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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屠(奉旨)-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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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道听了只觉怒火中烧,真恨不能当场一拳打翻这无耻阉人,但他却也只能暗暗咬咬牙朝着黄兴业摇了摇头,黄兴业见状痛苦的低下头去,步履沉重的来到梁辰的身前。

梁辰冷笑着背起手来,脸上是莫名的快感,他因家贫净身入宫,虽然靠着梁师成享尽了威风,但丢了男人的“根”依旧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对他来说,越是威武的男人,尤其是阳刚之气十足的军汉一类的人给他下跪叫他爷爷他就越开心越满足,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不只是他,更普遍存在于许多太监之中。

黄兴业满脸涨红,写满了屈辱,他在犹豫,他在挣扎,他不久前还在为国为朝廷浴血奋战,一次次死里逃生,此刻却要对着一名太监下跪喊爷爷,他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这边,梁辰见黄兴业迟迟没有反应,面色又是一变,暗道一名小小的从七品正将也敢无视自己的尊威?!

不过,对方越是有这种反应他却越是兴奋,心中暗道,“你越有骨气,我就越羞辱你,别以为你有根就了不起,还不一样要拜倒在我的脚下?!”

“怎么?还让本大爷教你不成?”梁师成狞笑一声慢慢举起了自己的手,瞄准了黄兴业的脸……

种师道与折可大等人都低下了头,不忍见为国奋战的边疆将士受此一辱。

可就在这时,“哎呦!”一声痛苦突然响起,众人抬头一看,瞬间都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只见刚刚还威风的梁辰已经抱着肚子跪在了地上,紧接着又被一人一脚踹倒,那人随即一脚踏在他胸上指着他就是一声怒喝,“无耻阉货,简直欺人太甚!”

所有人都看傻了,并不只是因为梁辰被打倒在地,而是因为踏着梁辰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刘法!

周围的太监、大内禁卫一看梁辰被打倒正要上前,就见又有一人冲了出来挡住了他们,此人二话不说只两拳就放倒了一名太监和一名禁卫,然后把手往身后一背杀气凛凛的高声喝道,“天道军庞万春在此,我看哪个不要命的敢上前来!”

他虽只有一个人,但给人的气势却如同有千军万马一样,太监与禁卫们都是心底一颤,再不敢上前半分,只是把庞万春、刘法与梁辰三人包围了起来。

梁辰惊恐的想起身,刘法冷笑一声脚上一用力,梁辰痛叫一声再度躺在地上,浑身打着哆嗦看着刘法怪叫道,“你……你是谁,居然敢打我!我让我干爹……”

“去你一妈的干爹!老子打得就是你!”刘法说罢撸起袖子就是对着梁辰一阵雨点般的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痛骂,“我打死你这无耻阉贼,狗仗人势的东西!我打死你这无耻阉贼,没有将士们在前线的浴血拼杀,你这狗东西哪还有命在!我打死你这无耻阉贼……”

这一阵拳脚直打得梁辰哭爹喊娘,发出了如杀猪般的惨叫!

痛快!真是解气啊!

种师道、折可大,还有黄兴业等人脸上无比清楚的写明了“痛快”两个字,梁辰的惨叫听在他们耳中只比最悦耳的天籁之音更加动听。

不过眼看梁辰被打得出气多过进气,种师道等人也怕出事,赶忙上前拉住刘法。

“刘帅,刘帅,别打了,小心出人命!”

“都别拉着我,老子以前受够了这帮阉贼的鸟气,现在老子可不怕,咱们拼死拼活的杀敌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来遭受这帮狗贼的羞辱?!我呸,老子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刘法虽暴怒,却禁不住种师道等人人多力量大,还是被他们架走了,庞万春冷哼一声转身跟了上去。

他们这一走,周围的太监、禁卫这才敢上前扶起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披肩散发的梁辰,梁辰一声一声的呻吟着,歪着嘴一把抓住一名太监的手哆哆嗦嗦的说道,“快,快去告诉我……干爹!”

种师道等人渐渐都在刚刚的痛快中冷静下来,脸上不由升起了几分的担忧。

刘法见状哈哈笑道,“诸位兄弟莫怕,有什么事尽管推到我老刘身上!”

