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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谋天下-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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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满意的点点头,接过薛仁贵跟李谨行手里那高句丽兵士,从城墙上射下来的几支箭矢,只见那十来支箭矢中,竟然有三个没有箭头,只是一根细木棍削尖了再当成箭矢使用。
“看来敌人也不富裕啊,这箭矢看来极为匮乏啊。”李弘满意的把箭矢扔到一边,拍拍手说道。
“你还打算用那炸药?”李治把刚才薛仁贵的话听在耳朵里,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格希元,对李弘问道。
“为什么不用?有那攻城利器在手,可以让我大唐儿郎少多少人命葬城下,这么好的东西不用太笨蛋了就。”李弘理所当然地说道。
总不能要顾及子虚乌有的什么国运昌隆、大唐仪范,就把最好的攻城利器放弃,用大唐儿郎的性命去拼吧。
“殿下,臣不赞同用炸药,此物过于霸道,乃是不详之物,运用过多的话,恐会有伤天和,对我大唐的国运昌隆有弊无利,而且当初在安市城下用过一次,殿下可知?当日原本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天空,在我们埋下炸药之后,突然间风云激变,一场大雨落下,阻止了那炸药的威力。殿下,这是上苍在警告我们,不可再次用那炸药了,有违天理啊。”格希元神情激动,给人一种以死相谏的感觉。
李弘懒得搭理他,回过头看向城头,如今已经开始鸣金收兵,半个时辰的攻城,并没有给双方带来什么损伤,城楼下的尸首,基本上都是被狙击弩射击下来的安市城守城兵士。
“殿下,臣以为格大人所言极是,如若因为炸药运用过多,而伤了我大唐百年国运,实在是划不来啊,赢得了一城,却要以我大唐国运来作为代价,于情于理都不划算,大唐身为上国,面对弱小蛮夷,行如此天怒之道,有悖于我大唐的礼仪风范,这样一来,又如何服众其他小国敬重我大唐?又如何在朝堂之上,在陛下面前称臣?还请殿下三思。”门下省谏议大夫史藏诘行礼说道。
此时,李弘再想装作充耳不闻都不行了,一个人说也就罢了,现在连门下省的谏议大夫都如此说,自己要是再不理会,那就是明显理亏了,就是只想着在父皇面前攻城立功,不顾大唐的盛世绵延跟上国风范了。
李弘以手里的横刀拄着地面,肩膀上的海东青像是感受到了李弘心里的愤怒,再次不安的拍了拍翅膀,甚至在李弘仰天长叹之时,还跟着仰天鸣叫了几声。
“格希元、史藏诘,你们可知道,大唐的江山是从铁与血的战争中得来的?你们可知道,为了大唐立国,我大唐牺牲了多少子民?立国之后,先帝又多次用兵吐蕃、突厥、吐谷浑、薛延陀等等,这才有了天可汗这个上国之称,这一切难道你以为是四方蛮夷敬佩我大唐的仪礼风范,所以才尊称先帝为天可汗吗?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先帝手里的大唐,掌管着天下最强的铁骑,才让他们敬畏我大唐!什么特么的有违天和,你特么的在长安没见过雷阵雨?你在长安没见过护城河这边风和日丽,那边却风雨交加?这特么的你给我解释解释,难道也是有违天道了?”
李弘很怀疑,眼前这两个货色,是不是都是戴至徳那一个笨蛋师父教出来的,这么多年了,还以这种上国的优越感要自废武功!
第409章 抛石车,床弩
李弘一席话,把格希元跟史藏诘问的哑口无言,特别是格希元身为太史局太史令,负责着天文星象,为皇家算取吉日祥时,此时被李弘这番话一挤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
两个人的脸色涨的通红,但太子殿下所说的话却是句句在理,如果那日埋在城墙下的天雷被雨水淋湿而被弃用,那么长安城等大唐各地出现这边风雨那边晴的情况,还有那晴空万里的天气在一个时辰内下雨又天晴,又不是没遇见过,又该如何解释?
当着皇帝陛下的面,你总不能说,在大唐境内也是发生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老天才降下那雷阵雨?
