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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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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必强忍着心中的悲伤,在峣关上,自己的三千骑兵被当成了步兵使用,而且全部被安排在最危险的地方上。如今三千骑兵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骆甲也死了,他身上也负了伤。
本来逃出峣关的还有百骑,不过被贼骑用弓弩射死了不少,一路上坠马而死的也有数个,现在自己身后还不到四十余骑。而且随着这一路奔驰,他们的马力都消耗甚大,如果不能尽快的摆脱后面的骑兵,这四十余骑也只有一死!
傅宽提着长矛与灌婴并驰,他年纪较青,心中有些疑惑未解,于是朝灌婴大声的说道:“灌婴将军,我们这么多人,为何要紧追着前面的几十人不放?不如我们派个百来骑去追杀他们就行了,骑兵大队可前往蓝田!”
灌婴借着夜风亦大声的回答:“你看前面是什么地方?那是辋川口!蓝田身为一个县城,我们这么多的骑兵干嘛?这群秦骑是在为我们引路,引一条能尽快跑到城里的近道!我们只要跟紧他们,就能得到一条非常捷径的小路!”
……
赵子琪刚刚在辋川口布下营寨,此时也不过支起几顶帐篷,营寨防御用的木栅栏和寨门都没有搭建好。此时他在营中与姜望吃肉共饮,一起骂着奸贼李、骆二人。
赵子琪头脑简单,生性也颇为豪爽。他见到姜望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深感同情,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对他说:“你大可不必担心,虽然丢了峣关。但罪不在你,那刘邦势众,李必骆甲又无耻之极。想想你能将刘邦堵在峣关如此之久,已经颇为难得了。回去面见秦王,我会为你说情的!”
姜望看着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大秦后将军官威的大汉,心中更是窃喜,他连忙点头哈腰的拱手称是。口中阿谀奉承之话更是手到擒来,直将赵子琪吹得个天下无敌,晕头转向。
二人正饮得爽快的时候,却听到营门外传来一声高呼:“吾乃大秦骑都尉李必,尔等为何将我阻在门外!”
姜望脸色一变,没想到这李必竟然没死!赵子琪脸色也阴沉下来,他拍案朝姜望问道:“此人就是那降了刘邦的李必?”
姜望点头称是,赵子琪面上大怒,起身道:“我出去宰了这个无耻的背主之徒!”
“将军且慢!”就在赵子琪跨出房门的瞬间,姜望叫住了他。
“你有何事?”赵子琪看在姜望拍他马屁拍得爽的份上,还是给他点面子停下了脚步。
“李必乃奸诈小人,他如今已经投降了刘邦,此时前来营地,必然是授刘邦之令,前来诈骗营门,如望所料不差,他身后必然有刘邦的大众部队!”
赵子琪听完后,说了声我知道了。也不管姜望,自个离去。
姜望却在此时忧虑不安,要是这莽夫被李必三言两语说动了,让他进来。那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既然赵子琪放心将我留下来,我就也好如此行事!
李必在正值绝路的时候,却看见了大秦的营寨!这让他心中生出了命不该绝的希望!他也看见这营寨还未立起,自己身后又有大部队骑兵,要是秦兵如果不尽快做好准备的话,那大部分骑兵冲锋而来,必然将这营地冲散!
他焦急的在马上团团打转,不过任凭他费了多大口舌,这些人就是不让他进寨!
赵子琪大踏步朝寨门上走去,他人还未至,大嗓门就远远的传了出去:“哪个是贼子李必?”
李必见了营中来了一主事之人,心中高兴,也忽略了自己被称为贼子的原因,他坐在马上高声回道:“我就是骑都尉李必,前面营地的是哪位将军?后面贼骑兵将至,望将军早做准备,放我等入营!”
“李必小儿!你无耻投敌,今还领兵诈门?当着本将不知你心肮脏耶?你今天想进营地,那是门都没有!告诉你,你乖乖的洗好脖子准备受死吧?如果落到我赵子琪手里,必然将尔头颅制成酒杯,以消我心头之恨!”
废丘守将赵子琪?我什么时候得罪过此人?为何如此骂我?
李必扬鞭大怒,朝赵子琪喝道:“贼军将至,尔等为何拒我于门外!我李必忠心国事,何曾领兵诈门?又什么时候投降了敌军?同为大秦出力,何必如此相逼?”