接下来,庞万春、种师道等人终于到了大殿,从殿外远远往里看去,只见皇帝坐龙椅高高在上,殿内两侧各立群臣。

众人在殿外整了整衣冠,只听太监一声唱诺,这便列队鱼贯而入,对皇帝行了大礼。

皇帝笑容满面,简单说了几句,对众将为国拼杀,击退夏军大加褒奖,随后,太监张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高声朗读起了对众人的封赏。

既是封赏,按照惯例自然应是根据功劳和封赏按照从高到低的顺序宣布,众将都以为最先获得封赏的应该是种师道、折可求等西军主要将帅,却不料,从张迪口中说出的第一个封赏居然是给庞万春的。

“京东军都统制庞万春,骁勇善战,功盖诸军,我大宋能有如此猛将,朕心甚慰,着封辅国大将军,翰林学士兼侍读,任知登州府,京东路经略安抚副使,钦此!”

此话一出,众将皆惊,只因这封赏着实好大!辅国大将军,武散官第二位,正二品,仅次于骠骑大将军。翰林学士兼侍读,正三品。这两个是虚职。知登州,就是任登州知府,掌管一府军政大权。京东路经略安抚副使,就是京东路的二号人物。这两个是实职。

但同时,众将也都听出了这个封赏中不同寻常的味道,如此一来,庞万春所受的封赏皆比那天道军老大郑临风仅仅低了一两级,而且登州知府与经略安抚副使两职更是朝廷把触手伸到了京东路的里面去了,势必引起那郑临风的极度不满。

庞万春听了也是一愣,正在犹豫之间,张迪见其久不反应语气一沉道,“庞将军,还不谢恩?”

庞万春立刻想起了郑飞的那句,“尽管去,给什么拿什么!”他的心中顿时一动,当即高声道,“庞万春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迪继续道,“京东军副都统制刘法,矫健勇猛,足智多谋,夏虏闻之莫不闻风丧胆,着封熙河经略使,镇国大将军,龙图阁学士,知沂州。”

刘法听了这个封赏也不由皱了皱眉头,熙河经略使,这是他在反叛大宋前的任职,转了一圈又任了这一职,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说对我一切都既往不咎?镇国大将军,武散官第三位,从二品。龙图阁学士,荣誉之职。知沂州,这更怪了,熙河经略使在西北任职,知沂州却在京东路,难道认为我有分身术?

不过刘法也想起了郑飞的那句“给什么就拿什么。”他也当即高声拜道,“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下来,种师道等人皆受封赏,只是封赏的力度相比庞万春与刘法二人要轻了不少,明眼人都看得出,朝廷这次分明是主要封赏庞万春与刘法的,至于种师道他们,不过是陪着来打瓶酱油。

众将领完封赏,皇帝又勉励几句便宣布退朝,不过,作为犒赏的内容之一,庞万春与种师道等人皆得到了与皇帝共同进膳,赐御食的机会。

种师道等人都是激动不已,就算是跟着打酱油,好歹也混到一顿和皇帝共同吃饭的机会,简直不激动都不行。

庞万春和刘法二人则快速交换一个眼神,吃!为什么不吃?这辈子咱也有机会尝尝皇帝老子吃的饭回去跟弟兄们也有的吹牛了!

但谁料,这顿饭对庞万春和刘法来说吃的并不爽,因为规矩实在太多了,皇帝赏什么才能吃什么,跟喂小狗似的,东西虽然做的精致,却远远不够吃,根本比不了在军中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来的爽快。

席间,皇帝也是饶有兴趣的听众将讲述西北战场的详细经过,一边听一边对众将赞不绝口,直道,“我大宋有汝等猛将,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哈哈哈!”当然,大多数的褒奖依旧是给了庞万春和刘法。

庞万春与刘法真是纳了闷了,不知自己今天出门时是不是脸上贴金了,怎么皇帝老子对自个儿这么上心?

他们却没想到,一个更大的惊喜正在等着他们……

549,借刀杀人(4)

话说这顿皇宴吃了快半个时辰了,庞万春与刘法却只勉强吃了个三成饱,他们赶了一天路,来到东京后连饭也没来得及吃,早已是饥肠辘辘,加之跟皇帝吃饭那繁杂的规矩,这顿饭对二人来说那叫一个难受,但没办法,再难受也得忍着,不但要忍着,还要在皇帝每次赏下一小碟吃食时装出一副激动万分、感激涕零的样子。

终于,这顿皇宴快要接近尾声了,但就在此时,却见一名太监急匆匆的来到皇帝身旁对他侧耳说了什么,紧接着就见皇帝面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怒哼一声,“真是岂有此理!”

