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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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骞建同是刚从并州西北部回到幕府不久,他没有逮到石宣本部,幕府又不允许追击苻洪,闲不下来就建议:“不管石虎做什么选择,还是有备无患最佳。”
李坛懂骞建同是什么意思,本来也有类似的考虑,就说:“第二骑兵军再休整七天,可以归你统率,绕过晋阳进逼曲阳?”
骞建同立刻大喜,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征北幕府的下属序列不算少,但是根据汉国的军制皆是有自己的分工,比如郡县兵就是个打杂的,非到万不得已就会一直是打杂,没可能当成主力用。
话题本来是被扯开,正事谈完却又是被绕了回去,少不得是要提到各个家族去西南半岛开拓的事,他们这些汉国的将校基本上就是新的勋贵,几乎每一家都参与西南半岛的入侵。
谈得兴高采烈之余,又有新的邸报送到,里面的内容却是震得有一个算一个全是目瞪口呆……
第549章 冉闵要搞事
邸报是中枢通报各地官员的一种信息流传,里面不会有小道消息,更不会有什么娱乐,要是在上面有版面绝对是已经确认的消息。
在刘彦复立汉国之前是没有邸报的存在,他将邸报搞出来是认为应该有一个权威性的信息通道,向官员传递正确信息的同时,不使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有生存空间。
新一期的邸报从襄国传递向全国各处,里面大多数的内容是在讲述国家近期发生的大小事,大多数属于丞相府和太尉署的消息,其中有一个却是不容忽视。
丞相府要有新政策,御史府要改革,太尉署也有自己的诉求,刘彦感觉到一个属于变法的新时代很突然地拉开序幕,里面却独独缺少了一个最重要的含量,那就是百姓和官员、贵族都有法律去约束,可没有关于君王应该遵从什么的议题。
在过去,约束君王的只有为江山社稷着想,完全是依靠君王个人的道德观和责任心,连带王室(皇室)也没有明确的律法来约束。那喊了无数年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自商君(商鞅)时期的秦孝公真的办到之外,后面的历史中只有政治倾轧失败的王室(皇室)成员才会得到该有的惩罚。
李坛手握邸报看似迷惘和愤怒,愣了很久冷声道:“何人蛊惑王上?”
邸报里面提了《史记·商君列传》的一部分篇幅,讲的是秦孝公嬴渠梁的兄长嬴虔因为犯法而被处于割鼻和黥面的处罚,然后是嬴渠梁的儿子赢驷因为触犯律法被流放。刘彦亲笔给予点评,明白说秦能够横扫八荒六合是源于此处,对法制的坚定不移,律法面前不分贵贱和血缘。
商君变法使秦国走向强国之路,这个当然是一点都没有错,后世的历朝历代也肯定了商君变法的重要性,可很少会提到王室成员触犯法律得到应有处置的事。那不是历史没有记载,是历朝历代有选择性地忘记,尤其是到了嬴政行使中央集权之后更是如此。
刘彦的态度很明显,无论是谁触犯律法都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他看似在再次确认汉国会是一个法制国家和震慑天下诸人,实际上只要有心就能明白是要搞“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那一套。
通常意义上来讲,没有任何人愿意受到束缚,差别就是有没有那个实力得到完全的自由,甚至可以说是肆无忌惮地行使特权。稍微有点权力的人都是这样,拥有整个国家的君王难道就不应该是?
李坛的愤怒来自于迷惘,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刘彦要搞出一套约束自己的枷锁,是猜测有人蛊惑,至于逼迫什么的稍微想想都明白不可能。
其余人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好人”的君王并不一定是好事,身为君王其实应该有双面准则,例如对待自己人如春风一样的温暖,对待敌人就该是寒冬一样的冷酷。要是统治国家的君王一直都是“好人”,臣工会不会得寸进尺先不谈,国家必定会出现权臣,然后朝局倾轧无时无刻地进行,对外是不是该打不还手?
条攸想到了另一个层面,说道:“那些宁顽不化的贱人要倒霉了。”
需要说的是,现在的“贱人”可不是用来侮辱女性,是针对于一些道理讲不通,怎么杀都杀不怕的群体。
汉国一直都在面临一个大问题,旧有世家、豪强、大族在新次序出现后的抵抗,有些是明目张胆地武装顽抗,更多是表面上服顺暗地里却是小动作不断。
“哦?”李坛急切问:“是要针对那些贱人?”