说罢,再也不顾其他的,向身后众骑说道:“走,随我冲进营地!身后贼骑将至,如不能入营躲避的话,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矣!”
四十余骑,领命称喏。地上的震动也越来越强烈,李必心中着急,骑马直朝营中跑去!
赵子琪见李必领兵冲寨,心中更是大怒,他大声咆哮道:“弓弩手准备,将他们射死!”
李必冲到离寨不过三十丈之地,寨中万箭齐发,顿时射杀数十骑!李必也身中两箭,不过只是射在铠甲上面,无甚大碍!李必狞髯张目,咬碎牙齿!仰天悲呼一声,连忙退了回去。
天地的尽头,灌婴的骑兵渐渐出现。李必回顾四周,如今只剩下十来骑了。他眼角湿润,心中更是悔恨不已。
“将军!既然投国无路,我们干脆降了刘邦吧!”
“对!我们忠心力战,却遭受如此不明之冤,还不如投了刘邦!”
“降了吧!将军!”
听着旁边亲卫一言一语的劝说,李必忍不住仰天大哭!
秦王!我李必忠心为国,为何受到如此待遇!
他心中回想到当时秦王临别的嘱咐,那一双对自己无比信任的眼神。
“将军此去,只须三五日,城中乱事一定,孤必然亲提王师,前来峣关!还望将军勿辜负孤的殷切盼望之意!”
“既负王命,当为王死。李必无能,只能以死殉国了!”
李必仰头高呼:“掉转马头,蒙马眼!随我冲锋!”
“将军!”
“将军!”
“将军!”众骑皆朝李必高呼。
“尔等欲抗军令吗?”
“掉头!不过就是一死罢!”
“几千弟兄都死了,不差这一个!”
“为将军赴死,我之愿矣!”
……
“随我冲!”
……
“他们想干什么?”
“为什么掉头?”
“你看,他们朝那骑兵冲锋了!”
“啊……他们是去受死吗?”
……
李必确实是受死。不过十来骑,淹没在骑兵浪潮里,连朵浪花都未曾溅起。
“慷概赴死,真乃壮士也!”
傅宽面上一肃,也忍不住感叹一声。
灌婴冷哼一声,扬鞭道:“秦寨就在跟前,他们不入秦寨反而向我们冲锋受死。必然是遭到秦营的拒绝,秦军如此不睦,必然土崩瓦解!”
傅宽观营笑道:“此寨立足不稳,将军何不下令摧之?”
灌婴亦笑道:“天授之,安能不取?大纛传令,速度不减,将这营寨摧毁!”
……
赵子琪狠狠的甩了自己几个巴掌,误遭小人骗矣!
“姜望小儿,吾必杀你!”
赵子琪如今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如今灌婴骑兵直朝营中而来。而周围秦兵在目睹自己将军逼死忠臣义士后,一个个都士气大落。他们茫然的看着寨外,有的连武器都丢了。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给老子将武器捡起来!想死不么?”
“快竖盾!弓弩手!弓弩手准备啊!”
“传令官?传令官呢?”
“擂鼓!快擂鼓啊!”
赵子琪气急败坏的朝周围高呼,也不过这一刹那的功夫,秦军的弓箭才射出寥寥几只箭,就被骑兵冲到跟前。
秦兵的弓箭没射死刘邦骑兵几个人,反而是骑兵的弩箭将秦军射了人仰马翻。
秦时的骑兵因为没有马镫,骑兵们都只是靠着绳子控制身体平衡,所以能在马上使用武器的无一不是骑术高明的精锐。灌婴的骑兵很明显不是精锐,他们说到底只是骑着马射箭的远程部队,不过在敌人溃败的时候还能凭借着马力追杀。
灌婴的骑兵在射出弓箭后,驾着马匹直朝这还未立起的营寨冲去。骑兵哪怕不能在马上劈砍,靠着马匹的冲力,撞飞这些步兵依然没什么问题!
秦营在一刹那间就被千骑冲锋给撞成七零八落。赵子琪见情势危急,自己也骑着马亲自上阵,身边招呼士卒拼命将骑兵冲锋的势头抵住,只要抵住了这一轮冲锋,这些不能劈砍的骑兵早晚会被步兵围死。
他带着亲卫连杀了数十个试图逃逸的秦兵,可惜秦兵胆气已经泄,不敢回头一战,任凭赵子琪如何吆喝都无济于事。
灌婴的骑兵虽然一开始上来就占据了很大的便宜,可惜的是手下的骑兵确实不精。竟然一击之下未曾将秦兵的营地凿穿,这一下,骑兵也尴尬了。虽然有很多秦兵逃跑了,但有些知道逃不掉的还是在拼命死战。骑兵冲锋的势头还是被生生止住了!