“你几日能够拿下这安市城吧?”李治突然说话道。
格希元跟史藏诘哪里会是李弘的对手,何况人家李弘还占着理儿!虽然李治知道,当初听了格希元的建议,确实是抱着一定的为了大唐绵延盛世的心理,所以一直没有再用那炸雷。
但现在李弘出现之后,李治的心境就慢慢发生了变化,这不孝之子,往往能够把神秘莫测的事情给明朗化,给变得一文不值,而且他与皇后就没有少上当,所以现在也就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超越先帝,过了这安市城,征战到大同江才行。
“看您的意思了。”李弘轻描淡写地说道。
能够如此胸有成竹的说出此话,主要是如今正在进行撤退的李谨行所率领的部队,看那有条不紊的阵型,就知道这次佯攻已经探出了高句丽的虚实。
李谨行撤下来的同时,契苾何力再次率领自己的部署冲了上去,但所有人现在都是虚张声势,只是因为战鼓声还没有停,还没有变成鸣金收兵的锣声,所以他们在冲击时,变得更加谨慎。
“此间战事全权交由太子处置,任何人不得有异议。”李治面无表情地说道。
从刘仁轨、薛仁贵、李谨行的脸上,今日一早他就看出来了,因为文臣的干预,让这些武将们各个在当初攻安市城时,都是愁眉苦脸,但自从李弘来了之后,他们的神情就变得轻松了很多。
恐怕他们也知道,只要太子一来,他们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他们的能力,而且还不受文臣的干预,能够得心应手的运用天雷了。
一场不轻不重的佯攻随着李弘一声令下,不等契苾何力撤兵,城头上的高句丽兵士则是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后,已经迫不及待的停止了继续投扔滚石、滚木了。
这也让契苾何力撤离城下时,变得更加的轻松自在,甚至像是散步一般,每一个阵型都保持的整齐的态势,缓缓撤了回来。
李弘对于安市城的防御有了清晰的了解,但眉头还是依然紧皱着,骄兵必败的念头,不知道何时冒进了他的心头。
因为这一场佯攻中,他并没有看见大唐原本引以为傲的,声名赫赫的,素有“人马俱碎”的抛石车,甚至是连那床弩都没有看见。
于是在契苾何力赶过来后,李弘抚摸着下巴,看了看他龙爹,再看了看站在他面前,一个个神清气爽、喜气洋洋的武将们,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能够有如此表情,只能是说明,他们也摸出来,这安市城的真正实力了,所以才会脸上的表情如此轻松。
不好意思直接质问自己的龙爹,李弘只能是从几位将军身上开始敲打,不能因为此前攻城略地的轻松,就连抛石车、以及大威力的床弩都不用了吧?
“几位将军,我想问你们个问题,大唐立国至今,能够攻城拔寨的最佳利器是什么?”李弘望了一眼城头上,一个指着自己这方叫骂着的将领,扭头对薛仁贵等人问道。
“回殿下,自然是那天雷了,有此利器,天下的城池在我唐军眼中,都是不值一提。”薛仁贵跟李弘最为熟悉,自然是在几个武将中,由他代为回答。
李弘再次皱了皱眉头,反问道:“如果没有这天雷呢?”
他知道,薛仁贵如此回答,是因为在吐蕃时,受这个天雷的好处太多了,往往想要攻下一座城池,只要排除几十人的精兵强将,在夜色的掩护下,偷偷跑到城墙下,把天雷一隐埋即刻,第二日攻城时,甚至都不用战鼓、号角声下令,只要听到那天雷的轰隆隆声,立刻攻城就绝无问题。
如今,这天雷已经深入薛仁贵心中,自然是成了比抛石车、床弩更为有效的攻城利器了。
“如果没有天雷?”薛仁贵思索了下,下意识地回道:“没有天雷的话,自然是那人马俱碎的抛石车跟床弩最为合适了,狙击弩虽然也厉害,但是比起床弩来,无论是射程跟杀伤力上,都有着一定的差距。”
“好,回答的很好。”李弘语气渐冷,就连他龙爹也感觉到了,这不孝子好像要发火了。
果不其然,只见李弘缓缓说道:“那么现在不用天雷,不用神机营的兵士,想要攻下安市城,我们该如何做?我们的投石车在哪里?床弩在哪里?”
