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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起-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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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美人之美
人最怕的是什么？
人最怕的其实往往并非危险，逆境，因为面对这些的时候，人往往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走出来，最不济，也可以挥舞双拳去拼，去搏！
人最怕的其实是某些人戴着为你好的虚伪面具去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目的的人，在面对这些的时候，人往往会觉得要是自己不肯，就像是辜负了某人对自己的善意，从而哑巴吃黄连。
此刻，宋坤山尤财林和邓世友，就戴着这样为你好的面具眼巴巴的看着杨毅，语重心长，期盼殷切。
只是三人完全忘了一点，那就是他们和杨毅之间的交情远远没到能给杨毅忠告的地步。
所以，面对三人，杨毅只是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道：“你们觉得，我是在跟你们商量该怎么做吗？”
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出淡淡的危险气息，如同锋刃藏于鞘中。
“爷，我们跟你开玩笑呢！”
“就是就是，爷你的事，我们哪敢多嘴多舌啊……”
宋坤山等人齐齐摇头，甚至娇嗔的推了杨毅一把道：“其实如爷你这般英明神武，有个三妻四妾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再说了，老爷们做事，哪里轮的到家里的娘们争风吃醋啊！”
“知道就好！”杨毅冷哼。
三人干笑一阵这才道：“其实这白小姐吧，第一眼看真的觉得不漂亮，甚至有那么点丑，可就不知道为什么，要是多看几眼吧，就觉得特别的有味道，看久了，甚至觉得美的惊心动魄啊……”
明显，他们很想和杨毅一起抛弃身份的差距，单纯的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去探讨一下何为美人。
美人之美，分为很多种。
就像宋佳雯，她的美是带着任性的，叛逆的，有着成年人的洞彻和孩子般的纯真，当然，她的美也是直观的，娇俏的面容有着一眼就能被吸引的美。
而白兰，正日宋坤山三人说的那样，绝不是第一眼的美女，需要循序渐进的去发现她的美，一旦被吸引，就泥足深陷。
她不是那种标准的美人，轮廓并不深邃眼睛也不迷人，也没有能够创造八方幻象的脸部线条和轮廓。
但白兰有更多的东西，比如融合中西的绘画技艺，在满洲夹缝中生存而不得不举杯的冷静和机变，，她的美是丰富的，多层次的，一点灵动，一点神韵，一点倔强和一些疏离，回眸间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烙印，笑起来的时候如同春花灿烂，但她不笑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清冷，带着几分姓冷淡般的疏离……
其实，杨毅是感觉不到这些的。
因为成长环境的关系，让他的情感如风雪里粗砺坚硬的岩石一样，他对女人，对感情，更多的是喜不喜欢，而不是对美的发现，所以他跟宋佳雯在一栋楼里住了半年，心心相惜，却只有偶尔的拥抱和亲吻，直到看到白兰穿着睡衣的样子，才忽然发现自己错过了太多美的东西。
这些，仅仅是用发乎情止乎礼来解释，是说不通的，可以说他是在男女之事上的懵懂，也可以说他在这方面反应迟钝，但更多的，还是他缺少一颗用眼睛结合幻想来发现美的眼睛。
阎浩云孔仲令钱枫等人，之所以被白兰迷的神魂颠倒，恰恰就是他们有一颗善于联想的脑袋，善于去发现美的眼睛。
想着这些，杨毅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他开始有点想早点回到省城，和宋佳雯一起去共同弥补那些因为自己的迟钝而错失的东西。
但很明显，这些事杨毅是绝对不会和宋坤山等人放开讨论的。
