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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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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子婴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蒯彻说道:“是这些世家豪族带着私军来投奔你,而不是大队的民众哭喊着要来参军。现在支持您的,就是你如今想要对付的豪族啊!”
嬴子婴嘴角颤抖着,忍不住后退几步,他扶着桌案低声的问道:“那依照先生所言,我又能怎么办?”
蒯彻说道:“必须用怀柔的手段安抚他们,秦王既然想从他们那里得到得更多,又何必硬抢?”
嬴子婴目光游离的盯着桌面,将左手微抬,嘶哑得说道:“继续说!”
蒯彻说道:“前不久,陈戈将军摆了一场酒宴就得到许多的钱粮。如此看来,这些商贾的钱粮也不是那么难取。如今司徒大人乃北地有名豪族,秦王只需要让他去邀请那些巨富商贾,一场酒宴过后,到时候灾情自解!”
“黎泽?”嬴子婴想起此人,心中微动。
第一百七十六章 论商
黎泽,长武临亭人,字远渊。年幼就失去双亲,独自一人打拼了偌大的家产,其人好酒,年俞四旬还未曾婚配,常醉宿于花巷柳家。秦王诏书传到长武,将醉生梦死的黎泽惊醒,他与长武县公司马无崖交好,二人约定一起到泾阳投奔秦王。来的时候,他带上了所有的家资,足足装了上百车,声势浩大惊动了秦王,于是嬴子婴会见二人之后,直接封了他做司徒。
黎泽被半夜招至,来的时候头发还有些凌乱,直到了大门口,他才按冠束发,打起精神走进。赢子婴同蒯彻一起站在窗前观夜雨,耳朵里听闻脚步声近,方才转身回望。在他眼中,短腿短颈的黎泽称不上英俊,他下巴颇长,脸似驴脸,额头油亮,眼小眉浓,嘴皮颇厚。更重要的是背还有点驼,纵观秦王周围的臣子,或丑或美却都气宇轩昂,背都是挺直的,唯有此人少了几分气势。
嬴子婴从不以貌取人,就凭此人敢献出所有家资的魄力,他就值得嬴子婴去欣赏。看见黎泽跪拜参见,嬴子婴让他起来,目视他道:“半夜召你前来,却是有事问你。”
嬴子婴顿了一下,看见黎泽一副侧耳恭听的样子,又道:“北地受灾,百姓遭难。这天灾人祸,非我一人能解。军师曾言,北地富贾颇多,平时也爱囤积粮草,半夜召你,是想问你,我让北地商贾赈灾,不知可否?”
黎泽沉声回答:“不知秦王欲用什么方式让这些商贾赈灾?”
嬴子婴反问道:“依你所见,又该如何?”
黎泽答道:“曾同为商贾,臣也知其本性。商贾之人,多爱财如命。如果没有适当的好处,他们是肯定不会献上家中钱粮的。如救命赈灾,摆出大义让商贾勉强而行,他们献出的钱粮也肯定不多。如非——。”
说到这黎泽有些迟疑,蒯彻向前一步,问到:“如何?”
黎泽想了想,说道:“如非像臣一般,为名利所动,方肯献出钱来。”
嬴子婴笑道:“君之义举,古今少见。”
黎泽摇头说道:“若是单凭义举,臣是绝对不会倾起家资来投。黎泽所为的,也不过一个名字!”
嬴子婴听到这么直言不讳的话,心中一动,目视黎泽说道:“为名?”
黎泽点头道:“确实为名!臣四十岁就创下如此家资,吃喝不愁,觉得人生再无意义,每日醉饮花酒。听闻秦王檄书,正好将我心中那份名义欲望给唤醒过来,所以我散尽家资,只为博名!”
“哈哈哈哈!好一个只为博名!”嬴子婴仰头一阵大笑,心中觉得此人太有意思了,过了良久,方才问道:“你是为名而来,并不代表其他的商贾也会为名所动,你看整个北地郡,也不过只有一个黎泽嘛!”
黎泽摇头说道:“非也!其余人之所以不来,并非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秦王名声虽大,却困止北地,如今天下已改,三秦叛王还在。秦王势力单薄,若没足够大的胆量,他们是不会做这种疯狂之举的!每一个商贾都是一个赌徒,有的喜赌大,有的喜赌小。臣胆子颇大,所以赌了大!”
嬴子婴沉思了一会,这才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些商贾其实也很看重名义?只是没有胆子?”
