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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谋天下-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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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不能明日来宫里说了吗?需要这么晚急着过来?”武媚看着李弘身上的变化,语气也变得缓和了很多。
“事儿倒是不大,但对于我大唐黎民百姓,绝对是好事儿,所以……您说这事儿对父皇跟您,对我们李家江山,到底是不是好事儿?”李弘看着两口子都坐下了,却没有人示意自己坐下,于是自己只好主动坐下说道。
第694章 种田
李治跟武媚最看不惯的便是李弘在他们跟前卖关子了,特别是李弘那神神秘秘的表情,让两口子恨不得揍他一顿才好。
而且话说回来,每次面对李弘这样的表情,两口子总觉得自己在李弘面前,像是两个笨蛋,被这兔崽子牵着鼻子走。
所以当李弘再一次开始卖关子的时候,便换来了两口子异口同声的亲切话语:“滚。”
“好吧,算儿臣错了。”李弘尴尬的笑了下,然后凑近书桌跟前,对李治说道:“父皇,如今我大唐富足安康,兵强国富,但您有没有什么最担心的事情?或者是最为隐忧的事情?”
李治认真的听着李弘的话,而后认真的点头道:“有。”
“是什么?”某人想不到龙爹竟然搭话了,立刻紧追问道。
“你。”李治认真的看着李弘吐出个你字。
“我……您这样就没意思了父皇,儿臣监国这两年哪里做的不好了?仪礼祖制等等,哪一个儿臣逾越过了?身为太子,儿臣觉得简直就是这么多年最为人称赞的……”李弘没想到龙爹还玩起了冷幽默,竟然又拿自己开刷。
“别废话,快说是何事儿。”武媚看着李弘神神秘秘的样子,也实在想不出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李弘上升到,认为是利国利民的高度上,所以也有些急切的催道。
听到龙妈的催促,某人不敢再继续卖关子,只好正经地说道:“如今我大唐看似国富民强、正值太平盛世之际,但……关内、关中、河南、河北等几道,年年则需要依靠江南从水路运来的粮食,来保证我中原百姓不至于闹饥荒,此种情况下,我大唐还远远达不到解决百姓真正的温饱问题,对不对?”
某人见自己的长篇大论开头,没有引起人家两口子的搭腔,只好摇摇头,继续自说自话道:“中原的温饱都需要江南的粮食供给、弥补百姓温饱,那就更别提安北、安东两大都护府辖内的老百姓了,一到寒冬之际,牧族之人经常抢劫农耕族人的存粮,年年都有发生,但又罪不致死,每次都是逮住了训斥一顿,然后朝廷继续放粮,对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武媚如玉的额头跟洁白的脸颊,在灯光下使整个人都显得很柔和,但所说出来的话,却可是一点儿也不柔和。
“嘿嘿,儿臣是想说……三年之内,最多五年之内,能够解决刚才儿臣所说的几道以及两大都护府的粮食问题,保证他们实现自给自足,您信不信?”李弘再次卖关子道。
但这一次李治跟武媚两口子,却没有像刚才一样不搭理他,反而是一个个急速地问道:“此言当真?”
“李弘你可要知道君无戏言!”李治手里紧紧攥着一支毛笔,显示出此时他跟武媚两人心中,因为李弘这一番话,变得是多么的激动。
却如李弘所言,无论是关中、关内还是河东、河北或者是两大都护府,别说是赶上大的灾年,就是赶上个小的风灾雨灾、旱灾的,朝廷每每都是头疼粮食头疼的要死。
虽然一直都有江南熟天下足的说法儿,但真正要想做到完完全全的,让整个北方的老百姓,绝对不在出现灾荒之年,卖儿卖女、饿死街头的情景,对于朝廷来说还是难如登天的一件事情。
毕竟,无论是朝廷还是官员还是百姓,心里都明白,种了多少粮食在地里,能够收多少粮食回来果腹,这都是死的。
哪怕是风调雨顺之年,百姓也需省吃俭用的才能堪堪度过一年,更别提如今大唐人口增长快速,时不时就有十一二岁的少年被净身入宫,这些无论怎么说,都是说明了大唐的粮食,还是匮乏不够百姓用度的事实。
如果碰上灾荒之年、蝗灾之日,下至黎明百姓、上至皇帝高官,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天天想着祭天敬神,希望老天爷能够怜悯大唐,给予百姓以富足。
但谁都知道,这样的祭天敬神从来不曾有什么用,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跟做给天下人看帝王臣子爱民如子的表演秀罢了。
所以当两口子听到李弘信誓旦旦的保证,能够在三五年之内,完全解决这天下黎民百姓的温饱问题,这让他们两人想不激动都难啊。
刚才心中因为李弘话语的激动过后,李治跟武媚便开始真正的冷静思索起来,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地里产多少粮,这不会有多大变化的,风调雨顺时、天灾人祸时,虽然有所差别,但其根本不会有什么不同,他李弘凭什么就认为,他有能力让百姓真正的吃饱肚子?他会仙术?
