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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不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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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红林哥!”
“谢个屁,咱们兄弟之间不存在这个。”
“诶!”
正文 0195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0194 老战友过的一点都不好
说到这里,王亮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他太能理解黄红林了,在烟草局的那份工作,就是他的命根子啊。
那是在二十多年前,他在老山前线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用自己对于祖国和人民的忠诚换回来的。
战斗的最后,他没能成为烈士,而是成了战斗英雄。
身边的同事都觉得黄红林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此人脾气暴躁,一点就着,有时候甚至还会动手打人。
但谁又知道,黄红林的身上承载着什么。
尽管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在那二十年里,他尽自己所能地照顾着当年英雄六连十几位烈士的遗孀。
副排长林祖武、副指导员谢关友、副班长谢晓富、战士。。。。。。。
黄红林活着回来了,那些兄弟们却永远留在了小尖山的高地上。
现在日子过得红火了,他认为,照顾兄弟们的遗孀是理所应当的。
可在2006年,他下岗了。
十八万块的买断费能干什么,落下一身顽疾的黄红林还有体力精力去创业吗?
即便是有,按照他目前的状态,能成功吗?
十八万买断费,在固执的黄红林看来,这是当年冲上小尖山的敢死队十六位队员的血和命。
分了吧。
后来,烟草局的返聘开始了。
但名单上赫然没有黄红林的名字。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黄红林的病情又加重了。
下岗,让他备受刺激。
在那个时候,他的信念和荣光被碾压得粉碎。
“后来,我两次三番去找他们理论,上访,结果都是不了了之。再往后,他们见了我,都会说‘呦,咱们的战斗英雄又来了?’、‘这不是大英雄们,快请快请’,变了味了啊,戏谑、轻蔑、不屑。”黄红林自嘲道。
嘭!
王亮拍桌而起,显得十分愤怒:“他娘的,他们看不起谁?如果没有我们这些曾经为共和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军人,他们能有今天?狗日的,弄死他们!”
“首长!”黄红林热泪盈眶地看着王亮,在这一刻,他仿佛是找到了依靠。
那个迷失了路途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他终于不用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冻死在接头。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能有一个归宿。
不仅仅是黄红林,孙为民、林卓、王栋和冯雄他们的眼睛也都红了,或许是酒精起了作用,或许是王亮的哪一句话扎到了他们的心坎里去。
或许在外人看来,这里坐的一桌子人都是疯子,大呼小叫的,怨这个怨那个,有病!
但在若干年前,他们为共和国扛过枪打过仗流过血,就差把命丢了。
万幸,他们不像那些倒霉的牺牲了的战友一样,活人都遭欺负,死了的谁还在乎啊。
有些人,想起来了会搞搞形式主义,祭奠一下。
这不是在告慰烈士们,这是嘲讽这是磕碜。
“生活压力越来越大,返聘无望,我的病也越来越严重了,我会拿家里的锅碗瓢盆去宣泄,后来那些东西都砸完了,我就收拾家具,砸个稀巴烂,我还会拳头怼墙壁,我能用拳头把水泥都砸掉。没别的本事,当侦察兵四年多,练的就是这个。”黄红林继续讲道。
听着,王亮眼前一亮,不管怎么说,黄红林终于承认自己患了病了。
这就是一个好的兆头。
要知道,在此之前要有谁说他有病,他必然会翻脸。
“首长,我不是人啊,我还打老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拳打脚踢,我会把她从床上踢下去。”
黄红林的话语中充满着悔意,显然,他也不想这样。
“红林,那个时候你晚上都会梦见什么?”王亮问道。
王亮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医好黄红林,因为在此之前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症状,手底下的兵也不同程度出现过战后综合征。
为此,王亮翻阅了不少相关书籍,也咨询过不少中外专家,无论是临床心理学、精神卫生,还是应用心理学,都有一些涉猎。
更重要的是王亮经手的案例多,经验丰富。
“还是打仗,战争场面更激烈了,我梦见越军拿枪打我,我中弹了,打在了大腿上。他们笑着向我走过来,他们要折磨我,我想跑,却怎么也跑不掉。”黄红林回答道。
王亮点点头,继续追问:“听说你烧过民政局,那是怎么回事?能给我讲讲吗?”
