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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谋天下-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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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这次输了,不代表下次还会输。”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曹王李明长叹后,冷冷地说道。
“你就这么肯定?”曹王不回头的问道。
望远镜里,李弘到底在一把伞下已经分不清楚了,李贤到底是如何了也不看不见了。
唯独只有两个没有伞的人,依然还静静的站在巷子里,一个老人、一个女子,相聚十步的距离,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随着那些油纸伞全部消失,随着坊门外的城武卫踏着雨水冲进来,随着那一深宅大院里,更多的人被押解出去,那条巷子就像是有无形的门一样,让城武卫宁可绕道走,也不愿意进入那条只有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的巷子里。
“李弘他敢杀李贤吗?如果他今日真是要拿下李贤,就不会以家臣对家臣了,就会以他手中的官府权利,来剿灭我们了!”
“对啊,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城武卫早早就来了,但只是把守着这坊门,还有那宗楚客,跟了李弘这么多年,不肯能不知道他主子在昌明坊跟人厮杀,而置之不理啊。那你这么说,李贤还不会死?更不会牵连咱们?”曹王一边说一边举着望远镜,他很好奇,李弘把跟她世间最长的白纯,跟白纯的父亲白苏尼至留在巷子里,到底想干什么,是何用意?
“李贤非但不会死,甚至都不会被贬!你以为李弘今日就是为了解决掉李贤?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李弘城府颇深,他从安西回来后,就收敛了很多,想来这是为了皇位,开始懂得收敛自己了。”弘化公主缓缓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另一扇窗户前,拿起望远镜,望向那箱子里说道。
“收敛了吗?呵呵,本王可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他哪里收敛了,这一回长安,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说句大不敬的话,今日这一战的阵势再大一些啊,就都快赶上当年的玄武门之变咯。”曹王在知道李贤不会死,不会贬后,一下子心情又变得轻松了起来。
“离间他跟纪王一事儿的失败,就是很好的证明,证明如今的李弘比以前更厉害了,更难以琢磨了。看看,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都要怀疑,都要利用,你觉得他还是当年那个十岁的阳光少年,只知道金钱的太子吗?”弘化公主的心不由自主的再抽搐,因为她从望远镜中看见,白苏尼至脸上的笑容像是一种很释然的笑,一种解脱的笑。
“你什么意思?李弘把白纯跟白苏尼至留在巷子里,这是给白纯一个放走她父亲白苏尼至的机会啊,何来利用、怀疑一说?”曹王李明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皱着眉头,看着那端着望远镜,一动不动的弘化公主说道。
说白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眼前的弘化公主,还是在洛阳白马寺,以念佛为名,实则为求亲的文成公主,他们都是皇家宗室的旁系罢了。
就算是自己,虽然是先帝之子,但又如何?还不是在李治登基后,把自己过继给了李元吉!
这是李治对自己赤裸裸的羞辱啊!就像当年父皇羞辱已死的李元吉,把他的女人纳到了后宫一样。
他是要以差不多同样的方式羞辱自己,父皇既然能够战胜李元吉,能够把他的女人抢走,那么他也能把自己在过继给李元吉,来羞辱自己,让自己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旁系,不是皇家正宗,不是先帝之子,而是李元吉余孽!
