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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谋天下-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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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非但不知道感激,还要加以阻挠,试问,你们这样做,真是为我大唐的百姓造福吗?”
李哲的一番话语,非但让含元殿的所有人,开始重新审视李弘的所作所为,就连李治与武媚,也对李弘不安分的呆在长安城,老是想要跑出去率兵打仗的行径,有了新的认识。
随着李哲的话音在含元殿内消失殆尽,整个含元殿内一片寂静,孔志约与颜惟贞神情复杂的看着彼此,李哲嘴里所说的,即便是强词夺理所言,但以他们从来不曾走出中原大地的见识,却是无从反驳。
“拿上来。”就在众人还沉寂在李哲刚才那一番话中时,殷王李旦突然向门口自己的太监高喊了一声。
随后,众人的目光全都移向了含元殿门口处,李旦的那两个太监,正小心翼翼搬在手里的东西上。
两个太监手里的东西,随着被李旦示意两个太监放下后,便挥手让两人离去。
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对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圆球,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熟悉感,甚至,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就是武媚跟李治,也对此刻立在李旦身前的圆球,感到不可思议以及充满了好奇心。
圆球被固定在下面的一个底座上,而当李旦的手微微在圆球上用力,大半个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密密麻麻线条,以及刻着细小字迹的圆球,便在两端支架上转了起来。
“皇兄在出发前曾摸着我跟李淳风制造的这个东西说,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这个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是瞎编的,只要每次有什么新鲜事物出现,他都会这么引用的,所以还请父皇、母后不要在意皇兄嘴里那些不可靠的细节,但儿臣认为接下来皇兄说的话,绝对是值得我们深思的,他曾经看了看这个圆球说,还不错,但还需要完善细节跟精度,弄好了他会是我大唐的镇国之宝。”李旦摸着圆球,就像是国子监的先生在给学生授课一样,自信、从容。
“儿臣也很好奇,这玩意儿怎么会成为我大唐的镇国之宝呢?说白了就是一个木头圆球,上面被我跟李淳风画满了看似密密麻麻的线条,刻上了极小的字迹而已。所以儿臣以为,这样的东西估计放在东市的商铺内放上十年,恐怕是都无人问津。但皇兄却告诉我,哦,就是刚才那个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人拿他彰显皇权的伟大,甚至还有人以他自我加冕,所以儿臣就更加好奇了,也更加珍惜这个我跟李淳风一起制作的宝物了。”李旦微笑着看着众人,虽然所有人都是如坠云里雾里,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但每一个人却都是在静静的倾听。
最后,李旦的目光在扫过李治与武媚后,然后停留在了面色难堪的孔志约跟颜惟贞身上,拍着跟前的圆球说道:“孔先生、颜先生,你们固执的认为我们所处的地方就是世界的中心,所以你们不屑把你们祖宗的典籍子集授予中原以外的大唐百姓,也不愿意继续辛苦的发扬你们的文化要义,只愿意依附在皇室跟前,拱卫皇权,但你可知道,你这样的思想,不是在帮我大唐拱卫皇权,而是在使我大唐失去前进的动力,失去探索这个世界宝贵财富的动力!”
