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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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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的话卢绾不可不听,毕竟此人是汉王倚重的大将军,自己虽然是大王的心腹,但也不能随意得罪人。听了此言,卢绾暂停口水,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还望大将军早些平定关中,汉王需要你啊!”
韩信微微颔首,问灌婴道:“嬴子婴如何逃脱?你细细与我讲来!”
灌婴闻言一愣,思绪又回到了那日的战场之上。
腥风入鼻,血珠迷眼。
数百汉骑将秦王子婴死死围住,刀砍斧劈之下,秦王的亲卫一个个倒地。灌婴持枪纵马,照着子婴背心刺去,眼看嬴子婴就要死于枪下,子婴身旁一将飞扑而来,长枪在那员秦将身体狠狠一搅,然后将秦将的尸身挑飞。嬴子婴虽侥幸未死,但身畔的亲卫已经死得差不多了,灌婴想到韩信的话,于是向嬴子婴招降,嬴子婴既没骂也没嘲笑,提了剑便冲了上来。
灌婴心思既然子婴自己求死,哪还不能成全于他?灌婴见嬴子婴独自冲来,便让周围的士卒散开,好腾出场地让自己亲手将子婴了解。二人交手不过数合,嬴子婴剑法散乱渐渐不敌,灌婴越战越勇,十合过后,灌婴一枪将嬴子婴扫落于地,然后将缰绳一扯,战马人立而起,摆出了一个最威猛的架势,准备一枪刺死嬴子婴。哪知道乐极生悲,地上的死尸中不知道怎么跳出一个人来,钻到马肚子下一剑将战马后腿砍断,灌婴从马背上滚下,身子还没站起,就看到一块极为庞大的黑影向自己压下。断了腿的战马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挣扎,灌婴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本是被自己一枪刺死的秦将又生龙活虎的活了,拉着嬴子婴就往河边跑。
经灌婴这么一耽搁,又有一员秦军杀来。灌婴被士卒救起之后,一路追杀,从背面山丘一直追到泾河的一条支流觅河,那个砍断自己马腿的秦将为了断后,被砍成了肉酱,上百名秦兵被追杀而死,最后逃到河边的只剩下二人。
也许是嬴子婴命不该绝,他们跑到河边的时候正巧漂浮来一根木桩,那员秦将用力将木桩推走,自己却沉入水底。嬴子婴坐在木桩之上,用长枪划水,岸上乱箭射至,中其后背。灌婴带着骑兵沿河追赶,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船只。眼巴巴的看着木桩越漂越远,汉军之中又传来总攻的号角声。灌婴留下一队人马沿着河边追赶船只,自己带骑兵返回。
等灌婴带着骑兵杀回之后,秦兵再也抵挡不住,只得败逃。
泾水一役,秦军主力死伤大半,重甲戟士、三千骑兵,章燕的陇西兵,冯英的前部精卒,共折损八千余人,剩下两千被泾河边的船只接走。
暮霭沉沉,大河上下一片苍茫。
在刀兵连绵的岁月,这正是晚号长鸣城堡关闭的时分。坐落在泾河北岸的城池——平凉,却打开已经关闭的南门,又隆隆放下吊桥,放出了一队没有任何旗号的铁甲骑士和一辆青铜轺车。暮色苍茫中,这队人马越过山地,飞驰平原,在朦胧月色下从济源渡口摆渡泾河,上得南岸,便乘着月色星光,在苍茫大平原上不停的奔驰。
车轮滚滚,车厢摇动。在尘土与马蹄声中,一只玉手揭开了帘布,露出了半边细润如温玉的面颊。
长叹揪心,望着远方那朦朦胧胧的山景,秀绮的眼中充满了茫然与无措。
铁衣配剑的骑士仅随着车厢而行,英俊的脸庞上有一丝喜意写进了眉梢之中。他的眼睛不时的偷瞄,头上的盔缨一颤一颤的。
马儿迈步,心中却多了些心思:“如今秦王下落不明,泾河一战大败,秦国就像日暮西山一样。如果这时候自己带走秀姑娘,想必她也愿意吧?”
