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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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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王吸军中所使用的盾牌都是些木盾,后面顶盾的人也少,根本挡不住人马的冲撞。五十骑兵所过之后,王吸军中立即出了个大窟窿。
  后面的秦军从窟窿中一涌而进,赢子婴以身作则,骑马用剑砍翻两人。身后士卒们见秦王尚且不惧危险,个个都斗志昂扬,转眼间就在王吸军中杀出好大一条血路。
  王吸见盾阵被破,自己人少,心急刘邦的军令,站在后面大声吆喝士卒死战。策马杀敌的褚辽恼他嗓门太大,叫上王冲,领骑兵直往王吸杀来。
  王吸亲卫连忙在身前竖盾,不过皆被骑兵所破。褚辽在马上将长枪似棍般乱砸,直砸得亲卫叫苦不已。王冲提双戟连削两人头颅,骑兵们一轮冲锋就快杀到王吸身前。
  旁边亲卫劝王吸不如立即逃走!王吸一声厉喝,大声说道:“我既然受了沛公之命,又怎能临阵逃脱?只怪自己指挥不力,不曾挡下秦军。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为主分忧力战而亡!你们随我很久了,如今大势已去,要逃的尽快逃走吧!”
  于是王吸遣散身边亲卫,周围不过寥寥几人。待秦兵杀到时,自己提剑盾一声厉喝,单人撞进秦骑之中。用剑砍断了两只马腿后,王吸被褚辽一骑冲倒,盾牌被扔出不知道有多远。褚辽将马一纵,双蹄上扬,高声怒喝之间,马蹄将还欲翻身的王吸踩倒,只听喀嚓一声,王吸胸膛被马蹄踏睡,王吸至死依然骂不绝口,褚辽再提枪一捅,顺势结果了他的性命。
  王吸身死,贼军丧胆,趁着黑夜立即逃散。秦军也不追赶,直朝被困的前锋冲去。
  此战从开始到结束,还不过半个时辰。正在土丘上饮酒的刘邦突然手一僵,摇头叹道:“没想到这股援军如此精锐,王吸竟然没把他拦住。”
  “秦军夹哀兵死战之志而来,王吸军少,挡不住也不奇怪。”张良说完,仰头将酒一饮至腹!
  刘邦立即站起,眯眼看着下面战场。过了一会,却一脸平静的坐下。张良心奇,问道:“沛公不心急煮熟的鸭子飞了?”
  刘邦拿着酒樽,微微而笑:“秦军主力已溃,此路援军不过两三千人,贸然卷入战场不仅会脱困不出,连自己也会难以脱身。我又何必忧虑?”
  说完,继续跟张良饮酒品食。又过了一会,有逃亡败兵相告王吸死讯,刘邦停樽而叹:“王吸之死,皆我之过矣!如果当初我不下军令,王吸又怎么会战死在那?”
  “王吸乃忠勇义士,至死力战,当为我军楷模!”
  “大战不止,天下难安。人孰无死?唯心平矣!
  夫英雄者,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以慰青史!
  夫英雄者,当歌以辽阔,战罢山河,其志永存!
  夫英雄者,当驰鞭纵马,饮水江山,终于老冢。
  夫英雄者,当有酒共醉,栖息夜下,同眠此生。”刘邦挥袖撒酒,高歌放词,不时泪染衣衫。
  张良停杯长叹一口气,双目皆被刘邦气势所迷,如此明主惜不能常伴左右,心中悲切啊!
  赢子婴提剑长啸:“杀!!!”
  身后将士无不高声厉喝:“杀!!!”
  周援看见不远处的黑色大纛,忍不住含泪高呼:“杀!!!”
  吕文、卫稽早已疲软,此时听到秦军呼杀,也强振精神,举枪呼杀!
  三军将士拼命,秦军上下齐心,本来毫无聚合的希望,却生生被杀出一条血路,君臣将士皆聚与山坡之下。周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刘邦士卒团团围住。
  想突围,难呐!
  周援看着同样衣甲染血的秦王殿下,心中忍不住百转焦急,他口中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最终却免不了长叹一声。吕文、卫稽皆跪地叩拜,含泪说道:“秦王怎么前来了,我军中伏,此时伤亡惨重,怕突围不了。”
  白廷失了头盔,提着剑披头散发的苦丧着脸,他突然咬牙跺了跺脚,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道:“秦王你怎么就来了!”