赵子琪眼中并发出了新的希望,形势并非不可逆转!
他也不顾砍杀逃兵了,当即带着亲卫冲上去和骑兵交战,灌婴心中大怒,他也没想到自己手下如此不济,明明上风都让他占尽了,没想到还是未曾如他所想的那样,直接将秦营凿穿!
这也可以看出,此时的灌婴还不怎么成熟,现在还未成长到后面那个赫赫有名的名将的地步!
秦军看见了点希望,又有些回头杀来。骑兵优势尽去,此时也只能骑着马在秦军中到处乱撞。
长戈挥舞间,又有几个骑兵被刺死。傅宽朝灌婴着急的说道:“将军,如今我军已经陷入敌阵,如果不及时退出的话,我军即便是击溃这股秦兵也势必损失惨重!”
灌婴也知道现在情况危险了,他举手道:“传我军令,后——”
声音戛然而止,灌婴看到了什么,却将后扬的手生生向前一挥:
“全军继续向前,击溃秦兵!”
“着火啦!后面着火啦!”
“快逃吧!挡不住啦!”
赵子琪怒声连连,看着后面营账中燃烧的冲天火焰,差点没被气死。
“哪个该死的杂种放火!”
“将军,快逃吧!我军已经崩溃了,在不逃就来不及了!”
“我恨啊!!!!”赵子琪仰头咆哮一声,最后还是恼怒的调转马头,趁着贼军未曾注意到他,赶紧抽身逃走。
第十九章 大战前奏之暴雷
“轰隆!”
一道银白的电蛇在天空一闪而过,刹那间将整个黑夜照亮如白昼!电火光中,一个狰狞的头颅从天而降,它在空中抛出好长的一道抛物线,然后噗通一声落下。从脖腔中散落在空中的血花,成了整个黑夜中最唯美的点缀!
“哈哈哈哈哈……”
嚣张至及的狂笑声似乎要挑衅苍天,于是天上黑云在一次滚动,从里面传来阵阵沉闷的嗡鸣!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战马踩起无数的泥泞,奔跑着追逐四处逃逸的溃兵。硬弓强弩毫不吝啬的吐出死亡的射线,一个个的溃军先后被射死。
战场上满地是鲜血,入目处到处是伏尸,滚落摇曳的全是血淋淋的头颅!
灌婴拒绝了秦兵的投降,毫不眨眼的挥手将他们全部杀光。当天地间再无一个活着的秦人之后,他挥手下令全军继续前进。
弃秦营而不用?他们想要干什么?
傅宽也颇有些不解,于是朝灌婴问道:“灌婴将军,为何弃营而不用?如今天色已晚,天公亦不作美,何需夜晚行军?”
灌婴瞥了瞥身后浴血的士卒,嘴角微弯左眼稍眯,脸上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士卒身上染血太多了,得找个地方让他们松弛松弛。”
傅宽恍然,看着灌婴脸上那种恐怖的微笑,他心中忍不住佩服:不愧能当上主将,与他相比,我确实不如多矣!
没过一会,一名斥候前来禀报:“报告将军。前面发现一个村落!离我们还有五里路程!”
“传令全军加速,一起到村落‘休息’!”他将休息二字咬得极重,其意不言而喻!
传令兵将灌婴的话带给后面骑兵,骑兵们都爆发出一阵轰然大笑。全军加速奔驰,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那村落面前。
灌婴眯眼看着黑夜中升起的袅袅白烟,那犹如繁星落地的点点灯火。这么祥和的画面他多久没看到过了?记不得了,反正自从他随沛公起兵以后就没见过这么祥和安然的村子。这种村子也只有在关中秦地才能看见,让他心中涌出一种强烈的摧毁欲望。
他微咳了一声,然后将手高高举起,再用力向下一压!顿时骑兵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马蹄声将这一切的宁静踩破,天空中的乌云沉闷了好久,突然又是道炸雷!
“轰隆!”
那一如白昼的刹那,宣告着关中老秦几百年的平静已然被打破!
