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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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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横喘了一口气,道:“这并不怪你,项羽武艺超群,身边还有那么多护卫,想杀死他,实在是太难。”
  李洋闻言也只能无奈的苦笑,正当李洋准备向他介绍马夫的时候,田横又问道:“还有吃的没有?”
  李洋从怀里摸出了一张饼,将它递给了田横,田横接过了饼,然后费力的爬了起来,他对李洋二人道:“你们稍等片刻。”
  说完之后,他走进了里屋,随后不久,里面就传来窃窃私语和剧烈的咳嗽声,那一声声咳嗽似乎撕破了肺叶,沙哑低沉到了几点。二人等了没多久,田横就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对二人说道:“随我来吧!齐王想见你们。”
  “齐王?”二人身形巨震,没想到齐王田荣就在里面。
  二人随着田横走了进去,和想像中不同的是,他们并未看见病恹恹的齐王。当他们走进去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炕上的那个人。那个人年约四旬,头带王冠,身穿淡黄色的王服,他的背挺直,犹如绝壁上孤傲的青松。
  李洋赶紧跪拜,马夫却只是抱拳行了一礼。李洋连忙为马夫辩解道:“齐王,这位乃秦国的剑客,姓韩名则,他的剑法超凡脱俗,远胜于我。”
  田荣摆了摆手,说道:“我之所以还活着,并不是要别人来跪拜我。他既然是秦人,肯定也是向项羽寻仇,如此说来,我们是朋友。”
  韩则一愣,没想到田荣会如此说话。
  田荣看着韩则,如是说道:“你既然被李洋带了回来,我相信你的剑绝对比李洋的快。回答我,你是不是想杀项羽?”
  韩则点了点头,说道:“我曾是秦王子婴的贴身护卫,秦王去后,我从秦国来到楚国,一路追逐项羽,又来到了齐国。本想刺杀项羽,奈何一直没有时机。”
  田荣笑了笑,说道:“你会有时机的。”
  说罢,他转身向屋里的几个侍卫说道:“我需要一壶酒,用以犒劳壮士,你们出去找找,看看能否找到?”
  几个侍卫大声应喏,随即走了出去,旁边的田横急道:“王兄,你为何在这个时候派他们出去?”
  田荣微笑道:“你是担心他们回不来吗?放心,他们肯定会回来的。这个秦国来的壮士,不亚于专诸、要离,他要击楚,怎能无美酒壮行?”
  田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拍腿说道:“王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田荣笑道:“怎么,你不相信这位壮士能刺杀项羽?”
  田横道:“纵然这位壮士武艺超群,可是他根本没有时机接近项羽啊!”
  田荣道:“会有时机的!”
  说罢,他闭目再也不说话了。韩则看着田荣,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他看着田荣此时的样子,突然间想起了兵败桃林塞的秦王,那个时候的秦王,神情与田荣何其相似?
  过了没多久,屋外突然喊声大作,轰隆隆的脚步声踏得地上灰尘四扬,无数百姓拿着锄头、扁担,高声喊着:“杀死田荣!”
  “杀死田荣!”
  “田荣一日不死,齐国一日不安!那项羽就永远不会放过咱们!”
  “杀死田荣!”
  外面声音如翻江倒海,震耳欲聋。屋里人除了田荣,一个个都面无血色。田荣脸上却还挂着笑,不过他的笑里面却有点点泪花,他看了看自己的弟弟,然后将目光转向了韩则,他说道:“这便是我的国民!想必当日的子婴也比我好不了哪去!”
  韩则胸中如被塞了一块巨石,他张嘴想说什么,却怎么说也说不出口。看他依旧含笑的模样,不难猜出,放出他的侍卫,引来这么多百姓,分明是他故意为之。
  外面的喊杀声一声比一声高,有砖头、石子、泥巴朝屋子里砸来,嘣嘣的声音一直未停。
  有人在外面喊道:“田荣快快滚出来!不然大伙都冲进去了!”
  “田荣!速速出来受死!”
  田荣一直笑着,他笑看着外面,然后朝自己的弟弟说道:“看吧!这就是人心!我田荣所做的一切,无愧于心,我对得起田氏的列祖列宗。然而,他们却把我当成罪人!田横,我死之后,你要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报仇。项羽太过狠毒,你不是对手。”
  “王兄!”田横大叫一声,泪水鼻涕不停的流出。
  田荣摸着田横的头,继而朝韩则说道:“壮士,这次机会是我给你的。你报的不光是秦国的仇,还有齐国的仇,你这一去,有死无生!可惜,临行之际,却无美酒相赠,实在是憾事!”
