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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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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早前更是被慕容皝玩弄股掌之中不得自由,要靠着他们的保护才能得保安全。
所以此前在他们的心目中,也仅仅只是觉得南国行台只因占据富庶中国才强大,落实到真正士卒的战斗力上,他们辽边勇士未必就逊色多少,毕竟都是血肉之躯,他们还占据着辽边的主场优势。因是过往在于温放之等人的交流中,他们也是不乏心理优势的。
可是这一次他们却是亲眼见识到南国王师的真正战斗力,较之传言只强不弱,对上他们慕容部精锐之师不仅仅只是压制,简直可以说是屠杀。他们本也不是什么雄壮之人,所见王师战斗力之强简直超出他们的想象,更不知何等精锐之军才堪作王师的对手!
“往年只觉羯主季龙徒负盛名,屡挫于辽边,名不副实。如今亲见王师如此雄壮,季龙尚能维持数年,可见盛名之下也真有几分真才。如是强军只可亲昵,实在不可为敌……”
这几人心中各自嘀咕着,转而心里又有几分窃喜,并不觉得这种想法有什么丢脸,相对于慕容皝那个死鬼居然一意孤行的跟从石季龙这个南国手下败将,他们敬服于行台之下才是真正的人间大道啊!
回到营寨后,几人也连忙向温放之汇报追击情况,并且忍痛将此战俘获种种俱都呈献出来,不敢留私。他们此前怯于慕容遵来势汹汹而引众退出营寨作壁上观,本来就做得不甚地道,此刻更不敢在这群杀神眼皮子底下耍弄什么私计图谋。
对于慕容疆等人的态度改变,温放之还是比较感到满意。双方虽然不乏深厚的利益同盟基础,但是边胡狡黠,如果不能亮出自己的臂膀、獠牙,也很难完全震慑住这些白虏。徒河这一场战斗虽然规模不大,但用来震慑眼前这几个货是足够了。
他也不再计较这几人此前那种胆怯的表现,正式以幽州刺史府的名义将他们各自暂任都尉。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些慕容部的败类们虽然战场上就是废物,但也自有派上用场的地方。他们本身作为慕容部嫡亲族人这一层身份,对周遭那些东胡部落还是颇有震慑力。眼下幽州刺史府虽然已经初步具有了自保的能力,但是一应庶事经营自然不可能劳烦那些王师精卒,还是要靠这些人去搜罗招抚役力之众。
经过这一场战斗之后,想必慕容遵也是吃痛,不敢再轻触虎威,因是温放之打算顺势将徒河这一处据点给经营起来。
慕容疆等人接过刘群以幽州刺史名义用印下达的手令、兵符之后,一个个也都如获至宝。
虽然眼下的刺史府仍是寒酸,他们也不清楚这个都尉职权到底有多大,但这却是得自南国行台所认可的官职,是有着如天兵下凡一般强军背书的任命,这便将他们与辽边那些贼胡之众区别开,心中自是大感快意。
之后这几人便各自领命,率领部众以徒河为中心向周边扫荡,将一个个散居于山野之中的东胡小部落驱赶到徒河,开始投入到徒河的建设中来。
至于徒河这一场战事中王师之雄壮姿态,也经由他们各自之口快速向辽边扩散开来,如是许多人便知晓南国王师壮入辽边,慕容遵数万强军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有了足够的人力,徒河据点便如火如荼的营建起来。辽西的段兰在得知徒河此战过程并结果之后,也不敢怠慢温放之的告令,以本部族众开始投入秦皇岛的营建,并实时通报进程。当然温放之也并不放心诸事尽委胡部,眼下段部只是实力不济罢了,一旦再壮大起来,也不会比慕容部更加可信,所以还是从马石津派遣一部分旧人前往秦皇岛指导营建。
