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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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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越眉头一皱,说道:“若是真疯了也好!这些日子不少大臣吵闹着要去觐见大王,皆被我推脱过去。等到了恒山郡,我就让那群大臣看看,他们想见的大王已经成了疯子。让他们彻底死心!不过,到时候说不得又要改立新君了。”
彭越说完,却依旧不放心,他吩咐彭先道:“不要放松警惕,务必盯紧了他,别让任何人接近他!”
彭先拱手道喏,便退了回去。
等马儿再一次跑回车窗下时,彭先看车里的那人,眼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怜惜。好端端的大王,如今四肢俱废不说,而且神智都不清楚了。他老是爱唱歌,可是他已经不明白那些歌里都具有什么样的意义了。
如今的赵王陈余,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一个木偶。他一样会说会笑,可他已经完全不明白他说的什么,笑又为何而笑。
一时走神,彭先心里竟涌出万千感概。待回过神来,却见一个白发老臣不停的向周近卫弯腰稽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彭先下马走近,心思:“这赵拓来干什么?”
赵拓乃昔日的赵王歇的堂兄,陈余叛乱之后赵氏宗族固然是死抗到底,但也有些人是例外。就如这赵拓,先前与陈余敌对时是铁骨铮铮,一旦被俘立即就改弦易帜。像这种朝三暮四之徒肯定不为君王所喜,不过他是唯一投降的赵氏宗亲,陈余没理由不留他性命。
彭先走近,一脸倨傲的喝问赵拓道:“制礼博士(官名),不知你前来有何要事?”
赵拓连连拱手,脸上堆笑说:“臣特来请教大王,不知北上恒山郡后,是住忌城的行宫,还是摆架至郡治?”
原来以前的赵王歇曾在忌城修建了一座庞大的行宫,专门用以北巡时居住。赵拓前来自然不是关心陈余的居住问题,主要的目地还是为了一探虚实罢了。而彭先又岂能入他所愿?彭先按刀直挺挺的站在赵拓面前,轻描淡写的说道:“此行是避战,而不是游玩。如今齐国大军即将北上,大王岂能如往常一样入住行宫?你们这些博士,在大战之前还费尽心思奉承拍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要我说,误国者就是你这等腐儒!”
赵拓脸上一变,嘴巴张了张却还是没敢还嘴,他忍气吞声的告了声辞,这就走了。彭先看着赵拓离去的背影,脸上尽是讥讽之色。
赵拓回到了后军,刚上了车架,就有好几个朝臣来打听消息。有朝臣问道:“此次如何?”
赵拓无奈的一笑,摇头说道:“连面都未见到。”
又有朝臣道:“你在朝中素来被大王亲近,大王又怎会不见你?”
赵拓道:“小鬼难缠,上将军派自己的亲侄儿贴身保护大王,又岂能有什么好心?你我其实都心知肚明,不过就是惧怕彭越的权势而已。”
听赵拓这么说,几位朝臣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其实在邺城的时候,就有流言说上将军囚禁了陈余。可在朝会之时,上百位大臣看见彭越提着一颗血淋淋的首级步入大殿之后,谁又敢多说什么?
至于彭越所说的方士造反,大王负伤之言。更是漏洞百出,很多大臣都能看出这是彭越的遮掩之词。几个方士顶多不过是阿谀奉承之徒,又岂有造反的决心?更何况那廉越乃出了名的刚正将军,他饱受大王重恩,又岂能随几个方士作乱?
彭越用这劣质的借口搪塞朝中大臣,而朝中大臣却无人质疑。说到底,还是因为陈余继位不久,本身就是叛乱上位,不得人心罢了。
几位博士摇头叹气,悄悄在肚子骂了几句奸贼误国之类的话后,便各自离去。
国中一乱,又哪有什么忠心可言。不知已经疯癫的陈余可曾想到,即便是他大为重用的家族血亲,如今也一样的作壁上观。
浩浩荡荡的车队终于走出了邯郸郡,而彭越为之付出的代价便是八千断后的赵卒全部战死。北上之军,到现在只剩下两千来人。却不知彭越是否想过,纵然到了恒山,那里依旧会形成一个主弱臣强的局面。没有大军作为后盾,他这个上将军说的话又是否有人会听呢?
陈余北上的第十日,齐军横扫了整个邯郸郡,屠了三座小城之后。齐王龙且大犒三军,然后乘胜追击,将大军开往恒山。另外还派出了使者前往燕国,龙且亲自写了一封国骂信,痛斥了豫先这个小人,并在信中写道:容孤灭了赵国,再往燕国取汝首级!