李弘的脸色变得冰冷,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丝毫没有因为他父皇在此,而有所收敛,军国大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但现在,经过一场佯攻之后,他连最起码的抛石车、床弩都没有看见,难道他们真的以为天雷是天下无敌了吗?
看着以薛仁贵为首的刘仁轨、李谨行、契苾何力几人哑口无言、吞吞吐吐的样子,李弘继续冷冷道:“怎么?我说错了吗?格希元认为用天雷有伤天道人和,然后呢?你们这些武将又做了些什么?你们尽到你们臣子的本分了吗?那攻城无往不利的抛石车、床弩,都跑那里去了?难道没有天雷,你们就在安市城城下待上一辈子吗?”
说到最后,李弘已经不是在喊了,而是开始愤怒的如同一头发情期间的公狮一般,充满了攻击性的咆哮着了。
无论是薛仁贵跟刘仁轨为首的武将,还是格希元、史藏诘为首的文臣,在听到李弘的质问后,瞬间恍然大悟,也瞬间羞愧的低下了头。
特别是格希元跟史藏诘,身为文臣之职,跟随陛下御驾亲征,虽然不用亲自率兵打仗,但是既然出征了,那么无论是太史局的太史令,还是身为门下省谏议大夫的史藏诘,包括所有的武将,都有责任跟本分,提醒陛下,在攻城时不可忘记那抛石车跟床弩。
但前些时日,他们在攻占其他城池时,因为神机营携带天雷的便捷性,以及高句丽毫无抵抗的败退,造成了他们心理上对敌军的轻视。
再加上,那抛石车难以移动,床弩听名字就知道了,想要在高山峡谷间来回移动,又是一番费时费力的活儿,非但不能达到兵贵神速的目的,反而是会拖累行军速度。
最为重要的是,包括皇帝陛下在内,所有人都心存依仗着神机营的天雷这个攻城拔寨的利器,自然就把那抛石车、床弩抛到脑后,放置在松漠都督府,不再带来了。
格希元脸涨的更加通红了,虽然太子殿下是在训斥所有人,但听起来更像是在训斥他一个人,因为是他建议阻止陛下用那天雷的,但抛石车、床弩这等攻城利器,在当初进攻高句丽时,还是自己因为天雷的便携性,让陛下放弃了携带。
如今面对安市城的城墙,自己以天雷有伤天和为由,阻止陛下使用。当初又是自己阻止了陛下携带抛石车、床弩,是为了怕影响行军速度,但现在呢?
攻城的利器一个也没有,自己却还指望着大唐的军队能够拿下安市城,如太子殿下所言,大唐的军队,在此时此刻,在不用天雷的情况下,该怎么拿下安市城呢?
无论如何,格希元此时都隐约成为了众矢之的,因为两个最为重要的建议,都是出自他跟史藏诘的谏言中。
“这是谁的主意?”李弘凌厉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厉声问道。
李治也是难得的老脸一红,经李弘这么一提,他们才发现,是啊,自己被阻安市城下后,竟然没有想过去松漠都督府把抛石车、床弩调用过来,反而是舍近求远的把李弘从长安召了过来。
而且当初这个提议,还得到了文臣武将的一致赞同,但现在经李弘这么声色严厉的一发问,众人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白痴了!
不能用天雷,有不调用抛石车跟床弩,然后就是这么多人守在安市城城墙下,望眼欲穿的希望能够攻破安市城?
“你们想什么呢都?身为臣子,这就是你们对大唐的忠心吗?不用天雷,弃用抛石车跟床弩,那用什么攻城?谁能告诉我,到底用什么攻城?是用你们那愚蠢的忠心?还是打算用意念把这安市城拿下来?格希元,这两者你都有参与吧?”李弘看着格希元跟史藏诘,突然把自己手里的横刀,跟薛仁贵腰间的横刀解下来,扔给了两人。
“殿下……您这是?”格希元不知所措,但也不敢不接,只好无奈的跟史藏诘接过李弘扔过来的横刀。
“去,你俩不是能耐吗?又是怕天雷违天和,又嫌弃抛石车跟床弩笨重,那好吧,你俩告诉我,怎么攻城拔寨吧!拿不下城池,你俩提头来见!快去。”
第410章 落寞
大唐的攻城利器抛石车跟强力床弩,甚至可以说是冷兵器时代攻城利器的巅峰之作了,无论是抛石车还是强力床弩,在这个时代便是无敌的存在,想要再进一步精益求精,已经是不可能了。
光是那最大的抛石车,一架就需要两百多三百人来操作,而所用的石块,每一块都近百斤重,达到了上一世的六十斤的重量,由此可想而知,如果一座城池遇上这么几架抛石车,那大部分以黄土夯实的城墙的脆弱承受力,哪有不破之理?
