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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天下第2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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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潮,令狐家族的族长,也是当今天子萧剑秋的嫡亲母舅,是曾经支持萧剑秋,和其兄广陵帝争夺帝位的主要力量,后来,则表面逐渐疏离萧剑秋,实际却一直作为萧剑秋可以直接调用的力量,秘密存在的重要同盟。
此刻,这个圣龙帝国最古老也是势力最为庞大的贵族领袖,目光中分明透露着一股刻骨的仇恨,这让傅中舒不得不联想到,去年逍遥山庄之上,其子令狐玄因为追求云明月而不幸身亡的往事——也正是这件事情,坚定了拥有着敌国之富、完全可以自立门户的令狐家族,投靠到萧剑秋这一边的决心。
丧子之痛,的确可以让一个老人做出十分疯狂的事情!
傅中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风雨为了救出云明月,做出了帮助萧剑秋取得对安宇人大捷的让步,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误打误撞的暴露出天子和令狐家族之间暗地结盟的秘密。
但是,如果仅仅是为了这样的原因,便仓促对风雨下手,这样的行动,未免也太过于失之莽撞了,也绝非天子的王道。
「幽燕之败,风雨虽然生死未知,但是可以肯定,凉州的主力并未遭遇太大的损失,反而是忠于陛下的上官明镜老将军不幸阵亡,和风雨为敌的燕家损失惨重,支持陛下的公孙世家受到了呼兰人南下的严重威胁,此消彼长之下,风雨军依旧掌握着神州的大半兵力!陛下,此刻您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啊!」傅中舒竭力的劝谏道。
「傅大人以为,张仲坚会轻易放过风雨吗?哼,如果数十万大军的封锁,还不能够拿下区区一个风雨,那么这个呼兰大国师,怎配这么多年来执掌呼兰权柄?」
令狐潮冷笑着反驳。
「风雨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物吧?」
傅中舒的反击,仅仅限于腹中,只因为这时萧剑秋挥手打断了两位臣子的争论,自信满满的说道:「无论风雨是否真有三头六臂,逃出张仲坚的天罗地网,朕也自有妙计对付此人!
「不管如何,朕既然决心恢复圣龙祖上的辉煌基业,就绝容不得凉州势力这般膨胀,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若是错过,方才要懊悔不及!」
「陛下英明!」眼见得萧剑秋态度十分坚决,傅中舒有些疲惫的附和,却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忍不住询问道:「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对付凉州的兵马?」
「哈哈,朕就知道爱卿如果不获悉详情,便一定不会安心!」萧剑秋一脸了然于胸的大笑道。
「其实凉州也未必如此可怕!天佑我萧氏,风雨夫妇同时被困于幽燕,正好令凉州群龙无首,而且如今风雨的重臣大将之中,李逸如远在印月,朱大寿、蒙璇驻足西南,剩下秋里、白起彼此牵制,又要应付北方呼兰,根本就没有多少兵马东顾中原!
「只要张仲坚不会立刻南下,朕便有绝对的把握收复这些将帅,若是呼兰尚有余力继续攻略,朕只需一道「谁破呼兰便继承风雨权位」的圣旨,便可以袖手江南,旁观这些怀有野心又要为风雨报仇的雄师劲旅,为朕与呼兰死拼。此计,爱卿以为如何?」
「此计甚妙!」
傅中舒无奈的应和,心中明白随着幽燕战局的变故,年轻天子的战略部署,也发生了极为重要的变化——排斥江南的异己、对付困境的风雨、挑动西北的兵马、牵制呼兰的南下,应对不同的对手采用不同的方案,如此缜密的布局,正好显露出了这位君主成竹于胸的定算,显然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够左右了。
「哈哈,风雨素来善谋,以布衣之身白手起家,短短数载,便在群雄并列之间崛起,也算得上是当代的雄才。
只不过,这次却是成于谋也败于谋,竟然想将张仲坚这样的人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结果算计太多,反而将自己也给算了进去。
