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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叫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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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没有想到,胡广不但没有受欺负,反而杀了狱卒,正准备越狱,并且来救她。只是现在,遇到了麻烦,正领着挑选出来的精锐伏在门后走廊尽头,看着大门。
忽然,胡广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发现事情好像不是想象的那样。
39鼓动
按理说,如果外面的官兵要进大牢的话,只要开了外面的锁后,敲门便是。
可现在,竟然没有敲门声,倒是有一块薄如蝉翼的刀片从门缝中伸了进来,在尝试着拨那门栓。
胡广和刘大能等人互相看了看,都看出了彼此之间眼中的疑惑。这外面的人明显不是官兵了,可不是官兵,又会是谁来劫狱?
忽然,胡广心中一动,他向刘大能他们示意了下,悄悄走到门后面。
在刘大能等人举着腰刀做好准备之后,胡广悄无声息地拔下了门栓,猛地一拉门。
“噗通”一声,一个人跌倒进来,与此同时,几把腰刀马上架到了他脖子上,制住了他。
门口不止一个人,而是一大群人,看到门突然打开,都楞了下。发现同伴被制住,正待发力时,却又停手了。
开门的不是里面的狱卒,看样子,反而是大牢中的囚犯!
这时,胡广也看清了门口的这群人。不是官兵,但都带着刀枪弓箭,个个身强力壮,俱都穿着夜行衣。
“二弟,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同时,夜行人中一个高大的人影,迈过大牢的门槛,一步入内,一个熊抱,抱住了惊讶中的胡广。
“大哥,你怎么入城的?”胡广惊讶地问了句,马上醒悟过来,又连忙求证道:“他们是王嘉胤的人?”
胡宽也是惊喜异常,在抱了抱兄弟之后,把他推离身前,高兴地说道:“是的。倒是你,又给大哥一个惊喜,你们竟然还干掉了狱卒,准备自己越狱了?”
边上的刘大能等人自然认得胡宽,一看是他来劫狱,都恍然大悟,连忙松开了腰刀,把先前制住的这人扶了起来,一边小声道歉。
胡宽听到声音,转过身子,诚挚地对刘大能说道:“大能兄弟,多谢你救我二弟!以后只要你一句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刘大能的脸已通红,握着刀的手乱摆,吓得身边的人都离他远了点:“胡宽兄弟,你这是嘲我呢!我们这些人,都是你二弟所救,是他杀了狱卒,放出了我们!”
这话一说完,让听到的人都傻眼了。就算是在门口的吴廷贵,一开始也以为是刘大能他们杀狱卒救人的,没想到,这领头人反而是边上站着的瘦弱少年。
胡宽听得又转头回来看二弟,心中不由得万分自豪,看来二弟真是有出息了!那个梦做得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这等能力,以后自己可以少操一份心了!
“不要站这门口,都里面说话!”吴廷贵回过神来后,连忙低声说道。
没过一会,所有人都回到了男牢里。当犯人们看到有三十来个,就差穿盔甲就全副武装的壮汉前来劫狱救人时,都激动异常。
而吴廷贵看到牢里竟然有这么多犯人时,也吃了一惊。他看到自己带来的人不动声色地站到了几个关键位置,就跳上了狱卒休息室内的那张桌子上,拍了几下手。
看这样子,就知道这人有话说,所有窃窃私语的犯人们就都停止了说话,抬头看向他。
胡广和大哥站在一起,也看着吴廷贵,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只听吴廷贵说道:“朝廷腐败,贪官污吏横行。我们遭了灾,他们不但不赈灾,反而变本加厉,把我们剩下的一点粮食刮干刮净!”
说到这里,他指着面前的犯人们,语气沉重地继续说道:“我们多少人被他们逼得家破人亡,儿女不是被迫卖掉就是饿死。有的地方,已被逼得吃人肉了!这样的世道,我们怎么活下去?”
犯人们听着他说得话,慢慢地骚动了起来。虽然吴廷贵并不是那种很能说话的人,可他说得事,却是犯人们刚刚经历过,一下引起了共鸣。
“而他们呢?大鱼大肉,醉生梦死!那尤大贵,现在就在大摆筵席,用我们的血汗款待宾客!”
“而我们,不交足赋税,就被关在牢里,不是饿死就是被他们打死,我们还有活路么?”
