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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天下第2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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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隘,还要为各路战场策援,这般调动,是否有些吃紧?」
「宰相大可放心!」无忧谷主转颜一笑。
「仰赖宰相大人的德政,当听闻您在中原的战事不利之后,凉州的百姓尽管
自身也有不少困难,却还是个个深明大义,踊跃参军支援凉国公您,欧静便亲眼
目睹过,不少年迈的父母送上了自己的儿子,新婚的妻子带来了自己的丈夫……」
「竟有此事!」
风雨的心怀一阵激动,良久方才平息。
「风雨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凉州父老的如此爱戴,实在惭愧!不过欧谷主,
虽然如今国事艰难,非常时期采用了非常的政策,但是凉州上下的官员也必须尽
最大的努力,安排好这些百姓的生计,否则风雨军便无颜承受这些父老这般的牺
牲。」
「请宰相放心,欧静一定尽力!」欧静正容应道。
「如今,凉州施行秋贷法,各府官员都将以最为优惠的条件,将资金借贷农
户,以确保农耕的顺利,同时还以村落为单位组建了互援队,以尚能成为劳力的
战场伤残退役的将士,和一些青壮的妇女为主力,相互支援帮助,尤其是那些老
病残弱之家。
「同时,听闻幽燕失利之后,梅文俊将军便立即从巴蜀调拨了大批青壮北上,
不仅大大减轻了白将军在凉州的压力,也极大支援了凉州的建设!」
「梅文俊?文俊将军高风亮节,素来为风雨所感佩,此刻国难当头,果然体
现出了一代名将的风采!」
风雨微微一楞之后,放下心来。
「那也是宰相用人得当,方才能够让如此名将,为宰相所用!」欧静颔首,
并乘机谏言道:「欧静以为,如今中原吃紧,而巴蜀却有梅将军坐镇,可否将兵
力北调,缓解凉州和中原的压力?」
欧静的话,恰恰代表了凉州一系官员们的心声,毕竟凉州作为风雨军四面征
战的大本营,承受着非常大的压力,因此压缩战线的议论早就不绝于耳。
「万万不可!」欧静的话音未落,却见魏廖强烈的反对道。「巴蜀封闭,素
来都是豪门贵族集中的所在,和皇甫世家的联系也盘根错节,对于宰相大人奖励
耕战的做法则极为不满,表面虽然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绝对不能轻忽!
「至于梅文俊,勇冠三军、深负众望,而且为人坚忍,不可不防!而西南半
岛,如今激战正酣,大理为我圣龙历来传统领地,缅邦联系圣龙印月,交趾叛乱
迭起,关系帝国和宰相的威望,无一不是不得不极力统御的地方,怎能轻易撤离
兵马,自剪羽翼,徒留后患?」
自从平大理、灭交趾以来,血衣卫方才真正成为天下瞩目的一大势力,何况
在血衣卫整理的情报中,西南恰是风雨的敌人们云集的所在,也正是血衣卫的一
个重要战场,因此无论于私于公,魏廖的态度,都不再是当初风雨问计巴蜀时那
般漠不关心,反而成为了和高凤阳一样最为积极的强硬派。
「这个……」
在部下的争论中,风雨略略沉吟,对于魏廖如此强硬的主张颇为不满,同时
不得不承认,欧静说的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原本风雨的心中也有这样的打算,只是高凤阳等商人在执政议会的活动,及
其展现出来的能量,却又动摇了风雨原本的决定。
再加上,当日傅仲舒向自己求情释放皇甫嵩的事情,总让风雨感觉有些不妥,
因此面对魏廖和欧静的意见分歧,年轻的帝国宰相便没有立刻决断,而是沉思了
片刻,却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奸商。
「高大人以为呢?」
「属下但凭宰相吩咐!」
高凤阳一时之间领会不了风雨的心意,当下只好以退为进。
「请宰相明鉴,商界同仁感激宰相的恩德,均愿为宰相的大业争效犬马之劳,
输财贡币绝无半点怨言,然而商人渔利,自问没有经国之才,又怎敢干涉宰相的
军国大计?
