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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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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我的机会,我为数不多的机会!”姚靖其实还蛮年轻,身上没有什么年轻气盛的特质,反而是因为与众多兄弟相比混得比较不如意显得略微平易近人:“所以叔父一定要帮我!”
被称呼为叔父的人叫王腾,原为西夷中郎将……就是后世西川、昆明等地的最高军事长官。之所以叫“原为”,那是因为王腾现在没官职了,成了在野人士。不但是在野人士,他还被石虎划为叛将,得到姚家的庇护。
类似于王腾被石虎定义为叛将的人不少,随着石虎越来越残暴,越来越不注重国事,乐于玩美姬和造宫阙,马上要变成叛将的人绝对是越来越多。
王腾能够做到西夷中郎将一职,于军事上肯定是有出色的能力,毕竟不管刘渊汉国(刘耀赵国)或是石碣赵国跟司马皇室的晋国就是两回事,想要在晋国之外的地方当官光是有血统可不行,没有相应能力只会死得很惨。
“安心吧,不过是一个刚刚崛起的部族。”王腾抚慰着自己的胡须,满是轻松地说:“如今的岁月,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说着满满都是感慨:“刘彦所作所为自有取死之道。”
姚靖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一件事情,他们要召集一个路上遇见的游牧部落,没想到那个叫连城伯的部落首领竟是脑子坏了,竟然是拒绝征召还想跑,被他们围着杀了一批,包括连城伯在内的那些人则是成了众多奴隶兵的一份子。
连城伯?就是那个曾经与汉部火拼过的家伙,他们发觉无法拼得过汉部,几次交易之后就从长广郡离开,后面刘彦再也没有关注过这么一个人,他们自然也没有再与汉部有过关联。没想到他们是跑到了东安郡,还被姚靖强行拉壮丁不成,战败后变成了奴隶。
姚靖统率的部队是在一路上不断壮大,是有主动来投,类似于连城伯那样战败成了奴隶军的更是不少,一直是到了汶水边上进行必要的停顿休整,全军数量已经突破了七万人。
“家族没有提供粮秣支持,我们的后勤是依靠当地各家族的筹粮,最多只能支持两个月征战只用。”姚靖说的数据并不准确,甚至是有比较大的出入:“因此我们此战是速战为主。”
王腾才不会揭穿姚靖算错了辎重的问题。这位老将军现在是混日子的心态多一些,今次随同姚靖出征更多是在换人情,再则是实在不认为新晋崛起的汉部有多么难对付。
粮秣实际上也就是支应一个月左右,随着人数再增加,粮食可以支撑的时间就越短……也有可能会变多,那是王腾为了安全起见决定攻破一些东安郡本地的晋人城寨什么的劫掠一下,且当做是以备不测的一种应对吧。
姚靖自然同意王腾的意见,甚至是没有王腾提起,他都会选几个晋人家族的城寨攻打,那是一种真正大战前的热身,至于那些晋人家族是不是无辜?谁管那么多,那些倒霉的晋人要怪就只怪没有在发现大军出现立刻归附,归附之后安然接受剥削。
随着越来越靠近北海郡,人数凑到了接近八万得到姚家军开始露出獠牙,姚靖先是挑一些看起来好攻下的城寨动手,意外地发现东安郡的晋人家族竟是有不少存粮,愈发不可收拾地一个又一个接连动手,虽说是打得东安郡东线的各个家族鹤唳风声,但竟然为大军多筹集到了可供半月支用的粮食。
“可以了,传檄四方,让周围的家族带来粮食,他们会为了性命献上粮食的。”王腾在说一件真理。
这年头的晋人缺乏团结,各扫门前雪然后被个个击破,只要能够活命就会极力忍耐,其中就包括献上粮食,然后是自己家族缩紧裤腰带,乃至是发生饿死人的情况。但需要说一句天大的实话,饿死的只会是普通人,那些家族的成员不会饿着就是了。
“除了粮食,我们还需要劳力。”姚靖一点干坏事的自觉都没有,更加理所当然地说:“让他们自己看着办,不合作就再挑出来灭掉,反正晋人就跟野草似得,杀掉一批很快就会生出一批。”
王腾就是一个晋人,但是他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触,甚至是点头表示赞同姚靖的说法。
东安郡的郡守有话说,但他不敢开口,甚至是在发现姚靖不再只是简单的借道和征募人手,开始摧残本来就不繁荣的东安郡,身为郡守的他依然不敢多言,一切只因为姚靖有一个爹叫姚弋仲!
