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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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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恍惚似在梦中,让英姿飙爽的女山主也失去了往日的飞扬劲。路上逮住的三人,只是她想泄愤而已,可怜的翟王就这么无辜的遭了罪。后面的人渐渐赶上来了,女山主转头看着沙太,朝他问道:“沙太,你说我们去乌县做什么?”
沙太摸了摸脑袋,傻乎乎的笑道:“山主去哪,俺就去哪?”
女山主看他那一脸的傻样,心中颇为不悦,撇过头哼了一声,也不理他。鄂诨先低声说道:“我跟乌氏族长邙阳支曾有几分交情,不如我们先去投奔他,再做决定吧!”
“邙阳支?”女山主想了想,到想起了这个人,她点头说道:“此人我也认识,当初我王兄回到赵国之时,就是受过此人的资助。他一直想振兴乌氏一族,想我王兄回到赵国后能帮他,不过看来,他倒是看错了人。我王兄当了赵王,怎么还会记得他呢?”
她自嘲的笑了笑,显然对赵王歇的性格,也是非常的了解。她的王兄连自己的妹妹都顾不上,还会顾及什么恩人?
“不管如何?还是去看看罢!乌氏如能接纳我们,我们就暂时待在那。如果不能,那就继续当流寇吧!反正又饿不死!怕什么!”
第一百三十五章 诈城
朝那城外,密林之中。
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士卒正流着口水围着一口铁锅。他们的武器乱七糟八的扔在地上,一群人用手撑着地,屁股向后深蹲,头高高抬起,眼神里尽是希翼,口水沿着嘴角向下掉落。
铁锅里滚烫着热水,里面煮着大块的肉,肉香味隔着老远都闻得见。铁锅面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他颧骨极高,双眼深陷,面上呈不自然的惨白,更为奇异的他是的嘴唇,竟然通体乌黑!他手里拿着一根铁叉,从锅里叉出了一块肉,然后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一脸陶醉的吸了一口,转头看着下面匍匐的士卒,张开说道:“真香的肉,你们想吃吗?”
这些士卒都一个个伸着脖子,不停的吞着口水,眼中的炙热已经完全将他们的渴望表达出来。
“唔唔!”头上的树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几片落叶随之飘零。黑袍男人转头看了看天上,树上吊着一个人,他是这群士卒的首领,名字叫戈干。
戈干的双腿不停的在空中踢着,他的嘴巴被一块破布塞住,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着眼看着下面。黑袍男人阴阴的一笑,露出他那尖利的牙齿,他举着肉朝戈干说道:“乌氏的少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不能这么残忍,你的士卒正饿着肚子,他们都想吃肉,你不能阻止他们!”
戈干闻言在空中挣扎的更加的剧烈了,黑袍男人深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你又是何必呢?”
他咧嘴笑着,然后将肉抛向了空中,一群伺机待发的士卒早已经按捺不住,犹如疯狗般朝肉扑去。
“只有这样,才会激发他们的斗志,你说是不是这样?公孙先生?”黑袍男人转身走到一颗树下面,那里躺着一个人,一个奄奄一息的人。
那个人显得很瘦弱,他花白的头发抵在树上,露出他那尖锐的下巴。下巴之上,不屈的山羊胡倔强的翘着,仿佛在嘲笑这个世界。如果是赢子婴在这,他恐怕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人是谁。这个人蜷缩在树下,不知是在睡熟还是在等死,他的呼吸如拉风箱一般沉重,听着很不舒服。
黑袍男人静静的站在这个老人面前,然后取下了自己的袍子,小心的盖在了他的身上。似乎被黑袍男人的动作惊醒,老人将眼睛眯开了一条缝,瞥了黑袍一眼,又继续将闭眼睡觉。
黑袍男人沉声问道:“公孙先生,你这又是何必呢?”
公孙止哼了一声,也不回答。黑袍蹲在公孙止面前,按着他那消瘦的肩膀,继续说道:“公孙先生,我敬重你,希望你能帮我。就如那小子所说的那样,秦王婴虽然死了,但他的英魂还在。我们不过借助他的名声,一样可以复兴大秦!关中老秦人,不都盼望着这一天吗?我们这是顺应他们的请求啊!”
公孙止冷笑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黑袍人有些着急,他捏着拳头,嘶哑着喉咙低吼:“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倔驴都不肯帮我!子婴已经死了!他再也回不来了,没有我们这些人,大秦如何能复辟?我们只是借助他的名声就可以了!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三个叛徒统治关中吗?”
