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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起-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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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并未说完,就发现杨毅在看着他,那眼神,如同刀锋般冰冷,不由自主的一缩脖子干笑道:“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牺牲了这么多兄弟,我自己也差点落进关东军特务处的手里,还会是骗你不成?”
“你说的,的确天衣无缝……但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杨毅冷声道:“你不应该试图用民族和大义这种话来说动我,这些话那些革命党来说我会信,但你们军统的人说,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我太了解你们,你们跟我一样,眼里只有利益……你要是许诺好处给我,说不定我就已经信了……“
尼玛……
王东国心头暗骂,悲愤的道:“我们军统可能的确因为某些事而声名不佳,但我们绝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眼里只有利益的人,我们也是真正的爱国者——你也看到了我那些死在站台上的兄弟,你也看到了要不是你出手,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或许我说什么你都觉得不是真的,但我们在拿命去拼,这是不是真的?那倒在站台上的弟兄,流的血是不是真的?”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重要!”
杨毅道:“等我拿到了那份地图,真和假,我会自己去看!”
这话,差点将王东国给闷的一口老血喷出来,但见杨毅总算答应了帮忙夺取地图,总算是松了口气,提醒道:“那个日本大胖子横纹太郎,是日本国内有名的相扑手,身手极其厉害,他现在负责保护那女间谍的安全,你想拿到地图,就一定要过他这关,所以你务必加倍小心……”
杨毅点头,然后出了洗手间。
就算没有地图的事,他都已经决定要干掉横纹太郎——因为对方仅仅是因为自己声音大些就对自己动了杀机,因为对方在叫出支那猪这几个字时那满眼的轻蔑和不屑!
他觉得,只有让这种自以为是的日本人死在中国人手上,可能他们才会明白中国人并不比他们低贱,中国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个混蛋……”
看到杨毅关上门走远,洗手间里的王东国才长出了一口气暗骂不已,心说以后要是没有必要,自己打死也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和对方单独会面了!
虽然刚刚杨毅没表现出任何情绪,但王东国总有一种随时丢了小命的危机感,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然后他便又极其苦恼起来,因为虽然杨毅答应帮他夺取地图,但他觉得,要是杨毅发现这地图跟黄金有关的时候,那么从这家伙手中抢回地图,绝不比那女人将地图交给了关东军特务处,自己再从关东军特务处的手里抢回来轻松多少!
想到这点,他就一阵阵的头大。
不过不管怎么说,要是杨毅最终能拿到地图,这批黄金总算能落在中国人的手里,多少也算是一件好事。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那是军警回头再次检查看看厕所里有没有人的声音。
很显然,先前因为杨毅出手这些军警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人,这会儿开始重新查验身份,并未放弃一定要找到人的决心。
王东国没有回答,只是猛的一把推开了厕所内不大的窗户。
刚刚推开窗户,刺骨的寒风便伴随着雪花疯狂灌入厕所之内,王东国伸出脑袋向外看了一眼,一咬牙猫身边从窗户里钻了出去,在高速飞驰的列车之上向着道路一侧扑落了下去。
几乎在这同时,厕所门被打开,几名军警差点被那灌入的寒风给吹了个跟头,一边低声怒骂哪个王八蛋在这个天气里开窗,一边关上窗户,连探出脑袋向车窗外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别说车外的酷寒,就说此刻列车行驶的速度,铁路两旁那些减震的碎石就跟刀子一样,有人跳下去不死也得半残,他们可不觉得会有人这么做。
杨毅一路前行,在被再次查验了身份和车票之后,这才通过餐车回到自己所在的车厢。
餐车内,那叫月小姐的和服女人和横纹太郎都已经不再了,想来已经回房去休息了。
“爷,一切还顺利吗?”
见杨毅回来,一直紧张的连眼都不敢眨一下的万涛终于松了口气问。
杨毅点头,看着蒙头昏睡的石万忠问:“这家伙还老实吧?”