更是让自己跟母妃,永远活在一种见不得天日的阴影中,生活在屈辱中。
“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白苏尼至与我们有关联的?白纯说的吗?不可能,白苏尼至又不会老得已经傻掉了,绝对不会告诉白纯的,何况他那女儿是李弘的人呢!”弘化公主皱着秀眉,此刻心中的疑惑,已经从被李弘瓦解秘密据点的挫折上,转移到了哪里出了纰漏上了。
“管他呢,反正是已经知道了……”
“快看,要动手了!”弘化公主站在窗前,手拿望远镜,望着巷子里的一切,有些紧张地说道。
“啊?不会真是借白纯之手杀白苏尼至吧?真忍心让父女相残!”曹王李明急忙拿起望远镜往眼睛上扣,眼前突然一片乌黑,什么也看不见,又赶紧把望远镜掉过个,紧张的打量着巷子里的情形。
白苏尼至脸上挂着释然的笑容,花白稀疏的头发因为雨水黏在头上、脸上,浑浊的眼神此刻反而变得明亮了一些,佝偻的身躯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弱不禁风的老人。
第479章 惯坏了
随着白苏尼至脸上释然、解脱的笑容凝固,被他自己握在手里的横刀,此时只剩下了一个刀柄,佝偻的身躯显得越发的单薄无力,颤抖的双腿缓缓的跪在了地上,苍老挤满皱纹的脸颊还带着一丝宽慰,浑浊的眼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着眼前望向雨中的白纯。
“从你出生开始,我都在想着如何用你来为龟兹换取和平、换取利益,换取强大的国家对我们的保护,送你前往大唐学习,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把你嫁给吐蕃,就像大唐的天可汗下嫁公主一样……你很漂亮,你喜欢大唐的太子,父亲成全你。”白苏尼至无力的跪在雨地,枯树枝一般的手撑着颤抖的身体,稀疏花白的头发此刻显得凄凉可怜。
“我叮嘱过您的,太子殿下也警告过您的,大唐太强大了,想要复国龟兹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沛王,您也看见他的下场了。这个世界我再也没有牵挂了,我会把您跟我母亲葬在一起,她应该很爱您。”白纯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白苏尼至,落寞的转过身,不再看向那个暮年的枭雄。
小时候他就是自己心中的神,自己心中不可战胜的王,把自己送入大唐学习,以自己为龟兹谋取国的利益,自己不过是一件物品,等待着被交易。
只是,这一切却因为一个小男孩儿而改变了,如果不是他的出现,自己的命运又该会是怎样?龟兹真的能够不亡?
那个小男孩儿如今成了自己心中的神,不可战胜的王,成了自己的一切,同时也给予了自己一切,除了女子想要的一个孩子。
身上的毯子早已经被雨水淋湿,佝偻的身影已经被人带走安置,白纯如同幽灵一般,在雨中的巷子里缓缓游荡,她无法理解的更多,太子到底是给了自己一条生路,还是一条死路。
但不管如何,自己早就已经跟随他,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无意识的走到巷子口,一把雨伞适时的出现在了她的头顶,白纯茫然暗淡的眼神,下意识的缓缓望过来,却见李弘撑着一把伞,正微笑的看着她。
白纯静静的呆在雨伞下,看着正温柔望着她的小男孩儿,松开了身上那已经湿淋淋的毯子,双手向前一拥,把冰凉的脸颊放在了小男孩儿温暖的胸膛,凝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是不是……有自己的位置。
曹王李明只看见油纸伞下两个人相互依偎,而后缓缓往坊门口走去,心里跟弘化公主一样,这一战,他们输的彻彻底底。
“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李弘搂着白纯有些冰凉的腰肢,淡淡地说道。
“那是一个很庞大的帝国,但是那个帝国却面临帝后争锋的局面,皇帝在察觉了皇后的野心越来越大后,便指使手下的一个大臣,让他起草诏书,打算废掉皇后……然后呢,皇后在皇宫里的眼线知晓了这个消息,便立刻前往去求情,希望皇帝不要废除她的皇后之位,皇帝在左右为难之际,放弃了废后。”
“皇后据说是个狠毒之人,因为不敢得罪皇帝,所以就仇恨起了当初替皇帝起草诏书的臣子,于是臣子与他的儿子便被皇后诬陷,以谋反的罪名被处死。两个人虽然死了,但他们的家眷怎们办呢?”
“于是便被配入皇宫为奴,这个起草诏书的大臣,当时有一个孙女,那时候也不过才三四岁的样子,于是便与她母亲被纳入皇宫为奴,她母亲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一直精心培养她,于是她变成了皇宫里的另外一个奇女子,能歌善舞、赋诗作赋,甚至连朝堂之事都有着精辟、独到的见解,所以在十三岁还是十四岁的时候,她被免去奴婢身份,封为了正五品的才人,后来成了这个国家的一代名臣,权势朝野,只手遮天……”
“这样的女子想来最后的下场都不会太好,无论在朝堂上如何呼风唤雨,终究不及有一个真正爱她、疼她的人,想来这位女子,日后的下场也是凄惨悲凉的很吧?”白纯坐在马车里,先是给李弘斟了一杯热茶水,而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眼睛有些微红,强颜欢笑道。
“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凄惨的下场,却遮掩不了她波澜壮阔、精彩丰富的一生,终究青史留名,留下了一堆堆争议。”李弘感叹地说道。
“奴婢觉得倒也不错,只是这样的女子太过聪明,没有几个男子驾驭得了她,如果我选,我还是喜欢我现在这样。”白纯放下杯子,再次擦拭起头发上未干的水迹。
她总感觉,太子殿下这番话像是意有所指,好像这并不是故事儿,而是真事儿一般!