没有半点官职在身的姚靖为什么出发的时候只带了四千羌人,到了快近邻北海郡的时候能够变成接近八万?还是因为他爹叫姚弋仲。事实无数次证明一点,投个好胎远比奋斗半生更有优势,而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姚靖的一路肆虐是在雨势的阻止下停止,那时恰好是抵达了距离北海郡最近的一个县,它叫营陵。
营陵是在西汉初设立,本来是作为一个侯国,诸侯刘泽初领,后来营陵侯刘泽晋为琅邪王,营陵作为一个侯国废弃,成为普通的一个县。
不论是有什么本来的历史,到了东晋十六国时期,中原实际上改变的东西太多了,营陵就是一个无比破败,近乎于没有人烟的荒芜之地,只有那残破的城墙,还有城池里那些断壁残垣在述说着过去的历史,讲述着作为一座城池遭遇到了战乱的不幸。
营陵的北面是北海郡首府平寿,东北侧有条河叫溉水,渡过溉水就是曾经的军镇斟亭。
“汉部现在是什么情况?”
姚靖目视着帐篷外倾盆的大雨,脸色比较阴沉。他现在兵强马壮,大概是自信心最膨胀的时刻,结果竟然迎来了下雨天气?
王腾倒是显得相对悠哉,要说起来他现在的角色该是副将,还是行军长史?
他们这支人马大部分是临时纠集,没有太明确的职位划分,是按照胡人的习俗,每个家族的代表统率自己的族兵,也就是作为头目之类的角色。非家族的奴隶兵是由姚靖专门指派人监督和指挥,姚靖本身没有什么官职,也就没有可能按照正常的军队再规划什么职位出来。
“一直窝在下密,看来是不打算挪动了。”王腾嘴中不知道在嚼什么,咽下去才继续说:“倒是南侧的那支军队又开拔了。”
“依然是无视我们的联系吗?”姚靖脸色阴沉有一部分就是因为高密郡的那支部队,不是别的,是被无视,对于正意气风发的他来讲,简直就是不可原谅。他冷笑了几声:“到时候连他们一块收拾了。”
实际上不管是姚靖还是王腾,应该说是他们这支部队还没有收到情报,是相当多的情报,例如徐州陈兵东海郡,然后高密郡正在被汉部的偏师肆虐,宫陶先生和斐燕非但没有进军北海郡反而是在原地筑营。
对,姚靖是知道宫陶先生是慕容燕国的奸细还是什么玩意,斐燕能与宫陶先生纠集在一起估计也是慕容燕国那边的人,但那又怎么样?石碣赵国是羯族人建立,但石碣赵国除了是一个国家,她还是一个胡人建立的国家,胡人虽然相续建国,可思想中对于国家的概念依然就是一个屁。
没有形容错误,胡人得多内心很简单,部族为首,部族比国家重要。真要有一个排序,大概就是家族、部族、族群、国家,倒是和晋人的思想类似,差别就是晋人的排序是家族、族人、国家,都一样是将国家排在最无关紧要的位置。
“现在是雨季,我们就在这边等。”王腾原来是叫吃葡萄干,而葡萄干其实比较黏嘴,难怪嚼的时候下巴的动作那么大:“反正也是要等刘徵的。”
姚靖一脸的不爽,可没有任何办法:“希望刘徵能够明白点做人,别找什么不痛快。”
王腾胡乱点着头,心里却是在想:“年轻人就是气盛,哪怕是让刘徵当领导又怎么了,事情办成回去之后不承认,胜了才是关键。”
第193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姚靖的心情烦躁是随着高密郡的郡守向方到来暂时平息了一些,可是没有多久就变得更加烦躁。
“那支部队就成了慕容鲜卑的了?”姚靖简直难以理解:“他们找死吗?”
高密郡发生了剧变,不是指汉部的军队入侵,是指斐燕所率的军队竟然半公开地亮出了燕军的旗号,使得原本就不简单的事情开始往更复杂的方向发展。
“我、我……我不明白,他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姚靖所在的姚家目前还是石碣赵国的忠臣来着,一听既是茫然又觉得愤怒:“他们在找死!”