“你们可知道,刚刚英王所说的大食,为何只往东、往西征战,他们为什么不往南、不往北征战呢?”李旦上半身都快要趴在那圆球上了,这让李治有些担心,他那肥壮的身子再把那圆球下面的支架压塌了。
孔志约跟颜惟贞脸色冰冷,彼此沉默着不说话,显然,他们对于这个问题也并不知晓,他们一生从来不曾走出去过中原大地,怎么会知道大食为何只征战东西,而放弃南北不管不顾。
但这时的武媚,听着李旦的话语,心里却开始有了计较,甚至就连李治,在心里也隐约的明白了李旦问题的答案。
蓬莱殿、紫宸殿内悬挂着李弘绘制的所谓地图,却与大唐的传统地图格格不入,甚至曾经招来过孔志约等人的谏言,认为此图有异,乃是不详之物,不适合悬挂在李治的寝殿。
但李治跟武媚,却从那里知道了大唐所在的位置,甚至还知道自己西边的大食、安西、土蕃、吐火罗等等国的位置,包括东边四周俱是大海的倭国位置。
看着两人默不作声,李旦从圆球上终于直起了身子,抚摸着那地图叹气似地说道:“我们不能再故步自封、自欺欺人了,我大唐在这个世界上,只占了一小块儿地方而已,并不是处在我们认知的这个世界的中央,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很多,也要神奇很多。所以我们不能满足于我们大唐如今的富强与繁荣,我们要永远的走在探索的路上,我们要尽可能的扩大我大唐的影响力,巩固我大唐的皇权,如此一来我大唐才能继续繁荣,继续给你们造成一个假象,那就是我们是世界的中心,你孔志约跟颜惟贞,是天下的正统学说。”
“臣虽不懂殷王所言,但臣自先祖而起,周游列国、传播学说,为天下黎民百姓的温饱、安康奔走,为我大唐尽心尽力培养学子,教礼、学法、习德,从而使我大唐能够成为文明之邦,而非是与化外蛮人一般,不懂礼数教化,不知感恩戴德,臣等非不愿教授,而是他们从不懂尊师重教,不懂得感恩,我教受他们有何用?”颜惟贞对于李旦所言,完全听不懂,于是只好试着再次把话题拉回到自己对典籍的了解上。
第816章 兄妹联手
历史上伊丽莎白一世,曾经用地球仪来彰显皇权,拿破仑也曾借以地球仪为自己加冕皇位。
地球仪作为一个看得着、摸得到的广袤无际的大地,成就了大多数君王的野心与权利,而地球仪从元代开始出现在中国,却从来不曾被哪一个君王重视过,只是当成了把玩的玩物一样,放在那里欣赏。
李旦抚摸着圆球,不屑的指着圆球上长安城附近的地方,轻蔑道:“周游列国不过是在这一块儿地方转悠,而离开这一块富饶的中原地区后,你们还知道哪里?一本郦道元的《水经注》被你们珍藏在国子监,从来不肯轻易示人,游说他人时,你们只以《水经注》记载为准,但你可知道,那《水经注》在记载山川河流之时,从不曾绘制出像这个圆球一样的图案出来?”
“《水经注》兹事体大,关乎着我大唐命脉,山川河流之外,还记载着镇、乡、亭、里、邬、堡,桥梁、津渡,湖、堤、塘、堰等,甚至连金、银、铜、铁等出处都有记载,如果轻易示人,臣等可就是大唐的罪人了。”孔志约看着李旦的手,在圆球上的方寸之间来回划拉,终于找到了他引以为傲的说辞,于是立刻又急又快地说道。
“《水经注》兹事体大,不可轻易示人,可你们要知道,水经注所记载的一切,早就已经被李淳风刻画在了这个圆球上面……”
“李淳风所言未必属实,向来都是好大喜功之辈,他所言就如《山海经》般荒诞不经,而《水经注》则是以眼见为实而加以描述,所以还请殷王千万不要被他蛊惑,他虽然航行于大海之上,但天圆地方早有论见,如何会如他所言那般,是一个……圆形……”孔志约一边说,一边突然惊恐的望着李旦抚摸的圆球,神情僵硬的不愣在了那里。
“那他带回来的新物种等等财富你如何解释?我们嘴里所言的天下,在你们嘴里脚下的大地为甚,水次之,但以李淳风所言,天下以水为甚,地次之,《水经注》不也一样记载了历史遗迹、神话传说!我大唐只是安居一隅,而这里便是倭国,新罗、百济,这块面积广袤的则是安西,靠南倚昆仑为土蕃,连绵山脉南下,则是过巴蜀之地后的南诏,也就是现在皇兄所在之地,便是岭南道之所在,剑南道、淮南道、江南东、西两道位居于此,从泉州出发驶入大海,可经夷洲(台湾),也是我们如今称呼的流求,而后继续南下,前往当年东吴曾到达的部落岛屿(菲律宾),甚至可以出泉州,往东、往西,都能找到比我们这里更大的土地,即便是……”李旦同样说的又快又急,而且一只手在说话的同时,在圆球上指来指去。
比起孔志约的叙说,李旦在结合着圆球上的地理位置,把李淳风曾经到过的地方,一一指给了众人来看。
当他一口气说完的时候,孔志约已经是神情呆滞、满头大汗,呆呆的望着那圆球,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
“不……不可能,这些都是李淳风编造的,这些都不是真的,人怎么可以生活在圆球上?那在它转动时,我们岂不是掉下去了?怎么可能,殷王您被李淳风骗了,他告诉您这一切,其实是为了逃避他花费恶劣我大唐巨大的钱财,却什么也没有带回来,怕无法跟朝廷交代,所以才编造了这么一个神鬼谎言……”
