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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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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延泽是由两个湖泊组成,位于北面的湖泊面积较大,南面的湖泊较小,它们自汉人没有踏足这一片土地的时候就存在,匈奴时期是作为休屠、白羊、浑邪的共同放牧区。
长期没有下雨,两年之内下雪的量也是很少,西北本身就是一个高原地带,懂得地理常识的人都应该明白一点,高原的地下水历来就不充足,再缺乏足够的降雨量,水又被蒸发掉,一旦缺水一定就是大面积的灾害。
西北有两个大湖泊和一个小湖泊。
两个大湖泊分别是居延泽和冥泽,它们分别又维持着弱水和冥水的两条大河系,同时弱水和冥水又延伸出多条的支流,算得上是提供西北的用水,尤其是对灌溉系统有着举足轻重的重要性。
小湖泊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它在长久的时间之内是被称呼为绿洲,也就是玉门关北面的一个湖泊,偏偏玉门关以北就是一个多戈壁环境,湖泊再往前数十里则就是沙漠,会被当地人取名绿洲也就情有可原。
缺乏足够的降雨前提下,居延泽、冥泽和绿洲的水位都在急速下降,联动的就是依靠湖泊供水的河水出现河床降低现象。上游没有足够的供水,下游肯定是要河床见底,处于下游的人们哪可能不缺水。
马上就是元朔十年(公元三五一年),西北的旱情越来越严重,关中以及关东也显示出干旱的迹象,汉国最为迫在眉睫的就是应对无可避免的天灾,还有旱灾之后必然会随之而来的蝗灾。
“我们广布人手,暂时没有发现蝗虫大肆活动的迹象。”纪昌说侦查蝗虫是在草原方向,既然西北已经爆发旱情,那么蝗虫大肆肆虐必然就会发生:“没人搞得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大量的蝗虫。”
蝗虫趋水喜洼,蝗灾往往和严重旱灾相伴而生,由干旱地方成群迁往低洼易涝地方。有所谓“旱极而蝗”、“久旱必有蝗”之说。可是真的没人搞明白是原先就有那么多的蝗虫,还是在旱灾发生之后突然出现那么多蝗虫。
“已经命人收集蝗虫了。”蔡优多少是有些愁眉苦脸,他堂堂的治粟内史竟然主持研究怎么吃蝗虫:“油炸的确能吃,敢吃的确是一种美味。”
吃虫子?诸夏不是没有过吃虫子的爱好,例如蚕在一开始就被当成一种食物,还是后面发现蚕丝的作用,蚕才避免上餐桌的命运。
西南的吃虫子更发展出了多样性,包括广州、交州、宁州也有了新的饮食文化,别说是吃虫子,就好像没有当地人不敢吃的东西。
纪昌属于有吃过油炸蝗虫的一员,思想观念令他在吃的时候恶心到不行,心理的排斥驱散了味蕾,一想到吃的是蝗虫,哪还能觉得是美味。
蔡优同样是对吃虫子无比地排斥,他看到在场同僚的脸色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下意识捂了捂嘴,咽了咽口水才继续说:“已经研究出磨粉,味道虽然不怎么样,可是不说是蝗虫粉,没人会知道是什么。”
“咳咳……”桑虞脸色倒还算正常,就是咳了两声已经表现出内心真实想法:“陛下有言,此物含有大量蛋白质,属于营养之物。”
“已经做好准备,一旦发现蝗虫肆虐,便会大量捕杀。”蔡优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才往后接着说:“捕杀之后会磨粉,专门提供给军队。”
蔡优会下意识看了看,是确认真的没有军方的人在场,怕被扑上来痛殴。
“介时出动军队,再向民间购买……处理再提供军方。”桑虞“呵呵”笑了几声:“善政,大大的善政。”
一脸郁郁的纪昌脸上有了笑容,他真没有去考究蝗虫粉营养什么的心思,只要有对策就好了。
针对西北爆发的旱情,汉国中枢给出的举措就是组织人手前往西域,后面又加了一个草原的出路。
就是因为将草原也纳入天灾止损区,才有了冉闵率军出草原入侵西高车的动作,就是草原无比的空旷和荒芜,该被灭掉的部落也全玩完了,人们前往草原真没什么好抢的。
草原之上没有敌对部落,就算是有人在放牧也是官办牧场,前往草原难道是为了挖草根吃?