姚家虽然是在西北为无冕之王,可姚弋仲自归降石碣赵国之后就感觉深受重用,对石虎本人或许只是君臣,可对石虎所在的家族还是有些忠诚度。
姚家的家主姚弋仲忠诚于石碣赵国,但那只是一个前提,既是姚家的利益得到保障,羌族的生存环境没有遭受打压。大概石虎也清楚不能过分对待羌族和氐族,需要这两个族群去压制匈奴,石虎对待姚弋仲一直都是礼遇的态度。
姚靖对向方盯着看了许久,几乎是咬着压根:“士兵不是高密郡本地纠集起来的吗?你……”脸上那种看废物的表情着实是太明显,估计也忍不住,低声骂道:“晋人果然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幸好的王腾不在,要不姚靖一句话可将自己倚赖的副手也给骂进去了。
雨季并不是说一直都在下雨,就是那种阴天断断续续下雨的季节,可一旦有过下雨就会让道路变得湿润,没有经过多少踩踏自然没有问题,可一旦踩踏的人多了就会让道路变得泥泞。
姚靖等不了那么久,下雨的时候驻营,没有下雨则是开拔,四五十里路花了三天才算是走完,到了北海郡内的斟亭附近。
斟亭早就没有军镇的模样,看去显得非常残破,却是有五百不到的驻军留守。
知道在雨季什么最麻烦吗?是缺乏足够的干柴,尤其是接近十万所需的炊事,对于木材的消耗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分分钟就能将一片树林给砍光。
姚家军就遭遇到了缺乏足够干柴的困扰,造成了达官贵人还能吃点热的,其余人只能是啃一闻就是有嗖味的干粮。
“刘徵率军到了哪?”姚靖可以美美地抱着一条牛犊子的烤大腿啃,说话就显得略微模糊不清:“太磨蹭了!”
王腾就显得斯文了一些,一样是吃牛犊子大腿,可他能够拿匕首一小块一小块切,还享受地蘸酱,一脸享受地将牛肉含进嘴巴嚼,配着葡萄酿咽下去才说:“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在灌亭。”
灌亭的历史有些久,位于巨洋水以东二十里,离得较近的城池是寿光。要是查看地方志会发现一点,但凡有名字的地方肯定是出过什么样的名人,至少都会是一个亭侯,才会让地名出现并流传。
灌亭属于原属于乐安国。而乐安国在汉明帝永平三年(公元60年),封皇子刘建为千乘王,置千乘国。到了曹魏时期乐安国被废除,改制乐安郡,但是到了司马皇族统治下又恢复了乐安国,诡异的是到了石碣赵国再次变成乐安郡。
姚靖有天大的理由郁闷,以斐燕为主将的那支部队已经成了比刘彦更应该被消灭的对象,一切只因为斐燕半公开亮出了慕容燕国的旗号。
对于石碣赵国来讲,慕容燕国是现阶段最主要的敌人之一,刘徵成为讨伐军的主帅,能做的就是选择先攻击斐燕的那支部队,不会是盘踞在北海郡下密的汉部。
甚至可以说,刘徵会按照程序派人前去刘彦那边,命令刘彦接受指挥,一起进攻亮出慕容燕国旗号的斐燕所部。要是刘彦表示愿意服从刘徵的指挥攻击斐燕所部,那事情就会变得很搞笑。
没人知道斐燕为什么会亮出慕容燕国的旗号,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例如刘徵以石碣赵国青州刺史的身份派人去了刘彦那边,斐燕以慕容燕国青州刺史的身份也派人去了刘彦那里。
刘彦现在明面上算起来是有两种身份,第一种是石碣赵国的长广郡郡守,第二种身份是慕容燕国的辽东刺史。
事实上,刘彦很快要有四种身份了。刘彦本来就不承认自己属于谁的官,就只是汉部的首领。另外就是,宫陶先生以晋国特使的身份派人到了刘彦这边,许诺只要刘彦愿意的话,会成为司马晋国的青州刺史。
诡异的局面出现了,刘彦可以有多种选择,配合刘徵进攻斐燕,或是配合斐燕进攻刘徵和姚靖,再有就是配合东晋小朝廷的大局搅乱青州吸引徐州方向的石碣赵国军队。
“北伐?”吕议满满都是感慨地说:“又要再次北伐了?”
