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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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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虞其实还是怕啊,要讲文化长江以北经过胡虏的肆虐真比不上长江以南。他庆幸的是南方的文化人自己不争气,将治理国家有用的知识几乎全丢掉,玩起了“嘴炮无敌”的模式,再来就是对书法的研究多过于对治理国家的热情。
  “书法可用于熏陶,于治国无益处;诗赋可明史,同样于治国无益处;玄学……呵呵。”桑虞根本就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就是王上所说的神学了。”
  别忘记一点,诸夏文明从来都是王权压倒神权,也就是司马一家成了傀儡才能让玄学兴盛起来,要不然就是再蠢的统治者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玄学成为知识分子研究的主流。
  历经胡虏的肆虐,北方各地陷入文化贫瘠状态,但要说能做事的知识分子绝对要比南方多得多。
  刘彦建国之后极度缺乏地方官员,北方士子大批被征募为官,南方要是过来也能得到自己的位置。事实证明开国那一段时期敢做官的人都是有点料,也是当时的汉国还没有展现虎吞天下的实力,官迷暂时还不敢押宝。
  等待汉国表现出有一统天下实力之后,求官的人猛增,可是这一阶段的质量真的不怎么样,尤其是以南方士子的质量最差。是差到什么地步?他们识字,一张嘴巴也挺能说,还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到了地方当官却是俸禄拿着,底下的孝敬照单全收,随后开始做起了雕塑,摆在那里证明自己的存在,可让他们考察治下应该怎么发展……嘿,别逗了。
  “确实如此。”纪昌不是因为出身北方系落井下石,实事求是地说:“‘泥塑官’每年都要裁撤大批,虽说南北皆有,却以南方最多。”
  刘彦还是知道这一现象的,甚至都知道那些家伙辩护自己是在搞“黄老治世”。要是以前,他没研究过诸夏文明的众学说,还真的以为所谓的“黄老治世”就是官员啥都不干,是让百姓自由去发挥,可真的了解“黄老治世”是怎么回事之后,就知道“黄老治世”压根就不是什么都不管不干,相反管的地方还挺多。
  真正的“黄老治世”有讲“无为而治”,可是还强调“无为无所不为”。
  什么意思呢?“黄老治世”的核心思想就是要遵循大千世界的规律,尊重人的个性,制定一个大框架之后“各显神通”迈着这个目标前进。第一阶段讲的是“有为,而妄为”,便是制定计划的第一步。再来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既是制定计划后没有出现偏差,官员不要任着自己的性子瞎几把胡乱该。第三便是“无为,而无所不为”,认识到发展与计划不符合别当做没看见,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将将偏差掰过来。
  所谓的“黄老学说”就是啥玩意都不干,那是儒家的一种抹黑。黄老学派作为“执政党”要真的是什么都不干,西汉的文景之治就根本不可能出现。而“黄老学说”被汉孝武皇帝刘彻抛弃,纯粹就是当时的黄老学派认为应当推迟对匈奴开战,真正全面做好准备再向匈奴开战,可急性子的刘彻压根就等不了那么久,再来也是刘彻极度不喜欢黄老学派的那一套按部就班(凡事有计划)。