所以面对三人兴冲冲的询问，杨毅只是回了他们一个白眼，然后立即向他们安排他们接下来需要进行的工作，比如去德国使馆那边找弗兰克，问他要一些枪械，让他们暗中监视一下黄金桂的人马，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出石大勇等人藏在什么地方等等。
“真是个无趣的家伙！”
这些命令，如同兜头浇下的一桶冰水，将兴冲冲的想和杨毅讨论一下美女的宋坤山尤财林邓世友三人的那点火热浇了个透心凉，在心头无语的给杨毅贴上了一个无趣的标签。
虽然这点他们早已知道。
于是回房的时候他们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杨毅以前一文不名，但佳雯小姐为何就偏偏喜欢上了他这么一个无趣的人？
这种事，是很难想通的，然三人在床上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睡。
倒是杨毅一倒在床上便迅速的进入了梦乡，睡的很好。
他实在是一个很少被什么东西所困扰的人。
天色刚明，各奔东西。
白兰起的很早，来到上海滩之后，她就难得起的这么早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给自己化妆，平常时分，她更喜欢自己素面朝天的样子。
白兰明显很清楚自己的优点是什么，所以平常时候，即便是不化妆她也能轻易的将自己最美最具有吸引力的一面展现在人的面前。
但今早，她足足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了半个小时，越涂抹就越是沮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那里都无法让自己满意。
伺候着的丫鬟便在一旁偷笑，心说难怪人家都说女人是为悦己者容，这话当真是不假的。
就像小姐，平常的时候即便是阎浩云孔仲令这种贵公子，她也只需要简单打扮，带着自己最自信的样子出门就好了，可为了那个家伙，小姐的心境完全都乱了。
事实上，丫鬟也不觉得那个叫杨毅的家伙有什么不好。
以前看画室里那些模糊的肖像画，丫鬟就已经觉得画里的男子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而昨晚见到杨毅，她就更加的确定了这点，甚至觉得那些模糊的肖像画里，给了杨毅太多的美化。
丫鬟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会那么痴迷于这样一个普通人。
但作为一个姑娘，丫鬟倒是也明白，一个女人喜欢上了某个男人，有时候真的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甚至是他回头甩头发的样子，都有可能因此而喜欢。
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很多时候都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因为喜欢，也就喜欢了。
第283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杨毅过来的很早，谢小川在门口等他，冲着杨毅咧嘴直乐。
“这位是谢小川！”
杨毅将宋坤山等人介绍给谢小川认识，让四人一起行动，这才进了楼里。
“这是我们小姐亲手做的，你一定要尝尝……”
丫鬟端上早餐，将亲手二字咬的特别重。
白兰坐在一旁，很淑女，满眼期待的看着杨毅，看到他风卷残云一般吃东西的样子，便抿着嘴心里甜丝丝的笑，觉得他吃的香甜，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赞美。
但一旁的白老爷子只想到了牛嚼牡丹这个词，他知道可能在杨毅的心里根本没有什么好吃或者不好吃的概念——这样的人吃东西，往往仅仅是因为身体需要他们吃东西，如果草能吃，那么拿给他们一捆稻草和山珍海味，在他们的嘴里其实都分别不大。
同时，白老爷子也很幽怨，白兰做的饭菜他在满洲倒是经常吃，但来到上海滩，白兰一画成名之后，他已经不记的自己闺女有给自己做早餐过了。
他知道自己这是沾了杨毅的光。
杨毅吃饭的过程绝对不超过三分钟！
“我吃饱了！”
杨毅抹了抹嘴看着白兰问：“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
白兰心虚道，其实看到杨毅吃东西的样子，她就忍不住胃口大开，觉得如那般大口大口吃东西的样子一定很吃的很畅快，让她忍不住想要模仿。