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太子殿下可是不止一次的展示过了,难道真的是李淳风跟袁天罡能够预示未来?那推背图早就被太子参透?
“随你的便,我就是讲个故事而已,跟我回东宫,还是自己回濮王府?”李弘随着马车的摇晃,晃悠着脑袋说道。
“我想回濮王府静静。”
“唉……这样的奴婢,还好孤身边只有一个,也罢,过两日你再回东宫吧。”李弘叹口气,看着白纯弯腰起身下了马车。
刚刚回到东宫,便接到了无法无天的禀报,在自己出昌明坊坊门时,曹王李明与弘化公主便在合昌坊匆匆离去了。
李弘无言的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吧,让他们这几天把守后沛王府就行了。
小雪、夏至、半梅、寻兰四女早就已经在丽正殿门口恭迎太子,四女半年多不见,也是显得越发水灵了,或许因为早已经是女人的缘故,每一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流淌着一股淡淡的妩媚风情。
三日来,裴婉莹自从从东宫里出来后,就一直按照孙思邈给的方子在配药,化瘀消肿最快的良药,必须在今日拿到东宫给太子殿下过目。
据说太子这么火急火燎的要这化瘀消肿的良药,是因为陛下跟皇后改变主意,不打算在洛阳过元日了,而是改为回长安了,所以太子殿下一天派人八趟的往自己这里跑。
在花孟跟颜令宾的催促下,裴婉莹嗔怒的白了一眼颜令宾,配药的时候你是要死要活、不紧不慢的,就是懒得帮忙。现在太子催促了,你倒好,比谁都着急。
两女匆匆上了马车,花孟与猎豹两人叮嘱了一声后,便让马车在长安城的大街上飞驰了起来,据说现在沛王李贤的脸,一点儿消肿的迹象都没有,天天还嚷嚷着父皇、母后回来的好,我看他老五怎么交代。
如此一来,本来还打算问罪沛王李贤的太子殿下,一下子便慌了神,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在长安尽情的收拾李贤,把他拾掇老实了去,没想到洛阳那两口子竟然这个节骨眼儿上要回长安!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事儿找事儿啊!
在朝堂上来来回回,从官员的口中也没探出什么风声,没人知道为什么陛下跟皇后,为什么就心血来潮,想要回长安了。
无奈之下,只好把那日被自己逮入东宫,留到很晚才让人家回去的裴婉莹下了死命令,三日之内,必须给我配出最好的化瘀消肿的良药来。
裴婉莹与颜令宾赶到东宫时,只见太子殿下已经穿戴整齐,百年不变的黑色长袍,竟然今日破天荒的换成了一袭月白色圆领长袍,整个人立刻少了那冷酷威武、睥睨天下的气势,却变得风流倜傥、气宇轩昂,活生生的一个文雅儒生的模样儿。
让人不由自主的在心里生出一丝想要亲近的感觉,棱角分明的面孔,剑眉星目、温文尔雅,俊朗温和的笑容,活生生一个大唐风度翩翩文人墨客。
“药可配好了?”看着急匆匆一手提着裙子跑过来的裴婉莹问道。
“幸不辱命,配好了,只是药效恐怕没有您想要的那么快,化瘀消肿这又不是……”裴婉莹稍有不安,这世间哪有他说的那种,一天之内就完全消肿,恢复如初的神药啊。
“那就先不管那么多,过去试试再说,实在不行,多贴两剂试试。”李弘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是药,正所谓是药三分毒,需要按量来服用,不可胡乱加量,师父特意叮嘱过的。”裴婉莹一听还是有些害怕,他就不怕把沛王的脸给治烂了,到时候看他还怎么交代。
“是药三分毒,这又是那老道说的吧?这还是我告诉他的呢,先上车,你在这里待着,等我们回来,晚膳嘛……跟小雪她们商量,要好吃,要好好犒劳犒劳我们的大功臣!”李弘一边说,一边魔爪就像裴婉莹那纤细婀娜的腰肢上伸去,好在裴婉莹有所防备,第一时间抢过颜令宾手里的药,扭动着高挑曼妙的身躯,向马车跑去。
看着已经逃脱自己手臂范围,有如精灵一样在丽正殿门口跑动的裴婉莹,李弘只能是无奈的冲颜令宾跟小雪等人摇摇头:“惯坏了,这要是过了门还了得!就跟白纯那妖精似的,户部求着她改户籍都不改!”
