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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叫天-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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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没有走出多远,就遇到了在外围巡查的探马。这些探马自然是认得鳌拜,马上领着他们去见了正白旗旗主。
得到允许后,孙云轩低着头,跟着鳌拜往中军大帐走。一路之上,他暗瞅四周,发现建虏防卫森严,各处都有训练,没人有懈怠之意。
走到中军帐门口时,他们还未进,就见有建虏拖着两具赤裸的尸体出来。孙云轩略微一瞅,瞳孔一缩,银牙暗咬。
真他娘的一伙畜生,糟蹋了不说,还虐待致死。汉人的命在他们眼中,真是猪狗不如么?
他把愤怒之情暗藏心底,按照首长教得法子,调整了下心态,把注意力转移到当下。
“给我滚进来!”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大帐中响起,语气中好像有兴奋劲没过。
鳌拜听到,当先走进。
孙云轩马上跟进,学着鳌拜上前见礼。
“他娘的,是不是找到是那帮兔崽子干的?”年轻的声音大声问道,然后看到了孙云轩,又怒了,“你娘的鳌拜,带了汉狗进本贝勒大帐?”
“回贝勒爷,他是张家口派出的护院头领,这次往西找到马贼下落,他出力不少。”鳌拜知道这位爷的脾气,当即解释道。
有关张家口晋商的事,皇太极传有严令,不得为难。且多尔衮私下也和多铎说过类似的事情,因此正白旗旗主多铎听了鳌拜的解释后,便不再管孙云轩,盯着鳌拜大喜道:“真他娘的找出马贼下落了?”
“回贝勒爷,据奴才查探,该是林丹汗派人所劫。”鳌拜说着,便把路上追踪的痕迹指向西方,且在离归化城不到百里的地方遇到汉人和蒙人混合骑军的事说了一遍。
然后鳌拜还让孙云轩从他的角度说了一遍,从种种迹象证明就算不是林丹汗,他也逃不了干系。
“他娘的,本贝勒就说哪个人有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到老虎嘴里来夺食。他娘的岳托和豪格,竟然死在他手里,真他娘的窝囊!”
孙云轩稍微抬了头,悄悄看过去。就看到一只脚踩在摆着酒食的案几上,在案几的另外一侧,几件汉人妇女的**散落在一边。
“当初我大金军队未到,他就吓得屁滚尿流逃去西部草原,还以为他是老鼠胆。”多铎忽然一脚踹翻了案几,上面的酒食散落一地,“本贝勒这次要打得他后悔出生!来啊,给我传令,大军开拔西进!”
“主子,这还只是一面之词,尚未确定……”
边上有一人开口,不过他没说完,就被多铎打断了:“这草原上还有谁有这实力来摸老虎屁股。就算不是他,本贝勒也照样要打他!”
“主子,那要不要等……”
这人的话还是没说完,就被多铎粗暴地打断了:“不用等我哥,打他还不跟玩一样。”
说到这里,多铎转头对还跪在那里的鳌拜道:“你往北去见我哥,把情况禀告给他。顺便告诉他,就说本贝勒先行开拔去找人晦气。我哥去不去都无所谓!”
487闻名
一天后,鳌拜往北寻到了多尔衮,又禀告了相关情况。
当初多尔衮和多铎领了追寻马贼的任务,就一南一北分别驻扎,扩大搜索范围,以便能早日完成任务,消除大金的隐患后回归沈阳。
可是没想到,这马贼就仿佛凭空冒出来一般,他们两兄弟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如今有了消息,多尔衮也是很高兴。
不过当他听说多铎自己先去征伐林丹汗时,但也不以为然。大军开拔的同时,让鳌拜回禀皇太极,就说已找到马贼下落,不日班师。
就鳌拜本人的意愿来说,他是想和多尔衮一道前去归化城的。可要向大汗禀告事情经过,只能无奈地选择了东归。很自然地,孙云轩等人就跟着去了沈阳。
再说多尔衮开拔几日后还是没追上多铎的部队,就知道多铎应该是性子急,走得快。
虽是如此,他也没多少担心,正白旗的战力是没得说的,自家弟弟又是勇将,带出来的兵都是骁勇善战,就凭林丹汗,虽然他的军队可能会多点,但绝对不是弟弟的对手。
因此,多尔衮也不急,按照自己的安排,根据军队的最佳行军速度,按部就班地往西开进。
这一日傍晚时分,大军安营扎寨准备过夜,忽然有探马回报,说是有察哈尔部的牧民请求见贝勒爷,请求归附大金。
多尔衮一听有点奇怪了,当即问跪地的探马道:“他们从东而来,难道没遇到七贝勒么?”
