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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屠(奉旨)-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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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与阎婆惜点点头,一起来到桌边。

阎婆惜又一番对宋江的百般伺候,再配合她那原本娇媚的样子,任是宋江再不喜女色,心头也不紧升起几分欲念,若不是婆子在场,直想当场就将阎婆惜就地正。法。

那婆子年轻时也不是什么本分女子,深谙此道,自是观察到了宋江的异样,不过宋江越是如此,她便越不能轻易让宋江如意,因为越是憋得宋江久一些,宋江才能愈发觉得自己女儿的好。

这可苦了宋江,心下愈发慌乱。

而那阎婆惜也知自己母亲的意思,心下偷笑的同时,还不忘在桌下偷偷用脚碰碰宋江,更是引得宋江心中如同被数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难受。

终于,又过了一会,母女二人觉得撩拨宋江的程度已足,二人快速交换一下眼神,那婆子正欲故作酒醉要下楼去休息,却听楼下突然传来几声很大的敲门声。

三人不由一愣,此时天色已如此晚了,还会有谁来敲门呢?

宋江本性多疑,心中突然一动,暗道“这么晚还来人,莫不是……?!”

宋江立刻看向阎婆惜,果然见阎婆惜的眼中也似是闪过了几分慌乱,原来阎婆惜此时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心道如此晚了,若真是那张文远来此,自己所作的一切岂不都不攻自破了?

那婆子也想到了这点,立刻起身就要去开门,心道若是张文远,定要赶忙支走他才好!

可她刚要起身去开门,宋江已站了起来说道,“天色如此晚,恐有贼人,我去看看。”

说着,宋江已朝楼下而去。

阎婆惜母女心中暗暗叫苦不已,却也没有理由阻拦宋江。

阎婆惜立刻朝着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反应过来,赶忙跟了上去,暗道且先看看是谁,若真是张文远,也要想法子圆过这个慌!

可谁知,宋江打开门一看,那婆子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原来门外正站着一个陌生的小伙子,虽然天黑看不太清容貌,但却绝对不是张文远!

不过这婆子白白受了这般惊吓,心中恼怒不已,立刻没好气的说道,“你找谁?深更半夜的如此敲门不怕吓着人吗?”

那小伙子歉意的对着婆子一笑,接着对一脸疑惑的宋江说道,“公明哥哥可是不认得小弟了?”

宋江奇道,“你是……?”

那小伙子上前一步,接着屋内的烛光照亮了脸庞。

宋江一看顿时大惊道,“哎呀,原来竟是兄弟你呀!”

你道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325,梁山泊再收七星,及时雨无奈杀人(5)

(离四百收还差最后二十个收藏,请求收藏架还有位置的朋友帮忙给个收,谢谢!)

宋江待一看清此人,真是又惊又喜,只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神射手庞万春!

当日宋江去晁盖庄园拜访郑飞等人,郑飞所带诸位好汉中有两人最让宋江惊心。

一个是武二郎,武松相貌堂堂,威武有力,功夫也是极高且早就在河北山东两地大大有名,宋江早闻其名,一见之下更是欢喜。

另一人则就是庞万春,且看庞万春容貌俊秀,干净利落,射术精湛已入化境,与宋江那生死好友花荣有诸多相似之处,故宋江对其也是格外在意。

当时宋江便多有心思结交二人,若能结拜成为兄弟自是更好,谁料那二人对宋江始终不冷不淡,更对宋江的诸多暗示毫无反应。

而且不只他们二人,包括所有人,虽然都对宋江的“及时雨”大名表达过钦佩与敬仰,但也只仅限于此,并不像旁人那样一听是宋江就要倒头便拜口呼哥哥,搞得宋江心中暗暗郁闷不已,只叹那郑临风运气怎如此好,竟能收得如此多的好汉作为手下且忠心不二。

宋江又哪里知道他的“及时雨”大名虽然响亮,但郑飞这帮手下,哪个不是与郑飞历经生死才结为的过命兄弟,相比之下,宋江名头再响也不过只是一个“名头”,可郑飞给予他们的,却是真正的大恩,那才是真正的“及时雨”,故众人才对宋江多少有了些“免疫”。

书归正传,宋江一看庞万春深夜来访,喜得是能再见到此人,惊得则是这庞万春怎来找自己,而且居然还是寻到的这里?!