「如此小觑天下英雄,实在是咎由自取,只可惜,如此赫赫武功、辉煌霸业,千百年之后,留给后人的,却只有那无数掩卷长息的遗憾,不能不令人感叹万分!」
眼见威胁自己权位的最大祸患即将扫除,萧剑秋的兴致显然极好,转而便在亲信面前评点起风雨来。
「此乃天意!庞勋、燕南天、风雨之流,妄图染指九五至尊的宝座,无不惨淡收场,这岂不正说明了,圣上方才是天下的英主?」令狐潮不失时机的恭维道。
「可是……风雪之事如何向天池剑宗交代?」傅中舒不屑的瞥了一眼令狐家族的家主,依旧不识时务的询问道。
「这件事情爱卿就不必过问了!如果朕没有算错,风雪此刻应该已经快要赶到圣京城了,届时必将有一场更为有趣的风波展开,爱卿只管耐心看好戏就是!」
心情大好的年轻天子,并没有因为傅中舒的打断而不悦,只是神秘莫测的笑了一笑。


第三章帝都暗流
夜幕下的圣京城,漆黑中一片寂静。
此刻,最为光亮的地方,不是皇宫,也非宰相和豪门的府第,却是帝国都城最大也是最为有名的酒楼——醉仙居。
醉仙居,因为圣龙帝国的文坛大豪太白居士,而名声鹊起。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道出了一代文豪不拘小节、放浪行骸的名士风流。
相传这位文豪狂傲成性,终因得罪了权贵而遭受放逐,但是无论生活如何坎坷,仕途多么艰辛,这位大文豪始终洒脱奔放,而且嗜酒如命,一句「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引起了无数酒国豪客的共鸣。
据说,当年这位大文豪品尝了这座酒楼的特制佳酿之后,赞不绝口,忘乎所以,把手头要做的事情都丢在了脑后,故而有了「天子呼来不上船」之说。
从此之后,这里就成了文人酒客的圣地。在这里流传了无数的酒国传奇,更诞生了无数脍炙人口的诗篇。
酒国豪客在这里狂饮!!!
翩翩雅士在这里抒情!!!
由于圣龙三年一度的会试刚刚结束,醉仙居坐满了来自各地的文人墨客。
「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的豪语,发自圣龙历史上最杰出的帝王圣太宗,正是这位伟大的君主不拘一格的选拔人才,最终促使圣龙帝国迅速强大,在放眼可及的范围内所向披靡,成就了一番霸业。
虽然圣太宗的继承者没有他们的父辈那么伟大,朝政再次被世家大族所垄断,但是,三年一度的会试科举却幸运的保留了下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了提拔寒族才俊、充实权力中枢的一个非常好的制度。
因为有了这样的制度,每隔三年,四面八方来的学子汇集圣京,企图用十年(甚至更多年)寒窗学来的知识,搏取功名。
这些天南地北的书生,在考前考后,都会不约而同的聚在这天下第一名楼上,凭吊先贤风采,挥毫方遒文章。
得意者抒发心中畅意,失败者发泄胸中块垒。
同时还时不时的传出有某某穷书生,因为在楼上信笔所题的诗词,被某某达官贵人看见,赏识之下加以提携,甚至许以红粉美眷,从此仕途得意、青云直上,于是走马章台,于是举案齐眉……
无论真实与否,不容置疑的是:这些美丽的传闻,进一步激励了那些尚未得志的青年。
所以,每年都会有许许多多的人前来题词赋诗,奢望一举成名,被那些高官显贵采用。
当然,总会有凑巧的那么几个人,日后在科举时得意,在文坛上扬名,在官场内风光,于是这些人早年留下的文章,就大大的让酒楼老板发了一笔财,同时也成了向后来者展示前辈如何奋斗成功的铁证。
这些事迹,也就自然而然的加入了传说之中,继续成为后来者的神话。
在这样的氛围里,醉仙居的生意真的是很好。
不过和往年不同,这里虽然依旧宾客满座,但是却没有了往昔书生们的高谈阔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颇有些压抑的沉默。
「勿谈国事!」
四个原本从来未有的大字,分外显眼的悬挂在大厅的墙壁上。
碗勺的碰撞声,则在这四个狰狞的大字的注视下,分外刺耳。
「哼,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血衣卫禁得了口,难道还能够禁得了心吗?」
突然,一个年轻的书生拍案而起,洪亮的声音,顿时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苏兄,你喝多了!」同桌的友人满脸的恐慌,赶紧拉扯着同伴坐下。
「喝多了?不,我没喝多,喝醉了的是你们,你们所有的人!」
那年轻的书生仰天大笑着,不屑的指着酒楼上所有的食客,慷慨激昂的滔滔陈词。
「胜败乃兵家常事,宰相一生征战无往不胜,偶尔失利于幽燕,也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原本正该坦然承认,随即卧薪尝胆,以图雪洗前耻,这才不负大丈夫光明磊落的胸襟!