黎泽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只要秦王许以厚爵,壮其胆略,他们就会乖乖的献上钱粮。”
嬴子婴想罢摇头,说:“不妥!我的部下以命拼杀,才能获得爵位。如果我用爵位来换取这些商贾的支持,那我手下的士卒又会怎么想?如此一来,必然军心不稳!”
蒯彻突然开口说道:“其实也并非不行!”
嬴子婴皱眉看向蒯彻,蒯彻似无所觉,他道:“秦王忧虑的是,如果许下爵位,这些商贾就会获得更多的土地,这样一来岂不是增助了他们的势力?但秦王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只用虚爵呢?”
“虚爵?”这下连黎泽也疑惑了,他同嬴子婴一起看向蒯彻!
蒯彻说道:“没错!就是虚爵!名义上这些爵位都很尊贵,也有很多特权,但不授予土地,不分户给他们,这就是虚爵!而秦王的士卒用命换来的是实爵,这些爵位能赐予他们更多的田地和户口,给予的是实在的好处,这就是实爵!秦王可用虚爵拢络这些商贾!请秦王细想,这些商贾其实不缺田地,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尊容,秦王赐给他们的虚爵就能带给他们尊容,比如见了县令无须跪拜,只需要拱手作揖,他们可以穿上丝绸衣服。只需如此,就可以得到粮草!”
“如此一来,恐怕整个关中都会震动!”黎泽有些震惊,一脸敬佩的看着蒯彻。他身为商贾,心中明白如果商人有了这等虚爵,所带给他们的绝不止荣誉这么简单!
秦朝的时候,虽然还没有像后面那么畸形的歧视商贾,但立国政策还是重农抑商,在所有的君王心中,这些商贾都是蛀虫,经商是末业,所以哪怕那些商贾家产万贯,却还是受到歧视,秦律上严禁商人穿戴丝绸衣服,坐华丽的车架。经商者不能从政为官,而且很有可能被发配边疆!
秦王子婴重用黎泽,本就是破了例。如果再用蒯彻之策,那就会使得商人的地位大变!其实蒯彻的这个计策并不高明,甚至同秦国立国的战耕之法有了抵触,这法子足以改变一个阶层的地位,他所带来的变化远远超过了让商贾赈灾的范畴!
嬴子婴心中其实认同韩非的以法为本,用战耕体系为辅的国策。像后世那样人人平等的思想放在这时代是远远行不通的,什么东西都要因地制宜,因形式而改变。所以嬴子婴也想过要改变商人的地位,但又怕伤及国本,毕竟增加一部分的利益其实就是损失另外一部分的利益。秦国的百姓可以说是所有朝代地位最高的,他们可以从政可以从军,可以获得爵位。这些优待的结果造成秦国好战的本性,所以秦国的百姓是有优越感的,至少对比商贾他们更优越。他们不会在商贾面前低人一头!这种情况哪怕是后世都非常罕见的。
蒯彻的一席话,让嬴子婴产生了动摇。他在权衡利弊,他在思索得失。他明白商人对于社会的重要性,但就是明白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古代的君王莫非都不知道商人的重要性?为什么要一直重农抑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商人的特殊性!商人有钱,流动性很大,跟很难走出家门的百姓相比,他们的归属感最低,往往为了自身的利益而不顾国家的利益,如卖国通敌这行为大多数就是商贾干的!所以古来君王不放心他们,对他们进行了打压,商人的特性注定了他们的忠诚度不高,他们都是赌徒,赌徒是没有信誉的!
就如当初的马鞍、马镫一样,嬴子婴明白这东西对骑兵来说就是质的飞跃!但一个人没能力掌控一样东西的时候,那再好的东西也会成为别人的嫁妆!道理一样,后世带来的东西也许有用,但也要看能否用得上!用得上的同时还要弄清楚是不是敌人更用得上。
利弊得失嬴子婴都要考虑清楚,看着蒯彻,嬴子婴轻轻问道:“诚如军师所言,获得爵位的商贾就不必要缴税,如果仅仅只为了赈灾而失去了更多,莫非是真不打算顾及以后之事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话雨
听到秦王的问话,蒯彻没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不知道秦王又准备如何做呢?”
嬴子婴说道:“古来君王都是重农抑商,我绝不会重商抑农!商贾和农民最多只能平等,爵位无论是何国都是贵族,我不会让商贾人人都成为国中的贵族。纵然是虚爵,也不能这么轻易的让他们得到!我可以给予商贾获得爵位的机会,但这个机会依然很小!我让他们赈灾,并非是去求他们施舍!敢不从者,杀!选其捐献最多者,赐爵!”