“他用的着编造吗?你现在家里的新作物,难道也是假的不成?我可是听说,那些新作物被你当成了宝贝,甚至连赏赐你家下人时,你都是一粒一粒的赏赐,而后耕种在地,却无法成活,从而让你质疑李淳风所带回的新作物,都是掩人耳目之举,可难道朝廷没有告诉你,还是司农寺没有告诉你,那些作物,从来不能单独一粒耕种吗?”李旦走向眼神呆滞的孔志约跟前,再一次高声质问道。
看着走向他跟前的李旦,孔志约满脸是汗的突然抬起头,眼神依然充满了惊恐,急急说道:“就算是臣耕种新作物不当,但如此球形,怎可居住?怎么可能是我们脚下的大地?陛下、皇后,臣请陛下治李淳风以妖言惑众之罪,因为如果我们脚下的大地是圆的,而且是在一个圆球上,随着它的转动,岂不是我们要倒立行走?这是比《山海经》还要荒诞之作,绝不可作为学说……”
“既然你觉得我们会从这个圆形的球体上掉下去,那么你告诉我,你院子里的果实,什么时候在瓜熟蒂落时,是飞向了天,而不是落在了地上?你可知道,这个巨大的球形,它存在着多少宝贵的财富,你不知勇敢的前往探索,反而诬陷李淳风的大航海,如此故步自封,我大唐早晚会毁在你的手上。”
就在裴婉莹、白纯以及上官婉儿还目瞪口呆之际,突然间她们旁边的李令月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向孔志约发问。
孔志约听到清脆的女声,条件反射的抬头,只是那满头的大汗,狼狈的申请,呆滞的眼神,已经让他忘记了需先向李令月这个公主行礼。
“这……但不管怎么说,李淳风纯属于胡说八道,但凡有思维能力的人,就不会相信他的所言,他这是妖言惑众,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我们懂礼、尊德,因我们有羞耻心,因为我们不像……对,不像动物一样……”孔志约茫然的看着李令月,有些结巴地说道。
“那你告诉我人是怎么来的?就像皇兄当年问出我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一样,那我们人是从哪里来?又该前往何处去?先秦典籍《山海经》被斥为荒诞无稽,但里面无论是真是假,却记载了神话、地理、植物、动物、矿物、物产、巫术、宗教、医药、民俗、人种,那么昆仑奴出自哪里?他们为什么肤色黝黑?与我们不一样,异域番邦的高鼻梁、蓝眼睛、黄头发之人,他们为什么跟我们也不一样?难道这一切,都是李淳风编造而为吗?”李令月从案几一直走到了李旦跟李哲两人中间,兄妹三人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致的阴谋味道。
李治与武媚坐在上首,看着李哲、李旦、李令月相继发难,特别是武媚,顿时明白了,兄妹三人今日这一默契的行为,虽然看似是临时搭配组合起来的,但他们的反应能力跟默契程度也太离谱了吧!
从李哲开始牛头不对马嘴的发问,打乱孔志约的思维,再到李旦搬出个圆球,说出让人认为荒诞无稽的话语,彻底扰乱孔志约的心神。
而后再由李令月出面,给予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把她皇兄当初逗她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变化成了人是怎么来的,这个没人能够明白的问题扔给了孔志约。
“世间万物皆有起源,而我们人类的起源到底是什么?盘古开天、女娲补天、造人,那么女娲是先造了鸡蛋还是先造了鸡出来?我们人为什么懂得用火?火折子被华夏先祖发明之前,我们以什么取火?为什么猩猩也可以直立行走,是不是它们与我们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为何《水经注》里记载的众多洞穴,都有人居住的痕迹?为什么所有的动物里面,只有它们会像我们一样,懂得用工具来生活?”李令月直视着孔志约,站在李哲跟李旦中间,大声的质问着。
但即便是如此,李令月依然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随着她一句一句的问出,同时也像是在心里问自己一般,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皇兄太可恶了,为什么他会想到如此让人害怕的问题。
整个含元殿变得寂静无比,而自从李令月开始发问以来,武媚就选择了闭目不见,甚至还善意的提醒李治,最好不好听你那公主能够问出什么高深莫测的问题来,她能够问出的,肯定是刁钻的常人难以想象的问题。
李治听着那些问题,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浮现了第一个问题:人是怎么来的呢?