第480章 敬晖的请求
躲到马车上的裴婉莹便无地方可躲,只好在马车车厢里,寻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这辆马车虽然相比太子的车驾小了一些,但里面已经是应有尽有了,陈设着不少的生活用品,甚至在马车上过夜,都是完全无忧。
花孟跟惊蛰两人负责驾车,马车门打开的同时,车厢角落的裴婉莹就开始心跳加速,与太子单独坐同一辆马车,还是未曾有过的事情,而且以那人的品性,谁知道他是不是又会为难自己?
想到此处的裴婉莹,不管太子李弘是不是正在上车,突然站起身子来,把马车四周窗户上厚厚的车帘,飞快的都拉了下来。
李弘迈步走进马车,便看见裴婉莹正在飞快拉左侧车帘,而前方与右侧的车帘已经被严密的拉上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李弘身后的车门被关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神情有些异样的裴婉莹。
裴婉莹回头看着李弘,歪着脑袋望着李弘疑惑清澈明亮的眼神,顿时觉得好像自己想多了,看太子的样子,好像并没有要欺负自己的样子。
于是一下子,白玉无瑕般的脸颊,以那两个精美的小酒窝为中心,多了一些浅淡的红晕。
“没……没什么。”裴婉莹心里都快要羞死了,是不是自己心里渴望着太子欺负自己呢。
但不管怎么样说,看着太子走向她跟前,裴婉莹又是飞快的后退几步,转身把身后的车帘也飞快的拉上,这才立刻回过身来。
只是刚刚一回身,自己的琼鼻好像就碰到了软软的东西,但又感觉像是自己撞到了一堵墙般,情急之下急忙抬头,只见太子正含笑低头看着自己,眼神中终于出现了那让自己紧张,心底仿佛又很期盼的光芒。
愣神之间,鼻尖便传来那让她做梦都会梦见的雄性气味,直入心脾,脸上的红晕愈发惹人怜爱,芳心再次开始噗通噗通的急促跳动着,不知不觉间,一双手已经环在了自己的纤细美感的腰身上。
李弘贪婪的嗅着裴婉莹秀发间的香味儿,软玉在怀,一股处子的幽香登时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香水味道,充斥在了自己的鼻尖。
“想的真周到,怕被外面的人看到么……”李弘低头,看着已经羞涩的低下头,有些紧张的以前额抵着自己胸膛的裴婉莹,打趣道。
“才没有,我……我热……阳光晒……唔……”裴婉莹听到芳心里那坏人的打趣,抬起头瞪着美丽的双眸刚反驳了一半,诱人的香唇便突然间被人家占据了。
蹩脚的理由连裴婉莹自己都觉得可笑,大冬天的为什么会觉得热?虽然车厢里不冷,但也没有说达到热的程度不是,但就是热对不对?裴婉莹一边在心里替自己蹩脚的理由辩解。
而后猝不及防下,原本被人家占据的紧闭双唇,被坏人的舌头抵来抵去,不过一个马车调头的时间,紧闭的双唇便告失守,而香舌也被坏人用灵活的舌头搅动着。
瞬间裴婉莹只感觉身体一热,内心深处传来一阵热流自小腹处升起,随着那股热流越来越清晰,而她的娇躯却是越来越无力,此时已经双腿发软,独自站立恐怕都有些困难。
但她依然能够站着没有摔倒在铺着厚厚地毯的马车里,完全是那一双搂着自己腰臀的双手的功劳。
“殿下……”车辕处突然间响起了花孟的声音。
裴婉莹只感觉那霸道的舌头在自己嘴里一顿,而后又是很霸道,甚至有些疯狂的再次欺负起自己,而后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自己嘴唇,满意的看着自己。
“何事儿?”李弘双手依然抱着裴婉莹,只是两人已经缓缓坐在了车里,但依然是躯体黏着躯体,都不愿意分开。
裴婉莹在李弘的怀里,出于女孩子的羞涩,象征性的抗议了一下搂着自己的某人,见那一双手还是死死的搂着自己不撒手,心里瞬间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羞涩的低头,小心翼翼的贪婪的继续吸纳着鼻端,那让她轻易迷失的味道。
