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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警花闯三国(兰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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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闻言,脸上突然一红,继而留下泪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刘欣面前:“奴家斗胆,求公子怜惜,公子今晚要了奴家吧。”

刘欣吓了一跳,退后一步说道:“姑娘快快起来说话,刘某再三声明过,此来只为喝酒,不是寻欢作乐的。”

玉玲珑已经哭出声来:“公子请听奴家一言,奴家本姓卞,单名一个玉字……”

“啊!等等,你说你叫什么?”刘欣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打断她的话问道。

卞玉听了刘欣的话,心头一喜,说道:“奴家叫卞玉,难道公子听说过奴家?”

“噢,没有,没有,是我听错了。”刘欣赶紧打个哈哈,心里却道,原来是她啊,这可是曹操未来的继室夫人,曹丕、曹彰、曹植、曹熊四个人的生身母亲啊。

卞玉的脸色再黯然下来,讲起了自己的往事。原来,她从小出生娼家,自幼学习歌舞器乐,十三岁便开始表演,陪客人饮酒作乐。她容貌秀丽,身材窈窕,歌舞出众,又饱读诗书,深得客人欢心。但她心气颇高,总想着有一天能遇上位翩翩佳公子,与她两情相悦,将她赎出青楼。陈妈妈虽然将她当作摇钱树,并不为难她,却也不肯过分迁就,便在三年前与她相约,若是三年期满还没有人肯出钱赎她,便召开一次盛会,公开拍卖她的第一夜。陈妈妈的用意很明显,要利用这件事摧毁她的自尊心,从而彻底将她控制住。

卞玉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她不信凭自己的才貌,三年中就找不到一个肯真心对待自己,愿意将自己赎出青楼的人。况且平日来往的人里面也有两个与她交情极好的,就是曹家的曹操公子和袁家的袁绍公子,袁绍英俊潇洒,曹操才华出众,随便哪一个肯赎她,她都满足了。

谁知道,这个消息一传出去,那些臭男人便像是约好了一样,竟没有一个人肯赎自己。她哪里知道,正是由于她的美貌,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想一亲她的芳泽,无论曹操也好,袁绍也罢,谁也不敢得罪这些大佬,而那些大佬们又怎会赎一个青楼女子回去呢?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陈妈妈本来是不想让她出来见刘欣的,到了明天不怕她不低头。后来见到刘欣出手大方,象是个有钱的主儿,这才让卞玉出来相陪。

刘欣高大英俊,又做了一年多的太守,举手投足之间隐隐也有些居上位者的气势,卞玉见了,咬咬牙,把心一横,打定主意今天就是**于他,也好过明天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谁料,刘欣竟然不领她的情。

刘欣听了卞玉的哭诉,暗自思量,就算马芸没有意见,这个卞玉还是不能上了的,自己有心投靠曹操,现在给他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将来就不好见面了。

卞玉见刘欣一脸深沉,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近乎哀求地喊道:“刘公子,您就可怜可怜奴家吧。”

刘欣的思绪被她打断,见她悲悲惨惨的模样,心中不忍,也不再管什么曹操、袁绍了,将卞玉从地上扶起来,问道:“卞姑娘,不知道为你赎身,需要多少钱?”

卞玉听了先是一喜,随之神情又是一呆,说道:“不瞒公子,奴家的身价颇高,需要百两黄金。”

想到陈妈妈给自己定的身价,卞玉便有些失望,这位刘公子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连留宿尚且不肯,怎么可能为自己花费百两黄金。汉时为是提高百姓种地的积极性,采取了重米粮,轻金银的政策,却反而造成金银稀少,导致民间金银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几乎是官价的十倍,而且常常有价无市。不过,这些对于刘欣来说却算不了什么,他利用职权之便,早已将自己的财物都换成了金银。

卞玉见刘欣不说话,一颗心渐渐冷了下去,说道:“公子若是为难,便请今晚留宿在此处吧,帮奴家免了明日的难堪,奴家亦是感激不尽。”

刘欣也曾长期生活在社会底层,现在见她不仅愿意献上自己的贞洁,还要表示感激,对她更加同情,不由在心底暗骂这万恶的旧社会,嘴上却说道:“也没有什么为难的,你这就去将陈妈妈叫过来。”