庞万春似看出了宋江的疑惑,接着抱拳道,“正是小弟,小弟今日一直在县衙外面等候哥哥,见到哥哥刚出县衙,正想上前相迎,却见这位大娘先我一步将哥哥带来了此地,我怕耽误哥哥的事,不好现身,只得一路随哥哥来了此地,本以为哥哥少顷就会出来,谁料一直等到现在,只因小弟还有事在身,无法再等下去,只好冒昧敲门,但愿没有耽误哥哥的事情。”

宋江这才明白,立刻问道,“兄弟你……来找宋江何事?”

庞万春却是面色微微一变,看了一眼那婆子,“这个……”

宋江这才反应过来,转头对着那婆子道,“婆姨,请你先上楼去,我与我这兄弟有话要说。”

那婆子不情愿的哦了一声,又打量一眼庞万春,这才上了楼去,但她刚走到一半楼梯,却听宋江又嘱咐道,“婆姨,你与惜儿都不要下楼。”

那婆子听宋江如此说,心中更加奇怪,却也只能嗯了一声。

她刚一上楼,阎婆惜立刻迎上来轻声问道,“娘,来的是……?”

婆子往楼下看了一眼,确定宋江并无跟来,这才小声道,“不是他,”

阎婆惜也松了口气,摸着心口道,“吓死女儿了,若真是文郎便坏事了。对了,既然不是文郎,那又是谁?”

婆子冷哼一声道,“不认识,是个后生,鬼鬼祟祟的,押司与他说话还要我回避,端是奇怪!不过那后生的模样倒是长得极为俊秀,比张文远还要好看几分呢!”

阎婆惜一听这个心头顿时一跳,她跟随家人路过很多地方,也见过很多人,那张文远的相貌虽不是她所见过的最帅气的男人,却也算极为不错的了,若有人比他还俊秀,那得长得该有多好看?

阎婆惜想及此处,心中又是一叹,只道这宋江虽然其貌不扬,但他认识的人竟各个都比他好看许多,可自己却偏偏要依附于他。自己真是命苦,难道遇到一个既有钱能让自己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人又长得好看的男子就这么难吗?

阎婆惜越想,心中对楼下那个陌生人便愈加的好奇起来,接着就要轻手轻脚的去楼梯那偷看。

婆子赶忙拉住她道,“不可偷看,押司交代过的,若被发现,恐要坏事!”

阎婆惜却道,“娘你糊涂了,咱们既要依附他,自然是要多探得他的一些秘密,说不定日后更能借此要他真正娶了我呢。”

婆子一听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当即不再阻拦,任由阎婆惜去偷听,自己则回到酒桌前自饮起来。

阎婆惜小心的下到楼梯口,悄悄侧身往楼下望去,只见楼下宋江正与一个年轻后生坐在桌边小声的说着什么,只是二人声音极低,完全听不到对话。

但一看清这后生的模样,阎婆惜心头顿时一颤,只觉两腿都有些发软,暗叹自己母亲眼力真是不行,此人哪里是比张文远只好看几分?只看庞万春不但长得英俊潇洒,气宇轩昂,更是浑身散发着一股子英雄气,比那张文远空有一副皮囊强了何止百倍!分明就是一个是天上的美玉,一个则是地上的泥巴。

阎婆惜对庞万春一见倾心,身子不由的又往楼梯下走了几步,更是用心仔细看起庞万春来,只恨不得将庞万春的容貌彻底印记在脑海之中。

而在楼下,宋江背对着楼梯并不曾看到,但庞万春则用眼角立刻发现了阎婆惜正在偷看的身影,庞万春眼中顿时暗暗闪过一丝异色,声音也悄悄加大了几分。

宋江对此并没有察觉,但楼上的阎婆惜却终于能听到些许声音了,隐隐听到那陌生人道,“哥哥,我们大头领和……敬仰哥哥……冒险……为了表示感激……特命我……请哥哥过目!”

接着就见那人将一个包裹放在了桌上推给了宋江,只听桌子随之发出几声响,好似那包裹还蛮有分量的样子。

阎婆惜好奇的一看那包裹,宋江也正好打开自里面取出一物来。

阎婆惜一看那物,心头顿时猛地一惊!原来,那竟是一大锭金子,看样子足足有二三十两重呢!阎婆惜的眼直勾勾的盯在那布兜之上,连拔都拔不开了,心中同时惊道,“莫非……那满袋子装得都是如此这般的金元宝?!!天哪,这宋江到底做了什么,竟能得到如此昂贵的感激!”

