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与蛇(肥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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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和骨烈聊了很久的闲话就走了，骨烈在晒谷坪打沙袋也打累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用毛巾擦了脸上的汗，琢磨着今天的事情，那老头很奇怪，眼睛红红的，肯定哭过，不过是爷爷的老朋友也不算奇怪了，奇怪的是那个穿黑西服的大汉一直站在门口，连饭都没吃，那时候骨烈可不懂什么警卫的事，反正就是觉得不正常，但又不敢问白发老头，和爷爷一辈的人他可不敢乱说话。

　　　　王司令下来拜骨烈爷爷的事全部被干部们都掩盖了，谁都不敢向外提起他的身份。王司令十分的清楚骨老的脾气，行的正，坐的正，从不搞小动作，为了国家建设他连正常的补助都不要了，按照老连长立的战功，应该是生活在北京的，自己愿意在这个古老的小村子住了这么多年，连去世的时候都没告诉任何一个老部下。平时也拒绝老部下来乡里探望，更不用说拿钱来。看着现在的年轻人几乎都变了样，心里觉得很是痛心。

　　　　从骨烈的影子里隐约可以看到老连长当年的影子，这是王司令这次下来感觉到最欣慰的一件事，老连长留下的唯一血脉还没变质，足可以看出平时对骨烈的教育有多严格了，在县里住了一夜的王司令第二天就返回了军区。

　　　　日子马上就要到12月了，这也是征兵开始的时候，街上就挂了当兵光荣的红布条，不过身在乡里的骨烈对外面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每天还是打自己的猎，每天和黑子旺财在野外戏耍，锻炼身体，没事就去菜地转转。

　　　　其实这也不用他操心，县长早就安排了骨烈的当兵时的事宜，对这个老首长的首长的孙子要当兵的事情忙了不少时间，各个部门都交代的很清楚，但又不敢亲自露面去和骨烈见面，老首长的那句话：“如果骨烈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连你都撤了，回来给我当新兵。”一直都绕在他耳边，虽然他是部队的人管不到地方的事，但以王司令的本事和性格，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省里的张书记都在他手下当过兵。

　　　　连来SD县接兵的干部都接到了上级的秘密通知，一定要把SD县的一个叫骨烈的人接到部队来！这在历年的接兵中还没出现过由军区首长直接要兵的事发生。

　　　　GZ军区司令员办公室

　　　　“报告首长，SD县的兵后天就会到市区了，请司令指示。”军区负责招兵的大校部长对着王司令啪的一个敬礼。

　　　　“你想说的是骨烈吧，放到最基层去锻炼吧！不用搞什么特殊的关照，他是块金子到哪里都会发亮。”王司令只是在看文件，根本就没有在意部长的话，心里也很清楚老连长以前的作风，从不搞特殊，越战牺牲的儿子以前是他手下的团长，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爬上来的。

　　　　“是，司令员，这次他们县的兵是安排在XX军的XXX步兵师的，那是我们军区的唯一一支应急机动作战师。”部长补充道。部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清楚司令员为了一个还没入伍的新兵这么关心？那个师在军区是最苦的部队，训练量要比其他的部队多一倍还不止。怕那个叫骨烈的人吃不了这么大的亏而说了这番话。

　　　　“还没听清楚我的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提醒我该怎么安排他，没事就回自己办公室吧！”王司令员眉头都皱了起来，抬起头来对部长冷冷的说道。“传达下去，谁关照骨烈和泄露我身份的话我就撤了谁的职。”

　　　　“是，”部长转身就出去了。

　　　　骨烈也接到了村长要他去县武装部的体检通知，只是知道有希望去当兵了，看着自己家里两间土砖屋，旺财是肯定带不走了，牛和两头猪也是个大问题，鸡鸭和菜园地这些都是爷爷留在自己手里的，家里就他一个人了，生活了快16年，骨烈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在体检的前天晚上抹的干干净净，尤其是爷爷的遗像用干净的抹布擦了又擦。然后就向村长三伯家走了去。

　　　　“如果我去当兵了家里的东西都分给乡亲们吧！旺财你帮我养着！”骨烈坐下后就说。

　　　　“你放心，三伯都帮你养着，东西回来保证还你个原样，也就三年时间，三伯等着你立功回来。”村长也舍不得这个可怜的小侄子。“去弄几个小菜来，我和牛伢几喝点小酒。”对着门口站着的婶子就喊道。”

