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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叫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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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的话,不但丫丫能救出来,而且还不用损失钱。这对于今年的冬天来说,就没有多大压力了。
“不行,锦衣卫的身份对于那些小兵有威慑力,但对于举人身份的文人来说,特别是做损及他们利益的事情,怕不是那么容易!”
胡广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而且我这只是校尉身份,太低了,并且身上有太多的破绽,那何举人没那么容易就范的!”
弟弟懂得真多,胡宽一边想着一边翻身下马,依了弟弟的话,从马背上拿了褡裢后就举步往何府走去。
“哥,记得如果他们不愿还丫丫,就多加点钱。最好趁着关城门之前,再用一次锦衣卫身份,从西门出城。否则过了时间点,再想出城就会很麻烦的。”胡广不放心,又叮嘱道。
胡宽心中一凛,知道事情的轻重,点点头后,加快了脚步,走向了何府。
胡广也下了马,牵着三匹马,走到小巷子里,探头看着何府门口。
这时,胡宽已到了何府门口。大门关着,他心急时间,毕竟此时已经比较晚了,没多少时间城门就要关了。
于是,他鼓起勇气,上前用力敲了几下门。稍微等了下,没动静,就又用力敲起了门。
终于有了动静,一名青衣小帽的家丁打开一条门缝,探头出来看情况。
“这位大哥,是这样的,我女儿被你们买走了。家里婆娘不同意,这不,我赶过来,想把女儿换回去。”胡宽一边说着,一边拍着鼓鼓的褡裢继续说道,“早上换人的东西都在这里,一点不少。”
那家丁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嘲讽,话也不说,直接“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胡宽一见急了,又开始“咚咚咚”地敲门。
“给老子滚,再敢敲门,押你去衙门治罪!”一脸不耐烦的家丁再次探出脑袋,向胡广怒喝道。
胡宽心中记着弟弟的叮嘱,见对方摆明了不会答应。无奈之下,只好掏出钱袋子道:“这位兄弟,麻烦您通传一声,就说我另外再加钱把我女儿赎回好了。”
这种当门房的家丁,眼睛格外地毒。听声音,看钱袋,就知道钱不会少。
于是,他伸手要了好处费后终于答应去通传了。
胡宽松了口气,多花了点钱,总算能赎回女儿了。他转头远远望了下胡广后,还打了个手势让胡广放心。
过了好一会,何举人家正门大开,出来一伙手拿各种棍棒的家丁,把胡宽团团围住。
8惊动了好多人
胡宽惊呆了,根本不知道出了啥事。不是要把女儿给自己了么,怎么搞这么大的动静?
这时,躲在后面的一个年人闪出来,上下打量了下他后,一声大喝道:“来呀,把他给我拿下。”
胡宽蒙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早已准备好的这群家丁给绑了。
到了这个时候,胡宽才如梦初醒,双臂用力,一边挣扎一边怒声质问道:“你们干什么?你们为什么绑我?放开我!放开……”
没人理他,那中年人一挥手道:“带走!”
说完之后,背着双手迈着八字步走出了大门。两名家丁两边架着胡宽,另外四名前后持棍拿刀着,跟在中年人身后。
胡广远远望见了这幕,他也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大哥甚至还打了手势说进展顺利,怎么一眨眼就被人抓了。看样子,还要送去官府。
他脑筋急转,大哥应该没犯什么事,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找了什么理由来陷害大哥。也就是说,他们是绝对不会答应赎回丫丫了。
如果自己直接冲过去救大哥,对方有七个人,其中六个还手持棍棒单刀。看那样子,大部分都是练家子,绝非那几个饿得吃人肉的山贼可比。
退一步说,就算自己冲出去,也要满足两个条件。
第一,在最短的时间把他们都打倒,最好都杀了,否则会引来府里更多的人,甚至可能会惊动官兵。
第二,救了大哥后,还要一口气杀进去,里面估计地方不会小,需要一口气找到丫丫。
只有这样,才能在城门关之前,用锦衣卫的身份,从另外的城门出城。可这可能么?
一衡量,胡广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是后世的自己,说不定能做到。
可现在?他看了下自己这副瘦弱的身板,叹了口气之余暗自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练练这幅身体,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糟糕了!