强力床弩同样笨重不方便移动,与那抛石车一样,都达到了五百步左右的有效射程,力道达到了足足十二石,每一次张弦开弓,都不得不使用绞车来作业。
所以,虽然抛石车与床弩在这个时期杀伤力极大,但其机动能力太弱了,三百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一个很大的目标,而且特别是在朝鲜半岛这样的山林众多的地方,抛石车与床弩很难“翻山越岭”的轻易运送到城池之下。
天雷的出现,绝对是给大唐在攻城拔寨上提供了有效的杀伤、攻城利器,自然是更让大唐的战斗力达到了成倍的提升,更加能够在面对敌人时充满自信。
但架不住文臣们自废武功、自缚手脚,放着好好的天雷不用也就罢了,还嫌弃抛石车、床弩笨重难以移动,那这仗干脆别打了,直接班师回朝算了。
格希元、史藏诘,手拿李弘扔过来的横刀怔怔不知所措,虽然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其起到的效果,经太子殿下如此直接的指出来,他们立刻仿佛感觉自己变成了叛徒一样。
李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来这御驾亲征并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啊,先不说这运筹帷幄、率兵打仗的经验,就是这文臣武将之间的争议,就足够让人头疼的了。
身为主帅,如果没有办法把这些平衡好,不能够在战场上力断乾坤,看来这仗还没开始打就输了一半了。
想到此处,李治是不由的佩服自己父皇,那睥睨天下的英武身形,霸气十足的绝代气势,战场上战无不胜,朝堂上又能知人善用,亲王府的十八学士以及后来投奔他的名将等等。
再看看自己身边,如果不是太子提醒,自己到现在还没办法搞明白,天子御驾亲征时,该以武将为主,还是又该多听文臣的建议了。
朝堂之上群臣之间有纷争,自己难以决断、纠结犹豫时,自然是有皇后帮自己分析、决策,这也让他或多或少的在不知不觉中,忽略了皇后的重要性。
再加上自己身体一直赢弱,眩晕症经常发作,这也不知不觉成了他的一个借口,朕不过是身体病弱,并不是无法一个人处理朝政。
但随着在辽东战争的深入,他便开始时常涌现出无力纠结、优柔寡断的时候,往往这个时候,他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如果皇后在此那该有多好!
该听谁的,不该听谁的,此事儿该以谁为主,谁的能力又只适合辅佐,一目了然,条理分明,根本就不会出现此刻李弘所指出的弊端来。
想到这里,李治便不由自主的看了李弘一眼,自从太子昨日到达之后,自己竟然跟与皇后议事一样,一下子便觉得精神上轻松了不少。
在心理上,若有若无的,自己已经开始把这里的战事依仗在李弘的身上了,要不然也不会在李弘还没有真正攻城,还没有看到他真正率兵打仗的才华时,自己就已经下令,命他全权处理这里的战事了。
李治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沉思了下再次强调道:“即刻起,辽东战事太子全权负责,无论大事小情,都不必刻意禀报于朕。”
“父皇……”李弘看了一眼有些落寞的李治,这是要把自己抽身出去站在一旁看戏的节奏啊。
“朕意已决。”李治坚定地说道。
“是,陛下。”文臣武将同时躬身应是。
天子御驾亲征,看来是自己想简单了啊,李治缓缓往中军帐走着,心里却还在一直琢磨、纠结着,自己看来真不是一个适合领兵作战的皇帝啊。
刚一回到营帐内,李弘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探头看了看坐在中军帐龙椅之上,神情落寞、若有所思的龙爹,嘿嘿笑着便凑了过去。
“怎么了弘儿?有何事儿?”李治声音略显疲惫,淡淡的问道。
“无事儿,就是过来看看您。”李弘轻松地说道。
李治不由好奇,这都兵临城下了,朕已经命你全权负责此间战事儿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嬉皮笑脸的跑到朕跟前,神情轻松的关心朕?