「凤阳所能做的,便是筹集粮饷,坚决支持主公的决定,无论战中原,还是
平西南,一切都唯主公马首是瞻!」
「哼,见风使舵!」风雨笑骂了一声。
虽然不满意奸商的左右逢源,不过,还是很高兴商界愿意全力贡献财物来支
持自己的态度。
当下,年轻的帝国宰相,不再为难已经汗流浃背的胖子了,略略沉思了一下,
道:「让白虎军北上,碧蛇军担负大理和巴蜀的防务,至于交趾,就让岭南军接
手……
「哈哈,高大人不用担心,商贾们的投资收益,自有风雨军负责督促杜大人
兑现,绝不会有半点差池!」说着,风雨便颇为得意自己的这个选择。
如今交趾的叛军已经受到重创,相信岭南节度使杜绍权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
;而商贾们则为了让自己已经付出的投资收回,则必然全力支持自己,以确保强
大的风雨军作为他们的后盾,保障他们的利益。
同时,这样一来,也可以避免无谓的动摇执政议会的权威,开创一个恶劣的
先例,实在是一举数得。
「主公,耶律将军带到!」正当风雨思忖之际,便见金岑快步向前,低声禀
告道。
「带上来!」风雨忍着怒气低声喝道。
耶律楚振的事情,还真是让风雨大为恼火。
这家伙仗没打好,军队也没带好,倒反而带头闹事,让外人着实看了风雨军
的一个大笑话,而且还差点酿成千古大错,不杀不足以立军威!
风雨的心中暗自决定。
不过,这个决定在看到耶律楚振的时候,却犹豫了。
看到耶律楚振,便不由让风雨想到了昌化城外披着自己的外衣、拦截叛军壮
烈战死的耶律镏铂;想到了一直以来忠心耿耿,最终马革裹尸的耶律明雄;也想
到了为自己四处奔波,如今和一般文武都因幽燕战败,而身陷囫囵的耶律楚昭,
心中顿时一软。
「耶律楚振,你真有出息!同室操戈、手足相残,好本领,真是好本领啊!」
对着黑狼军统领便是狠狠的一鞭子,风雨低哑着嗓子怒骂,颇有一些怒其不
争气、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主公,耶律楚振知错了!」
耷拉着脑袋,草原的青年此刻便如同猫儿一般的乖觉,安静的俯身在风雨的
脚下。
「主公,请看在耶律家族满门忠烈的分上,饶过耶律将军吧!」
眼见不对,率先出列为同僚求情的是欧仁。
「请主公留情!」
欧静、高凤阳,甚至包括魏廖,也纷纷求情。
「哼!」
风雨脸色阴沉,几次想要下令斩首,却又偏偏开不了口,冰冷的目光扫视着
众人,内心却在不断挣扎着杀与不杀的理由,无意中却看到了一个人的目光。
犹疑、忐忑,而且眼珠不断的转动。
正是朱全。
此刻,他也在求情的行列中。
作为这次哗变的主谋,朱全虽然聪明的让耶律楚振当了头鸟,但是没有想到,
由于魏廖的不妥协将事情进一步闹大,更没有想到风雨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打
乱了所有的计画。
心中有鬼的他,一直都非常不安,生怕风雨藉此机会铲除掉自己,带领三万
兵马乘机造反的念头,不止一次在朱全的心中闪现,却终究还是顾忌到了风雨,
这个即便是孤身一人,也足以凭借其耀眼的光芒,令士兵们争相臣服的名将,而
不敢有丝毫的妄动。
事实上,风雨也确实有这样的意图。
「朱全,刻薄寡恩、阴狠凶残,鹰犬虎狼之辈是也!」
妻子李中慧的劝谏,在风雨的耳畔回荡。
虽然也有用鹰犬护院、虎狼开疆的豪情,但是如果利用这样的好机会,一举
铲除这个危险的人物,却也并非不是一种十分有益的考虑。
只是,真要拿耶律楚振开刀?真要不顾耶律家族这么大的牺牲?真要在此微
妙时局承担内耗的风险?将士们如何想?天下人如何看?朱全狗急跳墙又该如何
应对?
理智和感情,现实和前景,不断的在风雨的思绪中交织,让他一时间难以取
决。
目睹着风雨阴沉的目光和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朱全的心几乎吊到了嗓子眼。
「报!乱贼庞勋,统率三十万兵马逼近京城!」
便在这个时候,却见一名探马带来了令人惊愕的消息。
「什么?哼,想不到庞勋终究还是不甘寂寞,要来趟一遭混水!」
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风雨楞了一楞。
他身旁的所有官员将领们,也全部都楞了一楞。
之前,他们都在等待着,和呼兰人进行一场没有多少胜算,然而却不得不战
的惨烈决战,却未想到,此刻没有等到来去如风的呼兰铁骑,倒反而等到了一直
退缩在了江淮的庞勋。
「呼兰铁骑席卷了韩陵之后,转而攻略圣龙河以北,恰好为庞勋乱军开辟了
通往圣京的道路!」
简单的翻阅了战报,风雨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同时也立刻醒悟,张仲坚此举,
分明是借刀杀人,利用庞勋来消耗圣京的防御力量,同时绕道威胁伦玉关、延城
和锦州一线,既可以西进扫荡自己的根本重地凉州,也能够切断自己和凉州的联
系,让圣京成为孤城——这样的战略虽然未免过于稳重,但是却反而更具威力。
至于庞勋,则不甘曾经的失败,又感觉到萧剑秋亲征江南之后,自己后院的
威胁太大,迫不得已,只好接下了张仲坚的这个用心叵测的礼物,希望在混乱的
中原寻求东山再起的良机。
只是齐鲁呢?