徒河之战又过去几天之后,自大棘城匆匆而来的阳鹜终于抵达此境。
“得知刘公脱困转安,余心亦感安慰。特别行途听闻王师大败慕容遵贼部,更是欣喜备至,我等辽边寒苦亡流,久来无从依附,深盼王师……”
抵达徒河营地之后,阳鹜不敢再有作态,趋行上前礼拜,老脸上更是充满了殷勤的笑容。
其实按照原本的行程,阳鹜应该提前数日便抵达徒河,不过慕容遵部众推进太快、占据了紫蒙川,让他行途颇有阻挠。再加上途中又听说慕容遵发兵进攻徒河,他心中也存意观望,因是才晚了一段时间。
眼下阳鹜心中也是惊喜交加,惊得是徒河这一场战斗已经表示行台王师入辽、温放之等人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保之力,且战果辉煌,更让人摸不清楚眼下已经掌握多大力量,已经不可再以旧态视之。
至于喜,那就是慕容遵与行台使者直接爆发冲突,双方已经不再具有什么合作基础,这应该会令他此行目的得以更加方便的达成。
而且说起来,温放之等人处境能得扭转,阳鹜在其中也是发挥出了重要的作用,如果不是他私下鼓动慕容儁弑父为乱,若慕容皝仍在世上,温放之等人也难如此轻易便摆脱控制。
所以阳鹜来到徒河,心情还是颇有几分轻松的。
第1399章 目无奸邪
刘群受任幽州刺史的消息虽然还未在辽边传开,但也已经开始以王臣自居,意识到自身的言行与形象代表着行台的威严,已经开始有所自律。
眼下的他一身青袍,犀带束腰,身佩长剑,仪表也有几分不苟言笑,虽然还不是正式的章服冠带,但旧年的落魄随意也一扫而空,望去自有一番清癯庄重。
他毕竟是刘琨的儿子,而刘琨又是中朝一时之人杰,旧年为了适应辽边艰苦磨砺,虽有一时从俗之妥协,但当真正有了底气变得自律起来,那种骨子里的清高自然便显露出来。
“有劳阳君牵挂,幸在承于行台王道照拂、不失苍天眷顾,虽有一时之苦厄,但总算是邪不压正,平安渡过。”
对于阳鹜稍显殷勤的问候,刘群只是简单回应,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态。
眼见刘群眼下这种矜持作态,阳鹜心中既有几分哂笑,但更多的还是浓厚的羡慕。
他家世出身虽然不及刘群远甚,但往年彼此处境却有极大差别,旧年的刘群不过是一个势力尽失、依附各方的劫余之人,而他家既有乡势基础,又深得慕容氏两代主君的信赖,心里是不大看得起刘群这种全凭家世父荫吊命的无根浮萍。
可是时过境迁、大势流转,随着南国王统复兴壮大,刘群这种名满南北的名父之子又能得于南国关照,这是阳鹜的家世誉望所不能企及的。
他家在辽边一地或还有些声誉,但却乏甚普世的影响,在南国看来,不过只是依傍于边胡虏酋、失于气节的乡宗土豪而已。也正因为如此,阳鹜才分外珍视目下于辽边所有,不舍得放弃当下所拥有的势力而彻底扑入行台怀抱中。
说到底还是心里的惰性与对旧势的依赖在作祟,在辽边阳氏俨然已是一个不俗家世人物,但若真投靠了行台,跟一些寒门伧户相比也乏甚明显优势,需要从头开始经营,这是阳鹜所不能忍受的,因是在不能得到南国行台的许诺保证之前,阳鹜都不考虑真正投向南国。
慕容遵惨败于徒河,很明显行台已经向辽边投入援力,虽然还不清楚刘群在当中受惠多少,但见其人与旧年截然不同的仪态表现,可知所得必然匪浅,阳鹜心中难免嫉妒。
说什么行台照拂、苍天眷顾?如果不是他背地里的苦功推动、令得慕容部本身发生逆乱,这家伙眼下只怕还是慕容氏的阶下囚,又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摆谱!
老谋深算的阳鹜,自然不会将内心真正的感想流露出来,他仍然保持着谦恭说道:“得闻王师入辽且大挫慕容遵这狂悖虏贼,我等悲苦失国之亡众终于情有所寄、生有所仰,因是仓皇来拜,斗胆请问行台于辽事、于故人是否已有镇抚定略?当中若有需要边伧之众尽力助事之处,必竭尽全力、义不容辞!”