再看宋江,见到那满兜的元宝也是大吃一惊,却又慌忙将布兜推到那人身前急道,“宋江不能……请回去转告……宋江心领了!”

阎婆惜一看宋江居然还不收,差点自楼梯上栽倒下去,只恨那金元宝怎不是送予自己的,自己若能有这些元宝,何苦依附于这黑矮胖子!

再看那陌生人却又将元宝推给了宋江,并压低声音说了什么。

宋江虽依旧还不收,但几番推托,似是见那陌生人态度极为坚决,也就收下了。

接着就见那陌生人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宋江道,“这是……请哥哥……小弟告辞了!”

说罢,那陌生人便朝宋江抱拳行了一礼,宋江虽作势要留那人,却还是被那人走到门口拉开门,又小心看了一眼外面后就闪了出去。

阎婆惜一看如此,赶忙悄悄重新上了楼,一颗心乱跳个不停,满脑子尽是那装满金元宝的布兜……。

326,梁山泊再收七星,及时雨无奈杀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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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婆惜那丢了魂的样子立刻被婆子所察觉,她不由奇道,“女儿,怎么了竟如此模样?

阎婆惜正要说,但就在此时,只听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她们娘俩快速交换一下眼神,都赶忙故作如常的说笑起来。

只见宋江很快就上了楼。

阎婆惜则一眼就看到了宋江手中所提的那个布兜,她的心头猛的一跳,面色却努力装作平常的朝宋江笑道,“宋郎,是谁来了?去了这么久。”

宋江此时心情大好,倒不是因为得了这么多金元宝,他也本不是什么贪财之人,而是因为知道了梁山泊众人还都如此记挂着他、重视他的缘故,听到阎婆惜如此问,宋江便笑道,“一个过路的朋友罢了,惜儿久等了。”

阎婆惜一笑,终究没忍住一指那布兜道,“咦,这是什么?没见宋郎有过此兜呀。”

宋江心头一跳,继续笑道,“哦,朋友送给我的一些东西罢了。”

说话间,宋江已坐回了座位,并将布兜特意放在了自己脚边地上,不想让阎婆惜二人顺手触碰到。

阎婆惜眼见如此,自然明白是因为什么,心中却是极大一个不情愿,只因宋江这个动作无疑表明,他并不愿同自己分享,哪怕仅仅是炫耀给自己看,这也说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没有特别的重要。

不过阎婆惜这等女人自然不会露馅,立刻又满脸堆笑的连连哄着宋江喝酒,心中同时暗道如今这宋黑郎又得了这么一大笔钱财,自己无论如何都更要牢牢守住此人才行!

但宋江因为有这布兜的存在,出于谨慎,却想再只喝几杯酒便告辞回家,且先把这布兜里面的元宝和信件处理妥当才放心。

但在阎婆惜的轮番敬酒下,宋江心中又本就难得的高兴,也就没忍住多喝了几杯。

谁料,在酒精的刺激以及阎婆惜的刻意撩拨下,没过一会,宋江又恢复了刚刚那般状态,看着阎婆惜的目光中又升起了几分欲。火,这精。虫接着酒劲一上闹,宋江不由放松了几分谨慎,暗道不如便在此住一晚,待明日一早再返回家中也不迟,反正此地也不是旁处,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家。

那婆子眼见如此,为防夜长梦多,立刻装作不胜酒力的下了楼。

她这一走,宋江强忍着欲念,先把那个布兜特意的放在了床的内侧,并用一张被子牢牢盖好。

做完这一切,宋江再也按耐不住,立刻抱着阎婆惜上了床。

也不知宋江是不是心情大好的缘故,今晚的表现竟格外的出色,直让阎婆惜也过足了一把瘾,二人连战三轮,宋江才终于泄力的躺在了床上,临睡之前,还特意把自己的一条腿压在了那堆盖着布兜的被子上,这才放心的大睡起来。

阎婆惜也是故作太累,努力把鼻息调整的就像是熟睡了一样,但耳朵却在偷偷的倾听宋江的动静,因为她实在睡不着呀,这辈子她还没摸过金元宝呢,但今夜在自己的床上,离自己不过半尺的地方,却有着满满一布兜金元宝,你要她如何才能安然入睡?

人的贪念总是很可怕的,阎婆惜虽然不敢去偷拿元宝,但她越是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堆元宝的样子却硬要挤进她的脑中,直让她如万蚁钻心痒得发狂!