公孙世家在齐鲁根深蒂固,再加上幽燕失利之后燕家军的加入,实力非同小
可,无论是对于西北面的呼兰人,还是对于南面的庞勋,都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威
胁,以张仲坚和庞勋的精明,没有道理看不出其中的关键,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
风雨皱眉。
「宰相,末将愿将本部兵马交由宰相调度,以讨伐庞贼!还请宰相恩准,让
耶律将军也参加此次征战,以期戴罪立功!」正在此刻,朱全终于咬咬牙,开口
了。
刚才在风雨的注视之下,朱全分明感觉到,死亡阴影已经笼罩在自己的头上,
幸好这个意料之外的战报,将风雨的注意力岔开,也给了朱全一个保全自己的机
会——痛快的交出兵权,可以缓解风雨的高压,而且也反而让风雨不好向自己下
手;而保全耶律楚振,则进一步避免了风雨利用这次的兵变大开杀劫,还能够获
得耶律楚振和其他风雨军将领的好感。
「哦……」意外于朱全如此当机立断的巨大魄力,风雨将目光定在了韩陵太
守的身上,良久之后,方才缓缓的道:「既然朱将军如此深明大义,风雨不胜欣
慰,耶律楚振,还不叩谢朱太守的说情!」
「宰相过誉了!」朱全一边阻挡耶律楚振的叩谢,一边谦逊的说道。
此时,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背上竟然已经全部湿透了,刚才的那几分钟,便
犹如几十年一般,回想起来便犹如隔世——风雨的威势,竟让他虽然拥有着如今
圣京城内最强大的军队,却依然半点都兴不起与之正面抗争的勇气来。
「先破庞贼,再击呼兰!」
就在朱全这般想着的时候,风雨则向全军公布了自己的决定。
年轻的帝国宰相,在最后的时刻,终于决定不去利用这一次机会,以避免内
部的消耗,同时也给了耶律楚振一次活命的机会。
第十章兵败如山倒
「末将愿为先锋!」
就在众多将领们因为敌众我寡,且还有呼兰人在一侧虎视眈眈的险恶局势,而忧心忡忡,不敢贸然赞同的时候,朱全却首先请缨。
风雨颇有深意瞥了一眼请战的将领。
就在刚才,年轻的帝国宰相,老实不客气的整编了韩陵军,却将朱全安置在了身边,显然是在这个微妙的时刻,很不放心这个鹰犬虎狼之辈单独领军,但是未想到朱全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满,却以比风雨军将领们还要积极的态度,投在了风雨的麾下。
果然是一把可以引为臂助、也可以招惹血光的双刃剑!
再一次肯定了对朱全的评价之后,风雨淡淡的问道:「朱将军以为此战如何打?」
「呼兰擅长骑射野战,若是胡人来攻,就必须依仗坚城防御,然而庞勋乱贼,却是乌合之众,七成乃是裹挟之辈,胜则争功、败则四散,与其困顿城下耗费箭矢粮秣,不如千里奇袭、速战速决,一战胜而定全局,届时便可以从容抽身应付呼兰,而不至于陷入两面受敌的困境!」朱全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虽然在风雨有所猜忌的情况下展露自己的锋芒,似乎并不理智,但是朱全的直觉感到如果自己有所隐藏,方才真正会加深风雨的疑虑而引来杀身之祸,所以他选择了毫不掩饰的表现出自己的才华。
他在赌。
赌风雨是一个乐于招揽天下英才于麾下,共创大业的雄心勃勃的主君,
这样的主君,是绝对舍不得无缘无故的杀戮一个可以对他有巨大帮助的人才的!