自己不出手,这些人绑了大哥去官府,不用指望着有青天大老爷能为大哥做主,铁定是要丢进牢房了。
胡广正想着对策,那边又有了动静。毕竟胡宽人高马大的,虽然一直吃得不好,可好歹身体的底子在,又吃过胡广给的高粱饼,一用上力,那两名家丁还真架不住他,其他家丁上去帮忙,一时乱成了一团。
“你们为什么要绑我?官府刑场上杀人还要宣告下理由,你们无缘无故地这么对我,我要告官,我……”
胡宽愤怒地话还没说完,那带头的中年人已转过身,冷声喝道:“别以为引来衙役就有用了,就是要把你送去给他们!”
“为什么?”胡宽双腿扎根般分开站着,看着中年人怒声问道。
“为什么?”中年人冷笑地重复了一句,上下打量了下胡宽后,不屑地说道,“你一个沦落到卖女儿的穷光蛋什么时候有近五两银子了?”
胡宽一听,一下愣住了。自己为了赶时间,尽快把女儿赎回来,把那袋子钱都押上了,却没想惹来了祸端。
“你在卖女儿的时候,顺手牵羊,从我身上偷走了这五两银子,现在就是要让官府治你这刁民的罪!”
中年人说完之后,又一挥手,示意带走。
胡宽急了,明明不是这么一回事,可去见了官府,要是问起这银子怎么来的,自己也没法说啊?那河贼要杀人又有谁能证明?
可要是这么去了衙门,自己断然出不来,胡宽用力挣扎着,就是不配合。
那中年人火了,转过身盯着他冷声喝道:“最好配合点,否则你女儿叫丫丫是吧,看怎么收拾她!”
说完之后,他又吩咐几名家丁道:“再要闹,直接打折了两条腿,拖着走!”
丫丫就在他们的手中,胡宽不敢再反抗。自己怕是要完了,但二弟还在。对,二弟还在,他一路上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管如何,救丫丫的事,只能拜托他了。
“丫丫,要救丫丫啊,一定要救丫丫!”胡宽用尽全力,大声吼道。
大哥喊话的用意,胡广自然清楚。他知道冲动反而会误事,一定要想个办法,救出丫丫和大哥两人才行。
保德州内,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也就是说,没有可以借用的力量。可这不算什么,在后世,孤身一人,在敌国完成任务都已经习惯了。
胡广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着小巷子,很窄的通道,隔了几丈远有一小门,看样不是小宅子。这里应该是大宅子的后门,平时只供下人出入。
现在临近黄昏,天气又冷,自己呆了不少时间没见一个人出来。不过就算这样,也不是很安全,胡广牵着马,正打算转移地方去安置马匹时,外面隐隐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他心中一惊,好像有不少人过来了。
胡广当即轻拍马屁股,让马往里面去后,来到巷子口,掩着身子往外看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只见一支队伍的最前面,是一名披盔戴甲的武将骑马领着一队军卒。
这队军卒的装备和精神面貌,绝非城门口那些守卒可比。不用说,这怕是那名武将养着的家丁。
另外,还有一大队衙役簇拥着一顶八抬大轿紧随其后。看仪仗上举着的字样,胡广吃了一惊,是保德州的最高长官知州大人来了。
这支队伍来到何举人家门口停了来,也不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没过一会,只见大门大开,一名四十岁左右长须的富态男子,领着一大群人匆匆迎了出来。没有理会那几名武将,径直到了八抬大轿边上跪了下去。
胡广藏好了身子,好奇地看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何举人家好像很热门的样子。
只见那富态男子已站起来,凑近八抬大轿开始说话。胡广离得有点远,听不到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那武将也被叫了过去说话。然后有四名军卒领了什么命令,撒腿就跑,好像是去传令了。
最后,知州大人和武将则开始打道回去,只留下了一窝子何府的人。
这么一折腾,天色已黑,城门已经关了。
9人命贱如草
不过胡广也没去操心城门的事,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出大哥和丫丫。他盯着何府门口的人,在富态男的领头下进入何府之后,心中有了主意。反正出不去了,先进何府去看看情况再说。
三匹马的目标太大,这是在州城之内,又人生地不熟的,想要藏起来太难。