卞玉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脱口说道:“多谢公子,奴家还有个不情之请。平日里服侍奴家的莺儿与我情同姐妹,我这一走她必然受到陈妈妈诘难,沦落风尘在所难免,还请公子帮我二人一同赎身,奴家感激不尽,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的恩情。”

这话说出口,卞玉便有些后悔,眼前这位刘公子肯帮自己赎身已经不容易了,这个要求似乎有些过分。

没想到刘欣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下来,说道:“行啊,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要赎就一起吧。”

见到卞玉离去,典韦却有些不安起来,劝道:“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要是大嫂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的。”

刘欣哈哈笑道:“放心吧,你家大嫂是个明白人,在这件事上她不会说三道四的。别看我平时怕她,那是都装出来的,难道你以为我真的畏妻如虎,还记得在陈留碰到的那只老虎吗?还不是被我打死了。”

典韦只是摸着头“嘿嘿”傻笑,并不说话,显然满脑子的不相信。刘欣瞪了他一眼,却也无奈。

这时陈妈妈已经领了卞玉和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刘欣细瞧过去,那小女孩只得十一、二岁年纪,模样儿倒也十分俊俏,而且小小年纪便天生一双媚眼,想必就是卞玉的侍女莺儿了。

刘欣见陈妈妈一脸不快,朝典韦丢了个眼色。

典韦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包黄金来,足有一百一十两之多。

陈妈妈接过手中,掂了掂,又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咬了一下,脸上立刻多云转睛。这多出来的十两自然是莺儿的赎金了,想这莺儿才多大年纪,十两黄金那是赚大了,陈妈妈欣然收下,满脸堆笑地说道:“这位公子出手大方,奴家实在是过意不去。我家玉儿可算是找到好归宿了。”

刘欣笑道:“陈妈妈若是真的过意不去,将你家里的好酒送我兄弟两坛就是了。”

陈妈妈连连点头:“要得,要得。”

典韦乐得合不拢嘴,出门叫了辆马车,卞玉和莺儿也取了随身的衣物细软,跟着刘欣出了醉红尘。

刚刚将卞玉、莺儿扶上马车坐好,刘欣还没来得及牵过自己的坐骑,便见巷口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看那架势,竟是奔醉红尘来的。

刘欣见那马车来势甚快,赶紧闪过一旁。刘欣虽然身居州牧之职,却知道这里是京城,藏龙卧虎之地,随便冒个人出来都有可能是皇亲国戚,他只是路过洛阳,却不想惹事。

那辆马车到了醉红尘门前,果然停住,车帘轻挑,走下一位年轻公子。刘欣偷眼观瞧,只见此人身高七尺有余,眉清目秀,举止风流,看那衣着是个富家公子。

那俊俏公子并不看向刘欣一行,抬脚便进了醉红尘。

刘欣、典韦二人也翻身上马,一路护持着卞玉主婢往驿馆而去,只听得后面隐隐传来陈妈妈的声音:“哎呀,卫公子……”

第39章 问心无愧

车把式是洛阳本地人,对道路非常熟悉,刘欣、典韦跟在马车后面,不一会功夫便到了驿馆,比来的时候快多了。

卞玉下了车,抬头一看,吃惊地问道:“你们不是住在客栈吗?这里可是六百石以上官员才能入住的驿馆,你们怎么会住在这里?”

典韦自豪地说道:“我大哥是原河间太守,新任荆州牧,当然可以住在这里了。”

卞玉更加吃惊了:“原来公子便是刘欣刘大人。”

刘欣奇怪道:“噢,卞姑娘也听说过刘某?”

卞玉笑道:“刘大人虽然不在京城,这京城对大人的议论倒是不少,奴家也是多有耳闻,不知道大人想不想听?”