旱灾困扰着汉国中枢,导致谢安发回捷报也没有引起多么强烈的重视,包括刘彦在内的中枢大佬全被灾情搅得焦头烂额,真没有多余的精力分在西域交战上面。
“再开放野莫(西海)吧?”桑虞用着疲惫的声线说道:“那边是大平原,有野莫这个大湖泊,周边的旱情没有那么严重。野莫近邻高原,长期没有人烟,旷野之中野兽多多,再来是物质丰富。”
野莫不属于西北疆域范围,属于吐谷浑这个国家的地盘。
吐谷浑在现在是被称呼为吐浑,建国时间是公元三一三年,由辽东慕容鲜卑的一支建立。这支慕容鲜卑之所以从辽东跑到高原之下建国,是他们在慕容内战中战败,有吐谷浑这个国名,是因为第一代国主叫慕容吐谷浑。
慕容吐谷浑建立国家的时候,国家名字其实不叫吐谷浑,他本身也不是吐谷浑王。毕竟吐谷浑就是国主的名字,哪有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为王位的。他一开始的王号是河南王。
前一段时间谢安率军入西强山,西强山就是在吐谷浑东南方位,诡异的是吐谷浑从头到尾没有什么动作,既没有出兵与汉军交战,也没有帮助从中原溃退而去的氐族和羌族残余。一直到谢安解决掉那些残余之后,吐谷浑才派出使节团出使汉国。
吐谷浑目前的国主叫叶延,他的老爹叫吐延,他是慕容吐谷浑的孙子。在慕容吐谷浑和吐延时期,皆是采用河南王的名号,到了叶延才正式号称吐谷浑王。
第三代的叶延目前已经非常老迈,基本上是十之有九踩进了坟墓,恰恰就是这样才对汉军逼近一时间没有做出及时反应。在派出使节团出使汉国期间,叶延实际上是重病当中,国家是交给了长子碎奚管理。
汉国这边已经接触了吐谷浑使节团,吐谷浑方面给出的官方名号是自称慕克国,国主号河南王。汉国还发现他们的汉话讲的非常好,使用的文字竟然也是汉字,连一些礼节也与诸夏别无二样,有区别的仅是穿衣。
诸夏自周室以后,衣服不管是出现什么变化,反正不会是左开襟的服装,一直都是右开襟的服装。这一项对衣服的设计,后面也就成为华夷之辨的一部分。
慕克国的国名当然是假的,在叶延时代,这一支慕容部已经取了正式的国名,就是以当代国主叶延祖父的吐谷浑名字为国名,连带王号也做出了更改。
吐谷浑不但报出了假的国名,连自己的来历也进行了隐瞒,就是傻了依然使用河南王这个王号。一开始汉国这边还以为是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国家,从河南王的这个王号查出一些端倪。
慕容吐谷浑的河南王名号并不是自封的,是东晋小朝廷给予的册封。东晋小朝廷给胡人首领的册封非常多,比如慕容廆就被封为燕王,石虎被封为赵王,李势被封为蜀侯。
会发生那样的情况,是司马一家子虽然丢了中原,可是两汉和三国的强盛给胡人还是有一定的震慑遗留。一开始胡人尽管将司马一家的晋国按在地上殴打,可依然承认司马一家子正朔地位。在慕容廆不鸟东晋小朝廷之后,胡人就不怎么鸟东晋小朝廷了。
吕议得知吐谷浑用假的国名来出使,是勃然大怒要关押起来,也的确是将吐谷浑的那些人关押。目前那些人还在吃牢饭,连一个回去报信的人都没有。
吐谷浑的行为在目前是一种异常恶劣的欺骗,严重到足够让汉国对其名正言顺地发动一场灭国战争,可汉国目前不是被天灾搅得焦头烂额吗?
