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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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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子婴拍了拍冯英的臂膀说道:“如今拆散贪狼也是无奈之举,日后时机到来,贪狼必会重现!”
  冯英猛力的点头,君臣相视一笑。


第一百五十一章 梦魇
  帷幕深,酒尚温。
  檀香缭绕,琴音未去,桌案上洒了一滩水渍,厅下留有手臂一只。后将军王庆踏露而来,他目视着几个甲士拖走了昏迷的琴师,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自从安阳夫人被捉了之后,翟王就越来越暴躁,几日连伤五人,就连身畔服侍他的宦侍都一个个胆战心惊,生怕哪天被翟王一剑削去了脑袋。王庆知道翟王为何如此暴躁,翟王父母早亡,只有安阳夫人一个姐姐随同一起长大。二人感情极深,昔日董翳因冯氏父子上谏一事而受到牵连,含冤下狱,安阳夫人为了能救出他,只身前去跪求赵高,赵高见她貌美,所以将她献给二世,董翳因此脱罪。
  安阳夫人失落乌氏城,才不久又传来朝那和泾阳失陷的消息,北地风传秦王子婴复国回归,到处人心晃动,这叫董翳如何能心安?董翳之弟董方如今领了八千士卒去了陇西,义曲、泥阳之兵不过五千,董翳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等上郡兵到,才敢出兵平叛。
  王庆走进了大帐,看见董翳正在跪坐在桌案边举杯独酌,神情颇为抑郁。王庆跪倒在地上,也不说话,过了良久,董翳才抬头问道:“王庆,你所来何事?”
  王庆告曰:“带回来的那两个死士已经招了,他们自供他们曾是先秦黑冰台的铁剑鹰士,在首领阎泽的带领下从魏地流窜到了关中,意图借秦王子婴的名号,攻城叛乱。这二人乃句町人,懂妖媚惑术,是阎泽派来刺杀翟王的。听二人口供,拿下朝那之人估计就是阎泽!”
  “阎泽!阎泽!”董翳喃喃的念了两次,他双眉一皱,说道:“这人我知道,他是丞相李斯的走狗,赵高害怕李斯用黑冰台的人刺杀他,就让黑冰台的人去刺杀项梁。后来曾听闻阎泽曾去三川郡投了李由,李由死后,这些人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没想到,这群失去主人的狗竟然也想染指关中!哼!也不照一照镜子,看看他们都是些什么货色!”
  董翳说完,又问道:“那攻陷乌氏和泾阳之人呢?查出了他们的底细没有?”
  王庆答道:“这些人跟阎泽一样,也打出了秦王子婴的名号。不过却因两地太过接近,北地同时出现了两个子婴,所以北地各城都无人敢呼应,尚未有人前去投奔!”
  董翳冷冷一笑,说道:“子婴小儿的名头确实响亮,不过其人早已死在了英布手上!不过乌氏之贼能以微末之兵取下泾阳,必然不能小觎。徐也跟杜袭太过无能,孤恨不得将二人千刀万剐!”
  董翳一拍桌案,等待胸中的怒气稍平,又才问道:“上郡之兵何时能到?”
  王庆答道:“还需数日,我已经派乐阳将军前往泥阳收集粮草了,只待上郡兵至,即可发兵!”
  ……
  陇西,狄道。
  风刮如刀,心冷似铁。
  章邯站在高高的望楼之上,一脸漠然的看着城下那个如火一般的男人。那人骑着大马,持着长枪,抖落着背后跟火一般鲜红的披风,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在城下邀战。他的背后围着一圈衣不蔽体的士卒,一个个面黄肌瘦,手持马叉木棒,人数众多,足有三万余人!
  城下有木竿高高挑起了一个人头,那是一个名叫董方的蠢物的首级。这蠢物仗着是翟王的弟弟,自持勇力出城约战,却不过数回合就死在了那个跟火一般的男人的枪下。
  在陇西,那个男人有两个绰号,一个叫红鼹鼠,一个叫血狼!这两个绰号代表着异族对他的愤恨和敬畏,他的声名之中全是血腥。
  “曾经的陇西双杰,如今也只剩下了马逸。王冲已死,马逸又怎能不随之而去呢?”摸着下颌的长髯,章邯感叹着说道。
  司马翼问道:“莫非将军已经有了退敌之策?”