  “是啊!秦王来了,来陪我们一起赴死吗?”这是如今每个秦兵心中的心声。
  大战了这么半天,秦军早已疲软,加上这三千生力军又能如何?还不是杀不出去!
  赢子婴脸上沾上了不少的血迹土灰,整个张脸都脏兮兮的让人很难辨别这就是秦王。要不是他的衣衫,他的佩剑,他此时的模样与周围奋战的士卒没什么两样。唯有脸上那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还是那么明亮有力。这双通红的眼睛一个个扫视着四周的将士,赢子婴突然心中一松,叉着腰仰头长笑道:“孤有你们,为何又杀不出!你们有孤,又为何杀不出去!”
  这一笑笑得痛快淋漓,这一笑笑得浑身每个毛孔都舒爽不已!这一笑,让周围每个人都感受到了秦王那一股浑身豪爽的劲!
  那是生机!那是活力!那是决不屈服的意志。
  大笑传染了身边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跟着一起笑了。
  哈哈!
  哈哈哈哈!
  连周援那一张整日扳着的臭脸现在都笑开了一朵菊花,他开先还故作严肃的只是抽动了两下嘴角,最后看到大家都仰着头张着嘴巴大笑,于是他也张大了嘴巴笑——嘴巴很大,笑声很恐怖。
  笑声过后,每个人心中仿佛都带着雨后方晴的愉悦。
  “还有力气战吗!”
  赢子婴拔剑高呼!
  “有!”
  无数的士卒高呼!
  “那便战!”
  “战!!!”
  无数的秦兵高呼力战,不少的轻兵更是扯烂了葛衣,裸露出半身,高唱着战歌,向着黑夜中无数的敌兵冲去!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偏将卫稽脱掉衣甲,手持重剑,在前面大呼酣战。一时间秦军士气如虹,刘邦军渐渐不支,眼看着就要冲出凹地。
  此歌一起,张良心惊,手中酒樽停止。此歌一起,刘邦如换了一个人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无名的凶焰。他负手站在土丘之上,怒目看着前方,咬牙说道:“秦军能在此时放歌,必然有人为他们大振士气!观秦军以往之不堪,此人必是子婴小儿!传令弓箭手,乱箭射下。有活捉秦王子婴者,赏千斤封砌侯!有取秦王子婴人头者!赏千金封关内侯!”
  乱箭射下……传令官心中一寒,皱着眉头赶紧跑去传令。
  如今战况焦着,如果乱箭射下,肯定有不少己军惨死。
  山头上躲藏的弓箭手得到命令之后,都毫不留情的拉开了弓弦,一时间天空箭雨如蝗,两方的士卒有不少都死于箭下。刹那间,歌声停止了。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岂曰无衣,与子……与子……”卫稽裸身在地,背后身遭数箭。他声音渐低,手一松,长剑坠地。
  旁边一个彭越手下的士卒,知晓卫稽是个将官,用刀割掉了卫稽首级,准备拿回去换成军功。
  “卫稽!!!”
  吕文一声悲呼,他纵马飞至,人未到,一支短戈先到,那士卒只顾着欣喜,被飞来一击刺中头颅,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吕文从地上捡起卫稽首级,小心的挂在马背后面。
  他与卫稽相识已旧,将才若不是卫稽舍命相救,他早被那群士卒给围死在营中。
  吕文一声悲呼,意欲拍马就战。天上又一支流矢飞下,正中其臂膀。吕文一咬牙,活生生的将箭头一下拔出!那箭头上带有倒钩,生生从臂膀上扯掉一块肉。
  吕文疼得一身冷汗,他却依然不肯退却,单手提枪照样朝秦军杀去!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每个秦军都在奋力死战,每个将军都在奋力死战。
  这一战,不知道有多少秦军将军战死。周援军中那一批乌合军的世家族长也战死了不知道有多少,这个夜晚是一个血色的夜晚。
  直到天地再一次震荡,马蹄声如雷奔至,当头的老将须发怒张,山丘上的刘邦才悔恨痛呼!
  “子婴小儿,好大的性命。这样还不死!”
  旁边的张良似想到了什么,手微微一抖,酒全撒在地上。他开口想说些什么,但看见刘邦现在如此愤怒的模样,他又沉默不语。
  “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吧!不然灌婴骑兵为何还未到来?”
  上将军李信带骑兵冲溃了刘邦的军队,救出了秦王子婴,杀退了后面跟来的贼军。老将军亲自断后,刘邦军损失惨重,不敢再追。


第三十三章 还想反杀?!