一瞬间,满堂皆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皇帝不知他为何发火,种师道、折可大等人赶忙起身越过身前餐桌走到堂下朝着皇帝跪倒拜道,“圣上请息怒!”

庞万春见了就是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只觉衣角被人拉了一下,他转头一看,原来是刘法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见他也快速起身走到堂下跪在种师道等人身后。

庞万春无奈,只好也来到堂下紧挨着跪在刘法身旁,只不过他的头虽然磕下去了,但嘴巴却小声嘟囔道,“他笑也得跪,怒也得跪,真是好不麻烦!他要拉屎咱们是不是也得拿嘴接着?”

刘法听了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赶忙用极小的声音回道,“小点声,小心被人听到……”

“众爱卿平身,”皇帝说着打断了刘法的话,众人依旧都能清楚的从他的话中听出隐隐的怒气,“没你们的事。”

众人这才起身回到原位,只见皇帝冷冷道,“如今众爱卿在这里也是正好,朕今天便要为你们讨个公道!”

皇帝说罢便对刚刚那名太监说道,“把他带上来!”

庞万春、刘法与种师道等人相互看看,皆是面露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讨公道?讨什么公道?

众人往门外看去,很快就见有两名禁卫架着一人正往堂内走,待来到堂内,两名禁卫双手一撒,被他们架着的那人便一下子跌跪在了地上,只见是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鼻青脸肿,正浑身哆嗦着对皇帝不停磕头的太监。

是他!

庞万春、种师道等人待看清此人的相貌皆是一惊,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刚刚被刘法胖揍一场的梁辰!

皇帝冷哼一声喝道,“梁辰,你可知罪!”

梁辰浑身一颤,哆哆嗦嗦道,“奴婢(注)……奴婢……知罪……”

皇帝满脸义愤填膺之态,狠狠问道,“哦?你说你所犯何罪?!”

“奴婢……奴婢肆意侮辱……朝廷抗夏将士……”梁辰面色煞白,脸上写满了惊恐,但说到这里却又猛然不停的以头磕地带着哭腔呼道,“陛下,奴婢知罪了,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陛下……”

皇帝冷笑一声,挥手下令道,“来啊,带下去杖毙!”

那两名禁卫随即架起梁辰就往外走,梁辰反应过来拼命挣扎、哭喊着求饶却已无济于事,只能听到他的惨叫声渐渐远去。

皇帝冷哼一声似是怒气未消的说道,“都怪朕平日里骄纵他们,竟敢侮辱为我大宋浴血。拼杀的将士,不杀真难解朕心头之恨!”

种师道、折可大等人已是激动的无以复加,黄兴业更是早已感动的痛哭流涕,众人再度起身来到堂下对着皇帝一拜在地,激动的大呼,“吾皇万岁,吾皇万岁啊!”

庞万春与刘法对视一眼也立刻来到堂下拜道在地,只是他们的眼中并没有丝毫的激动,有的只是深深的疑惑……

“干爹!干爹您要救孩儿啊!”梁辰被强按在冰冷的地上,腰部以下已无丝毫遮拦,几名手持大棍的禁卫正立于两侧,而在梁辰的身前则站有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素有“隐相”之称的梁师成。

此刻梁师成看着几乎已命垂一线的自己的干儿子梁辰,他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担心和难过,反倒是在轻轻笑着,这个笑容梁辰很熟悉,每一次梁师成被皇帝褒奖后都会露出这种笑容,只是现在看到这个笑容却让他有一种彻骨冰寒的感觉……

“干爹……你……?”

“孩子,”梁师成微微一笑,蹲下身子靠近梁辰,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梁辰的脸,终于流露出了几分的爱怜,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别怪爹,今天是谁也救不了你了。”

梁辰身子猛地一颤,只觉如同窒息了一般,他挣扎着想起来,但在几名强壮的禁卫的压制下却是丝毫不能动弹,只能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朝着梁师成喊道,“爹!爹!您别吓唬孩儿,快救救孩儿啊,孩儿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呵呵,”梁师成又一笑,摇摇头道,“傻孩子,愿意给爹当牛做马的人多得是呢。”