看着两口子热切探究的目光,某人倒是不着急了,竟然淡淡地说道:“看您们如此热切的眼神,儿臣突然间觉得,好像您们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重视的看过儿臣……哎哟……”
鸡毛掸子稍纵即逝,李弘都没有看清楚,这鸡毛掸子是从哪里飞出来的,这鸡毛掸子已经多年不曾用过了,怎么还能信手拈来。
“速速说来。”李治看了一眼在气头的武媚,敲着桌子催促道。
自从李弘出生到现在为监国太子,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就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所以,李治毫无缘由的相信,李弘既然说出来了,必然能够做到。
李弘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的眼神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一字一顿地说道:“李淳风回来了!”
“……那又如何?”武媚迟疑了下问道。
旁边的李治则是一脸茫然,这都三四年的时间了,整个朝堂都以为李淳风率领着那几千人,已经逃亡到海外那个孤岛上不会再回来了。
如今,李弘因为李淳风回来一事儿,兴奋的大晚上跑到后宫……看起来,李淳风的回来,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啊。
武媚此时此刻,甚至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着,甚至感觉,再被这个兔崽子如此吊胃口,怕是会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具体的物种,儿臣还不太清楚,但儿臣相信,李淳风这几年的大航海,绝对会是满载而归,至于到底能够带回来多少对我大唐有用的,利国利民的物种,还需要等他回到长安后,才能确切的知晓。”李弘神色很认真,虽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但神情还是让李治跟武媚,不由自主的选择了相信。
“海上出祥瑞!”武媚突然从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所以,儿臣此次前来,是有一事儿相求父皇跟母后。”李弘神情依然认真,但眼神开始变得闪烁起来,而且还强忍住了摸摸鼻头的冲动。
但这一切如何又能瞒得过目光如炬、而又知子莫如母的武媚?
把李弘一切看在眼里的武媚,瞄了一眼李治,不动声色的开口问道:“你先说。”
“新生物种的到来,适应我大唐的土地是一个问题,能不能完全培育出来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而要想将所有的物种全部培育出来,则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来辅助,特别是起初的这两年……”
“不用说那么多道理,直接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武媚不知为何,从李弘身上看到了一种出世的感觉,心里隐隐感到些不安的问道。
李弘看了看龙爹的目光,再看了看龙妈的神色,心里不由得哀叹一声,完了,还没说出来呢,但好像已经被人看透了。
但当下,也不得不由他硬着头皮说道:“儿臣的意思是,如今父皇龙体安泰,何况正值春秋鼎盛时,儿臣以为父皇如今可以完全处理朝政,儿臣监国两年多,那个……其实……儿臣不是偷懒啊,我的意思是……这些新物种……就是我……我懂得比较多一些,那个百度奇书上看到的,所以……儿臣……我以为我如今应该以新物种为主,再处理朝政怕是会分心的,您知道的,一心不能二用的,明白吧?那么……儿臣就不监国了……由父皇处理朝政……吧?”
