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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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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桓温的期待却是要落空,王辇之上已经谈到有没有必要兵行险着的话题。
“做出攻击邺城或是襄国可以使石虎被迫应对,可是谁也无法保证一旦工事攻防战演变成为移动战之后,石虎会不会直接抽身。”纪昌一再斟酌自己要说的话:“大汉国力优于石碣,打僵持战和消耗战对大汉有利,何必放弃有利而使局势变动呢?”
刘彦已经说过自己的想法,就是一年之内奠定光复中原的期望。他的说法得到赞成,对于是不是应该冒险却开始出现反对声音。
“羯族的青壮大部分集中在白马,那是大汉一直在期盼的事情。”蔡优也在斟酌,他说:“我军不缺粮秣和器械,对于攻防战的经验要优于赵军,野战尤其是骑战则是胡人比较拿手。”
刘彦能说自己已经在琢磨着将禁卫军逐渐改为骑兵吗?四万禁卫军的骑兵配合野战部队的七万骑兵,汉军并不怵与胡人骑兵交战。
“我军的兵甲和器械也是全面优于赵军。”桑虞笑呵呵地说:“难得石虎愿意将羯人主力集中在一地,让他们跑了就不好了。”
三个最为核心的文官表示出同一意见,都认为现如今的局面很好,不应该轻易做出变动。这一下刘彦就不得不慎重了。
冉闵和桓温已经靠近王辇,他们请求之后上了王辇,一番行礼之后屈膝跪坐。
“王上。”冉闵并不知道刚才王辇上发生什么,将与桓温的那些对话说出,主要讲的是汉军一到邺城可以获得数十万人的响应,最后才说:“一旦攻取邺城和襄国,石碣的核心便算是为大汉掌握,介时各国各族必然清楚大汉与石碣孰强孰弱,必然瓦解各国的合纵连横,能够更好的各个击破。”
合纵连横的事情是桓温告诉冉闵,随着汉军在各处战场转为有利,结合石碣赵国与各国不断联盟来讲,还真有那么点类似。
“考虑到胡人以骑兵居多,阵地战转为移动战的趋势较大,闵仔细研究了一下各地的地形以及两军分布。”冉闵说到军事的时候显得无比自信:“顿丘那边是山地居多,以胡人骑兵的特性不会轻易进入。汲郡以及魏郡是地形相对平坦,可两郡之内的水系分布却是密集,只要棘津为我军掌握,舰队却可以进入那些水系。”
黄河有着众多的支流,汲郡那边的清水和淇水,纵横顿丘郡、阳平郡和魏郡的白沟也是黄河支流之一,再来就是白沟也有着众多的支流,众多的水系其实是有互相交汇。
刘彦奇怪地看着冉闵。他所知道的冉闵根本不懂水战,那么关于水系的事情就是桓温向冉闵所提咯?
桓温见刘彦目光看过来立刻笑着说:“白沟还连接着黄池,那边是一个占地很广的大湖,可以作为我军舰队的基地所在,进而全面控制相关的水系。一旦各条水系被我军掌握,交战时节又是在水势高涨的秋季,便是胡人骑兵机动力强也会被我们找到机会截住。”
纪昌在与桑虞面面相觑,他们算是看出冉闵和桓温的意图了,对于进兵邺城或是襄国有些非一般的兴趣,连该怎么来进行战略布局都经过交流。
汉国的体制决定了一点,没有大将军的前提下,左丞相有权涉及军事,可就是有建议权而已,没有专横独断的权利。话又说回来,甭管是谁有什么权利,刘彦才是最终拍案的那个。
“清水可以作为第一道拦截线,要是不能拦住还有淇水。”桓温用着深思熟虑的模样继续说:“白沟以及相关支流就是备用的拦截线。我军并不缺乏内河水军,用数量堆也能堆出一条难以跨越的水上拦截线。如此一来,敌军动起来,我军就能够找到更多的机会,寻求更多的战机。再而言之,频繁调动必使组织力不强的敌军产生混乱,不正是东咬一口西咬一口,以最小损失而取得最大战果的机会吗?”