“我……我……我是人,不是猩猩!真的,我真的是人,不是猩猩,陛下……”孔志约瞳孔涣散,面对李哲、李旦、李令月兄妹三人冰冷无情的表情,瞬间崩溃,半张着嘴巴跪倒在地,看着李治磕头就拜,嘴里一直重复着我是人,不是猩猩这一句话。
武媚叹口气,轻声的对旁边的汪楼说道:“拖下去送回家里吧,他已经疯了。”
“是,皇后。”汪楼像是看死狗一样,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突然嚎哭、大笑的孔志约一眼。
而后带着两个太监,走到孔志约跟前,刚想用掌刀把孔志约打昏再带出去,就听见旁边传来李旦阴沉的声音:“打昏他的话,有可能我们兄妹三人今天就白费力气了,就这么清醒着拖下去吧。”
第817章 朕不去,你去
蓬莱殿内,武媚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三人,这才多长的时间,一不留神三人就敢在朝堂之上,明目张胆的联合起来逼疯朝中官员了!
最重要的是兄妹三人之间配合默契,在众人还没有从他们那刁钻古怪、荒诞惊恐的问题中反应过来时,当事人就已经被他们整疯了。
“杀人诛心!你们倒是好,竟然还能落个研究学问的美名,那孔志约怎么办?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眼看着就要疯死了,说,这到底是你们谁的主意。你给我闭嘴!你皇兄没在长安,他也想不到你父皇会举行宴会,别往他身上推。”武媚一看跪在中间的李令月这就要说话,立刻指着她训斥道。
李令月眨着无辜委屈的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武媚,诺诺地说道:“那您……那您到底是让儿臣说还是不让儿臣说啊?再说了,儿臣也没有说是皇兄指使的。”
李哲、李旦面对群臣可以不怕,甚至是面对他们父皇时都不怎么害怕,但不知道为何,就只有在面对他们的母后时,他们立刻就怂了,此时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哪里还有前两天侃侃而谈、潇洒自如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德行。
兄妹三人里,除了李令月还敢在武媚跟前贫嘴外,那两个此时就如武媚亲眼看见的一样,早就不会说话了。
“平时看你们一个个温和谦恭、尊师重道的,竟然敢如此欺侮朝臣,事后不知反省,竟还洋洋得意!孔志约可是你们三人的先生,你们如此做,就不怕给天下读书人树立一个……”
“那皇兄也这样做了呢,事后不还是想怎么样儿就怎么样儿?那孔志约就是个卑鄙小人,趁着皇兄不在长安坐镇了,觉得长安没人能够治得了他了,就开始想要成心折腾几下,给皇兄添堵,儿臣跟七皇兄、八皇兄为皇兄出气,其实……其实是为了……哎哟哟……母后疼啊……耳朵,儿臣的耳朵。”李令月一不留神,就只见眼前一道手影飞过,而后自己的耳朵就像是被卡子夹住了,不由自主的跟着那只手站了起来。
“你还有理了是吧?刚说你两句,你就开始还嘴,孔志约何时给李弘当过先生?你颠倒黑白的能耐见长啊。”武媚好久没有如此生气了,或许准确的说是,在李弘离开长安后,在李弘有了孩子后,武媚就再也没有动过手了。
但即便是如此生气,武媚心里依然是感到了丝丝欣慰,自从李贤与李弘的争斗结束后,如果说她内心里没有担忧过,李旦跟李哲会不会也步上李贤的后尘,那便就是撒谎了。
虽然说自李贤之后,李哲跟李旦与李弘的关系越来越和谐,而且二人也是越来越信任李弘,但武媚还是心里莫名的有些担忧。
这种担忧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总是会从心底冒出来,哪怕是李哲被李弘放心的扔到安西,哪怕是李旦被送进崇文馆,甚至与李淳风探讨大航海的事情,这一切都没有彻底去除她内心的担忧。
但自从前两日,这兄妹三人联手在含元殿对付孔志约,最终使孔志约精神失常、处于疯癫状态后,武媚心里的那股莫名的担忧,便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而且如今她也看出来了,无论是李哲还是李旦,哪怕是一边吸着凉气、揉着耳朵的李令月,如今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找到了自己的兴趣爱好一样,已经开始围绕着李弘,开始捍卫皇室的权利了。