终于,阎婆惜受不了了,她心中暗道,“我虽不拿那些元宝,但只摸一摸,看一看,玩一玩,在他醒来之前再放回去又能如何?”

这个念头愈发强烈起来,阎婆惜最终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她先是故作梦语的喃喃叫道,“宋郎……我的好宋郎……”

只见宋江毫无反应,依旧是打着呼噜呼呼大睡。

阎婆惜心头一喜,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装作刚刚醒来似地轻轻说道,“宋郎,酒喝得太多,奴家口渴了,你要不要也喝一些水?”

宋江却依旧毫无反应,呼噜声丝毫不变。

阎婆惜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她悄悄起身来到床尾,却见宋江的一条腿正死死压着那个盖着布兜的被子。

这可怎么办?若是一动那被子惊醒了宋江又该如何是好?

阎婆惜心中顿时升起几分沮丧之感,但她接着想出了办法,只见她伸出手指,轻轻的在宋江压着被子的脚心处轻轻挠了一下,接着就赶忙重新躺好故作睡觉。

宋江熟睡中只觉一痒,果然下意识的把那条腿一缩,终于不再压着那张被子。

阎婆惜又耐心听了一会,只听宋江呼噜声依旧大声,确定他并没有醒来,这才急不可耐的起身一看,心头顿时一喜,立刻将手伸进那被子之下,接着就摸到了那个布兜。

阎婆惜感觉自己的手明显在发抖,一颗心也怦怦乱跳个不停,她将手伸进布兜,立刻一摸便摸到一堆冰凉的东西,直让她激动的差点忍不住喊叫出来,金子!那是金元宝呀!

阎婆惜顺手就摸出一个金元宝来,马上重新躺好,将金元宝死死抱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它那昂贵的分量。

渐渐地,阎婆惜心头又不由升起几分伤感来。

“若是这些元宝都是自己的,那自己就可以不再有顾忌的和张郎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呀……”

但现实却是残酷的,阎婆惜也知自己这个想法太不切实际,随着冰凉的元宝在她胸前渐渐有了热量,她也慢慢恢复了理智,心中又叹道。

“罢了罢了,摸也摸了,这辈子姐妹也算短暂拥有过一回金元宝了,唉……”

阎婆惜终于不舍的又抚摸了一下元宝,这便悄悄起身,要将元宝重新塞回布兜里。

可她刚将元宝塞进布兜中,正欲抽回手来,却意外触碰到了一张薄薄的纸。

那是……?阎婆惜立刻想起了那个陌生人交给宋江的那封信!

对了,应该就是那封信!

阎婆惜不知怎地,心中又开始狂跳起来,她不由万分好奇的想道。

“究竟是这宋黑郎做过什么,竟能得到如此贵重的酬谢?真相一定就在这封信上,自己何不看看,也好学到些门道,日后再教给张郎,若让他也能赚到这么多钱……自己岂不是就不用再如此委曲求全了?!”

阎婆惜想定,终于又悄悄的将那封信抽了出来,接着轻手轻脚的起身来到桌边点燃蜡烛,展开信看了起来。

但她却是越看,拿着信的手却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这宋黑郎他竟……通风报信放走了贼寇?!”

阎婆惜的脸瞬间变得无比的苍白……!

她终于明白,这些元宝分明就是梁山贼寇送给宋江的赃物!”

阎婆惜立刻意识到了这事的严重程度,只恨自己为何好奇心如此重,这可是一件祸事,搞不好就要丢命呢!

她哆哆嗦嗦的刚要收起信,却听床边猛地传来宋江的声音。

“婆惜你在做什么?!”

327,梁山泊再收七星,及时雨无奈杀人(7)

这一句话直把阎婆惜吓了个里外透心凉,禁不止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

她转过身来一看,就见宋江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正在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阎婆惜猛地反应过来,慌忙转过身去却把那信藏着背后勉强朝着宋江说道。

“那个……奴家口渴了……起来喝点水……嗯,宋郎你喝吗?”

宋江哦了一声,摇头道,“天色不早,喝完快点睡吧……嗯?你背后拿的是什么?”

阎婆惜慌忙道,“没……没什么……”

宋江直到这时才发觉阎婆惜似乎有点不对劲,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立刻起身掀起床尾的被子,一看那布兜还在那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伸出手去将布兜拿过来。

宋江正要打开布兜,却听阎婆惜突然叫道,“别……”

宋江一愣,脸色又是一变,慌忙打开布兜口往里看去。

这一看,宋江顿时一惊!他猛地看向阎婆惜急喝道,“惜儿,你动过我这布兜?!”