  任何一种显赫过的学说都不会是一无是处,是适应于当代的一种治世手段,如战国法家兴盛,又有汉初黄老成为显学,甚至是儒家的崛起也是时代的召唤。
  刘彦对于不合格的官员并不严苛,采取的是降级到下面去锻炼,真有不少是经过锻炼之后成为一名能干事的官员,烂掉的就是一再降级。他对犯法的官员却是一点都不宽容,最轻的也是到某处边关修地球,直接砍了反而是便宜那些家伙。
  现在的汉国已经不是那么缺知识分子当官了,那是一个国家崛起之后的一种普遍现象,种桃树的人会缺,就是从不会缺摘桃子的人。
  “咳咳……”吕议可不敢再让桑虞“带节奏”,赶紧转移话题:“新长安建设速度很快,最迟可在明年冬季建成。”
  新长安不会建造城墙,只有宫城范围需要有宫墙,在大量劳动力的加班加点之下建设速度的确很快。
  汉国现在已经完成驱逐胡虏,刘彦却是迟迟没有登基,他本人好像不太急切,可有的是人急,不止是百官,百姓其实更急。
  诸夏文明是需要领头羊的一个民族,长达一两千年里面对皇帝的需要几乎是深入骨髓,真不习惯没有皇帝的日子。
  有百万劳动力在为新长安的建设挥洒汗水,有来自于徭役,更多是被雇佣。
  徭役是一种义务,包括当兵和干活,先秦还需要自备干粮,先汉之后吃喝国家出,甚至某些干活的徭役还有工钱(始于刘彻这个善财童子)。
  刘彦统治下的汉国,百姓被征发徭役只有时期延长才能得到工钱,吃喝却如先汉取于国家,却是加了个分发衣裳,结果是各国使节团进入汉国之后,不管是修路的,还是在修城的,服装都是统一,使各国使节团误认为正在劳动的百姓也属于军队一员。
  那些负责修路的百姓其实也就是那个样子,修新长安的则是不同,他们已经得知城市建成之后自己也能入住,是当成自己的家来干活。负责修宫城的百姓更是热情,他们盼有个皇帝已经盼了不知道多久,知道新长安落成就是大王进阶皇帝的时间,都是卯足了劲在干活。
  “比预想中快了差不多一年……”刘彦本来是打算用三年的时间来修建新长安,并不知道百姓的热情有多高,敲打道:“不可压榨民力,若是让寡人知晓有谁如此作为……”,用着用冰冷的眼神扫视众臣。
  被刘彦扫视的人都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他们是有催促的行为,但并没有进行压榨,从工伤等数据完全能够判断得出来。
  桑虞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解释,看数据比千言万语更合适。他先讲了一下工伤方面的数据,后面将话题兜回来:“王上,说到学说,臣能否多言两句?”
  近期刘彦已经不止一次念叨属于他的“美人”在哪里,中枢重臣没一个耳聋,他们还有意向更多人的传播,还活着的学说、学派是有一个算一个都亢奋了起来。
  桑虞说的是历朝历代都有的套路:“王上何不下诏招贤?”
  正式的称呼其实应该叫《求贤令》,有历可载的第一份《求贤令》出自秦孝公,随后各个朝代想要有所作为的君王或是枭雄也都那么干过。每每有《求贤令》问世,拥有志气的人都会前往应征,也出现过相当多的大能力者。
  霎时间,刘彦是一个愣神,不是别的,是惊讶为什么由桑虞来提这一茬。
  都说了,北方经过胡虏的肆虐早就成了文化贫瘠之地,有文化的人都是逃向了南方,要是招贤令一出,得益最大的肯定是南方居多,桑虞这个北方系领袖之一可不是要坐蜡?
  “招贤?独尊儒术后,能称贤者唯有大儒。”刘彦多多少少是意动,就是有自己的忧虑,说道:“儒家众门徒已经丢掉了治世济民的初衷,成了一帮只会往上爬的官虫,寡人召来何用?”
  众人听后脸色各自不同,自认为兵家门徒的众武将连掩饰都没有自己笑出声,连同一些觉得自己是法家的人也在笑,只剩下一些认为自己是儒生的人一脸尴尬。
  “这个……”桑虞不管之前是什么,反正成了国家的大法官开始觉得自己是法家一份子,完全是不怕事情闹大:“众士人盼如甘露,王上何不从之?”