而刚刚到达恒山郡的赵国君臣,屁股还没坐热又不得不继续北上。原来恒山郡守告之彭越,就在齐国入侵的时候,有不少城池打着为赵王歇报仇的名号,纷纷反叛。而恒山军的兵力一直羸弱,郡中更有不少未曾除尽的赵氏余孽。
单单一个恒山郡,就冒出了数个赵王,有人称是赵歇的儿子,有人称是赵王嘉(既最后一任赵王,赵歇乃赵王迁的儿子,是嘉的弟弟)的后裔,恒山之乱已经祸及十余城,如果陈余再次逗留的话,恐怕要不了几天,那些声称自己是赵氏宗亲的叛贼就要杀进恒山郡治了。
得此消息的彭越也忍不住长叹一声:
何谓人心背离?这便是人心背离!——就在赵国要遭到亡国之痛的时候,不久没有慷慨义士愤然从戎,反而还有不少人趁机作乱。
民心既乱,这仗又如何打?
彭越突然间就丧失了与齐再战的勇气,觉得赵国的局势已经糜烂到无法挽救的地步,他的脑海中甚至涌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如就此撇掉陈余,自己逃到秦国或者是燕国,说不定到时候得秦王(或燕王)重用,还能东山再起?
要不然,投楚又如何?
想到这里,彭越更是恨自己,当初为何为田荣那样卖命,楚国大将萧公角就死于他手中,楚王项羽曾立誓要将他活捉,五马分尸以祭萧公角的在天之灵。
心已乱,不堪战。
彭越连扫平恒山叛贼的勇气都没了,立即下令众军,继续北上代郡。
第三百九十六章 邶风·无歌(十)
代郡,始置于公元前475年,赵襄子使人请代王。使厨人操铜枓以食代王及从者,行斟,阴令宰人各以枓击杀代王及从官,遂兴兵平代地。故代国灭,代郡始。郡治今河北省蔚县代王城。
公元前205年,项羽在关中分封诸侯,徒赵王歇为代王。公元前204年,赵歇下诏陈余击常山王张耳,张耳死后赵歇再任赵王,封陈余为候,邑代。公元前203年,陈余弑赵歇于邯郸,先称代王,随后取赵而代之。
赵、代二王数次更变,赵国内乱长达三年之久。这一切祸患的根源,终究是当年分封造成的。项羽在分封一事上做得很成功,他成功的导致了天下再次大乱,各诸侯国国力都大幅度下降。遥想当年的战国七雄,随便一国便能起兵三四十万,而如今呢?能拥兵十万的便是强国。唯一能抽调几十万大军的,也只剩下楚国一家。
往事休提,却说彭越挟陈余入代,刚渡过寇水,便遭到一支兵马拦路。彭越见对面军容整齐,不敢造次,急派司徒邓莫前去探听,得知拦路者乃赵国降将秋卓。秋卓按兵不发,问邓莫道:“大王在否?”
邓莫儒生意气散发,根本不理会秋卓,反而大骂道:“叛国贼子,你不得好死!你背赵降齐,又有何面目见你的列祖列宗?”
秋卓大怒,一箭射死邓莫。立即引兵攻打,彭越无奈,只得带兵相迎。彭越兵少,秋卓又是骑兵,又如何抵挡得住?不多时,彭越大败,连忙夺路而逃,舍弃了赵国君臣。
朝中大臣见彭越战败,心中更是惶恐。秋卓领军将车队团团围住,有人在车上大叫:“你来劫架耶?还是救驾耶!”
秋卓哈哈大笑,他枪指众人道:“吾在数日之前就袭下了代县,断去了北方军团的粮草。你们所冀望的边军很快就要被饿死了!你说我是来救架还是劫架的?”
众臣大惊,再也不敢造次。又软语央求秋卓道:“大王先前待你不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秋卓冷言道:“待我不薄?他亲信方士,不听将言。我本是堂堂的左将军,却因为误了那狗屁丹药的差事被罚到信都,那廉信兄弟手握大权,屡次欺压我!他们要修水寨,向朝中讨不到钱粮,就来信都索取。都当我秋卓是好欺凌之辈吗?”
大臣见秋卓愤慨,急忙劝慰道:“秋将军,你是久随大王的旧将!大王纵有万般不是,可你不可不念顾旧情啊!”
听闻此言,秋卓脸色数变。他本是最早追随陈余的旧将,却因为陈余称王之后遭到了不公的待遇,所以愤而投齐。沉思了一会,秋卓突然哈哈大笑道:“现在废话又有何用?容我去看看那昏庸之君如今又是何模样!”