这些事情王亮了解,但是现在他要让黄红林亲口讲出来。
能说出来就是一件好事。
在往常,别人问这么多,黄红林早就掀桌子了,但在今天,他变了:“我记得那是两千零七年的五月份,对,劳动节刚过没多久,我的一个战友来看我,他家是农村的,家里穷得叮当响。。。。。。。”
2007年5月份的一天,黄红林家中。
“我说四虎你小子来就来吧,还给我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黄红林见战友四虎拎着两个沉甸甸的大麻袋,不由得责怪道。
再看看四虎的穿着,这他娘的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四虎还穿着二十多年前的军装,浑身上下都打了十几个补丁了,还穿着。
缝缝补补又一年,这都多少年了。
还有脚上的那双布鞋,脚趾头都快露出来了。
看得黄红林心里难受,窝火。
他知道,四虎没钱。
家里有病重的老娘,还有三个在上学的孩子,哪个不得花钱。
四虎和媳妇起早贪黑的摆弄着那几亩地,全看老天爷的脸色过活,再加上一身的伤病,也干不了多少农活。
日子怎么可能过红火,他怎么可能舍得给自己置办一件新行头?
“红林哥,这些都是俺自家种的些菜,还有小米,不值钱的玩意,你可别嫌弃啊。”四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那天中午,黄红林从饭店叫了八个菜,弄了一箱子酒,好好招待了四虎一顿。
一开始四虎还放不开,被黄红林骂了一通之后,便大快朵颐起来。
看得出来,这个家伙已经很久没吃上这样的好酒好菜了。
黄红林又是一阵心酸和难受,娘的,当年这是拎着脑袋打仗的兄弟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红林哥,俺有个事想问问你。”四虎啃着猪蹄,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四虎,你说。”黄红林喝了一口酒,看着四虎。
“俺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俺进城到民政局好多次了,申请书、合影、户口本、各种证明都跑齐了,可人家就是不给俺办。红林哥,你。。。。。。”
四虎的话还没说完,黄红林就拍着胸脯道:“四虎,这件事情包在哥身上了,放心,我觉得给你办了。”
“谢谢红林哥!”
“谢个屁,咱们兄弟之间不存在这个。”
“诶!”
正文 0196 去南市的火车上真暖
0196 去南市的火车上真暖
翌日,王亮和孙为民乘坐上了去往苏省南市的高铁。
早先魏乾坤邀请王亮去当《超强大脑》嘉宾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魏乾坤不好意思打电话,但是自家三子一直催着呢,没办法,既然答应了,那就走一遭吧。
听说这一期还是中外国际对决呢,还有日本参赛选手,王亮顿时就感兴趣了。
打鬼子,谁落后谁是孙子。
G113车次,始发京城南经停南市南,且要运行四个多小时呢。
这次买的还是二等座,四百多块。
按照魏乾坤说的,节目组提供路费,买商务座就好,凭车票节目组给报销的。
但按照王亮的脾气能那样做吗?
钱是大风刮来的,该花的时候说,好钱用在刀刃上嘛。
八点五十三发车,D、F座位,王亮和孙为民上车倒头就睡,这几日实在是太累。
身体上的还好些,主要是心累。
咱们当兵的人啊,就这点不一样。
二十分钟后,火车经停廊市,王亮所在的车厢上来一些军人,一个个背着行李,三横两竖包好的被子,还有脸盆。
再看看他们的军衔,一道杠,都是军校学员。
穿的是武警的制服,看得出来,他们是廊市某所军校刚毕业的学员,完成分配了,即将各奔西东,开始一段崭新的军旅生活,会有很多故事发生。
学员们一个个兴致勃勃,他们是说笑着进入车厢的。
当看到里面的旅客的时候,他们又不免显得有些拘谨和害羞。
“小点声,按部就班。”杨栋对弟兄们说道。
学员们顿时安静下来,拿着车票找自己的座位,出门在外纪律最重要。
上来的这些军人们可是让旅客们稀罕了好一会儿,毕竟好多人是有军人情结的。
“解放军叔叔,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朋友,叔叔要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小伙子,听说你们部队训练很苦啊,怎么样,累不累啊?”