  其实刘彦现在都明白过来了,儒家早就不是纯粹的儒家,尤其是东汉豪族政治盛行,自东汉学阀就开始成形,不管是什么学说都成了“家学”,导致的是相关思想也多,那就是为什么汉末诸侯混战会出现那么多儒生却不干儒家“拿手活”的原因,连带西晋之后的儒家也是越跑越偏。
  吕议总觉得桑虞有阴谋,就是谈不上来有什么阴谋。他很清楚比士子数量的话,北方的士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南方士子的三成多。而一直在打压南方的桑虞竟然会有这种提议?要说桑虞没有阴谋,他是绝对不信的。
  【如桑虞所讲,南方士族偏重书法、诗赋与玄学,无甚经世之才……】吕议想到这里就下意识看向坐在角落的王羲之,这一位才情是肯定有的,可就是风雅的才情,文略治理不了一县,武功无法令一队之兵:【难不成……桑虞是要让王上看清南方士族?】
  其实南方能干事的士子也是有,只是太多出名的“大家”属于只能清谈的雅人,吕议太清楚刘彦只讲实用,要不然被召来的王羲之就不会只是一名执笔的秘书郎,就该是如王猛那种放出去干实事的地方官。
  刘彦也在猜测桑虞究竟想干什么,极短的时间内回想了一下南北士子的差距,同时也不得不思考北方是不是有什么藏起来的“大能”要出山,所以才有桑虞用南方士族的无能来点缀那位“大能”的能力。
  “王上,臣赞同御使大夫之言。”纪昌没有太多的优美辞藻,明确地说:“广思方能集益。来人众多,观点亦多。可取之精华,弃之糟糠。”
  “如此……”刘彦目光看向了御用文人王羲之,下令:“诏命可下。”


第715章 芸芸众生
  今上优渥武人并不是什么秘密,加入正军(常备军)哪怕是小卒也是百亩之田到手,疆场立功从不吝啬于赏赐,还不要提社会地位的提升,家庭成员在乡里的诸多优待。
  “俺大兄的二舅子的三姑妈的儿子。入正军授田,其亲谓之军属,逢年有节官府亲上门慰问有何难,可谓无微不至。”
  “俺二姨丈的三舅子的四姑婆的儿子。疆场立功得奴婢六人,数百亩驱使耕作,平时可为牛马走。”
  所谓的牛马走是西汉就有的一种称呼,原先指的是比某位贵人门下鹰犬走狗更高级的差遣人士,后面演化成为为谁服务的奴仆。奴婢也不是单指女性,是男女奴仆。
  正在交谈的人,他们卖力地开挖泥土,挥舞锄头的同时还能与周边的人聊上几句。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又以同乡成为一个劳动组,组长一般就是乡里的啬夫、游徼、亭长,往上就是县里的人。
  小民的闲聊大多会是在攀比,谁家过得好,谁家出了什么能人,都能聊上很久。通常却会是以道听途说而来居多,也就有了从哪个舅子、哪个姑妈那里听来的由头。
  现在看谁过得好不好其实并不复杂,最能体现的就是得到了爵位。
  有太多一无所有的人,获得爵位之后,住宅有官府全资建造,名下亦是有了可以传家的土地,更有可以随意差遣的奴仆。
  人都会对美好生活产生期盼,想要获得爵位?生活在汉国想要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最便捷途径就是参军入伍,登记造册之后会有诸多实惠的福利就不谈了,军属在乡间真的也是能够得到诸多的优待。
  参军入伍可得百亩田是元朔六年之后的新政策,原先只是十亩田地,后来汉国疆域不是一再得到扩张吗?诸多退役的将士是被安排在地广人地的区域,中枢也就将十亩的数量提高到百亩。
  另有一项新的政策,愿意迁往新开疆辟土之地,官府还愿意增加田亩的数量,离汉国本土越远,政策就越优惠。
  “每岁亦有礼品,如俺二姨丈的三舅子的四姑婆一家,上次冬至便分到了一只牛腿,是好大的牛腿!”
  牛腿只是一种体现,更多的时候军属能够得到的慰问品种类繁多,直接发钱或是给予布匹的次数最多,却是都喜欢布匹。
  “好儿郎的家属就是该得到优待,谁不服就是与大伙过不去!”
  “是极!是极!”
  历经胡虏肆虐之乱,当代人对于掌握武力有着一种痴迷,坚定认为汉人就该有自己的强悍武装,绝对不能再发生胡虏入侵而没有抵抗之力的情况。
  当代的军人也的确是一直在血洒疆场,一次又一次的血战终于将欺压汉人的胡虏消灭和驱除,对于大多数人来讲没有胡虏压在头上就是一个好的社会,为此很多人愿意付出一切。
  “俺琢磨着,等待这一次徭役结束,下一次征发徭役俺就该成为郡县兵了。”
  “有啥用伐?能去阿三那里?”