不少犯人已经泪如雨下,听到吴廷贵的反问声,愤怒地喊道:“和他们拼了!”
胡广的眉头微皱,这不像是专门来劫狱救人的啊?他想起历史事件,不由得低声问胡宽道:“大哥,这人就是王嘉胤?”
胡宽也被说得感同身受,气愤异常,听二弟问起,转回头看向他,摇摇头道:“不是,他叫吴廷贵,是大哥的得力家丁头目。大哥留在清水,有事没过来。”
胡广听了微微有点失望,没能见到历史名人。这吴廷贵好像没在历史上留下名声,没听过这个名字。
这时,吴廷贵的声音忽然拔高,握着拳头呐喊道:“对,和他们拼了!尤家在我们府谷作恶多端,该遭报应了!还有那尤家的傀儡县令,一样要付出代价!”
刘大能等几个人一听,马上扬起了手中的刀,跟着怒喊道:“要报仇,杀了那王八蛋!”
这话题之前已经提过,困难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再者尤家在府谷当了多年的土皇帝,不管如何,在这些犯人中,还是有一定的心理阴影的。
吴廷贵心中也清楚这点,他愤怒地说道:“如果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追捕我们,杀了我们。就算逃过这劫,你们有吃的么?还不是照样饿死!”
“与其这样,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和他们拼了。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是不是!”
不少行动不便的犯人听到这里,都意动了。因为在原本的计划中,他们差不多是死路一条。现在至少有了希望,于是,他们纷纷举起拳头,表达自己的愤怒。
“大家放心,我们这次来了几百人,已经潜伏在城里各处,只要我们这边发动,就会一起杀出来。攻打尤府、县衙!”
听到这话,或者是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又或者是被火热的气氛感染,绝大部分人,不分男女,都举起了拳头。
胡广听到这里,一下明白过来。这吴廷贵显然是有准备,一开始就准备这么干的。他眉头一皱,低声问胡宽道:“大哥,王嘉胤一共有多少人,这次都带过来了?”
胡宽摇摇头,看着桌子上的吴廷贵道:“一共有多少人不知道,但这次过来一共才五十人而已啊!”
40你又是什么东西
这时,吴廷贵已把手一挥,大声说道:“走,一起杀贪官污吏去!”
他带来的手下纷纷跟着吼起来,带动了犯人们的情绪,一起跟着刚跳下桌子的吴廷贵,准备往外涌。
忽然,胡广一下拦在了通往大门的走廊口,双手一举,大声喝道:“等等!”
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拦着,一时之间,包括吴廷贵和胡宽,所有人都愣住了。
“二弟,你这是干什么?”胡宽不明白,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就算人数少,也要杀个痛快,顺便可以去救下娘子。
原本跌落进门,一下被制住的那人,就站在吴廷贵身边,众人的前面,他一看这个情况大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吴廷贵本人倒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看向胡宽。他既然知道眼前这个瘦弱之人乃是胡宽之弟,多少总要给他一点面子。
刘大能热血上涌,一心想着报杀子之仇,因此走得很快,此时就在吴廷贵身后,他听到那人竟然骂胡广,当即推了他一下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骂胡广兄弟!”
犯人们这时回过神来,虽然他们不知道胡广为什么要拦路,但大部分人还是有点气愤那人骂胡广,有几个性子暴躁的也纷纷还口。
吴廷贵带的人一看这些死囚犯竟然敢还嘴,都愤怒异常,有对骂的,也有拔刀要挟的。
胡广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拦,竟然引出了这么一个事态,连忙大声喊道:“大家别冲动,我只是有点事要问问这位吴大哥,别无他意!”
胡宽也瞧得皱眉,跟着一起安抚。吴廷贵自然不愿意两边起冲突,和胡广俩兄弟一起安抚住了人群。
大牢外面应该已经被吴廷贵的人控制了,因此,大牢这边虽然吵,却没有引来任何官兵。
吴廷贵想着自己跑来救他们,这些犯人却如此维护胡广。心中很是有点不爽,不过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反而带着丝微笑问道:“胡广小兄弟是吧,不知你有何话要说?”
胡广也是带着笑容,表达自己的友好,语气带着恭敬说道:“吴大哥,我有点事要问问你,能否随我来一下,不需要花多少时间,不会耽搁大事的!”