说到最后,李弘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只见对面的龙妈手里攥着鸡毛掸子,脸色铁青的看着他,大有一言不合就鸡毛掸子漫天飞舞的架势。
而龙爹则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两眼即是失望又是愤怒,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弘,像是李弘犯了多大的罪责一样。
“不是……您……您们不要这样看着儿臣好不好,您们有什么不痛快,不如……说出来?这样会好一些的,不说话容易憋坏的。”某人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两头龙如此盯视了,但这一次还是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虚。
“朕跟皇后去种田,你!继续监国!”过了好半天,李治才突然沉声说道。
“什么?开什么玩笑?您给我母后种田?这……”
“春耕大典这些年虽然有些荒废,但帝后参加春耕大典,为天下农耕之民做表率,这是先帝跟先后曾经做过的事情,我跟你父皇怎么就不行了?”武媚夫唱妇随地说道。
第695章 庆功
李弘从来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原本按他的意思,父皇继续回到朝堂之上主持朝政,而后自己便借着培育新物种的名义,带着白纯、裴婉莹跟安小河等人,找一处山美水美地肥的田园之地,种田放牧修心养性两年,沉淀下这近一年身上渐渐出现的戾气。
但谁能想到,如今大唐的皇权这么不值钱,竟然在自己跟李治跟前,变成了两人都不愿意接收的活儿,都想种田,都不想理政的真情实况了!
魂不守舍的在花孟几人的陪同下,披星戴月的从皇宫回到丽正殿,门口裴婉莹早已经恭候多时,看着太子殿下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自然是不好受。
挽着李弘的胳膊,温柔的往里面走去,只见某人走到沙发跟前后,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然后便开始了唉声叹气。
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就完全打乱了,又得从头来捋一遍了,但还有没有转机啊?
李弘希望有,但可能性微乎其微,母后一旦都同意种田了,这事儿基本上十有八九就定了,何况自己还从来没有见母后在决定后,又反悔过什么事情。
“父皇跟母后训斥你了吗?”裴婉莹拉着李弘一只无力的手在手里,柔声问道。
“如果单单只是训斥那就好说了,可惜啊。”李弘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摇头叹息道。
裴婉莹心里顺着李弘的话不由得一惊,如果说此时的她心里没有一点点儿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何况,身为太子妃的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太子殿下的得势便是自己的得势,太子殿下失势,自己虽然可以无所谓,可以跟着殿下同风雨共甘苦,但却不愿意看着殿下如此愁眉苦脸、闷闷不乐。
听着李弘的话,裴婉莹不由得在心里猜测,会不会殿下只是试探性的希望父皇处理朝政,而没想到最后父皇竟然同意了,把朝堂的权利收回去了?
所以才让殿下失去了监国的权利后,变成了现在这般灰心丧气的样子?
夫妻本是同林鸟,裴婉莹绝绝对对在李弘跟前,在东宫、在皇宫做好了一个太子妃该有的样子,做到了一个称职的太子妃。
所以此刻看着唉声叹气,要死要活的太子殿下,裴婉莹的心里甚至比他还要莫名的难受上几分。
“殿下,妾身知不该随意参与、言谈,但您应该看开一些,这两年朝堂之事儿也让您每天身心疲惫,歇息一下岂不是好事儿?何况还有妾身跟安小河妹妹、白纯姐姐等人陪着您去过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岂不是快哉?”裴婉莹这一次不再阻扰某人的魔爪,当着其他宫女的面,往自己胸口塞,只是尽量平和的开解道。
某人的手在裴婉莹的胸口突然间一静,敢情自己的太子妃想叉劈了,还以为自己贪恋权利,在唉声叹气、魂不守舍啊。
那岂不是……正好!借着今天这难得的机会,看看能不能让一直害羞,不愿意与自己洗鸳鸯浴的太子妃,答应跟自己洗个快活的鸳鸯浴!