  李信带着骑兵救出了被围困的赢子婴等人,带着残兵伤卒慌忙逃遁。
  一场大战下来,此时已经是卯时了。东边天空逐渐已经乏起微微白晕,再过两三个时辰天就快亮了。
  赢子婴骑着战马喘着大气不住的扬鞭挥舞,他如今脑子很乱,有刚经过大战后的急迫,有此战失利的愧疚。他越想越觉得脑子发慌,眼里的夜空在不断的乱晃,耳畔始终有如快病死的老牛那种深长而艰巨的喘息。
  他额头的上的冷汗不停的洗刷着他脸上的污垢,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人不行还是马不行了,他连人带马一下跌倒在地上。
  “秦王!”
  “秦王!”
  ……
  “上将军,秦王昏迷了!”亲卫韩则一脸着急的朝奔来的李信说道。身边围了一大圈大战未死的将官,每个人都殷切的呼喊着秦王。
  赢子婴似被一声声呼喊将他喊醒过来,他微微的甩了一下头,咧着嘴巴艰难的笑了一下,说道:“我没事,你们不必惊惶。”
  韩则将赢子婴小心的扶起,用水囊给他喂了一点水。众将军看着秦王呼吸均匀,似无大碍的样子也都放下心来。赢子婴看了看周围这些疲倦的将官,他闭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令全军将士原地休息吧!”
  “这……”周围的将官都有些迟疑,此时离开战场不过十五里路,万一刘邦在追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有的人把目光看向上将军,毕竟上将军才是名义上的统帅。李信点头说道:“秦王既然下令,众将自当执行。昨夜鏖战,刘邦带着士卒在外面等了我们那么久,他们比我们还劳累,我也估计他不敢追来。纵然追来了,我军以逸待劳,还打不过这疲惫之师?”
  “比我们还劳累?”赢子婴皱着眉头似想到了什么,他将周围将官连同上将军李信一同叫到身边,然后说道:“听上将军所言,刘邦军队一夜未宿,在前面就绷着神经等了我们大半夜,后面又和我军死战。此时必定比我们还疲惫,此战下来必然松懈。如果我们能鼓劲再杀回去,是不是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听完秦王的话后,周围诸将都惊呆了,败军还敢逞勇?这为历来兵家所不认可的。要知道一场败仗下来,士兵们损失的不仅仅是体力和汗水,更重要的是士气上的打击!他们心中都觉得秦王简直有些疯狂了,这能行吗?
  赢子婴开先还是睁大眼睛精神奕奕的看着周围,到最后看见众将都一脸的否定,他突然就泄了气。
  “看来,还是经验太少了啊!”
  这算是他想出的第二条计谋,第一条计可以说是他独断专行所造成的恶果,第二条计他将众位大将都叫到身边来,就是想听听他们的意见。看着周围诸将军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现在对秦王彻底死心,第一计虽然大败,但毕竟还是中规中矩的,败了也是技不如人,第二条计简直就太慌缪了。
  “秦王就如赵括,纸上谈兵很厉害。”周围的将军们此时都这么想着。
  没一人去否定秦王,他们一个个都低头沉默不语。他们已经在用无声的沉默来鄙视秦王了,秦王固然能共生死,但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啊!
  上将军没沉默,在听了秦王的计策之后,他就仔细在思索,并将目光转向周围的士卒。周围的所有士卒们脸上都很疲惫,但他们士气并未下跌,在李信眼中看来,这群士卒们跟以前完全就变了样子。至少在一路奔逃下来,没一人抱怨,没一人逃跑,这对一支才打完败仗的军队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这代表着这群士卒已经认可了秦王,在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后已经完全的蜕变。他们没有葬失士气,他们只是太疲惫!秦王之计看似慌缪,但依旧能行!
  老将军一拍大腿,朝赢子婴和诸位大将说道:“我认为秦王所言在理!此乃天赐良机,败刘邦就在此一击!”
  左将军白廷急忙说道:“上将军,您怎么也跟着犯糊涂了!如今我军才遭大败,士气不振,怎能回身一战?”
  白廷的口不择言完全将老将军惹火了,他豁然起身,大声说道:“老夫犯了一辈子的糊涂,当年伐楚的时候才遭大败。从今而后,老夫就不会再犯任何糊涂!老子说的,你们就得照办!”
  前将军周援也指责白廷道:“你怎么能这么跟老将军讲话!以前看你不是颇为圆滑的嘛!”