吴廷贵的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就自如了。他看了胡宽一眼,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大家先等等,我等马上回来,一切稍安勿躁!”
其实说实话,他心中是很不情愿的。去杀贪官污吏,特别是冲着府谷的土皇帝尤家去,这需要一鼓作气,否则难保有犯人冷静下来后会打退堂鼓。
可眼下这种情况下,胡广就拦在面前,他又是胡宽的弟弟,犯人们也拥护他,就没法不答应。
胡广见吴廷贵已答应,连忙一边叫了大哥,一边向吴廷贵作了个请的姿势,引着他走向女牢这边。
这边已经空无一人,一走进女牢之门,胡广就压低着声音对吴廷贵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共才来了五十个人,不知吴大哥你准备怎么动手?城里的敌情是否已经摸清,至少知道有那几个点的敌人最为棘手,我们又该怎么办,是否已心里有数?”
胡宽一听,微微有点诧异。这些可不是一般人能问出来的问题,问这话的,更像是一个军中老手。不过想起二弟那个奇怪的梦,说他在梦中是锦衣卫中的精锐,从小在军中长大,就又有点释然了。
吴廷贵听了,稍微楞了下,他看了一眼胡宽,知道人数之事应该是他哥告诉他的。
他心中很是恼怒,因为胡广问的这些问题基本没法回答。他的目的,只是搅乱县城,越乱越好,让县城这边无暇顾及清水那边的大事。
眼下见到胡宽听了他弟的话后,也转头看着他,稍微一犹豫,还是开口说道:“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要是没其他事,那就这样了!”
胡广一见,嘴角微撇,他心里已有数了。不过他还没说话,胡宽已皱着眉头,抢先开口问道:“廷贵兄弟,如若我们真要攻打尤府和县衙,就必须考虑我二弟问得这些事情!”
“哥,不必问了!吴大哥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他意根本不在此,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王嘉胤怕是在清水有动作吧?”
吴廷贵看着瘦弱的胡广,当面被他揭穿,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不过当他听到胡广最后一句话时,又吃了一惊。
要知道王大哥在清水那边是临时准备动手,就是胡宽也不知道的。这胡广被关在大牢中,看他那神态,却是有八分把握,这是怎么回事?
胡宽一听,先回头看了下弟弟,再转回头盯着吴廷贵的脸,见他样子,心中已明白无误。
吴廷贵不愧是王嘉胤能信任的人,他一见事情已是捂不住,倒也光棍,直接说道:“既然你已猜到,我也就不瞒你俩了,反正你们俩都是自己人。”
他说到这里,转头向走廊侧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其他人能听到,就转回头,表情严肃地说道:“王大哥今晚就准备动手,在清水杀官造反,替天行道,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县城这边,易守难攻,尤家势大,因此就想着反正县城是不可能打下来,不如把水搅浑了,拖住县城这边的官兵,方便王大哥那边行事!”
胡宽听在耳里,内心也只是稍微纠结了一下,便很快下定了决心。事已至此,造反便造反了!
方向一明,脑中便快速转了起来。他是本地人,吴廷贵不知道的事情,他却是清楚的很。
胡广之前也有过预估,如果有一支精锐的话,突然发动袭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牢里有那么多的犯人可以作为帮手。
他注意到大哥在沉思,心中一动,便问道:“哥,怎么样,这县城能从内攻占么?”
胡宽一听,脸色郑重,缓缓地点了点头道:“难点有几个,但可以一试!”
吴廷贵一听大喜,要是能打下县城,这真是天大之喜了。因此,他急忙问道:“胡宽兄弟,速速道来!”
41起事
“攻下府谷县城,我们的难点有三。”
“其一,城内有驻军名额两千三百人,负守城之责,归守备尤大贵节制。”
“其二,城内富户十余家,养有家丁护院约百十来人。一旦有事,聚而成团,不可小嘘。”
“其三,尤府所养精锐家丁,约有一百一十人,武器盔甲一样不缺,也最为精良,是城内最强的一股战力。”
“另则,还有衙役捕快等等。”
“……”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商议有了最终结果,县衙大牢内的所有人才开始了行动。
弯月如眉,隔个一丈远便看不清对面的人。西北风呼啸,真是杀人放火时。
胡广没有说错,王嘉胤此时也在行动,其意在清水边仓。而要占领清水边仓,必须先攻克清水堡。
清水堡,城建山坡;周长三里;高两丈少许。有东、南、北三门楼;东为黄河九里渡及娘娘滩。
明成化二年(1466);置清水营堡;五年(1469);置清水营;属榆林卫;是延绥镇东路的重要军寨。眼下驻营千总靳吾君军;额编驻兵为一千一百名。
入夜;王嘉胤令五、六人弋笼轮在清水街道狂奔放杀声;官军以为大军至;不敢出。
内应动,杀千总,余部虽还有抵抗,却已不成气候。
杨六站王嘉胤身边,看着火光冲天的战场,己方士气如虹,不由得大笑道:“可叹他吃空饷,却便宜了我等!”