“唉……你不知道啊,算了,这事儿……还是让我一个人烦忧吧。”某人眉头锁的更深了,像是在皇宫受到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某人一手揽着裴婉莹的腰肢,虽然比起生孩子前丰腴了一些,但如今依然是让李弘沉迷跟爱不释手。
裴婉莹看着郁郁寡欢的太子殿下,心中无奈的叹一声气,也不再众目睽睽下反抗了,顺着揽在自己腰肢上的手劲,缓缓倒在了某人的怀里,任由某人在其耳边叹气。
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感觉到某人的身上有些地方不对劲了,而且自己身上也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唉……陪我沐浴吧,今日我谁也不想见,心里太烦躁了!”某人继续锁着眉头,装作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给太子妃任何反驳的机会,拦腰抱起便走。
“喂,她们看着呢。”裴婉莹心如小鹿在跳,想要拒绝,但看着太子那难受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只好硬着头皮被太子殿下抱走,心里则是坚定的想着:大不了一会儿不脱衣服侍奉他沐浴就是了。
东宫丽正殿内春光明媚,而在安西碎叶城的巴州,下了好几天的鹅毛大雪,终于缓缓停止了婀娜的舞姿。
白茫茫的大地上,阳光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哪怕融化浅浅的一层冰雪,放眼望去,刺眼的雪光让人眼睛极为难受。
李哲甚至是闭着眼睛坐在马背上,战后激动不已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虽然只是对小小的七百人,但也让他领略到了真正的战场,真正的杀伐。
薛仁贵与黑齿常之此刻正在巴州衙署内大摆,为自己准备的庆功宴,那日要不是自己正好赶至巴州,赶上了城门外的一幕厮杀,薛仁贵与黑齿常之在风雪中,恐怕还要损失更多的部将了。
但不管如何,李哲心中对薛仁贵跟黑齿常之还是充满了由衷的敬佩之情,仅仅以一百人的兵力,就敢主动出城迎战骨笃禄的八百牧族之人,甚至在自己赶到前,已然占了上风跟优势。
不过那日令他更加意想不到的是老六李贤,能够在明知薛仁贵跟黑齿常之是谁的人的情况下,已然在风雪之中,站在城头为巴州守城,为薛仁贵跟黑齿常之殿后,这还是让钦佩以及赶到惊讶的。
今日之庆功宴,无论是薛仁贵还是张柬之,或是黑齿常之,都是罕有默契的没有提及,已经从原本的土墙府邸,重新搬进青砖瓦房的府邸李贤。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在薛仁贵跟黑齿常之的带动下,李哲也受其影响,放开了胸怀开始、放下了王爷殿下的架子,与仅存的七十余名兵士,嚎叫着在衙署内喝酒吃肉。
小小的巴州城内,为数不多的几家酒馆内的胡姬,都被薛仁贵请了过来,这让醉眼惺忪的李哲心中一惊,甚至是连醉意都少了几分:“薛将军……兵营内……”李贤指着几名在巴州算是颇有姿色的胡姬,喃喃问道。
“你以为老夫老糊涂了?敢违抗太子殿下亲自制定的军令?”薛仁贵花白的胡须上还占着残余的酒水,一双老眼依然是很沉稳。
“那……”李哲不理解的再次指了指那几个胡姬。
“自然是算在殿下头上了。”薛仁贵看着茫然的李哲,哈哈说道。
张柬之在一旁听的直是摇头苦笑,向李哲行礼说道:“殿下切勿听老薛胡说八道,兵营不得饮酒,更不得招揽胡姬,这是铁一般的规矩,没人敢破坏,但今日不同,我们不曾身在军中,这些兵士都乃是老薛的亲卫,算不得兵士,再者便是殿下您的及时到来,臣与薛将军、黑齿将军,为您接风洗尘、并感谢您及时救援,所以今日之宴席,不算违背军制的。”
黑齿常之嘿嘿笑道:“英王殿下,您就放开顾虑吧,张柬之张大人在安西两年,作为太子殿下的耳目,把我跟老薛看的可紧了,我们可是不敢逾越军制的。”
李哲苦笑着点点头,端起酒杯又敬了薛仁贵一碗,他们其实说的都没错,这些兵士严格意义上讲,是薛仁贵的亲卫,算不得大唐的兵士,所以如此一来,自然是谈不上军中饮酒了。
而且,自己对此事儿也知道的很清楚,只是没想到,薛仁贵舍得以自己的亲卫,在兵力完全不占优的情况下,敢跟牧族人硬拼。
“那就说吧,到底两位将军,还有大人,需要李哲帮什么忙吧,来时皇兄可是跟我说了,安西盘踞着两头狡猾如狐狸的猛虎,到了那里后,凡事儿最好多留个心眼儿,别让那两个老东西把你骗了,你还美滋滋的。所以皇兄的话我李哲不得不听,三位大人,不知有什么需要我李哲帮忙的,不妨直说。”李哲豪爽地说道,甚至把李弘都给买进去了。
薛仁贵跟黑齿常之听着李哲话里的狐狸跟老东西,不怒反喜,甚至还洋洋得意的捋着胡须,骄傲的大声笑了起来。
“知我者太子殿下是也!”薛仁贵跟黑齿常之互看一眼,而后异口同声地说道。
