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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叫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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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起义军领袖的想法,和王黑子其实一般无二。或者说,这些古代人的想法,都差不多。
胡广一声冷笑,让王黑子楞了下,自己好像没有回答错吧,大家不都是这样的么?
“如果你是城里的百姓呢?你没有参与抵抗,却也要被屠杀,你冤么?如果屠城,那城里的老弱妇孺,他们又是何等的不甘?”
“我知道,你可能会说如果自己在城里,那是自己倒霉。至于那些老弱妇孺,谁让他们在城里了!是不是?”
胡广在说话的时候,气势有点盛,让王黑子有点怕了,一时没敢反驳,不过心中却在说,就是如此。
“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不再重来……”胡广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一愣,貌似自己好像是个特例吧!
“也因此,生命是至高无上的,动则剥夺别人的生命,只因你强势。这样的世道,你会喜欢么?”
“反过来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有保证,除非犯了不赦之罪,才有可能被执行死刑。这样的世道,你愿意待么?”
在护卫们的意识中,他们能理解这种。刘大能就首先感慨地说道:“宁为太平狗,不为乱世人。胡小哥,你说得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吧。我们这些老百姓,谁不愿意生活在太平盛世呢!”
胡广一听,倒是一愣。他说得,其实是古代社会和后世社会的例子。不过刘大能说得话,也是古代人所理解的那种,意思相差不大。
因此,他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现在这种世道,就是乱世,吃人的世道。我们既然杀官造反了,就要杀出条血路,杀出一个太平世道出来!”
大部分护卫听了,先都是在点头,但马上又都意志消沉了。他们和之前的胡宽一样,走上这条造反的道路,只是迫不得已。
对于他们来说,这条造反的路,其实是绝路。
胡广自然把他们的神情收在眼底,心中知道他们的想法。但他没再继续说,只是吩咐该赶路了。
刚才说得话有点多,而且最初的话题也有点扯远了。不过没关系,胡广总没期望自己这么说一通话,这些古人就能达到自己的思想境界。反正来日方长,慢慢地再影响他们便是。
至于给他们希望,自己在路上可以慢慢给他们说。
与此同时,河北重镇宣府所在总兵府门口,有一骑飞骑而至,跌倒在门口,喊着见老爷就昏迷了。
在一阵忙乱后,总兵府内响起了一声悲愤欲绝的嘶吼声。没过多久,又一个骑士,奉总兵尤世禄之命,往山海关飞驰而去。他的任务,就是向山海中部副总兵尤世威报噩耗。
至于尤世禄本人,则披盔戴甲,外加披麻戴孝,领人前往巡抚府,要求一起上书,调他前往陕北府谷镇压乱民,报仇雪恨。
而在陕西巡抚府内,也没什么好事,有一人刚被一顿子棍打后,拖了下去。
这又来一人,脸色惶恐得很,却也只能再次进去禀告:“大人,白水王二领着暴民往北而去了。”
他知道,巡抚大人最忌讳听到乱民的事情了。之前的同僚每次来禀告这些事情,都会被训斥一顿。遇到他心情不好,甚至就如刚才那人一般,一顿棍打。
谁知这回,巡抚胡廷宴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阵后,他才捋着胡须,一脸笑容地道:“好好好,本官就说过,这些乱民不用本官出手,他们就在自寻死路。”
“这么冷的天气,竟然还敢离城北上,要去就去吧,冻不死他们,都不用等到明年开春了!”
他说完之后,也不管这个禀告的人,转身甩袖进后堂去了。北方府谷也有乱民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不过他不操心,照样束之高阁而已。
对待乱民的策略,他和延绥巡抚岳和声其实一个态度,让严冬先冻死这些贱民,冻不死还要继续作乱的,再出兵剿灭就是。
大概天色到了傍晚时分,胡广一行人赶着路,看到前面有一排建筑。
胡汉三自然知道,他凑近胡广大声介绍道:“这里就是银川驿,再过去就是米脂县城了!”
