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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谋天下-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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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的李弘,如今还不知道因为他受伤一事儿,已经牵连到了上官仪、任雅相两人,不过话说回来,李治心里也清楚,那两个人不过是皇后在一怒之下,找了两个人替她儿子出气。
这事儿虽然错在自己,但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的大唐天子,能有错吗?自然是不能,所以那两个可怜虫就先被关几天吧。
蹬鼻子上脸是人类的通病,放在大唐皇室身上也不例外,但蹬着皇帝的鼻子上脸,恐怕除了婴儿时期的皇子、公主外,就没人敢再如此做了吧?
但有人就是不信邪,刚刚把给他换药的太医赶出去,把李令月骗出去,把留下给他换药的白纯在床前,挑弄的面红耳赤、娇喘呻吟、娇躯无力时,他龙爹煞风景的,难得一见的一日两次过来看他来了。
于是某人闷闷不乐的开始作妖道:“嗯嗯嗯,对对对,就是那个,麻烦父皇您帮我拿过来吧。”
“确定是这个吗?”李治含笑走进来,刚在床前坐下,还未嘘寒问暖,就开始被儿子使唤。
“谢谢父皇。对了,把水帮我拿过来吧,儿臣渴了。”
“不行,这茶太浓了,太医说了,不让儿臣喝茶。”
“父皇啊,您去把棋盘拿过来,儿臣忍着伤痛陪您来两局。”
“父皇啊……”
“小兔崽子,你没完了是吧?你真的不能下地走路吗?你真的动不了吗?那你告诉朕,白纯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个小兔崽子,这还没好利索就开始消遣你父皇,怎么?嫌你父皇破坏你用白纯治伤了?”李治怒气冲冲,拿食指点着某人的脑门儿,没好气地说道。
一进来就看见白纯面红耳赤、白皙的脸颊羞红的都快滴出汁来了,哪能不知道他儿子刚才在干什么!
如今倒好,见自己破坏了他的艳事儿,立刻把自己这个皇帝使唤来使唤去,本着自己内心有愧,也就认了,没想到不孝之子还蹬鼻子上脸了!
某人的脑袋被点的晕头转向,嘴里连连赔罪道:“错了错了错了,父皇,儿臣真的知道错了,您有事儿吗,没事儿您回去吧。”
“你让谁回去呢?这是朕的乾元殿,不是你那东宫!伤好利索了吗?好利索了就赶紧滚回你那东宫去,别在朕的宫殿碍朕的眼。”李治越说越气,不由自主的在李弘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脑袋快被他龙爹划拉成球的某人开始默不作声了,你是皇帝你有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说话还不行吗?
汪楼拿来椅子,在李弘的床前放下,李治这才缓缓坐下,静静的看了看李弘,突然说道:“黎阳仓一事儿如今狄仁杰已经查明,亏空确实存在。萧守业、萧锐、陆立素、陆爽,包括你纪王叔,都有不同程度的参与此案,不知道你有何见解?”
李弘没料到父皇会征求他的意见,现在随着龙体渐好,应该是施展才华、独断专行的大好时机啊,干嘛这个时候问自己?何况自己已经把头缩回去了,打定主意是绝不参与此事儿了。
“父皇,这……这应该是您的事情吧,不该儿臣随意参合吧,儿臣如果……”
“真的跟你没关系吗?纪王妃与裴行俭的夫人乃是姐妹,这裴行俭又是你东宫官员被安置在吐蕃的臣子。好,就算是不说这些,还有那裴行俭之女,那恐怕是你早晚要收入你东宫的人儿吧?你就不怕此案牵连到你纪王叔后,纪王妃找裴行俭的夫人?”
“父皇,这您就不对了,纪王叔又不傻,直接找您多合适儿?还至于从外面迂回一圈,然后找儿臣?再说了,儿臣也不是负责此案之人啊,这是您亲自负责的啊可是。您不说了吗,为了御驾亲征辽东,谁挡您您就灭谁吗?现在您快拿主意吧,过不了几天,您不就是该御驾亲征了吗?”
父子两人,一个依靠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前,来回推诿道,都不愿意决断此案了。
第381章 殃及无辜的无辜之人
案情倒是没有多大,但是此案牵涉的人数都太高端,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都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像五姓七家的王氏,本来就是皇家打压的目标。
这无论是萧锐一支、还是裴行俭一家,或者是纪王叔,或者是陆立素,这看似不相干的四家,可都是与皇室有着亲密的关系。
而且弄不好,裴行俭也要成为皇室的老丈人了,这样的话,四家里面就有两家是皇家的老丈人,两家是皇家的女婿了,这该怎么决断此案?