“开头一直喊疼……”
万涛咧嘴乐道:“不过揍了一顿之后老实多了,你看现在就不喊了……”
裹在被子里强忍剧痛的石万忠听到这话,差点没哇一下哭出声来,心说你们特么的,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吧?等见到了海爷,老子跟你们没完……
万涛明显和杨毅一样,根本不在意石万忠的想法,看着杨毅犹豫许久才低声道:“爷,你到底是不是革命党?”
杨毅看了万涛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却没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算不算是革命党。
第140章 小姐和家奴
满洲的车站,一城一停。
每一城之间的距离,足足数百里开外,从开车到短暂的停留,往往便过了好几个时辰。
列车在哐当哐当的前行,行走的是列车,更包括着车中的世界。
几个时辰里,车内外的世界中都发生了很多事,还有很多事,正在发生。
比如,无形的电波声在风雪你扶摇,便有一道道的消息穿行天地,然后在那些车站里设置的电台中变成了一则则确实的消息。
于是,车站内便有大量的日军聚集,因为列车停留的时间不长,所以这些日军并不会上车进行检查,但他们会封锁车站,对每一个下车的旅客进行严密盘查,确保电报中的家伙不会有机会逃掉。
车站内等待着列车到来的旅客们开始慌张起来,虽然他们并没有犯错,但一旦被日军怀疑,就算他们真的没犯错估计也说不清了。
在这种时候,反倒是那些心头有鬼的旅客显得镇定些,所以也更加容易蒙混过关,不过即便他们自己蒙混过关之时,看到那些哭喊着被带走或者砸翻在地的同胞,眼里根本没有侥幸过关的喜悦,心里满是悲伤。
他们的悲伤来自于知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是日军在满洲奉行的准则,所以他们知道日本人绝对没有耐心跟自己那些同胞讲道理的耐心,只要怀疑,抓起来或者杀掉就行了,所以无论那些同胞如何哭喊哀求如何无辜,能够活着离开的希望都不会太大。
说到底,日本人根本就没将中国人跟他们自己放在同等生物的地位上,这些百姓心里都是清楚的。
想着这些,这些人在悲伤之后,某种信仰便更加坚定,他们坚信,这样黑暗的日子终究会过去,因为有很多跟他们一样的人会跟日本人拼命,让日本人流血!
只要日本人流够了血,死够了人,他们相信这些日本人就会明白,这世上的人,绝对没有谁真的比谁高贵,因为任何人的命都只有一条!
有一大群眼神阴鸷的家伙在日军的护卫下出现在了站台上,不时的掏出怀表看着时间,很明显,他们也是在等着上车。
在车站里发生着这些的时候,车内也有很多事在同时发生着。
比如列车上靠近车头的车厢内,三名汉子被铁链高高吊起,几名军警抡着鞭子在狠狠抽打,一边厉声逼问道:“说,你们是潜伏在满洲内的地下党,还是军统特务!”
“我说过了,我们是特务处秘密探员……”
看到身旁的两名同伴在酷刑之下已经晕死过去的惨状,为首的汉子悲愤欲绝的道:“我是特务处第四小队队长李大同,你们究竟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肯相信?”
“呸,就你们这怂样还是特务处的秘密探员?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老子还说自己是宣德皇帝呢!”
“就是就是,我看你不是地下党就是军统特务,分明是想用特务处的身份蒙混过关,你当咱们是傻子呢?”
“别跟丫废话了,继续上刑,不怕这混蛋不老老实实的招供……”
列车军警们怪叫道,举着通红的烙铁狞笑连连的走了过去,狠狠摁在吊着三人的胸口上,滋滋的声响和皮肉烧焦的气味,便和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齐齐响起……
在头等车厢的某处,和服女子月小姐正盘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柄太刀在缓缓擦拭,目光虔诚的如同在擦拭祖宗的牌位,雪亮的刀锋,散发着危险的寒光。
在她的身侧,另外一名同样的和服女子正束手而立,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呼吸都极其轻微,要不是能看到,估计会让人觉得站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根木桩。
在她们的对面,肉山一般的横纹太郎低垂着脑袋,模样如同犯错的孩童,表情和他的身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久之后,月小姐才将太刀擦拭完毕,满意的欣赏着那危险的刀锋缓缓开口:“当年,我父亲奉命离开本岛来到远东潜伏,后来娶了支那贵族之女,然后有了我……”
“在那场内讧之中父亲身负重伤,将军部的命令交托于我,那年我十三岁,一眨眼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苦苦等待,等待帝国有人和我接触,我就能完成父亲当年未能完成的使命……”
“我在北平四九城里长大,是世人眼中的月小姐,但从未忘记过我的本名,中村皓月!”