……
一声惊雷,炸响了整个秦营。
到处是喧哗吵闹痛苦者:喧哗者人云亦云,吵闹者惶恐焦急,痛苦者深信这是上天的警示。
这一刻,上到将军下到小兵没一个能睡着。整个大营燃起了无数的火焰,到处都是闹腾吵闹。
自见了溃逃回来的败兵后,秦军上下都无一人认为这是真的:峣关已然失守!前锋全军覆灭!
赢子婴得了消息后,全身上下突然没有了一丝力气,只剩下非常苦涩的一声叹息:哎!
上将军李信怒不可懈!他将拳头捏得蹦蹦着响,牙齿被咬吱吱有声。他背着手在大帐中来回转了无数个圈了,整个大帐数十名将军,坐着的跪着的,无一人敢出声!
坐着的都惶恐不敢言语,跪着的浴血流泪磕地。
好久好久……久得让人觉得可能会一直这么久下去。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帐外响起:
“秦王到!”
诸将无人不惊,一个个抬头像帐外看去。这一刻,他们突然间太想秦王了。只有秦王到了,他们才能偷偷的喘息一口气,上将军的威慑太大,让他们每人都感觉到了上将军身上那种想杀人的欲望。
赢子婴负着手,从帐外走进。他目光严峻,双眉深皱,一语不发的走到上首主案坐下。才在偷偷换气的诸将看了,又一时间屏住了呼吸。——貌似,秦王的威严丝毫不下于上将军啊!
这情况不对!得千万小心!
诸将心理都乏起这样的念头。
赢子婴坐下后,倒也没像往日那般一语不发。他一句话打破了帐中的死寂:“帐中跪着的何人!”
“罪……罪将赵子琪。”
“你可知你有何罪?”
“罪将未曾救下峣关,还打了败仗。实在是罪不可恕!”
“你的确是罪不可恕!上将军,你给他讲讲他除了损兵折将外,到底还有何罪过!”
李信抱拳道喏,他走到了赵子琪面前,弯腰勾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赵子琪惊惶的瞥了一眼上将军,顿时心一下凉到谷底,这……这什么眼神!
赵子琪心中惶恐,整个人整张脸犹如掉进水里才被捞起来似的。李信的声音洪亮而不可置疑,他问道:“尔身为秦将多年,可知道何为先锋?”
“末……罪……罪将知道。”赵子琪的每一个音节都在颤抖,整整八尺的身高却在李信那并不巍峨的身影下啰嗦抖动。
“那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是先锋!”
“先锋者搭桥建路,试敌虚实,挫敌锐气,攻敌不备……”
“你也知道!你看看你自己?你是怎么带领军队的?我且不怪罪你战败之责,单看你行军的日子!秦王让你为先锋,比我主力早行半日,走的是近道,为的就是让你早日领兵去救下峣关!而你呢?你一日行军二十里吗?到全军溃败的时候竟然还没有到达峣关!你这先锋跟我这主力最后相距不过几十里!你是在爬吗?”李信越说越生气,花白的头发在不住的颤动,他的手指都快要掇到赵子琪脸上。
赵子琪一脸羞愤的答不上话来,他内心无比的惶恐。赢子婴也拍案怒斥道:“行军当日,孤封你为大秦后将军,赏关内侯食邑千户。就是让你勿辜负孤的盼望之情!就如老将军所言,战败是兵家常事,我不怪罪于你。可你竟然连身为先锋的责任都未曾做到。告诉我,你这一路上干什么去了!”
赵子琪磕头泣道:“末将进军,逢城便入,逢夜便宿。士卒一路叫苦不已,末将只好下令缓行缓止,防止士卒掉队。我自知有罪,但恳求秦王放我一条生路,好让我多杀几个贼子也好。哪怕就是把我罚去与罪军为伍也行——”
“你休想!”
话还未说完,就被李信一句大喝止住。老将军直言不讳的说道:“秦军统帅是我,哪怕今天你向秦王求情放过你,我也不会答应!不斩你如何明正军法?不斩你如何对得起为你而死的五千士卒!不斩你又怎么对得起在峣关上死战的秦军将士!”
老将军一说完,赵子琪就瘫软在地上。李信朝帐外一声高喝,顿时两名腰圆膀宽的大汉进帐将赵子琪捆住,李信转身朝秦王子婴告曰:“赵子琪贻误军情,犯下大错,理应问斩。还请秦王下令斩首示众,以好告慰战死的将士!”