同时,汉国正在进行的战争也挺多,海外最大的战争就是与笈多王朝,东北那边也在收拾拓跋残部、慕容残部和东高车,西边更是在收复西域。
很明显的事情,就是刘彦的攻击性再强,那么多正在进行的战事,再加上已经爆发的天灾,怎么都该悠着点,真不能再大张旗鼓去灭吐谷浑了。
既然无法发动针对吐谷浑的灭国战争,可是也不能不将受到欺骗不当回事,要不然国家的尊严何在?桑虞建议将野莫也视作止损天灾的地方,就是针对吐谷浑欺骗汉国的一种手段。
“考虑过他们的反应了吗?”纪昌对于报复吐谷浑没有什么可反对的地方,那是一种极度的政治正确。他需要在意的是汉人过去之后会遭遇什么:“野莫的确是一块肥美之地,恰是如此必然有众多部落栖息。”
桑虞却是发出轻笑声:“李匡率部入西域,遭遇各国联军屡战屡胜。同为武装起来的汉人青壮,没道理那些野人能够抗衡。”
中枢这边没多么重视西域的战事,就是单以李匡的一个师常备军和五万武装青壮都能轻易收拾西域联军,后面谢安一到竟然又不费吹灰之力歼灭白龙堆的西域联军。
前往西域的部队打得那么顺利,中枢又怎么会去重视?连带的就是产生一种“大汉果然已经天下无敌”了的自信,觉得想要收拾谁之需要考虑耗费,完全不用去担心打不打得赢的问题。
“正是如此。”吕议这一次抛开南北矛盾的分歧,选择附和桑虞的话:“其民为逃亡之人,混诸羌立国。其部多以分散游牧栖息。野莫平原水草丰美,必然牧畜众多。”
吐谷浑目前占据的地盘就是青海,那边是仅次于河套的水草丰美之地,更是一个异常适合放牧的所在。
慕容鲜卑的这一支族人,他们迁徙过去的时候仅有数千人,数十年过去却增加到了数十万人,除了吞并掉一些羌人部落之外,栖息的地盘优质,能够提供稳定的食物来源,是人口暴增的因素之一。
汉国目前不缺战马培育基地,要是西汉时发现青海那个大平原,绝对是想都不想直接占下来,才不用流尽鲜血和耗费国力去和匈奴人血拼抢夺牧场。
在随后的数个朝代,只要是知道青海大平原的存在,基本上也是拼了老命进行控制,谁都不敢轻易失去这个优质的产马地。
“既然子深与言之意见相同……”纪昌颇为无奈地轻叹了口气才继续说:“我等三人便联名禀告天子罢。”
汉国的管家不好当,常年战事不断,出产基本上是消耗在各种战事之中,今年四十一岁本该是壮年的纪昌,两鬓已经是一片斑白,看上去说是五十多岁都有人相信。
“丞相。”桑虞对于纪昌还是比较尊重的,他柔声说:“草原荒芜无可获取,仅以西域止损不足,再加野莫为善政。”
纪昌何尝不知道给百姓多一条出路是善政?可他不得不考虑吐谷浑的反应,也认为吐谷浑必定是要举全国之力来反抗。
说到底,汉人去野莫那边就是带着抢劫的目的,必然是会让野莫成为一个战火纷飞的修罗地,没道理吐谷浑人被抢还不反抗。
吐谷浑那么一反抗,汉国又多了一条战线,调遣常备军过去成了必然的反应,本来就紧缺的各项资源又不得不倾斜过去,纪昌能不无奈吗?
“大汉如日中天,无人可当锋芒。”吕议也劝慰纪昌:“丞相且宽心。以战养战,只会增加进项。”
纪昌纵使有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化作:“希望如此。”
第778章 比发财和战功更重要的是……
官道之上,先是数十骑驰骋而过,骑士背后皆是插着三杆小旗,他们有一个称呼叫鸿翎急使。
鸿翎急使是西汉时期设立的一种职业,起初是用来传递边疆紧急战事,一般看到鸿翎急使在骑马狂奔,人们第一时间的想法绝对是“哪里的边境被胡虏突破了?”之类。
一直到刘彻时期,汉军屡次出塞战而胜之,鸿翎急使总算是脱离了给人“报丧”的印象,转为一种“报喜”好的一面。
不管是西汉还是东汉,甚至是诸侯乱战以及西晋、东晋,汉人早就习惯有点什么大事就会有鸿翎急使在策马狂奔那么一回事。
“竟然多达三十二名鸿翎急使?”石仲现在可不是刚出村的愣头青了,自认来了长安之后变得见多识广:“出了什么事?难道是丁零人入侵西北?!”