条攸理所当然地说:“自然是如此。”
话说,君王犯法都要遭到该有的惩罚,不就是发出一个信号,严重警告那些宁顽不化的人吗?
不会有人想到刘彦对健全的法制体系的看重,更加不会了解真正的心思。他是真的要有明确的律法来约束君王和王室,要开始就从他为起点,以身作则再延续于后世君王。
一个国家的律法无法约束君王本身就存在漏洞,既然君王不在律法监督和管束范围,再去要求权贵和百姓……怎么看都有点埋下“揭竿而起”的种子,是在鼓励有条件和有实力的人,去争夺那一张可以为所欲为的宝座。
秦帝国走的是法制,可依然存在人治现象,其实到秦惠文王时期商鞅制定的法律就已经被挖了墙角,到秦庄襄王赢楚其实就面临崩溃,也就是说法律也开始看脸,不再是真的不分阶级贵贱。
再来是,秦帝国的惩罚的确是存在权衡空间,不应该动不动就割哪里或是砍哪个肢体,使人致残太过残忍,国家的很多劳动力就是这么没有了。
汉国的律法不存在割哪、砍哪、黥哪,非死刑皆是以劳动改造处置。劳动改造有各自的年限和地点,最严重的劳动改造目前地丢到夷州那个大岛,已经有人尝到滋味。
应该说汉国大部分新晋崛起的贵族都还算干净,大多数是几乎一无所有到经过奋斗合理获得,他们对君王要处置那批老旧利益即得者是很明显的幸灾乐祸情绪。
远在并州东部的冉闵,他收到公文和邸报之后,稍微看了一下就丢到一旁。
冉闵现在的地位有些尴尬,目前是位比三公的唯一将军,地位高了想出征太难,麾下有军队却是没有建立幕府。
甭管是什么生孩子可以得到土地奖励,或是太尉署提议增加有功将士的赏赐,冉闵压根一点都不在乎,也就只有刘彦要搞约束自己的那些信息能让他稍微思考那么一下下,然后又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怎么来搞一场大事的思考上面。
“定襄那边动作不断,依然是在转移物资和人口?”冉闵没有建立幕府也就不存在行军长史,他问话的人是李匡:“能确定石虎的行踪吗?”
李匡答道:“所有消息都显示石虎依然待在定襄。”
他们距离定襄只有一百三十里了,是沿着滹沱河来一个水陆并进的行军模式,河面之上有大批载人的舰队航行,南岸边上是骑军沿岸行军。
目前冉闵麾下有三个军和四万的郡县兵,其中一个军是原先退到襄国休整的虎贲军,另外两个军有一个是属于禁卫军体系。而禁卫军的这个军,是让得到命令逼近定襄后才调动过来。
虎贲军目前的规模是有七千人,因为是甲骑具装的关系又专门配属一万五千数量的辅助骑兵,要不虎贲军怎么保养甲胄、饲养战马、战时穿甲是一个难题,反正这些事情真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干得过来。
禁卫军的“军”不像战兵军是人员编制固定化,最少的一个军也就是五千人,最多则是不存在上限,不过按照惯例是不超过两万人。
“将军……”李匡看着有些愁眉苦脸:“真的要直接杀向定襄?”
没有错,冉闵真的是要搞一场大的,他现在手中的主战兵力合起来有接近四万,里面的骑兵数量就有三万,要是将可以打下手的辅助骑兵算上就是四万五千。
冉闵无比确定地认为,骑兵可以利用短途机动力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撤,还有接近五万步军可以从旁策应,完完全全可以打一场硬仗。
“也是历经六七年血战的好汉,总不会是胆怯吧?”冉闵不是在调侃,是真的在怀疑李匡的胆量:“王上是让本将军便宜行事。本将军认为可以打,你若有异议可在战后弹劾。”
面对这么一个不能一起愉快玩耍的上司,李匡无时无刻不是感到尴尬和苦恼。他哪怕知道冉闵性格就是这样,也无法接受被认为胆怯,当即说道:“末将仅是提出必要的意见,并非怯战!”