“父亲离逝的时候说过,我的故乡是富士山下的一处无名的村庄里,中村家在当地是名门望族,那里的春天,村里会开满樱花,空气里有着清甜的香味,乡亲们都非常的和蔼淳朴……我一直想要回到故乡,去看一眼故乡的樱花,呼吸那里清甜的空气,看着乡亲们和善的笑容……”
“我快三十岁了,可我一直都没机会回去,因为父亲的遗命我还没完成……”
“我等了快二十年,终于等到了机关长派人联络我,我第一次可以穿上咱们的和服,可以说我平常一直没有机会说的属于我们大和民族的美妙语言,只要见过机关长,我就能完成父亲的遗命,回到故乡了……”
“快三十年了,我终于可以回去了……”
被人称为月小姐的中村皓月感慨着,声音开始变的极其冰冷:“我等了三十年,眼看着就能回到故乡了,我千叮咛万嘱咐,要你莫要多生事端,可你偏偏要在这时候给我惹事?”
那就是个低贱的支那人而已,就算杀了他,也算不上惹事!
横纹太郎心说,表现的却加倍恭敬道:“小姐,我知道错了……”
闪电般的刀光一闪而逝。
“错了,就要罚,只是我们中村家的规矩,念在你这是第一次的份上,小惩大诫,要是再有下次,你就自裁吧!”
中村皓月冷冷的道,手中洁白的娟帕轻拭刀锋,有淡淡的血色出现在娟帕上,如同雪地红花,无比娇艳。
“嗨……”
横纹太郎海的一声,倒退着走出了车厢关门,起身间,胸口上有大片血水缓缓渗出,将宽大的和服染红了大片。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愤怒,作为中村家的家奴,对主家的惩罚他不但不会有任何怨怼,只会感恩——因为那是主家的惩罚!
第141章 涂鸦
对主家没有怨怼,坦然接受主家的惩罚的横纹太郎,低头看看从胸口蔓延的血迹,再看看远远的车厢,眼里便有了恨意,他已经打听过了,那个支那人,就住在那车厢内。
然后他才进入了对面属于他一人的车厢内为自己包扎伤口,原本能住四个人的车厢房间,当他进去之后,便显得极为狭小。
中村皓月擦拭完太刀刀刃,深情的凝望着刀柄上那金丝缠绕而成的中村二字,原本冷冽的脸上便露出了柔美的幅度,这柄家传宝刀,和父亲一起离开家乡来到远东已经足足数十载,却依旧锋锐如昔!
“快要回家了……”
中村皓月缓缓将太刀归鞘,幽幽说道,等回到家乡,这把太刀将不再蒙尘,而是会被供奉在祖先的灵位之下,永享中村家的荣光。
侍女接过太刀装进了盒子里,再次束手而立,可眉目闪动间,明显欲言又止。
“有话就直说吧!”
中村皓月柔声道。
“不过是和一个支那人发生了口角,小姐对太郎的惩罚,是否过重了些?”
侍女开口道:“太郎虽是家族家奴,但远渡重洋来保护小姐,这份忠心,已经实在难得,要是因为一个支那人让太郎对小姐有了离心,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我中村家乃是名门,有规有矩!”
中村皓月冷哼道:“太郎的忠心我自然知道,但他犯错,自然该罚,至于那支那人的冒犯,我也绝不会轻饶!”
侍女闻言,眼眉一挑。
“原本在车站上车之时,就该有特务处探员和我们汇合,但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出现,明显是这次机密行动出现了某些变故!”