文仲想到这,心儿都开了花,看什么都舒服。当他四扫的目光瞟到前面那个骑士的时候,眼神里却多了一股深深的忌惮。那是顺字营的主将,姓陈名戈,一个浑身上下透露着爽朗和洒脱的男人。
顺字营奉右丞相李左车之命,保护秦王家眷到乌氏一族的藏身的之地。青铜轺车里不光有秦王未过门的夫人,还有百里公主跟察哈尔将军的夫人檀烧。檀烧临盆在即,挺着个大肚子被颠簸得非常难受,百里伊水和戚氏正在她身旁照料。
七百顺字营进了峡谷,两旁的山峰遮蔽了阳光,阴凉的小道上透露出一股死寂的气息。
陈戈勒马伸手,背后的部队都停了下来。他眯眼细观,两边的山岭之中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峡谷内颇有些寂静,蝉不鸣声鸟不展翅。有光一晃,心中陡然一惊,陈戈大叫:“退!”
话刚说完,两侧山岭之中射出无数的箭矢,接着有喊杀传来。
丛林深处,一脸谄媚的史义躬身朝山岩上站立的白袍将军说道:“杀鸡焉用牛刀?父亲在此安歇,容孩儿去取秦将首级!”
“好!”乐阳用他那狭长的眸子轻轻一瞥,然后用手将身侧的姑娘轻轻一揽,美人顺势入怀。
怀中美人脸上充满了恐惧,她本是平凉城外一个小村里的姑娘,汉军一路抢杀,将村子毁去。史义见她颇有几分姿色,于是将她献给乐阳。
美人在怀,乐阳心生感触,用手在其唇间一划,笑问:“能唱否?”
美人浑身一抖,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脸,颤抖着摇头:“不会。”
“山野小调,秦地之曲都可以。”乐阳一抖披风,坐在了山石之上,峡谷之中杀喊声不绝。
“啊!”一个顺字营士卒胸口中了一箭,发出凄厉的惨叫。一道刀光闪过,叫声戛然而止。
无数的汉卒从山林中涌出,向秦兵杀去。陈戈举剑将窜到身侧的汉卒砍死,连忙转身回头,焦急的朝文仲喊道:“快!保护公主和夫人!”
乐阳眯眼浅笑,脸颊上那条狰狞的伤疤跟百足蜈蚣似的,看着都可怕。美人嘴巴动了动,最终无力的瘫倒。乐阳向下一看,只见裙服之下有水渍流出。
“真没用!”乐阳踢了一脚,然后用手掐着美人的脖子将她提起。看着美人小脸憋得通红,脖子却洁白如玉,乐阳喉咙涌动,将头凑了过去。美人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渐松,连忙用力的呼吸了几下。当乐阳那温润的嘴唇触及脖间的时候,美人脸上乏起一抹娇羞的红霞,然后闭上了眼睛。
牙齿从那素白芊细的脖子上深入,穿透肉皮血管,乐阳饮了两口温热的血液,然后将咬破喉咙的美人丢弃在地上。从腰间拔出双戟,跳下了山岩。
秀绮拔出了长剑,刺进了一名汉卒的身体,猩红的血液溅了她一脸。
第二百六十七章 经年
关中,咸阳。
数十万贼寇围城,城门之外尽是蚁兵。周勃登城一看,空旷的原野上布满了黑压压的人影,锄头、扁担、竹竿、钉耙在阳光中耀武扬威。
围城的贼寇穿着单薄的衣裳,提着的是简陋的武器,不少人还挽起裤腿露出脚杆上的泥巴和腿毛,更有甚者手里抓着块石头也扯脖子叫嚣。
一瞬间,周勃的脑海中出现了无数的恶毒字眼:刁民!泥巴杆子!山野匹夫!
很明显城外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就是这群乌合之众将咸阳城给围了!咸阳虽遭战乱,数宫被焚,但依旧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大城!围困咸阳,听起来像是个笑话,这要多少的人马才能将咸阳困住?要知道咸阳可不是只有四门的简易城池,而是拥有八门的大城。城高十多米,城外有四丈之宽的护城河,城墙乃青石与砖砌成。外墙每隔十丈就筑有角楼一座,垛口之上更装有无数的弩机与石炮。
想包围这么一座城池,至少得十万人!周勃向下望了一眼,随即无语望天:这些泥腿子何止十万?二十万也是有的!