然而,风雨并没有立刻回应,对于朱全的大胆言论,立刻跳出来反对的是欧仁。
尽管有些感激刚才朱全对耶律楚振的保全,不过这丝毫没有抵消近卫军统领,对这个昔日进攻凉州的将领的厌恶,更何况昨日的兵变,在很大程度上,也和这个狡猾的家伙有关,所以欧仁下意识的抵制着朱全,同时他对于朱全主动出击的建议,也确实存在着担忧。
「如今庞勋兵马众多,而呼兰又在一旁窥视,不说是否有把握在野战中击败庞勋的二十万大军,即便是真的战胜了,万一呼兰人乘机奔袭而来,因为我军主动出击而守备空虚的圣京,又如何抵挡?」
欧仁的话,代表着风雨麾下几乎所有官员们的顾虑。
毕竟庞勋有着二十万大军,而圣京城加起来总共也不过五万多兵马,就算倾巢而出,就人数来说,也远远无法和庞勋抗衡。
更何况,还有强大的呼兰人在一旁,随时都会驰骋而来,所以按照正统的兵法,守城尚且岌岌可危,主动进攻简直便是自取灭亡。
「七千!只需七千兵马足矣!」朱全自信满满的说道。
「胡言乱语!」欧仁冷笑。
朱全却没有理会近卫军统领近乎于挑衅的行为,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风雨。
「好气魄,七千兵马破敌二十万,若真能实现,这可是千古未有的奇迹!既然朱太守有如此豪情,风雨说不得也当与太守一起,共建这千古风流之功!」风雨大笑。
「主公!」
「宰相!」
风雨的大笑声中,满是部将和官员们焦虑的声音,以及强烈指责朱全的目光。
风雨饶有兴趣的目睹着这一切,尤其是朱全面无表情,有着和魏廖一比的神色,心中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成算。
「出击,主动出击!进攻敌人的军队,争取胜利的辉煌!」
军营之内,全身戎装的风雨,精力充沛而且斗志昂扬,不顾几乎所有人的反对,决断了战斗的部署。
尽管幽燕之战新败不久,尽管面对的是二十万大军,只调动七千兵马应战,但是风雨却没有半点的气馁,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相反的,主动进攻,这种在其他人嘴里说出来,便注定要被当作为「莽撞
来批判的建议,自风雨的口中道出,却仿佛胜利的预言,给人信心和希望,让人不敢再予以反驳。
骄阳似火,无情的铺洒在了中原的大地之上。
庞大的军队,满天遍野的席卷而来,庞勋非常满意的注视着眼前壮观的这一幕。
二十万大军,犹如蝗虫一般的扫荡着前方的一切,整支军队,就仿佛张开了的簸箕,蔓延数十里。
当心呼兰借刀杀人!这是临阵前,部下的苦谏,庞勋也有些踌躇。
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眼见的江淮已经渐渐无法供应自己的部队,而北有公孙世家根深蒂固的齐鲁,南有随着天子征伐安宇而越来越巩固的江东,庞勋心中明白,自己也只有重新杀入中原来赌一把了。
因此,即便知道张仲坚让出韩陵是别有用心,他还是不能不踏出这一步。
何况,前途似乎也是光明甚于暗淡!
在这样庞大的军队面前,似乎没有了什么能够阻挡的敌人。
天子南征安宇,诸侯北伐失利,张兆、公孙飞扬败退齐鲁,风雨自身从幽燕逃脱,且又为呼兰牵制,偌大的中原便只有圣京城可堪一战。
想到圣京,庞勋便感觉到了热血沸腾。
想当初,自己不过一介戍卒,在帝国偏僻的边界,过着勉强糊口的生活,如果没有意外,恐怕便会像所有的同伴和先辈那样,在辛劳中没没无闻的烟消云散,那满载着王孙风流和将相轶事的历史,恐怕连自己的一点影子都不会留下。
只是因为不甘妻子受辱身死,而自己身为七尺男儿却毫无作为,便在一时的激愤之下杀人报仇,本来已经万念俱灰,等待着杀人偿命的报应,却没想到,处理这件事情的官员徇私舞弊,竟然牵连到了他所在的整个千人队,以至于原本就对自己感恩戴德、并且报以同情的戍卒,在求生欲望的推动下,杀了所有的官长,拥戴自己揭竿而起。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从荒凉的百越到富庶的江南,从东部的海滨到繁盛的中原,为了生存而造反的乱军,竟然在战火中壮大,那原本敬若神明、畏惧中根本不敢有丝毫亵渎的贵族和官员,却根本没有以往想象中那么强大,优裕的生活,已经让帝国的传人和守护者彻底腐化,歌舞升平中的军队不堪一击。
当庞勋来到圣京,看到了如此堂皇而且巍峨的宫殿。
宫殿在黄昏中,依旧雄壮,雄壮中却有几分萧然。