“我也是久亡辽边,与阳君此情略同,身受兵祸虐苦,不惧捐身此中为王道兴复搏命。早年因有诸困,行台不能从容施力辽边,许多事务也不能尽心尽意,但今时不同往日,此间局势也一定会越来越好,归化在即。”
旧年的经历让刘群养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哪里听不出阳鹜言语中的试探意味,未来幽燕是他功业所在,自然没有将底牌尽数倾诉的道理。
阳鹜又多作试探,但刘群应答自是滴水不漏,不能让他窥知南国行台此番究竟将多少力量投入辽地,但在交谈中也得知刘群已经被行台任命为幽州刺史,心中妒念不免更炽。
他自认家门在辽边经营年久,能够调动的势力与发挥的影响远非区区一个刘群可比,单单眼下促成慕容部的逆乱,就可以说彻底解决了慕容氏加入中国战事的可能,自问对行台边略的助益甚大,可却是不得嘉赏,反而刘群这个高门劫余坐享其成,大位得居,心中自然不能淡定。
“辽中事务每多乖张,远于中国人情,行台大将军虽是高瞻远瞩,但终究不曾亲入辽地,此中异情也难尽知。幸在刘公得于雅赏,应知前事也有诸多艰难,更需同流相助,边事才有大定之可能。愚虽不才,也深盼刘公能够不负王命恩义,于此边大有创建。”
心中嫉恨交加,阳鹜也难再保持此前的淡定,甚至连此行使命一时间都抛在脑后,想要为自家争取应得之惠利,言语也变得直白起来:“譬如今次慕容诸子内讧,若非此乱,旧势哪能大破,身处困厄之中,也难免多叹人力有穷。幸在转机陡至,遂成当下局面,但局势反复无定,谁又能够笃言,未来可以再无此类困厄?每每思及于此,我也深为刘公忧怅又该仰仗何人?”
他就是要让刘群明白,今次能够脱困兼得大有收获,究竟受惠于何人。若是今次吝啬于分润利好,未来休想再得人情关照。
刘群听到阳鹜已是将心事坦露、跃然面上,也忍不住捻须大笑起来:“阳君不愧此中历事老人,盛意拳拳,代我忧劳,不负旧谊种种。今次能够突破困厄,确是不乏侥幸,但若深思其中,又何尝不是必然?万年狡诈趋势,不知仁义何物,乃是不折不扣、天人共厌之贼虏,庭门生此横祸,也真是理所当然,与人无尤。阳君久来在畔近望,想必能有更深体会。人间正道自有,苍天岂会久纵?”
听到刘群如此回答,阳鹜一时气结,一时间甚至有种要破口大骂的冲动。饶是他老奸巨猾,也没有脸面说是他在背后煽动撺掇慕容儁弑杀君父,这种事可以做得但却不可说得,更不要说慕容皝还是他的旧主。
正在这时候,在外巡察营建的温放之也返回此中,看到阳鹜之后,眸光便是一亮,笑语道:“早前行过龙城残址,虽然已经事废,但所成些许已经颇有可观。听说此城乃是阳公督建,也真是良才难得,可惜所用非人,久而不成格局,不免让人遗憾啊。”
阳鹜本来已经被刘群翻脸无情气得抑郁满怀,听到温放之这暗含讥讽的笑言,便更觉无法忍受,当即便冷哼道:“才之在世,如锥处囊中,不显于此,亦显于彼,唯昏聩自骄之类,才妄想能够扼才野中,窃夺独秀,不患眼前,当患日后!一时不成,仍有余时,一世不成,尚有后世,有志者,不可侮,温君家学渊源,难道不闻楚虽三户旧事?”
温放之来得晚,有些不明白阳鹜这邪火缘由,但他自然也不会对阳鹜有什么忍耐,闻言后便冷笑起来:“楚有灭秦之烈,却无享国之德。项王虽无成于事,但也能因壮得愍。老贼何人?白虏爪下余食、门下走狗而已,一时余时、一世后世,笑料而已!”
“温弘祖小觑士人!”
阳鹜拍案而起,眸中怒火汹涌,而温放之则一脚踢飞书案,叩剑而笑:“不过是目无奸邪而已!”
刘群见状便也起身,抬手示意温放之不可激动:“阳君此行,贺我破贼,弘祖不可失礼。”
温放之哈哈一笑,倒也对仍然怒视着他的阳鹜稍作拱手,然后便退到了一侧。
但无论如何,谈话是进行不下去了,刘群索性安排阳鹜暂且居留下来。
但阳鹜盛怒之下,又见到这两人对他都乏重视,也意识到此行难得如愿,心里其实已经不愿再留下来,可是他去留如何,却不能全凭自己心意,且不说慕容儁那里的托付,单单同行之人便不愿意离开。
“生在此世,又哪有什么遂心如意的轻易事迹?阳公久历人事,何必作此意气之争?”