第433章 为国而谋
文官历来讲渐进求稳,武将则是崇尚锐意进取,那是不同职责所带来的不同思想。
对管理地方的文官而言,没有比不做错事更好的事情了。他们激进或可得到政绩,可是激进也代表着冒险,一旦出错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大多数文官秉承的就是不做不错多做多错的理念,更喜欢依靠熬资历来步步升迁。
武将则不同,他们讲究的是攻击姿态,面对军事亦是没有稳中求胜的说法,任何战争都意味着要冒险。如此一来的话,武将必然是更有冒险精神,亦是更喜欢掌握主动,而不是被动的去接受结局。
刘彦本身的意愿是更加倾向于出兵邺城或是襄国,被三个核心文官一说稍微有些动摇。那是纪昌等三人说的道理很实在,消耗和对峙的局面在濮阳战场对汉国有利,明明是己方有利又为什么要冒险呢?
从整个天下大势的出发点来看,濮阳战场僵持太久对汉国却不是一件好事。
目前汉国和慕容燕国是在抢时间,一旦汉军没有能够快速光复中原,解决完麻烦的慕容燕国必将南下。
哪怕是汉军能够在濮阳战场取得大胜,介时慕容燕国才不会管什么盟友不盟友,必然是会向崩溃中石碣赵国的幽州乃至于是冀州动手。
到时候的可能性是汉军因为需要休整或是其它原因难以大举北上,是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慕容燕国轻易攻取幽州,再进兵冀州?
纪昌、桑虞、蔡优肯定是有思考过类似的问题,他们这样都依然倾向于维稳,估计是觉得没有一个妥善之策。
果然就听纪昌说道:“大汉新立,有过多次大战已经打出声威,却是没有一场可以使天下列国侧目的战争。国与国之间的对抗在于心气,有心气则能无往不利。濮阳之战会是一场决定国运的战争,恰恰因为这样更该堂堂正正击败石碣,使天下群雄知晓大汉的军威。”
桑虞点头认可,说道:“羯族能够统治中原依靠的便是声威。调动敌军也许是能够在运动战中击败石碣本族军队,可是……也增加他们逃离的可能性吧?”
桓温急切解释:“可以在清水与淇水拦截……”,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桑虞截断。
“大汉没有勘探过那些水系,怎么知道是不是能够让战船通行无阻?”桑虞不是针对桓温,他是针对一个可能会导致错误的战略调整:“目前大汉应该做的是继续布置,清扫濮阳战场周边,决战时突然收紧口袋一举包围石虎主力。”
“王上。”纪昌非常深重地对刘彦说:“只要能够对石碣主力形成包围,能够将之歼灭哪怕是付出大代价也是必做之事。”
刘彦有点理解了,核心的文官要的是国家的威势,看的不止是一场战争的胜败或损失多少。
冉闵和桓温在面面相觑,他俩估计没有猜测到会遭遇那么大的阻力,看样子刘彦还被文官给说服,不由心生失望。
后面刘彦依然没有正式表态,聊一些其它的事情,王辇上的文武先后告退。
“景略。”刘彦闭目养神了很久,重新睁开的时候看向安静屈膝跪坐在角落等待召唤的王猛,问道:“你听了个全程,有什么想法吗?”
王猛行了一礼,说道:“回我王,臣以为左右丞相以及治粟内史所言为稳重之策。”
话题和想法是刘彦率先提出,王猛这么答有一定风险。
王猛却是不想可能会被责怪或埋怨而不说真实想法,他见刘彦没有露出不悦表情,继续说:“大汉从国力上全胜于石碣。石虎有了停战进而备战的想法,可见战局越是僵持对大汉更加有利。”
刘彦是没有把握抢在慕容燕国解决自己的麻烦之前先解决石碣赵国,稍微提了一下。
王猛却说:“辽东为苦寒之地,慕容鲜卑常年栖息该处。汉军兵源来自各处,大多不耐寒冷。若真有可能发生慕容鲜卑背盟攻取幽州进取冀州,大汉与燕军在冀州或是幽州交战,是不是对大汉更为有利呢?”