「却不料,血衣卫这般奴才,为了讨好凉国公,竟然鹰犬遍布、草木皆兵,令人人自危、满城风雨,如此这般,非但无益于稳定人心,却反而白白玷污了宰相的一世英名,可叹,可笑,哈哈哈哈……」
「大胆,竟敢在此妄议朝政,给我拿下!」
正说话间,却见十来名黑衣的壮汉横冲直撞的蜂拥而入,不由分说便将那书生和他同桌的伙伴,一并擒下押解着出去。
整个过程也就在眨眼之间,酒楼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所有的人都自顾自继续原本的事情,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些是什么人?如今在天子脚下,就为了一句话,便可以随便抓人吗?」角落中,一个白衣的少女,紧皱起双眉,向身旁的年轻人轻声询问道。
「哼,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血衣卫,风雨手下的爪牙!
有帝国宰相和凉州数十万大军在背后撑腰,天下间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年轻人的声音有些尖锐,语气更是充满了不屑。
「不会吧,执政议会便是在风雨哥哥极力支持下推出的,而且前段时日我来圣京,言论都非常活跃,也远远没有如今这般紧张啊!」
少女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不许叫他哥哥!你若再不听话,我便要让人押你回麦坚!」年轻人在怒气中声音愈发尖锐,不过他似乎顾忌到了什么,顿了顿之后,重新压低了嗓音,冷冷的道:「风雨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罢了!以往他兵权在握,气势之盛,天下无人能够匹敌,自然乐得做出大度的模样,作一些虚怀若谷、不耻下问的事情,来蒙蔽天下人。
「如今,他兵败幽燕,生死未卜,朝野上下不满者纷纷蠢蠢欲动,势若危卵的局面,此刻还不动用血衣卫斧钺相加,却又更待何时?」
「哥哥,你真的要和风雨……他继续斗下去吗?」
默然半晌,少女突然幽幽的一叹。
「从京城到江南,又从江南回到京城,这样的争斗除了让亲人痛心,还有什么意义?毕竟,你们是血脉相连的手足啊!」
「你说呢?」年轻人冰冷的回答,眼神却望向了窗外。
窗外的大街非常静寂。
静寂中,一辆飞快奔驰的四轮马车,裹挟着尘沙,从酒楼旁经过。
辘轳和地面的摩擦声,显得分外的响亮。
年轻人怔怔出神的望着马车远去的影子,浑然没有理会妹妹诧异中关心的询问,自然更没有留心到,就在酒楼之中,远远的另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在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风尘仆仆的马车,最终停在了凉国公的门口前。
昔日门庭若市的宰相府第,今朝却显得分外萧条,唯有台阶上两尊庞大的石狮,依旧怒瞪着铜铃般的双眼,散发着无形的威严。
车内,款款的走出一个美丽的女子,鹅黄色的薄纱轻披在白色的衣衫之外,典雅的宫髻高高的挽于头顶,眉宇之间隐现着忧虑,步履却依然从容,举手投足是如此的贤淑而且幽静,就仿佛翩然的仙子,不沾染半点尘埃。
「无忧谷主!」
早已站立在台阶上恭候的官员们,纷纷上前施礼,在当前危难的时刻,对于凉州一系的文官们来说,端庄恬静的无忧谷主欧静,显然远远比冷酷莫测的血衣卫统领魏廖、总管财政的奸商高凤阳,更具令人信服的号召力。
「诸位大人!」
欧静的表现也确实不负众望,轻轻的颔首,脸上的微笑犹如春风一般拂过,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谷主前来,老朽就放心了!如今宰相和夫人均身陷危难,朝野上下沸沸扬扬,各种传言皆已经遍布街巷,血衣卫不思妥善应对,却一味强行压制,四处搜捕动辄血光,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令局势更形紧张。
「为此,老朽这些日子可谓忧心忡忡,夜不能寐,与众位同僚商议,皆以为值此山雨欲来之际,唯有谷主方才能够主持这般艰难的大局!」
人群中,满是白须的陈善道,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一番话恰好道出了众人的心声。
无忧谷本就是天下士林避难之所,凉州的文官一系,除了部分依附于李氏家族之外,有七成以上,全都出自无忧谷,和无忧谷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再加上欧静姐弟追随风雨草创大业,素得风雨的信任和敬重,与军中泰斗白起也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