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财,而是怎么救人。因此,胡广直接把马丢在小巷子的深处,要是救出人之后还在,那就最好了。
但很大可能性会被别人发现,既然如此,胡广决定再利用一把。
他牵着性格最温顺的一匹,趁着夜色的掩护,沿着何家那一丈多高的围墙走着。
估摸差不多了,再侧耳倾听了里面的动静后,胡广便站到了马背上,一纵身趴上了围墙,翻了过去。
这里是何家后院,一般人也不被允许过来,因此他翻过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胡广检查了下绣春刀和牛耳尖刀,打量着周围的格局。
或者是秋天的原因,院子里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小孩就能合抱住,其他什么都没有。
右侧是一排房子,其中有两处地方亮着萤火虫般的灯火。一条走廊联接中间没有灯火的房子和前院的拱形门。
胡广心中略微有点无奈,自己是后世的人,对于这古代建筑的分布,并不是很有研究。而古代的胡广,则压根就没进过这种大宅子,记忆中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唯有一点可以肯定,关押买来的人口绝不会在后院。
于是,胡广猫着腰,快速动了起来。这里没有可以掩护身子的地方,需要尽快离开。
可当他马上要到达那拱形门的时候,却听到了门那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胡广略微一想,便快速倒退而回,进了中间那黑灯瞎火的房子里。
这房子竟然是一处待客厅,分主宾摆着桌椅,侧面有一道珠帘,看来是通向后面的。
他正想往后面躲去的时候,却听到后面好像也有脚步声传来。无奈之下,他只得再找藏身之处。
从前院过来的人明显是走来这待客厅的,有两名丫鬟打着灯笼,为长须的富态男子等人引着路。
进了待客厅,富态男子直接往主位上一坐,不发一言,手敲着桌面在想着事情。而跟在他后面的两名家丁则关了门,垂手站在门口位置,保持着安静。
从后面过来的人也很快出现,是两个丫鬟簇拥着一个穿金戴银的胖婆娘。
一到待客厅,那胖婆娘便直接走向富态男右侧的位置,关切地问道:“老爷,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知州大人呢?”
“没进门,走了。”富态男被称呼为老爷,看来是这宅子的主人何举人了。
那婆娘已走到座位边,正想坐下去的时候,忽然一下站住了,冷声喝道:“这椅子上怎么没擦干净?”
这女人的眼力还真是厉害,她边上丫鬟的灯笼并不是很明亮,却还是被她发现了椅子面上的灰尘。
伺候在边上的一名丫鬟听了后楞了下,马上脸色惨白,急忙跪地惶恐地请罪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明明擦过的,奴婢……”
胖婆娘一声重哼,打断了她的辩解,大喝道:“拖下去打二十鞭,并且不准吃饭,在院子里罚跪到天亮!”
躲在暗处的胡广一听,怒火“腾”地一下上来了。自己没注意稍微有点灰尘留下,竟然给了如此重的惩罚。
这胖婆娘冷冷地说出来,就像很平常一般。难道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了?后世上中学的年纪,打二十鞭后在外面跪到天亮,这么冷的天气,不死也只有半条命了!
丫鬟眼中都是泪水,还想再辩解一番,门口站着的两名家丁,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把丫鬟给拖了下去。
何举人皱着眉头,司空见惯一般,根本没有阻拦。只是在丫鬟被拖出去后,才说道:“你就是个败家娘们,折腾死了干嘛?往迎春楼一卖,还能换几个钱多好!”
“现在的人命贱如狗,不,比狗都不如。何福走了一趟河那边,才花几个钱就换了好多不错的货过来。死一个算啥,大把多得是。”
胖婆娘一脸地不在乎,给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一句后,接了以前的话,好奇地问道:“老爷,知州大人如此匆忙,不知所为何事?”
胡广听得脑中马上闪过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捏着绣春刀的手一下紧握起来。
何举人刚才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并不再计较,他皱着眉头回答道:“知州大人竟然来问锦衣卫的事情,你说奇怪不奇怪?”
“啊?锦衣卫?”那婆娘很是诧异,他想不通自个家和锦衣卫有什么关系?