“阿姨,我们年轻,不怕累。”
“好啊,好。”
“。。。。。。”
车厢内一些旅客主动同这些学兵们交谈了起来。
看着这幅场景,王亮很是欣慰。
每年,部队总是会有很多新鲜的血液融入进来,无数的年轻人怀揣着梦想亦或是迷茫来到这里。
但,总能留下值得他们用一生去铭记去怀念的时光和记忆。
对于军人来讲,只有战争时期和准备战争时期。
在这个准备战争时期里,他们当中很多人的经历或是平凡的,对于这些准军官来讲,他们即将在自己的基层岗位上坚守至少五年的时间。
在他们的身上,王亮看到了伊木河杜宏的影子。
想到这里,心中又有一阵阵隐痛。
说是矫情也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王亮就变成了一个喜欢感怀伤悲的人。
过了德市。
过了济市。
过了徐市。
大概是中午十二点了。
因为是午饭时间,车厢内走动的人变得多了起来,去餐车的、打热水泡面的。。。。。。
王亮和孙为民自然是后者,泡上早早准备好的大碗面,美味只需稍等片刻。
王亮注意到那些学兵们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出了面包和火腿,这是他们的午餐。
不算差了,但看着还是有些心酸。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节车厢来了几个‘不速之客’,看到正吃饭的学兵们,那些人的眼睛亮了。
开始嘟囔了起来。
“当兵的为啥不让座啊?”
“就是啊,人民群众还站着呢,这倒好,还坐着吃饭呢。”
“你以为会像电视剧演的那样站起来给你让座?太天真,那些都是演出来的,好人哪里有那么多。”
王亮顿时就明白了,它们应该是补完票之后没有座位的,于是四处游荡,想找个空位坐坐。
现在看到这些身着军装的学兵们,自然是要挑软柿子捏,掏出兜里的绳子就要玩个道德绑架。
这么一说,学兵们有些不好意思了。
班长杨栋站起来命令道:“学员七队的,听我命令,全体起立,给没有座的同志让个座。”
而就在学兵们准备站起来让座的时候,就在那帮所谓的‘人民群众’要得逞要洋洋得意的去抢座的时候,就在王亮要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时候,同车厢的旅客先发声了。
“小伙子们你们先别站起来,我们先帮你们缕缕,他们是不是同志是不是人民群众还不一定呢?搞不好是敌特份子,间谍的可能性也不小。”
“我看是现行反。革命!”
所谓的‘人民群众’不悦:“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
同车厢旅客瞬间开火。
“为什么当兵的就得让座?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他们欠你们的吗?”
“买什么票就在什么位置,这是高铁,懂规矩吗?”
“请不要在军人面前给我们人民群众丢脸,人民群众里面没有你们这样的。”
“军人有优先流血牺牲权,要让吗?你们要吗?”
“法律和道德规定军人就该让座吗?”
“戍守边疆吃炒面配雪的特权你们要吗?”
“狂风暴雪中咱们能躺在温暖的家里,他们呢?”
“妈的,臭不要脸的,抗洪抢险的时候你们咋不让军人们让你先上。”
“真没文化,火车还可以让座吗?读两年书再出来,谁惯的你们毛病。”
“请无知的人不要拿军人说事,因为你们不配!”