　　　　“体检完你就可以去部队了，你这身材肯定能过，明天送只老鸡婆和腊肉什么的去张乡长那里，好好感谢下人家。”被蒙在鼓里的三伯到现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体检是乡长带他去的，其实乡长的心里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知道那个白发的老头是个大官，居然还单独的和骨烈吃饭，这个便宜叔叔做的不亏，连县长在那老头面前都不敢大声的说话，对自己以后的仕途发展肯定有帮助，不过骨烈的朴实让这个官场上的汉子还真有点感动的味道，从小就没父母，家里唯一的爷爷也没了，县长亲自交代了要他带骨烈来，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张乡长也把这件事看的很重，完成任务县长面前也好交待。

　　　　体检的很顺利，骨烈也没什么毛病让他们挑，除了年龄不过关，他的身体就是用显微镜看都是找不出什么毛病出来。

　　　　骨烈也在体检完的第三天踏上了军旅之路。

6。倔强的骨烈

　　　　

　　　　第6节　　倔强的骨烈

　　　　临行前，在学校请了假的骨哲和村长三伯来送骨烈，让骨烈最开心的是村长三伯带来的旺财，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旺财对这个小主人忠心不二，骨烈不停的抚摸着旺财的头，今天就要去部队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旺财了；这让骨烈觉得有点遗憾。

　　　　武装部长把他叫了去办公室，里面等他的是县长的专职秘书，说明了情况以后就递给了骨烈一个存折，骨烈接过来一看，惊的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爷爷和父母原来没领的钱居然有这么多？36万在他们县城的那个年代可以看作是个不小的富翁了。

　　　　“这钱我不能要，爷爷临死的时候就叫我不要托国家的后腿，不能给国家添负担。”站起来就把存折还给县长秘书。

　　　　“这些都是县领导开会研究过了的，绝对没有多给，也是你应该得的。”秘书看他不接存折就急了，这可是县长下了死命令要他一定交到骨烈的手上的，没办好回去肯定是县长的一顿臭骂，说不好还直接叫他走人，一想起县长那个凶样子秘书的冷汗都出来了。“小兄弟，你就接了吧！这不就快上车了，时间不多了！”哀求的口气都出来了。

　　　　“我想问下我三伯，就是我们村长。”骨烈也没了主意，钱实在是太多了点，转身就出去找村长。

　　　　“这个还得骨烈你自己拿主意，我也说不好。”从外面进来的三伯也吓了一跳，这么大一笔钱可不是自己能为骨烈做主的。

　　　　“这可是县领导研究后决定的，你是骨烈的村长，又是长辈，你要好好劝下骨烈同志，别让我为难！你们村是个典型，以后要搞的更好才行。”秘书慌了手脚了，为了完成任务不惜用命令的口气来和村长说话。

　　　　两面都为难的村长把骨烈拉到了外面，一阵好劝，骨烈还是死活的不肯接存折，在他心里接了存折就违背了爷爷的遗愿，他可不想做爷爷不喜欢的事。

　　　　村长看着固执的骨烈，心里又气又好笑，36万！买的了多少东西村长心里很清楚，他居然不肯要？县长秘书也不是他一个小村长得罪的起的，村长不当也罢，就是怕以后村里的发展受到影响，让村长高兴的是这么大一笔钱都没让骨烈动心，坚持不要，也对的起自己死了的二叔养他16年的心血了。

　　　　“钱我帮你留着，等你当兵回来再给你。以后还要讨婆娘，多留点钱在身边没坏处！以后这钱怎么花你说了算，二叔也过世了，就留你一个种，如果你用这些钱把村里的人都变的富起来了，你爷爷在天上也会高兴。”村长感觉自己的嘴巴都快说干了。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钱用在村里人身上我就接。”骨烈想了很久才答应下来，村里人的朴实善良和这么多年对他的帮助让他很是感动，他们的生活都还很穷，如果能帮他们改变一下，相信在天上的爷爷也不会怪他这么做。“钱就你管着吧，当作是全村人的本钱，做什么生意您看着办。”

　　　　看到骨烈答应了，村长脸上也笑开了花，这其实也不是坏事，心里想着怎么用这笔钱来帮村里人把日子过好点，就算是成立个什么公司，村长也想好了，让骨烈当名义的老板，赚的钱分点给村里人，适当的改善生活。

　　　　“他答应了？”看着走进办公室的村长，秘书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这钱我帮他先管着，他的意思是钱留给村里，帮帮我们致富。”村长也笑了起来。

　　　　“好事，好事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来县里找我。”秘书也对这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很是开心，毕竟钱还是接了，怎么花他是管不了的，也在县长面前有个交代。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商量搞什么项目的问题，里面传来的都是两个人的欢声笑语。