刘欣一边往前走,一边神色淡然地说道:“千秋功过自有他人评说。大丈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听他作甚。”

原来,卞玉虽然不肯**,但陪着那些达官贵人喝喝酒,唱唱曲却是难免的。这些人在酒席之间少不了谈论些官场上的事情,而最近一段时间,关于刘欣的话题也是官场上热门之一,所以卞玉倒是知道刘欣这个人。

这些人对刘欣的议论褒贬不一,有说他勤政爱民的,有说他巴结阉党的,有说他沽名钓誉的,更有人说他为了官位狠心抛弃幼子,倒是瞧不起他的言论更多一些。

刘欣帮卞玉赎了身,卞玉便将自己当成是刘欣的人了,有心将自己听说过的都告诉他,谁知刘欣倒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她不由愣住了,好个但求问心无愧,与平素接触的那些官老爷们大不相同,心中暗暗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时,馆里的驿卒满面堆笑地迎了出来,说道:“刘大人,您可回来了。刚刚张狗儿大人来看您,可巧您不在。”

刘欣一听,便明白这个驿卒为什么前倨而后恭了,张狗儿是个小太监,可他后面站着的却是张让那个大太监。张狗儿来看自己,保不准就是张让的意思,这驿卒能不巴结自己吗。

刘欣一边走,一边淡淡地说道:“恩,知道了。给我多备一套房间。”

那驿卒早瞄见刘欣身后一大一小两个漂亮女人,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准备去了。

这一次回来,待遇比刚才大不相同,一会儿功夫,驿卒就送来了热水,安排刘欣等人沐浴。要知道这时天气还很寒冷,热水烧起来非常费事,这驿卒显然是用了心,早早就准备好了。刘欣倒也不推却,美美地洗了个澡,赏了驿卒一锭银子,驿卒千恩万谢地去了。

卞玉沐浴已毕,将身子洗得白白的,坐在床沿静静等候。可直到夜深人静,也不见刘欣进她的房间,倦意上来,便倚在床头睡着了。卞玉这一觉却睡不踏实,夜里老是梦见自己站在台上,台下无数张狰狞的面孔发出阵阵邪笑,不时有人举起手中的号牌,叫价声此起彼伏。她好几次从梦中惊醒,天还没亮,便睡不下去了,强撑着爬起来,走出房门,却见刘欣正在院子里打拳。

自从来到汉末,刘欣每天都会坚持早起练功。他从小辍学,流落江湖,学得东西很杂。现在他练习的主要有三项,一是劈空拳,二是飞刀,三是一种打坐吐纳的功夫。这三项都是从不同的师父那里学来的,前两项功夫是他的防身之术。而那个打坐的功夫,据传授给他的人讲,对男人特别有好处,过去他练习以后并没有什么特别,自从和马芸有了那层关系,再练习起来就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卞玉出来时,刘欣正在练习飞刀,他这手飞刀绝技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了,最多的时候可以同时发出六把飞刀,分袭六个不同的方向,更厉害的是其中一把飞刀甚至可以在空中转个弯,攻击敌人的身后。卞玉一时看得呆了,想不到他还有这手武艺,忍不住叫起好来。

刘欣其实早就知道卞玉来了,他仍然坚持练习完,这才转回头,却看到卞玉两眼红红的,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卞姑娘,夜里没有睡好?”

卞玉迎向刘欣的目光,不由脸上一热,不知道怎么开口,喃喃地说道:“奴家以为……以为……”

刘欣见她言语支吾,明白过来,说道:“卞姑娘,刘某赎你出来,并不是要你做妻做妾,也不是要你为奴为婢,只是为了帮你脱了苦海,你和莺儿姑娘从此以后都是自由人了,你们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记住了,你们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而只属于你们自己。”

卞玉被刘欣这句话深深地震撼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获得自由,只属于自己,在这个社会里怎么可能呢?自己美貌无双,哪个男人见了自己不动那一层心思,而他帮自己赎身却只是为了给自己自由,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自以为阅人无数的卞玉有些看不懂了。

刘欣见她默不作声,又说道:“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出去办事了。如果你想走的话,跟我兄弟典韦说一声就行了,盘缠不够也找他要,就说是我说的。”

卞玉突然说道:“刘大人,如果奴家想跟着您到荆州看看,您可愿意带着奴家?”