冉闵的回应是嘴角勾了一下,至于是不是冷笑让李匡自己去理解。
事实上,冉闵就是激一下李匡和那些心存迟疑的人。他要搞大事,很明显就不是要去定襄虚晃一枪,是打算拿手头合起来的八万的兵力去与石虎超过二十万乃至于是数十万的兵力来一场大战。
汉国从初期开始就是以多打少的状态,元朔二年末到元朔三年初这种现象才被改变。从元朔三年开始,汉军的每次出动在兵力上屡次多于敌军,哪怕是比敌军少也不会太夸张,只不过作为战场的主力……也就是战兵数量一直不是那么多就是了。
计算兵力的时候,各国都有自己的统计方式,例如汉国计算兵力其实只是战兵,但与汉国交战的敌国则会将战兵、辅兵、仆从军、奴隶兵、民夫一块算进去。这就出现汉军认为自己只出动数万人,但敌国却说汉军规模有十数万或数十万的现象。
汉国应该是很少有从不“号称”的国家,其它国家明明只有数万,却总是会在真实数量上增加数倍乃至于是数十倍,比如固守晋阳的李菟号称自己率领五十万,然后慕容燕国明明与汉军交锋只出动十五万却号称三十万。
冉闵满心思要搞一场大的,是他非常确定一开始仅是低于十万的兵力去挑衅石虎,那么石虎肯定会发飙。这样一来的话,冉闵就等于是成功吸引石虎率军来战,打乱石羯撤往草原的计划。
石虎要是应战,冉闵猜测石虎手中的兵力不会低于二十万……或者说以石虎的尿性会竭尽所能地征调青壮参战,等于是创造出一个难得的机会,完成汉国长久以来要消灭石羯有生力量的战略。
“本将军亲自为饵是再好不过的策略了。”冉闵能够想象得出石虎对自己有多么痛恨,上一次的濮阳大战就是一个例子,他说:“你们所要准备的是,打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
主要将领都没有乘船,一路上是骑马行军的姿态,冉闵是等待接近定襄一百里之内才召唤将校议事。
听完计划的各将校各有各的脸色,就没有一个是心生胆怯之人。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不止一次与石羯赵军交战,胜利的次数多了早就对石羯失去敬畏之心,相反是很期待能够参与那么一场大战。
“本将军可以肯定石虎必将应战,来的规模还不会小。”冉闵大马金刀地坐在马札之上,笑得略略有些狰狞:“大家一直想要痛宰羯胡,今次绝对能杀个痛快。”
众人是在大道边上议事,背景是头尾延伸到两处地平线的骑军和河面上密密麻麻的船队。这样的画面本来就能令人热血沸腾,再听冉闵充满蛊惑性的话,有些人已经开始在喘粗气。
“只不过嘛……”冉闵笑得依然狰狞,拖了一个尾音,后面才问:“诸君可有那个胆子,先用手头的兵力与至少二十万以上的敌军交战,直至后面的援军抵达?”
身为武将怎么能怂,再来是众人还真的不怕,一个个开始慷慨激昂。
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困惑,等待冉闵说出那些话之后,包括李匡在内的人已经回过神来。他们知道要是按照冉闵的思路发展下去,还真的能够吸引石虎亲率大军迎战,那么就会是一场汉国期盼已久的战事。
【骠骑将军心真是大!】李匡注视着满是智珠在握的冉闵,有些咋舌地想:【吸引石虎来战,建立骠骑幕府将征北序列和征东幕府纳入麾下,肯定是目的之一!】
现在的征北幕府是针对石羯赵国,征东幕府则是应对慕容燕国,一旦石虎真的应战肯定会让局势升温,战事的重要性也会一再增加,介时各支集团军肯定是要汇集成为兵团,身为骠骑将军的冉闵恰好是在前线,那么冉闵毫无疑问就是会获得兵团的指挥权。
冉闵只是在进行必要的沟通,不管在场将校有没有反对意见都会向襄国中枢进行汇报。他拿定主意,哪怕是中枢反对也会按照计划进行,而中枢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八万多的兵力被歼灭,等于是将整个国家给拖进去。不过,他有足够的信心,认为刘彦就不是一个胆小的君王,极为肯定中枢不会反对这个作战计划。
第550章 事可期待
石虎对冉闵的痛恨毋庸置疑。