蒯彻愣了一样,突然匍匐跪拜,诚心叹道:“吾主果真明君也!”
黎泽亦跪拜,说道:“秦王言之有礼!黎泽心服口服!”
嬴子婴朝黎泽说道:“明日你就派人到城里通传,北地的其他郡县,皆张贴榜文,就说秦王欲选出赈灾最多者授予侯爵,并让百姓建立祠寺供奉!”
蒯彻又愣了一下,问道:“这个建立祠寺又是何意?”
嬴子婴哈哈一笑,说道:“他们不是想要名声吗?那好,我就给他名声!给他用不完的名声,让他当活菩萨(注1)!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善有善报,积散可以成德!”
蒯彻心悦诚服,自此之后,再也不敢小觎秦王的智慧。黎泽下去之后,心中暗思道:“蒯彻所言很有道理,如果换了其他君主,必然就同意了。没想到秦王还能从中看清楚利弊,果真贤王啊!唉!投奔了这么一个君王,看来我黎泽就是那千里马的马骨,但终其一生都成不了千里马啊!”
等二人走后,嬴子婴回到桌案上,取下笔墨,心中想到:“平定关中,还是得依仗耕战体系。商贾虽富,但并非重力所在。昔日我就曾想完善耕战体系,如今看来光依靠旧的体系也还是不行。秦国的国策太过偏激,必须得改正。唯有中庸才是长治久安之法!”
思毕,在竹简上疾书道:“立国之本,非农非贾。民之重,在于心。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如此看来,商贾亦是民!所以须一视同仁,方为中庸之道……”
是夜,秦王书房灯光不灭;是夜,大雨磅礴电闪雷鸣;是夜,有太多人心中不安。
察哈尔心中不安,他也久久未睡。耳朵里面一声声炸雷响起,他就想起同样的大雨,同样的雷声。在那个雨夜里面,冯英带着三百贪狼骑士踏平了整个先零羌。他无力的嘶吼,无力的挣扎,最终还是匍匐在泥地里。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我怎能忘却,又怎么忘却?”察哈尔口中喃喃,烛火在他眼中摇曳闪烁,他的思绪就如那烛火一般,孤零凄惨,忽明忽暗。
“秦王之所以不杀我,是看重我一身的勇力。看来,他是起了疑心了。”察哈尔用手拨弄着烛火,看着手指在烛火的烧烤之下变得漆黑,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的人,他的心,早已经冷却,如果不是遇见了檀烧,他又哪来的勇气苟延残喘?
“檀烧!檀烧!!!哈哈哈!”察哈尔笑着流泪,那手指已经被烧焦了一层皮,冒起了袅袅灰烟。
他不恨秦王,相反他还很敬佩秦王。但是血仇已经结下,他的心就不会只是一个臣子的心了。
那天的战场之上,他的战败成就了乐阳不可一世的威名。察哈尔也没想到自己会败得那么快,但是现在他想明白了。并非是乐阳天下无双,而是他自己心无斗志。就像当初完虐沙太之时,冯英所讲的那样!沙场拼战,靠得是一股勇气和胆量,如果失去这东西,再猛的将军也只有战败。察哈尔心无斗志,乐阳却斗志昂扬,所以不过一个回合,他就被乐阳扫落马下,差点送命。同样如此,沙太救主血战,拼死力斗,乐阳却无可奈何。
感觉到秦王的猜忌,让察哈尔坐立不安。窗外的雷声,一道道炸响在他心头,让他思无可思,无可奈何。
是夜,陈戈也难以入眠。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日后的判决。秦王会如何处置他?要是秦王知道他有挟持公主的意思又怎么办?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扇自己的两巴掌!明明没有叛乱之心,为何又自作聪明?
秦王会不会因此生气,而杀了自己?李左车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陈戈抠心自问:自己还是怕死的。
就如攻下镇原,名义上是陈戈冒矢登城,立下大功。但陈戈自问自己没那勇气,那时候城上都没射几只箭,自己也不是第一个登山城墙的。可表功的时候是这样写的,有时候都让陈戈以为自己就是那样的勇士。
是夜,李左车看了一夜的雨;是夜,赵予梦见了跟秦王共骑一马驰骋在草原之上;
同样的雨夜,不同的人,想着不同的事,直到了天明放晴。
那是一个有着朝阳的早晨,天空中没有了雾霭、雨水和乌云。朝阳升起的时候,有红色云霞在天边。道路虽还是难走,但有了战马背负着家什,还是好了很多。百姓当中,老幼都有士卒帮忙。他们带着希望,向义渠走去。
秦王的诏书被快马送至了各个郡县,一时之间,所有的商贾都惊动了。
泥阳城,一巨商读诏怒道:“北地受灾,关我们什么事?凭什么要我们赈灾!”