  韩则愣愣的看着田荣,他明白了,所以他朝田荣跪拜,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田荣看了看众人一眼,挥手说道:“你们出去罢!”
  “王兄!”田横怒吼一声,飞快的冲到他面前,摇着他的手臂说道:“屋里面有密道!你为何不同我们一起走!”
  田荣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出去后又能怎么样?齐国之民现在都害怕项羽,都想着取我的头颅去平息项羽的愤怒。他们不会明白的——田横,你出去吧!这是王命!”
  田荣转头目视李洋,李洋咬牙朝他磕了一个头,然后将田横拖出了屋子。
  等众人都离开了,田荣才从炕头底下摸出了宝剑,他轻抚着剑身,低声呢喃道:“剑啊!没想到有一天会用你来砍掉我的头颅!”
  田荣睁着眼,看着外面,手中剑横在脖子上,他脸上带着笑,然后手中一用力,整颗头颅飞了起来。
  鲜血洒在破旧的木窗上,那里罩着一张蜘蛛网,血水在蛛网间滚动,将那白色的丝线染成了红色。
  屋子里的烛火突然就灭了,韩则走进了屋子,从里面提出了一颗血淋淋的首级。田横看见首级,当即晕厥在地,李洋抱着他,跪在地上,眼看着韩则从屋里走出来。
  韩则朝李洋点了点头,说道:“我出去了,你带着田横从密道走吧!”
  外面群情激愤,有人开始踹门,门板发出一声声不堪重负的声音。
  有壮汉骂道:“没吃饭呐!滚开,让老子来!”
  说罢,飞起一脚将门踹成了渣!木渣和飞灰四散,朦胧里只听那大汉哎哟一声,随即滚出了屋外。等到烟灰消散,众人才发现,门槛外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提着一颗血淋淋的首级,站在飞灰木渣之间。
  鲜血从那颗首级上不停的下滴,很快那里就多了一滩血迹。
  “田荣首级在此,速带我去见项羽!”


第一百九十章 击楚(四)
  齐国的冬季,虽无白雪,也有寒霜。杉树的枝头,挂着一条条白色的冰凌,在晨时初阳的光辉下,焕发出七彩的炫光。因为是冬季,山野之中没有多少鸟雀和走兽,然而楚国的大营却有部队出动,奔驰在这了无人烟的荒郊之中。
  楚王项羽喜爱冬狩,但他猎的不是动物,而是人。
  齐国六万降兵被坑杀,三座城池被屠,鲜血早就流遍了整个齐地。他如今将部队驻扎在济北郡的博阳城,坐等齐人将田荣首级送至。
  一路上虞姬笑声不断,她手里也提着一张短弓,到处四顾张望。每当项羽看见她的笑颜,心里就会轻松很多。二人追逐一只迷失的獐子抛掉了身后的大部队,将军虞子期淡定的下了马,然后招呼身边的士卒一起生火烤肉。一群围着篝火笑着打趣,有人问道:“虞将军,好事将近啊!”
  也有人拍着虞子期肩膀,朝他说道:“什么时候项王会大宴群臣呢?”
  虞子期一脚将那个将官踹远,没好气的说道:“项王的事,与我何干?”
  “关系大着咧!”
  这群士卒都是跟随项羽的亲卫,从起事开始就跟随项羽,他们很多人的功劳都足以到外面的部队里领军了,然而他们却不忍离去,一个个发誓追随项羽,项羽将他们也当亲兄弟一样看待。此时他们打趣虞子期,也是因为跟他熟络,他们之中很多人跟虞子期本是同乡。然而虞子期却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高兴,他呆呆的拨弄着篝火,心中思道:“项王想和妹妹成亲,实在是太难了。项王虽爱妹妹,但很难给她名分。”
  项羽本有妻子,他要迎娶虞姬,也只能纳她为妾。可即便是这样,项羽也未曾明媒正娶的迎娶虞姬进门,虞姬为了跟随项羽,此时的身份不过是个歌侍。
  就是因为太宠爱这个歌侍,犹如范增等人都几次劝谏过项羽了。而以前与虞子期要好的龙且、钟离味也开始疏远他。
  且不说虞子期在这胡思乱想,却说虞姬现在却被项羽环抱在怀中,帮她拉弓引箭,只听“嗖”的一声,那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那只獐子,虞姬顿时欢呼雀跃:“看见没有,射中了!”
