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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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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慕容燕国越是在意汉国在辽东狭隘半岛的疆土,就越表示出辽东狭隘半岛的重要性,证明刘彦当初的布局是多么有先见之明。与之相对的是纵容刘彦在辽东锲上钉子的慕容燕国,举国没有目光长远之人。
  “土地就那么大,我们已经在临淄立国,控制青州和徐州全境,再攻占兖州、豫州、冀州局部,慕容燕国要南下自是不存在和平的空间。”
  刘彦内心里还是比较有成就感,他举目看向了下方,下面分为左右两侧屈膝跪坐的只有纪昌和桑虞,他们在进行的是私宴。
  “别说是整个中原,哪怕是燕地,包括其余诸国的土地皆是我汉家自古以来神圣不可缺失的疆土,寡人定要保证金瓯完整,不留遗憾于己身,不遗祸于子孙后代。”
  纪昌与桑虞对刘彦有此雄心壮志自然是欢喜无比,身为人臣追随有这种大志向的君王才有盼头,若是真的能够在此生重现金瓯完整,他们这一代人也必将名留青史。
  “臣必竭尽全力,为王上霸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彦笑着摇头,倒不是不相信纪昌与桑虞,是任何霸业都不是靠着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来的,要找对方向才有可能。
  “说吧。辽东战事必然会发生在今年秋季,我们是巩固原有地盘,打一场有限度的战争,或是暂时放缓中原直取整个辽东?”
  纪昌平静地看一眼对面的桑虞才缓缓站立起来,他走到中间的走道对着刘彦揖了一礼,说道:“对大汉而言,辽东乃是边荒之地,王上立国之前主攻何处并无政治影响。王上已然立国,自是该有缓急轻重。”
  刘彦听懂了,那也代表着众臣工的热切期盼。他沉思了一下,问道:“慕容燕国与石碣赵国会从敌对转为同盟。两国结盟自然是针对我国,卿等有何看法或是对策?”
  涉外事宜该由桑虞来答,他同样站起来来到走道中间行礼,说道:“对于胡人言语不如刀枪,可集中精锐先在辽东给予燕军沉重一击,再辅佐一些邦交之策,或可扭转局面。”
  邦交充满尔虞我诈,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而进行虚假承诺就是其中的一部分,慕容燕国南下是国策,那么慕容燕国与石碣赵国联合只是针对汉国。
  汉国这边给慕容燕国沉重一击,有可能让慕容燕国知难而退,更有可能让慕容燕国与石碣赵国成为更加坚定的盟友,但不管怎么样实际上汉国能选择的不多。
  将辽东狭隘半岛交给慕容燕国不说领土神圣也是属于自断一臂,眼睁睁地看着慕容燕军席卷中原更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敌对无法改变,不过是敌意的轻与重,那便是邦交的作用了。
  “除开石碣赵国与慕容燕国会结盟,南边的小朝廷也是王上应当重视的一部分。”纪昌脸上出现了阴戾的狠辣,说道:“与之仇寇结盟可是他们一贯的行事作为。”
  对于东晋小朝廷而言,汉国已经对他们的正朔地位发起挑战,那么没有什么是东晋小朝廷为了保证正朔地位干不出来的事情,不说石碣赵国一直以来都是东晋小朝廷敌国,哪怕是慕容燕国刚刚给过东晋小朝廷难堪(先称臣又反叛)也不是什么大事。
  刘彦为什么让李匡挑衅长江晋军,震慑只是其中的一点点原因,主要还是让晋军没有备战的时间。
  汉国成立是不容于世的事情,差别就是马上敌对或者是先虚情假意地虚与委蛇拖时间,毕竟那可是汉国,不是其它的什么国号。
  西汉和东汉虽然已经灭亡,可是记载的典籍并没有消失,凡是读过史书的人,谁不知道两汉的精神是什么,那可是讲究“对异族能动手的绝不动口”和“明犯强汉,虽远必诛”。
  两汉的历史就是一部不断征战与灭国的开拓史,不管是“吞南并越”,或是“击哀牢,灭夜郎”,更有“置地半岛四郡”,少不了“汉匈百年战争”和设立“西域都护府”,除开立国之初的隐忍之外,“汉”根本就是强到没朋友的一种蛮横。