刘欣一边朝外走着,一边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你想跟就跟着吧,反正饿不着你。”

卞玉看着刘欣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两行清泪静静地顺着她满是红晕的俏脸流了下来。

今天是去见刘宏的日子,这也是刘欣绕道洛阳的主要目的,为了保持低调,他只带了一个亲卫,早早的便来到了皇宫,却被告知皇上尚未起床。刘欣不敢离开,只得在宫门外等候,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才有内侍出来道:“皇上说了,今儿个不召见了,你直接找张让侯爷去吧。”

刘欣无奈,摸了摸咕咕叫的肚皮,心中好笑,才说饿不着卞玉,自己先饿起肚子来。忍着饥饿,好不容易找到张让府上,张让竟然也不在,幸好碰到了张狗儿。张狗儿转述了张让的话,无非就是让他尽早上任,好好为皇上办事这类话,当然还有暗示他不要忘了自己的好处。

刘欣转了一天,竟然想见的人一个都没有见着,无可奈何地回到驿馆,却见到了马芸拉着一张长脸冷冷地看着他。

突然看到马芸,刘欣惊喜万分,丝毫没有注意她的表情,说道:“啊,老婆,你们来得好快。”

马芸冷笑一声,说道:“哼,是不是嫌我们来得快了,坏了你的好事?跟我进来。”

刘欣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跟在她的后面走进了驿馆的厅堂。只见田丰、沮授、徐晃、张飞等人站了一溜,人人都用同情地目光注视着刘欣,就像在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弄得刘欣毛骨悚然。

马芸在前面径直走到房间里,刘欣刚进屋,“啪”的一声,房门便被重重地关上了。

刘欣看了看,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突然有些不安起来,问道:“老婆,出什么事了,刘裕呢?”

马芸依旧一副冷冰冰的语气:“儿子不用你管。好好解释解释吧,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刘欣这才恍然大悟,他在外面待了一天,饭都没吃上一口,早将卞玉她们忘到脑后了,谁知道马芸在这里吃飞醋,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噢,你问这个啊。那个女子是卞玉,还有个是她的丫鬟……”

马芸打断他的话,“哼哼”冷笑两声:“变玉?我看她屁股挺大的,玉是变不出来,娃娃恐怕倒是会变两个出来吧。”

刘欣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老婆,你太幽默了。行,行,行,卞玉你不知道,曹丕、曹植总听说过吧。”

马芸没好气地说道:“还笑!这和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刘欣强忍住笑说道:“卞玉是他们两个的亲娘。”

“啊!”马芸失声道,“那他们两个在哪里?”

“卞玉现在还是个大姑娘,所以这两个还没生出来呢。”刘欣接着将昨天晚上的遭遇细细地讲了一遍。

马芸其实已经了解过了,知道刘欣昨天并没有睡到卞玉的房间去,这时也笑了起来:“好啊,老公,现在越来越出息了,开始逛起妓院来了啊。”

刘欣叹口气说道:“以为你老公很容易啊,从早上到现在连一口饭都没吃呢,还要被你抓来审问。先带我去看看儿子吧,几天不见,还真想他了。”

马芸心疼地说道:“看什么儿子,他又跑不了,先去吃饭,一定饿坏了吧,老公。”

刘欣、马芸两口子再从屋里走了出来时,刘欣双手背在身后,昂首阔步,马芸像只温驯的小猫紧紧跟着他。厅堂里的众人都面面相觑,这变化也太快了吧,看向刘欣的目光不由得都满是敬佩。

刘欣还是坚持先去看看儿子,确定他没有出什么事,这才放心地来到厅堂吃饭。卞玉和莺儿也被叫了出来,她们开始还有些忐忑,而马芸是个爽直的性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对她们却是笑脸相迎。众人预想中的暴风骤雨并没有出现,于是一个个啧啧称奇,对刘欣的佩服又更进了一层。刘欣确实饿坏了,根本不管众人的眼神,自顾自地狼吞虎咽,连吃了三大碗,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吃完晚饭,女眷们都去后面休息了。刘欣则将众人留下来,商量了下一步的行程安排,觉得还是明天一早就出发去荆州的好。

等众人离开,田丰叫住刘欣说道:“主公请留步,属下想请个假,去看望一位朋友。”

第40章 奇怪的字

刘欣对田丰、沮授二人的印象一直很不错,他们既有才华,又很敬业。既然田丰提出要去看望朋友,刘欣又怎么能不答应呢,于是说道:“这次确实走得急了些,这样吧,你快去快回。对了,你这位朋友是个什么人?”

虽然刘欣只是随口一问,田丰却还是认认真真地答道:“我这朋友通经史,善辞赋,精于书法、音律,五年前受奸人陷害,被流放北方,后来又得罪太守,再次流放到南方,听说他去年年底遇到大赦,回到了洛阳,我已经打听到他的住处,想今晚去探望一下。”

刘欣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元皓,你直接告诉我他叫什么不就行了?”