东晋小朝廷北伐的次数有些多了,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并且是一次次损兵折将的失败。
吕议是荆州江夏人,不止一次亲眼见证东晋小朝廷的北伐,甚至还看过晋军兵败如山倒的局面,那是一种非常荒谬的兵败场面,大多是统军将领受制于监军的不战而败。
“他们玩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刘彦的记忆中并没有太多东晋小朝廷的北伐印象,要说也就“国丈北伐”比较出名。他冷笑着说:“晋青州刺史?这是宫陶先生能做主的吗?大概是所谓的什么权宜之计。”
吕议虽然是晋人,并且不属于沦陷区的晋人,但是他真不认为东晋小朝廷的北伐会有什么好结果,要不是东晋小朝廷那边烂得跟泥坑一样,他至于稍微听到刘彦在青州奋斗的事情就过来吗?
要说起来,吕议与桑虞的情况有些相似,那就是不拿司马皇室当回事,又不愿意为胡人效力,同时很不甘心自己的所学被埋没。
刘彦不喜欢甚至厌恶东晋小朝廷是汉部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谁都没有打算让外面的人知道。
要深切的知道一件事情,哪怕司马皇室废柴到窝在长江以南,天下依然是当司马皇室为“正朔”,唔……白版的正朔。胡人政权除了控制中原的石碣赵国和拓跋代国,其余都有向司马皇室的东晋小朝廷求官求爵,能不能得到什么官职赏赐或爵位基本是用来判定那个势力够不够强。
那样的事情说明了什么?就是哪怕司马皇室狼狈不堪地逃窜到长江以南,可司马晋国的影响力依然是存在。从日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比如冉闵起兵反石碣赵国,石碣赵国崩溃之后姚弋仲选择向东晋小朝廷称臣,类似的影子里总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盯着姚家打!”刘彦说道:“其余的事情不用理会。”
吕议点点头,内心里却是在思量以刘彦的决定延伸出一些举措,一些能够帮助到大局,且可以为以后局面埋下的伏笔。
“若是真的有赐封,一些程度上的配合……其实是可以的。”吕议已经很尽力在说服刘彦:“君上,接受司马皇室册封从某些方面来讲才是主流。”
刘彦在眨眼睛,他发现那些人与自己混久了就会学会很多新词,比如“程度”和“主流”这两个词,一些诸如“事态”“态势”等等。
“宫陶先生的身份真是多啊!”刘彦满满都是感慨:“他也算是厉害,竟然能让斐燕亮出慕容燕国的旗号。”
很多事情都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例如斐燕所在的斐家是真的在慕容燕国南下之后立刻反水,那么是不是说明斐家从始至终都是属于慕容燕国?除了斐家之外,纪昌一直想要谋求的崔氏嫡女的崔家其实与斐家也是一般情况。
刘彦当然不知道那么多,他只知道一点,青州是真的要大乱,牵扯到的还有徐州,就是不知道东晋小朝廷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动作。
“君上,或许……情势不会那么简单。”吕议先说了一下关于宫陶先生的诚意,就是让汉部占领高密郡的那些:“高密郡的事情也许真的有宫陶先生的作用,但是看着更像是一个大型的阴谋。我们真的要占领高密郡?”
高密郡等于是青州南边与徐州比邻的一个郡,要是看大局的话,明知道徐州那边有异动还去占领,会成为一件极为不明智的选择。
现在刘彦需要面对的事情太复杂了,北侧有刘徵为首的一支石碣赵国正规军(?),西侧有姚靖所率的姚家军,南侧除了有斐燕的军队,更南侧还有不知道数量的徐州大军。
“襄国那边很平静,似乎是对青州这边的情况压根就不在乎。”刘彦需要怀疑,并且是深刻怀疑:“石虎就真的要醉生梦死,完全不管地方上……至少是青州这边?”
没人可以回答刘彦的话,身在襄国的张石亦是无法回答。
石碣赵国的“行情”在变差,这一点从各个州郡不断爆发的动乱就能看得出来。一个到处发生叛乱或动乱的国家,能够维持表面上的统一性就很难得,还能更多的指望什么?