  胡人建立国家取号为“汉”还能说是牵强附会的一种攀关系,由炎黄苗裔来建立“汉”可就无法令人与之快乐玩耍。
  对胡人来讲,“汉”这个字永远是无法忘却的梦魇,能抹杀就绝对不能放过。
  对于同为炎黄苗裔的国家来讲,残酷程度一点都不输给胡人,正朔只能有一个,“大一统”思维之下也不会允许两国乃至于是多国并立于世,不管强大或是弱小脑袋里有的就是“天大地大,没有比干挺对方保证金瓯完整更大”。
  所以呗,甭管刘彦是不是有祭祀炎黄,取了“汉”为国号就注定了一件事情,盟友什么的就不必了,有的只有主从或是吞并,其余休谈,玩的就是强到没朋友。
  汉国重新出现于世,尽管是早就有心理准备,可诸国依然难免震荡。
  目前而言,依然对刘彦这边表示亲善的独立国家只有冉氏秦国、张氏凉国、拓跋代国,剩下的那些要是以玩游戏的解释来讲,那就是从之前的“白色”和“蓝色”变成了“血红色”,也就是立即成了敌对。
  刘彦有特殊的判断敌我方法,还真的就是以颜色来进行区分,他脑海中的地图看了触目惊心,实际上就没有属于盟友的“蓝色”,哪怕是表现出亲善的冉氏秦国、张氏凉国、拓跋代国实际上显示的是“白色”,也就是不敌对也没有善意。
  那些个仆从国,也就是高句丽、百济、新罗、伽揶之类的国家,高句丽从之前的“白色”变成了红色,倒是原本为“白色”百济、新罗、伽揶、出云、九州、大和诡异地变成了“蓝色”。
  高句丽是在原本的汉家疆土上挣脱后独立建国,他们害怕重新被灭绝对不是什么胡思乱想,毕竟高句丽的土地原本就是“半岛四郡”。
  另外那些国家突然对刘彦表现出亲善也不显得奇怪,西汉与东汉存世四百余年,仅是在高祖时代、汉文帝与汉景帝时期的大汉显得弱鸡,从汉武帝开始则是一直霸气侧漏。
  大汉的这种霸气是持续到国家都要亡了依然不变,受到崇拜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前提是那些国家不属于“汉之疆域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国家有了,一些可以模糊的地方也就不存在,要说冉氏秦国与张氏凉国比较迫切的是什么,那么就是定下邦交。
  “艾之王上不会承认汉王正朔之名。”谢艾说着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平静地看着吕议,说道:“臣属与朝贡休提。”
  吕议也就是试探了一下下,得到直接的拒绝没有什么恼怒心理,反而是笑着说:“那么贵使所为何来?”
  “艾此来却是要通告贵国一事。”谢艾是儒将嘛,有文化又显得英气,说话自然也是有种浩然之气:“我王出兵征讨西域,为我汉家重夺旧土恰是到了关键时刻,难以挥师东顾,却有秦国独木难支,望贵国深思唇亡齿寒之道,援助秦国。”
  吕议没有什么表态,随后说了一些必要的邦交辞令,送走了谢艾。
  很快条攸就带着冉智出现在了吕议面前,对于条攸带着冉智前来,吕议先是一愣很快就笑着迎上去。
  华夏文明的交流习惯注定很难有什么“单刀直入”的爽快,条攸与吕议东谈西聊了有一小会,等待进入主题却是再次让吕议一些发木。
  “世子要留在汉境?”吕议不得不发木,世子留于他国通常是作为人质。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将话题接下去,试探道:“是暂居或是?”
  “卿勿用如此。”条攸一脸的羞愧难当,说道:“国事艰难,有求于贵国,却无可付出,唯有如此。”
  吕议还真没想到冉氏秦国这么直接,正在发木的时候又听条攸继续往下讲。
  “我家王上已经亲身赶往潼关,情况却是未得到好转,一旦潼关失守再无秦国,世子置于汉地其实是在寻求贵国庇护。”条攸苦着脸老久,最后竟然是哭泣出声,哀声道:“我王与汉王共同立志于恢复汉家荣耀,称王绝非为一家一姓之利,是迫于蛇无头不可行,若有它法何尝恋栈?”
  懂了,说那些就是为了接下来的称臣做准备,就是真心假意从来都不是靠说的。


第366章 可庇护其子嗣
  “称臣?”刘彦脸上的诧异连掩饰都无法掩饰:“同时向我汉国与小朝廷称臣?”