言毕,就带着兵将直闯陈余车架。刚走到车架边,周遭的禁卫拦住去路,秋卓大怒:“尔等安敢拦吾?”
秋卓话语一落,那些禁卫却直接用刀剑招呼。秋卓连忙闪开,立即指挥部队围杀。那些禁卫极为骁勇,纵然身受重伤也死战不退。
就在秋卓被近卫纠缠的时候,制礼博士赵拓突然喊道:“秋将军不要被他们缠住!彭先要弑君!”
秋卓脸上陡变,闻言立即派几个举盾甲士掩护他硬生生的冲破了禁卫的防线。等秋卓跳上车架,弯腰揭开车帘之后,却突然愣住。
车架中坐着蓬头散发的赵王陈余,他那素白的衣裳上沾满了鲜血,手中一根木簪还在不停的滴血。在他的脚下,有人倒在血泊中不停的抽搐,显然还未死。坐在血泊之上,陈余的脸上竟然一片安然,他用深邃的目光盯着揭开车帘的人,嘴里淡淡的说道:“秋卓将军?”
秋卓愣了一愣,陈余又道:“既然来之,便请入座。如有空暇,可否让我讲完一个的故事?”
陈余的面上一片沉稳,他的话不急不缓、不轻不重,说出来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继续倾听。
秋卓缓缓点头,默默的坐到了陈余的另一边。
窗外的厮杀声依旧未绝,而陈余就在那刀剑相碰的声音中徐徐开口:“去年在攻打善无城的时候,我倾听了一夜的悲歌,亲手射死了长公主赵予,而我也终于将赵国掌控在手。然而我的心,却因为那一夜的悲歌时不时痛楚,我蓦然醒转,我亦是个赵人。当年在伐秦的时候,我最大的志向是复兴赵国。然而,等我的梦想实现之后,我又发现那不是我想要的赵国。赵国应该是一个统一的国家,而不是被张耳分裂,被楚国利用的国家!为此,我杀了我的挚友张耳,杀了我君主赵歇。因为我发现,他们都是木偶,被楚国利用的木偶!堂堂赵国,为何要将雁、代二郡的良马贡献给楚国!为何在田荣反楚的时候,反而助楚灭齐?”
“我渐渐发现,他们不是我的挚友,不是我的君主。赵国应该强大自立!只有我才能真正带领赵国走向复兴之路!——可笑的是,我错误的将自己的野心误认为是自己的志向!明明是为了一己私欲,却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所以我在当上赵王之后,我常常夜不能寐,我觉得是赵氏宗亲和张耳的冤魂想要索我之命,所以我开始寻找方士。哪知道……”
说到这里,陈余瞥了一眼秋卓,却看到他脸上依旧平静,便知道先前自己所说,未必是这位将军感兴趣的,所以他继续说道:“那些由方士炼制的仙丹,都具有致幻的毒药,长期服用,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活在梦中还是现实。而我也慢慢的察觉到了不妥。经过秘密的查探,我终于发现,幕后的主使者是彭越。可发现时,我已经中毒已深,再也离不开那丹药了!”
听到这里,秋卓的脸上已经有些动容,他问道:“既然发现,不吃难道就不行吗?”
陈余摇头苦笑:“哪有那么容易,我曾悄悄的试图让人将我绑起来,也曾自虐过,但都不管用。那种感觉简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陈余长叹了一声,秋卓的脸上尽是惊愕之色,他亦未曾想到,竟然是这样!
陈余继续说道:“我知道再这么下去,我将永堕幻境。所以我趁自己还有一丝清明的时候,布置了一些手段,企图将彭越斩除。没想到,就在要成功之时,却因为幻毒发作,导致功败垂成!彭越软禁了我,并割断了我的手筋脚筋,让我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因为割断了我的手脚筋,我忍着剧痛不能动弹,我身体里的幻毒却突然好了。我却不能显露出来,反而趁机装疯弄傻,企图蒙蔽彭越。呵呵……或许是我装的太像,彭越竟当真以为我疯了。”
陈余说完,秋卓已经将牙齿咬得嘣嘣作响,他一拳砸在车上,愤恨的说道:“原来都是彭越这个奸贼所为!”
陈余在此时却用殷切的目光看着秋卓,他说道:“秋将军,以前的过错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将军能怜惜于我,日后这赵国我愿意交给将军!”
“什么!”秋卓惊呼了一声,眼睛瞬间瞪圆。
陈余苦笑着说道:“将军请看,我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安能当赵国的君主?我见将军智勇不凡,定然是难得的大才,如能将赵国交给将军,我纵然死了也瞑目啊!”