“一看他们就不是听老师话的好孩子。”
在阵阵猛烈的回怼声中,那些手握道德绑架的绳索的‘群众们’仓皇而逃。
年轻人参战了,大妈大爷也参战了,小孩子也看着不爽。
一个大爷站起来对班长杨栋,对学兵们说道:“孩子们,你们不必让座,我们知道,你们是出于为人民服务的朴素情感而站起来的,但动辄就对其进行道德捆绑,对这种情感做出亵渎和伤害的人,它们不是人民,它们更不配享受这情感。小伙子们,你们都是好样的!”
最后,大爷对车厢里的所有人竖起了大拇指。
学兵们,回了一个军礼。
或许,这将是这批学兵们永生都忘不掉的一个场景。
王亮记得,在《战争艺术概论》中,有这么一段话:“如果在一个国家里,那些牺牲生命、健康和财产去保卫祖国的勇士们,其社会地位还不如那些大腹便便的商贾,那么这个国家的灭亡,就一点都不冤枉。”
好在我们国家军人的地位在提升,越来越赢得社会的尊崇。
这一车厢的旅客,他们暖到了学兵们也暖到了王亮和孙为民。
时代需要英雄去奉献,崇尚荣誉才会英雄辈出。
学兵们:“这一刻,愿为你们去死,无怨无悔。”
正文 0197 对不起,当年我们没有守住南市城
0197 对不起,当年我们没有守住南市城
一觉醒来,火车到达南市南站。
低温严寒,雪飘冰挂。
南市,不仅仅是苏省的省会,在漫漫历史长河之中,她还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
作为中国的四大古都之一的南市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发祥地,历史上她曾数次庇佑华夏之正朔,是四大古都中唯一未做过异族政权首都的古都。
当然,在后来,她也承载了不少的耻辱。
1842年鸦片战争战败,清政府在南市下关江面的英国军舰康华丽号上签订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不平等条约《南市条约》,中国近代史由此开端。
太平天国曾在此建都。
1937年12月13日,南市沦陷,日军在南市及附近地区进行长达四十多天的大规模屠杀,史称南市大屠杀。
一桩桩一件件,王亮都没有忘。
出来混的,早早晚晚都是要还的。
节目组提出过要安排车来接送,被王亮给拒绝了,这次来南市,他有很多事情要办,不仅仅是录制《超强大脑》这一件。
打上出租车,王亮和孙为民直奔玄武区,南市的老城区。
在那里,王亮约了几位老友。
100岁的吴春翔、96岁的张修起、95岁的程匀和94岁的冯宗遥。
他们都有着相同的身份——抗战老兵。
王亮同他们的相识,还从四年前的纪念南市保卫战76周年专家学者座谈会上讲起。
“吾等几位对不起南市的人民,12月12日撤退的时候部队慌乱,没能很好的组织战斗,使得南市人民在之后的日子里饱受痛苦,在此表示对南市人民道歉。。。。。。”
王亮不能忘记,四年前,这四位老兵在座谈会的尾声站起来,面对媒体记者,敬礼、致歉。
他们身体抱恙,不停抖动的手已经不允许他们完成标准的军礼。
四年后的今天,他们又老了四岁。
都得依靠轮椅走路了,意识也不太清楚了,当他们见到王亮的时候,反反复复说的还是那么几句话。
在征得老兵和他们的家属的允许下,孙为民开始了直播。
阔别了网友不过才一天的时间,网友们觉得如隔三秋,抱怨得不行,但在听到王亮今天所要直播的主题之后,都安静了下来。
民国二十六年12月1日,日军大本营下达了【大陆第8号令】,命令华中方面军与海军协同,兵分三路,攻占南市。
一将无能,三军受累。
常凯申任命唐生智为首都卫戍部队司令长官,部署南市保卫战。
但因为敌我力量对比悬殊,南市各城门先后被日军攻陷,守军节节抵抗,牺牲无数。
12日,唐生智奉常凯申命令,下达守军撤退令。
守军各部因撤退失序,多数滞留城内,被日军大量屠杀,损失惨重。
结果固然重要,国民革命军确实是败了,南市丢了,但其过程,是何等的惨烈。
多少国*军将士血挥洒在了这座城市的土地上,在紫金山、在雨花台、在光华门,他们浴血奋战。
朱赤、司徒非、易安华、程智等十几位将军壮烈牺牲,近一万名士兵为国捐躯。
现如今,将军的名字都无人知晓,何谈那万名士兵。
都觉得屈辱,谁又曾知道在那一天,有多少人奋起反抗呢。
面对强大的对手,明知不敌,也要毅然拔刀亮剑,即便是倒下,也要成为一座山,一道岭!