张柬之摇头笑了笑,脸色正容地说道:“英王殿下,此间事儿想必来龙去脉您已知晓的清清楚楚了,不日便要行刑那五百多人,这是太子殿下的旨意,想必您也知道,但有些事儿不能不明不白,您来此的目的,太子殿下曾跟臣透露过一些,所以宜早不宜迟,余下的事情,还需要您去交代。”
李哲一边听着张柬之说话,一边余光扫着薛仁贵跟黑齿常之,他发现,当张柬之跟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两人就像是无事儿人一样,一直在低头探讨着什么,对于他们的谈话,根本就不关心。
“我……我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就不能再缓两天?”李哲有点儿气馁,这事儿虽然自己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按计划,得过了元日啊。
“太子殿下今日的旨意,太子殿下的计划改变了,所以安西之事儿,需得加快步伐了。”张柬之凝重地说道。
李哲神色之间有些犹豫,顿了下后坚定地说道:“好吧,我去,吃完酒我便过去。”
第696章 真相
李哲在来安西的路上,想象过很多种与李贤会面时的场景,但在所有的场景中,他从来没有想到,时隔几年以后,他们的第一次重逢,竟然是在残酷的厮杀场面下,在巴州的城墙上见面。
他也在脑海中想象过很多次,当自己见到李贤时,他会是什么样子。
但当在城头上看见李贤时,他还是被眼前李贤的样子给震惊到了,饱经风霜的肤色,一身落寞与像是怀才不遇的失落,虽然手提横刀立在城头,但还是让李哲难以相信,眼前那个看起来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其实不过才二十多岁。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多年来他与李弘一直是恩怨不断,除了当年在长安城,为了搭救李旦时,他们三兄弟暂时性的合力过外,其余时间,老六跟老五之间,一直是隐隐的有着一种明争暗斗。
但这一次,李贤竟然为了李弘的属下无后顾之忧的,在城外与牧族人交战,选择了替薛仁贵与黑齿常之镇守巴州城,这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李贤,并奇怪李贤的变化为何会如此之大。
与其容貌形成巨大反差的,便是如今自己不远处的皇嫂房氏,虽然衣着朴素,但却掩饰不住其漂亮的脸颊,玲珑多姿的身段,与当年在长安城时,除了衣着以外,并无多大差别。
但若非要说有什么差别,那便是,如今房慕青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
李贤看了看与他同作的李哲,开口对身边亲自沏茶倒水的房慕青说道:“你带着孩子下去吧,我们两人说会儿话。”
说完后,李贤一只手把腻在他身边,一直好奇的偷瞄李哲李光顺,推给了房慕青。
房慕青微笑着点头应是,一手牵着他们的长子李光顺,一手抱着怀里的次子李光仁,艰难的向李哲行礼后,便往内宅走去。
如今的府邸已经重新换回到了他当初在巴州的府邸,三十来个家仆放置在偌大的宅子里,便不再像从前那般拥挤了,日子也要比这两年宽裕多了。
特别是薛仁贵等人送来了不少东西后,以及李哲这次从长安特意为他带来了一些物品后,李贤心里算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这个元日,或许他会过的很好,但以后呢?
李贤长叹口气,以后自己的日子,或许根本没有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他怎么放心让你来安西呢?”兄弟两人沉默良久,最后还是李贤率先开口问道。
李哲撇了他一眼,看来老六对李弘的意见还是很大啊,于是撇撇嘴说道:“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他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李哲耸耸肩,安北、安东两地被他折腾完了,天天领着自己的亲卫队,或者是从安北兵团借来的兵士,在草原上四处找游牧民族的麻烦,弄的人家听见他英王李哲的名字后,都恨不得把家里能骑的马埋土里去。
为了李弘战马南迁的计划,李哲可真所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加上安北、安东都护府的上书,虽然都被李弘压了下来,任由他在安北、安东胡来,压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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