何举人点点头道:“是啊,据说有锦衣卫进城,气焰很嚣张,向守门卒打听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记起了什么,连忙向外喊道:“叫何福过来。”
“老爷,怎么了?”胖婆娘不知为何说着说着突然话题就变了,连忙奇怪地问道。
何举人还没回答,外面候着的一名家丁就回话道:“回老爷,何管事押着人见官去了,还未回来。”
“啊,老爷,他押什么人见官了?”胖婆娘一头的雾水,最后急了:“老爷,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事出来了?”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少爷”,然后门被“哐当”一声推开,走进了一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胖子。
“啊,玉儿,快过来,来娘这边。”胖婆娘一见,一脸的笑意,连忙招手道。
但边上的何举人却好像不怎么高兴,冷着脸道:“刚才知州大人到了,到处找你都没找到,死哪去了?”
“呸呸呸,有你这么说儿子的么?这可是九代单传,要真死了,看你怎么和祖宗交代!”胖婆娘一脸怒意地对何举人一通说,然后又转为笑脸去招呼儿子。
这胖子却谁的帐都不卖,自己往边上的椅子上大大咧咧地一坐,一脸不高兴地说道:“奶奶的,这次买来的人里面有一个美人胚子,就是有点辣。孩儿还没尝到,就被爹叫过来了,真扫兴!”
何举人一听,脸色一紧问道:“可是名叫丫丫的那个?”
10有办法了
他看过,这次的一群女孩子里面,数那个丫丫最漂亮,长大了一定是个了不得的美女。
小胖子一听,看向何举人猥琐地问道:“怎么,爹也看上了?”
“那女孩不能动,完璧地卖出去,至少能卖一百两银子。”何举人脸色一沉道。
胖婆娘不乐意了,猛地一拍桌子,冲着何举人吼道:“一百两银子算什么,家里有的是。只要玉儿高兴,随他就是了!”
胡广听得怒火中烧,这一家人竟然没有人在意丫丫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念头竟然如此龌蹉,仅有的争执也只是拿丫丫换多少钱而已!
“就是,家里又不缺这点钱!爹,是不是有娘在,你不好下手就想卖了?哈哈哈……”
小胖子一脸的**,在父母面前如此说话,引得何举人一声怒喝:“你……”
但显然,小胖子并不畏惧这个举人老爹,依旧在那淫笑着。
何举人见此无奈一叹,看着一边对他虎视眈眈的胖婆娘,正想解释之时,门口忽然有报:“老爷,何福回来了!”
不一会,一名中年人进了待客厅,把厚毡帽摘了下来,向厅里躬身一礼道:“少爷,老爷,夫人。”
打完招呼后,他面向何举人禀告道:“天色已晚,那人先关进牢里了,等明天……”
“咦,老爷,到底是什么人,刚才问你还没答呢!”胖婆娘轻轻拍拍桌子,有点恼怒地追问道。
那小胖子却没啥兴趣,吊儿郎当地坐着,不是擦着嘴边的口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举人有点不耐烦,语速略快地解释道:“就是那丫丫的爹,前来赎人,还另外加了将近五两银子。我让何福把他弄牢里去,寻个由头弄死他!”
“对,到嘴的鸭子,哪能让它飞了!”小胖子一听,马上站了起来嚷道,“那丫丫美人还没尝过,哪能让她走,弄死他爹去!”
那何福想说话,却没机会,胖婆娘也嘲笑着说道:“来何府要人,脑子被驴踢了!那丫头可是值钱货,怎么可能区区五两银子就想要回去!”
胡广一听,明白过来原来问题出在这!