但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可以，她要给他留下自己最淑女的样子，不那么淑女的吃东西，太影响形象。
“那我们去化妆吧！”
杨毅点头，根据了解，阎浩云孔仲令等人每天来等白兰，简直比上班点卯都要准时，他不想浪费时间。
白兰便带杨毅去画室，忐忑中暗藏着一点小兴奋，这可是她第一次有机会和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单独相处。
丫鬟瞅瞅白兰和杨毅的背影，又瞅瞅白老爷子，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
白老爷子闷哼，心情可一点都不好。
“老爷……”
丫鬟斟词酌句的道：“你有没有觉得，似乎这位杨先生并不是那么在意小姐？”
“多嘴！”
白老爷子心情郁结，心说你都能看出，难道老夫还能看不出吗？
可自己看出又有什么用，自家闺女看不出啊！
他现在只希望，谢小川回来的时候能给自己带回那么点好消息，要是杨毅还未婚配的话，他觉得未必就是没希望的——毕竟，自家闺女是如此优秀，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白兰帮杨毅修剪胡须。
杨毅的表情便有点不自在，他并不喜欢被人伺候，特别是胡子这种事。
但白兰很坚决，理由也很充分——想要化妆化的天衣无缝，那么就只有一切都让自己亲自动手！
这个理由很强大，杨毅不得不任由白兰摆布。
于是白兰便有了一个将杨毅装扮成自己心目中的样子的机会。
粗硬的胡须在娇嫩的手掌里如同根根钢针，脸上的皮肤因为缺乏必要的保养也显得有些粗砺。
但在白兰的眼里，这些都不是缺点，反而额外的散发出男人的阳刚之气，让她情不自禁的有些心跳加速，又有些终于能和自己芳心暗许的男子无距离亲密接触的窃喜，如同偷吃到了小鱼的猫咪。
“怎么样？”
白兰看着镜子里的杨毅心满意足的问。
杨毅摸摸终于显得有型有范的胡子，没觉得有太多的变化，无论怎么打理，自己终究还是自己，一个普通人，当然，他还是礼貌性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满意。
“可惜要被涂料掩盖了！”
白兰暗暗叹息，拿出各种涂料加上一些东西，在杨毅的脸上化妆，于是很快杨毅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杨毅发现，之前修剪胡须等等的一切，都做了无用功了，因为他自己已经认不出自己了。
白兰便窃笑不已，因为之前的一切，她只是想看到他经过自己的打理会是什么样子，和化妆没有任何关系——当然，她肯定是不会告诉杨毅这点的。
“洗脸什么的都不会有影响，你可以放心！”
白兰说着，果断的将这妆只要画好，不用特殊溶液的话，七八天都不会被人看出来的事实告诉杨毅，而是郑重其事的表示每天早上都要重新化妆，确保效果。
说着这些的时候，她有些心虚的看着杨毅，生怕他看出自己在说谎的同时，又有些期待他看出自己在说谎，然后他就明白自己只是想借着化妆的机会跟他多一些的相处接触。
只是，杨毅并没有什么反应，点头表示明白。
白兰很失落，心里空的厉害。
孔仲令被丫鬟请进白家的时候，趾高气昂，用眼角的余光蔑视着一脸失落的阎浩云和钱枫，得意的如同争偶得胜的猴子。
阎浩云和钱枫悲伤的离去，他们只能寄希望于白兰邀请孔仲令而不邀请他们仅仅是为了个每个人机会，而不是已经在他们三人之中做出了选择。
“兰兰，你今天真美！”
看到白兰，孔仲令两眼放光，不过在看到杨毅之时眼中便有了敌意，柔声问：“他是谁？”
“他叫杨毅，以前认识，前两天刚刚来上海……”
白老爷子道，然后招呼孔仲令坐下，说着些不咸不淡的话，愁眉紧锁，白兰也是默不作声，郁郁寡欢的模样。
孔仲令不愧是世家子弟，立即就发现了白老爷子和白兰的神情不妥，低声问：“白叔，兰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白老爷子强作欢颜。
“爹……”
白兰叫道，却迎来了白老爷子的呵斥：“兰兰，这事兹事体大，仲令要是帮忙，很可能影响他们家的声誉——人可不能光想着自己，也得为别人想想！”
说完这话，白老爷子这才强颜欢笑的对孔仲令道：“贤侄啊，这些事你就别问了，我这边会想办法的，你带兰兰出去玩吧，散散心……”
孔仲令可不是笨蛋，岂会不明白白老爷子父女这分明是要逼着自己主动开口帮忙？
往往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答应，因为一旦答应，后头可能就是一个大坑！