  项羽点点头,脸上喜道:“虞姬好箭法!”
  虞姬白了他一眼,喜滋滋的跳下马,去捡獐子去了。项羽看着她,眼睛里面只有柔情,一时之间竟然痴了。
  等虞姬捡回了獐子,项羽将她抱上了马背,环着她的腰,朝她说道:“你唱首歌吧!我最爱听你唱歌了!”
  虞姬一笑,看了看天上,张口唱道:“卿云烂兮,糺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明明上天,烂然星陈。日月光华,弘于一人。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时从经,万姓允诚。于予论乐,配天之灵。迁于圣贤,莫不咸听。鼚乎鼓之,轩乎舞之。菁华已竭,褰裳去之。”
  她的声音空旷幽灵,鼻音间带着那软软侬语,是说不出的好听。项羽闭着眼睛静听了一会,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他陶醉的说道:“这是什么歌?唱得这么好听?”
  “好听么?你该不会骗我吧?都没有乐器配音,又怎会好听?”虞姬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似要将他看个通透。
  项羽笑道:“你的歌,没有乐器配音,也一样的好听。”
  虞姬见他说得真切,心里也美滋滋的,她道:“这首歌叫《卿云歌》,是舜帝禅让给大禹时候唱的,我用楚腔唱的。”
  燃烧的篝火边,一位军士突然走到虞子期身畔,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虞子期闻言脸色一变,顿时从地上站起。在那个军士的引导之下,他看见了道路边的那个人,那个人穿着土布衣裳,手里面提着个木盒。
  虞子期走到那人身前,从他手中取过了木盒,他打开木盒一看,脸上惊讶之色更浓,他自语道:“果真是齐王田荣的首级!”
  虞子期关上木盒,朝那人问道:“是你杀了田荣?”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是村子里面的人一起杀了田荣,听说取了他的首级,就可以找项王领赏。”
  虞子期笑了笑,说道:“看你只有一只胳膊,又怎能杀死田荣!项王言而有信,只要献上田荣首级者,必然会重赏!你跟我来吧!”
  那人跟着虞子期一路走过去,路上虞子期问道:“你们村中之人为何不将田荣俘虏呢?”
  那人答道:“就是田荣引来了这场灾难,我们齐国人都恨他入骨,故而杀之!”
  虞子期笑了笑,又问:“你们村为何派你这个残疾之人前来?”
  那人又道:“村里面那些人都怕死。”
  虞子期问:“你不怕?”
  “怕!但不来的话,他们要打死我。”说到这,那人脸上涌露出一股愤恨之色。
  虞子期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朝他说道:“那些人没有胆色,不敢前来。却让这功劳白白便宜了你,得到项王封赏之后,你可以将他们都打死!”
  那人喜问:“真的?”
  “真的!”虞子期肯定。
  二人走到了篝火边,虞子期安排人到树林里寻找项羽,没过一会,项羽却自个回来了,他首先跳下了战马,然后将虞姬抱下了马背。虞子期走到他身畔,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项羽闻言将眉头一挑,顿时大喜,他仰头大笑了三声,震落了树梢上的不少冰凌。
  他大步走到那人身前,向那人说道:“将盒子给我!”
  此时项羽离那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那人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默不出声的用右手将盒子递出。项羽看了看他,心中想道:“原来是个残疾人!”
  项羽用手抓过那个盒子,他将盒子刚刚提起,那人突然抬头,就在那瞬间,他从那袖间摸出了一柄匕首,向前跨步,用力一刺!
  这一刺刺得又快又急,连项羽都未曾反应过来,旁边的虞姬长大了嘴巴,却也未曾喊出声来;身后的虞子期睁大了瞳孔,却还未来得及拔剑!
  那一刺如电闪雷驰,在项羽眼中就好比飞快的一个点,不过刹那,那个点就已经点到了他的胸口,可那时候他的脑袋还是一片空白!
  “叮”的一声响,那人感觉到自己手中好似刺中了一块铁板,根本未曾刺穿!
  那人的瞳孔突又缩!