韩信领兵入北地不久,周勃就感觉到内史各处在蠢蠢欲动。一连几处贼寇作乱,皆被汉军击退。这些乱民在内史各地制造混乱,美阳、眉县、郑县、丽邑数城的县令被杀。最开先的时候,乱民只是在山野村镇中活动,最后人数越来越多,胆子越来越大,就开始围城造反。
说起来也奇怪,内史各城都驻有守兵,这些乱民连攻城器具都没有,又如何攻破城池?后来有逃回咸阳的官吏报之事实:城中多有奸细,乱民往往是夜间偷袭,城中细作打开城门,乱民蜂拥而入。与真正的贼寇不同的是,这些乱民并不烧杀抢掠,只杀官吏和汉卒,投降的士卒也不杀,然后打开各地的粮仓分发。
周勃曾领汉军杀死数千乱民,可最后越来越多,各城守军纷纷回逃。乱民四处乱窜,抢劫军粮,攻打粮仓无恶不作。周勃害怕咸阳有失,不敢在外面剿杀。
半月之后,内史西南方向的十多座城池宣告失守。以前没有剿灭干净的各地世族也跳了出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数十万贼寇包围了咸阳,泥腿子气焰冲天不可一世。
外面贼寇人数虽多,周勃却也不甚畏惧。这些贼寇根本没有攻城器具,咸阳城高,除非他们都长翅膀,不然根本没办法攻打。纵然贼寇砍树造梯攻城,周勃相信凭借着城里一万多守军也能保证咸阳不失。
城外贼寇嚣张,却根本拿咸阳没办法。唯一担心的是城内,城外数十万贼寇围城,城里肯定人心惶惶,周勃最担心的是城里那些世家大族起来造反。他清楚的记得,当初韩信是怎么拿下咸阳的。虽然说城里的世族经过了几次清洗,大族中豢养的门客死士也全部发配到骊山去挖矿。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肯定还是有贼心不死的家伙。
为了对付这些家伙,周勃让将军王参带八百骑士在城里巡视,一当发现有作乱之人,就地格杀!
就是因为周勃的小心,才让城外的乱民无计可施。率领二十万乱民的是秦王帐下驷车庶长韦陀,里面还有两位秦国旧将公孙戚和褚辽。这二人开先在内史作乱,败于韩信之手,泅水而逃。在内史东藏西躲,最后被潜入内史的铁剑鹰士发现,告之韦陀之后。韦陀见二人武艺不俗,遂以二人为臂膀。
围城三日而不入,城内虽慌,但这些围城的将军心里更是没底。特别是三日间,乱民没攻城一次,看似嚣张却徒有其表,在周勃的激励下,汉军的士卒已经稳定了军心。
二十万人围城不下,又没有庞大的后勤基础,仅靠着抢来的那点粮食又能坚持多久?所以这几日,几位领兵的将军日夜忧虑,苦思破城之策。
而城里原先安排的细作都已经被周勃尽数铲除,如不强攻就必须早些撤退。所以褚辽向韦陀说道:“守城之将颇为不俗,既然没办法得到内应,那就先强攻一次。可采西山之竹为梯,一日之间可得长梯数百,让公孙戚领铁剑鹰士急攻北城。如攻城不行,在做定论!”
韦陀依计行事,两天过后数十万大军终于开始了第一次攻城。数万民夫扛着长梯爬城,攻城不久就被周勃杀得大败。韦陀见损失惨重,急忙鸣金收兵。可惜这些民夫闻声而不退,凭白又死了不少人。
不过一次详攻,韦陀一方就损失上万。主要是这些乌合之众不听号令,攻城的时候乱成一团,再加上竹梯简易,太过轻巧,上面又没安装铁钩,一推即倒。咸阳城上的弩机凶猛,一仗下来,连公孙戚带的铁剑鹰士都损失不少。
死亡惨重,这些乌合之众立即心生不稳。无奈之下,韦陀只好下令退兵。
等到贼兵退走之后,周勃在城里才松了一口气。围城的虽然都是些乌合之众,但人数太多,给予的心理压力太大。周勃想到内史竟然有这么多刁民造反,单凭自己根本无力平叛,唯有让韩信速从北地撤兵。
想到这里,周勃写好了书信,让将军周业偷出北门,安排他从漆县渡河前往北地。
咸阳城中,肃方亭内。
昔日子婴住的阁院早已经荒废,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屋檐下堆积了一堆瓦砾,有青草在瓦砾间发芽。物是人非事事休,眨眼间已去两年。
潜入咸阳城中的细作就藏在这间荒废的院子之中,他们找不到时机打开城门,也找不到内应作为助力。周勃对城里的大族世家看守得极为严密,街道上有巡逻的骑兵张扬,如今听闻城外的大军已经撤离,他们无奈之下也准备悄悄的离开。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这天晚上,有人推开了这间院子的大门。
那人年纪颇大,两鬓间尽是华发,额头上皱纹如川,身穿一袭深灰色衣裳,怀里抱着一个沉睡的小孩,跨步走进了这间院子。
第二百六十八章 亵渎
篝火中晃荡着几张惊愕讶异的脸,四个头颅一起转向,八只眼睛盯着了门口。
来人眉头微皱,左脚停留在了门槛上。
有人站了起来,手按剑柄,问来人:“尔何人?为何至此?”