因此,身为无忧谷谷主,欧静也就成了这群士林中人当然的领袖,同时更是凉州一系,地位和号召力不下于夫人李中慧的实力派人物。
因此,当陈善道,这位圣龙帝国有名的大儒话音刚落,便引来了一片附和,更有不少人将锋芒直指血衣卫——最近为了掌控局势,血衣卫在圣京城大开杀戒,对象主要便是妄议朝政的读书人,因此自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欧谷主,你此刻本应在凉州才对!」
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极其不和谐的从迎候的人群背后发出。
「魏统领!」
欧静不为人察觉的略略皱了皱眉。
虽然她此来,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便是想要阻止血衣卫如今太过血腥的捕杀,但是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之下见面,却也非欧静所期望的。
「谷主此来,莫非是大兴问罪之师?」
相对于欧静希望平心静气解决问题的心念,魏廖却似乎有些咄咄逼人。
「大胆!」
看不下去的,是欧静身边的文官们。
以陈善道、司马渊为首的官员们,纷纷忍不住出言斥责,只是这些书生们在血衣卫统领冰冷的眼光下,却终究还是渐渐偃旗息鼓下来。
「各位大人,欧静远来疲顿,有什么事情可否明日再谈?」
轻轻的咳嗽一下,欧静岔开了话题,毕竟在如今这样微妙的局面下,风雨军内部的任何对立,都绝对是一种不理智的选择。
「欧谷主请!」
在众多官员识趣的纷纷告退之后,俨然以凉国公府主人自居的魏廖,面无表情的当先引路,将欧静带入了一间幽静的客厅。
「魏统领,畅通言路一向是宰相大人极力推崇的,为何如今正值科举之际,血衣卫却要对那些读书人如此强硬蛮横,就不怕引起天下的怨怒?」一进门,欧静便不再保持刚才的冷静,迫不及待的质问。
虽然她也清楚,由于风雨在幽燕的战事极不顺利,以至于京城的局面十分危险,偏偏如今又正好是三年科举之期,那些喜欢以天下为己任,而又血气方刚的书生们,自然免不了要借机评论时事、攻击朝政,因此,实行高压和强制是势在必行,然而像血衣卫这般强硬和血腥,却是欧静所深深不敢苟同的。
欧静深知,这样的做法固然可以压制一时,但是终究会给风雨和他所创建的基业,遗留下无穷的后患。
所以,即便是非常不愿意在这样的时刻引起风雨军内部的分裂,即便在凉州还有难以计数的事情需要处理,无形中已经隐隐成为天下士林之首的无忧谷主,还是不顾车马劳顿,千里迢迢的赶赴圣京,阻止血衣卫的肆无忌惮。
「欧谷主多虑了!非常时期自应有非常作为,如今人心动荡、谣言频传,魏廖以为正该以霹雳手段来应付!」
面对欧静的质问,血衣卫统领毫不妥协的说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魏统领难道是想让宰相背负那千古骂名?」欧静深吸了一口气,忧虑的反击。
「魏廖也听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些书生看似无关紧要,但是若任由他们主导天下舆论,只怕后果更不堪设想!」
魏廖不以为然的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为了确证自己的判断,顿了一顿之后,透露出了血衣卫的情报机密。
「若在下的情报没有出错,风雪此刻恐怕已经到了圣京,无论这是他个人的行为,还是出自天子的授意,都必将对宰相大人的基业造成十分不利的影响,为此,血衣卫自当防患于未然!」
「风雪?消息可靠吗?」欧静略略皱了皱眉。
她也曾经见过风雨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并不清楚双方为何成了如今这般势如水火的僵局,但是却很明白,这样一个身分特殊的人物,在这样微妙的时刻进入圣京城,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而且也确实让凉州的官员们,在风雨不在的情况下十分为难。
「欧谷主不必担心,风雪的一举一动,均在血衣卫「天市垣」总管「天听」的亲自监督之下,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魏廖淡淡的回答道。
「如此最好!风雪毕竟是宰相的手足,如果可以的话,还望魏统领能够手下留情!」