胡广点点头,不以为意,继续赶路。可他们离驿站还有点路的时候,就见里面出来一骑,貌似有点面熟。
那骑士也抬头看向他们这边,这一下,让胡广一下认出来是谁,因为那骑士额下的长须极为明显。
89找两个人
张献忠因为隔得比较远,并没有认出他们来。只是往这边望了一眼之后,便骑马往前方扬长而去。
胡广等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对于他们来说,张献忠现在只是一个路人而已。
他们也不打算去驿站看看,准备赶在天黑前去到米脂县城就宿。
可当他们接近驿站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极为不屑的声音:“快点滚!”
“求求大人,要是没了这份驿站的活,家里就要挨饿的,求求……”
这个声音有点低沉,显然是一位成年男子的声音,带着哀求在说好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之前的声音打断了:“哼,朝廷正要裁减驿站人员,谁让你丢失了信件,要不是刚才的张捕快过来核实,本官还真愁裁谁好呢!”
“大人,我可是给了孝敬的啊,大人……”
“跪下也没用,去,快给本官滚。要不是看在孝敬的份上,都不用张捕快过来,本官就让你滚蛋了!眼下是你自己渎职,就怨不得我了,快滚!”
“大人,求求……”
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驿站的门打开,一个东西被扔了出来。随后又有一个大个子被两人架着拖了出来,扔在了门外就转身回去了。
黄泥地早已冻得很硬,也很冷。那人丢那,趴在地上好久没起来。
胡广把他们大声说话的内容都听在耳里,暗自摇了摇头,也不打算管这事,驱马走近后准备远去。
可就在他们要经过地上那男子时,突然听到他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这一下,让一行人都纷纷转头向他看了过去。
胡广刚好到了这人边上,见他脸上甚至还挂着泪珠,便勒住马对他说道:“你这汉子,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像个娘们一样哭泣算啥!”
那人抬头看去,发现是个锦衣公子,骑着高头大马,还带着一伙手下,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他缓缓地站起来,捡过地上扔着的包裹,意志消沉地说道:“你们有钱人家知道什么,这么冷的天,要再找一份工有多难!”
说完之后,他把包裹搭在肩头,转头看了眼驿站。
自己把仅有的钱都拿出来孝敬了,以为能保住这份工,谁知延安府的捕快一到,使得这钱打了水漂。
眼下突然被赶出来,身无分文,又如何向娘子交代!
他步履沉重地往前走去,一边用充满了愁意的腔调叹道:“我家里婆娘有了身孕,要是没了我这份收入,也不知道以后怎么活,还能不能见到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胡广一听,不由得沉默了,或者自己刚才说得话是有点过了。
他驱马赶了几步,和那汉子并肩而走,柔和了语气,友好地问道:“汉子,你是本地人么?”
那汉子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又转了回去,开口的意向都没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好,我在米脂县城要待两天,找两个人。你帮我跑腿的话,一天一两银子!”
胡广这话刚说完,那人就豁然转身,满脸的惊喜,用不确定的语气吃惊地问道:“一天一两银子?”
胡广微笑地点点头,他对财物看得并不重。开出了一天一两的天价,其实就是帮这汉子而已。
这人一看胡广点头,当即跪下来磕头,那脸上的喜悦,就仿佛读书人高中状元一般。
王黑子在边上见到了,不由得暗自埋怨,这小诸葛真不把钱当钱了,这种天气,没收入的人大把,几文钱就能让一堆人争着跑腿。
不过他虽然如此想着,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而刘大能见了,心中则很无奈,胡家小兄弟的慈悲之心又发作了。
倒是胡汉三见了,心中对胡广愈发佩服的紧。因为那一天,当自己绝望的时候,是胡广用自己的功劳相抵,救下了他们。
眼下这汉子的绝望,他能理解。这个时候胡广伸手拉了他一把,这喜悦绝对能感同身受。
“无需磕头,这只是你的报酬而已。”胡广微笑着伸手做了个扶的姿势,同时开口说道。
那汉子还是连磕了三个头,然后才一咕噜爬下来,动作利落得很。
“公子,不知道您要找谁。只要是我们米脂人,就算是挖地三尺,小人都能给您找出来。”
这汉子说完,感觉到北风呼啸,就又向前一伸手道:“公子,您继续走,耽搁在这野地里冻得慌。”
胡广点点头,开始驱马前行,不过控制着马速,就怕这汉子跟不上。
谁知这汉子明白胡广的用意,马上又笑着对胡广说道:“公子,您尽管驱马前行便是,小人走惯了,能赶得上!”