公孙止终于睁开了眼睛,他伸出如鸡爪般的手,抠了抠眼角的眼屎,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朝着黑袍人的脸呸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想当秦王?也不取面镜子照一照,就你那德行,像那块料吗?”
黑袍人摸了摸自己的脸,继而大怒,他拔剑起身,剑指公孙止怒道:“老匹夫!你这是自寻死路!”
公孙止不管黑袍人如何愤怒,他缩着脑袋贴着树干,鼻子抽了抽,又开始闭眼休息了。
黑袍人突然笑了,他叉着腰仰天大笑。在他背后,一群人为了争肉正在互相的殴打。黑袍人收回剑,狠狠的盯了公孙止一眼,朝他说道:“你想求死?那是不可能的。拿下朝那之后,我还需要靠你去传檄北地的郡县呢?就凭着你公孙止的名头,那些人敢不相信秦王子婴还活着吗?哈哈哈哈!”
似乎被黑袍人这嚣张的笑声惊住了,士卒们都停止了争抢,一个个抬头看着黑袍人。黑袍人用手一招,背后站出几个带着鹰盔铁甲的武士,他们身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一个个按剑挺立犹如木桩。黑袍人手指铁锅,吩咐道:“将肉分发下去,乱抢者杀!”
“喏!”鹰盔甲士抱拳应喏,转身朝那群犹如乞丐般的士卒走去。
黑袍人抬头望了望天,他看见了天上那一双不甘的眸子。黑袍人报之以微笑,拔剑出鞘,一甩之下,剑割断了树上的绳子。向着戈干落地的地方走去,反手一抓,飞落的剑柄刚好落到了手里,看起来说不出的从容优美。黑袍人走到了戈干的面前,用脚踩着他的脸,勾着身子问他:“投降或者去死!”
戈干在黑袍人的脚下,用力的想挣脱,徒劳的摆动了几下,他渐渐的消停了下来。黑袍人无视了戈干那冒火的眼神,伸手将他嘴里的破布扯掉,戈干张嘴啃了一口地上的泥巴,囫囵吞着咽进了肚子,一行血泪洒在了大地上,他不甘的抽动了几下,道:“我愿降!”
“哈哈哈哈哈!”黑袍人插着腰仰天一阵大笑,笑完过后,他摇头叹道:“狗之所以受人鄙视,就是因为它为了骨头随时可以不顾自己的主人。我喜欢狗,喜欢你这样的人。人和狗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非要站着。公孙止要当人,我心中非常的恨他,想杀他,却又敬重他。这些,想必你也不会明白。”
将戈干从地上提起,黑袍人举重若轻的样子犹如提鸡。他看了看天色,仰头叹道:“不知道董翳死了没有,他要是死了,事情就更好办了。”
“小子,现在你可以将你想的那个什么‘牛肚藏书’的东西好好说说了,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
乌氏城下。
身穿葛衣,背上捆着蓑衣斗篷姜俞正惦着脚尖朝城上吆喝:“望楼上的大爷!你们就行行好,放下吊桥吧!我们都是‘下边滩’里居住的百姓。带了些东西想献给县公!你们也知道,没有乌氏的庇护,我们心中也害怕啊!你们就好好通告一声,放我们进城吧!”
有士卒从垛口上伸出了头,朝他们吼道:“你们手里究竟拿着的是什么?都举高一点让我们看看!”
姜俞向后一努嘴,背后跟着的四五个赤脚汉子就将背篼从背上取下,环抱在怀里,朝城上吼道:“此乃山杏,旁边还有山竹和青枣,全都是献给县公的!”
城上的士卒互望一眼,颇有些犹豫不决。旁边一个屯长说道:“翟王既走,县主早晚也要下令打开城门,他们既然是向县主送礼的,就让他们进去吧!”
于是周围的士卒就去搬起绞盘,将吊桥慢慢放下。姜俞等人点头哈腰的走上了吊桥,向上招了招,里面有士卒将城门打开,几人从背篼里抽出刀剑,一起呐喊砍翻了城门的士卒。城墙上的士卒听见惨叫,立即派人下城。
姜俞等人夺了城门,立即吹响悬挂在脖子上的竹哨,尖利的哨声传开了出去。埋伏在城外的赢子婴闻声而起,拔剑高呼道:“夺城!”
