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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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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邦笑叹:“大将军说的却与子房所言一般无二,可见智者所见略同!”
  言毕,举杯相邀韩信,君臣同饮相视而笑。
  第二天清晨,吴苪尚在病榻之上,只因口渴而醒,呼近侍取水解渴。近侍先取热水而来,吴苪却要喝井水。近侍忙去井中打了一瓢冷水,端瓢呈上。吴苪取瓢正准备下饮,却见水中一点猩红随之扩散,吴苪一惊扔掉了水瓢,随即大怒:“竖子安敢以血水欺我!”立即唤来甲士,要杖毙近侍。
  近侍大呼无罪,吴苪视之不理,随即又昏昏睡去。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后不见近侍,又唤来一人询问。那人道:“近侍取井水前来,大王却称之为血水,故而杖毙了近侍。”
  吴苪惊问:“吾何曾下过此令?”惊疑间却真见到地上有一滩清水,吴苪大叫道:“此人久随与我,如今却被我误杀而死!我命必不长矣!”
  言毕,痛哭淋漓,眼泪竟弄湿衣襟。
  吴苪伤心不已,连忙传召宦官:“将太子舒唤来,我有事情要交代!”
  宦官领命离去,吴苪倒在床头又昏昏睡去。片刻之后听见门外有响动,张口呼道:“可是我儿来了?”
  一将含泪进帐,跪倒在吴苪床前,嘶声说道:“刘邦背信弃义,假扮工匠偷营。我军措不及防,太子拼死力战,已然殉国矣!”
  陡闻噩耗,吴苪一口鲜血喷出,那将急声说道:“太子拼死阻挡,就是为大王争取一丝逃脱的机会!大王可随末将逃去蛮营求救!”
  言毕,也顾不得吴苪反对,背着吴苪就往外跑。帐外到处是厮杀声,有人大呼:“取吴苪首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吴苪在将军背上惨笑道:“如今方知我命竟值千金。”
  将军背负着吴炳,带着十多个亲军,直往后山奔逃。后山有密林阻碍,将军在这些时日已将道路熟悉,入山不多久就甩脱了追兵。吴苪在背上问道:“此往何处?”
  将军道:“翻过这座山,前去不远便是左思大王的营寨!”
  吴苪在背上摇头惨笑道:“此寨离得这么近,可直到吾儿战死也未见前来,可见这些蛮人都是些凉薄之徒。我自以为能教化蛮众,到头来却害死了我儿!”
  说到这,却用手死死抓住将军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一定要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吴苪手指用力,指甲已经扣进将军的脖肉里,将军连忙点头,吴苪在将军背上大笑两声,突然从将军背上挣脱,噗通一声掉进了灌木中。将军又惊又急,连忙返身去搀扶吴苪。吴苪倒在地上不停的咳血,双眼外凸布满了血丝,他揪住将军的臂膀,血水从牙齿中掺出:“你……你……要记住……记住——”
  话声戛然而止,将军一探鼻息,不由悲上心头,张口大哭道:“大王!”
  将军跪在吴苪的身上痛哭,不一会有亲军急声说道:“刘贼至矣!将军还不快快离去?”
  将军摇头说道:“我深受大王重恩,如今大王驾崩,我岂能苟且偷生?”
  言毕,却拔出了宝剑。亲军劝道:“将军!岂能让大王的尸身落入刘贼之手?”
  将军幡然醒悟,又插回宝剑,向吴苪磕头立誓道:“范桀立誓,一定谨记大王之言!断然不会让大王尸骨落入刘邦老儿的手里!”


第四百一十五章 老骥伏枥
  公元前202年七月至八月,汉王刘邦采纳张良之策,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除掉了楚国的上柱国项声,随后囚蜀王曹松于南郑、兵袭衡山王吴苪,吴苪客死汉国,张良孤身入蜀营劝降蜀国大将霍子期。
  项声进攻关中所用的三路大军,其中两路告破,唯独剩下临江国的军队。所谓的“三军入关”之策,本是使蜀军攻武关破关南,衡山军在故道奇袭陈仓,临江军从白马杀进陇西。这三路大军却在一兵未发之时就宣告瓦解,唯一剩下临江军也成了一路回不去的孤军。
  八月中,陈平献计给刘邦道:“大王先败于楚王之手,此时借项声之刀,偷取蜀国、衡山之军。其势看似壮大,实则是不堪一击。汉国之中,降军多过主力;两处降营,人心惶惶,多有不服者,每日从军营中逃脱者就有数百人!如此下去,汉王的精力必然被这两支降军所牵制,等魏国被灭之后,下一个不是秦国,而是大王您啊!”
