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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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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完信后,赢子婴伸了伸腰,站起来舒缓了一下身子。坐久了全身酥麻,人也没力气。韩则看秦王劳累辛苦,向他进言道:“如今信函看完,秦王不如身穿便服,出门走走吧!”
  赢子婴欣然答应,于是换去秦王衣冠,和韩则出门去。
  曾何几时,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最想干的事情,就是能去咸阳城里逛一逛。
  可惜他当了秦王,却也一直得不到空闲。先杀赵高,再战刘邦,他这人比谁都忙,比谁都累。
  华阴是个县城,城里人口不多,也就几十万人,街道也没有咸阳城的宽阔。路边上有许多的小贩商贾推着小车,卖些熟食。人流不是很多,民众大多都是大襟窄袖,不同之处是男子的腰间系有革带,带端装有带钩;而妇女腰间只以丝带系扎。
  只有到了集市,人才渐渐多起来。赢子婴好奇的东观西望:蹲坐在墙边的汉子是卖柴的,坐在门槛上抠脚板的是无聊的闲汉,扯着破布当旗的瞎子是算命的,站在驴子旁边用竹片刮鞋上泥巴的肯定就是卖驴的,那抱着母鸡的妇女就搞不清楚到底是卖鸡还是卖蛋的。
  集市里有讨价还价的叫骂声,有拉长声调的吆喝声,有叽哩咕噜窃窃私语声。他们都谈论着与自身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没有人去关心国事,没有人悲伤大敌要入侵。
  他们都是升斗小民,眼睛看不了那么远。甚至他们不知道现在没有了皇帝,赢子婴混迹在人群之中,当然也没有人能识别。
  赢子婴走到了那个闭着眼睛鼻孔向着天上,将山羊胡翘对世人的瞎子算命的面前。这种装神弄鬼,故作高人的通常都是顺便瞎说的骗子。赢子婴不信高人,也不信骗子。他之所以坐在瞎子面前,只不过是突然想坐下看看,这古代的算命的跟现代算命的有什么区别。
  赢子婴微笑着对他说:“你能算什么?”
  瞎子将头摆正,依然闭眼说道:“什么都能算!”
  “那你算算我今后的运气如何?”
  瞎子屈起五爪似的手,用大拇指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来回的轻捻,装出一副努力在算的样子。过了一会,瞎子长大嘴巴一脸惊叹的说道:“您老今后大富大贵,鸿运当头啊!不出我所料,您以后事事顺心,一路无阻,不出三年必有七子八女,结十房媳妇,升官发财福禄双至!好命格!好命格啊!”
  赢子婴笑道:“谢你吉言!韩则,付钱。”
  这话很熟悉,虽然穿越了千年,但有些东西终究不会改变。记得在前世,那时候的张子英被他的女朋友拉走去算命,貌似那瞎子也是这么说的。有些话虽然不同,但大体的意思都差不多。
  一时间赢子婴有些怅然,他转身对韩则说道:“看看哪有酒店,我们去喝酒吧!”
  韩则点头道:“好!”
  二人穿过街巷,一路走走望望,在这偌大的县城之中,只为寻求一醉的地方。
  就比如说赢子婴二人,他们是无聊之人所以做无聊之事,而有心人当然要做有心之事。
  天下有很多的缘分,有很多的因果。但有些因果和缘分,都并非偶然的。就比如说,跟在赢子婴身后的二人。他们曾和赢子婴在街头碰过头,两边交错而过,如今他们又走在二人的后面,如果他们是美女,赢子婴很喜欢这种缘分,可惜的是他们只不过是两个又丑又老的男人。
  韩则悄声对赢子婴说:“秦王,后面有二人偷偷摸摸,估计是街上的地痞流氓想借机偷点东西。要不要我叫混迹在人群中的侍卫将他们二人赶走?”
  赢子婴装着目不斜视的样子,悄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只是想偷点东西?”
  “我亲眼看见他们从旁边过路人身上牵走了一个钱袋。”
  赢子婴唇角微翘,道:“既然他们想偷,就让他们偷吧。别让侍卫靠得太拢,影响了我的兴致。”
  前面是一处酒家,店门口竖着一面旗写得很清楚。
  赢子婴带着韩谈走进了店中,店里的老板是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酒倌很年轻,鼻梁上长着几颗雀斑,估计是他儿子。向酒家要了两壶酒一盘肉,二人对坐而饮。
  没多时,那两个跟随的窃贼也走进了店里。大声吆喝让酒倌上酒,酒倌一脸热情的迎了上去,同样要了两壶酒一盘肉。
  赢子婴看着那两人坐着离自己稍远,于是轻声朝韩谈问道:“我们衣冠与常人并无二样,你说,他们为何跟着我们不放呢?”