但就算知道后头是一个大坑，孔仲令却不得不跳下去。
因为他知道要是自己还想追求白兰的话，就必须要跳下去，否则阎浩云和钱枫，恐怕会抢着往下跳！
第284章 蛇信
“老爷子，兰兰，你们就告诉我吧！”
孔仲令强忍着被设计的郁闷心情，假装自己是个笨蛋根本没想到被设计了一般，一脸关切的道：“别说我喜欢兰兰，就说老爷子你面对日本人威武不屈，壮我国威之英雄气概，你们有麻烦，我孔仲令也不得不帮忙啊……”
“贤侄啊，你的好意我知道，可这事，真不是小事啊……”白老爷子一脸感动。
“老爷子你尽管说！”
孔仲令将胸口拍的咚咚作响道：“别说是大事小事，就算是刀山火海，老爷子和兰兰你们既然向我开口了，我就一定万死不辞……”
“哎……”
白老爷子长叹一声，白兰便自然接口，抽泣着道：“我们能从满洲逃出来，多亏一些人暗中帮忙，现在，他们却被黄金桂给抓了……”
说着，这才将石大勇等人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石大勇等人是军统的人，孔仲令便有些牙疼，心说这个坑，比自己以为的要大的多啊！
孔家作为皇亲国戚，自然是不怕军统的。
但军统终究是为委员长负责，而石大勇等人作为军统密探偷偷逃离满洲藏匿于上海，这对军统来说无疑会被视为背叛，一个卖国贼的帽子要是压下来，别说皇亲国戚，就算是委员长本人，都不一定扛得住。
“贤侄啊，要是你觉得为难，那就算了，这事不强求的……”
白老爷子一脸为孔仲令着想的表情道，而白兰则泪眼蒙蒙一脸哀求的看着孔仲令。
在这种情况下，孔仲令又哪里能够说得出一个不字来？
一阵咬牙之后，孔仲令终于道：“这样吧，我们先找黄金桂，要是能不惊动军统就将他们救出来，那自然最好，要是不然，我再想别的办法，大不了我求求我爹，让他个戴局长打声招呼——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兰兰你们的救命恩人，这个忙，我无论如何都要帮……”
“谢谢你，孔哥！”
听到这话，白兰破涕为笑，连称呼都变成了充满亲昵气息的孔哥了。
“兰兰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跟我客气什么？”
看到白兰的模样，孔仲令眉开眼笑，觉得这个坑自己跳的还是值得的！
“事不宜迟，贤侄你就尽快安排吧！”
白老爷子说着，指了指杨毅道：“他人还算可靠，希望你带着他能够多少帮上点帮，要是有什么进展，也能尽快回来通知我们……”
孔仲令身边可有不少高手，闻言下意识的就要拒绝。
“孔公子，以后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不等孔仲令拒绝，杨毅便直接开口。
“好吧！”
孔仲令终于还是答应下来，和杨毅一起离开了白家，坐上车便直接开始安排人向黄金桂递帖子，要求见面。
安排完一切之后，孔仲令这才看向了杨毅道：“听你的口音，也是从满洲那边过来的？认识白兰很久了吗？”
“在满洲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不过我来关内要早的多！”
杨毅憨厚的笑着答道：“一直在关内各处处讨生活，北平天津广州都去过，前阵子在报纸上看到白老爷子他们来了上海的消息，所以过来找口饭吃，幸好老爷子念着旧情不嫌弃……”
“呵呵，你倒是机灵！”
孔仲令嗤笑了一下，眼里有不加掩饰的鄙夷，明显对杨毅所说的这种一看人发达了就跑来求照顾的行径极其不耻。
“没法子啊，现在这世道，谋生艰难，幸好从报纸上看到老爷子的事，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杨毅一脸感激，但言语中透着股沾沾自喜的意味，让孔仲令就加倍不喜和轻视。
而这，却正是杨毅想要的效果！
没有人喜欢被人看轻，没有人不喜欢被人高看一眼。
但这种事也得分情况，就杨毅目前所处的局面来说，他可巴不得别人将自己当成空气，这样才有利于他隐藏行踪。
朝日商社。
朝日商社是日本商人在上海滩经营的商行，商品算得上物美价廉不说，其中还有不少市面上不容易见到的稀罕玩意儿，所以生意不错，规模也极大。
从几十年前日本决定对中国发动战争以来，日本军部就派出大量的密谍潜伏全国各地，其中很多人都是以商人等等的身份为掩护。
而朝日商社，就是这些以商社身份为掩护的密谍商人在上海的主要据点。
以前，这些化妆成商人的日本间谍行事还颇为小心，但现在随着几年前中日在上海一战，加上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东三省成立满洲，日本人在全国各处骄横日盛，朝日商社也几乎不再掩饰自己在商人之外还担负着谍报工作的身份了，除了还在经营着各种生意之外，谍报人员出入商社后院，已经是明目张胆。