冉氏一族是西晋末期的众多领袖之一,冉瞻(又称冉良)与李农同属乞活军。而乞活军说白了就是一支为了在乱世求活抱团的武装,他们与相当多的势力有过交战,后面逐渐转为抵抗胡人在中原统治的力量。
西晋全面崩溃,各地一开始的胡乱并不严重,是拥有私家武装的那批世家和豪强互相征伐,等待刘渊崛起的时候大多被各个击破。
刘渊建立了匈奴汉国,自称皇汉,对于地方上的私家武装当然是要剿灭,乞活军当时并不是那么有名或者说强大。
乞活军的壮大是在匈奴汉国崩溃时期,当时的羯族正在全面崛起,石勒从奴隶到皇帝的过程快而惊人,估计是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匈奴汉国已经在李耀的手中完蛋。
相比起匈奴人来讲,羯族的残暴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但羯族一开始的残暴并不单独针对晋人,是对每一个族裔都同样残暴。
羯族崛起之初,他们的主要打击对象当然是匈奴人,连带羌人、氐人、晋人、杂胡都没有放过。在那一段你杀我、我杀你的岁月中,晋人的反抗最为无力,而每一个民族的武力都是自身生存的保障,没有足够的力量就越会被轻视,逐渐演变成羯族可以稍微平等对待匈奴、羌人、敌人,对晋人和杂胡则是视为下等人。
羯族减弱对匈奴人、羌人、氐人的迫害后,作为曾经中原的实际拥有者,也就是晋人成了针对的对象。
后面,石勒登基为帝,他接受了一些投靠的晋人大儒的建议,喊出了曾经老上单于的口号,差别就在于老上单于喊的是“胡汉并立”,石勒要的是“胡人至上”。
老上单于在华夏文明中并不出名,他是冒顿单于的儿子,大概也是首个喊出“天下胡人为一家”的匈奴人。要是真的让老上单于的理念被成功执行,除汉家之外的所有族裔极为可能形成一个民族,就没有什么匈奴、鲜卑、月氏、西域、扶余、靺鞨、搂邑、沃沮……等等包括杂胡的区别。这样的结果对于汉家苗裔来说绝对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幸亏在老上单于之后的军臣单于根本不想搞什么“天下胡人为一家”。
石勒讲“胡人至上”团结了匈奴人、羌人和氐人,确认了羯族统治中原的基础。在石勒死了之后,石虎叛乱篡位成为新的统治者。
石虎某些方面来执行石勒的政策,但并不是全面执行。比如石勒时期多少还是有些尊重晋人,到了石虎时期杂胡的地位被拔高,针对的只有晋人,甚至搞出了不准称胡,要称国人,凡是有胡字就都要改,一些蔬菜水果被重新命名,胡瓜不是胡瓜叫黄瓜之类的。
石虎成为中原的统治者之后,羯族当然就是第一民族,羌族和氐族因为实力强大成为并列的第二民族,杂胡尊贵于晋人,晋人理所当然成为最下等的民族。
当时的晋人地位低下到什么地步呢?比如有一个在中枢当官的大儒,他在上朝的路上被胡人给抢劫了,他很是狼狈地上了朝堂,被问及为什么会这么狼狈,下意识说出“被胡人抢了”这么一句话都是原罪。
没有错的,羯族统治下的中原,胡人抢劫晋人无罪,晋人称呼胡人为“胡”是死罪;晋人杀死杀伤胡人将会被全族皆诛,连带晋人杀死杀伤野兽也会被处以极刑,而胡人侮辱晋人是日常,胡人杀死晋人只需赔偿很少的财物。
长久以来,羯族统治下的中原,晋人连猪狗的地位都不如,冉闵的父亲冉瞻在战败之后投降石勒,石勒收冉瞻为义子,冉瞻改姓为石瞻,到了石虎时期冉闵已经成长起来。
相对于另外的一些晋人,改姓为石的冉氏一族竟遇上其实要好非常多,因为有“养父”那一层的关系,冉氏一族其实是被羯族的大多数人视为自己人。
事实上,冉闵为石羯赵国干的事情也多到无法细数,这个要从乞活军被羯族收编之后说起。
乞活军战败投降之后,石羯赵国进行收编,随后乞活军就活跃在各个镇压和平叛的战场,只要是反抗羯族统治的人都是交战对象,杀羯族、杀匈奴、杀羌、杀氐、杀杂胡……杀最多的是同样血脉的晋人。
冉闵是被视为“编外王族”,他多次统军对外交战,与慕容鲜卑厮杀,与东晋小朝廷厮杀。他在与慕容鲜卑交战的时候大放异彩,最为出名的一次就是石虎亲征战败,包括石虎亲自统率的部队全乱了,独独他的部队能够有序撤退还组织反击。攻打东晋小朝廷的时候也是锋芒毕露,他杀起晋军来比杀慕容鲜卑可更凶悍和更多,甚至有过晋军将领投降依然被斩的例子。