中村皓月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更该加倍小心,注意行藏,而不是惹是生非,否则一旦出了麻烦,我盼了三十年才得到的回到故乡的希望,说不定就会再次推迟——这才是我对太郎生气的根本原因!”
侍女恍然。
“想来现在,机关长那边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没被接应到的消息,从而派出了新的接应队伍接应我们!”
中村皓月继续说道:“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下一个车站已经就要到了,想来新一批接应我们的人就该到了,只要跟接应的人汇合,到时候,我会让那支那人用他的命,来为冒犯我中村家的家奴而赎罪!”
“我去将这消息告诉太郎!”
侍女欢喜的笑道:“要是太郎知道这消息,一定会对小姐感恩戴德的……”
“不用告诉他!”
中村皓月道:“作为家奴,太郎对我忠心,是理所应当,同样,替他惩戒冒犯他之人,也是我的职责所在……这是我们中村家的规矩!”
另外一处车厢内。
裹在被子里的石万忠已经发起了高烧,但整个人却感觉极冷,裹在被子里哆嗦的如同筛糠一般。
失去了对第一次坐火车的新鲜劲的万涛现在有气无力的半躺在床上,他有些晕车,双脚觉得虚浮的厉害,虽然在车厢里除了微微的颠簸和车下似乎没有太多的分别,但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在车厢里却绝对找不到。
杨毅还好,他就那么坐在车窗前,沉默着如同雕塑。
车窗外的光影变幻,从明亮转为昏暗,最后变成黑暗,窗户便变成了镜子,再也看不到窗外的景色,但他坐在那里的姿势,似乎都没动过。
万涛足足观察了杨毅很久,发现杨毅除了眨眼便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便佩服的五体投地,心说爷果然是爷,要是自己像那么坐着半天一动不动,恐怕会将自己给憋疯掉。
“在来省城之前,我经常进山打猎!”
杨毅似乎看穿了万涛的想法道:“打猎的人很多,山里的猎物开始变的非常狡猾,哪怕有一丁点风吹草动,它们都会逃的无影无踪,所以不是我本事,所有的本事,都是被逼出来的……”
说话间,火车开始长长鸣笛,减速,车外能够远远看到前方黑夜里有了灯火。
快要进站了。
杨毅抬手,在车窗上画出了一个符号。
内外温度不均,车窗上凝结着薄薄的一层水雾,手指勾勒上去之后,车窗上便留下了一个抽象的图案。
万涛便咧嘴笑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终于有地方比的过他了。
在他的心里,杨毅有时候看起来无所不能,但车窗上这幅像是树叶又像是别的的图案,要是换成他来画,他觉得自己一定画的比杨毅画的要漂亮的多。
火车终于进站,减速,最终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不少的旅客拿着不少的行李下车,然后便看到了那些凶神恶煞的日军,一个个心惊胆战的过去接受检查,祈祷着菩萨保佑,别让这些该死的日军觉得自己是坏人才好。
更多的旅客从站台内涌向车厢,奔走着寻找着人少的车门上车,想要尽快远离冰冷的站台,也远离那些如狼似虎的日军,快些进入车厢之类。
那些眼神阴鸷的特务处秘密探员以最快的速度上车,开始在车厢内奔走寻找,虽然和很多列车的军警擦肩而过,但他们却要询问的意思。
列车上的军警虽然也是满洲官方人员,但明显这这些探员似乎并不怎么信得过这些军警。
另外一波人也走向了列车,但他们从车厢的一头走到了另外一头,像是在寻找从什么地方上车,但很多车门上明显比较空,他们却没有因此而进入列车,而是依旧在向前走,同时不住的打量着所有的车窗。
然后,他们便看到了车窗上那树叶一般抽象的图画,如同调皮孩童的涂鸦,几人透过车窗,看向了车内。
杨毅一直在看着车外,眼神交汇间,相互微微点头,都记住了彼此的模样。
“车厢里等着,没有必要的话别出来!”