也许纪昌、桑虞、蔡优就是类似的想法,倒是刘彦没有将地理位置的气候给考虑进去。刘彦是出身于现代,那时候保暖什么的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现如今却是不同,真要将士卒耐寒能力给思考进去。
当夜全军扎营,冉闵与桓温相邀前去求见纪昌。
纪昌像是早知道冉闵和桓温会来一般早早备下了茶宴。
“丞相。”桓温心思完全不在宴席之上,没聊几句闲话立刻引入正题:“大汉的敌人并不止石碣一国,能够速战速决,好能应付余下列国。”
冉闵放下了茶杯目光正视纪昌。
“自然是不止石碣一国。”纪昌没什么心思多纠缠,只说:“恰恰因为不止有一个敌人,才更加应该稳重为上。”
桓温并不放弃,劝道:“当前是大争之世,列国奋博向上之心浓烈,都是在抢时间。时间对大汉亦是重要。”
“历来只有实力不济的一方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选择兵行险着。该冒险的是赵军,大汉没有冒险的理由。”纪昌不为所动,严肃地看了一眼桓温,后面看向冉闵,说:“石碣是中原霸主,不可小觑。”
对于这点冉闵倒是非常同意,能够成为霸主的没有一个是偶然,可他依然觉得突进邺城或襄国会全面改变战争走向。
“现在胜势在我。”纪昌有那么点警告的意思,说道:“大汉是一个从险境中崛起的国家,发展到如今堪堪有堂堂正正的大国气象。大汉需要在与石碣的较量中打出声势,是以堂堂正正姿态击败石碣乃至于是歼灭,不能让列国认为这一场国运之战大汉赢得侥幸。你们可明白?”
冉闵和桓温开始不吭声了。他俩之前还真没有想过类似的问题,一个想要不择手段地快点灭掉石碣赵国,另一个要的是凸显自己的能力。
纪昌眼神锐利地不断扫视冉闵和桓温,铿锵有力地说:“大汉需要大国气象!”
现在纪昌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确,不管是言语还是脸色都带着明确的警告,冉闵和桓温要是不想将纪昌得罪死,他俩就应该闭嘴。
三天后,王辇抵达了范县。
范县距离濮阳城从平面地图看是接近二百里,离廪丘则为六十里。
濮阳之战的主战场是在濮阳城与白马城中间的地带,双方却不是只在那边交战,战场范围是以濮阳城为中心的方圆两三百里之内,那么范县也能算是处在战场前沿了。
到了范县之后,冉闵一众将校先后拜别刘彦前往各处战场,桑虞转道南下前往豫州,蔡优是需要赶往徐州,吕议则是要前往寿春战场。
有了冉闵抵达前线,徐正带着部队护送一批伤兵来到范县。
濮阳之战的耗费的时间已经有小半年,双方几乎是每天每夜都在爆发大大小小的交战,互相的损员并不低。
“惨烈。”徐正得到谒见,两人是在营盘中军大帐见的面。他没有经过特别的休整和梳洗是显示出疲惫状态:“臣过来之前,第二次韦城之战才结束,护送的伤兵就是韦城之战受轻伤的,重伤只能留在濮阳城。”
其实算起来汉军这边的医疗条件绝对是当世最为优良,除非是真的无法救治或残废,要不然因伤死亡的数量并不是太严重。而其余列国的医疗条件几乎没有,受伤的士兵得不到有效救治因为失血、伤口发脓、发烧等等会死去很多。
“赵军近期逐渐变得疯狂,龙腾卫士以及高力军出动的频率一直在增加,两军伤亡比例已经开始呈现出对我方不利的趋势。”徐正苦笑了一下,又说:“第二次韦城之战是由臣来指挥,亲眼看到敌军的龙腾卫士以甲骑具装和具装徒步士卒结阵冲锋,竟是硬生生地突破我军的盾阵。”
汉军的盾阵与犀利弓弩箭阵在阵战上一直是一项杀手锏,往昔可没有被硬生生突破的例子,听徐正说石碣赵军竟然从正面打破,刘彦脸上有所动容。
“幸亏是具装重剑士顶了上去,以重大伤亡硬生生地顶住,要不然……”徐正少有的露出惊惧的神态:“要不然被正面突破,再有两翼敌军轻骑侧击……”
刘彦印象中的徐正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还是第一次见到徐正会露出恐惧的表情,可见当时的战况是有够危险。
汉军也有自己的具装重骑,原先是三千,后面增加到五千,番号叫虎贲军,不过这支军队目前还没有加入战场。除了虎贲军之外,随着冉闵归附带来的三千甲骑具装,汉军之中的具装重骑数量已经有八千。而整编自冉闵军的具装重骑也没有在濮阳城战场,先被桓温带去梁郡战场消灭孙伏都所部,目前是在济阴郡境内休整。
刘彦可以理解为战局又再一次产生变化,之前可以视为一场小半年的热身,直至现在才是显示出一些将要决战的迹象。
现实情况是随着季节来到秋季,战马养起了膘有足够的负重能力,石虎麾下龙腾卫士的具装重骑到了适合上阵的时间。不但是具装重骑兵,任何骑兵都是类似的情况,之前动用不过是一种无奈之举,还不知道要废掉多少战马。
战马真心不是那么容易伺候,掉膘掉得严重基本是半废,体力不支的时候强行使用也会减少服役周期。所以说历朝历代的胡人都是等战马养好了膘,是在秋高马肥的时候才会大举出动。
刘彦详细地了解了一下近期的战局发展,得知濮阳郡之内的汉军已经下降到不足四万,他沉吟了良久依然没有调动军队进入主战场的打算。
“臣听闻我王有意奔袭邺城或是襄国?”徐正是用着疑惑的语气在说:“这一策略必然会使濮阳郡境内的敌军产生慌乱,对战局有利呀?”