胡广一听,有点好奇,微微提高了马速。侧头看去,却见这人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并没有落后。
这种天气,就算再提高马速,也快不起来的。因此,这汉子才有把握如此一说。
“公子,不知道您要找谁,如若可以,不妨先告知要找的人姓啥名谁,或者住什么地方?”
胡广一听,便侧头看着他,带着点期望问他道:“我要找的两个人,只知道他们的姓名,其他吗,应该个子比较高大,二三十岁左右。”
那个汉子一听胡广开口,当即侧耳倾听,很是专注。
“一个叫李自成,另外一个叫张献忠,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两个人?”
本来从府谷去安塞,再去延安府,完全可以不经过米脂的。就是因为胡广记得明末两个最著名的农民军领袖李自成,张献忠都是出自米脂。
因此才想着过来一趟,看看这两个最著名的农民军领袖如何,是否有合作的可能性。
他说完之后,看着那汉子,见他脸上显出一丝迷惑之意,不由得心中咯噔一声,怕是他不认识。
果然,这汉子脸上显出惭愧之色,之前听到一两银子一天的兴奋劲一下降落了下去,有点不甘地回答道:“小人真是米脂本地人,可公子要找的这两个人,却是从未听说过。或者公子先去歇着,小人再去细细打探下,说不定会有好消息。”
他说话小心,脸上努力挤出笑脸,就怕胡广不高兴,就不雇他了。
胡广虽然有点失望,却不会泯了帮他之心,当即点点头说道:“好的,那就麻烦你帮忙打听一下,我在米脂最多只能待两天。”
说到这里,他想起什么,问这汉子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人贱姓李,名鸿基。”
90李鸿基
“哦,李鸿基是吧,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信息,或者对你找人有帮助。”
胡广就记得明末起义军领袖叫李自成,李闯王,却不知道李自成的本名叫李鸿基。
他要找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因为这个原因,相识不相认。
李鸿基自然也不知道胡广要找的李自成,其实就是他。此时的他,马上又变得一脸的专注,侧耳细听,只希望能从胡广的补充信息中得到一丝蛛丝马迹,佛祖保佑能找到这位贵公子要找的人。
“他以前好像和你一样,也是做驿卒的。不过我不清楚,他现在还有没有在做这份工。”
胡广补充了这么一个信息,却让李鸿基更为迷惑了。做过驿卒的话,不管是否已经离开,自己应该都知道才对。可为什么这个叫李自成的名字,却是从未听说过呢!
他很想问胡广,是不是他记错了,但又有点不敢问,就怕自己质疑这位贵公子,会惹恼了他。
李鸿基那纠结的表情,被胡广看在眼里,就宽容地问道:“是不是还是没听说过这名字?”
李鸿基惭愧地摇摇头,反正到这地步了,他咬咬牙,抬头问胡广道:“公子,您是否记错了?要是做过驿卒的话,小人不可能不知道的。”
胡广的眉头皱了起来,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有错。可这人也是驿卒,他说没有的话,可能真的没有了。
难道是历史记载有误?还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胡广也不敢确定了,他摇了摇头说道:“可能吧,那这李自成回头你再想想,不用局限于当过驿卒这事。”
李鸿基一见胡广并没有生气,当即连连点头,非常地感激胡广的宽宏大量。
胡广转头看了下身后,由四个护卫一人一个带着的小孩,看到他们都在好奇地看着这边。
就冲他们微微一笑后,才转回头,问李鸿基道:“另外一个叫张献忠的,我没有更多的信息了,现在怕说了,又说错误导了你。你回头仔细帮忙找找,两个人,哪怕找到其中之一都可以。”
李鸿基自然连连点头,连声应着。
过了一会,他又好奇起来,声音稍微低点问道:“敢问公子,您找他们是恩是怨,小人明白了也好对应着找人,不敢怠慢也不敢任由他们听到公子来了而逃跑!”