“儿臣论武不如七皇兄,那么儿臣就不如从文着手,希望能够在弘文馆作出一番成就来,也好帮助皇兄,就算是力有不及,无法给予皇兄太多的帮助,但……但最起码可以帮助皇兄分担一些压力。”李旦跪在地上,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李治跟武媚坐在上首,而原本陪他们哥两一起跪着的皇妹,此刻却是站在一旁悠闲自得的喝着果汁。
“你想掌……国子监?”李治愣了一下,而后诧异的看着李旦问道。
“是,儿臣想掌国子监,现在孔志约疯了,已经无法掌国子监。儿臣自知如今论资历、论学问都差了不少,但儿臣也并非是一无是处,经史子集儿臣虽不及他们,但儿臣胜在年纪尚小,对于事物有着他们难以企及的接受力,弘文馆改制已经先行一步,国子监如今改制也是迫在眉睫,如果再不改之,崇文馆就会把弘文馆、国子监的差距越拉越大,到时候……皇兄岂不是又要笑话儿臣,何况……儿臣掌国子监,也可以帮皇兄分忧解愁,让他能够少一些顾及,这几年儿臣也看的很清楚,文人士子是好的,但经国子监、弘文馆的论调驳斥后,不敢推陈出新、不敢离经叛道、不敢开拓创新,只是守着旧制……”李旦身板太肥壮,原本一开始跪着的时候,还挺直了腰板儿跪着,但如今已经塌了下去,跟一堆肉似的摊在地毯上。
“你先起来说话。”武媚看了一眼依然跪的笔直的李哲没理会,而是对李旦继续说道:“你想掌国子监,所以就借机逼疯孔志约是不是?”
“这倒不是,事赶事儿,巧了而已,原本儿臣打算等皇兄出征回来后,再跟……再跟……”说道此处,李旦有些不敢往下说的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黑的李治。
突然发现,如果自己继续说下去,这是完全没有把父皇放在眼里啊,是想着找皇兄要职位,而忘了如今父皇还没有禅位,还是大唐的皇帝啊。
旁边的李令月眼睛一骨碌,立刻帮李旦解围道:“哦,你是怕皇兄回来不同意是吧,所以先跟父皇说,只要父皇同意了,皇兄同不同意都无所谓了对吧?想的真好!真聪明!”
李旦一听李令月的话,立刻明白李令月的意思了,于是立刻点头如捣蒜般,对着黑脸李治一个劲儿地说道:“是是是,儿臣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如今孔志约已疯,儿臣请求父皇允许儿臣掌国子监。”
李治再老,也能把他们那点儿心思看明白,就算是再不聪明,这眼前站的几个货,不还是他造出来的,所以他们到底什么意思哪有不明白之理。
不过好在李治并未因此生气,只不过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反对也没有允许地说道:“等你掌管国子监,然后再让你们兄妹联手整疯几个鸿儒大贤吗!哼!对了,你呢?跪在地上还不起来,你又想什么呢?含元殿一事儿,如今看来就是你起的头,要不是你先扰乱孔志约,给了李旦跟李令月机会,那孔志约如何会失了神智,如今变得疯疯癫癫!”
李哲听到李治的问话,这个时候才开始抬起头,一脸乖宝宝的模样,而后把与李旦差不多的话说了一遍,总之,就是看不惯孔志约在李弘离开长安后,开始在李弘背后做小动作,所以气不过就反驳了几句。
无论是李治还是武媚,看了看站起身来恭敬、孝敬的三人,最后只能是叹口气,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把三人赶了出去。
三人离去后,李治这才有些疑惑地问道:“李哲如今年纪最大,为何你不训斥他,那日逼疯孔志约,可是……”
“如今刚刚大婚,成家立业了,也该给这个英王留些颜面了,兄弟两人一文一武,倒是把自己看的个清楚啊。”武媚起身,看着窗外说说笑笑的三人,喃喃地说道。
“李旦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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