按理来说,多铎走在前头,这些东归的察哈尔部族应该先遇到多铎,直接就向他归附就可以,怎么会来向自己归附,多尔衮想不明白这点。
“回贝勒爷,奴才是在北面遇到这些察哈尔部族的,看样子,他们是从北往南而来。”探马低头回答道。
多尔衮一听,就更是迷惑不解了。这察哈尔部怎么会从北边过来,当即命令其首领进帐答话。
没过多久,他坐在大帐主位,看着察哈尔部首领进帐时,不由得暗自诧异,这好歹是个首领,怎么跟个南边的叫花子一般?
那首领一路过来,看到大金士卒一个个穿得好,吃得胖,心中早已羡慕万分的同时也有点疑惑,传闻中好像大金国没这么富吧?
他不知道,这是建虏在关内大肆掠夺后,自然吃穿就更好了。
察哈尔部首领一进帐,就立刻五体投地,放声大哭。说当初是猪油蒙了心,跟了黄金家族走,没有响应大金国的号召留在东部。眼下已是幡然悔悟,恳求大金收留他们,哪怕是做包衣也无所谓。
不要说大金国的国策乃是吸收同化草原部族,就是以多尔衮心中的志向,以目前富有的物资储备,他也会收买人心积蓄实力。因此,多尔衮便好言诉述,收留了这如同乞丐般的察哈尔一部。
必有的客套之类结束之后,多尔衮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道:“林丹汗不是在归化城么,你们怎么不是从西往东而来?”
一听这话,这察哈尔部首领想起凄惨遭遇,又开始抹眼泪,向多尔衮说起了之前的凄惨经历。
什么缺衣少吃,牛羊中瘟疫横行,气候严寒之类的话,并不出多尔衮的意料,心中暗自鄙视无能的林丹汗,脸上却露出同情之色,耐心地听着。
这让察哈尔部首领看了心中更是感激和难过,继续倾述着之前的遭遇:“……,眼看着去年冬天难过,正在发愁之际,归化城被叫天军攻击,林丹汗不但没抵抗,反而率先往北逃亡。我等无奈,只能跟着往北,这越往北越冷……”
“等等。”多尔衮一皱眉头,打断了他的说话道,“什么叫天军?林丹汗那么怕他们?”
“啊呀贝勒爷,您是不知道,这叫天军好厉害着。想当初,他们刚来草原的时候,那才是多少一点人,老弱病残都有一堆,就硬生生在顺义王和……”
多尔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仿佛要竖起来一般。自己表现得和蔼一点,有容人之量,谁知这乞丐般的首领竟然是个话唠,还是长久没有说话的对象,叽叽咋咋地说个不停?
听他的意思,好像这什么叫天军很厉害!多尔衮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顾不得再学皇太极,开口打断那人道:“说重点,这叫天军是从哪里来的,战力如何,如今何在?”
“贝勒爷,您是不知道,这叫天军是害苦……”
“说重点!”多尔衮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贝勒爷,这叫天军就是汉人啊,据说是关内活不下去的灾民,和原来鹰嘴沟的山贼勾结,据说啊,他们的首领还联姻了呢。这鹰嘴沟的山贼,原本就经常在草原上劫掠,只是被我们剿了几次之后,势力已经大不如,原本的首领好像叫拉克申,他的女儿啊,据说如花似玉,却又是巾帼英雄……”
多尔衮忽然“霍”地一下站起来,怒视着这察哈尔部族的首领,吓得那人一下跌倒在地。忽然醒悟过来,这是杀人不眨眼的金国女真。
就在他惶恐之时,多尔衮好像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又和缓下来,努力平抑着怒气道:“说……重……点!”