秉公断案?那以后皇家还靠哪些世家大族来统治江山?
毕竟如今的大唐依然是沿袭着前朝的制度,皇家与世家豪门等同于共治天下的制度,还并没有完全把权力集中到皇家一人的手里,所以,在碰到烫手山芋后,李治也一时没了办法。
加上狄仁杰那个向来对高门大姓、豪门显贵缺乏热情的大理寺卿,此案如果任由着狄仁杰独断专行,那么办下来后,皇家就得得罪一圈人。
而这也是让李弘头疼的地方,所以一开始他就把脑袋缩了回去,但现在面对龙爹的逼问,李弘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父皇,此案牵连者甚广,那就不妨采取当初先帝的仁政措施来解。”
“仁政?你皇爷爷何时仁政了?那都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你身为大唐储君,这点儿道理也不懂?”李治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那您现在做的不也是要给天下人看吗?所以才为难吗?不为难您会把儿臣往前推?”李弘很郁闷,你这还真是死道友不是死贫道的思想啊,真打算站着看戏。
看着李治又要动手拍他的脑袋,李弘急忙说道:“停停停,儿臣现在是病患之身,您不能动不动的就打儿臣,母后看了会心疼的。”
“陛下,不用照顾妾身的感受,您随意惩罚就是了。”门口慈母的声音“温柔”的响起。
李弘顿时如泄气的皮球般没了脾气,翻了翻白眼:“哎哟哟……哎哟哟……儿臣突然间感觉到头晕目眩、浑身发颤,快快快,快请御医过来为儿臣诊……父皇,其实是这样的,当年皇爷爷曾言:‘以宽仁治天下、而于刑罚尤甚’,对不对?那么对于纪王叔等人,您就可以网开一面,至于萧守业,实乃咎由自取,按照我大唐律处置便是,对了,说到这里儿臣想起来了,既然兰陵萧氏投机倒把,倒卖义仓之粮大发国难财,就不如趁此机会,把李素节安置到兰陵,如此一来,即可进一步瓦解打压兰陵,并同时断绝了他们想要跻身五姓七家这样高门大姓的行列。”
耍赖耍到一半,就看见亲爱的、仁慈的母后是提着鸡毛掸子进来的,于是某人就急忙精神地说道,同时也把李素节推到了前面,这些年李素节声名在外,也算是一个贤王了,想来父皇断然不会拒绝,何况现在他跟萧淑妃的关系又是那么藕断丝连,连母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李治听着李弘的话语若有所思的不住的点头,就是武媚也听的有些心动。
李治之所以觉得有道理,是因为这样一来,自己还可以在萧淑妃跟前维护起自己皇帝的权威,同时呢,这些年惦记萧淑妃好久了,但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每每想要亲热一番,都被萧淑妃以出家人的清规戒律为由,把他好不容易升腾起来的欲望之火给浇灭了。
所以如果能够借着迁封李素节,再加上给两个公主办婚事儿,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一亲芳泽了呢?
想到这里,李治赞许的点点头,当着武媚的面不好夸赞儿子,于是只好冲李弘暗暗竖了个大拇指,好儿子啊,真懂得替你父皇考虑啊。
“好,既然如此,那么朕不日就迁封李素节任职兰陵。”李治心满意足,脑海里便出现了萧淑妃那纤瘦婀娜的身姿。
武媚能够当上中国历史上的唯一女皇帝,对于寻常人的心理脉络,不敢说十有八九都很清楚,但对于自己常年同床共枕的夫君、以及时常需耳提面命的儿子心里那点儿小九九,还是能够把握一些脉络的。
凤目折射出一股让李弘感到心惊的寒光,冷笑着看了看李弘,再不屑的看了看像是被看穿心思,正在旁边尴尬陪笑的李治,懒懒说道:“李弘以义阳、高安两位公主大婚在即,强行把李素节留在了长安,现在看来啊,是人家李弘早就想迁封李素节到兰陵任职了,只是身为皇帝陛下,您就这么对太子言听计从,不觉得欠思量吗?”