庆阳城中,有人笑道:“能升爵拜候,平生愿也!既是秦王所书,当倾取家资,赈灾救民!”
阴密城中,有人怒道:“此乃秦王诡计!就是想骗我等捐钱献粮!吾决不中计!”
环县之中,有人啰嗦着狂笑:“要钱财何用?得一名声足矣!”
华亭县城,一老叟正在同一方士下棋,旁边一位童子走到老叟旁边耳语了几句,过了半响,老者对方士说:“秦王无力赈灾,以赏爵封候之法向北地商贾世家求助,不知道大师怎么看?”
方士道:“钱财动人心,可惜人生只有数十载性命,死后最多不过带进土里!留之何用?修道长生方能永恒,秦王求财,此乃善举,积有善德方能逍遥于天地间!”
老叟持子笑道:“大师所言有理。钱财不过身外之物,我既求逍遥,要钱财何用?不如散去!”
方士点头:“大善大功!离长生不远矣!”
于是老叟散尽一生之财同方士至崆峒隐修,那方士名叫南宫望,那老叟名为诸葛黄。
诸葛黄散尽家资救民,事后秦王让人修筑祠寺,让百姓烟火供奉,尊其为黄老仙人。
陈戈一行人磨蹭了两天方至义渠,嬴子婴念在陈戈有功的份上,让他将功赎罪,贬为士卒。
(注1:秦朝是没有菩萨的,佛教也没传过来。作者词穷,找不到替代的词语了,就用了这个,勿怪)
第一百七十八章 谋反
“义渠城筹粮六百二十四斛,肉六百二十斤,布料三百余匹,乃一百三十二户富商共献所得。城外聚集难民三万余人,搭建粥棚三百余座。如此算来,可供灾民食八天。”秦王府衙,司徒黎泽手拿着笔刀,一边汇报一边写字。
秦王子婴听后,眉一皱,拂袖说道:“怎么这么少!让司马无涯带三百精兵取回十个首级给我!哼,既然这些人不识好歹,必须得杀鸡儆猴!”
黎泽听罢提醒道:“秦王既然立下了法度,当依法而行。若无罪杀人,恐怕会有人不服!”
嬴子婴哼了一声,说道:“这些人既然无德,就是漠视王法!律法之上还有情理二字,墨守陈规又如何决断天下之事?这些既然这么贪财,杀千万次也不足为过!”
旁边公孙止道:“秦王所言有理,依我之见,还要将这些装上囚车,先到城外灾民那游荡一圈,在千万人口下,我看还有谁敢不服!”
嬴子婴点了点头,门外走进一个虎背熊腰的壮士,生得浓眉大眼,下颚飘着三寸短须,其人便是司马无涯,昔日镇守长武,随黎泽投靠秦王之后,被封为冲翼校尉。
司马无涯领命出去之后,点起三百军马,其中便有陈戈,此时他不过是个小卒,其他人只知道他姓陈,有个名号叫虎子。三百人浩浩荡荡直奔内城而去,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黎泽将那些不肯赈灾的富户都标注了出来,他们只需要选其中十人而已。
义渠城外,蒯彻同徐也漫步在灾民之中,两侧搭建了数不清的帐篷和木屋,不少人携妻带子躺在地上,到处传荡着呻呤悲戚之声,听着难受。
看着道路上走来的人群,蒯彻眼中流露出一抹忧虑,他叹气说道:“还有人源源不断的赶来,到时候整个外城都会成为难民的天下!”
徐也亦叹道:“百姓都知道秦王在这,他们又怎能不来?宁县、长武、庆阳一地的百姓都来了,他们失去了亲人和家园,来到这也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
蒯彻仰头看天,唏嘘说道:“秦王命运多舛,才收复北地,却又遇见这事。”
徐也压低声音问道:“依照军师所见,如果这个时候三秦叛王来攻,我们又该怎么办?”