“好好好。”察哈尔部族首领这次终于不敢把话题扯开去了,直接回答多尔衮的问题,“叫天军是关内待不下去逃到草原上的流贼,和鹰嘴沟山贼勾结后声势壮大,打跑了顺义王,把我们济农额哲也打成重伤,不治身亡。林丹汗知道叫天军火器厉害,未战先逃,归化城被叫天军占了。”
多尔衮开始听着有点不以为然,关内都待不下去的流贼,能有多大战力,可后来听到这支流贼不但在草原立足,还打跑了顺义王和林丹汗,他就重视起来了。
虽然他也鄙视顺义王和林丹汗的战力,以大金国的军力,也一样能做到这点。可对方能做到这点,说明战力确实不可轻视了。
正想着,他忽然回想起鳌拜的禀告,稍微一联想,脸色就变了。
488好你个林丹汗
临近午后时分,多铎率领大军到达黑河东岸,就在河边驻扎,并没有跨河直奔归化城下。
这时候的气温虽然低,但黑河上的冰也已经融化了。有这条黑河挡着,晚上倒也不怕偷营。按惯例,探马没得歇,被派了出去查探归化城军情。
而多铎自己,则召集手下开军前会议。
大小头目左右站立,神态轻松,就和主帅多铎一样。
虽然攻打城池是建虏想避免的,但塞外的归化城能算坚城么?远不能和关宁、锦州或者明国京师相比!
眼下既然要打,那就打好了,反正如何打下城池也是有先例的。每个人都知道,就是来领任务而已。
只听多铎在上首点将道:“顾尔布什何在?”
“奴才在!”顾尔布什出列,“啪啪”两声,单膝跪地大声答道。
他是蒙古牛夸尔夸贝子,早在一六二一年就投靠了建虏,被编在镶黄旗之下。后来皇太极即位大汗之后,把镶黄旗改为正白旗,旗主还是多铎。
多铎盯着他命令道:“你即刻派出部下,收集各处察哈尔部牧民,军前听用!”
这是一个苦差事,顾尔布什知道这点。因为要抓相隔较远的牧民,使他们互相之间并不认识。如此一来,在驱赶他们攻城的时候混入自家的兵士。
要是城头上的敌人不救或者杀自个的牧民,就铁定能减弱城头敌人的士气;要是开门救这些牧民的话,混在里面的兵士只要能占据城门一段时间,大军就能破城了。
这是大金惯用的一个伎俩,以前在辽东的时候屡试不爽。
听到多铎又点一名甲喇额真,让他组装攻城用的云梯时,顾尔布什知道没自己的事了,便退回了队列。
一道道命令发下去,并没有与以往特别之处。
多铎布置完军情之后,正待解散时,忽然外面传来动静,有探马回报。
得到允许后,一名探马匆忙进入,单膝跪地禀告道:“禀主子,河对岸哨骑死伤十余骑,未得靠近归化城,求主子增派哨骑。”
多铎原本停留在黑河东岸,并没有马上渡河跑去归化城下扎营,并不是怕被林丹汗偷袭。而是给林丹汗压力,最好能迫使他出城逃逸,如此一来,就是最省事的打法。
但这也要求哨骑能前探归化城,时刻盯着归化城的动静,不让林丹汗有偷偷溜走的机会。
可没想到,一个牛录的哨骑放出去,虽然分为了几个不同方向,但好歹每支哨骑的实力都不弱,这才多少时间,就回来求援了?
在以往的经验中,不管是明军的夜不收,还是蒙古部族的探马,都是闻风而逃,不敢有接触的。毕竟大金的哨骑,那可都是真正的精锐。
多铎当即就怒了,拍着面前的案几怒骂道:“是不是去了一趟京畿之地,就被明国的金银财富迷惑,不知道怎么打仗了?”
旗主发怒,还是一个暴脾气的旗主发怒,这名回报的探马吓得跪了另外一只脚,伏在那里不敢答话。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探马回报,就跪在先前这人边上,说了差不多的话,提了差不多同样的要求。
这一下,就真是有蹊跷了。多铎脾气暴归暴,但好歹打了多年的仗,对于战场的敏锐度还是有的。
他又是一拍案几,大喝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本旗主明明白白道来!”
那两个同病相怜的探马互相看看,由其中一人先行禀告道:“他们像是长了千里眼一般,奴才等人还未发现有异常,他们就早早埋伏在那里以多打少。”
“对对,还有,他们甲械精良,箭铳齐发,措手不及之下损失过多,不得不退回来。”另外一个探马立刻补充道。
三眼铳这种好用的火器,建虏也有配备,一般是不善于射箭之人都有。蒙古人中也有,但少。不过考虑到对方可能也是探马之类的精锐,那就不足为贵了。
边上站着的一名甲喇额真听得眉头皱了会,忽然出列向多铎谏言道:“按理说,林丹汗的手下不可能主动攻击我们大金国哨骑,他们没那么高的士气。事出反常必有妖,主子,要不就增派哨骑前去探个清楚?”