  韩则想一会,猜测着说道:“估计是公子你气宇轩昂,气势不凡吧?”
  赢子婴摇头说道:“如果是那样,他们早该跑了。一个看着气势不凡又薄衣蔽体之人,绝对是任何地痞流氓不想惹的人,这种人身上捞不到钱不说,还容易自讨苦吃。韩则,待会你注意点。看看这二人到底要玩何花样!”
  听完秦王之话,韩则微微一惊,低头悄声应是。
  赢子婴莫不着声的饮酒,目光散乱,不知道再想些什么。那两个“窃贼”开先还喝着酒好好的,后面突然高声吵闹起来,好像为了什么东西而争执,他们先停筷子后拍桌子,伸着脖子红着脸大声的对骂。年轻的酒倌小心朝二人赔笑,让他们小声点。结果这二人不仅不给面子,而且还大打出手。
  一人按住另外一人,抡起拳头就没头没脑的砸。下面那人用膝盖顶了上面那人的鸡鸡,一下情况又转变了。二人从这张桌子打到另外一张桌子,他们开始拿着板凳互拼。店主冷眼瞥了二人一眼,然后小声的对酒倌说了什么,酒倌听后悄悄的从后门走了。
  赢子婴依然漫不经心的喝酒,韩则悄悄暗自准备。
  二家伙打着打着就打到赢子婴的桌前,一人扯着另外一人的耳朵,将他的头颅朝桌上的酒壶撞去。
  “啪!”的一声,酒壶连着头颅一起开了花,上面的汉子咧着黄牙对韩则说道:“兄弟不要担心,等我将这孙子收拾了,酒钱赔偿都算我的!”
  赢子婴冷眼看着桌上的那人脸被憋得通红,破碎了瓷片割破他的脸颊,正不住的往外流血。他呼吸沉重,屁股高撅。两只手是握紧了又放开,放开了又握紧。
  另外一人的拳头一下比一下重,砸脸砸眼又砸嘴,砸得那人看着都快不行了。
  赢子婴依然端着酒樽,他按住桌上摇晃不停的另外一个酒壶,然后自斟自饮。
  又一口酒喝下,赢子婴从腹里吐了一口酒气,似自叹道:“何必呢?”
  正挥拳正爽的那人突然停住,他死死的盯着赢子婴,双目似要喷出火来。他向下揪头的手,突然从桌案上那人衣襟里扯出一柄匕首,速度极快的朝赢子婴脸上扎去。
  韩则脸色一变,急忙起身拔剑,没人看清楚桌上挨打的那人是怎么动的,他的手臂穿过上面那人的胳膊,从腋下朝韩则手腕抓去。
  “叮”匕首一下刺穿了赢子婴挡来的酒壶,赢子婴趁机起身,后退两步。
  那人一击不中,立即用另外一手接过匕首,使劲朝赢子婴一掷!赢子婴头一偏,匕首穿窗而过。
  门外跑进十来个身穿布衣的侍卫,一个个提剑朝二人冲去。
  韩则拔剑不出,一肘击在伸手挨打的那人的背部,然后提膝朝他胸膛一撞,只听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
  上面那人见两击未曾杀死赢子婴,他猛的一掀翻桌子,然后提着凳子就朝赢子婴冲去。不过他才走两步,就被后面一支弩箭射中背后,他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挣扎两下就没了动静。
  而另外一人也在这时候被韩则制服,他的手腕被韩则扭断,腿被踩折,此时正一身啰嗦的被韩则扯住头发。
  赢子婴盯着被韩则抓住那人,口中淡淡的问道:“如此不堪入目的手段,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杀我?”
  “子婴小儿!俺恨不得吃你的肉?你为何不死!——放心,俺和哥哥杀不了你,自然还会有人来杀你!你一日不死,天下一日不安!”那人朝着赢子婴厉声说完话后,随即狠心用牙齿一咬,半截舌头都被他咬断。
  赢子婴漠然的对着韩则说:“杀了他!”
  韩则将剑一抽,随即人头落地。
  赢子婴深吸一口气,道:“回县衙!”
