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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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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述没有想带桓温前往建康的想法,任是谁都没有类似的考虑,桓温无论是纯粹的想要会友,或是来充当说客,选个不重要的地方大家聚聚也就是了。
  “这么大的土木工程,怕是沿岸的工事不止二十里纵深。”桓温被带到了一处山上凉亭,举目看去视野很广,来时甚至是穿越晋军的防线,就是纵深比较短。他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思:“遇到狭隘面就有关卡,一副大敌将至的模样,有必要吗?”
  谁都是打着哈哈就将这个话题带过去,他们迫切想要知道桓温究竟是来干什么,要说桓温只是想要衣锦还乡纯粹是说笑,桓温的家现在是在临淄,按照世家的通俗价值观,既然分家那么东晋小朝廷这边的桓氏一族就没桓温的什么事,亦不能算是桓温的家了。
  世家可是很有节操的,至少表面上就是这样。两面三刀的事情除非是关乎到家族兴亡,要不里应外合的事情绝对不会干,要说桓温与东晋小朝廷这边的桓氏一族有联系那是心照不宣,可要说桓温想要借助什么力量则都知道是扯淡。
  这一次桓温回到长江以南,分家后桓云为族长的桓氏一族就没有什么表示。实际上桓温也没有写信回去,分家后的两个桓氏堪比陌生人。
  谢尚一直都是沉着脸,人活着都是在演,都有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
  演可不一定就是假,是对身份和立场的选择,就如同谢安选择扮演汉国的能臣或是忠臣,谢尚也能扮演东晋小朝廷的能臣和忠臣啊。
  说白了,谢尚在这里的意思很明显,也是众多世家一致的选择,让谢尚在场就是表达“得,咱们说什么做什么,大家都盯着”,那就成了桓温被摆在明处,有什么话说个通透,先不管司马皇室怎么样,门阀与世家的长江以南利益不能受损。
  刚来的桓温怎么会立刻说出来意,他还得等事件继续发酵,越多人知道他来了越好,最好是闹得整个长江以南都知道。
  既然是要拖时间,当前就有由头,虚情假意地招待与被招待之后,桓温没半点客气说要前去建康见病重的庾冰。
  “温与庾公乃是旧友,就是知道病重才抛下政务前来。”桓温一点都不在意他人什么脸色,感怀地说:“想必庾公也是想要再见到温的。”
  心野和脸皮厚的桓温也不是第一天被人知道是这样子,众人抽搐着脸颊,有的甚至是直接掩面。
  “人可以到建康,甲士、武士、随从却是要留下。”谢尚瞪着桓温,说道:“车马什么的,由这边安排便是。”
  桓温先是“呀哈!”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原来是谢司空当面,本卿却是有礼了。”
  司空就是东晋小朝廷百官之首了,等于就是国家的管家,而谢尚并不是,甚至管辖地都不在这里,是在历阳。
  不等谢尚开口说什么,桓温一阵“哈哈哈”大笑,豪迈地说:“别来那么多虚的,要么就大家礼尚往来,要么就让某转身就走。”
  所谓的礼尚往来的事实就摆在那里。东晋小朝廷这边的人不止一次去汉国,不管是谁去了没见汉国那边限制谁带多少人,最夸张就属那次东晋的人去泰山参观刘彦祭拜炎黄庙,当时去的世家子太多,随行的武装与随从达到六千余人之数。
  再来是,随着汉国与晋国只隔开一条长江,汉国这边倒是没有多少人到晋国境内,晋国这边前往汉境的历来就不少,就是发生了南阳郡被汉军攻占的事,也阻止不了晋国这边的士子奔赴汉境,而这个恰恰就是东晋小朝廷所想要阻止又阻止不了的。
  长江以南这边是按照血统来安置官职,投胎技术好的人没本事也能当官,投胎不好的有本事却难以当官。寒门在东晋小朝廷治下出头的方法不算多,给谁当部曲是一个,也是被选择最多的途径。不想当部曲,那就只能是名动天下,可名头一般都是互相吹捧出来,也就是所谓的造势,并不显得简单。
  桓温可是说做就做,丝毫没有半点客气甩袖走人。
  谢尚有些懵了,他是扮演东晋小朝廷的忠臣,可不是要当什么莫名其妙的坏人,所作所为就是在拿捏,大家都是世家子不是该谈谈条件,互相之间妥协那么一下下吗?等待谈妥了再来一个相谈甚欢,该尽情谊的也继续,他知道桓温这个人操蛋,但怎么比以前更加操蛋了。
  桓温想走可不是在演戏啊,他是真的要直接走人。只不过要回的不是长江北岸,是下山之后直接上了马,摆手就吼:“往西南,直接去建康,看看谁阻扰于吾!”