  “不去阿三那儿,俺也有机会去草原,去东北。”
  “不打大仗了呀!成为郡县兵也只能是本地更卒。”
  说那么多,其实还是为了能够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其中对于土地的渴望最大,可在汉国就是再有钱都无法获得土地,只能是走上战场杀敌立功才能得到土地的赏赐。
  源于二十等爵的基础,再有秦帝国曾经陷入有军功而不得赏的尴尬境地,汉国对土地的控制绝对是历朝历代最强。
  元朔三年之后,国家就一直在搞土地回赎,不管是豪族还是世家,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在刀剑的监督下丈量田亩,以该家族的实际人头来算,每人二百亩田地,多的就会被国家有偿赎回。
  到元朔六年,汉军攻灭东晋小朝廷,南方也做了土地丈量,曾经有田数万顷能剩下两千亩就算多。
  到了元朔八年,汉国本土再无手持万亩田地以上之非军功传家之家族。
  刘彦这么干是得到军方的全力支持,毕竟军方是最容易因为功劳而被犒赏的群体,其余阶层就是反对也不敢开口,谁也不想被军方针对,最想反对的南方却是有桓温一再举起屠刀挥砍。
  家族名下有多少土地直接与因功获赏挂钩,也被团结在刘彦身边的集团全面接受。他们本身就是利益集团的一份子,因功而得赏的政策天然对他们有利,只有被排斥在集团之外的人才应该哀嚎。
  后面的桑虞不管是不是真的在针对冉闵或谁,反正他也为大多数百姓干了一件好事,那就是被征召进入郡县兵也能获得土地犒赏,土地亩数虽然比不上常备军,可大多数人至少是有了合法获得土地的渠道。
  就目前而言,除开因为服役而得到土地之外,只能是向官府进行租赁,绝大多数百姓耕作的土地就是来源于租赁,压根就没有属于自己名下的土地。
  控制土地所有权是刘彦的主张,起因是为了鼓励汉人杀敌立功,说白了就是为了建设军国主义而定下的政策。而政策在很多时候是需要为时势让步,比如连郡县兵都能获得土地就是一方面。
  刘彦并不是不清楚人们对土地的渴望,他一方面需要维持二十等爵制度的根本,既是无功不得田,保证军队的旺盛好战之心;另一方面,他那么干是在逼迫豪强、世家等等有能力的这个群体另寻出路,比如将目光转向工商。
  古人早就有了“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的觉悟,可是“农”还算好一些,“工”和“商”却是一直属于被鄙视的对象。
  汉国不允许无功而获田,豪族或世家不敢对土地随便伸手,可他们对财富的追求却是不可能停止,不用刘彦去提醒,他们就将目光看向了工坊和商事。
  元朔四年之后,北方的各种工坊纷纷冒了出来,那就是无法获得土地之后的一种效应,是国家在逼着有实力的家族另寻出路,得到了刘彦所想要的结果。
  国家控制着土地,没有属于自己土地的百姓除了向官府租赁,就只能去打工。属于农事的季节是集中在春耕和秋收,另外两个季节就不是闲得蹲门槛抓虱子,可以去打工赚钱。
  “工”的发展会驱使社会向前进步,他们想要自己的利润不断增大,就要研究该怎么样才能降低成本的同时商品又被接受,那就是提高生产力的一个过程,也是科技进步的基础。
  有了商业品还得有人采购,商人就是负责采购商业品进行分售的一个群体,“工”和“商”都因为自己的劳动获得了利润,国家也从中获得了税收。
  实际上汉国只是缺粮而不从不缺钱,就是因为有太多的家族被逼着转向“工”和“商”,还一度有官员认为这样很不好,就是因为“工”和“商”占据了太多的人力,导致缺粮现象。这么说的官员后面基本是回家吃自己去了,不是刘彦动手,是身为太尉的徐正和治粟内史的蔡优联合起来使力。
  军方接受“工”的兴起当然是因为工业发展对军方有利,同时也是受不了有谁对土地分配指手画脚。
  蔡优的反应会那么激烈,是“工”和“商”两个群体源源不断地在贡献小钱钱,谁阻碍治粟内史所属部分获得小钱钱,谁就是他们的大敌。
  “巨石、巨木等皆是利用驰道运输而来。”蔡优此时此刻就身在新长安的工地,他很是骄傲地对一身便服的刘彦介绍:“驰道乃是因‘工’兴起,有大才仿先秦而制。”
  先秦的驰道就是一种古代版的有轨道路,道路之上铺设木材轨道,专门制造车轮来适用,由马拉着特制的车驾奔驰于驰道,一日可走上千里之遥。