  白廷将脖子一硬,指着自己的头颅说道:“老子现在是左将军,不是卫尉!是将军!说话能客气吗?”
  周围众将都被白廷所言给逗笑了,赢子婴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上将军乃一生战绩无数,岂能遭尔等奚落?老将军既然说此计能行,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不妨先听听老将军怎么说。”
  “还是秦王说得有理!你们都是些匹夫莽汉,老子就不跟你们计较了!”李信浑然不觉自己也是一匹夫,将话说过之后。便仔细的将自己所想向周围众将分析:“你们反对秦王的计策,主要就是担心战败后士卒们士气低落的问题。但你们好好瞧瞧,我军士卒可曾低迷泄气?一路以来可有逃兵散卒?你们都是领兵之人,都知道打过败仗的逃兵会有多少?你们看看如今的情形,他们真的是士气一蹶不振吗?”
  周围的众将面面相觑,看看秦军士卒的情形,好像上将军说得有理啊?他们都是将军,都是知兵之人。一场大战下来,真正战死的不会有多少,最主要的就是逃兵!士气一丧,逃兵四散,这才是一支部队大败过后的情形。
  此次夜袭,虽然战死了七八千的秦军,但刘邦损失也至少有五六千,真正能称败仗的是,被刘邦打败过后士卒逃逸,那么秦军损失的士卒就远远不止七八千。如今秦军未溃散,顶多算得上小败了一场,无逃兵出现就代表着可堪一战!
  众将想后,也都明白过来。一个个对上将军敬佩不已,连带着将才对秦王的鄙视疑虑也都消去。上将军不愧是当年为始皇帝征讨六国的名将啊!老而不死,必然多谋啊!秦王年纪虽轻,也不是赵括那等小儿所能比翼的。估计秦王也是看出了我军士气未衰,才深思熟虑的计策啊!真不该怀疑秦王!
  赢子婴听过李信的话后,却真正对自己鄙视不已。他只是觉得秦军现在应该还能打,但却跟本没弄明白有关士气这问题。所以说,他只是嘴巴说却完全没考虑清楚里面的问题,心中汗颜想道:看来以后不能随意放矢,每想一计谋过后都必须深思熟虑,不然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两计下来,让赢子婴该反省该思考的东西太多了。这就是完全没成熟的表现呐!
  李信说服众将之后,立即下令道:“埋锅造饭,让士卒饱食一顿。然后休息两个时辰,等到巳时在出发,午时再杀入刘邦大营!另外派游骑在离刘邦十里之地密切侦查,不许放任何一个刘邦哨探过来!”
  赢子婴听李信安排过后,却忍不住说道:“午时是不是太长了?估计那时候太阳都升上日顶了!”
  “秦王毋忧,午时刚好。他们疲惫入睡,午时正是他们想醒不愿醒的时候,那时候他们神志未清,肚子饿得发慌,正好动手!”
  赢子婴微微点头,又学了一招,自己暗暗记在心上,以后说不定要用上。
  三军就地休息,安排就食。这时候军队上没有干粮,后面没有军需补给,所以每个士卒身上都带着几把粟米,煮饭的时候扔在里面,能稍微饱肚就行。就是有点脏,不过也顾不上了。


第三十四章 坑杀!
  第二日,午时。
  随着低沉的牛角之声响彻了整个天空,无数的喊杀之声接踵而来。
  望楼上的哨兵还靠在木柱上打盹,一支利箭将他射死。老将军李信收弓取戈,仰头大呼:“杀!”
  刘邦此时还在帐中做梦,梦里他梦见以前的情人曹氏,又梦见了他那貌美如花的妻子吕雉。
  “娥姁安好?还有盈儿、婷儿(本人社稷,后鲁元公主的名)。”他张着嘴巴还在说梦话,帐外周緤提着重剑慌张的闯进营寨。
  “沛公!外面秦军又杀回来了!”
  刘邦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口子慌乱的喊道:“什么秦军?我儿被秦军怎么了?”
  说完,他突然懵了一下,接着指着周緤哈哈大笑:“周緤,你竟敢骗我!有秦军吗?你当他们是什么!才吃了败仗还敢回来?你当我是傻瓜吗?”
  周緤又急又气,他看见床下面还有一盆水,放下剑端起水盆就朝刘邦身上一淋!
  刘邦被从头到脚淋了湿透,他一下惊醒过来,接着心里一股无名业火冲天而起,他光着脚站在床上,指着周緤朝帐外吼道:“樊哙!樊哙快来!周緤想造反了吗?敢用洗脚水淋我!阿嚏!真他妈的臭啊!快来帮我把这厮拿下!”