  追下山来的人还在纳闷,却是看到桓温马鞭抽了一马屁股,率先窜出去,后面跟着的甲士和武士第二波跟上,最后面是侍从以及车辆。
  “如此专横跋扈。”谢尚看上去并不气恼,就是一脸的哭笑不得,对王述说:“就这么让他横冲直撞?”
  王述在笑,说道:“元子演得有些过了。”
  其实都在笑,他们之前还猜测汉军会不会南下,桓温来了又表现得这么跋扈,恰恰是说汉军不会南下。
  东晋小朝廷因为庾冰病入膏肓恐怕会发生内乱,这么个当口怎么都不可能用兵,汉国担忧东晋小朝廷北上捣乱,东晋小朝廷还怕汉军南下呢。
  桓温其实也没有窜出去多远,走大道向西南估计也就两里不到就被拦了下来,挡住去路的是以前他在长江以南时没有的关卡。
  关卡是依山而建,就那么在两处山地中间的过道上用夯土弄起来,高度看着该有两丈左右,长度仅仅是百米不到,却是不知道宽度怎么样。
  险山峻岭是关隘,矮山过道是关卡。前者一般是没有绕路的余地,哪怕是绕路都会异常危险,可能一万人绕路能成功的不足三成,是以为兵家必争之地。后者之所以只是关卡,那是因为山并不险峻,费点功夫翻越也就是了,只能起到拦阻作用,却不是什么必争之地。
  面对关卡桓温当然不可能挥兵攻占,他依借地形的了解也不骑马直接徒步爬山,翻过山地还停了下来等待王述和谢尚等人追上来,老神在在地问:“某的马呢?”
  谢尚继续扮演自己的角色,冷哼一声根本不搭理桓温。
  王述却是揶揄道:“元子,此处离建康也就百来里,多爬几处山也就到了。”
  桓温就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够了还真的迈步就走,全然就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
  “莫再玩闹了。”王述哪能真的让桓温徒步,邀请上马车,等待桓温坐稳了才问:“元子究竟是在玩哪一出?”
  “说什么相助啊,单为晋国牟利啊,肯定是假的。”桓温比划着要水喝,牛饮了一番一抹嘴:“两国各取其利,如何?”
  谢尚立刻就看向桓温,他却没有开口。
  “上策伐交,下策伐兵。”桓温一脸的正经,说道:“某也不讲虚言,汉晋必有生死之战,可现在晋进不得,汉退不得。”
  谈正经事了,世家子的素养还是能保证正襟危坐地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汉与石碣、鲜卑开启大战,可在长江依然有大舰队,晋军敢上北岸有姚弋仲前车之鉴。”桓温大咧咧地笑了笑才继续说:“再则,看模样你们无法北上。不光是内乱将起,还看你们耗费民力物力搞的什么数十里纵深防御,肯定还是偏安心理较重。”
  要是不了解长江以南实情的人,谢尚或是王述有的是话来反驳,偏偏桓温就是一个了解实情的人,不但桓温是这样的人,抛开立场不谈他们其实是同类人,既全是世家出身,而世家一直都是有最大的共同利益。
  王述大手一挥,说:“还有什么,元子一概讲来。”
  桓温却是拿捏了,扯了扯嘴角,回了句:“且待某见上庾公一面。”


第388章 惨惨戚戚
  要往君臣关系来判断,庾氏一族绝对没有亏欠司马皇室的地方,同理司马皇室亦是没有待薄庾氏一族。一个算是过国朝尽心尽力,另一个也是没有少给予官职。
  庾氏风光有些年头了,是续琅邪王氏之后,成为东晋小朝廷治下最有权势的家族。
  相对于曾经的琅邪王氏,鄢陵庾氏绝对算不上跋扈或是高调,那也是现如今于曾经司马睿时期的不同。