  章邯微微一笑,说道:“何须退敌?马逸自持勇武,与我数战几仗,将我从渭源赶到了狄道。所依者,不外乎就陇西的秦民的支持,占有地利和人和。可过了狄道,秦民渐少,他再无可依仗者。马逸太过心急,凭借着秦王子婴和他在陇西的声威竟然短短几月就召集了数万人马。陇西缺粮,这数万人马只怕要不了几天就会灰飞烟灭。”
  司马翼叹道:“是啊!我也以为,凭借着我们带来的援军,扫平陇西可谓是轻而易举,没想到这马逸在陇西的声望竟然如此之高,只要有秦民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眼线,使得我们连遭败仗。此人不死,雍王您想当这个陇西之主实在是太难了!”
  章邯漠然说道:“昔日项羽让我坐镇陇西,不就是想把我困在此地吗?这里不仅有匈奴和月氏,还有前秦的余孽,我在这里是寸步难行。”
  司马翼点点头,说道:“雍王的声名天下皆知,楚王为了防备您,不得不这样做啊!”
  章邯苦笑道:“凭借我的名声,封地在关中又能有何作为?关中秦民人人恨不得吃我之肉,又怎能甘心屈服于我呢?”
  站在章邯身畔的李必突然指着马逸说道:“此人真豪杰也!”
  “豪杰都容易死!再忍耐两天,估摸着昆莫就快到了吧!虽然打败了祁连十部,但他没有拿下狄道,就绝不会轻易回国!”章邯说道。
  司马翼赞叹:“好一个驱虎吞狼之策!”
  章邯冷笑两声,说道:“他们都把我当成了羊!又怎能得知我其实是披着羊皮的猎人呢?”
  ……
  汉中,成固。
  用木梁搭建的高台,上架十多面牛皮大鼓。下面有木架烧着油锅,两列对应,燃烧着熊熊烈火。中间铺垫了数十米的红毯,数万将士默立静观。
  等到牛角号起,数十面大鼓响起震天的鼓声,数万将士顿时呼声如雷。
  身穿盛装,头带王冠的刘邦在身后文武的簇拥下,缓缓进场。周勃、萧何、曹参、卢绾、夏侯婴、傅宽等人一一在列。
  走上了高台,望着了台下的将士,下面数十个令官挥舞着旗帜止住了震天的呼声。无数张嘴闭上了,无数双眼看向了刘邦。刘邦长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泱泱华夏!礼崩乐坏!暴秦刚灭,楚伯王弑帝不仁,各地风烟四起,难以平息。汉中不过一隅之地,难以苟全。整治天下,非我刘邦所能。保境安民,灭贼剿寇,刘邦今天筑台拜将,只求天下安!”
  旁有萧何高声叫道:“请韩信将军登台!”
  众转头,红毯之上,一个身着紫袍,披甲戴冠的男子缓缓向前。他的身材不高,面目平凡,皮肤有点黝黑,背还稍微有点驼。但就这么一个丢进人群之中连泡都冒不出的人,竟然被万目集聚一身。他就是韩信,是刘邦特地筑台拜将的那一个人。
  韩信的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他是张良。一个为求明主,而不顾一切的男人。
  韩信面无表情,张良嘴角含笑。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台上,韩信走到了刘邦的面前,张良缩到了人堆里面。
  当刘邦亲手将刻着大将军的印绶送到韩信手里面的时候,刘邦说道:“愿大将军所向披靡!”
  韩信跪接印绶,沉声说道:“当为君王先!”
  刘邦点头称好,将韩信从地上扶起。下面众军欢呼雀跃,一起大呼:“大将军!”
  萧何一脸微笑的看着前面,对身畔的张良说道:“我听说秦王子婴拜李信为上将军的时候,也是这般筑造了高台,面对了三军,李信为此战死在桃林塞(注1)。”
  张良轻笑道:“韩将军能将兵百万,又岂是区区一个皓首匹夫所能比翼的?”
  萧何微微一笑,不再答话。
  等登台拜将之后,刘邦谓韩信道:“如今项羽伐齐,无力西顾,汉中窄小,大将军欲取何处为吾开辟疆土?”
  韩信背着手站在山河屏风面前,短眉一翘道:“三川、蜀郡、三秦皆可!不知吾王中意何地?”
  刘邦捋须微微一笑道:“若非败在灞水,或许我就是关中王了。”
  韩信知其意,点头说道:“若要取三秦,易也。不过曹咎在蜀郡,可随时领兵犯汉中,吾走之后,务必要陈重兵防备蜀国偷袭。”
  刘邦傲然一笑道:“有孤在,料曹咎小儿也不敢乱来,你只管将三秦取下即可!”