  赢子婴率先走出酒店,路口外,酒倌正气势汹汹的带着一群衣冠不整的闲汉杀到,当头一人颇为眼熟,似乎曾坐在门槛上抠过脚板。
  酒倌有些犹疑的看着赢子婴,赢子婴微微一笑,说道:“酒钱已付。”
  酒倌听后不再理会赢子婴,大声朝闲汉们道了一声:“冲!”
  ……
  事后,县衙。
  韩则忍不住朝赢子婴问道:“秦王为何能看出他们是刺客,而不是窃贼?”
  “如果是窃贼,那店家住在这城这么久,什么扒手小贼没见过?既然他们热脸相迎,那么他们就不认识这两人。我曾说过,我们看起来不值钱,又不好惹,如果真是小偷,我们这样的不是他们追寻下手的目标。”
  “那秦王觉得他们是何人?”
  “我怎么知道?听二人口音,不像是关中之人。听说六国多侠客,多欲杀我好安天下,估计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吧!只是我没想到的,关中也有除我而后快之人!”
  “那要不要查探?”
  “不必要了,天下想杀我的人太多。如果不打败项羽,别说是我,整个关中都不保。现在去计较这些旁枝末节又有何用呢?”
  “秦王——”
  “韩则,你下去吧!我累了。”
  等韩则走后,赢子婴眯着眼看着房梁,神经质的笑道:“为了天下而杀我,为了天下而杀我!哈哈……哈哈哈。”


第四十一章 献美人为君折舞
  华阴县乃关中大县,城中住户早已超过万户,所以这县的长官称令,华阴县令姓姚名成。姚姓乃关中大姓,在关中早已根深蒂固,势力庞大。
  姚成如今四十一岁,到如今依然是个小小的县令,可以说在姚氏一族里,他就是被边缘化的人物。一生止困在一县之地,再难有所作为。
  姚成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所以他取了十几个小妾。人生苦短,唯有美姬相伴,过着是日日有酒夜夜有女人的舒服日子。
  而如今,一个能改变他命运的人物到来了,秦王竟然到了华阴县!这是何大尊容?是何大的机会?更何况的是,秦王没带朝中那些老不死的博士大官,他现在想入见秦王也变得很简单。
  这两天,姚成一直在苦思冥想如何能让子婴看重他,以后好有机会升官发财。至于六国盟军击秦,国家朝夕不保他完全不再意。只要能当上大官,能光宗耀祖,秦国灭了又怎么样?如果他能为相,等六国打进来,他死了,他的后代在整个姚氏里面的地位都不一样了。
  可惜的是他一无出众的才能,二无远超旁人的智慧。天下人估计都知道现在秦王最需要的是什么,如果他是大贤,能献上灭六国联军之策,那当大官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不过凭着他每日被酒精与美色搅浑的大脑,能想得出吗?
  这是个难题,既然不能凭着智慧而身攀高位,那就只能如赵高那样凭着察言观色溜须拍马而上。所以这些天他都在偷偷的观察秦王的一举一动,脑海中苦思秦王需要些什么。
  在他的心中,秦王是一个年轻而不拘言笑的人,他身上带着一股摄人的气势,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而且秦王很勤奋,一日间有很多时间在处理公务。像这种的人,在姚成想来,就跟那些几十岁倔脾气古板呆滞的人一样。这种人生活没有一点情趣,为了工作可以没日没夜的拼命。
  这种呆板而无趣之人,很难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他,而且很有可能拍马不成反被杀。他扳着指目数数,自己想到的东西:美女、美酒、华裘、奇物……在他这被酒精与精虫充斥的大脑里,能想到这些很当然,但也只能想这些了。
  美酒哪个帝王没有?听说咸阳各宫的美女如云啊!华裘——还是算了吧?唯有奇物让姚成上了心。什么样的奇物能让秦王动心?姚成想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能与当前局势扯上联系的奇物能吸引秦王目光。
  而这类奇物中,毫不犹豫的说,兵法可以独占鳌头!但有什么兵法秦王未曾见过呢?姚成很得意的笑了,他敢保证,他这的兵书秦王肯定没见过!因为著书的人才死不到十年,而且这人非常有名望!
  这人曾被秦始皇任为国尉,助秦王扫六合!他姓不详,名缭,所以秦人称他为尉缭。他曾著书五卷,书成《尉缭子》,而姚成手里的这卷乃尉缭死前著的第六卷《上谋》!这第六卷中,讲的是人文心计,不参军事,不涉政治。此卷共七篇,皆是不出世的巨著!