  司马睿一无所有地在长江以南建立东晋朝廷,必须依靠以琅邪王氏为首的门阀和世家,经过几代人数十年名份上的地位积累,到了晋康帝司马岳时期算是稍微恢复了一些元气,但也迎来了最为无能的一代司马宗室。
  庾冰病重会是东晋小朝廷格局大变的开始,原有历史上阳夏谢氏是推了谢安出来,各个世家也是同时发力,又恰逢桓氏族长桓温率军讨伐李氏成汉,庾冰病死之后的庾翼有点孤掌难鸣的意思。
  等待桓温攻下李氏成汉却是没有相助帮忙甚多的庾翼,甚至桓温还有些落井下石,势单力孤的庾氏在近乎于全面围攻下自然就开始走向没落,一个多次北伐又对东晋小朝廷有大功的家族就此沉沦于历史,可见内部倾轧的伤害多大。
  尽收渔翁之利的褚氏一族爬上了第一流世家的地位,国丈褚裒权柄一时无两,他也开始了自己的北伐。
  褚裒北伐可以说是可手里握着无数张好牌,时逢石碣赵国内部动荡,有扬州和徐州石碣多名地方将领上表投靠东晋小朝廷,又有当地百姓奋起帮助晋军。
  掌握无数好牌的褚裒却打出了最烂的局面,任用的部将不得力,对待归降将领又不信任,北伐无功而返不讲,对待归降将领刻薄又使得降而复叛,导致原有的晋土也是丢失不少。
  《晋书》中给予褚裒的评价并不算差,甚至可以说评价相当不错,连带一些人的私人传记也是给了好评价,但大多是赞赏为人和文采,军事上面却没有提。
  桓温到长江以南之前收集的情报并不算少,没有收集到庾冰病重的消息,关于褚裒的情报却是一点都不少,谁让褚裒是风头正劲的人物。
  褚裒镇三郡之地并不在建康,他的儿子褚歆倒是身在建康担任散骑常侍一职。
  散骑常侍其实就是皇帝的侍从,品阶不高却有独特政治意义,毕竟是与宦官同样为伺候皇帝日常起居,皇帝强势时虽然官小却有不输丞相的威势,目前东晋小朝廷是褚太后掌政,虽然有何充牵制,但何充实际上也是染病状态,会是个什么样子不难猜测。
  依靠撒泼滚打的桓温来到了建康城外,他特意收拾打扮了一下,一改之前的高调穿着朴素,甲士自然不可能带进建康城,武士也仅仅是带了最为骁勇的十人,可是数百随从以及马车却是没打算丢在城外。
  建康其实就是现代的南京,为六朝古都之地,之前有东吴已经在这里建都,晋元帝司马睿重建晋国的时候就是考虑到东吴已经有建宫城,选择旧地入住。
  因为有做过东吴都城的经历,建康这座城池实际上并不算小,可要说格局大气则是没得讲。
  南方多山多水的地形,要建立大城池限制太大,关于都城的城墙该怎么弄就是一个大难题,以至于城墙实际上不是什么四四方方,是一种歪七扭八的局面,然后将一些山以及水系给包了进去。这样一来城门的划分就有陆地城关以及河系水关一说。
  桓温等人是从东北边而来,进入的城关除了北面就有东面可以选。
  建康周边的城市不算少,要说热闹一些还是在东面,那里按照地域划分的话,古会稽地区是在西汉已经经过广泛开发,人口汇集密度高,农业开发也相对完善。
  古会稽地实际上有包含的地域很广,算起来现在的徐州和扬州基本是局部被包裹进去,时过境迁下来地区的名字会变,开发程度也会变,可是人口流动要变起来则会非常缓慢。
  建康的东城门处守卫森严,过往的人基本上会被严格检查,只有一些马车有家族徽章才有特殊优待。
  “又是花样工程,要么就全部严格检查,留下特权和没有检查有什么区别?”桓温不是在调侃,他在说大实话:“难道小民还能卖国,他们只能卖自己。”
  话虽然难听,但事实就是这样,能卖国的只有掌握权柄的人,说得一众人是尴尬之后继续尴尬,可谁也没有打算改变现状,他们的特权说什么都不能被剥夺。
  进了城,桓温看着熟悉的街道,嘴巴却是没有停下来:“看进城的情况,再看城内人口激增,江都对面该是基本上都搬空了,只是安置到都城来不怕出乱子?”