  吕议事实上也是满脑子的浆糊,说道:“冉秦的司空条攸明言,天有二日地有二主,冉氏闵无意于争鼎,只为族裔社稷,只好如此。”
  这做事的方法还真的是怪,可稍微一想似乎也像是冉闵能干出来的事情。
  冉闵入关中之后立刻称王,可他在称王的同时派出使节团前往建康向司马皇室表示归附要求册封。
  当时司马岳还活着,只是已经病入膏肓,小朝廷的众臣商议了一下,认为冉闵杀害的晋将太多不当人臣,同时又认为冉闵背主无义不能轻信,结果是小朝廷拒绝了冉闵哪怕是名义上的臣属身份。
  “王上,今时不同于往日。”吕议说到底还是搞礼仪和外交的,他说:“大汉向伪皇室发出挑战,又有伪皇室靡靡不振,极可能会答应冉秦归附。”
  “不是有可能,是绝对会答应。”纪昌嗤笑道:“恰是需要提振士气之时,又有王上发出强有力的挑战,有臣来归怎么会拒之门外。”
  桑虞咳嗽了几声,不是装的,也不是开场白,他是偶感风寒了。他见所有人看过来,没话也的找话说:“真是令人不明白,冉秦向王上称臣是为了获取援助,向伪帝称臣是为了什么?”
  一口一个“伪”是政治正确,表示不承认司马皇室的地位,再来就是确认自己的正朔身份。简单了说,那就是不认可司马氏是什么皇族,再来是世界上也不存在什么晋国,那就是一个叛贼势力。
  对啊,冉闵向晋国称臣是想干什么?这事办得有些令人觉得云里雾里。
  “不会是为了让我们心急拉拢才搞这么一出吧?”蔡优摸着下巴的胡须,说道:“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那一瞬间刘彦就笑了。
  前一段时间他们连续两次拒绝对冉氏秦国进行援助,条攸多次暗示吕议要称臣也没有得到回应。
  现在汉部已经成为汉国,刘彦还要争正朔身份,以普世价值观而言的话,堂堂正朔必然是要人心汇聚,那么还有什么比他国称臣还有面子,也更能说明正朔不是自己喊的。
  作为秘书郎而站在刘彦一侧的王猛很认真在听。
  秘书郎是曹魏始置,属秘书省,掌管图书经籍,或称“秘书郎中”。到了两晋时期一般是为某个主官打下手,后面成了士族子弟以为出身之官。
  王猛当刘彦的秘书郎也就是近一个月的事情,之前他是在鸿胪馆任职。他正专心听着,却见刘彦目光转过来。
  “你一直在转悠眼瞳?”刘彦笑着问:“有什么想说的?”
  一众大臣立刻就看向了王猛,使得他内心的压力极大。要是胆小一些的人就该惶恐得手足无措,他却是咬了咬嘴唇,低声道:“禀我王,臣位卑官小,不敢有言。”
  “嘿,又不是什么正式朝会。”桑虞笑嘻嘻地说:“有什么讲来便是,哪来那么多谨小慎微。”
  其余的人在笑,就是没有一个出言反对的。
  “那臣便对王上妄言。小人说来也搏诸位卿一笑。”王猛内心还是非常感激刘彦的重视,也是向桑虞投去感激的眼神,随后才说:“恐怕秦王归附伪晋是假,自抬身份是真。秦王需我王给予强有力援助,却无甚可置换,称臣无回应,唯有着眼正朔之争。”
  纪昌看着像是在刁难,说:“那以你这个小小秘书郎之见,王上应当如何?”
  称“卿”不是对君王的挑战,真实情况是九卿在被称呼的时候,可以直接是官职,也能称呼“卿”来表达尊重,毕竟那可是九卿。
  “回左丞相。”王猛行了一礼,满是尊敬地说:“小人只是王上秘书郎,国家大事自然由王上与诸卿定夺,小人不敢妄言。”
  纪昌也不是真的在非难王猛,看着好像有些刁难,实际上是出于一种好意,在其位才谋其政,不在其位不可狂妄定夺。
  显然,王猛也已经反应过来。
  “是否援助冉秦只问国家会否得利。”桑虞又是咳嗽了几声,声线也显得有些干涩:“以大局想,冉秦存世有利有弊,只看王上如何看待。”
  “诚然。”纪昌见桑虞咳得厉害,接着话题往下说:“有冉秦在,石虎必然视之为眼中钉,石碣一应国事倾向必是先灭冉秦,于大汉可争取更多时间。冉秦失,氐族苻氏则复得关中之地,经由此次石虎放纵秦王入关中,双方已生间隙,必不复之前。”
  “作为石虎的左膀右臂,羌族首领姚弋仲战败被俘,氐族首领苻洪心生间隙。虽说是石虎为削弱羌族与氐族,却也有可利用之处。”桑虞在不断颔首,又说:“所以冉秦存亡于大汉不甚重要,只问国家从何得利。”
  刘彦还是比较不习惯这种咬文嚼字的说话方式,再来是建国之后礼仪增多,话也开始往模拟两可之间的方式滑去,再也没有之前的利索。他却也是无从指责,只有接受这种变化。
  “寡人不信冉闵,更不信胡人。”刘彦其实还是比较倾向于冉闵那边,对于冉闵的称臣也有一种期待感,可他清楚那不过是冉秦的一种权宜之计。他看了看众人,最后目光停在了一直没有吭声的桓温身上,问:“桓卿,你有何看法?”