  ……
  北地,泾阳。
  斜靠在囚车肮脏的木头上,摸了摸脚腕上的镣铐,赢子婴咧嘴苦笑。
  精铁的铐子,粗糙的边缘磨破了皮,将笼底染得一片暗红。
  囚车里站在无数的人影,它们在高声的咆哮,赢子婴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愤怒,有人向囚车里扔了一束火,霎时,千万火把飞至。囚车上被燃起雄雄的烈火,赢子婴麻木的看着自己的被烧成了灰,飞散了去。
  哪怕是变成了灰,赢子婴也记得,向他投掷火把的人里有一个让他刻苦铭心的面孔。
  天边吹来了一阵风,那人接住了一撮灰,露出了开怀的笑脸。
  那张笑脸是如此的让人心动,似曾相识。
  赢子婴裹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然后被砸的哎哟一声,立即从地上惊醒。
  原来,是做梦。
  (注1:桃林塞,即为后面的潼关。前面无图,你们懂的)


第五卷 谈笑山河当有我
  收复河山,重振我大秦雄风!


第一百五十二章 饮血
  北地、义曲。
  听闻秦使送还安阳夫人就要到义曲,翟王董翳亲自出城,到离城还有二十里的驿站迎接。
  旌旗猎猎,刀戈深寒,一众人列阵在官道上,默默的等待着。端坐在马上,董翳望着前方峰峦重叠的饮马涧,心中焦急难耐。直到日上杆头,明晃晃的阳光让人身体发烫,沿着饮马涧那条曲折幽深的官道中才见到一杆黑色的旗帜透林而出。
  一袭红衣的安阳夫人稍显憔悴,手不离剑的姜俞紧跟在她身边。董翳翻身下马,亲持安阳夫人的手,小心的将她迎下了马。看着安阳夫人那身形消瘦的模样,董翳心中一股无名业火突然而起。
  他霍然转身,目视姜俞,厉声喝问道:“尔等叛逆竟敢轻待吾姐!欲寻死耶!”
  姜俞坐在马上,沉声说道:“她既然被俘,能将她送回已经是吾王的仁义了。我奉秦王之令将她送来,只是秦王有话要送给你!”
  “什么话?”董翳问道。他说话的时候,将手一招,后面的几个卫士持戈相前,欲逼姜俞下马。
  姜俞环视周围一眼,依旧不动如山。他抽出秦王赐给他的宝剑,弹剑漠然道:“吾王说了,叛臣贼子,不日就要取下你的狗头!”
  董翳大怒,咆哮道:“将他拿下!”
  身后的甲士一发呐喊,持戟向姜俞等数十骑杀来。姜俞大喝一声,一手扯烂自己的衣裳,裸露出自己胸口,大声吼道:“吾既然敢来,就没想过回去!尔等鼠辈!想取我姜俞首级,就拿命来换吧!”
  身后十来骑亦无惧色,仗戟扬戈朝着翟王的卫士杀去。董翳担心安阳安危,朝她说道:“阿姐,我们先暂时回避吧!”
  安阳夫人点了点头,指着前面不远一处土丘,说道:“不如我们去那观战吧!”
  翟王退避山丘,下面上百人围杀秦骑。秦骑虽悍勇,但人数太少,不一会就有五六人被刺落下马。唯有姜俞,提剑扬枪,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不过片刻就杀死了十来人,他赤裸着胸膛,满身的血污,后背和胸口开了两条狰狞的伤口,皮肉翻滚依稀见骨,他却似无所觉,依旧大呼酣战。
  哪怕董翳的甲士都是精锐,却也没见过如此豪勇之士,面对姜俞时都一个个畏首畏脚,这样一来,反而增添了姜俞的几分威势。连在山丘上观战的董翳都忍不住叹道:“果有匹夫之勇,罕有人敌也!”