终于,梁辰明白了梁师成并不是在开玩笑,他顿时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地上。

梁师成看他这个样子便是一叹,眼中也似有几分的不忍,想了想便说道,“孩子啊,你我父子一场,爹这次来一是给你送行,二是让你死个明白,这三,就是尽爹的所能给你个痛快。”

梁辰听了重新抬起头来,只见满脸的鼻涕与泪混合着沾杂着地上的尘土,显得恶心至极。

梁师成似也觉得脏,皱了皱眉站起身后才说道,“孩子啊,你说你什么时候惹事不行,非得在今天惹事,也是你运气太不好,其实欺辱个小正将也没什么,便是欺辱了个都统制爹也能给你摆平,但你今天却招惹了你不该招惹的两个人,如今圣上要拉拢那二人,正愁找不到机会,你说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梁辰听罢,脸上若有所思,但随即被深深的懊悔所取代。

梁师成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件事早晚要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就算到时候他们那帮人都已走了,圣上也必恼怒于你给他脸上抹了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爹也少不了也受到牵连,与其那样,不如让爹主动把你……如此一来……孩子,就当这是爹这么多年照顾你,你给爹的回报吧。你放心,你死之后你的家人爹还会继续关照的。”

梁辰绝望的泪水澎涌而出,虽然心中对梁师成无比的愤恨,但为了还在宫外的几名家人,他还是强自堆起一丝感激的笑容对着梁师成哽咽的说道,“孩儿……多谢……爹爹!”

梁师成深深的看了梁辰一样,似是要记住这个曾在自己膝下带给过自己那种异样满足的“儿子”,然后他抬头看向一名禁卫军官点了点头。

那军官讨好的朝着梁师成一点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了一粒红色的丹丸伸到梁辰嘴边小声的对他说道,“梁老弟,吃了吧,这是梁大人冒着莫大的风险给你的,吃下去两腿一蹬就过去了,总好过被这乱棒慢慢打,受尽皮肉之苦再死来得强。”

梁辰的泪又下来了,他一咬牙,张嘴就把那红色丹丸吞了下去,丹丸一入肚就只觉腹中如刀绞一般,但这疼痛来到快去的也极快,紧接着,他的意识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只能依稀听到那禁卫军官的一声高喝,“来啊,行刑……”

……

梁师成看了看梁辰的尸体,深深的一叹,又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便看向在场的几名太监和禁卫微微一笑道,“咱家谢谢几位了。”

太监与禁卫们赶忙连声道,“不敢不敢,能为大人效力是小人的荣幸。”

梁师成满意的一笑,却道,“刚刚你们可听清楚了咱家说过什么?”

几名太监与禁卫相互对视一眼,那禁卫军官立刻说道,“说过什么?大人您来过这里吗?”

梁师成哈哈一笑,这便转身走了,再也没看梁辰的尸体一眼。

注:唐宋时代的太监一般卑称为“奴婢”,“奴才”的称呼也有,但不常见。到了清朝后无论是太监还是大臣、将军才开始都自称为“奴才”的。

550,借刀杀人(5)

晚宴早已结束,皇帝回到了御书房,只见书房中除了贴身太监张迪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蔡京,另一个就是梁师成。

“那个梁辰怎么样了?”皇帝抿了口茶淡淡问道。

梁师成立刻恭声回道,“陛下,那梁辰已遵照陛下您的旨意杖毙了。”

皇帝点点头,赞许的看着梁师成道,“你做的很好,大义灭亲,嗯,很好!”

“圣上言重了,臣当初见那梁辰可怜才收了他做了义子,却不料此人当着臣的面一套,背后里又是一套,假借臣的名义没少败坏臣的名声,若不是今天他犯了这事,臣还一直蒙在鼓里呢。”梁师成谦恭道,“臣的眼里只有圣上,别说是个逆子,只要能有助于陛下,便是要了臣的命臣也愿意!”

皇帝听得很满意,满脸含笑连连点头。

“陛下,今天也确实多亏了梁大人的大义灭亲,”蔡京接口道,“若放在别人身上,定要护短隐瞒此事,如此一来,咱们为分化那郑临风所做的一切就要大打折扣。而如今杖毙了梁辰,听说种师道等人都被感动的痛哭流涕,那二人也定会深受感染,必有感于皇恩浩荡!待咱们的旨意发到京东路引得那郑临风发怒,再迁怒于这二人,就算引不起他们的内讧,也必让他们心生隔阂,距离内乱不久矣!”