  桓温被点名之后立即行礼,说道:“于国之大利无外乎刀兵,且不管诸方如何盘算,王上自行其是乃为王者。”
  刘彦立刻就笑了,说:“就是这样的道理!”
  汉国与石碣赵国的战争还在继续,之前停顿下来的冀州战事重新开启,西线的兖州和豫州又开始推进。不管怎么样总是要打,那就直接保持犀利攻势,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属于可思考,但是要不要理会就是另外一回事。
  “王上?”吕议懵了,问:“那臣如何答复?”
  刘彦多少还是内心有些复杂,正了正神态,直起了腰杆,肃声道:“冉氏闵乃世之英雄,寡人视之甚重。若存国寡人喜之恭贺之,若不存国寡人可庇护其子嗣。”


第367章 唯帝可予
  纵观历史长河,以人臣而行背主谋逆篡位者甚多,却无有一朝如司马皇室如此遗臭万年。
  要说行径做事之恶劣和羞愧难当,司马氏可比不上宋主赵氏。
  宋主赵氏是欺负着孤儿寡妇上了位,燕云之地因为石敬瑭当儿皇帝拱手奉予契丹,可宋主赵氏起码还力图夺回,虽然失败导致金瓯有缺,但文治之兴前所未有,也导致了武事之弱旷古未见,直至宋灭未有强盛之气象,可两宋至少还有文事辉煌。
  司马氏谋朝篡位搞出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得位之后皇族屡屡内乱,搞出了引胡人南下,更是武装胡人用于内斗,致使中原首次从炎黄苗裔中失去,开创了历史之先河,更为日后胡人窥觑中原有了可循之例。最为恐怖的是,连带炎黄苗裔为胡人效劳也不再引以为耻,反而是“寻英主而侍候之”的解释。
  西汉有中行说为匈奴效劳而遗臭万年,到了司马氏丢失中原之后,为胡人效劳成了理所当然,不再是干了一件什么羞耻的事。更有不知道多少人借为胡人效劳名留青史,似乎名声上还不错,此后谁还觉得羞耻?
  炎黄苗裔要感谢两人。
  一个是劣迹斑斑却在危急时刻发出怒吼,复汉杀胡免得炎黄苗裔被屠尽,避免华夏文化消失于历史长河,一生只干一件正确事情的冉闵。
  另一个是终结胡人在中原的统治,登基之后不留余力恢复华夏文化,所做之事皆为“正朔”之名,恢复汉人社会地位,呼唤汉人寻回祖先血勇之心的杨坚。
  汉族这一称呼首次出现在什么时候很难考究,唯有可寻之迹的真正就是在杨坚时期,此后的历史之中汉族才算是被认可成为一个统一的族裔,不再是拿战国旧事以出生某地来自称自己齐人、魏人、燕人……之类。
  因为某些“政治正确”的事情,冉闵干了什么事情不可能出现在正统的教科书之中,只会去宣传王羲之的书法是多么好,同样的道理出现在了杨坚身上。作为世界东方最大的民族要给一些事情“让位”而无法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族裔差点消失,所知道的就是想要被告之的,难以言述。
  那一位“一生只干一件正确事情”的人物,他身披甲胄手持利剑在城墙之上纵横,所过之处便是腥风血雨无有一合之敌。
  潼关战事之激烈,已经到了一国之君要亲自上阵厮杀的地步了?