  真实情况是,东晋小朝廷这边不得不清空于汉境只隔一条长江的地带,一是担忧战火无情,晋境的人口并不多经不起没价值的消耗;二来是汉国那边的国策不但对寒门,对百姓的吸引力也是无比大,他们在晋境很难有出头之日,去了汉境只要能够加入军中,卖命博取功名至少是有机会的;第三个考虑就是必要的坚清壁野,进驻军队的同时保证兵力部署的隐秘性。
  “能出什么乱子,过来的基本上都登记建册,能增加劳力以及兵源。”王述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沉重,说:“元子见庾公……能不说的,可以不说吗?”
  桓温沉默了下来,是等待到了庾家府邸前方,投帖之后,才对王述说:“不能说的自然不会说,倒是怀祖究竟是什么想法?”
  之前王述有隐晦表达要前往汉国发展的意思,恰逢刘彦处置祭祀仪式上咆哮的人,自然是没有了后续。
  经过几个月的沉淀,炎黄庙那边的事情已经是淡化下来,百姓的记忆力和金鱼差不多,该平淡的很快就会被忘记,要不桓温可不敢来建康。
  “这件事情结束,述就会辞官……”王述也没有避讳谢尚等人,顿了顿才说出最后两个字:“北上。”
  没人有什么特殊表示,东晋小朝廷这边是真正的家国天下。


第389章 首先要务
  “这么说,桓温去了建康?”
  “回王上,廷尉到建康很快就又离开,投帖于庾冰没有得到接见。”
  刘彦是在五天前离开临淄率军向北,目的是漳水南岸,离前线该有百里左右,处于渤海郡、乐陵郡、河间郡三郡的交界处。
  目前王辇是在乐陵郡境内,预计再有四天左右会抵达目的地。
  身为一国之主离开国都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却不是前线吃紧,是目前汉国的国策有些乱,刘彦不止是会到北线看一看,还会前往西线看一看,免不了也会去辽东以及南线。
  汉国目前开启的战线有点多,比较大的是冀州和豫州,光是在这两个州就有两处大战场,局部战场时时刻刻都在变化。除了冀州和豫州之外,比较大的局部战事,关中那边算是一处,辽东那里自然也是其中之一,长江沿岸的摩擦也能算一个。
  若不是刘彦,换作其余正常国家根本就无法支撑那么多战事,哪怕是兵源足够后勤肯定也要出问题。
  事情是明摆着的道理,汉国会面对这样的局面有部分是扩张方向混乱,但基本上就是被逼的,各个敌对国家就是要让汉军多处作战,意图从国力消耗上来拖垮这个新生的国家。
  很多决策不是光盯着山川舆图听谁讲几句话就能决定,还得是亲自走一走看一看,虽然依然无法全面了解,可总是比拍着脑袋稀里糊涂拿主意好。
  自古君王不出宫城听到的会是想要听到的,可能是臣子沆瀣一气瞒骗于君王,也可能是君王听不得坏消息,例子多不胜数,以至于君王虽然名义上统治国家,其实能说话算数的也就是在眼皮子底下的一片土。
  打江山的开国君王当然不会惨到那份上,那是因为掌控力的关系,可有些时候掌控力强了不代表没麻烦,那就是上报的信息太多反而有些互相矛盾,那就更应该由君王亲身亲地用眼睛看一下。
  出巡的用处非常大,尤其是对道路交通的检查上面,刘彦一路过来走的就是所谓的官道,可能不是那么的平整,但道路实际上比较宽大。
  汉军的粮秣有城镇中心作为传输这个大杀器,很多东西并不需要长途跋涉,也是不会被无意义中消耗,但一些东西并无法依靠“传送”,尤其是非系统部队上面。
  恰恰是有城镇中心这一个大杀器作为底蕴,汉国目前的国力才没有被拖垮,要不哪怕是有系统农民可以产出三倍的粮食,事实上也是消耗不起的,原因是粮秣在运输途中的消耗远比真正运到前线的多,可能是三倍,最夸张的达到十数倍也不是开玩笑。
  刘彦之所以认为是来征服世界,不就是因为有系统?他给予国民的心气和底气已经足够,花的时间也比较长,可那是必需的。
  “王上,传回的最新消息是庾冰已经病故,小朝廷内部正陷入权力倾轧。廷尉认为这是大汉插手的好机会,或许可以不用动兵就得到疆域上的扩张。”
  “策反庾翼?”