刘彦已经暂时压下攻击邺城或襄国的念头,那是后面又与纪昌等人详谈了一次,利弊之类的事情该说完已经说完,只是看了一下徐正没有搭那个腔。
徐正没有多余的心思,他纯粹就是没话找话说,又汇报了一些情况就告辞离去。
【泰安等人的想法不能说有错,确实是需要大国气象,至少是展现出无可置疑的军威。能在濮阳战场重创乃至于是歼灭石碣主力,邺城和襄国,乃至于是大半个中原都能够轻易攻取。】刘彦缓缓站起来,他刚要出去走走,人到帐帘边上却是外面传来纪昌求见的请示,不得又回到主位,看着进来的纪昌,问道:“泰安风风火火是为了哪般?”
“安石攻克荥阳了。”纪昌难得是一副笑脸的模样,喜悦地说:“这样一来就断绝了石虎撤往洛阳方向的可能性。”
也难怪纪昌高兴,汉军的舰队正在大举从黄河东边向西面行进,目的当然是要封锁住石虎的退路,谢安攻克位于濮阳战场西面的重镇荥阳具有很大的战略意义。
“荥阳……不是有麻秋率领数万赵军把守吗?”刘彦还是知道荥阳的具体是什么情况的,惊奇地问:“谢安是怎么用这么短的时间拿下的?”
是怎么拿下的并不重要,不过纪昌对谢安可是异常赏识,详细讲一下也就有必要,至少是该让刘彦了解谢安的军事才能。
刘彦对谢安的认知是来自于史书的印象,要说赏识那是一定的事情,没有想到的是年纪轻轻的谢安就有了那么高的军事才能,毕竟历史上谢安主持“淝水之战”的时候已经六十二岁,现在的谢安才二十五岁。
“麻秋……”刘彦也知道麻秋这个人,他略略感到好笑地想:【历史上麻秋就是一个“名将制造机”,是用麻秋的惨败来承托别人的强大,没想到这一次不是谢艾用麻秋来刷战绩,是谢安。】
另一边的纪昌还在兴奋地谈战局的发展,他的意见是包围圈等待舰队到来就会形成,接下来汉军最应该攻取的地方就只有一个,那地方叫棘津!
第434章 关键在棘津
谢安攻克荥阳对于战局的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失去荥阳的石虎本部没有了退却前往西部的道路,那么石虎哪怕是要退却也不可能是向南或向东,该是向着还在石碣赵国控制范围的北部。
“棘津有七处桥梁,其中三座是在昭宣(就是刘病已)时期修建,一直用到当今,另外四座是临时搭建的浮桥。”纪昌是走到悬挂山川舆图的架子旁边,指着地图在进行详解:“四座浮桥可以用火轻易烧掉,以石头为主要结构的桥梁破坏起来难度颇大。若是想要切断石虎向北的退路,只能是强攻夺取再牢牢控制。”
刘彦需要知道的是,那三座在昭宣修建的桥梁能不能让战船通过,能通过的话又该是什么样的战船。
“臣等收集了不少资料,过问了亲眼看过桥梁的原石碣官员和军方斥候。”纪昌一直在点头,有些庆幸地说:“三座桥梁都是石孔桥,可能是考虑到楼船通航问题,修建之初中间的几个孔洞高度设计是接近三丈。”
曾经的西汉十分重视利用水系,那是汉孝武皇帝攻击南方所产生的思想觉悟,灭掉南方那些国家之后的西汉军队并没有立刻就将舟船的重要性丢到一旁,甚至是随着进攻箕子朝鲜对水军的使用更加看重舟船的军事用途。
到东汉时期,西汉对舟船的重视力度下降很大,可是棘津那边的桥梁对于连接黄河南北两岸的重要性不用过多言语,因此东汉历朝历代都十分重视对桥梁的维护。
水军的重要性是到了东汉末年诸侯混战,尤其是当时曹魏必将南下时期,南北诸侯才算是将视线重新关注在水军建设上面,但必须说明的是目光盯在长江而不是黄河。
刘彦麾下的船舰并不属于楼船,是更加倾向于公元一千年左右的款式,船桅最高的是弩船,最高船桅是两丈不到。
曾经的西汉可是有五层楼船的存在,比较普遍的是三层的楼船,那么棘津桥梁设计为三丈估计是考虑让三层楼船通过。
刘彦翻阅了一下军情奏报,由青州方向出发的舰队是抵达了祝阿郡的黄河河段,没有意外四天之内就能出现在顿丘郡的河段附近,差别是需不需要调动过来。
“舰队大批西进,无法长久进行保密。”刘彦看向了纪昌,问道:“以泰安估算,石虎会在多久之后知晓荥阳失守,又该会在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舰队?”