胡广听了,抬头望着前方,米脂县城已远远在望。他出神了一会,正当李鸿基以为胡广不方便说的时候,他开口了:“应该是无冤无仇,无恩无义,只是听说他们是个英雄……嗯,也可以说是枭雄,就是有本事的人,因此特意想见上一见而已。”
李鸿基一听,心中就又有了一个方向,当即点头,也不怕风大,顺势恭维着胡广,说些英雄惜英雄,胡广就是英雄之类的话。
而刘大能和胡汉三等人,也是到了这时,才知道胡广专门来米脂,原来是为了见这两个人。
刘大能有点奇怪,根据他的了解,胡广貌似根本就没出过府谷县。自己都没听说过的人物,他怎么就听说了呢?
不过想想他也麻木了,以前的时候,又如何料得到胡广现在如此的了得!
这么一行人在寒风中赶路,终于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找了个客栈安顿了下来。
这期间,李鸿基作为本地人,一直殷勤地伺候着。还不用说,有他在,少了很多不必要得麻烦。
他一直到胡广他们都安顿下来后,才陪着笑脸说道:“眼下用不着小人了,小人先回去和家里说下,顺便再去找找人,探听下那两名英雄好汉的消息。”
见胡广点点头,他欲走还留,不过最终还是转身要走。
胡广心中一笑,哪有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当即喊住了他,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两碎银,丢给他后才让他走。
李鸿基喜出望外,原本他是没资格要这钱的,而且就算要,最多也是要个几文钱,作为预付金之类的。
没想到胡广竟然如此大方,直接先给了一两银子,让他不住地感恩后才离去。
出了门后,他摸摸藏在怀里的银子,心中高兴异常。虽然丢掉了驿卒的活,却总算是有了过冬的钱了。
要知道银子这东西,在南方或者流通较多。但在这西北内地,却是不多见。但朝廷缴税,却又一定要用银子,以至于银价远比南方要贵。
刘大能等李鸿基走了之后,认真地对胡广说道:“公子,你现在就给了他一两银子,要是他明天不来怎么办?”
能捞到一两银子,确实是有可能会搞消失的。因为从之前的迹象看,这人很可能找不到胡广要找的人。
胡广一听,笑了下说道:“来不来都没关系,只是一两银子而已。”
刘大能听了,笑着摇摇头,明白胡广的用意,最多的其实还是帮助人而已。
他不知道,第二天的情况还真被他给说中了。虽然情况有出入,但李鸿基还真得没来。
再说李鸿基在回家的路上,早已打好了腹稿,到时候先怎么怎么说,然后再怎么怎么说,借助这到手的银子,尽量让娘子少受点刺激,以免影响她的心情。
李家要有后,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事!
这时候,夜色已深,李鸿基到了自家门口,伸手便要敲门时,忽然又住了手。要是娘子睡着被惊醒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他先是轻声喊了几声娘子,果然没有听到动静。便来到半丈多高的围墙边,手搭上去,轻轻一纵身,便翻到了院子里。
李鸿基翻过去的时候,眼睛便看见房子里有灯光,心中一喜,原来娘子还没睡。
可他落地的时候,虽然尽量小心了,但这黑夜很寂静,发出的声音便有点响。
那房子里的灯火一下灭了,同时一个女声传了出来:“谁?”
李鸿基一听,柔声回答道:“娘子,是我。”
自己当了驿卒后,总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回家。眼下虽说不当驿卒少了份稳定的收入,却也能回家陪娘子了。
李鸿基想着,便走向房门去,隐隐听到房子里有杂声。
他有点担心,连忙小声说道:“娘子小心,先点亮了火烛再来开门吧!”
里面一下没了动静,李鸿基一推门,发现门被插上门栓了。
就在这时,里面的女人声音又响起,似乎还带着一点慌乱。
91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不是事儿
“奴家已睡了,天寒地冻地,起来怕冻到孩子,你自己睡柴房去吧!”
李鸿基听了一愣,是啊,这天寒地冻地,睡柴房还不冻死自己!