“母……母后,看您说的,儿臣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哪会对父皇跟您有半点儿隐瞒,这不是父皇说起来了嘛,儿臣就这么顺口一提,毕竟兰陵萧氏现在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那些粮食被萧守业贱卖,到底是为何事儿?不就是因为兰陵萧氏因为兰陵姑姑在经济上的打压,让他们失去了赖以为计的财源之路?如今兰陵萧氏经济上一时窘迫了,又想往五姓七家的高处爬,要是父皇不给予打压、警告,那其他高门大姓看了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效仿起来。”
“那不正好?如此以来皇家不就可以作壁上观,看他们挣个头破血流岂不是快哉?”武媚在李治一旁缓缓坐下,手里的鸡毛掸子拄地,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山大王的形象。
某人靠卧在床,床前便是大唐的皇帝跟皇后虎目、凤目注视,顿时觉得一阵亚历山大,有种刚才白纯给他换药,被脱光了的感觉。
于是某人急忙自己动手掩了掩被角,感到一丝丝安全后继续说道:“母后,如果坐山观虎斗,那么到时候这些高门大姓在争取往上爬的时候,手里能够利用的便是天下的寒门士子,到时候他们在天下广交寒门士子,划拉着都招致他们门下时,我大唐皇室岂不是又什么都落不着了?那打压五姓七家的意义不就不存在了?”
就像武媚能够轻易的把握他跟李治的脉络一样,李弘也照样能够抓住他龙妈的七寸,那便是对天下寒门士子的看重,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儿,自己有时候的所作所为,让龙妈不得不在寒门士子与自己的私心之间,取天下大义为先。
听到李弘的话,顿时也有些无从反驳的武媚,拄地的鸡毛掸子伸直了对着李弘,女匪首的行径一览无余、霸气侧露道:“那既然如此,为何要派李素节去兰陵?你兰陵姑姑如今就在兰陵,加上有你这个不孝之子在背后撑腰,那兰陵萧氏的小蹄子还能蹦跶起来?”
“说事儿说事儿,怎么说着说着就往朕身上扯。”
“你心里没鬼,又怎么能知道我说的小蹄子是意有所指?”
“兰陵萧氏乃是世家大族,什么小蹄子小蹄子的,这话从你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嘴里说出来,有失皇家威严,朕是提醒你注意措辞。”李治不满地说道。
“是……吗?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您不满过,怎么今日一说到兰陵萧氏您就不满了?那萧氏我这几年可曾有阻拦过您看望?我又可曾为难过她?难道现在当着弘儿的面,身为掌管东宫的一宫之主,还不能说上两句了。”
“话虽如此说,但你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此说话不成体统乃是真。”
“哼,我还就说了!李弘,你少给我装睡着了,这事儿你不听也得听,听也得听,装聋作哑是不是!”
不知道是武媚心里有气,还是鸡毛掸子有火,听到两口子吵起来后,某人便开始闭目养神,耳朵要是能动的话,此刻就会如同两扇门一样,缓缓的关闭上了。
但被带着火气的鸡毛掸子捅了好几下,某人再想继续装下去也没办法装了,只能是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茫然道:“可能是被那天雷所炸之后留下了后遗症,时不时的儿臣就不由自己的想要睡觉,看来儿臣这伤势还得调养个个半月的……”
“给朕立刻滚下床,滚回你那东宫去!”李治蹭的一下子站起来,不孝之子,老子都顶着你母后的压力,同意了李素节迁封兰陵,你竟然在目的达到后来个两不相帮!朕真是看错你这个不孝之子了。
李治一拉凳子,往后一站,虎目一瞪,就等着李弘从床上下来滚到他那东宫去。
武媚看着李治来气了,她还来气呢,我这个掌管后宫的皇后,难道还不能对后宫的人事物指手画脚,有所言语了!?