杨毅对万涛招呼,然后再次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头等车厢里,也有不少旅客下车,车厢空出来了不少。
不过他并未停留,而是直接奔向了餐车,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有侍者过来,问杨毅需要点什么,酒水,吃的,什么都有。
杨毅摇头,因为他知道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很贵。
虽然他现在已经很有钱了,但他并不乐意多花一些冤枉钱,哪怕因此而要承受那侍者鄙夷的目光也无所谓。
他只是在这里等人而已。
第142章 马肥田
“帮我们看看头等车厢还有没有空着的位置!”
几名汉子熟门熟路的进了餐车,在吧台上叫了几杯烈酒灌下之后,这才丢给侍者几块小费,顿时成了侍者眼中的大爷,一应吩咐全都照办。
杨毅起身回走,列车员点头哈腰的带着几名汉子紧随其后,并且介绍头等车厢里有那些空着,任由几名汉子挑选。
刚刚有些旅客下车了,头等车厢里隔出来的小房间又空出来了一些,事实上就算没有旅客下车,头等车厢也空着大半,毕竟这头等车厢的车票可实在不便宜,而且这年头还是穷人多,即便是有钱人,往往也都恨不得一毛钱掰成两半花,毕竟就算有钱人也没几个真的觉得自己的钱多到了怎么都花不完的地步。
杨毅拉开车门进了房间,几名汉子便在靠近杨毅房间几步路的位置要了两个房间,也进了车厢。
从头至尾,双方甚至连眼神都没交流,恐怕无论什么人都不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很快,列车便继续前行起来,如同长龙一般在风雪里行驶在东北大地的白山黑水之间。
从车站上来的那些特务处特务分成了前后两波,从餐车开始的普通车厢两头向着中间进行搜索,随着搜过的车厢越来越少,他们的眉头也开始越皱越紧,最后双方终于在车厢内碰头,眼神交汇间,相互摇了摇头。
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接应接应李大同缉拿要犯,现在别说要犯,就连李大同等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有人低声问,在看到同伴看向自己的目光像看白痴一般,忙羞臊的低下了头,因为这种可行性真是不大。
虽然特务处密探行事机密,一般情况下绝不会向外人泄露,但真要是有什么事,只要亮明身份,这列车上的所有军警都必须无条件的帮忙——也就是说,那要犯孤家寡人,而这火车上却到处都是自己人,能出什么意外?
更别说特务处里的每个人都训练有素身手不凡,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不该如现在这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又有一名密探低声道:“会不会李队长已经抓住了要犯,去了头等车厢?”
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只是齐齐抬头看向了头头陈缅。
陈缅身材不高,但极为敦实,特别是那一双浓眉如同两把小笤帚一般挂在眼睛上,此刻笤帚一般的浓眉已经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他很清楚,李大同等人肯定出事了,而不是抓到了人犯去了头等车厢。
道理很简单,因为李大同知道他们会在这边接应,所以无论是否完成了任务,都该在停车之后派人跟他们汇合接头,而不会如现在这般无影无踪。
“找一名列车军警问问!”
虽然极不愿意暴露身份行踪,但陈缅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因为他很清楚,没有人能让李大同等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一旦在列车上发生过什么,列车军警绝不可能毫不知情!
一看到证件,被揪住的军警顿时脸色煞白,表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再听说这几名特务处秘密探员要找他们的李队长,他们的李队长之前上了列车执行任务现在找不到人的时候,更是吓的差点哭了出来。
“什么?你们这些列车军警,居然敢抓我们特务处的人?”
一听到列车军警的回答,几名特务处探员恼怒至极,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大嘴巴抽了过去。
“他们身上没有证件,我们还以为他们是扒手……”
军警捂着火辣辣的脸哭兮兮的道,话没说完就被枪口顶住了脑门,当即吓的两腿一软尿了一裤子,连站都站不稳了。
“李队长他们在哪儿?快点带我们去!”
陈缅咬牙切齿的道,同时也暗暗奇怪,心说李大同为人何其机敏,怎么可能弄出让这些军警当扒手给抓了这等笑话?
其中,怕是别有内情!
车厢门被轻轻敲响,带着奇怪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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