  听得此言,刘邦陡然一惊,慌忙问道:“公可有计教我?”
  陈平笑道:“山蛮之众,野性未除。若不加以打磨,必不能用!山蛮之所以能成军,全得山蛮首领、洞主领导。一旦这些人有了异心,他们随时都可能倒戈!依我之见,可以用蛮,却不能使蛮!用蛮者,先去其骨干,削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闲时可用来修路铺桥,战时才发放武器驱使冲锋!此乃定蛮之策!除此之外,还有定蜀之策!”
  刘邦听得精神一振,又问:“如何定蜀?”
  陈平捻须沉思了一会,突然抬头问道:“大王想如何处置曹松?”
  刘邦一怔,迟疑着开口:“如果曹松安于现状,孤可以饶他不死!”
  陈平冷声道:“不可!曹松前期可用,后期可除!此人不死,蜀军难以定心!大王若是有心争夺天下,早晚会离开汉中,假若蜀地一当有变,汉中危矣!”
  刘邦脸色不停的变幻,长叹一声道:“若曹松一死,可怜我那女儿岂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守寡?”
  陈平淡淡的说道:“大王必须拿下蜀国以做根基,到那时候进可攻、退可守!公主国色天香,爱慕之人何止千万?曹松一去,公主自然可以改嫁!”
  刘邦沉默着点了点头,陈平又说道:“平定蜀国,还须借重蜀地世家的力量。如今蜀王在汉,大王何不借曹松之手,邀蜀地的族老大臣入汉辅佐?常言道,君往臣从,若是蜀王相邀,这些人不得不来。等他们来后,大王不妨一一接见,然后许诺官职财帛,将这些人一一收复,等待时机一到,再除掉蜀王,到时候这些豪族一起倡议,共拥大王为蜀主!大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取得蜀汉二地作为基业!”
  说到这,刘邦霍然开朗,忍不住执陈平之手激动的说道:“刘邦得公,何其幸也!”
  陈平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此计不急不缓,恰好适中!若项羽还在楚地,或许有用。可如今楚军伐魏、魏国岌岌可危。一旦魏国一灭,项羽岂能给大王时间,让大王坐稳蜀汉二地?”
  陈平此言,却又如一盆凉水,劈头盖脸的一浇,将刘邦内心的骚动瞬间浇没了。陈平看着刘邦那变幻不定的脸色,却还是那般不急不缓的说来。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刘邦再也不像先前那么激动了,他终于明白陈平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刘邦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双手覆膝,静静聆听。
  陈平道:“天下诸侯何其多也!十余国互相拼斗,然而真正的主力却只有两国。那便是秦楚二国!项羽伐赵也好、伐魏也罢,他的最终目标是秦国!一来秦楚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二来关中乃潜龙之地,只要一给秦国机会,就很有可能动摇楚国霸主的地位!项羽不过是伯王,而秦国的那位可是始皇之孙啊!”
  “大王自战败之后,其势归于楚,所以才有项声攻秦之事。如今大王想脱离项羽掌控,再起山头与秦楚争雄,那与楚国之间的仇恨就不下于秦国。然而秦国远在西陲,又有关塞天险,与之相比汉国就脆弱得多。一旦魏国被灭,楚王肯定会先灭汉再灭秦!所以在这个时候,大王跟秦王不是仇人!而是盟友!大王必须在楚军灭魏之前,与秦王结盟,然后秦汉大军攻打楚军!此战只能胜,不能败!最好是一鼓作气直接打进楚国,灭了楚国!”
  陈平一口气说完,不觉也些口干舌燥,他走至案边,取水自饮。刘邦还在深思陈平的话,脑海里似乎出现了那一副波澜壮阔的景象!
  灭楚!灭楚!
  这两个字犹如梦魇,一直在刘邦脑海中回响。
  曾经作为一个楚人,刘邦从一个亭长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其中的艰辛又有几人能明白?然而有些人,天生就是贵胄、如子婴、如项羽。他们天生娇贵,生来就有人听命于他们。刘邦与他们相比,相差何止千里?
  在西进关中的时候,不可一世的他被子婴打败;在平分天下的时候,他又被项羽生生打败!