“磨蹭什么呢,快点滚下床,滚回你的东宫去!”这几日在李弘眼里、心里的慈母,再次“温柔”地说道。
“不是……您两口子吵架不要牵连儿臣好不好?儿臣还是有伤在身之人呢,要不您们换个地方去争吵?”李弘想哭,我可能有个假的父皇跟母后。
“你到底滚不滚!”他龙爹跟他龙妈异口同声的威胁道。
“好好好,我滚就是了。”于是某人穿着单衣,在白纯的陪伴下,“悲伤”的从乾元殿滚了出来,“伤心”的往东宫方向行去。
第382章 合璧宫
李弘的伤势并不算是很严重,加上最初的那几天,有武媚在旁细心呵护“心头肉”的伤势,御医跟李治自然是什么药最好就用什么药,而在其食物上,武媚也是极尽可能的满足着李弘的胃口。
那时候的李弘,如果就算是想吃人肉,恐怕武媚都会毫不犹豫的,从掖庭局里那些犯罪的官宦家属里,找出几个白嫩的给李弘蒸煮了。
所以回到东宫之后,加上春暖花开的缘故,身上的伤口早就已经开始范痒痒了,里面正在长新肉,外面已经结了一层层的伤疤,此刻裸着健硕的上身,白纯正趴在上面,一双玉手在小心翼翼的揭那疤痕痂。
薛仁贵跟权毅就站在客厅内,而一同返还的卢照邻,此刻因为其他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过来向太子殿下报到。
“嘶……白纯你能不能轻点儿,那块儿好像还连着肉呢。”李弘拍了下趴在他胸口,帮他揭那疤痕痂的脑袋,疼的吸着凉气说道。
“那要不别弄了吧,御医都说了,揭了不好,容易落下疤痕。”
“我身上的疤痕还少了,不弄掉感觉别扭。”李弘一边说,一边示意薛仁贵跟权毅坐下说话。
两人对于眼前的景象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身为军伍之人,好像都有这个喜好,看到那疤痕痂,就不由自主的想抠下来。
而其中最为乐于其中的,便就是眼前的太子殿下,当年在安西,受伤后的伤口只要一开始结痂,半枚跟寻兰就跟百灵鸟儿找到了食物一样,凑到跟前就如现在的白纯一样,开始小心翼翼的帮着太子殿下抠那疤痕痂。
“殿下这身伤是……?”薛仁贵看着刀伤不像是刀伤,枪伤不像是枪伤的伤口处,迷惑的问道。
“还能是怎么弄的,那……”懒懒的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东宫,说道:“前些日子不下雨,就拿那天雷炸雨来着,谁想到,敬爱的皇帝陛下,私自命人在宫城外放了两个孔明灯,这不,怕那孔明灯飘到皇宫方向,在东宫就把他射下来了,于是我就受伤了。”
“那东宫没事儿……”
“权毅你他娘的不关心我的伤势,关心东宫有没有被炸毁?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了!”李弘听到权毅的话语,气的拿起一个抱枕就砸了过去。
俯在李弘胸口的白纯,听到权毅木纳的问话,以及某人气急败坏的话语,趴在李弘的怀里,哧哧笑的不能自己,整个娇躯绵软无力的在李弘的怀里颤抖着,眼泪都笑的滴在里某人的胸膛上。
“不说这扫兴的话语了,这伤势快要完全好了,但是还不能喝酒,就不给你们接风洗尘了,一会儿你俩去兵部报备后,自己出去在洛水的花坊上乐呵乐呵,银子我来出。对了,薛将军,这次回来带了多少人?”李弘想起正事儿,神色也变得正色起来。
“大都护……呃,殿下,臣此次回来,带了两万人马。”薛仁贵刚要起身回话,被李弘虚空制止了,只好半拉屁股挨着沙发坐着,恭敬的回答道。
“嘶……你要疯啊,我让你带五千人就够,你带这么多人搞什么?这辽东一带又不缺你那点儿兵!”李弘这次是鸡贼的吸了口凉气,吓得怀里的白纯,还以为又弄疼他了。
“殿下,这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臣不敢不遵守啊。不过殿下放心,臣这次带回来的两万铁骑,可都是从安西募兵而来之兵士,如今您也知道,安西除了白衣大食偶尔跟吐火罗骚扰过我大唐边境以外,便无任何战事,这些募兵而来的兵士,其战斗力现在臣心里也不怎么有谱,所以便带回来想在辽东历练一番。”薛仁贵给了李弘一个你懂的眼神,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道。
“人白衣大食跟吐火罗打到我大唐边境,你们不会除了在边境拒敌之外,就没有其他举动吧?”李弘好整以暇的问道,白了一眼离开他怀里,说什么也不再给他抠那疤痕痂的白纯。