同行者裴开在阳鹜表示要离开之际,当时便表示了反对。
裴开出身河东裴氏的高门,早前在大棘城因受阳鹜的说服才投靠慕容儁,其实心里极为反感慕容儁这种时服夺权、大逆不道的行为,连带着对阳鹜也有几分看不起,此时看到阳鹜不得晋国行台方面的礼敬,心中甚至还有几分窃喜,更加不愿因为阳鹜一时意气而放弃今次难得于晋国方面的交涉。
之后刘群又准备接风的宴会,顺便告知辽边众人他已经受行台之任命担任幽州刺史,大棘城一行人等多数出席,阳鹜却自然不会再拿热脸去贴那冷屁股。但是他的缺席却没有破坏气氛,这也让阳鹜更加认识到辽边已经是变了天。
往年的他,尚可以辽边士流亡户领袖自居,可是如今他背后的慕容部已经是分崩离析,慕容儁弑父上位的事迹也大悖士流的人伦观念,本就不能统合士心,而南国王师又在此际异军突起,表现出强大的战斗力,这自然让人心变得更加晦深莫测,已经很难再以旧方法去控制局面。
且不说阳鹜忧怅如何,刘群与温放之眼下却是深刻感受到实施展露臂膀的好处,除了阳鹜之外,大棘城这一行士流俱都抓住机会,明里暗里的对他们示好乃至于归附表态。
当然这也正是他们的计划之一,眼下的幽州刺史府还只是一个草台班子,行台目下是既没有多余的才力、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来帮助他们,在辽边初步整合出一个班底也是他们的当务之急。
第1400章 不求口惠
“辽边亡户诸多,其中不乏幽冀士流。这些人自是贤愚参半,但对辽边人情风物知悉颇多,这是他们优势所在。”
刘群对阳鹜虽然乏甚热情,但也认可其人一些看法:“这些人暂时委身辽边,也都渴望出头,旧年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不得不依傍东胡各族。如今王事再兴创辽边,他们也是一股难得助力,若不能招抚于近畔,难免仍为胡虏所用,成王师用事之阻障。”
温放之也认可刘群的看法:“行台虽然自有取士用人章略,但也难免事从权宜。大将军任用使君,无作更多规限,就是希望使君能善用誉望明鉴,从容拣取辽边才力为王命助益。我增一分,虏减一分,得失之间,便是双倍的进益。”
当然,他们虽然希望能够吸引那些士流才力进入刺史府,但也并非全无标准。类似北平阳氏这种在辽边已经自成局面的门户,是不会予以信赖倚重的,若对这样的门户不加打压制裁,那是饮鸩止渴,或能得于短利,但长久看来仍是一个莫测的隐患。
察察则无徒,旧年中国局势大崩,多少人深困此中不得解脱,也难免会有从权从宜的选择,这一点其实无可厚非,甚至就连刘群自己都不得不托庇段部等东胡部落才得以保全。如今如果再抓着这些旧事不放,只会逼得那些人不得不继续苟合边胡。
眼下辽边的局势,对他们而言自是大好。
慕容部眼下这几股势力,各自都有不足,慕容遵自仗势大,主动拣取其父那个羯封的燕王权位,本身就是自绝于人。而慕容儁则是弑父上位,大悖于人伦道义,自然也不会得于真心景从。而辽东的慕容军等人,本身势力便不大,更加的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眼下的局势已经很明显,行台新设于此的幽州刺史府,乃是辽边这些流人们首选的托庇所在,他们已经没有了更多的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刘群也能从容捡用辽边才力,逐步充实到刺史府中来,形成一定的政务秩序。
所以眼下他们几人也是分功明确,刘群主要负责接见招揽这些辽边士流,吸纳他们当中可用之人充实刺史府。温放之则主要负责各方据点的营建,并将各路胡部义从整编为用。
军事上的保障自然还是以徐朗所率领的王师部伍为主,虽然眼下兵力还很弱小,但经过徒河一战王师表现出应有的战斗力后,短期内也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敢于轻触王师锋芒,加上目下刺史府也并没有向内陆大举阔进的计划,因是暂时无患无兵可用。
至于在外交层面,刘群等人则决意秉承着中立的原则,特别对于目下内战正酣的慕容氏几方势力,保持着不作深入干涉的态度,坐观他们自相残杀。