说罢,蔡京对着梁师成拱手一笑。

梁师成又怎看不出蔡京的示好,心中得意,也朝着蔡京拱手一笑。

皇帝高兴的连连点头,继续问向蔡京,“蔡爱卿,那你说咱们给那郑临风发去什么封赏好呢?”

蔡京却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臣想到了一个封赏,却不知合不合适,所以……臣想先听听梁大人的意思。”

皇帝看向梁师成,梁师成道,“正巧,臣也想到了一个封赏,要不……我与蔡大人一起说出来,看看是不是不谋而合?”

皇帝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致,连声道,“好好,两位爱卿一起说!”

梁师成与蔡京相视一笑,同时开口道,“开府仪同三司!”

“刘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种师道看着不远处正与折可大等人道别的庞万春,低声对站在他身旁的刘法说道。

刘法无奈的一笑,“种兄,这才多久你就忘了我的脾气?我是那种心口不一的人吗?”

种师道不懈道,“我说的或许不代表什么,但你应该能看得出,圣上是多么器重你。”

刘法嘴角一翘,尽是嘲讽道,“器重?我以前立下比这次更大的功劳时也没见如此‘器重’过我。这一次,与其说‘器重’,不如说‘拉拢’合适。”

种师道皱了皱眉继续道,“杖毙梁辰呢?咱们可是在出宫的路上亲眼见到了他的尸体,这总不是假的吧?”

刘法又一笑,“不过是打死了一条狗,虽然打死了一条,但比这条更无耻,更贪婪,更凶残的狗还多得是,梁辰只不过是其中一条微不足道的狗而已。”

“刘法!”种师道终于忍不住升起几分怒意,“不要忘记,是天朝养育了你,给了你一切,这就是你对待天朝的方式……”

“养育我的是我的父母,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浴血。拼杀得来的,但亲手毁掉我的倒真的是你口中所说的天朝!”刘法摆摆手打断他,深深一叹继续道,“种兄,以前我也与你一样,对皇帝,对朝廷死心塌地过,直到我迫于无奈走出那一步时我还不曾放弃过这份忠诚,但有一个人问了我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很久,待想明白了再回头看,我才发现我真正忠于的是什么,今天,我就把这个问题再问你一遍。”

种师道愣愣的看着刘法。

刘法正色说道,“种兄,我问你,在你的内心深处,你真正希望忠于的究竟是什么?是生你养你的天下百姓,还是那个用你却不信你,处处提防你,只把你当条看家狗来用的皇帝?爱国,究竟爱的是君,是朝廷,还是爱的百姓,爱的这片土地?!”

种师道面色一惊正要说话。

刘法再次打断他,“你我兄弟一场,我只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这个问题,等你有一天如果有机会亲自来我们那里看一看,或许你会明白的。”

种师道愣愣的看着刘法,终于彻底放弃的长叹一声,脸上浮现起一抹浓浓的担忧,“刘兄,圣上这次为了拉拢你和……可是下足了血本,就算你看得穿,但京东路那人能看得透吗?庞帅是那人的自己人,或许没事,可你……?!你难道不为此担心吗?”

刘法听出了种师道话语中的真情实意,心下也不由淌过一股暖流,他伸出一只手用力攥了攥种师道的手,无比自信的说道,“种兄,你觉得我这样一个刚刚归降的人居然能重归西北,靠的是什么?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此魄力?!”

刘法的另一只手用力的砸了砸自己的胸口,“那叫东西叫做信任!是我刘法为朝廷为皇帝拼杀了一辈子也未曾获得的东西!”

种师道愣愣的看着刘法,已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刘法对着种师道抱起拳来,“种兄,兄弟我去了,有生之年不知还能不能和你再见,说真的,我希望不会再有!”

说罢,刘法转身再走,只留下种师道呆呆的反复念叨着一句话,“他希望……不会再有……?”

庞万春与刘法二人带着几名亲卫深夜砸开了一家酒楼,强逼着店家给切了几大盘肉,热了几个大馒头,温了几壶上好的酒,一番开怀痛吃豪饮后这才满足。

第二天一早,几人出了东京就直奔蔡州,回合了已经按计划赶到那里的大队人马,这才全速往京东路的方向行去,还有不到十天就要过年了,将士们都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赶回京东路去过年。

但……他们再快却也没能快过从东京一路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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