何举人听了则微微点头,咳了一声道:“锦衣卫在城门口问守卒,有关我们家两辆马车的事。因此知州大人才过来问下情况,当时吓了老夫一跳,还以为这穷光蛋就是锦衣卫……”
“怎么可能,锦衣卫会穷得卖自己女儿?”胖婆娘一听,很不屑地插嘴道。
何福很想说话,可就是没他说话的机会,只见何举人点点头,马上说道:“正是,另外老夫也防了一手,让何福看清了是不是只有那穷光蛋一人过来赎人。如果是,则无后顾之忧,直接把他送官。”
何福听到这里,有点急了,逮住机会,连忙禀告道:“老爷,小人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城中戒严了,军卒和衙役在盘查陌生人……”
“老夫知道,知州大人怀疑这个锦衣卫校尉是假冒的,因此下令全城搜人。当时下令的时候,老夫就在边上。”何举人捋着自己的那山羊须,略微有点得意地打断了何福的话说道。
胡广一听,脑中马上闪过那四名军卒离去,原来是传这个命令去了。那看来自己要出城,这锦衣卫身份怕是不能用了。
“老爷,为什么知州大人那么肯定这锦衣卫校尉是假冒的呢?”胖婆娘一脸地不解。
何举人拿眼睛斜了他一眼,优越感十足地说道:“这你们妇道人家就不懂了吧?朝廷上的各位大人岂会轻易让当今圣上再启用厂卫!如果厂卫重新放出来,这可是本朝的大事,知州大人会不知道?”
胖婆娘这回没说话,倒给了何福继续说话的机会,只见他有点紧张地说道:“老爷,小人回到府门口的时候,看到官军在前面不远的巷子里找到了三匹马,据说就是那假冒锦衣卫所骑的,但现在人找不到了?”
这话一说完,吓了胖婆娘一跳,脸色有点惨白地问道:“老爷,不会是贼人冲我们家来得吧?”
待客厅里一下沉默了,气氛有点不安,甚至连那老神在在的小胖子也眨着眼睛看着他爹。
保德州城的治安还可以,但其他地方,特别是黄河那边,早已盗贼遍地。据说还有一伙悍贼,来无影去无踪,经常抢富人家不留一个活口,凶名远播。
“慌什么?”何举人毕竟是有见识的,一声喝道,“这里是州城,贼想进来做事,那是不想活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看着何福问道:“河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何福自然知道老爷问得是什么,连忙躬身回答道:“灾情比往年严重多了,但秋赋追缴甚急,粮食有价无市,许多交不起税的人被关入大牢了。也因此,小人才用一点点钱就换来了那么多人崽子。”
“啪”地一声响,何举人一拍桌子下令道:“好,传我的意思,让各米铺减少每天的粮食供应,价格也再提三成。”
“是,老爷。”何福马上领命。
这贼婆娘却有点慌了,忙提醒道:“老爷,一下提了三成,知州大人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吧?”
“妇道人家别管这事,你以为我们这些米商会独吞这些利润?头发长,见识短!”何举人训了一句,很有优越感。
“不管了,不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把我叫过来又没我事。”小胖子忽然站起来嚷开了,大声说道,“爹,娘,孩儿去找小贱人了,再敢不从,老子杀了她。”
胖婆娘一听,马上站起来,有点焦急地指示道:“阿福,快派人跟着少爷,当心小蹄子发疯伤了少爷。我的乖儿要是伤了一根毫毛,你知道后果的!”
何举人没说话,应该是默认,不准备拿人去换钱了。看来,这小胖子还真是他们家的命根子。
胡广听得早已忍耐不住,从他们的一番话中,他看到官商勾结,哄抬物价,不顾百姓的死活,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现在更是把主意打到了丫丫的头上,连一个八岁小女孩都要糟蹋。
他盯着兴高采烈准备出门的小胖子,忽然脑中有了一整套方案,不但能救人,还能逃出升天。
11柳暗花明
胡宽开始还存了一丝侥幸,准备拼了命地喊冤,希望遇到一个好心的青天大老爷,能为自己做主。
可是,当他目睹这个何府的人和衙役是那么的熟悉,笑呵呵地说着话,就把自己投进了大牢,就仿佛这大牢是何家所开一般。
他就不由得万灰俱灭,知道自己进了大牢,就等于一脚踩到了鬼门关,能活着出去的可能,比自己见到皇帝的概率还要小。
大牢里人满为患,但都是有气无力,个个都缩在一角等待着既定的命运。不时还有牢卒发着牢骚,拖几具尸体出去。
在把胡宽丢进一处比较空旷的牢房后,之前和何家人言谈甚欢的牢头,伸手召了一名面有伤疤的犯人过去,嘀咕了一阵后就锁了门离开了。
伤疤汉子把手一招,几名囚犯便与他一起围住了胡宽,狞笑着说道:“不要怪我们兄弟,是你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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