说完转头看着王嘉胤,笑容满面,拱手抱拳道:“恭喜哥哥,大事已定!”
王嘉胤也是意气风发,不过比起杨六,却沉稳许多。他转头看向县城方向,略微有点担心地说道:“还需廷贵兄弟多加坚持,只要我们这边开仓放粮,壮大了队伍,就不怕了!”
听他这么一说,杨六也转头看过去,仿佛想变个千里眼出来,看看县城到底如何了?
仁义街上的尤府,喧闹如旧,大堂内,一群宾客起哄,非要见见尤大贵新娶的小妾。
尤大贵满脸红光,哈哈大笑,拿起一壶酒,站起来一仰而尽,而后往桌上一丢,大笑道:“好,本官亲自去,抱来给尔等看看!”
众人又是起哄,尤大贵兴致更高,正待转入后堂时,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一阵寒风吹了进去,顿时冻得一干人等直打啰嗦。
黄县令还坐在主位上,正准备喝酒,被寒风冻得一激灵,手一抖,酒水都晒在了官袍上。
他顿时大怒,正待抬头喝骂时,却见来人已跪倒在地,用手指着外面,惶恐地禀告道:“县尊,守备大人,县衙起火,并有喊杀之声!”
尤大贵已转回身子,一听大怒。不知什么贼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还未来及说话,又有一人闯入大堂,跪地禀告道:“大人,城中已有多处起火!”
大堂内的是府谷县城里的头面人物,一听多处起火,都已吓得不轻。或者离席准备赶回去,或者喊叫哭求县尊、守备的,乱成了一团。
黄县令那遇到过这种事情,况且眼下他的老巢已经受到攻击,还起了火,他一时之间,也是六神无主。
尤大贵不愧是将门之子,他并不慌乱,猛然走了几步,一下掀了桌子,吸引了所有人注意。然后大声命令道:“休得惊慌,速查是何处贼人所为,共有多少人?”
一人领命,马上离去。
“传令尤大,领军出动,紧闭四门,搜杀贼人!”
“传令尤二人等,整军待命,随本官前去救援县衙!”
一连串的命令下去后,大堂里的众人都安心不少。但此时敌情不明,多少还是惶恐的。
至于院子里的那些普通宾客,早已乱成一团,却不敢出门。他们可不像大堂及厢房里的那些,能随身带护院家丁。
至于仁义街上的下人,早已丢了轿子,挤在尤府门口。不是他们不想进尤府躲避,而是尤府门口已站了一排手持长枪的家丁,根本就不让他们进。
大堂前的院子里,尤府的家丁已赶过来集合。都是全身披挂,手持刀枪剑戟,配备弓箭火铳,无形之中,一股萧杀之气笼罩了院子。
大堂内的宾客,包括黄县令,不顾寒冷,出来看到这个情况,顿时安心了不少。
“报,是县衙大牢的囚犯杀了狱卒,逃出大牢四处放火杀人!”
尤大贵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楞了下。随即就恼怒起来,当即下令尤二到尤四各自带所属队伍,前往绞杀城中放火之贼,遇到皆杀,一个不留。
尤五到尤七,集合一起前往救县衙。其余家丁,护卫尤府。
一时之间,尤府队伍开出,闲人闪避,鸡飞狗跳。
乌兰在楼上已看到火光,隐隐听到喊杀声,先是一愣。县城从未如此乱过,今日怎么会这样?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胡广。该不会真是他搞出的事情,为了引开尤府的注意,前来营救自己吧?