此刻，在朝日商社的后院之内，正有一大群密谍在想朴向日交换着各自打听来的情报。
“你确定那家伙来了上海？”
朴向日狞声问，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如同蛇信！
“是万昆亲口跟我说的，姓万应该没有胆子对我们说谎！”
一名密谍道：“当时一个姓邓的家伙找的杜月生，说了很多关于满洲的事，根据那些事判断，闯我特务处，在道场里杀死副会长等等，甚至在白山协助白山支队逃出包围圈的混蛋，应该就是这姓杨的，绝对错不了！”
“八嘎！”
听到这话，朴向日脸上的狞笑中充满了兴奋之意：“这混蛋藏头露尾，我还以为再也没办法知道他的名字，还以为永远都找不到他了，却想不到他居然也来了上海——杨毅是吧？你可千万别落在我朴向日的手里……”
“可惜那姓邓的只在杜家出现了一次，我们现在根本找不到这姓邓的，否则我们就能知道这杨毅的更多线索了！”密谍也兴奋的道。
“怕什么？”
朴向日冷笑道：“那杨毅安排姓邓的接触杜月生，不是为了销售烟土吗？派人给我盯紧了杜月生，那杨毅只要还想一次出手大量烟土，那他就一定会出现……”
第285章 日本密谍
满洲之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件，早已被日军视为奇耻大辱！
现在的日军军部不可一世，自诩为全球最强之军队，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睥睨天下。
可这下好了，道场被人杀了个人仰马翻也就罢了，可特务处这种军事重地也给人杀了个落花流水，简直让日本关东军深受其辱，那种感觉，就跟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一个陌生的丑男给强行淫辱了一般，耻辱至极。
要仅仅如此，那日军军部可能还能捏着鼻子忍了，毕竟事情都发生了，人又找不到，不忍又能如何？
可这边的事还没放下，白山县内松野少上突出骑兵，包围了骚扰已久的白山支队，本可以大获全胜一举将之歼灭！
可偏偏就在大获全胜之机已经近在眼前的时候，一个家伙又出现了，不但让已经濒临绝境的白山支队逃脱，更是因为这家伙的出现，直接造成了数十名帝国精锐战死当场不说，而且还有一名战斗经验的小队长被这人刺杀！
而且根据各方面的情报汇总，这忽然出现的家伙，就是在道场，在特务处行凶的罪魁祸首！
到了这个地步，日军军部已经忍无可忍了！
想想看，那刚刚被丑男强行淫辱的姑娘好不容穿上裤子，又被一个戴着面罩的家伙冲过来，给再次强行淫辱了一遍，最关键的时候，挣扎之中姑娘撤掉了那家伙的头套，发现那家伙居然还特么是先前的那丑男！
那什么感觉？
那可不仅仅是耻辱，羞辱，那简直是辱无可辱了！
被人当众抽嘴巴已经够耻辱的了，还特么被人抽了一次又一次，还是被同一个人！
日军军部忍无可忍，纵使对那家伙一无所知，像是忽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根本没办法追查！
但日军军部，特务处也联合下达了绝密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将那混蛋给揪出来，不将之千刀万剐，扒皮拆骨，挫骨扬灰，日军方面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足足几个月过去了，日军方面的所有追查都毫无线索，那家伙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
就在日军觉得再也找不到那家伙的时候，朴向日却一直没有放弃。
因为他虽然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跟卢阔海，跟白山支队这边都能扯上关系，但他肯定的知道，那家伙在特务处出现，绝对是因为黄金的线索。
所以他来到了上海，他要的不仅仅是黄金，他还要那家伙的脑袋！
这批黄金本来就是军部的东西，拿回去虽然也能加官进爵，但相信奖赏有限，但要是能将杨毅的脑袋提回去……
朴向日嘿嘿笑了！
他可是知道军部的那些人是多么自负，是绝对无法容忍有人在他们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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