  两次大败,使得他囚困在汉中,每日还要受那项声的监控,日夜思醉图乐。
  不知觉,已然快六十了,年已半百,将行就木。此时若在败,就永无机会了。
  刘邦吞了一口口水,却像是喝了一坛子烈酒一般,感觉头脑都有些发晕。就在这晕晕然的时候,刘邦的眼睛却异常的明亮,他盯着陈平的双眼,突然笑了。
  看着刘邦的笑,陈平依旧很平静。他不在说话,因为该说的已经说了,只剩下两道选择。
  陈平给予刘邦的就是两道选择,一是趁此机会,摆平后方,巩固自己的基业;一是冒险一搏,与项羽一决死战。
  已经年过六旬的刘邦,还是否有当年拔剑而起的勇气?陈平静静的看着刘邦,他在等待刘邦的决定,也在等待自己的将来。在辕门之外的密林里,陈平准备两匹好马,能坚持十天的干粮。一旦刘邦的选择错误,他便会立即离去,或者归隐山田永不出世,或者北上入秦,再当一当乱世的谋主。
  刘邦并没有犹豫多久,他说话的时候很从容,如轻描淡写一般诉说着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我已经老了,就快要入土了。想想我自己,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亭长。汉中虽然窄小,但总好过我那十里亭长!不管是西乡王也好!汉王也罢!终究是个王!我这人就是不甘于现状,我就是不服那些出身名贵的家伙!什么子婴、什么项羽,我呸!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他们敢杀敢拼,我这个就快要入土的老头又为何不敢?基业再好也没用,子孙再多也无福啊!”
  陈平听完这话霍然起身,他后退数步,先是弯腰鞠礼,然后屈膝跪拜,张口大声说道:“陈平见过主公!”
  他称呼的是主公,不是大王。因为主公比大王更显亲切,关系也更为紧密。
  刘邦依旧跪坐的席上,不过他换了个方向,正面面对着陈平,纹丝不动的受了陈平这礼。陈平跪拜完毕,抬头一看,入目间有一颗花白的人头,有一道挺直的身躯,其状伟岸如山,其势宽广如海。


第四百一十六章 其心
  “大王,陈平所说实乃欺心之言!不可信也!”陈平前脚刚走,后面屏风又钻出一人,急忙朝犹自沉思的刘邦说。
  其人厚唇高额,蚕眉塌鼻,若非身着一身华贵的衣裳,谁也不会知道此人便是汉国丞相萧何。
  刘邦抬起头看向萧何,在他的眼中,萧何一脸急色,怒上眉稍。
  “为什么不能信?”
  刘邦说话的时候直视着萧何,他的目光沉稳有力,犹如鹰视大地,直勾勾的盯着萧何。触及刘邦的目光,萧何心中一抖,头颅不自觉就低了下去。他心中闪出一个念头:“操之过急,大王定认为我贪生怕死才相劝的。”
  即便已有察觉,萧何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大军开拔,须徐徐而行。后方不稳,岂能出军?如今的情形正是大王您一扫南方三国,建立基业的大好时机!一旦轻信陈平之言,就再无退路!到时候一旦战败,就再也没有从头来过的机会啊!”
  听到萧何之言,刘邦淡淡一笑,故意说道:“那又如何?”
  萧何急道:“大王您别忘记你这一片基业是如何而来的!从沛县起兵到现在,从分封天下到如今,眼看着您的大势将成,为何又要去弄险啊!”
  刘邦摇了摇头,颇有些感叹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人生又有几个百年?项羽灭魏在即,我若坐视不管,魏韩必灭。二国一当灭亡,仅凭着西陲秦国,早晚也是会灭的。我就算得到了南方三国,又能安坐多久呢?”
  萧何本想张嘴反驳的,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呐呐道:“蜀道艰难,一关在手万夫莫开。”
  刘邦微微笑道:“如果只想龟缩到蜀地,那汉中、南郡、等地岂不是又白白相送?人人都说蜀国易守难攻,可司马错是如何攻进蜀地的?如果关隘真的能阻挡百万雄兵,那秦国又是怎么灭的?”
  刘邦一席话,说得萧何哑口无言,终有心在劝,可观刘邦神色,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只得长叹一声,躬身作揖之后告退离去。
  萧何走后,刘邦走到偏殿,让下人撑开那幅由吕雉刺绣的山河社稷图。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图上的刺墨,指尖划过了那山川河流,眉宇间的忧色也越来越浓,待到寒风席卷,顿觉凉意上头之时,忍不住轻呤道:“九州崩裂,庙宇坍塌;有雄如枭,有人似蛟。二十三国,并吞互戮;老儿持戈,小儿驾车。天晴则战,天阴则泣;今吾葬他,明他葬吾。神明若在,又奈何兮;忧我黎民,何时太平?”