蒯彻低头瞥了徐也一眼,摇头说道:“你想太多了。”
徐也急得跺脚,问道:“怎么叫我想多了?如今关中都知道秦王复归,三位叛贼岂能坐看不管?如今北地受灾,他们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蒯彻依然摇头,拍着徐也的肩膀说道:“南边的内史也遭受了大水,渭河涨水,可比泾河要厉害得多,司马欣自顾不暇,哪腾得出手来攻打北地?上郡的董翳新败,他想卷土重来,还需要整合一段时间的兵力。唯有担心的是陇西的章邯,以前听秦王讲,陇西有匈奴和月氏犯境,不过章邯乃天下名将,想必打败二族也是早晚的事。章邯乃人杰,非司马、董翳之辈能比,如果他稳定了陇西,必然会迫不及待的想消灭的秦王。”
徐也听完咬牙措辞的讲道:“章邯这个狗贼,以前还以为他是个英雄。身为秦国的上将军竟然投降了项羽,丢尽了老秦人的脸。若非是他,二十万秦兵又怎么会活活葬送在项羽手里?”
蒯彻叹道:“也怪不得他,时者命也!章邯再怎么悍勇,依旧是独木难支。更何况,那时候朝中还有赵高这样奸贼存在,章邯也不过是被逼无奈罢!”
徐也冷哼道:“他要是被逼无奈,怎么听到秦王复归的消息却不肯来投?”
蒯彻唏嘘摇头,说:“有些事情,做了就再也难以回头了。更何况,他即便是投降,秦王会准他投降吗?”
徐也愣了一下,摸头说道:“也是,秦王所恨者,除了项羽就是章邯,秦王又怎会放过他!”
……
上郡,雕阴。
雕阴城原属魏地,后来秦国经过商鞅变法之后迅速崛起,公元前330年,秦惠文王任公子衍为帅,奇袭雕阴。秦兵口衔枚,马裹蹄,潜到雕阴城下,突然发起攻击。魏兵不备,迅速溃败,魏将龙贾被捉,这便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雕阴之战。那场战争,魏国损兵八万,不得不拱手让出黄河以西十五座城池予秦,这便是上郡的由来。
翟王董翳从泥阳败逃雕阴,不料路上生疾,病在城中。安阳夫人在城里遍访名医,为翟王诊治,然而至今还未康复。
离雕阴不远的一处小镇上,乐阳同伯彦对饮于于酒家之中,他们的背后是一片山谷,而乐阳的五千士卒就藏在谷中。仰头灌下了樽中之酒,乐阳洒道:“前不远就是雕阴,我闻董翳病于城中,先生觉得此行是强攻还是——?”
伯彦微微一笑,反问道:“将军麾下之兵乃翟王之兵,他们所食的是翟王之粮食,将军若是翻脸,你觉得这些士卒会跟随将军一起谋反吗?”
乐阳沉思了一会,摇头笑道:“领兵不久,其中有人未必心服,纵然心服者也未必敢造反。”
伯彦道:“既然如此,将军何不单骑独往雕阴?以将军之勇,取下董翳首级后,又有谁人敢阻?”
乐阳放下酒樽,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劳烦先生替我掌管士卒,等我杀了董翳之后,就立红旗为号,到时候你在领兵杀进!”
伯彦双手举杯,一脸郑重的遥祝道:“静候将军福音!”
乐阳哈哈一笑,用手抓起桌上的酒壶,一仰头咕噜喝了个干净。喝完酒后,弃壶上马,直朝雕阴跑去。等乐阳走后,伯彦却若有所思道:“以将军之勇,亦要以酒壮胆么?”
说罢,立即起身,对身畔将官下令道:“你去通知谷中部队,在一时三刻之后,即可出发!”
那将官迟疑道:“乐将军才走,我们这么早就过去是不是有些过早?”
伯彦笑道:“乐将军既去,必然马到功成。我们先在城外等候,只要城上红旗一举,即可进城!”
将官放下疑心,领命而去。看着将官入谷之后,伯彦才捋须冷冷一笑。
一骑绝尘直往雕阴,乐阳勒马于城下,朝城墙之上的士卒吼道:“我乃镇原候乐阳,速开城门!”
城上士卒连忙通传,下面有士卒立即打开了城门。刚过城门,乐阳心中一动,勒马朝打开城门的士卒问道:“雕阴无事,为何要将城门紧闭?”
那士卒支支吾吾的说道:“安阳夫人下令关上城门的,要等到黄昏之时才打开!”
乐阳冷哼一声,说道:“妇人见识!畏首畏脚!”
说罢,直朝城里驰去。城门口的士卒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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