慕容遵此前虽然态度嚣张,但在徒河一战被打得痛入骨髓,一时间也不敢再持骄狂姿态,更担心王师会因他此前挑衅举动而施加报复,阻挠他归国争统,因是在回到紫蒙川之后,也没有再继续引众来攻,反而派遣使者携带重货前来请罪,一副悔不当初、要痛改前非的态度。
所以真正的尊严,从来都是打出来的,特别是在局势本就复杂的边地,这些胡酋们各有算计图谋,棍棒之下才出孝子,如果不给他们足够的教训,他们是认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爸爸。
虽然慕容疆等人一直在鼓动刘群派兵回击报复慕容遵,希望能够更得借势、狐假虎威,但刘群对此不置可否。
慕容部何人为主,他们根本就不在意,甚至希望这种局面能够保持一段时间,最好是能够维持到中国大战有了结果。
眼下若是对慕容遵穷凶报复,只会是帮助慕容儁打击对手,而且慕容遵若是被逼急了,眼见将有存亡之危,会有很大可能完全投靠羯国一方,其麾下尚有数万卒力,一旦成为了羯国的爪牙,也会给中国大战带来一定的变数。保持眼下这一种状态,是一种合乎情理的选择。
至于慕容儁方面,眼下也不宜彻底的交恶。正如此前慕容皝投靠羯国,希望能够借此趴在羯国背上吸血,目下幽州刺史府也需要化用一部分慕容部的力量才能打开局面,保持一定的交流正有利于此。
别的不说,单单眼下接触的这些辽边士流,他们虽然已经不同程度的表态希望能够归附行台,但其中相当一部分人家眷还在慕容儁的控制之中,这也令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将态度过于鲜明的表露出来。
而辽东的慕容军等人,他们所控制的区域早已经是温放之预定开拓复治的方向,只是眼下所拥有的兵力还不足以支持这一次的阔进,因是还需要蓄势并等待战机。
阳鹜在徒河生了几天的闷气,眼见到同行人众与刘群等人往来更多,不免更觉落寞悲怆,也更加意识到他已经没有了再与对方谈判交涉的筹码。
这一次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为担心行台干涉辽事更深,所以想要扶植慕容儁继续保持分庭抗礼的局面,却没想到慕容氏本身的内讧给了行台更作干涉的空隙。眼下这种混乱的局面,连人心都给震荡散了,也让人更加的无从收拾。
这一段时间里,辽边局势也并非停滞不前。慕容遵在安分几天、确定南国王师没有施加报复的迹象之后,便传告辽西令支再作增援,其前路兵锋已经直抵大棘城外,大战似是一触即发。
慕容儁眼下正是腹背受敌,也越发不满阳鹜这里迟迟没有进展,几番派人前来徒河催促。之后的几路使者到来后,也汇报了大棘城方面最新的局势,阳氏留守大棘城的族众们已经被慕容儁给控制起来,很显然阳鹜如果再没有实际的进展,慕容儁大概又要采取惩戒的手段了。
得知这些情况后,阳鹜更加的悲愤不已,尽管心中还存浓厚得的怨恨,但为了后方的家人性命而计,也不得不低下头颅,继续请见刘群。
但是刘群身份已经不同以往,加上徒河势力渐成规模,事务也越来越多,即便不刻意矜慢,也不会每天专等着阳鹜前来拜见。
因是阳鹜几番请见,加上裴开等人的求请,刘群才又终于抽出时间来接见阳鹜。
这一次,阳鹜总算认清了事实,在面对刘群的时候也不敢再以救命恩人自诩而求要什么惠利分享,态度变得更加恭谨,言辞也更加恳切:“多谢刘公白忙拨冗,体念旧情再见老朽……”
“辽边局势诡谲,前辽东公不顾人情众望而逆投羯贼,诚是自取灭亡。大棘城主深感王道博大,不愿弃正投邪,因有拨乱归正之举,确是悖逆人伦,但也实在迎合王义,不敢因边胡未化之体格而自弃绝远于王统之外。礼或不容,情实可悯,窃势以来,也是忧恐谨慎,急遣老朽至此,不敢更多索求,惟求此边王臣能够体恤忠义难得,稍作庇护周全……”
这一番话语,可谓已经非常恳切,可见这几日的冷落敲打也并非没有效果。
刘群在听完之后,脸色也变得和缓许多,抬手对阳鹜说道:“此中反复种种,我也是身临其境的观望,当中情义之取舍,毋须阳君再作申辩。眼下我也是实言相告,大棘城主能够勇为大义灭亲,使辽士归化有望,我私心也是颇为嘉许。但我虽受大将军信重托事,但也不敢恃恩专擅,特别名位许定,自有大将军并行台诸贤审视裁断,远非我一介边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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