上百骑士从密林中窜出,沿着官道直冲乌氏城来。
城上有人眼尖,手指下面喊道:“贼至矣!”
屯长定睛一看,只见官道上有上百骑飞奔而来,远远的还看见一面黑旗,上书一个大大的“秦”字!
第一百三十六章 安阳夫人
乌氏城中,县主乐鄭正费力的从一只胳膊中抬起头来。
他赤裸着上身,微微有些气喘。床榻之上,一只雪白的大腿勾住了他的腰,乐鄭脸色一变,伸手抓住了床上的帐帘,喉咙里发出一声不甘的虎吼,他将身子向前一送,整个人都陷进来软塌香雾之中。
那只大腿紧紧的夹住了他的腰身,让他抽身不出。乐鄭扯着帘幕,额头上全是虚汗,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显得很是吃力。软塌之中传来一声娇笑,有人伸出了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一张颇有姿色的俏脸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伸出舌头在乐鄭的肩膀一舔,然后一张嘴咬在了他的肩上。乐鄭嘶的一声,全身一抖,双手再也拿出帘子,整个人一松,旋即被那双手按倒。
女人娇笑着,按着乐鄭的身子,自己上下起伏着享受。她如哼如泣的喊了半天,然后用手将乐鄭扯了起来,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不停厮磨。
过来半响,女人才叹道:“你生得如此俊美,让我如何舍得了你?”
乐鄭咳嗽了两声,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虚汗,喘气说道:“愿夫人回去之后,能为我弟多说些好话,我便是死了也甘心了。”
女人抚摸着乐鄭的脸,痴迷的看着他,说道:“你屈身侍我,却只是为了助你弟一个前程。你却只能委屈当这么一个县主,你甘心吗?”
乐鄭道:“我本就是董家的仆人,既无学识也无武力,当一县主已经是莫大的赏赐了。只不过我那兄弟,向来心高气傲,他武艺高强,看不起我这个兄长。唉!这都没有什么,我父亲去世得早,我是看着乐阳长大的,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干!”
乐鄭目视着女人,朝她说道:“安阳夫人,我乐鄭不求别的,只求我那兄弟如果犯了什么罪,你能在翟王面前替他说说话。你不知道,他性子执拗,又是个不会说话之人,有时候难免冲撞了翟王,还请您担待一些。”
安阳夫人点点头,对他说道:“翟王还是能听我这个姐姐的话的,你放心吧!乐阳不会有事的。”
“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哪怕是一辈子死在这个地方,我也无怨了!”乐鄭松了一口气,眼神迷离的看着帐子,不知道想些什么。
安阳夫人抱着他,在他耳畔低语道:“你放心,你在这呆不了多久的。我会让你回到上郡,嗯!要我!”
乐鄭一愣,嘴随即被安阳夫人的双唇堵住,二人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狂吻。安阳夫人再一次情动,将乐鄭按翻在地,激战得如火如荼。
乌氏城门,察哈尔用刀砍断了吊桥上的绳索,让他们再也收不回吊桥。一百多名骑兵冲进了城里,势不可挡。
看守城门的屯长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求饶。他们不过四五百人,而且都是步卒,如今城门已经被诈开,他们也无心抵抗。乌氏城接连失守,屯长都不知道自己投降了几次。
赢子婴环顾着周围,向蒯彻感叹道:“我终于踏进了城中。”
蒯彻微微一笑,提醒赢子婴道:“秦王可速进城里,将县令捉住,免得他逃脱。”
赢子婴点了点头,让人将那个屯长带上来,向他说道:“你们县主住在何处?速带我去!”
“县令住在城东,首领可随我来!”
赢子婴给了那屯长一匹马,自己带着察哈尔、蒯彻、百里伊水等十几个骑士跟上。冯英和姜俞带着剩下的人接管了城防。
沿着街道向西,乌氏城里人人闭户,街头不见一个行人,跟冯英才到之时简直判若两样。
赢子婴举目四望,见酒馆茶楼都已经关门闭户,忍不住也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乌氏城的城门关上,可能城里的百姓要逃出大半。一路向东,赢子婴问屯长道:“你叫什么名字?”
屯长看见赢子婴叹气,心中若有所思,回答的时候也多说了两句:“我姓陈单名一个巨字。先前百里易大人当县主的时候,我就是看守城门的屯长。可惜百里易大人不幸遭受火灾,乌氏彻底掌权,乌氏城几次易主,不知道首领是?”