  “沛公!你静下听听外面!”周緤跺着脚大声呼吼着。
  刘邦脸色一沉,也不说话,侧着耳朵一听。外面果然有好大的喊杀声!他整个人一啰嗦,急忙跳下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往帐外冲出去。
  砰的一声,接着有人哎哟一声叫唤,刘邦连忙朝地上一看,却见张良按着头被自己撞了四脚朝天。刘邦赶紧把他扶起,张良也顾不得指责刘邦,他飞快的说道:“沛公,秦军太狠了,不出所料昨晚战后他们根本就没逃多远。现在又杀进营了,如今我军被打了个措不及手,趁着现在他们正在前面烧杀,我们赶紧从后寨逃走!”
  刘邦气得“唉”了一声,知道如今情况紧急,除了逃命也别无他法了。
  周緤从旁边牵来两匹战马,刘邦、张良皆翻身上马。此时外寨浓烟满天都是,到处都是逃逸的士卒。
  刘邦一捏拳头,随即调转马头,从后寨大门逃走。
  四人正欲逃走,后面一骑飞奔而来:“沛公等我!”
  “是彭越!”
  刘邦等彭越奔至,连忙问及情况。彭越领军扎在外面,知道的情况必然比他们多。
  彭越此时披头散发,肩膀上穿了个大洞,还有鲜血在往外涌,他咬牙说道:“外寨的士卒全死了!后面的士卒也快抵挡不住了!我跟一老将独斗,被他一戈捅进肩膀,不敢恋战,只好逃走了!”
  “先召集士卒逃走在说!”
  几人吆喝着后寨的士卒,连忙穿过后寨大门,快马加鞭的逃走。
  “秦军之中竟然有猛将,连彭越你都不是对手?”逃逸之间,刘邦忍不住朝彭越问道。
  彭越咬着牙说道:“那老将确实厉害,骑术胜我太多,又常常借助马力,骑战我还真打不过他!”
  “没想到秦军之中还有如此猛将!可惜樊哙不在,不然也轮不到他嚣张!”刘邦亦气冲冲的说道。他倒不怕彭越听后有什么不舒服。同样身为猛将,彭越、樊哙早已交过手,彭越虽猛,但还是差樊哙一截。
  “据我所看,即便是樊哙,骑战未必能打得过那老匹夫。樊哙骑术之烂,比我还不如。他依仗的不过是臂力大罢了!那老匹夫臂力顶多算平常,就是极会借助马力!”
  “快逃吧!后面秦军追上来了!”张良转头厉喝。
  “哼!论逃命,秦军那是拍马也赶不上我们!”周緤吊在马尾,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刘邦听后大怒,向周緤斥责道:“怎么说话的呢!”
  “驾!”
  “秦军追来了!是骑兵!”
  “他娘的!灌婴那小子死哪去了!竟然轮到秦狗的骑兵嚣张。周緤,你去断后!”
  “吁!”
  周緤调转马头,带着几百人停着不走。看着前面那浓浓的烟尘,周緤仰头高声吼道:“断后你们怕吗?”
  几百士卒都是随刘邦转战多年的老卒,此时都一个个红着脸大声吼着:“不怕!”
  “骑兵你们怕吗?”
  “不怕!”
  “不怕就跟老子冲!”
  老将李信一马当先,舞戈厉喝而来。千骑冲锋而来,甚至不需要拉弓,一轮冲刺就将无数步卒撞死。
  周緤一声厉喝,驾着马用重剑砍翻两名骑兵。李信一戈刺向周緤,周緤将头往下一低,长戈将头盔刺落。李信再用戈上小枝往周緤背上一勾,却将背上的套甲的绳子割断,老将军呵呵一笑,长戈顺势一提,就将整个背甲都挑起了。
  周緤又羞又怒,他急着逃命,早晨连铠甲都未曾披好,这才导致这老匹夫将衣甲绳子割断。他又欲持剑再战,却听李信大声说道:“贼子小儿,看老夫如何擒你!”
  周緤已经在彭越那得知这老匹夫的厉害,此时再见他口出豪言,心中已经胆怯了三分,开先断后的勇气早不知道去了哪,调转马头就往后逃!
  李信停马哈哈一笑,取弓一箭射去,正中马后腿。周緤翻身倒地,还极为倒霉的被马压住了半边身子。李信一声大喝:“拿下!”周围骑兵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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