二十万日军气势汹汹的涌来,明知不敌,当年的国民革命军也勇敢去面对去扎心都。
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失败并不可怕,而最可怕的是你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朋友们,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已经100岁的吴春翔老人。”王亮为网友介绍。
吴春翔回忆道:“当时我是新兵,不让上战场,挖洞,防空用的。到了12日,我们新兵连接到命令到光华门去阻击鬼子。打得惨,死老人了。下午五点,连长接到撤退命令,一百二十人的新兵连只剩下了四十个。”
南市保卫战是吴春翔第一次上战场。
后来,他先后参加了长沙会战、昆仑关战役大大小小的战斗数十次,从1937年打到1945年,从头打到尾,有始有终。
官至国民革命军中校,建国后从事教育事业。
吴春翔又道:“吾等几位对不起南市的人民,12月12日撤退的时候部队慌乱,没能很好的组织战斗,使得南市人民在之后的日子里饱受痛苦。这个歉是为所有的,愿意为国家民族牺牲战斗的人道歉。你说我们愿意丢南市吗?不愿意丢。但是当时守得住吗?守不住了。”
说着,他的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程匀道:“我曾经是、永远都是中国人民的好战士。我讲我有一个志向,叫头可断血可流,我的志不可缺。”
王亮继续介绍道:“程匀老人是1920年生人,15岁的时候考入黄埔武汉分校成为教导总队十一期步兵科的学员,南市保卫战爆发的时候,他是见习排长。”
程匀说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们死守了七天七夜,晚上睡在战壕里,不敢合眼,战友倒下,我端着一把德国造的二十连发冲锋枪只管扫,守不住了,部队撤了啊!把城丢了,我对不住你们啊!”
“当时子弹在耳边飞过,嗖嗖的声音,炮弹就在我身旁爆炸,土块石子打在钢盔上,耳朵嗡嗡的,头也疼得不行。学员队里五十多个同学,跟日本鬼子肉搏,一天就死了三十七个!对不起,我没能死在阵地上,对不起,我们把南市成给弄丢了!”
程匀腿部中弹,被抬了战场,后来跟随大部队撤退。
道歉。
对不起,我们当年没有守住南市城。
从1937年的12月份撤出南市,他们便开始愧疚了。
现如今八十年过去了,也就是说他们整整愧疚了八十年。
现在,王亮只想为他们说几句:“战争的残酷和惨烈,不曾亲临一线的人是根本体体会不到的。在侵华日军的铁蹄下,他们为国家和民族抛洒热血,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他们,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又何必背负愧疚?”
“南市沦陷后几十万同胞惨遭日寇的血腥屠杀,那是国家和民族的耻辱,是这个民族这个国家永远都忘却不了的痛。但他们四个,还有那些投身于这场血雨腥风中的千千万万名战士,都无需自责,无问西东。”
评论区,网友们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感慨。
“老英雄们,你们没有对不起谁,你们都是好样的。至少你们为这个国家战斗过!”
“我们对老兵只有感激,永远没有责备!”
“我也是一名军人,我能体会到这些老兵当时的心情。他们心里一定在滴血,这是他们一辈子的痛啊!他们没有一个愿意去撤退,但他们必须服从命令。”
“潸然泪下,爷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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