田丰也哑然失笑:“呵呵,主公教训的是。我这朋友叫蔡邕,字伯喈。”

刘欣一听,说道:“噢,原来是他。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马芸既然已经来了,刘欣晚上要出门总得和她打声招呼才行。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房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原来,卞玉出身青楼,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她知道了马芸是刘欣的夫人,便存了心眼,有意和她亲近些。吃过晚饭,卞玉并没有回去,而是借口看看小少爷,进了马芸房里。她是有备而来的,闲谈之中,句句都说到了马芸的心坎上。马芸向来是口硬心软,听卞玉说起儿时的种种遭遇,不觉落下泪来,又敬佩她能够做到出污泥而不染,加上刘欣与她并没有一腿,聊着聊着,便对她渐生好感。等刘欣进了房间,马芸和卞玉已经好得像是多年的闺蜜,以姐妹相称了。

马芸听刘欣又要出来,有些不开心,撇着嘴说道:“不会又要去醉红尘快活吧。”

刘欣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道:“瞎说什么,我是陪田丰先生去见他的一个老朋友蔡邕。”

“啊,蔡邕!”马芸张大了嘴问道,“是不是蔡文姬的老爹?哦,天啦,我也要去。”

刘欣不解地问道:“你去做什么?”

马芸一脸认真地说道:“蔡文姬可是有名的才女,我好崇拜她噢,这次去她家说不定就能碰上。”

刘欣看着突然变成了追星族的马芸,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要去就动作快点,换身男装。”

马芸一溜烟地跑回房内,换了身男装出来。自从生了刘裕以后,马芸坚持要母乳喂养,现在还是在哺乳期内,她的胸部便显得格外丰满,虽然天气寒冷,衣服穿得比较厚,外面还罩着一件长袍,但仔细看还是能瞧出来有些异样,何况她还长了一张如此俊俏的脸蛋。刘欣虽然精于易容术,但时间紧急,也来不及帮她化妆,只能匆匆出发。

虽然洛阳是天子脚下,但刘欣本着小心使得万年船的原则,还是叫上了典韦这个超级保镖。马芸不会骑马,只得与刘欣共乘一骑,于是四个人三匹马离了驿馆,向蔡邕家而去。

去蔡邕家的路,田丰下午刚到洛阳就打听清楚了,转过几条小巷,前面一片低矮的屋舍便是了。刘欣皱了下眉头,没想到著名的大文学家、大书法家蔡邕就住在这种破地方。

田丰留意到刘欣的表情,解释道:“主公,其实蔡邕原先也是颇有家资的,只因得罪了奸人,被流放在外多年,积蓄早已消耗殆尽,连房子都卖了。现在重新回到洛阳,囊中空空,只得在这片贫民窟寻了一处旧屋子暂且栖身。”

马芸打量着四周,房屋破旧,环境肮脏,不禁感慨道:“想不到蔡邕一家竟然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刘欣笑道:“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谁都难免有低谷的时候,房子破些又有什么打紧。有句话你没听说过吗?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马芸坐在刘欣身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使劲掐了他一把,小声挑衅道:“本事不小嘛,还记得《陋室铭》。下面一句是什么来着的,说给我听听。”

刘欣被她说得脸上一热,扭转头,瞪了她一眼,小声说道:“你老公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你还不清楚吗?还想让你老公出丑。”

说话间,已经到了蔡邕家门前,四人一齐下了马,田丰独自上前去敲门。

马芸听到屋内隐隐有琴声传出,看着台阶上斑斑驳驳,忍不住接着刘欣刚才的话说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何陋之有?”

仓促之间,马芸也想不出什么好句子来改编,只得将南阳诸葛庐那一段略过了事。

马芸的话音未落,门已打开,一位五旬上下的老者走了出来,一眼便认出了田丰,欣喜地说道:“哎呀,是元皓老弟,你怎么来了?”

田丰连连拱手,说道:“伯喈兄,别来无恙啊!田某明日便要去荆州了,路过洛阳,听说伯喈兄回来了,特来看望。伯喈兄精神一如往昔,又得脱大难,可喜可贺啊!”

“唉,实不相瞒,我现在的处境是一言难尽啊。”蔡邕叹了口气,又看向刘欣他们,问道:“元皓,这几位是?”

没有刘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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