作为一个石羯赵国的猛将,冉闵在很多时候不止是合格那么简单,优秀到无法掩饰的前提下,石虎自然是要更加笼络,理所当然也被东晋小朝廷恨到骨子里。
历史上东晋小朝廷对冉闵的恨意到了什么地步?是冉闵瓦解掉羯族对中原的统治,当时羌人领袖姚弋仲和氐人领袖苻洪没敢想着接替羯族来统治中原,姚弋仲和苻洪在石羯赵国垮掉之后再次承认自己是东晋小朝廷的臣子,冉闵则是向东晋小朝廷邀请北上光复中原,那么是不是说只要晋军北上就能重新获得对中原的统治,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那个时候,也许是东晋小朝廷陷于内部倾轧无法自拔,可能是他们真的无力北上,更加可能是发现慕容燕国崛起之势无法阻止,总之他们不但拒绝冉闵的北上邀请,还明确指出冉闵是一个乱臣贼子,结果是冉闵一怒之下自己称帝建立冉魏政权,然后全世界开始联合起来征讨这个冉氏魏国。
冉闵作为一名战将优秀到任何人都嫉妒的程度,何尝不是说他骁勇善战到想不承认都难的地步。他有多么优秀就获得石虎多大的喜爱,喜爱的同时也是防备。
总归来说,鉴于冉闵优秀到一定程度,石虎很多时候是视这个养子有如己出,甚至石虎对冉闵的好是胜过了自己的那些儿子,连石虎自己死后要传位给冉闵的话都能说出来。
在这个历史版本中,石虎有没有对冉闵自己死后要传位的事情,其实除了两个当事人,谁都不知情。石虎喜爱冉闵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有多么喜爱在遭遇背叛的时候就有多么的痛恨,冉闵说以自己为饵能够吸引石虎率军来战是有基础根据。
身在襄国的刘彦是在三天之后接到来自冉闵的千里加急。他看到奏章的第一时间是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可见在他调遣冉闵率军逼近定襄时就有先见猜测。
“军方的那些家伙,一个又一个从来都不消停,谁都想要领兵征战,谁都恨不得时时刻刻搞出一场大事。”刘彦对冉闵的举动有事先猜测,不代表就是赞同:“这下可好,预案中的中等战事要被突破,一场旷世大战会在定襄周围爆发。”
崔婉很少会去刻意打听什么,她停下刺绣的动作,说道:“王上是君,骠骑将军是臣。”
襄国这边已经进入春暖花开的时节,得益于石虎修建襄国宫城的极尽奢侈,美轮美奂的地方到处都有,比较有特色的是一处特意仿照南方林园的花园。
刘彦、王后崔婉以及一些妃子是在一处庭榭,周围是由名贵花草构建起来的花海,一眼看去什么颜色都有,身处其中也能随时随地闻到花香。
拓跋秀对一些花香过敏并没有在现场,她说是带着孩子到后山林苑踏青,实际上是自己骑马狩猎,孩子则是交由一些宫女照看。
汉家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那一套,不过现如今只有一些家底渊源传承深厚的家族才讲究,底蕴不足的一些家族其实已经是被半胡化了。
崔氏一族的底蕴怎么样很难说清楚,自从家里出现了一名贵为王后的成员之后,他们有着一种向堂皇外戚发展的改变,任何时候哪怕是装都会装出一个千年世家该有的模样,连带崔婉也被一再提醒该是什么什么样之类。
刘彦也就是有感而发,不是要让自己的那些后宫来发表什么意见。他站了起来,说道:“却是无法多陪你们了。”
崔婉率先说道:“王上自然该是以国事为重。”
其余妃子不管内心里怎么想,也都是表现出与崔婉同样的态度。
要说的是,不管是崔婉还是谢道韫等妃子,她们在自称的时候都是称自己的相应品阶,比如崔婉自称“后”,谢道韫会称之“贤妃”,任何时候可不是自称什么“臣妾”。而实际上压根就没有自称“臣妾”那么一个称呼,那是电视剧的一种误导,臣是臣,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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