  此辞无名,唯证心耳!
  望着屏风上的大好山河,想起当年在沛县为民的时候。那时候身为升斗小民的自己,天天咒骂秦朝的官吏,评击秦朝的税赋,总感觉世道不公,秦律太过严苛。等亲手灭了秦朝,天下分治的时候,却发现此时的祸乱比秦时又不知道多了多少倍?短短六七年间,天底下的人口又减少不知道多少?
  就连自己的治下,又比当年的秦国好得到哪去?子婴、项籍……等辈都是贵族出身,哪里知道人间的疾苦?
  “这天下只有落入自己的手中,才会迎来真正的太平时节。”刘邦心中想着,双目渐寒,手指不知觉就落到了安邑之处。在那里,秦楚魏数国争锋,而决定这场战役胜负的,当是我刘邦!
  第二日清早,从南郑匆匆赶来的郦食其求见了刘邦。二人在大帐中密谈了一番后,郦食其又匆匆上路,从故道转向武关,准备从关南入秦。郦食其走后,刘邦整合大军,分兵两路,一路以韩信为将,渡丹水直奔洛阳。另一路由刘邦亲自带领,从南阳直袭陈留。两支大军都会经过他国的领地,韩信的部队会借道韩国,而刘邦会顺势灭了临江国。
  临行前,韩信对刘邦说道:“韩王信优柔寡断,纵然呈上书信也未必肯出手相助。与其如此,不如置之不顾,直接借道入魏,料他也不敢出城拦阻。”
  刘邦闻言也宽心了,相送时只说了一句话:“勿负孤意!”
  韩信带走了汉国大部分精兵,剩下的部队人数虽众,却都是些乌合之众,一不小心就会哗变叛乱,而刘邦带着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却要信誓旦旦的灭掉临江国。犹如萧何此言,此行乃是弄险,稍有不甚就会粉身粹骨。
  而促使刘邦下定决心之人,此时却面色难堪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人。那个人身穿白衣,目光炯炯有神,左手按在剑柄上,居高临下的逼问着陈平:“你这是何意?莫非我张良眼睛瞎了,竟然看错了你?”
  陈平被其气势所夺,目光犹疑不定,过了良久方开口说道:“子房兄,平必不负主!”
  张良听闻此言,气急而笑道:“哈哈!好一个必不负主。你胸中才学不下于我,明知此计太过冒险,又怎能向主公进言?你将希望寄托于秦国,若是子婴小儿胆怯畏战,或者想坐观虎斗,一旦痛失良机,那便是万劫不复!”
  陈平强笑着说道:“秦国若不出战,等大王一败,嬴子婴又以什么来阻挡项羽的大军?我献给大王一条险计,也是给了秦国一线生机。若嬴子婴真如世人所说的那样,他一定会出兵的!”
  张良一甩衣袖,冷冷的说道:“算我张良看错了人!若大王出事,我必然会取你首级以祭大王!”
  言毕,也不告辞,转身便走。陈平看着张良离开,脸色也是稍缓。他知道张良必然会来逼问,但真的等他来了,才知道压力有多大。陈平给刘邦进言,让他趁此机会偕同秦国灭楚。这无疑是加速了决战到来的时间,此战若不胜,刘邦就再也没有卷头再来的机会了。
  张良问他理由,陈平并未回答。然而在他的心底,却知道自己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楚国的智囊、项羽的军师——范增!范增老谋深算,陈平深知其厉害。他在牢狱中渡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想办法如何对付范增。陈平想出了很多的方法,却又一个个被他否决,因为他明白,如果按部就班必然会被范增识破!唯一的机会只有出乎意料,兵行险着。因为陈平很清楚,险棋最难猜测,范增在聪明,只要秦国能配合出兵,此次灭楚的机会就有五成!
  五成的机会当能一搏,所以陈平想试一试。然而这些东西,张良、萧何等人都不会明白,他们虽然一样聪明,但困居在汉地多年,如今又有大好的形式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又怎么会去弄险?唯一陈平出乎意料却是刘邦,连陈平自己都没想到刘邦会这么轻易的被自己说服。
  想起从以前收集的情报,里面对刘邦过往事迹的评论,陈平心中想道:“自斩蛇起义以来,汉王一直都在弄险。真要细数,楚王也未必如他!”