不过又一想,娘子说得未必就没有道理,要是万一过来开门,受了寒,冻伤了胎儿就不好了。
他想到这里,无奈地应了声“好!”然后转头想走时,里面的女人又说话了,语气中隐含着一丝恼怒:“好好地为什么不在驿站待着,多捞一点钱回来家用,天色这么黑回来干什么?”
李鸿基心道算了,既然娘子问起了,晚说不如早说。
于是,他调整了下语气,尽量陪着小心说道:“娘子,我丢了公文,被延安府一个姓张的捕快给揭发了,因此丢了这驿卒的活……”
他说到这里,脑中闪过那个留长须的黄脸汉子,心中暗恨,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来。
历史上李自成和张献忠貌合神离,最后公开反目,未必就没有这个因素。当然了,到底有没有,谁也不知道了。
李鸿基马上加快了语气,赶紧汇报好消息,免得娘子生气:“但我得遇贵人,有了个活,现在已赚得一两白花花的银子。娘子,是真的,我回来的路上已验了,确实是真银子……”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里面那个女人传来气恼地声音道:“滚,你这个败家爷们,好好的一份驿站的活都丢了,你给老娘滚!”
李鸿基一听,心道娘子最终还是生气了,他怕娘子气坏了身子,连忙答应着去了柴房。
这大冷的天,要睡这柴房,确实够受的。李鸿基翻腾了一宿,快到天亮时才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在他睡着时,从正房里出来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走了。
第二天,他还在睡着,就听到吵吵嚷嚷地声音传来。紧接着,有人踹开柴房的门,向他扑了过去。
而在客栈内,一直到天色大亮,胡广等人用过早膳,等了半天还没见到李鸿基过去。
王黑子首先就骂骂咧咧地,说这米脂人还真是懒,日上三竿了还不过来做事。
刘大能则无言地笑了笑,冲胡广摇了摇头。意思是告诉胡广,估计他昨晚的担心是对的。
说实话,胡广也是微微有点失望。不过自己既然是决定帮他一把,那他不来也就不来了。
又等了会还不见李鸿基的踪迹后,胡广嫌王黑子呱噪,被他派了出去打听李自成和张献忠。而他自己,也打算出去走走,看看这米脂的情况。
胡广带着护卫,转了一圈,发现米脂其实比府谷还不如。物资缺少,物价奇贵。
按理来说,这里的环境更适合造反。因为活不下去的人更多,只要有人带了头就成。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府谷已造反了,而米脂却没有。胡广纳闷了,那李自成和张献忠不是米脂县人么,怎么不带头造反,还要再等几年?
这天气冷,街上的行人稀少,胡广也没什么再看下去的兴致,便打道回客栈。
刚转过一条街道,马上要回到客栈时,就听到前面传来敲锣声,同时有人还在大喊着:“大家快来看,快来瞧啊,敢欠我家老爷钱不还者,一律送官法办!大家快来看啊……”
胡广等人转头看去,见一伙人手持棍棒,五花大绑着一个汉子,正押着他迎面走来。
虽然动静很大,可围观的人很少,大都张望了下就又缩回去了。
胡广此时站在一处店铺的门口处,那店里的伙计也好奇张望了下,马上缩了回去,最终还嘀咕着:“也不知道谁欠了艾举人的债不还,真是胆大包天了,不知道他外号叫盖虎么?”
胡广听了,也没什么触动。吃人的事情都见多了,何况这种欠钱不还,被抓的老赖呢!
他的护卫们也都散落在边上,瞧着那边看戏。四小则拿着一点吃食,嘴中不得停,更是不会管这种闲事了。
那个老赖披头散发地,好像还很不配合,以致押着他的人也费劲,推推搡搡地闹着。
也是了,老赖肯定不愿意见官!
离得近一些了,隐隐有声音传过来。
“你们放开我,让我去下客栈……我保证不跑……”
“哼,你们姓李的人多,放开你肯定跑了没影,被你们族人一藏,又去哪里找你……”
“不是的,我就去客栈找个人,我收了银子,不能不去……我真得不跑……”
听到这里,胡广的眉头皱起来了,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再近了点后,李定国忽然惊讶地指着那人说道:“咦,这不是昨天那个人么?”
胡广也刚听出来,他实在没想到李鸿基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老赖,被人绑去衙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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