赢子婴笑了笑,朝他问道:“百里氏如何?乌氏又如何?”
屯长说道:“百里氏族为县主的时候,乌氏人不敢太过飞扬跋扈,百姓过得很好。乌氏掌权之后,虽然向周边村落几次征粮,但也还是过得去。前不久翟王入城,将乌氏一族的财产全数搜刮之后,还挨家挨户的搜查,屋子里面值钱的东西全部被抢走,翟军如匪,所以人人闭户。”
赢子婴看了屯长一眼,朝他问道:“你是怕我也跟翟王一样?”
陈巨摇头道:“不敢。”
赢子婴笑了笑,朝陈巨问道:“那翟王搜刮的财物,带走了没有?”
陈巨答道:“翟王先走,后面的财物由安阳夫人随后带走。”
“安阳夫人是谁?”赢子婴又问。
“安阳夫人乃翟王之姐,她如今还未出城!”
赢子婴哈哈一笑,朝陈巨说道:“如能抓住安阳夫人,你重重有赏!”
一行人走过闹市,来到城中一处非常阔气的一处府衙面前,陈巨手指里面,说道:“这府衙以前是乌氏一族的,乌氏一族被灭之后,安阳夫人就住在里面!”
赢子婴看着前面,将手一挥,下令道:“将门撞开!”
安阳夫人还在屋里同乐鄭鏖战,二人临别之季,拿出去全身的解数斗得激烈。安阳夫人舒爽得要死,乐鄭却被压榨成灰。在如狼似虎的安阳夫人胯下,乐鄭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脑子里浑浑噩噩,汗水跟流水一样,连被子都被浸湿了。
安阳妇人发出一声虎吼,十指深深的抓进了乐鄭的胳膊上。乐鄭张大了嘴,整张脸都疼得快变形了。
终究将体内的那股火泄掉了,安阳夫人一脸歉意的摸着乐鄭的俊脸,柔声问道:“疼么?”
乐鄭睁大了双眼,脸庞上流着的不知道是泪还是汗,他张了张嘴,扯动着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安阳夫人嫣然一笑,正欲说话的时候,突然手一僵,耳朵里面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整个房子都要塌下。她赶紧套了一件长袍,下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
等到她将门才刚刚打开一个小缝,一只剑硬梆梆的抵在她的脖子上。赢子婴冷冷的向前,看着屋里的女人将门慢慢的推开。床榻上,乐鄭才刚刚套上了裤子。
“你是安阳夫人?”赢子婴朝女人问道。
安阳惊恐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是什么人,你把剑移开行不行?”
“我是谁你很快知道,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翟王让你带出城的财物你放在哪的?”
安阳夫人啰嗦着说道:“你既然知道是翟王的财富,怎么还想觊觎?”
赢子婴摇了摇头,他向外一招手。门外又冲进来两个士卒。乐鄭站在床上大喊:“侍卫何在?”
赢子婴回答了他:“都被杀散了,别吼了,没用。”
两个士卒将乐鄭从床上拖了下来,他挣扎着朝赢子婴大喊:“你们这些匪类,翟王知道后,你们肯定不得好死!”
蒯彻从屋外走了进来,他附耳朝赢子婴说道:“已经找到了搜刮的财物!”
赢子婴微微一笑,转身朝士卒说道:“将他们绑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偷秦(一)
翟王董翳毕竟身为北地郡之主,司马翼率先攻陷乌城之后,从乌氏一族之中搜刮的很多财富也不能尽数带走。董翳搜刮城中富户所得金银,装成了几辆大车,就放在以前县衙的库房之中。
赢子婴带人带到了库房,让人将车上的幕布掀开,露出了车中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钱币和锦缎。赢子婴从车上抓起一把钱币,转身问蒯彻道:“依先生所见,这些东西如何处置?”
蒯彻微微笑了一下,反问道:“秦王又准备怎么处理呢?”
赢子婴将钱币丢进了车里,点头说道:“我准备将这些钱币还归于民。”
蒯彻深吸了一口气,摇头叹道:“吾王真仁君也!”
赢子婴背负着双手,踏出了库房,向蒯彻说道:“乌氏城连遭兵患,民心惶惶竟然白日闭户!我身为秦王,如不能安定百姓,让百姓安居乐业,这秦国不复也罢!”