  他这话说得酸溜溜的,却激怒了侍立在旁的乐阳。乐阳一声不吭,纵马提戟从山石上直接跳下。鞭响处,健马如飞,人未至,呼声已到,周围甲士个个心惊,连忙让开了一条路。
  姜俞抽出了剑,眉眼一挑,见到一人带马如腾云驾雾一般朝自己头顶压来。其威势犹如黄河决堤让人不敢目视,仓惶间,姜俞一声大喝,双手举枪向上一抬,朦胧中炸起了一道惊雷,震得他耳朵轰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长枪已经断成两截,一支大戟挨着他的头脸切下。
  姜俞瞳孔一缩,一条细小的血线在他脸上崩裂。等他回过神时,自己的面前突然爆出了一片血雾。胯下的战马被这惊天一戟劈成了碎肉,连头盖骨都成了粉末!姜俞身子向后一仰,整个人就往下面倒去。乐阳顺势一捞,如提鸡一般将他提起,口中发出一声大吼,单臂将姜俞直举过顶。
  周围的士卒看得是目眩神迷,十米之内无人敢贴近。独臂举着姜俞,乐阳冷着脸向下一掷,只听见骨头碎裂之声,姜俞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震碎。
  乐阳扬起他那英俊的面孔,嘴角微翘,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他放下了手上的双戟,从腰间拔出了佩剑,翻身下马准备割取姜俞的首级。一步步向前走着,看着地上挣扎的虫子还在费力的向前伸着手,离他手不远的地方有一柄剑,可惜够不着。
  这柄剑是秦王子婴在临行的时候赐予姜俞的,秦王赐下了剑却没多说什么,因为姜俞自己明白。
  虽死不辱,这就是这把剑的意思。关键的时候,可以用来自刎。
  “剑不离身!”姜俞口中喃喃,一寸寸向前挪移,他目光盯着面前的宝剑,蠕动得像一只虫子。近在咫尺,却恍若天涯。直到脚步声临近,他还是没能触碰到剑柄。姜俞血污的脸上渐渐流露出绝望之色,一个庞大的黑影将他笼罩,姜俞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且慢!”
  一骑快马从山丘上奔来,喝止了乐阳的动作。乐阳高举着佩剑,眉头微皱。
  “翟王有令,留下他的性命。安阳夫人有话要问!”
  乐阳抱拳应喏,让人将姜俞拖起,徒步上山丘面见翟王。
  山丘之上,董翳疑惑的朝安阳夫人问道:“阿姐为何要留下这人的性命?”
  安阳夫人冷哼道:“谁说我要留下他的性命?像这种忠义之士,就这么草率杀了岂不可惜?”
  董翳一愣,问道:“那如何才不算可惜呢?”
  安阳夫人冷笑两声,答道:“我要当着三军将士,将他押送到泾阳城下。当着秦王的面,将他的头颅砍下来!用以祭旗!”
  董翳拍手赞道:“好主意!”
  “好吗?”安阳夫人含笑着反问,她的脸一下子阴沉下去,说道:“秦王子婴未死,凭着他的本事,如果不能尽快的除掉他,他恐怕很快就会席卷北地。到时候凭借他的声望,整个关中都危险了!”
  董翳皱起了眉头,他思索了一会,问道:“阿姐既然断定此人真乃秦王子婴,那他就不可不除!阿姐见过此人,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安阳夫人沉思了一会,说道:“他是个王者。”
  董翳脸色一变,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安阳夫人摇头叹道:“你知道的,当初赵高在咸阳只手遮天,他仅凭自己就将整个咸阳平定。说起来,要不是他,我早随着二世皇帝去了地下。翟王,你不知道,他初征刘邦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他杀了好多的世家大臣,他为了将世家的私兵掌控在手中,将那些族长大臣随军押送。里面还有不少是支持他登基的大臣,也全数被他杀了。我永远都忘不了,他站在战车上饮酒的模样!因为他饮的不是酒,是人血啊!”
  安阳夫人霍然转身,按住董翳臂膀,一脸狰狞的说道:“杀了他!杀了他!不杀了他,我们都会死!就会跟那些大臣一样,被吊死在旗杆上,他会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
  董翳看安阳神情激动,连忙拍着她的臂膀安慰,过了好久,她才慢慢平息了下来。流着泪向董翳说道:“翟王,你不知道当初我被他剑指着的时候是多么的害怕,他的眼睛跟刀子一样,一步步把我逼进了房中,他的眼睛比剑还锋利,我吓得连话都不敢说,我害怕自己就这样死了!”
  董翳闻言低吼道:“子婴小儿,吾必杀你!阿姐,你放心,我会取下他的头颅给你压惊。我们姐弟二人在咸阳城挣扎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人头地,我绝不会让这一切被赢子婴夺走!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们可以尽情的享受!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我!没有谁可以取走我的东西!泾阳是我的!乌氏是我的!这一切都是我的!!!”
  “翟王!”乐阳单膝跪地,不合时宜的插进话来。
  董翳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挥手让人将姜俞拖上来。走到姜俞面前,董翳俯视着他,对他说道:“如果投降,我封你当我的左将军!”