  再次将杀上城关的敌军击退,一身血腥的冉闵才有空接见自己的臣子。
  从长江以南返回的蒋干脸色之差不用过多观察,他将在东晋小朝廷那边的遭遇不带修饰地说出,气得冉闵拔剑剁向了案几。
  “简直是不可理喻!”冉闵有气的理由,东晋小朝廷辱冉氏秦国甚剧,不但拒绝了归附为臣的提议,甚至是羞辱了派去的使节。他喘着粗气一脸狰狞恐怖:“那些世家不就是有一个好出身吗?如今寡人已为王者,他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事情出乎意料,认为会欣然接受臣属之名的事情没有发生,是无论汉国或是晋国都没有接受。
  汉国那边没有接受至少还讲述理由,并且盛情款待了冉氏秦国方面的使节团,礼节之上没有半点可指摘之处。司空条攸还被吕议在私下场合承诺一点,互通有无的交易不会制造障碍,甚至是情况危急的时候汉国也能作为庇护之所,保全冉氏秦国愿来之子嗣。
  冉闵派到东晋小朝廷的使节团,他们从进入晋境开始就没有得到一个使节团该有的待遇,甚至是被强烈的敌视以及刻意冷落,使尽手段得以步上晋国朝堂的时候,说明来意被毫不犹疑地拒绝,甚至是被出言羞辱。
  说世家,那是东晋小朝廷拿主意的并不是皇族,是外戚以及世家。
  要说外戚,东晋小朝廷那边能够称之为外戚的可真不少,光是门阀之中就有王氏与庾氏两个,余下的世家就更多,毕竟皇帝并不止有一个皇后,还有众多的妃子之类。
  “寡人不明白……”发飙之后,冉闵一脸的茫然:“他们不是在争正朔吗?怎么会相续拒绝?”
  蒋干满脸的苦涩,有些话心里明白却不能说出去。
  “都认为寡人的国要亡了?”冉闵好像又生气了?他握着剑柄的手非常用力,满手青筋之下又挥了挥,说:“寡人的国亡不了!”
  城墙之上有着忙碌搬动尸体的民夫,砖石砌成的地面流淌着殷红的鲜血,太多的人流血导致汇集而成血水之流,它们从排水沟倾斜着落到城下。
  城下尸首枕藉的程度是叠成了堆,恶臭味随着风势在飘来荡去。注意观察的话,可以看到上面的尸体相对新鲜,越是往下尸体的腐烂程度越重。
  从城头看向东边的外面,那里有着连绵数十里的营盘。
  不管是氐族军还是乞活军,两军的营盘实际上并没有讲究什么方位,帐篷胡乱摆设使得看去没有半点次序,再来是歪七扭八的木栅栏与篱笆墙仿佛无数条蚯蚓似得在乱窜。
  “司空那边……”蒋干说的司空是李农,他小心翼翼地问:“还是不置可否吗?”
  “别提李农那厮!”冉闵咆哮:“他是死心塌地要为石虎卖命了!”
  其实冉闵最近真的有点孤家寡人的意思,尤其是连续被汉国与晋国拒绝,再有潼关战事不妙那些追随的家族不稳,使得他脾气变得非常暴躁。
  乞活军一开始是在胡人不断的暴政和欺凌凌虐下为了活命的团体,最开始真的是与胡人一再血战,作战风格极度的悍不畏死和悍勇。自冉瞻那一代败给了以羯族为主的胡人联军,乞活军是被石勒进行收编,而被收编的乞活军实际上是以李农为领袖。
  李农被石勒封为魏武侯并官拜司空,虽说石碣赵国的侯爵有非常多,司空更是不止一个,但也能说明石勒对李农的看重。
  恰恰是因为石勒看重李农,导致的是李农还真打算为石碣尽心尽力,乞活军也由一支反抗胡人暴政为了活命的集体,变成了胡人手中镇压不服的刽子手。
  从李农成为乞活军领袖至历史进程到了石虎当权时代,乞活军实际上已经是内部分裂的状态,有立志反抗胡人的派别,有想要苟活安稳的群体,更有死心塌地为石碣效力的那一部分。
  说起来冉闵带着的那些就是立志反抗胡人的部分,他们可能并不是真正要听从冉闵的调遣,但与胡人抗争的心思比较坚定。
  冉闵建立秦国,他以亲疏远近封官赏爵,一般看亲疏远近的安排官位断然不可能照顾到方方面面,以他的个性又是那种极难注意到细微细节的人,结果是冉氏秦国的建立没有让集体变得更加团结,反而是致使本来还算团结的集体有了分裂。
  冉氏秦国建立之后,冉闵要招揽关中之人为己所用,是不分胡汉进行招揽,比较令人生气的是,关中不管胡人或是晋人愿意投靠效劳者仅是少数。
  性格刚烈者做事容易躁动,再有冉闵军初到关中需要军资与粮秣进行搜刮,原本冉氏秦军还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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