  感知在一瞬间,他的浑身一下变冷,耳朵里还能听见项羽发出的震天的咆哮!那人眼中的凶光一闪,口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吼的叫声,手臂继续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匕首竟然透甲而过!
  点点鲜血从项羽胸前溢出,项羽一脚蹬出,在半空之中都能听到“噼啦”一声响!只是一脚,他身上的骨头就不知道碎了多少!
  那一脚乃项羽含怒而出,所蕴含的力量何止千斤?
  那人在空中喷了一口鲜血,然后“嘣”的一声撞上了身后的大树,那棵树不停的震动,树上的冰凌不停的下坠!那人从嘴里吐出了一块染血的内脏,他的目光始终不离项羽。
  虞姬和虞子期终于反应过来,慌忙扶住项羽,项羽伸出了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漠然道:“没事,快将这个刺客拿下!”
  虞子期手一挥,大声喊道:“拿下这个刺客!”
  那人倒在树上,却在用力的爬起,他冷冷的盯着项羽,口中不停的吐着鲜血,他的手中还拿着那柄匕首,然后用力的向前一甩!
  匕首飞旋而来,项羽却在那个时候含怒踩爆了齐王田荣的首级,根本未曾反应过来!眼看这匕首就要杀死项羽,却在那瞬间,虞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如飞蛾一般张开双臂,整个人都扑在项羽身上。
  项羽耳朵里只听得一声闷哼之声,虞姬便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啊!!!”
  项羽发出一声震天的虎吼,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抱着虞姬,突然跪倒在地上。
  虞子期只来得及回望一眼,然后拔出佩剑,含怒朝那人砍去。那人不停的咳血,脸上是说不出的凄凉。他看着飞跃而来的虞子期,嘴唇颤动着道:“我的首级,不会落到楚人手里!”
  他朝树后一翻身,虞子期的剑就砍在了树干上。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过涧
  “将这些被子发下去后,你将还弥留在城外的百姓迁移到宁县去。另外让察哈尔领兵去富平去接应李左车的部队,他们出塞日久,想必要回来了。一得到消息,让人快马加鞭回报!”踩着松垮的软泥,嬴子婴抬头眺望了一眼依旧笼罩着灰色雾霭的天空,那里的颜色半月未改,带给人无限的压抑。
  嬴子婴背后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他捉剑跨步,紧随赢子婴左右,正是都尉司马无涯。司马无涯领命应喏,随即转身离去。嬴子婴将沾满泥浆的鞋子在青石边蹭了蹭,待泥巴都刮干净之后,他才踏上回府的石阶。
  回到府衙之后,旁边的侍者刚将他背后的披风取下,屋外就有人在轻声的禀报:“公孙大人前来求见。”
  嬴子婴将手放在盆里净了净,然后取过一条毛巾擦着手,头也不抬的说道:“让公孙止先在厅前等着。”
  公孙止手里拿着一卷竹简,焦急的在屋里渡步。他双眉紧皱,额头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急不可待的走到门口,朝刚进屋的嬴子婴说道:“秦王,上郡传来消息,发生大事了!”
  “什么事?”嬴子婴边走边问,他从公孙止手里接过竹简,不过看了片刻,他的眉也很快的皱起。他招呼公孙止先坐下,他又细看几遍竹简,半响之后方问道:“乐阳弑主,如今上郡十五城都落入了伯彦手中。这伯彦到底是何人?”
  公孙止答道:“这伯彦乃高奴人,先前为义渠镇守,乐阳兵败镇原之后,他同乐阳一同弃城北走。乐阳在雕阴杀死翟王董翳之后,他随即反叛了乐阳,在路上将乐阳生擒活捉。然后借着乐阳的五千兵马收复了上郡的十五座城池。”
  嬴子婴闻言将眼一眯,冷声问道:“他不曾称王?”
  公孙止点了点头,答道:“不曾。”
  嬴子婴哼了一声,拍案立起,说道:“乐阳被擒,他坐拥十五城,既然不肯称王,必然是待价而沽。哼,他倒是像个商人!”
  言毕,他想了想,朝公孙止问道:“他既然不敢称王,那肯定向周围各国都发出了讯息,想必赵、魏等地早就派出使者了吧!”
  公孙止皱眉说道:“赵王歇、代王张耳、魏王豹都已经派出了使者。”
  嬴子婴沉呤了一会,突然说道:“既然他们都想争,那就让他们争吧!我们就不必派出使者了。”
  公孙止叹了一口气,问道:“难不成就这么白白的放弃上郡?”