阎婆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宋江终于明白过来,禁不住心中大吃一惊,暗道一声糟糕!看阎婆惜此刻的表现,她分明是已看过了那封信!

那封信虽是感谢信,但不知梁山上的人是如何想得,竟把当日所发生的一切都详细的在信上叙述了一遍!也就是说,这封信无论落在谁的手里,只要识字,就能看出是自己当日前去通风报信放走的盗贼!

“这……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说不定还要连累家族呢!不行,这封信无论如何都要夺回来!”

宋江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慢慢走向阎婆惜道,“惜儿,把那信给我!”

阎婆惜却害怕的连连倒退,很快就退到了窗边,惊恐的急道,“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她虽精明,却终究是个女人,遇到这等事也慌了神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宋江一听也不敢逼得太近了,唯恐这阎婆惜大喊大叫起来搞得四方邻居都听到自己的事,他立刻决定先来软的,便道,“惜儿,这信对我很重要,你把它交给我吧,好吗?”

阎婆惜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六神无主的一个劲打着哆嗦,因为她突然想到,这宋江既然能与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贼寇成为朋友,那他还会是个好人吗?他会不会……杀了自己灭口?!

而宋江却想了想又道,“惜儿,只要你肯把这信交予我,我便娶你过门,如何?”

他却没料到,正是这句话反倒提醒了阎婆惜,她突然反应过来暗道,“对呀,这信虽然棘手,却是这宋江的一个把柄,我若拿着这信,岂不是可以任意摆布他?又何惧他会害我?”

阎婆惜想定,心中竟不慌了,对宋江道,“宋郎,你真好大胆,竟私通贼寇,通风报信,害朝廷没有捉到贼人,这可是死罪呢!”

宋江心底一颤,终于确定这信却被这婆娘看过,急忙道,“惜儿小点声,莫被人听到,咱们是夫妻,有话好好说。”

宋江越是如此,却反倒越给了阎婆惜信心,她又冷笑一声道,“夫妻?哼,你几时当我是妻子过?便是你明日就要八抬大轿来娶我,我还怕受了你的连累呢!”

宋江急道,“那要如何你才肯将信还给我?”

阎婆惜心底一喜,终于确信自己的确拿住了宋江的弱点,接着道,“你若要我还你信也可以,须答应我三件事。”

宋江连连点头,“可以可以,惜儿请说。”

阎婆惜道,“第一,你将典我的文书还我,并重写文书,任凭我嫁与张文远,绝不阻拦过问!”

宋江一愣,立刻明白原来这阎婆惜与张文远果真有奸情,自己真是糊涂,竟被这婆娘骗得团团转,还惹出今日这般祸事!

阎婆惜见宋江没有反应,眉头一挑道,“怎么?你不愿意?”

宋江心中虽然窝火,但此刻也不敢得罪阎婆惜,只得忍气道,“我愿意,我答应你,随时可以给你写文书!”

阎婆惜一喜,接着道,“这第二件,我如今穿得住得用得吃得的确都是你宋江所买,但我要你立出字据,全部无偿送与我,你可愿意?”

宋江松了口气道,“这还不简单,依你就是了!”

阎婆惜心中更喜,接着说出了第三件事,“我知你那布兜中有一兜的金元宝,我要你都送给我!日后无论怎样都不会讨要!你也要写字据给我!”

宋江听了面色不由一变,暗道这个婆子竟如此贪心,当真可恶至极!但此刻也由不得他了,只得无奈道,“我答应你,尽数给你!好了,三件事我都答应了你,你可以把信还给我了吧?”

阎婆惜心中大喜,直道幸亏老娘今晚好奇心重了一些,虽受了些惊讶,却凭白多了这么多好处,日后也终于可以无忧无虑的与张郎过那神仙般的日子了!

328,梁山泊再收七星,及时雨无奈杀人(终)

但她眼见宋江又讨要信,却又冷笑一声道,“宋郎真道奴家傻了不成?你如今尽都空口无凭,我把信给了你你再反悔我能拿你如何?”

宋江急道,“你……!我都答应了你还能怎样?给,我这便先将金子都给你。”

说罢,宋江果真转身提着那兜元宝放在了离阎婆惜不远的地上。

阎婆惜贪婪的看了一眼那布兜,却还是摇头道,“还是不行,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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