蒯彻一脸敬重的看着赢子婴,他如今对赢子婴可谓是心悦诚服。他捋须献计道:“乌氏城既然拿下,可立即传书城里,先安定城中民心。将财物归还于民,也好为秦王正名!吾王可是真正的关中之王,非什么劫匪强盗之流!”
赢子婴点头道:“就依照先生所言办吧!”
蒯彻领命去了,赢子婴走了两步,招来陈巨说道:“去把安阳夫人带上来!”
安阳夫人心中忐忑,她一介妇流,只当自己遭落匪徒手中。她被关押在一间黑屋子里面,心中惶恐不安,不知道这些劫匪会如何处置她。
门突然被推开,陈巨带人将她从地上提起。看着身畔的两个铁面武士,安阳夫人也不敢相询。不过陈巨她还是颇有点印象,张嘴厉斥道:“你这个背主小人,想将我带往何处?”
陈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说道:“吾主?谁是我主?董翳吗?呵呵……”
安阳咬着牙狠狠的盯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她被铁面武士推着走进了正厅,赢子婴正坐在案上擦拭着宝剑。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安阳朝赢子婴吼道:“你这个匪徒!快点把我放了!不然翟王到后,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赢子婴停止了擦剑,抬头看着安阳夫人。眼前的这个女人年纪颇大,不过还算有点姿色,就是说话的嗓音不太好听。赢子婴用宝剑挑起桌案上的酒镦,转头看向陈巨,说道:“赐酒!”
陈巨躬身向前,用双手端起剑上的酒镦,平稳得没洒出半点。安阳看着陈巨端着酒镦慢慢接近,她忍不住心慌的喊道:“尔等意欲如何?想毒死我吗?”
陈巨冷冷的看了安阳一眼,心中有些幸灾乐祸,他将酒镦端到安阳的嘴边,朝她说道:“请夫人饮酒!”
安阳夫人将头撇向一边,说道:“我不喝。”
陈巨转头看向赢子婴,赢子婴微微点头。陈巨脸上一冷,用手捏住安阳夫人的嘴巴,将酒只往她嘴里灌去。安阳咳嗽了两声,用袖子擦了擦嘴巴的水渍,颇有些畏惧的朝赢子婴问道:“你意欲如何?”
“为你压惊。”赢子婴从桌案边站起,还剑入鞘,走到了安阳夫人面前,用眼睛盯着她。
安阳夫人偏过头去,不敢与赢子婴对视。她胸脯急剧的起伏着,咬着嘴唇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秦王子婴。”赢子婴淡淡的说道。
安阳夫人霍然转头,她转头本欲讥讽两句,可笑还挂在嘴边,眼睛里看着面前这张年轻而又沧桑的脸,一时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了。她嘴齿颤了颤,问道:“你——”
赢子婴盯着安阳,突然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窗口,说道:“其实我见过你,在三年前。”
安阳夫人脸色一变,她盯着赢子婴的脸面,绞尽脑汁的想着。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她张了张口,赢子婴却替她说道:“三年前,你奉二世皇帝之令,前来探视我的虚实。也是你回去告诉二世皇帝,说我命不久矣!”
“你——你果真,是、是秦王。”安阳夫人想起来了,那时候二世皇帝经常召她入宫侍寝,曾受命去探听过赢子婴的虚实。只不过那时候,赢子婴还小,跟如今的模样的完全两样。
赢子婴看着她,说道:“董氏因你而崛起,没有你就没有董翳今日。想来当初我遣散了二世皇帝的妃妾,让你也逃出了咸阳。”
“秦王,哈哈!秦王!你纵然是秦王又能如何?我弟是翟王,他才是名至实归的王,你活着也不过是丧家之犬!你终究——”安阳夫人突然癫狂,她长大了嘴大声的吼起来。然而话还未说完,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脸上,旁边的陈巨狰狞着咆哮道:“你住嘴!”
安阳摸着脸偏过头去,陈巨目光炯炯的看着赢子婴,他面上潮红,神情激动。
“您,您真的是秦王?”陈巨似乎还不敢置信,他眼眶红润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赢子婴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个看守城门的屯长一下子跪倒在地,嘴里面喃喃说道:“秦王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安阳夫人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她伏在地上小声的抽泣着,不知道为什么。
赢子婴将陈巨从地上扶起来,朝他说道:“我活着!一直活着!”
陈巨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抽着鼻子说道:“秦王,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赢子婴微微一笑,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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