这个想法很荒谬,乌兰摇了摇头。想起小叔子,她抬头看向县衙大牢方向,发现那边也已着火,不由得有点担心他的安危。
随后,乌兰看到尤府的家丁一队队的出动,丫鬟下人四处走动,都波及到了后院。她心中一动,此时不逃还等何时!
想到这里,她离开窗户,走到门口,冷冷地对两名守门的健妇说道:“我要去解手。”
说完,抬腿便跨过门槛,想往楼梯而去。
两名健妇马上拦到了她面前,其中一人说道:“屋里有马桶,夫人不必外出。”
“哦。”乌兰回应了一声,转回身子。两名健妇一见,便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可谁知乌兰立刻又转身,猛地一推最近的健妇,自己则飞快地跑下楼梯去。
可惜乌兰对尤府并不熟悉,他又要避开那些家丁,因此乱跑之下,竟然被两名追上来的健妇堵在了一个偏僻点的院子中。
图穷匕见,乌兰无奈之下拔出了剪刀,要挟道:“你们要再敢追我,就不要怪老娘不客气了!”
两名健妇一见,脸上露出冷笑,竟然从身上各自拿出了两根藤条。
乌兰一愣,她随即火了,既然如此,就是挨打也得和她们拼了!
她正待持着剪刀扑上去时,那两名健妇身后突然出现几个人,“噗噗”两声,那两名健妇便倒在了地上。
“嫂子,你没事吧?”一个声音接着响起。
42出击
虽然月色昏暗,可那声音却是熟悉之极。乌兰一听,便惊喜交加地问道:“小叔,是你么?”
胡广走近几步,微笑着说道:“嫂子,就是我,大哥也来了,不过他不在这,有事必须他去做,因此,我过来接嫂子!”
胡宽要做的事情其实很危险,因此他没细说,怕嫂子听了担心,但又帮不上忙,反而会影响这边的事情。
乌兰一听,也没问胡宽在做什么事情,因为自家男人做的事,她一直是很放心的。此时她的心,记挂着另外一个人,只听她问道:“丫丫呢,丫丫在哪里?”
“嫂子放心,丫丫很安全。”胡广低声回答到这里,便用手指着身后两人道,“她叫张招弟,嫂子应该认识。这位是张彩娥。”
乌兰此时已走了过去,看清了胡广身边的两人,是两名女孩子。她认识其中之一,有点惊讶,她们怎么跟着胡广进尤府了。
这时,杂乱地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略微有点慌忙的声音:“快,动作快点,护好宅子,不要给贼人骚扰到了大人的家眷。”
胡广一听,便打着手势,躲进附近的一处房子内。等外面的动静稍微小了点后,他低声对乌兰说道:“嫂子,你知道哪些替尤大贵做工的匠人,被关在哪里么?”
“她们两人的亲人都被关着,我们顺便要一起救他们。”胡广指着身后两名女孩说道。
乌兰很诧异这两名女孩的胆量,听胡广问起,想了一下,才有点拿捏不定地说道:“好像在西北角那边,隔了好几个院子。”
她不知道,这两个女孩子在大牢里的时候,已杀过人,这胆量一下就出来了。况且是她们信任的胡广带着,又是来救亲人,因此就无所畏惧地来了。
胡广其实也无奈,得力的人手实在太少,要用到的地方又太多。没办法之下,他才带着两名女孩翻墙进来了。
原本还能偷溜几个进来,但因为尤家围墙太高,家丁护院的速度又快,就只进来了他们三人。
幸亏胡广是后世的超级特工出身,因此虽然条件很恶劣,却也无所畏惧。
他听嫂子说了之后,稍微一思量,便轻声吩咐道:“嫂子,我们一起过去救人!”
没过多少一会,四个人便在夜色的掩护下,消失在后院了。
此时尤府的大门处,却是最为热闹的地方。
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家丁,从大门处整齐列队开出,到仁义街上开始整队。不一会,六排方阵便站立完毕。
在他们的后面,则是各家富户随身带过来的护院家丁,基本是一手腰刀长剑,一手举着火把,吵吵闹闹地,没一个队形。
这和前面全副武装,整齐无声的尤府精锐家丁比起来,越加衬托出这些家丁的精锐。不少富户跟出来看到这个情况,心中惭愧的同时又暗自嫉妒。
此时的尤府大门口,尤大贵全副披挂站在那里,身边是一脸焦急地黄县令。那些有身份的头面人物站他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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