“身为三军统帅,你不去商讨如何攻城,跑到这里干什么?”李治责怪的看了一眼李弘,微怒道。
“没什么好决策的,明日一早攻城,尽快拿下就是了。儿臣想了想,大军在此被阻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明日攻城,必须让高句丽兵士从心底害怕我大唐兵士才行,这样一来的话,对于攻破安市城身后的其他几城,或许能起到一定的震慑效果。所以……”李弘说的轻松加愉快,好像这攻城跟儿戏一样,听的李治是很郁闷。
“战事你负责,朕已经在文臣武将跟前说明了,怎么,怕朕反悔?”李治郁闷过后,奇怪的问道,看这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事儿求自己。
“那倒不是,儿臣担忧这个干嘛,您是三军统帅,儿臣不过是您的副将而已,只是……”
李治轻笑了一声,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难怪刚刚分开,又一脸阿谀奉承相的跑过来了,看来还是有事儿相求。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果说是要立刻治罪格希元跟史藏诘,朕认为大可不必,此事朕也有责任,不能完全怪罪……”
“不不不,儿臣不是这个事情。”李弘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奏章,嘿嘿道:“儿臣简单的起草了一个战事守则,主要是为了统一大臣们在战场上的意见,以免再发生,都打到城下了,却没办法统一如何攻城的建议守则。”
李治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一遍李弘所拟的简单奏章,内容倒是不多,很简单,完全是针对格希元、史藏诘等一干文臣干预战事而提出来的。
主要是着重抑制、消弱了文臣在战事当中的话语权,从他的奏章来看,以后大唐的每一次军事战争,文臣只有建议、监督权,绝对不能干预战事决策,甚至是连建议权都不能有。
任何人违反此守则,率兵打仗的武将可立刻把此文臣监押送给大理寺来处置。
“如此一来,岂不是就造成了武将们在战事上一人说了算了?”李治惊讶的问道。
“文臣武将,各有分工,他又不是打仗的料,他哪知道战场之上战况是瞬息万变?很多时候,武将在战场上,需要根据战况的瞬息万变,在最短的时间作出决定,而不是任何时候都要与其他臣子相商相议,为了争取兵贵神速,我们没有理由在攻下一座城池之后,在集思广益的研究下一座城池该如何攻打,战场上,武将的触觉是最为敏锐的,自然就是听他们的咯。”
“那跟随朕出征的这些文臣,岂不是一点儿用处没有了?”李治眉头深皱,这些文臣虽然不会打仗,但是他们跟随天子御驾出征,也不是没有想法儿。
那就是也希望能够跟随天子御驾出征,班师回朝时,能够领一份军功,如此一来,也就相当于给自己挣了一份资历,以后的仕途就宽广了一些,多了一条升迁的路径不是。
所以,天子御驾出征,往往会让文臣们抢破头颅往里钻,每一个在知晓天子要御驾亲征后,都会立刻上奏章,请求能够跟随陛下出征。
而武将们则是恰恰相反,御驾亲征对于他们更多的是掣肘自己领兵作战的才华,要是碰到一个像太宗李世民那样的皇帝还好说,他知人善用,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样的臣子,能把他们的能耐发挥到极致。
所以武将们在跟随太宗出征时,也就不会有那么大压力了,反而是各个奋勇争先,希望上战场杀敌立功。
但跟随像李治这样的皇帝,完全可以说是领兵作战的外行皇帝,那武将的心理就不一样了,天子御驾出征,武将们首先要最大可能保证天子的安危,以及同等重要的战争的胜利。
但想要保证天子的安危容易,想要争取整个战争的胜利,还要听从天子以及手下一帮文臣的建议,武将们就无法完全发挥他们领兵作战的才华,甚至是处处被文臣跟天子掣肘,自己的建议又得不到完全的认同,而且还要打胜仗,那么责任跟压力就压力山大了。
赢了的话还好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些功劳都是天子的,但输了呢?这就是武将们的罪过了,而且跟文臣还没有关系,人家是文臣,又不是亲自率兵打仗的,人家才不会这个时候替你顶罪。
自然而然的,输一场战争后,武将们变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以后的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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