陈余说罢,便要跪地恳求,可他手脚俱废,只能倒在血泊之中,挣扎在彭先的尸体旁。
看到陈余在血泊中挣扎,秋卓喜不自禁,他赶紧将陈余抱起,激动的说道:“臣何德何能能当上赵王?更何况我才投齐不久……”
陈余握着秋卓之手,一脸悲痛的说道:“将军投齐皆是我之过!安能怪罪于将军?如果将军不肯,那便杀了陈余,将我之头献给龙且吧!”
陈余说完,便伸直了脖子,做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见陈余如此模样,秋卓也只好勉强应之。
陈余见秋卓答应,心中暗道:“吾计成矣!”。立即在马车上开始为秋卓出谋划策,二人在车上商议良久,终于定下了计策:先入代县杀王猛,然后再用陈余的名号召集边军入代,等大军汇集之后,陈余再趁机让位,将王位禅让给秋卓。
……
公元前202年四月下旬,陈余说服降将秋卓,借秋卓之手除掉齐将王猛。随后召集边军入代,等边军聚集之后,陈余军权在握,悍然变脸杀了秋卓。
五月,齐王龙且带领大军北上代郡,与陈余大战于安阳,龙且身先士卒,齐军士气大振,击溃赵军,将赵军追赶至治水。六万赵军死伤过半,治水为之断流。手足俱残的陈余逃至雁门郡,齐军紧追,于平城再败赵军。陈余龟缩于善无城,只得求救于秦国。
五月中,赵上将军彭越投奔常山贼张月,却被张月所杀。后有人证实,张月乃张耳义子,后归降齐国,随龙固入魏助楚,被秦将褚辽射杀。
第十一卷 豳风
予手拮据,予所捋荼。予所蓄租,予口卒瘏,曰予未有室家。 予羽谯谯,予尾翛翛,予室翘翘。风雨所漂摇,予维音哓哓!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不曾忘川
山已渐青,天亦渐暖。每早起来,雾霭也越见稀薄。关中虽是盆地,却不像蜀郡那样被周围山峦围得气流不通,使得平原上乌云堆积,一年到头见不了几天清明。关中的北面虽有大山,却不像横卧八百里的秦岭那般浩荡,呼啸的北风依旧能穿过山头,将冬日凝聚在咸阳城上乌云黑雾一吹而散。
天越见的蓝了,大地也一片葱绿。春归之时,本是百姓繁忙的时节,然后更多百姓却放弃耕种庄稼,拿起了木矛长戈前往郡县招军的地方。从古至今,王侯的军队只有少部分是招募而来,更多的却是抓壮丁滥竽充数,纵然一统天下的秦王朝亦是如此。兵役可以说是每家每户男丁必尽的义务,然后子婴复国之后,为了笼络人心,却将流传几千年的兵役废除,取而代之是军户。
秦国的军户并不多,除了少部分人,大多数军户家的男人都在军中服役,这就使得秦国的战兵并不充足。偌大一个秦国,当战事来临之时,却只有十万之兵堪用,这显然是不够的。四月的时候,楚国起兵二十八万伐魏,魏王豹为了与楚抗衡,于是派人到处抓壮丁民夫,将这些壮丁编成了前锋大军,杀敌之时用铁链镣铐锁住一脚,十几人锁成一串,将他们当成人肉盾牌,只是为了消耗楚军的箭矢和武器。
楚魏交战,从昌邑直至济阳,几处战场接连战败。魏相央带领八万大军在济川伏击九江王英布的部队,将英布围困在雁荡山下,在千里之外的楚国大军本来无法支援,然而楚王项羽怒起三千骑兵,日夜兼程赶到战场,协助英布大破魏央,魏军的死尸竟使得渭水断流。魏上将军庞籍不敢与楚交锋,收拢周围散兵死守大梁城。大梁城经过几年的修建,城坚楼高,不易取也。军师范增献计,只派少数人楚军在大梁城下虚张声势,主力却悄悄转移,狼奔三百里,偷袭了魏国囤粮的陈仓。等到楚军回转的时候,庞籍还尤不知中计。楚军得陈仓之粮,后顾无忧,范增又献计改换了战术。从先前的急攻强行,转为稳扎稳打,大军围困大梁城,后面令尹项他迁移楚地百姓到魏地,再派遣官员治理。一个月后,庞籍不战而降,自大梁城以东的几百里土地尽落入楚国之手。