  不过此计将希望寄托在秦国身上,任谁心里都不痛快。然而陈平心中却有隐隐的期待,观子婴往昔行事,他出兵的机率足有八成以上。不过秦国能出多少兵,嬴子婴又有没有胆量敢起倾国之兵相助,这又很难说了。
  陈平在心中暗祝道:“但愿那郦食其真有本事!”


第四百一十七章 古荣之殇(一)
  此值酷暑,天气炎热,人与牲畜都感觉口干舌燥,内心更是烦躁不安。就如华氲宫外面躺在屋檐下的那条老狗,此时伸长了舌头,不停的喘气。偶有动静,便伸出狗爪,抓刨面前。数次无果之后,更是心烦气乱,一纵身跳起,头咬其尾,在地上不停打转,做出一些让人嗤笑的动作。
  蜀王曹松正百般无聊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恨恨的想道:“可恨那吕雉,将我困居此地。每日不见生人,却使一畜生来戏弄于我,当真气煞我也!”
  原来吕雉坐镇王宫,得刘邦示意,传令蜀国大臣前来汉中听命。等蜀国大臣到来之后,却将他们分囚在各处,使得君臣不能相见。曹松明知道这些都是吕雉的诡计,心中更是愤恨那些臣子没有头脑,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跳。如今蜀国君臣都被困在汉中,蜀地已成刘邦的囊中之物,曹松心中如何不苦闷?
  正心烦间,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曹松心中诧异,转身望去,却见一群宫女结伴而来。手里端着许多木盘,盘中盛有喜服、金冠、璎珞、香囊、垂饰、玉器……等物。
  一看这模样,曹松就知道怎么回事。一时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吼道:“我要见王后!我不想取公主!快放我回去!”
  看到蜀王暴躁的样子,宫女也不害怕,更有一女官出身轻声劝慰道:“蜀王不必焦虑,待良辰到来之时您自然能见到王后。您与公主的婚事乃是蜀汉二国大事,如今整个南郑传遍了,您又何必反悔?”
  听闻此言,曹松气得更是咬牙切齿。他怒火攻心,一步抢到女官面前,扬起手本想一巴掌扇过去,可看到女官那一副从容的样子,他的手又不自觉垂了下去。目光触及木盘上的喜服,心中的火气再次点燃,双手扯着喜服准备用力一撕,哪知道那女官在旁摇头轻叹道:“蜀王您这是何必?纵然撕掉了这身喜服,又有何用呢?”
  曹松果真丢掉喜服,一声大叫,抱着头蹲在地面,却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众女官见他如此模样,相互对视一眼后,却放下木盘等物,依次退了出去。曹松哭了一阵,听见脚声渐远,却突然止声,慌忙的跑到门口,朝远处大声叫道:“不要走!带我离开此地!”
  门口两名甲士拦住其去路,一人拽住一只手臂,却又将曹松拖了回去。回到原处,曹松呆呆的看着屋内摆满的红装首饰,心中更是悲切。他喃喃说道:“我有大臣千人,甲士数十万,为何却遭此囚困?这天下又有何人能救我?”
  大殿内悄无声息,唯有烛光摇曳点头,不知是否明白了曹松的心声?
  瘫坐于地,不觉困惑。一觉醒来,已是天明。发了一会呆,又有一群宦官前来,看到曹松披头散发的样子,有人拈花俏指般笑道:“君王岂能不知礼仪?且让咱家帮您洗一洗!”
  言罢,招呼手下的两个阉人,一人执其一臂,一人脱衣,一人拔裤,不过一眨眼就将曹松脱得精光。一群宦官像围观牲口一般打量,不时还啧啧感叹,直羞得曹松无地自容。只好用手捧着胯间那活,羞愤的大叫道:“竟连阉贼也敢戏弄于我!”
  言毕,双眼乏红,直往柱头上撞去。一群阉人大惊,哪敢让曹松自杀?一人拽胳膊,一人提腿,又生生的将曹松拉回来。先前说话那宦官眼睛里凶光一闪,低声怒吼道:“不知好歹!小的们给我狠狠的揍!”
  一群宦官撸袖开弓,对着曹松一阵拳打脚踢,还有人指导道:“朝肉嫩的地方下手,可千万别打脸。”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那群宦官才骂骂咧咧的停手。一群人扛起曹松,又将他扔进了木桶,有人抓着又粗又硬的刷子,就如洗衣服一般使劲开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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