来人将怀里的小孩紧了紧,左脚慢慢的收回,淡漠的说道:“我自居于此,汝等何得鸠占鹊巢?”
问话之人似乎是院中众人的首领,他听来人这般回答,突然笑道:“既然主人回归,我等自该避让,请进!”
言毕,将手伸出,腰微倾,做礼邀请。来人不为所动,微笑道:“我不知道尔等为何至此,我只知道只要我转身一叫,惊动城中巡骑,尔等必然遭殃!”
首领脸色微变,冷声说道:“我等不过借你旧宅暂避,你又何必相逼?”
来人哼了一声,扫了院中人一眼,突然问道:“尔等可知此院当初所住何人?”
“嗯?”首领面色犹疑,似乎有些意外来人为何这么说,心思莫非此人并非院子的主人家?
来人没管首领在那胡思乱想,张口说道:“这个地方乃当年秦王婴的旧宅,昔日二世将他囚之于此。如今人去物空,咸阳多生变乱,这院子也就荒废了。”
首领听了这话,眼皮一跳。心道:“这人先自称是院子的主人,为何又告诉我们这院子的旧属?”
他心中还在猜测,来人又道:“天下之所以动乱,在于人心丧乱。心之不属,何得太平?”
说完这段似是而非的话,来人似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有些萧索。愣了半响,醒而叹道:“心已乱,又有谁容得下他?一日不王,贵人就忘记了这旧院。秦王博继位,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集结兵力抵抗外敌,而是在咸阳城中铲除异己,一声令下血流成河。就连这旧院也不能免俗,几个手脚宽大的妇女仆人也受了无妄之灾。自此之后,除了我再也无人来此处了!”
言已毕,来人看着首领,笑问:“咸阳之中无人敢来,那想必是城外之人了?”
外面数十万乱民围城,这城外之人当然有另外一层意思。首领明白,突然笑道:“不出所料,公乃秦王婴一脉的旧人。如此说来你我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来人双眉微挑,笑得有些讥讽。
“外面围城的是秦王派遣的义军,我们秉承秦王婴的意志,破咸阳平定内史。”首领从怀里摸出一块木质符令。
那块木符通体黝黑,上面雕刻着一直展翅的雄鹰,铁爪铮铮下抓长剑一柄。来人看见符印,脸色一变,先前还有些和煦的脸突然变得铁青,冷冷的说道:“原来是铁鹰剑士,如此一来也别怪我!”
言毕,仰头长啸,发出一声似鹰啼虎啸之声,霎时惊动了半边咸阳城。稍等片刻,既有马蹄人声汇聚而来。一队队策马扬鞭的骑士包围了这间小院,一位披甲持戈的将军翻身下马,大步走到来人面前,躬身弯腰道:“韩公,这院子里是?”
被称为韩公的来人说道:“不知道从哪窜入的贼子,竟然占据此院当成贼窝,还请周将军将他们抓入大牢!”
姓周的将军双眉一皱,脸上散发出些许煞气,用手一挥,身后的甲士如虎狼窜入。院中之人个个手无寸铁,虽然极力抵挡也不过螂臂挡车,不过片刻便被绳子捆成了一个个粽子。周将军见院中之人皆已被俘,遂低声向韩公问道:“如今贼寇方退,韩公为何冒险入城?若是被周勃那厮知道,恐怕——!”
韩公看了看怀中的小孩,脸上透露出些许焦急之色,压低声音说道:“公子高烧不退,在村里寻了几个看病的医生皆无济于事,所以不得不冒险入城!”
周将军闻言大惊,看着韩公怀里的小孩说道:“小公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如出什么意外,我等这一番苦心岂不是白费了?我立即让午函去请王神医!”
韩公点了点头,说道:“我如今不知道午函的住处,你派个亲信为我带路。抓住的这群贼寇,亦非等闲之人,他们乃阎泽那个狗贼麾下的铁剑鹰士,你悄悄带回去仔细拷问,不要交给汉军!”
周将军点头称是,脸上忍不住流露一股焦急之色,他说道:“韩公还是快走吧!这咸阳毕竟掌控在汉军的手中,如果小公子出了什么意外,我等纵然万死也难辞其咎!”