  庾翼被排挤是肯定的事情,以司马皇室和谢氏为首的这一帮人,他们会先排挤庾氏,时机到了就该进行清算。
  桓温已经开始着手接触庾翼,他信心满满地向刘彦表示,若不吝于爵位与官职,或许能够策动庾翼带着大半个荆州归于汉国。
  汉国的国策已经够乱了,哪怕是东晋小朝廷进入新一轮的内部权力倾轧,可要是庾翼敢带着大半个荆州投奔汉国,东晋小朝廷就是再怂也该拼命。
  因此,刘彦实际上已经发出信件,命桓温按照原计划行事,吓阻东晋小朝廷能达到目的最好,不能就让晋军去打李氏成汉,别搞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出来。
  “庾翼会反?”刘彦目光的视线是在远处的农田,敲了敲靠背的木伦子发出清脆的响声,问服侍一旁的王猛:“景略以为呢?”
  “臣以为庾公恐怕宁愿辞官隐退,不愿这个时候投奔大汉。”王猛时常被会刘彦问一些看法,之前还会感到紧张,次数多了也就习惯,说道:“常闻庾公素来以为人公正而著称。公正的人最爱惜名声,若大汉与晋国睦邻友好,庾公会来。可现如今大汉与晋国……”
  说的是爱惜羽毛的人必然不会干出一些太夸张的事情,尤其是会损其半世建立的英名,像这类的人还真宁愿被弄死,也会为了死后的名声考虑。
  刘彦笑着摇了摇头:“你与廷尉的意见截然相反啊。”
  王猛当即低下头去。
  秋季的秋收已经结束有一段时间了,农田里却是有农夫在忙碌,他们应该是趁雪季来临时照顾田亩,要不等雪化开再弄可就来不及。
  汉军在冀州攻占的土地不算少了,没有像之前那样每攻取一地就迁徙人口,这也是国策上的一个变动。
  之前每攻占一地迁徙人口并不是妥善之举,主要还是没有把握守住前线,再来是为了梳理人口。
  目前再那么干会显得气短,再则是会显示出气弱,空出了地皮对国家实际上也没有好处,就是在人口户籍登录上会造成麻烦。
  冀州原本就是人口密集之地,哪怕是经过数十年战乱也依然是天下各州中人口相对多的一个。
  汉军攻占大概三分之一的冀州之后,人口登记的事情其实还没有来得及干,甚至绝大部分区域是处于管辖真空的现状,那么汉国统计人口包括赋税其实就不将冀州这边算进去,豫州那边也是相同的情景。
  包括纪昌在内的三公九卿一致认为,汉国目前有两大要事,除开国战之外,对于新占之地的人口登记造册最为重要。
  国家要对人口户籍进行登记,其实也包含了对地方的管理阶层完善。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牵扯到的地方远会比想象中来得多,比如刘彦好好一个君王在建国第一个年头,就搞出巡也是其中之一。
  “理清国政,制定明确国策,景略可以时时前往左丞相处观摩。”
  “臣谢王上。”
  目前纪昌是到了冀州,桑虞是去了豫州,两个左右丞相当即要务就是在干官员下乡的事。
  刘彦毫无疑问是要培养王猛,能在青史上留名的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纪昌与桑虞没可能永远都是左右丞相,总是需要有接班之人。
  今年实岁只有十九的王猛还有很多的学习时间,刘彦将他留在身边三五年也该外放,会从某个县的副职开始干起,能不能爬得上来则看实际的政绩。
  王猛要是在民政上能够有政绩,少不得是要前往军中也历练一下,毕竟刘彦的汉国会是一个开拓型的进攻国家,没打算光复汉家旧土之后会停下脚步。
  按照刘彦自己的计划,就算是一步一个脚印用十年怎么也该一扫清平将天下重新归一,只是不知道代价会有多大。
  要是能够顺利理清楚国策,有明确的步骤,也许用不知道十年那么多,刘彦理所当然是想越快越好,但那看的还是外部因素。
  君王的车辇旁边跟着两个国家使节车驾,他们是张氏凉国和拓跋代国的来人。
  张氏凉国的正使是张祚,副使是谢艾,他们到临淄已经有两个月,一直以来却没能正儿八经地得到刘彦的谒见。
  拓跋代国的正使是拓跋孤,副使是许谦,他们则是在刘彦要出巡前恰好抵达。
  拓跋孤是拓跋什翼犍的四弟,长久以来是监察北部,也就是管理鲜卑发源地,有着与慕容鲜卑多次交战和抗衡的经历,由他作为正使来到汉国恰恰也说明拓跋什翼犍在河朔那边猫了一段时间开始有些躁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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