五月,刚刚打过败仗的魏央又来到了关中咸阳,向秦王再次求救。原来在楚魏大战之前,秦国便派一万秦军前往魏地,又让关南郡守姚成向魏过运输军粮。此番魏央再次求救,秦国上下也未曾料到魏军败得如此之快。如今秦国虽然未曾遭到入侵,但周围形式不容乐观:北方,冒顿单于带领匈奴兵已经入侵月氏;在秦国南方,楚将项声正在聚集四国雄师,试图从汉中攻向关中。
未战之前,项声便派了使者前往咸阳,告诉秦国君臣。集结四国之兵,足有五十多万,如果嬴子婴不早早投降的话,待五十万大军攻进关中之时,必要将关中血洗得干净。项声的一封信,便使得秦国上下人心惶惶,如今秦国将大部分兵力都抽调南下,除了九原、云中二郡的兵马未动,北地、陇西、上郡的部队都已经开往关南。
项声恶语在先,岂能容秦国轻易出兵?所以魏央一上朝堂,秦国的大臣们便纷纷劝告秦王。丞相蒯彻亦道:“如今项声就要攻打关南,秦国自顾不暇,如何能派兵援魏?还请大王三思。”
据案盘坐的秦王子婴也皱起了眉头,他鄂下已经蓄起了短髯,眼神也更加的内敛沉稳,纵然未曾言语,但身上的威势却愈加的浓重。下方的魏央昂头直视秦王,屈膝恳求道:“救魏就是救秦,魏若灭,秦安存?关南有大山为屏障,又有关隘阻挡。我曾知道汉中与关中修建的栈道也已经被毁掉,项声虽有几十万大军,却未必能攻进关中。关南只需数万大军,依关死守,秦国必然无忧,如果秦国不救魏国,等到项羽的大军杀到函谷关下,秦国就再也没有一丝机会了啊!”
魏央言辞恳切,双手抱拳屈膝半跪在大殿之中,目光炯炯的望着嬴子婴。嬴子婴揉额沉思,朝中大臣或出言反对,或附和魏央,嬴子婴心中更加犹豫。
见秦王不语,蒯彻问魏央道:“韩国如今情形如何?”
魏央答:“刘邦、共傲二贼派大军入侵韩国,韩王自顾不暇,又哪会派兵?”
蒯彻微微颔首,转而对嬴子婴道:“大王明鉴,盟国皆遭到兵患,其中以魏国最为危险。就如魏央所言,项声纵然能集齐四国兵马,想要攻进关中也并非那么容易。大王不如派上将军相助魏国,然后在召集国民共度国难!”
嬴子婴点头应允。
公元前202年五月上旬,秦派上将军马逸领五万秦军兵出函谷关,随魏央前往安邑。随后不久,赵王陈余遣使入秦求救,秦王子婴派李左车发兵雁门郡。也就在此时,楚信陵君项声,在汉中汇聚了蜀国、衡山国、临江国、汉国四国之军,共计二十六万人,誓师伐秦。
韩地,洛阳。
战国时期的韩国,国土大部分是被魏国包裹,南至鲁阳,北至百邑一带都属于韩地。秦国一统天下后,韩地被分割成三郡,也就是三川、南阳以及河内郡的一部分。秦朝灭后,项羽封韩成为韩王,那时候韩成的辖地就只有一个南阳郡。韩王韩信继位之后,收复河洛之地,大部分国土依旧被魏国、临江、汉国包围。
如今的韩国国土窄小,国力羸弱。三川郡也不是昔日那个人口稠密的繁华地带,举国之兵竟不到十万。
项声掌管四国帅印,在楚国伐魏的时候,一面在汉中等候蜀国、衡山国的兵马。一面让汉国、临江国进攻韩国,汉王刘邦派大将军韩信从房陵攻入南阳,临江王共傲派信阳候共邪兵出南郡。韩王信亲自出征,却在邓县击败了共邪之兵,如今同韩信的部队隔着钙水对峙。
韩信自入韩以来,就兵行甚缓,几次围城而不攻,白白的浪费了时间,使得韩王韩信有时间召集各地兵马,以多胜少击败了共邪之兵。共邪兵败之后,逃至汉营,大骂韩信误事,韩信将其扣留,汉军不过钙水。
项声使刘邦遣使问罪韩信,韩信道:“共邪轻敌孤军深入,固有此败。”
使者回来后,项声又让刘邦派人换掉韩信,刘邦不应。蜀国、临江国的兵马陆续来到汉国,三国兵马多有闹事者。汉将乐阳与蜀国春申候曹应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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