“户部尚书敬晖大人求见。”花孟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后跟着便响起敬晖那让李弘此时此刻讨厌的,恨不得给他踹飞到天际边的声音:“臣敬晖见过殿下。”
“你娘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跑过来,有什么事儿就不能晚点儿说,就不能早点儿说!非得赶这个时候!”李弘坐在马车里,神情不满的嘀咕道。
一翻嘀咕自然是不可能被外面的人听见,而怀中的佳人却是听的一清二楚,听着太子殿下的怨言,裴婉莹把头深深的埋在李弘的怀里,吃吃的笑了起来,整个曼妙的后背曲线还不由自主的抖动着,越发惹的某人对敬晖更加不快。
轻轻的在裴婉莹还在抖动的肩膀上拍了下,示意她起来,而后看着那带着一丝得意跟挑衅的迷人脸颊,李弘温柔的捧起来,在那迷人的酒窝上亲了一下,哼哼道:“今日暂且绕过你。”
裴婉莹看李弘如此样子,便知道可能一会儿会让敬晖上马车,于是得意的摇了摇头,冲着李弘做了个鬼脸,便自己主动从李弘怀里起身,坐在了旁边,开始在太子的示意下,准备斟茶倒水,扮演好一个侍女的角色。
敬晖恭恭敬敬的走到马车跟前,在车门被花孟打开后,先是朝花孟道谢行礼,而后才小心翼翼的走上了马车,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位置,也就只能在马车门口站着了,自己在没有太子的吩咐前往里面走,他还没有那个胆子。
“站那里愣着干嘛?过来坐下。”李弘指了指暗几前的地方,说道。
“是,殿下。”敬晖目不斜视,仿佛旁边的裴婉莹不存在一般,直直走到案几前,再次向李弘行礼,而后停顿了一下,又对着裴婉莹行礼,道:“下官敬晖见过裴小姐。”
毫无防备的裴婉莹被吓了一跳,堂堂的户部尚书为何要向自己行礼?这可是跟父亲一样品级的大官儿,而且还以下官自称!自己一个小女子哪里受得起?
于是看着敬晖行礼后,急忙放下手里的杯子,准备起身回礼,但刚一放下杯子,就被李弘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下,示意她继续忙自己的。
“这个时候来有事儿?”李弘看着端坐在自己前方的敬晖问道。
“是,殿下,臣有事相求,还望殿下答应,成全臣。”敬晖低着头,像是犯了错一般,低声说道。
“怎么了?什么事儿?你先说说,如果不违大唐律制,都可以商量。”李弘有些奇怪,敬晖从自己任户部尚书时,就跟着自己,为人处世、接人待物,向来是谦虚谨慎,不可能犯什么错误啊。
敬晖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下身子,抬头看了李弘一眼,想了一下心一横,鼓起勇气说道:“如今朝堂之上都在传言,尚书省右仆射一职将要空缺……”
“怎么?你有想法儿?”李弘打断敬晖的话问道。
虽然他考虑过敬晖的可能性,但想来想去,他在朝中的威望还是差一些,当年任户部尚书一职时,就是越级提拔,如今再直接迁封右仆射,倒不是不可以,只怕在这个李贤捣乱的节骨眼儿上,容易落人口实,所以到现在,他才没有一直参与朝堂之上,关于尚书省右仆射的事情。
“呃……殿下您说笑了,臣……臣尚有自知之明,这些年在户部,不过是在您的羽翼下,方使得户部有条不紊,并未作出何种政绩来,不敢有如此想法儿。”敬晖被李弘的话语吓了一跳,自己哪敢想右仆射的位子?
那个位子可不是自己现在就能做的,所以,他为了自己以后的仕途,同样在与林士翎商谈后,两人觉得,如果想要在朝堂之上,能够在将来成为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那么就必须出去历练一番才行,不然的话,只守长安朝堂,虽然也可以升官晋爵,但终究不能给予太子太多的帮助。
就像这一次,沛王李贤以梁王李忠跟贺兰敏月的死,嫁祸给太子殿下,而他们所能为太子殿下做的事情实在是有限,无论是威望还是人脉,完全不能够在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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