  遥想当年面见尉缭之时,谁会想到那个糟老头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国尉缭啊?可以说,那老头之死,有大半是姚成害的,姚成如果不害死他,那老头说不定现在都还活着。这卷《上谋》就是尉缭亲笔写的,跟口述的可不一样。不过好像没写完,只有七篇残章。
  说到这里,连姚成也不禁有些惭愧,好像就是他造就尉缭子一书终为残篇的遗憾啊!其罪深厚,简直可以让天下所有知兵之人挫骨扬灰。这个秘密他保守了整整八年,如今他要献出这七篇残卷作为他晋升之本。
  他找来心腹县丞,这人是他的妻舅。他就把他欲向秦王献宝的事说了。当然,什么宝物他没提。这县丞也疑惑,大舅子怎么突然有了了不起的宝物?县丞是个聪明人,所以也没多问,听过姚成的话后,他又出了个主意:不如先让美姬献舞,引起秦王的兴致后,再将宝物献出,必然能大功告成!
  这个姚成就有点犹豫不决了,他把心里对秦王的猜测给县丞说了。县丞笑着说道:“哪个男人不好色?更何况秦王还年轻!华裘穿在美人身上,让美人给秦王敬酒,到时候您再献上宝物,不就四物俱全了吗?”
  姚成一下恍然:年轻好啊!随即与县丞商量,县丞道:“恰好,前些日子我认识了一位美女,乃楚人。擅长折腰袖舞!今可献于秦王观赏!”
  ……
  赢子婴负手站在窗前,目光盯着外面,脑里沉思着。
  项羽军六十万,这是李信派人打探到的消息,并快马加鞭送到他面前。这次的信函上就仅仅只有消息,上将军未做任何言语,很显然李信也是无计可施。
  换谁看后都会无计可施,双方兵力相差太大,什么计谋都是空的。
  六十万这个数字让人感到绝望,赢子婴皱着眉头已经站在窗口数个时辰了。
  从古今到现在的所有的以少胜多的战役,他在脑海里都回想了数次。但还是找不到一个办法,天时地利人和,秦军没一样占据优势。天下反秦,诸民恨秦,为之奈何?
  他这个脑袋也许没有真正的军事家想得那么独到,但脑子里的想法却有两千年信息的沉淀,估计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谁能比他想得更多。如今他依然束手无策,领兵的是项羽,那个天下第一猛男。而且这六十万大军都并非乌合之众。四十万联军屡次战胜秦军,乃士气最为高昂的时候。二十万秦军降俘,乃章邯转战各地弥留下的精锐。
  而看看自己这边,上将军李信在函谷召拢河东、河洛的军队,共计三万。可惜都是些乌合之众,屡败之将。周援、吕文、白廷几处的军力,一起相加不超过两万,而赢子婴自己在华阴屯兵不过一万。
  这就是赢子婴集齐整个关中、与周边几个还未陷落之地所拥有的兵力。——不仅良莠不齐,而且撑破了天不过六万人。
  这仗该怎么打?河洛一带是不是拱手放弃?
  缩在关中依关拒敌?这很显然是行不通的。赢子婴知道,只要他能坚守得到两个月,这六十万大军必然土崩瓦解,没那么多粮草供这六十万大军吃。但这很显然不存在,入关的道路不止函谷关一条!函谷有直道,大军主力只能从这过,但从河津可以渡韩城、从蒲板可以打临晋!这些地方能来的兵力肯定不多,没有大道可走。但究竟还是要人防守!六十万大军啊!就算李信变成孙武、吴起等辈,估计照样要折戟沉沙。函谷关在险,依旧挡不住。
  如果出关与项羽决战,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攻也不成,守也不成!这让赢子婴如何是好!
  更何况,只要项羽一到,刘邦必然又会挥兵呼应。子午道、陈仓道、武关道。刘邦拿下了汉中,想从哪进就哪进,能选的地方多着呢?
  天下。天下。
  赢子婴真的是无可奈何了,他的大脑想不出一个能摆脱困境的方法。他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项羽临近,而别无他法!