多铎想了下,便点头同意了。其余布置不变,让他的手下赶紧行动起来。
至此多铎虽然感觉有点不同寻常,但也没有多大在意。打仗这事,不可能完全和自己想得一样,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得到的经验。
可等到傍晚时分,多铎听到说顾尔布什有紧急军情求见,他就隐约感觉不对了,连忙让顾尔布什进帐。
“主子,方圆五六十里都没有发现察哈尔族牧民,是否还要扩大搜索范围?”顾尔布什一进大帐,就马上禀告道。眉目之间,隐有一丝疑惑。
方圆五六十里的距离,一个来回,就差不多报销了一支队伍一天的行动力了。如果再要扩大范围的话,不但要派另外的队伍,且在明天早上之前肯定无法完成任务。
到时候是先等待顾尔布什抓到足够多的牧民,还是直接攻城,这得要多铎来拍板才行。
见多铎皱着眉头在想,顾尔布什马上又提醒道:“主子,我们这一路西来,靠近察哈尔部的势力范围后,就没见到有牧民,这很不正常啊!”
多铎盯着顾尔布什,忽然一拍案几,大声道:“本旗主明白了,那些马贼铁定就是林丹汗派的。也只有这个原因,他才早就防着我们大金派军队报复,把东部的牧民撤得一个不剩。甚至用截获的物资养了不要命的精锐,和我们大金的哨骑对着干!”
“真相”就此揭开,顾尔布什恍然大悟,当即拍马屁道:“还是主子英明,那么多物资被林丹汗劫了,他是胆子肥了要和我们大金对着干了!”
前后两次所劫走物资的数量之多,足以林丹汗收编足够多的部族。换了不管是谁,胆子都肯定会大不少,更何况是这个黄金家族的后代。
489建虏的首级
就在这时,负责哨骑的牛录额真回报,说是敌哨骑终被打退,撤回归化城内了。
多铎一听,顿时冷笑起来,不屑地说道:“就算他林丹汗抢到的钱粮再多,他手下的人也不可能和我大金哨骑抗衡!”
那牛录额真听了,脸皮微红了下,低着头犹豫了好一会,才下定了决心补充禀告道:“主子,我大金哨骑死伤过半。”
“什么?”多铎一听,大吃一惊,满脸不相信地确认道,“死伤过半?”
“是!”牛录额真不敢抬头,低声回答道。
要不是这伤亡情况无法隐瞒,他还真是没脸说。毕竟这种情况对于大金来说,这些年来已经是非常罕见了。自己的这位主子是个暴脾气,怕是会发飙吧?
不过这一次,他想错了。多铎楞了会,恨声说道:“让我大金哨骑死伤过半,他林丹汗肯定不好过,不付出几倍的代价,别想占我大金的便宜。等攻下归化城,一定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发泄完这些,多铎转头对地上的牛录额真骂道:“给我滚,下次要是再敢损失这么多人,就让你手下提你脑袋来。”
牛录额真的额头冒汗,原本他还犹豫要不要把对方的伤亡情况也说下,如今听到这样的话语,当即不敢再说,就怕多铎一怒之下,把自己直接拉出去砍了。
他惶恐退出去,心中也是奇怪,林丹汗的人,怎么会这么强,好像换了人一样!
大帐内,多铎改了之前议定的策略,交代顾尔布什之后又去叫其他手下,重新开始布置。
而在归化城,胡宽的指挥部设在银佛寺。当初林丹汗逃跑的时候,红教喇嘛也跟着一起跑了,只留下一座银佛而已,倒也便宜了叫天军。
这座银佛,当初是俺答汗时代铸造,高约一丈,用了三千斤纯银。有了美岱召的前列,这座银佛自然也逃不了被融化再利用的命运。
天色已是傍晚,弯月如钩,月色有限。银佛寺的大殿内,已是点起了火烛,照亮了殿堂。
程老鼠刚到这里,正在向胡宽禀告:“我们侦察营有望远镜的帮助,每次都以多打少,出其不意地攻击,敌我战损比约为三比一。我们将士共计牺牲七人,重伤五人,轻伤十八人。”
有如此的优势,还是主场作战,以逸待劳,最终也只是三比一的战损比,远低于以前和明军夜不收的战损比,可见建虏确实很强。
不过这只是胡宽心中的想法,表面上他仍然微笑着说道:“都说建虏无敌,其实也不过如此。你把带回来的首级挂到城头上,并把战绩通告全军!”