第194章 各方到位
青州乱成一锅粥没有什么不好的,对刘彦来说是这样,也许有更多的人喜欢现在的局面,例如牺牲掉宫陶先生和斐燕的慕容燕国,又像是等待时机的石遵那一派系。
雨季停了,原先因为不断下雨窝起来的那些人总算是能够动弹一下,刘徵带着部队从灌亭出发径直开拔前往平寿,却是不知道会不会与姚靖会合,要是会合对刘彦来讲就是出现了麻烦。
斐燕也在动,他们离开了淳于渡过滩水,没有任何遮掩向着下密方向开拔,摆出的姿态牵动了整体局势。
姚靖依然是待在斟亭,对于他来讲发生了不幸的事情,前些日子不顾雨天行军的后果呈现,军中出现了传染性的风寒,能做的就是窝在原地干一些隔离人的事情。
刘彦这支汉部主力军也没动,他们现在最好是不要乱动,一动则有可能成为周边几支部队进攻的对象。
汉部的另外一支部队,也就是徐正为首桑虞为辅的偏师,现在是换成他们该找个地方窝起来,只因为北海郡这边的雨季停下,换成了高密郡那边连续的下雨天气。
不止是高密郡,徐州北部也是陷入阴云密布的天气,等于是不管郭祥有什么意图只能暂停。
任何年头带兵都是大不易,除了要懂得军事技巧之外,对于天时的观察必定是要懂一些,才能根据天气的变动来做相应的部署。
刘徵深为石虎看重,他与年轻的姚靖不同就在于多了一些经验。
“不管徐州那边是什么意图,雨季没有结束之前他们无法动弹。”刘徵深皱眉头:“亮出慕容燕国旗号的那支部队必须剿灭!”
姚靖一脸的心平如水,是真正没有什么波动。他有淡定的理由,他又不是青州的什么官员,青州发生的事情干我屁事?打斐燕是可以打,前提是要有好处,他才不会被刘徵忽悠几句就成为热血青年。
“老夫上表朝廷,姚贤侄出任青州尉,如何?”刘徵说的青州尉,就是掌管全州军事的武官。
姚靖总算是来了点兴趣,一脸期待地看着刘徵,说道:“朝廷会答应吗?”
“贤侄说笑了。”刘徵一直是面带微笑:“由老夫请奏,贤侄又是出身名门,怎么会被拒绝呢?”
姚靖笑了,笑得无比自信。他需要一个机会,现在刘徵已经递上爬向舞台的梯子,没有理由不接受,但需要一个前提:“刘彦必须被消灭!”
刘徵不会答应什么,问起了姚靖还有多少可以参战的部队。
“低于五万。”姚靖近乎是黑着脸:“要是刺史愿意提供药材,会多一些。”
军队一旦有传染性的风寒就是灾难,多少军队就是这样被瓦解,姚靖说是有五万能作战的部队,实际上并不代表真的可以出击作战,没有任何意外就是窝在斟亭,等待这一场可传染的风寒疾病过去。
刘徵笑而不语,别说是他,哪怕是任何一个州的刺史都没有那么大能量可以集中那么多的药材,或许整个石碣赵国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办到,那是关于协同能力的问题,亦是国家国力的考验。
然而,石碣赵国虽然是一个国家,但更像是一个披着国家外衣的部落联盟。
刘徵当然可以打汉部,但不能说明晃晃就去打,需要有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理由。
“您是青州刺史,命令他前来听命,不来便是叛逆。”姚靖需要灭掉汉部的功绩,比较积极:“量刘彦也不敢前来,介时……”
刘徵依然是笑而不语,事情是那么一回事,但是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再则,他现在并不想将刘彦推到明面的敌对那方,最好是能够利用一下刘彦,比如让汉部和斐燕所部交战,最好是两败俱伤之类的。
当然了,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傻瓜,要真的是傻瓜就不会成为一方首领,特别是在中原这种只看实力的地方。
在接下来刘徵就收到了新的情报,其中就有包括刘彦对斐燕所部进驻密乡漠视的这一条。
密乡原是下密的附属军镇,认真算起来其实就是掎角之势的一部分,刘彦眼睁睁地看着斐燕率军进入密乡,这一点十分耐人寻味。
姚靖的部队还得继续趴窝,刘徵却是不能没有动作。
传染性风寒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疾病,事实上在缺乏有效医疗手段的任何时代,传染病真就是一种比魔鬼还使人心惊肉跳的疾病。
短短的十来天,姚靖这边的八万人废了接近两万,死于风寒的人其实并不算多,该是两千余人,但最为可怕的是有两万人左右出现风寒症状。
军队发生传染性疾病远比地方上出现传染性疾病严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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