西北人对丁零人并不陌生,他们的祖祖辈辈接触到的异族足够多,以羌人接触得最为频繁,另外就当属丁零人。
早在丁零人还是草原小偷的时候,其中的很多丁零人就是栖息在河西走廊,他们并不效劳于匈奴人,经常与羌人混在一块去偷匈奴人的牧畜,小偷民族的由来就是那么一回事。
现在的西北就是西汉时期的河西走廊,汉人到来之初是绝对的少数,那个时候羌人和丁零人由匈奴人的麻烦变成汉人的麻烦,一直到东汉末年都没能解决这个麻烦。
数百年过去了,羌人长期生活在西北以及周围,丁零人什么时候跑向草原没人清楚,史书上也没有记载,不过曾经的张氏凉国可是紧邻着西高车,真没少和丁零人发生冲突。
在石仲出西北之前,丁零人有几次突入西北搞事,被冉闵率军所击败,后面冉闵更是率军追杀到西高车境内。
“不能吧?”张丁一脸的不相信:“骠骑将军不是再次率军北征吗?”
石仲稍微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冉闵又再一次入侵西高车,丁零人这当口怎么可能入侵西北嘛。
长安现在依然还是一个大工地,新城的土地平整是在六月份的时候完成。城内用了相当数量的劳动力挖掘沟渠,后面修葺之后又用石板覆盖起来,成为地下排污渠。后面是一片又一片有规划的建筑物坐地而起,被严格划分了中、低、高商业区、中、低、高住宅区、中、低、高休闲区。
汉国是很认真地在建设新长安城,本着千年帝国的态度来规划,除了宫城之外并没有建设城墙,城区是随时等着人口暴涨之后再扩出去。
新长安占地非常广,南边紧邻秦岭,东面一直延伸到霸水东岸,北面直接将霸城给抹掉,西面快逼到丰水,要真说出一个面积概念,长度接近一百二十里,宽度有个八十多里,足足够惊人的九千六百平方里的面积。
新长安占地九千六百平方里很大?其实也就现代帝都的差不多一半,还包括了王族的宫阙群、休闲宫和林苑,又有平常的住宅区、休闲区、商业区,甚至是有农耕区,真算不上有多大。
对了,刘彦即将称帝,一旦称帝就什么规格都要落实,其中就包括建造寝陵,到时候又得去洛阳那边划一块地。
为什么寝陵选在洛阳那边?因为那边有邙山。自东汉之后,历朝历代的帝王选择寝陵都是在邙山,也就有了那处是诸夏龙脉的说法。一些未能统治诸夏旧有全境的朝代才会另选寝陵地址,基本上有没有条件在邙山建造寝陵,也是看一个王朝是不是做到了至少统治诸夏旧地。(明朝倒是统治诸夏旧有全境还有扩张,就是帝陵没选邙山)
新长安占地足够大,住宅的划分也就显得宽松,规格不同的住宅区除了必要的道路之外,错落的就是各种休闲场所。
所谓的休闲场所可不止是林园或公园之类,还存在跑马场、蹴鞠场、歌舞园、戏曲厅,自然也就包含了各种饮食场所,说白了当成娱乐区就对了。
不用多猜,规划会搞成那样,完全就是有刘彦的干涉,得到了广泛的好评。
分中、低、高三种规格,自然是人有贫、穷、富、贵之别,属于什么规格不但看地段,还看建筑物本身。例如富贵区的宅邸占地就非常大,不但划分主舍、分厢、客楼,还有必要的花园,讲究一些甚至都能自己挖个水塘。普通人家就是一座房舍,有个前院或是后院能够种种菜就算是好事。
一般被划分富贵的区域离宫城就越近,官方没限制谁不能购买入住,就是谁自己心里没点数,自己就是个没权没势只是有点钱的人,住在满是朝中重臣或勋贵的区域,生活能自在吗?
当然不能排除一些就是因为周边全是权贵才花大钱购买府邸的人,他们想的就是自己的邻居非富即贵,巴望着能巴结到几个,要是能被提携那么一下下,命运不就改变了嘛!
石仲现在最想的就是能在长安有一个房子,没敢去想那些占地大又好看的,只敢奢求一套最普通的就好。比较可惜的是,他发现哪怕是最便宜的房子对于自己也真的只是奢求,完全没那个财富去购买。
渴望在新长安有一座房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谁都清楚作为帝都的长安日后会是天下的中心,不说是住在帝都会有更多的机会,仅是能户籍放在帝都介绍自己的时候,怎么都能将下巴稍微昂高那么一点点。
“也不是没机会……”张丁揶揄石仲:“你家伯出西域,准能抢到很多财富。没抢到多少也没有关系,或许能够因为建立战功被赏赐宅子。”
石仲却是没有当成揶揄,他的大哥石伯出西域,那边的捷报一再传回,他本人也接到过三封信,多少是知道西域的情况,还真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
新长安是一座全新的城市,又是在一片没有多少人烟的土地上建立,肯定是要吸收外来的人成为市民。
有钱就花钱买,这一类人其实也拽不到哪去,要是依靠军功获得赏赐才算是人生赢家。
张丁不知道石仲的真实想法,还想调侃几句,却突然大喊:“看,好多的车驾啊!”