欧静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自然!」血衣卫统领赞同的微微颔首,继而却冷冷的说道:「只是请欧谷主注意,风雨军众多官员各有司职,弹压反对宰相的不满分子,乃是血衣卫的职责所在,似乎还轮不到他人来干涉!」
「你……」
欧静略略扬起了美丽的黛眉,一向平和的她,也忍不住有些怒火,不过最终还是强行克制了下来,转而问道:「照这么说,如若宰相大人一年不回来,难道血衣卫便要将那些只是一时失言的年轻学子,关押一年吗?」
「血衣卫乃是宰相所设,一切自然听凭宰相定夺!」
魏廖冷冷的回答道。「只要宰相一天不归,纵然是天子,也无权干涉血衣卫的行动!若是宰相归还,则魏廖愿意一人承担所有罪责!」
「既然如此,那就请魏统领还是多费些心神,在如何支援宰相的方面吧!」
欧静的语气也转为冰冷,尽管心知魏廖这般作,无疑是用血腥的手段稳定大局,又将拨乱反正的机会留给风雨,实在是忠心无比。
但是,这种无视他人性命,只效忠风雨一人,以至于将那些士林学子作为政治斗争筹码的行为,却让欧静极为生气,只是限于自幼受到的良好家教,此刻的表现,显然已经是无忧谷主最大程度的发泄出内心的不满。
「这个不劳谷主费心,血衣卫自当全力配合宰相大人的大计!」
在欧静讶异的目光中,血衣卫统领却流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事实上,宰相大人雄才大略,早就有了周密的部署,张仲坚此次恐怕再也回不了呼兰帝国了!」


第四章巧夺幽云
尘沙弥漫着天地。
北方的夏季,炎热而且干枯。
幽云关,昔日圣龙帝国三大名关之一的咽喉要津,如今,城头上却分外刺眼的树立着呼兰的大旗。
突然,飞扬的尘土,犹如一条巨大的黑龙,自幽云关南面席卷而来,地面也传来了震动的巨响。
这个状况,着实让幽云关的守将紧张起来,战斗的号角开始呜咽长鸣,勇敢的战士绷紧了弓弦,密集的人头浮现在箭垛的四周,亢奋的战马也已经驮着主人会合在门口,整个城池迅速变成了一座战斗的机器。
不过在呼兰将士紧张的注视下,看到的却是一幕啼笑皆非的景象——尘土的元凶,确实是一支庞大的队伍,然而队伍的主力,却并非久经沙场的军旅,而是成千上万头嗷嗷直叫的牛羊,同时衣甲鲜明的骑士,反倒客串成了牧人。
紧张顿时变成了松弛,警报也随即解除,取而代之的则是谩骂和嘲笑,在谩骂和嘲笑中,习惯了被投降的圣龙官员殷勤进贡的呼兰人,开始带着傲慢和自豪,还有几分憧憬,想象着即将开始的盛宴。
「秦将军,你我就这样进去吗?」
越行越近的队伍中,王守祥声音有些颤抖的询问,不过他倒不是害怕也不是紧张,而是激动和亢奋。
作为幽燕一带名门望族王家的嫡系子弟,王守祥四十多年来的人生,一直都相当顺利。
由于背靠幽燕世家这棵大树,又有自身家族在当地根深蒂固的势力扶持,十八岁便出任随军长史,二十一岁任刺史,三十岁转任卢龙太守。
数十年来,王守祥虽然适逢乱世,自身又半点都不懂行军布阵,也从来没有上过沙场,但是在这兵荒马乱、烽烟四起的岁月中,却照样做着镇守一方的军政长官,吟诗颂词,游山玩水,悠哉游哉,好一派名士风范。
即便是如今呼兰人杀了进来,精明干练的呼兰大国师,也同样为了笼络王家这样的当地名门,非但没有刀兵相向,反而礼敬有加,保留了他的官位和财产,成为了帮助呼兰管理所征服土地的官员。
然而,就在今天,王守祥强烈的意识到,几十年来风平浪静的生活便要终结,这将是一场他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豪赌,是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
带着上万头牛羊来夺取幽云关——圣龙帝国东北的咽喉锁要、呼兰大军和草原密切联系的紧要枢纽,这是他以往想都没有想过,而且如果有谁提及,一定会被他大声而且无情的耻笑为疯狂愚蠢的举动,如今竟然由他亲自来进行了。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一个女人。
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则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连妃的话,至今还在他的耳朵盘旋。
这是多么离经叛道的话,就如同说话的人一样背离了这个世界的纲常。
然而,自从一年前,当这个女人犹如小猫一般,摔倒在自命风流的中年公子的马旁,用那楚楚可怜又充满着野性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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