  嬴子婴答道:“魏、赵等国早就对上郡垂涎三尺。我们如果和他们争,也争不过。伯彦连使者未曾派遣,想必也无意归秦。既然争不过,那日后抢来就是。”
  嬴子婴又坐了下来,他看着公孙止还是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嬴子婴笑劝道:“其实不必忧心,此事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个好事。董翳既死,那三秦叛贼的同盟已经解除,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受到三面围攻了。伯彦要待价而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上郡刚平,他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魏、赵二国都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上郡这块肥肉的,不论伯彦要投靠哪一方,另外一方都不会善罢甘休!”
  公孙止闻言也笑道:“还是秦王看得明白,是我想太多了。”
  嬴子婴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明白又能如何?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够啊!如若李左车再无消息,不用敌人攻打,北地必然乱了!”
  公孙止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如今北地受灾这么久,却还未滋生盗贼,可见北地之民还是心向着秦王的。”
  ……
  北地、朝那。
  嬴子婴平定朝那城时,放了一把大火,烧掉了半个城池。那一役虽将阎泽的军队剿灭,却也给朝那的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死在那场大火之中的无辜百姓就有上万人,城里面的民居、工事也都烧成了灰,如今的朝那,除了那一圈外墙,也没剩下多少东西了。
  攻陷义渠之后,嬴子婴让镇守泾阳的冯英领兵驻守朝那。为了守住这个破城,嬴子婴足足在那驻扎了四千大军。原因是朝那的位置太过重要,它是扼守陇西连通北地驰道的要塞,通过驰道,陇西的兵马可以长驱直入。
  冯英来到朝那之后,立即带领士卒修复城墙,重建城楼,并派出斥候,密切观察陇西的动态。而前不久,他得到消息:月氏王昆莫猝死在狄道之北,月氏的大军放弃了陇西北部的大片土地,章邯已经一统陇西。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冯英就知道,战事又要开启了。章邯绝不会放任秦王不管,北地受了灾,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时机的。
  果不出所料,章邯在翼县开始集结兵马,准备向北地进发,朝那首当其冲,必然又要经历大战。
  对此,冯英只能让士卒连夜加工修复城墙,务必要在章邯到来之前做好准备。
  且不管冯英的焦虑,却说离朝那不远的山脉之中,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艰难的翻山越岭。
  裴老二在爬坡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屎上,他用手在屁股上一抹,然后放在眼前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连说话都开始结巴:“有——有、有虎!”
  前面的那群人根本就未曾听见裴老二在说些啥,他们感到很迷茫,因为前面竟然遇见了道飞涧,这都快冬季了,眼前的这道飞涧还水流充沛,证明上面肯定有深潭或是湖泊。
  “水里有石墩,我们从上面跳过去!”丁大郎将佩剑插进腰带里,用手挽起裤腿,后退数步,然后一跃而起。众人都瞪大了眼,等看到丁大郎稳稳落到石墩上才一起喝彩。裴老二抓耳挠腮往前挤,他费力挤进了人群,站在瀑布下一瞅,却见到丁大郎站在石墩上哈哈大笑。裴老二急了,他向前招了招手,却又想起了手上的屎,于是他弯腰在潭边洗了手。
  董二打趣道:“裴老二,我道你猴急啥,原来是手上有屎,挤进来洗手呢!”
  裴老二转头怒视,大声吼道:“这是虎便,上面还有热气!那畜生肯定在周围,让大伙都小心点!”
  董二一怔,他本是猎户出身,自然知道老虎的厉害,他连忙提醒周围人小心。丁大郎已经跳到了对面,正招呼着众人,旁边人还你推我挨的,有点不敢跳,却在此时,一声震天的虎啸声响起,震得人耳皮发麻!
  丁大郎瞳孔一缩,却见对面山岩之上钻出一头花白相间的大虫,正朝着下方众人仰天厉叫!
  董二双手一伸,拦在了众人面前,他强自镇定道:“我们人多,不要怕!那畜生不敢下来!”
  众人吓得急忙后退,裴老二眼尖,看到老虎背后的山洞竟然还有几个毛茸茸的东西,他厉声喊道:“那是头母虎,窝里还有几只崽!”
  董二闻言舒了口气,朝众人说道:“这母虎为照料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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