一般情况下,叫天军是不割敌人的首级。比如和明军的历次战斗中,除少数几个人的首级之外,都是不割的。
这次对上建虏,胡宽早就存了鼓励士气的想法,在程老鼠出战的时候,他就吩咐过要建虏的首级。
“是,旅长!”程老鼠立正答应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一边的拉克申看到程老鼠走出去之后,他一直严峻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初战告捷啊!
真是一切都要眼见为实,还真以为建虏是三头六臂,不可战胜呢!
他站了起来,笑着对胡宽说道:“此时天色已晚,建虏早在黑河东岸扎营,怕是要等明天再来攻城了。终于可以放松下了,我去城头见识下建虏首级,悄悄传闻中的金钱鼠尾。”
第一次真正和建虏明刀明枪地对上,不管是普通将士,还是叫天军高层,都是提着一颗心的。眼下侦察营打了个大胜仗,也算是掂量出建虏的真实份量了,心中有底,便去掉了隐藏内心深处的惶恐。
胡宽也是松口气,点点头,让拉克申自个去了。他此时也和拉克申一般的想法,认为建虏连日赶路,眼下驻扎在黑河东岸,以河水为防线提防叫天军偷袭,是为了好好休息恢复体力,准备来日攻城的。
不过胡宽以前当夜不收的时候,养成了稳重的性子。加上二弟有了出息,成为首长之后,他不想给二弟丢脸,更是严格要求自己。
因此,他虽然如此想着,心中也松了口气。但该干嘛还在干嘛,并没有松懈。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之后,便又开始巡视归化城的城防。
此时归化城中基本上没有平民百姓,只有那些想回明国的百姓还留在这里。当时的用意,除了不让他们进根据地,窥探到叫天军的虚实之外,也有存了心思,让他们看看叫天军是怎么打败建虏的。
反正对于这次的守城战,叫天军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几方面都论证这是必胜的局面。要是这样都打不赢建虏,那就别有那么大的理想,洗洗逃命吧!
因此,能让这些刚在京畿之地被建虏劫掠来的百姓,身处其境后有个强力的胜负对比,回去后不用情报人员的宣传,就能有不错的效果。
可以让天下老百姓都知道,建虏无敌,纵横京畿之地如入无人之境,明军不敢与之敌。但还有一支叫天军存在,他们能打败建虏。
除了这些老百姓之外,基本上其他人就都是野战军和地方部队将士。眼下又到了战时,空旷的街头并没有人,唯有一队队的巡逻将士按照命令在巡查。
城头上,每隔一丈左右便是一个火把,弥补了月光不足看不清的情况。但虽然这样,能看到的距离也终归有限。在火把之间,相距三丈左右便有一名将士瞭望,提防敌人偷城。
当胡宽来到城头时,之前因为挂着建虏首级而引起的动静,已经平复下去。将士们各司其职,该干嘛还在干嘛。
胡宽很容易便能看出来,守城将士们少了一分紧张,多了一丝从容,这让他心中很是欣慰,建虏的首级果然有用。
当然,他作为守城主将,在巡查的时候,该提醒还是得提醒,小心建虏偷城。
夜色渐深,困意便不可避免地降临到每个人的身上。
490偷城
“啊……救命,救命……”
惨叫声响彻在屋子里,吓醒了不少人。
“毛彩贵,毛兄,醒醒!”有一人伸手推着,用力晃着那人的身体。
毛彩贵一下惊醒,下意识地缩成了一团,往后靠去。
“毛兄,你做噩梦了!”推他的那人给他解释道。
毛彩贵定定神,虽然只有一丝微弱的月光,依稀还是能看出自己是在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建虏,只有之前的几个同伴。
他没听到什么动静,便定下神来对同伴道:“我梦见建虏攻进城里来了,又是四处杀戮。”
说着话,感觉到身上都是汗,额头也有,毛彩贵回想起梦中的场景,不由得心有余悸地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
“嗨,虽然过去了几个月,但那经历真是常出现在梦中,我也睡不安稳。”那人感同身受,叹息一声道。
屋里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回想起埋在心底的经历,想起逝去的亲人,都是情绪低落,默默无语。
过了好一会后,毛彩贵开口低声问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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