喊了那么一嗓子,引得众人看过去,看到的是官道上驶来了一条马车和牛车的长龙,一看之下竟是看不到尽头。
车队是由军方进行保护,看上去护卫车队的人部队还不算少,每个人脸上都是带着洋溢的笑容。
“那……那不是二狗子吗?”
“二狗子?谁?”
“邻村的二狗子啊!他不是出西域了吗?”
车队正是从西域返回,他们是走在最前面的第一批,后面还有驱赶庞大数量牧畜的队伍,就是带回在西域的战利品。另外还有专门押送战俘和奴隶的部队,必须说的是抢到的妹子数量多到令人咂舌,还特么都是金丝猫。
车驾有些是被用布盖了起来,有着则是装着一口又一口的箱子,瞧着怎么都觉得拉动起来非常费劲。
石仲与众人的反应一样,都是困惑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的车驾,他将要重新干活的时候,却是突然看到其中的一辆马车的车轮崩坏,上面的众多箱子翻滚落到地上,几口箱子砸在地上掀起了盖子,一些金灿灿和银亮亮的东西散落满地。
阳光照射之下,地面上的金币和银币简直是要闪瞎众人的双眼,驱赶马车的马夫急得不行,出了这么一件意外堵住了后面的车辆,散落在地上的金币和银币数量也是太多,要不是有士兵紧急过去围起来,还不知道要发生点什么幺蛾子。
车轮崩了的马车离石仲站立的位置并不远,他低头看着一枚滚到自己脚边的银币怔怔出神,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不知道白银的存在在诸夏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诸夏自古以来就不是一个白银储量多的地区,一直到明朝时期因为贸易有大量白银从国外涌入之前,诸夏的白银可是比黄金贵重,一辈子没见过白银的人真不要太多。
石仲刚要弯腰将那个银亮亮的银币捡起来,却是有人早一步窜过去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张丁仔细端倪银币:“怎么有一个那么难看的头像,上面又是什么文字?”
周围的众人凑了过去,全是盯着那枚银币在干“十万个为什么”的伟业。
其实也不止张丁一人捡,离的足够近,弯腰就能捡的人,不管是金的还是银的都捡起来,还出现捡了赶紧藏的人。
地上捡的就成了自己的?完全没有那么一回事,就算有捡到的人想跑,动作也没有围过来的士兵快。这一片区域很快就被士兵围了起来,有军官在大喊让人排队。
“谁捡到了,自己聪明点交出来。”白忠没有刻意摆出凶狠的脸色,反而是笑眯眯地说:“此些乃是缴获,往西域而去的骁果皆有份。谁昧了,谁就是在贪同乡的卖命钱。此类币种诸夏未有,拿了也花不出去。”
融掉?就算是做得毫无痕迹,可是花的时候怎么解释黄金或白银怎么来的?
不愿意主动交出去?让排队除了主动让交之外,少不了是要搜身。要是敢吞下肚子,金币和银币的体积可不算小,知道什么是吞金而亡不?肠胃根本就无法消化金属,甚至都不会到胃里去,也就根本排泄不出来。不独是金子,银或铁、铜以及其它金属也是同样,除非是吞掉的金属体积足够小,要不然就等着消化道破裂的内出血而死吧。
轮到张丁的时候,他是没半点犹豫就将捡到的银币交出去,一边还问:“此乃何物?”
白忠就说是银币,见张丁一脸不明白,倒是有心想要解释一下,可后面排队的人那么多,就摆摆手让张丁去接受搜身。
车轮崩了的车辆当然是没可能停在原地等修好,是清空了车辆上的货物,车马以及货物全给搬到路边,使后面的车队能够通过。
张丁最终也没搞明白白银是什么,却是知道白银比黄金的价值高。
他们一伙人已经无心再干活,监工也没催促,大家伙就站在路边看着车队不断通过。
“每一口箱子里面都是从西域缴获的金币、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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