  “叛贼!我呸!”姜俞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笑得牙齿森冷,说不出的掺人。
  “拖下去,日后祭旗!”董翳不耐烦的让人将姜俞拖着,他担心自己在多看此人一眼,就会忍不住立即把他杀掉。
  等将姜俞拖走后,董翳走到了乐阳面前,用双手将他扶起,对他说道:“你当年不过是个小卒,是我看中了你,让你当上了将军,我希望你像他一样,死也不会背叛我!”
  乐阳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翟王的知遇之恩,乐阳唯有肝脑涂地才能报答!”
  董翳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我的后将军!我要你配合王庆将泾阳城的那些叛逆全数杀死!”
  “喏!”乐阳大声跪拜。
  安阳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乐阳身边,看着他那英俊的脸庞,她的心也有一点点酸楚,但那点酸楚很快被她剔除脑海。她定了定神,将脑海中那张酷似他的脸庞挥去,她朝乐阳说道:“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一刻也不能忘记!”
  乐阳不知道安阳夫人为何要多说这些废话,但是他还是记住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众生
  站在泾阳城头,俯览缓缓流动的泾河水,目光渐远,直到那山涧弯折之处。天地景物在那变淡,模糊不清了视野,让人忍不住生出了一声赞叹:世间之大,非目力所能洞穿。
  眼睛能看见的,终究只有那巴掌大的咫尺之地。
  赢子婴默立在泾阳城头,目光幽深,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城下有脚夫挑着担子才过城门,有行商站在朝看守城门的士卒说话,有鲜衣怒马的少年策马出猎。形形色色的人,在用着或卑微或高贵的方式在挥霍他们的生命。
  从城楼上看下去,路上的行人都缩小了无数倍,恍若一个个蚂蚁。也因为是蚂蚁,所以他们站不了那么高,不会明白一个君王的所忧所虑。上位者的目光下位者永远不懂,就如脚夫只会在意肩膀上的担子是否更重、行商只会考虑这一趟能获得多少收益,少年只图那一时之欢愉。赢子婴的目光过滤了万千身影,盯在了官道奋力挥着马鞭的信使身上。
  一骑从北而来,带着一身的风尘跑过了浮桥。赢子婴急忙下城,走过长长的阶梯,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信使将马拴在了一颗柳树上,正在同蒯彻汇报着什么。
  拂过了头上垂落的柳枝,赢子婴走到了二人面前。静等二人说完,挥退了信使后,赢子婴朝蒯彻问道:“是什么消息?来得如此充急?”
  蒯彻将手中的竹简递给了赢子婴,赢子婴接过竹简一看,眉目微微一挑,略扫之下便知信中大概。放下了竹简,赢子婴朝蒯彻问道:“先生如何看待此事?”
  蒯彻微微一笑,洒笑道:“秦王可是意动?”
  赢子婴点了点,沉声说道:“如果来信当真,我便即可发兵,取下朝那!”
  蒯彻道:“信中说,董翳派王庆赴泥阳,欲取道栒阳前往河东,向项羽交割三千匹战马!如今真有此事,那王庆必然要分兵三四千!义曲兵力一少,就无暇西顾,正是我们取下朝那的大好时机啊!”
  赢子婴道:“我担心的是,会不会是诱敌之策?”
  蒯彻稍微沉思了一会,说道:“董翳来到北地的目的,就是为项羽筹集战马。如今已经过了月余,项羽遣使来摧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朝那一城如果不能尽快取下,对秦王大不利啊!”
  赢子婴道:“就是因为有了朝那,所以北地所有的郡县都在观望!不管这消息是否有假,这朝那也必须早些拿下!”
  心中主意已定,赢子婴朝蒯彻问道:“泾阳粮草可足?”
  蒯彻答道:“我们得到了乌氏的存粮,泾阳城囤积的粮草也还充裕,如要出兵,粮草不成问题!”
  “如今新兵已经练成,此时不出兵又更待何时?传我将令,让诸将到军帐集合!”
  “喏!”
  泾阳城西,新兵营地,一大群新卒正在围观二将争斗。
  场中沙太赤裸着上身,提着一柄大斧大战察哈尔。只看他一脸赤红,斗大的汗滴不停滚落,瞪着一双牛眼胸口不停的起伏。察哈尔策马一直不动,偶尔用长枪招架一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沙太的大斧大开大合,每一式都用了全力,战马绕着察哈尔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但还是攻不破察哈尔的那个“圆”!察哈尔的长枪舞动就是一个圆,沙太那看似劲头十足的招式都被他轻易卸掉,打了足足有五六十回合,他的战马就没挪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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