“遵照殿下您的意思,李敬玄跟袁恕己两人,一个镇守疏勒、一个镇守碎叶,两人每人去了一个月,死伤是在所难免,但最终还是以极小的代价,从吐火罗换来了不少牛羊跟战马。白衣大食如今所控制的疾陵城,也被插上了我大唐以及安西都护府的旗帜,并给他们白衣大食留下了文书,此乃我大唐不可分割的领土,任何想要强占我大唐领土的外寇,都将会被我大唐强力驱逐。”薛仁贵含笑说道。
“那就行,想要不让我大唐武将的地位下降,就不能把他们都全部征服了,留下一些为我们练兵,如此才合乎我大唐的利益,等将来我大唐的兵部改革完全奠定好基础后,这安西、辽东便是我大唐兵员的练兵场,看他们过的太平了,就把铁骑拉过去,跟他们友好的沟通沟通、交流交流。”李弘意气风发、万丈豪情地说道。
如今最让他有成就感的不是太乙城造就的巨大商业价值,而是对于安西的实际控制以及如臂使指的统治力,特别是在他有意把安西培养为大唐军队练兵的极佳场所后,这些巨大的成就,每每想起都能让兴奋的发抖。
而辽东他本来也打算如安西一样做,但没想到,龙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搞个御驾亲征,这下也让他自己无法顺利的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不过这倒是不碍大事儿,以辽东半岛那些白眼狼,特别是高丽棒子的秉性来看,历史上一直都是忘恩负义之无耻之徒,就算是龙爹把那辽东折腾的安定了,用不了多久,高丽棒子依然会造反的。
所以李弘对于辽东的事儿也一点儿不着急,有些事情可以事半功倍,但有些事情往往过于着急的话,都是欲速不达的效果,瞎子点灯白费蜡。
问完了薛仁贵相关事宜后,便让薛仁贵去兵部报备,弄不好龙爹李治已经在乾元殿书房候着薛仁贵了,这安西是稳定了,但好像除了太子向自己禀奏以外,就连御史都不怎么弹劾了。
而且派去巡查的御史,每个回来后,都是竖起大拇指夸赞安西,看他们感叹摇头的神情,好像那安西被李弘搞得比长安城还要好似的。
在白纯的伺候下,李弘终于不再裸露着他那一身勋章似的伤疤,虽然在白纯眼里,那样的身躯格外的阳刚健壮、充满了一股让她心迷的美感,但此时也不得不给太子爷把衣服穿上。
跟权毅行走在后宫之内,权毅如今也早已经知道为何把他从安西召回来了。
两人走到一片废墟跟前,望着那本来与东宫一墙之隔,最后还是没办法躲过天雷的轰炸,坍塌了一片的皇宫建筑,李弘淡淡说道:“你不是刚才还问呢,看见了吗?这就是东宫跟皇宫所受的毁损情况。”
“殿下受苦了,这两道天雷下来,其破坏力可是难以置信啊,不过好在并未落实在地才爆炸。”权毅看着触目惊心的废物,喃喃说道。
“不说那些了,这以后要是义阳下嫁于你,你有何打算?安西你是回不去了,父皇也不会打算让你再在我手下任职的。”李弘踢了脚下残留的一块儿石头,说道。
现在将作监的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就因为修缮这皇宫的费用一事儿,扯皮了好几天了,就是拿不出个准主意来。
“这……下官自然是无异议,无论身在何地……”
“停,表忠的话就不必说了,等你当了驸马之后更不能说了,不是我不信你,这么多年你一直在东宫任职,但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忠心就放在心里吧,说出来的话就不灵了。”李弘喃喃说道。
说完后便若有所思的望着东宫旁边,那天同样被天雷牵连的皇宫内的建筑,不信鬼神的他,现在心里却是一直都有些莫名心悸。
九转十世,这一只有自己一个人知晓的事情,本来就足以让他心悸了,让他不得不相信,人有轮回、有转世一说,仿佛每个人的命运,冥冥之中都有定数一般。
那日天雷好巧不巧的,炸毁的皇宫内那一座建筑,如今更是加深了他心中对于冥冥之中的定数一说。
因为,那日天雷炸毁的,竟然是合璧宫的绮云殿!
绮云殿是何建筑,李弘相信,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一个人比自己对绮云殿更有莫名的感触了!
因为历史上的李弘,便是于上元二年跟随李治与武媚来到洛阳后,猝然病逝于洛阳宫的合璧宫绮云殿之内。
而今,在自己第一次来到洛阳,在那日无心射击之下,自己被天雷炸晕过去,而合璧宫的绮云殿同时被炸毁,这是不是说明,冥冥之中,轮回的安排又在发生着什么变动?
越想越觉得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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