韩公不在言语,周将军连忙唤来一个干瘦的亲卫,在他耳畔低语了两句,亲卫点了点头,随即领着韩公往一处偏僻小巷中走去。等韩公走后,周将军便押着这群人大摇大摆的往街头走去,部队走了没多久又遇见了一队人马,来人勒马扬鞭,鞭指犯人问:“周兄弟,这些人是?”
周将军脸带微笑,在马上欠身说道:“王将军,我在巡视的时候看见这些人形迹可疑,说不定是潜进城中的奸细,正准备的押解大牢呢!”
王将军皱了皱眉头,一脸晦气的说道:“哪来那么多奸细?这几天抓的‘奸细’都快将大牢住满了,关押这些闲人还要浪费粮食,你仔细拷问拷问,别什么人都往大牢里带!”言毕,将马头靠近,在周将军身侧低声说道:“我知道兄弟立功心切,但也不能这么来啊!适可而止吧!”
周将军脸上一僵,讪讪的说道:“王将军所言极是,周翼明白!”
王将军用手在周将军肩头一拍,点头说道:“兄弟明白就好!”
说罢,一提马缰,扬鞭呼道:“我们走!”
看着这群人远去,周将军找了两个亲卫,吩咐道:“你们将这群人押解到我府中去!”
等几个亲卫将犯人送回了周府,在街道的另一处,一个暗哨急忙抽身回来,向王参禀告道:“周翼将那群人带回府中了!”
身侧一个黑衣剑客在王参身侧轻声说道:“将军,周翼将那群人带回府中,会不会有问题?”
王参摇头说道:“估计将才我说了他两句,他便动了心思。一个‘奸细’二十铜币呢!他带回去也无外乎当成门客豢养,他是周勃将军的义子,还是不要轻易得罪!”
周翼亲卫带着韩公走了好些路,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看着韩公有些迷惑的样子,亲卫解释道:“前些日子韩信在城中捕杀旧臣,不少人都被随意安插了罪名杀了。午大夫全得周将军保全才幸免于难,不过府中的门客都被强制遣散了。为避免风头,才选了这一偏僻的院子。”
韩公点了点头,亲卫瞧了一会门,没过多久,门吱呀一声露了一个缝,有人从缝里露出半张脸,问道:“尔何人?”
亲卫从怀里摸出一块木牌,晃了晃大门便打开了。韩公被人领进了院子,有一个头须花白的高大老者大步走出房门,他本是脸上带笑,当一看见韩公怀里的孩子之时,笑容陡收,一脸惊喜的问道:“这便是小公子吧!”
言毕,就伸手要抱小公子,韩公将小公子递了过去、老者逗了半响却不见那孩子醒来。老者见孩子面色红润,心中起疑,用手在孩子额头一摸,整个人都打了个啰嗦,有些艰难的问道:“小公子在发烧?”
韩公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老者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直跺脚,抱怨韩公道:“韩谈啊韩谈!让你好好照料小公子,你是怎么照料的?这可是我们大秦的根啊!万一要个什么闪失,你担当得起吗!”
韩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昨天中午喂了一点粥,见孩子吵得厉害就抱出去晒了晒太阳,哪知道一到晚上就发起烧来!”
老者向开门的那个老仆说道:“快去请王神医,将我屋子里的那一罐蜜饯送去,这一次哪怕是拖也把他拖来!”
吩咐完了,抱着小公子就向屋中走去,韩谈在身后问道:“怎么?请他来为小公子看病,您还要送礼?”
韩谈不提还好,一提这个老者就来气,气呼呼的说道:“哼!姓王的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自从攀附上汉军,现在小日子过得滋润呢!哪还记得什么旧情恩义?我要是不将这宝贝蜜饯送去,他说不定还以为我诓骗他呢!”
韩谈冷笑道:“受了新恩,又怎记得旧义?以后起事,这些人断然不能用!”
老者将孩子小心的送到了床上,这才向韩谈问道:“起事?什么时候起事?如今韩信正在北地剿灭伪王,内史又开始作乱,按理说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起事。不然等那韩信平了北地,或者是那伪王杀了韩信,到时候我们就更没有机会了!”
韩谈皱眉说道:“话虽如此,但经过韩信的清洗,如今我们的境况越来越不妙。我们这时候拿什么起事?你我不过一介匹夫,死了就死了,可小公子可是赢姓赵氏的唯一后裔啊!”
老者气呼呼的骂道:“要怪就怪北地那个伪王!如果没有他,凭借小公子的身份哪还不是从者云集?你是秦王婴的旧臣,秦王婴已死的消息可是您儿子亲自告诉你的!如今除了小公子,哪还有什么王族后裔?都是些狼心狗肺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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