宫殿里,到处都是足以让普通人家过一辈子的奇珍异宝,还有那倾国倾城、
千娇百媚的美人……
这一刻,他被这座宫殿征服了,他的野心也膨胀到了极点。
他不再为简单的生存而满足,也无心关注他曾经信誓旦旦要为之讨回公道的
黎民,他的心全部被这座宫殿占据。
他要当皇帝,要享受皇帝的荣华和富贵,要拥有皇帝的威严和权势。
他的梦想几乎实现。
他在圣京城待了好多天,在圣京的皇宫中待了很多天。他品尝了皇帝的食品,
也品尝了皇帝的女人。
可惜,他忘记了,战争并没有结束。
当他终于省悟,如果不消灭所有的敌人,自己的享受便无法继续的时候,已
经太晚了。
皇帝召集了四周所有的军队。有四大家族,有各路诸侯,甚至还有风雨,这
个他从一开始便满怀兴趣,还有着一种莫名欣赏的名将。
那时一场极其激烈的战斗,他几乎和圣龙帝国这个时代所有杰出的将领作战。
而他的部下,他赖以为臂助的将领中——尚兴,尚兴这个白痴,居然为了一
个女人,丢下了军队也丢下了事业,跑到敌营那边作了俘虏。
朱全,朱全这个叛徒,竟然献上了韩陵,骗取了圣京,引来了东部最强大的
诸侯燕南天,给予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不过即便这样,他也没有气馁。
他和梅文俊、风雨这两位帝国最优秀的将领正面交锋,不相上下,如果不是
公孙飞扬和上官明镜从背后突袭,引起了部下的溃散,他并不认为自己不可能获
取最后的胜利。
然而,失败终究是失败。
那一仗他输得很惨。四面楚歌、八方受敌。
他在中原输掉了几乎一切,只带走了一样东西——欲望!
作皇帝的欲望,成为九五至尊的欲望。
正是在这样的欲望鼓动下,昔日那个和兄弟们同甘共苦的庞勋,那个自求能
够击败敌人保存自己和兄弟的庞勋,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他所思所想、所作所为,
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回圣京,重新跨入那座巍峨的宫殿。
所以,当得知张仲坚的军队攻破韩陵之后,只是扫荡一番便北上的消息时,
早已经集结了兵马准备乘火打劫的庞勋,明知道这绝对是呼兰大国师不怀好意的
诱惑,却还是半点都拒绝不了。
就像飞蛾,纵然前面是火,却依旧前赴后继、至死无悔。
「杀!」
战斗在庞勋的胡思乱想中,毫无预兆的爆发。
举目四望,到处都是旌旗挥动,到处都是喊杀震天。
战马奔驰的尘土飞扬弥漫,号角擂鼓的声响夺人心魄,一名圣龙将领,举着
飘扬的大旗,率先杀入大军之中。
旗展,血洒,头落。
借助着冲刺的惯性和力度,全副盔甲的战将,在弹丸的方圆纵横驰骋。
手中擎着的大旗,就仿佛在挥舞着的开山巨斧,柔软的旗面犹如刀刃般锋利,
所到之处便好像切割着稻草的镰刀,头颅、身躯和鲜血,纷纷成为了镰刀丰盛的
晚宴。
鲜血如同珍珠般抛上了天空,又化作了雨点滴落。
庞勋发现自己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却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间或有大胆
的迎击,也只在瞬间便已经和这个将领擦肩而过,徒劳无功的平添了几缕亡魂。
「朱全!是朱全!」
不单单是庞勋,几乎同一时刻,这员猛将的名字,在追随庞勋多年的老兵口
中,流传到了整个战场。
作为庞勋麾下曾经的四大名将,也是令庞勋后来惨败的最大祸首,朱全的名
字在庞勋部下的心中,显然起到了一种微妙的作用。
同样产生微妙心理的是庞勋自己。
和部下的想法不同,庞勋在朱全出现的那一刻,心中疙瘩了一下,首先上涌
的是一种无以复加的惊疑,继而迷惑和揣度。
因为庞勋了解朱全。
在他麾下的四员大将中,真正勇猛冲锋陷阵三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是
后来投降了风雨,却又在兵变中被杀的盖憎天,至于朱全,他没有尚兴的足智多
谋,也没有孟锴的忠心耿耿,他更多的是一种阴沉、一种狠辣。
像他这样的人,绝对不应该亲自冲锋陷阵——除非朱全认为,已经胜券在握,
所以想要博得一个骁勇善战的美名,或者是在山穷水尽的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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