“荥阳到濮阳郡需要走六百多里,以快马速报的速度来算,本该是在我们知晓的前后,延迟不会超过一天。”纪昌笑了笑,却是又说:“谢安攻克荥阳之后做的就是立即封锁道路,石虎能不能得知西边的战事还属于两说。”
封锁道路顶多是能够达到延迟目的,不可能说永远将某个消息封锁住。从这么一件事情上,刘彦却是能够看出谢安不但是一个具有军事素养也懂国家层面布局的人。
“臣仔细想了一下,出兵邺城或襄国可有可无,却是需要抢先一步攻取阳平、顿丘、汲等郡。”纪昌所说的几个郡都是处于黄河北岸,还都是濮阳郡周边的几个郡。他问道:“王上,是不是让桓温所部以及在祝阿的部队从两面同时行动?”
桓温所部北上再迂回,只能是走管城(属于荥阳郡辖地)一线,再绕道河内郡。他麾下已经没有六万部队那么多,三千甲骑具装肯定是要抽调到濮阳战场,连带一些需要用于决战的骑兵也会部分被抽调,剩下的不会超过五万,大部分还是步军。
祝阿的汉军有三万,部分抽调自徐州驻军,有一万四千是从辅兵晋升成为战兵,等于是一个新旧差不多对半分的野战兵团,战斗力上并未经过考验。
“石碣的主力汇集濮阳战场,外围基本以杂胡和晋人奴兵居多。”纪昌的意思很明确,不管是整编自原冉氏秦国的部队,还是新组建的野战兵团,实际上对付由杂胡和晋人组成的石碣赵军并没有明显吃亏的地方。他点了点黄河,说道:“再而言之,大河是由我军控制,借由水系的方便性上面,王上随时能够根据实际需要进行快速增援。”
刘彦需要问最关键的问题:“你们认为什么时候发动决战合适?”
“决战?”纪昌诧异地说:“王上,目前最需要达成的是围困石虎主力,真正的决战自然是可以慢慢来。”
这个就是刘彦必须要知道的事情,能不能完成对石虎的围困,又该耗多久才适合发动决战。现在他看来,以左右丞相为首的文官认为决战越晚发动越好。
“敌军国力不济,对战争的准备并不充足,相反我军并不缺乏物资。”纪昌好像是坏笑了一下?他说:“包围石虎本部的过程中,必然不能奢望石虎眼睁睁地看着,那样一来必将会是接连的大战。方才臣说真正的决战是最后阶段,其实决战在我们摆出围困石虎本部时就已经开始了。”
说起来刘彦是进入一个误区了,听纪昌那么一讲立刻就反应过来。
的的确确,自石虎亲自率军参战,汉国与石碣赵国的决战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只是先期阶段双方打得有些磨磨蹭蹭,但不能否认决定两国命运就是发生在那一刻。
“王上下令再征兵二十万,最晚到九月份第一批新兵就会抵达战场?”纪昌根本不是在问,那是国策上早就定下日期的事情,他引申这个话题是为了后面的话。他说:“看目前的情势,不出意外的话,豫州、司州、兖州等等的部队,于九月份的时候也可以陆陆续续解决外围敌军,介时各方部队便会向濮阳战场进行压缩。”
服务于濮阳战场的汉军数量十分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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