  汉国在大造两条国道,其中就包括驰道,就是驰道的建设难度远超普通道路,工程是压在最后。
  驰道的建设是刘彦亲自拍马,更是他来进行设计,却是根据现代铁路来画样本,只是使用材料改为木制品。现在他听到有人见过先秦驰道的典籍,惊讶的同时是产生不小的困惑。
  蔡优不得不为“工”的发展鼓吹,就好像军方不得不鼓吹战争一样。他还是有理有据的吹嘘,每年的税收额度就摆在那里,再来也是减少了百姓对土地持有量少而产生的矛盾,毕竟打工也是养家的途径之一。
  刘彦当然是知道驰道,还知道从新长安到秦岭的驰道长度是七十余里,建设这一条驰道的主要原因是建设宫阙缺不了巨木。
  “大才?”刘彦来了兴趣:“召来寡人一见。”
  蔡优提起那茬显然是事先早有准备,转身对后随从吩咐一声,很快人就被带了上来。
  来人是一名身穿侍郎官服的官员,因为现在的人都是长相比较显老,其实是无法从面貌来判断年龄,蔡优介绍了他的姓名、年龄和来历,着实是让刘彦大大地惊讶了一下。
  “臣马子欢,拜见王上!”出身羌族的马子欢不管是从穿着还是言行举止都是一名汉人,他的来头并不算小,为石虎设计和修建过襄国和邺城的宫阙。
  刘彦看是不是汉人,看的是对汉家思想和文化的认同度,不是看血统。他认为只要说汉家语言,以汉家礼节来要求自己,思想上面也是根寻于汉家,那就是一名汉人。
  当然了,是不是汉人也要看长相,至少外观方面不能和汉人有太大的差异,尤其是皮肤和发色方面。这个也是汉人经受白皮肤系羯族的苦难后,挥之不去的痛恨感。
  刘彦对有能力的人从不吝啬和颜欢色,一阵鼓励之后,好奇地问:“卿从何处得见驰道?”
  马子欢哪敢有一丝的隐瞒?说是从姚弋仲的家库偶然得见,又说姚弋仲之所以有记录驰道的书籍,是姚弋仲向石虎讨要,至于石虎是从哪里得来就不知道了。
  司马一家子统治阶段来了个“神州陆沉”,都城洛阳被匈奴人刘渊攻破,皇帝被抓去倒马桶,宝库也是落到了匈奴人手里。南匈奴给汉人当了两三百年的狗,比荒蛮无知的其余胡人更知道文明先进性的重要,至少还知道典籍也必须抢,就给搬到了长安。
  后面羯族击败匈奴成了中原的新一任统治种族。作为匈奴人曾经的奴隶种族,羯族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野蛮,他们不像南匈奴那样清楚汉文明遗产的重要性,幸运的是羌族多少是知道一些,由羌族接收了相当多的汉文明典籍。
  刘彦统治的汉国没少干掉世家,抄出来的典籍多不胜数,那些却是神州陆沉之后“衣冠南渡”被带到南方。
  总的来说,那一场神州陆沉对诸夏文明的打击还是非常大,不止是汉人从肉体到精神的被消灭,还有相当多典籍的遗失,许多古老工艺也是毁于胡虏肆虐之下。
  马子欢见了“天颜”,又被一阵和颜欢色地鼓励,很是振奋的离去,走了很远才回过神来,好像忘记蔡优的一些交代?
  蔡优搞了这么一出,首先是马子欢的确很有能力,最重要的却是刘彦正在寻找“美人”,打算拉出马子欢这个有代表性的人物出来热热身。然而马子欢好像忘了正事,气得他肝都疼了。
  法家能治世,黄老能治世,儒家能霸世,蔡优并不觉得墨家能死灰复燃,可关于“工”的力量却是能够鼓吹一把,至少是要在君王这一趟寻找“美人”的大世下占有一席之地。他想补救一下,却见刘彦看着正在劳动的场面怔怔出神,一时间无法开那个口。
  “寡人见此有所感。”刘彦不是要讲什么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徭役是责任与义务,募工又不是没给工钱。他是看到不止一处有人一边干活一边欢歌笑语,自己脸上也出现了单纯的笑容:“大灾之年大搞以工代赈,便是国家的一项善政。”
  当然了,刘彦时绝对会无视掉另外一些场面,比如奴隶在监工的鞭子下哀嚎……


第716章 苛政如虎啊,这是!
  汉国现在的奴隶并不少,一些民间私奴无法统计,粗略估计是在二三十万左右,记录在官方的奴隶却是多达二百六十七万。
  这二百六十七万奴隶的成份很复杂,极多当了数年奴隶的人是在汉军光复中原期间投降的那些战俘,以羌、氐和杂胡数量居多,总数量在六十万人左右。剩下的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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