  他比上将军李信都还无能为力!李信可以出关去抢从魏、韩之地运送的粮草,而他只能坐等兵戈来临。
  天色又一次渐黑了,看着天空上那积聚的乌云,不用想,明天又是雨天。
  旁边的韩则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好像有人唤他,他是不想打扰秦王的思虑,这两天秦王的情形他都看着眼里。
  姚成弯腰哈手的向韩则躬身作揖,韩则皱着眉头听着姚成道明来意。他转头看了看窗前那道孤寂的身影,心中犹疑不定。韩则关心秦王,痛恨自己无力相助秦王。所以没过一会他便眉头舒展,手拍姚成肩膀表示赞许。
  姚成喜笑颜开的走了,韩则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赢子婴面前。他想说些什么,却支吾着不敢开口。
  赢子婴转身看了看韩则,笑着安慰道:“有话你就说,何必如此拘谨?”
  韩则看见秦王笑颜,于是下定决心,大声的将姚成欲献歌舞给秦王的事情说了。
  赢子婴听后却心中叹了一口气,心道:这些大秦的官员何尝不是跟那些只为了生活而奔波的普通民众一样呢?只有如他这样的人,才看得清天下吧?心中虽然苦涩,赢子婴依然笑着答应了姚成的请求。
  韩则得到秦王的许诺之后心中大喜,他心中认为像秦王这般辛苦劳累也是不行的,就跟他前些日子让秦王去城里散心一样,他希望秦王能够开心一些。
  ……
  姚成回府后,立即让县丞将美人唤来,仔细打量了一会,亦摇头叹道:“楚地的美女果然漂亮,跟关中的大脚悍妇一比完全就是两样啊!”
  看看这雪白的肤色,这翘臀细腰,果真是天姿国色!
  姚成大赞了妻舅县丞,对他的眼光赞不绝口。
  美女婷婷玉立的站在那里,一副巧笑嫣然模样。每当姚成问起姓名家世的时候,她就用那带有吴地口音的软软侬语一一作答,光听这声音就让人欲罢不能啊!果然妖精!果然俏丽啊!
  姚成的心一下就放下了,他现在可以拍着胸脯的说,只要秦王不是不能人道之人,必然会欣喜他献上的美人的!
  天下一片大好啊!前途是一片光明啊!


第四十二章 秦王之怒
  苦思无计,那便唯有战了!
  赢子婴从肺里吐出一口气,向身旁的韩则吩咐道:“晚上设宴,如何安排你自作主张。”
  韩则点头应喏,转身离去。
  听说华阴县下不远便是华山,可惜一直未曾一见。如若此战不死,一定要去这西岳一观。赢子婴心中如是想着。
  踏万水千山,过此生无憾。这是他前世最大的心愿,可惜的纵然重生,依旧不能如愿。
  他不喜欢悲秋叹景,不喜欢思虑凝眉,不喜欢扭扭捏捏的不痛快。而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腐蚀,越来越向心中的不喜欢靠近了!
  于是他抽出了长剑,侧着头用力一弹!
  剑鸣不止,想必是寂寞了。
  赢子婴长笑一声,几步跨出门外。没有招式,没有剑舞。赢子婴双手捏着剑柄,将它如刀一般劈砍,他的面前似乎出现了无数个敌人,他大声呼喝着将他们一一斩断!
  “呔!”
  又是一剑砍下,这次终究是杀了“项羽”。赢子婴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剑,反正收剑的时候大汗淋漓。
  看着手中剑,任凭额头上不住的冒汗。赢子婴蓦然发觉,自己的旧疾好得差不多了!手臂上也比起以前有力得多,想必身体也康复了不少。难怪能砍出这么多剑!
  “哈哈哈!哈哈!”
  赢子婴提着剑仰天大笑,这半年多他一直忧心的不就是这个吗?没想到自己当了秦王,现在连什么时候没发病了竟然都未察觉!回想昔日心情,那时候害怕的不就是身体太差不能与刘、项决死一战吗?
  如今旧疾不在,能和后世传书中的两位英雄沙场鏖战,人生又有什么不甘的呢?
  更何况他打败了刘邦,即便是以后小学课本上都要重新改写了吧?
  “我已然改变了历史,书写了自己的命运!还管将来之事怎样?纵然死了,也值啊!”
  心中蓦然一松,只要自己争取了,努力了,哪怕后面被项羽枭首示众又能如何?
  “天地辽阔,人生苦短;能使剑高歌,叹什么人生几何?我当今夜饮酒,赏舞醉休!”
  收拾好心情,赢子婴还剑入鞘。心中想道:人呐!不能自己为难自己!要尽享这为数不多的悠闲。
  带着笑,赢子婴回到了屋里。也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从这一刻开始,他已经存有了死志!
  ……
  四周红烛摇曳,窗外细雨飘零。
  赢子婴跪坐在案后,左边陪酒的是韩则,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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