“准!”
赢子婴大袖一挥,顿时两力士将赵子琪拖出帐外,不多时,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就呈进帐内。赢子婴眯眼一瞥,挥袖道:“将首级传阅三军,以平军心!”
待赵子琪受斩后,赢子婴一瞥在坐诸将,缓缓开口道:“将才上将军所言有理,如今三军统帅是上将军,那军中事务当有上将军处理。哪怕是本王,说了也不算!尔后上将军处理军务,毋须向本王禀奏,直接处理便是。尔后事关军机要事者,不许向我求情告密。只要是上将军不许,哪怕是我也不能为人免罪!尔等谨记!”
众下诸将一一告喏,上将军李信更是跪倒在地,泣声道:“首战失利,也是末将用人不当之故。如今峣关已失,关中再无关隘可守,秦王还如此信任于我。我心中惶恐,还请秦王下令鞭其一百,以惩战败之过!”
赢子婴叹道:“赵子琪乃孤亲定的先锋,于卿何关?将才我已经讲过,军中巨细,我不能直接插手。上将军如果认为自己有罪,那便自己惩罚自己吧!不过眼看就要大战,将军又年迈。如果将军因此而不能理事那岂不是我的罪过?所以直鞭五鞭就行了,万事要以大局为重!”
“秦王英明!”
“谢秦王鞭!”
看着下方跪倒的众将,赢子婴心中更是黯然,他长叹一声,随即出门而去。不过在离去的时候,却对两位持鞭的大汉说道:“这五鞭你们可不许放水!得给我打结实了!知道吗?”
……
赢子婴回到帐中,又一次开始反思:我的性格却是太过决断了,那赵子琪我未曾仔细了解过他本人情况,仅凭个人感观就让他当了先锋。此次大败,说到底还是我用人不当之故!唉……这性格有时候真会办错事情,也许哪天让自己万劫不复都不一定。
不理会赢子婴又在帐中每日三省吾心,却说离大帐不远的一个角落,正发生着一件有趣的事情。
公孙止偷偷摸摸的找到韩则,悄悄的朝他问道:“你向秦王举荐我没有啊?”
韩则一拍脑袋:“哎呀!我怎么把先生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公孙止无语,他也不敢朝韩则发脾气,又向韩则问道:“秦王此去下了那些命令?做了哪些事情?你给我讲讲?”
韩则警惕的一瞅公孙止,眼神不自觉就变冷了。公孙止一看这样,立马知晓韩则误会了,他连忙手忙脚乱的解释:“你看秦王周围无一个能为他出谋划策的,所以他才会时常恼怒。我的本事你也知道一点点,但其实我还有更大的本事你不知道。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人情冷暖,我一眼就能瞅个通透。上次秦王之病你晓得不?看着那么厉害,我几个字就帮他解决了病苦。我之所以问你,也不过是想了解了解秦王如今的状况,好继续为秦王‘看病’啊!”
韩则觉得这老儿说得有理,知道他本身就世代居住在咸阳,从祖宗到现在当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御医,也断然没有投敌的道理。于是他就将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公孙止道来,公孙止听见后有时摇头有时点头,当听到秦王将军权完全交付给李信的时候,他忍不住跳起来急声说道:“秦王怎么能这样呢?他身为一国之君,哪有将军权完全托付给一人的道理?帝王心术,秦王一点都不知道?秦王真的是太年轻了,做事情太莽撞,真的是需要像我这样智慧的贤才好好辅佐才行啊!”
“韩则啊!你看着我们也这么熟悉了,再怎么说也有点感情了是不?下次一定要将我向秦王举荐啊!秦王需要我啊……”
“啊?啊?好的,秦王在叫我了,我得走了!”
“嘣嘣……”一阵脚步离去的声音。
“韩则?韩则?你听见没有哇?你怎么又跑了?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的能力真的很大!我真的很有才呀!……”
第二十章 一触即发
第二日,晨时。
入关不久的刘邦此时已经有种急不可耐的心情了。如今峣关已失,关中最后所依的一道屏障已经失去。这关中王仿佛也唾手可得,这让刘邦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他急忙招来张良,对他说道:“如今峣关已下,我思量着不如渡霸水直下咸阳。关中诸地一概不管!”
张良瞥了刘邦一眼,假意叹了一口气,朝刘邦弯腰作揖道:“如依沛公所言的话,那请让张良早些抽身离去,免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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