　　　　来武装部接新兵的中巴车上都挂满了红色的花和标语，骨烈坐在新兵中和骨哲聊着天。

　　　　“铁牛哥，真有点舍不得你。”骨哲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呀，要你读书肯定是没戏了，以后的出路自己想好了。”骨烈心里也有点难过，身边的这个是他从小玩到现在的朋友兼兄弟，和他最谈的来的，但还是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流出来。

　　　　“你放心铁牛哥，我一定混出个人样来，本来有很多同学都要来送你，老师不让，叫我做代表，都希望你在部队混好点回来，还有好几个女同学代我叫你问好，到部队以后你要第一个写信给我，她们都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骨哲对这个大他几个月的大哥可以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班里的女孩子都把骨烈当成了偶像样的看待。

　　　　“行了吧，快要上车了，到部队我就写信给你，回去替我给老师和同学们带个好。”骨烈可不吃这个鬼精的小弟那一套。

　　　　火车站都是人山人海，都是来送新兵的亲属，骨哲拉着骨烈的手死死的不肯放，旁边的村长在一旁偷偷的抹泪，骨烈的眼睛里象进了沙子一样红红的。

　　　　“给我给村里的乡亲们带个好！把旺财养好！”火车已经慢慢的向前开了，骨烈拉着村长的手，泪水已经挂满了他的脸。

　　　　“你放心，我一定带到，钱的事我也会帮你处理好的。”村长老泪哗啦的流了出来。

　　　　整个火车站都是一片哭声，基本都是没远离过亲人的新兵们哭的最厉害，旺财一直追着火车跑，村长想拉都拉不住，不停的对着远去的骨烈汪汪的叫着，已经是哭的眼睛都肿了起来的骨烈不停的对着窗外挥着手，看着越来越远的旺财和亲人们，骨烈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7。顺利的当兵

　　　　

　　　　第7节　　顺利的当兵

　　　　“老首长，骨烈已经出发了，补助的钱他没要，交给了他三伯，也就是他村长管，说是要给村里人做生意，改善下村里人的生活。”县长在接到秘书的汇报后就马上向王司令报告。

　　　　“哦，是吗？这小子还不错呀，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觉悟！在不违反政策的前提下帮帮他们村里的人，都是骨老的亲戚朋友吗，能给宽松的地方就方便下人家。”王司令坐在椅子上开心的笑了起来，但说出去的话还是那么生硬。

　　　　“老首长，一定按你的指示办。”

　　　　“在县长位置上几年了？”

　　　　“4年了，老首长。”

　　　　“也该动动了。我还有事，以后别让我听到你干什么坏事的消息。”

　　　　“是，老首长再见。”这几个字刘县长几乎是放开了嗓子喊了出来的。放下电话的县长笑了起来，虽然王司令管不上地方的事，那句也该动动了，听起来比吃了蜜糖还甜，为人还算比较正直的刘县长一直受到市里个别领导的排挤，很多方面都在市里的限制下而不敢放手去干，也只要老首长给省里张书记一个电话，自己就可以甩开膀子干，而不受市里个别领导的脸色了，也算是为SD县的经济发展做点贡献。当然也把湖塘村作为重点的扶贫对象来抓，以后就算是副市长的他也是经常到湖塘村去蹲点，这也是后话了！

　　　　火车已经开了很远了，骨烈从没出过远门，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到过县城里，这次当兵骨烈也知道，最少都要3年才能回去，看着车厢里一个个已经恢复了常态的新兵们不停的在聊天，而骨烈却一直在回想着自己在家乡生活的点点滴滴，自己怀里的笛子里的黑子可能是让骨烈唯一感觉到欣慰的事了。

　　　　车厢里唯一知道骨烈身份比较特殊的接兵干部是个上尉，他是骨烈所在师的侦查营2连的连长，几天前就接到了军区直接来的电话，唯一的命令就是不能透露骨烈是军区首长直接要来的兵。

　　　　这个已经当了10年侦查兵的连长，是在部队直接提干的，军事素质一直在全集团军的前列，400米障碍和五公里的集团军记录保持者，因为上面的不止一次的提到了骨烈这个名字，让他不由的对骨烈多看了几眼，也让他有点觉得不大理解，这个朴实的兵一看就是农村出来的，身上的肌肉基本上可以和他比了，脸上那层黑色和手上的茧子足可以看出骨烈在家里干了不少的农活，部队的后门兵的情况是有的，但在部队呆了10年的连长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后门兵。尤其是体检的医生在告诉他腿上那两个10斤重的沙袋在他身上绑了快8年了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新兵很不简单，也拉近了和骨烈之间的距离，他们的身世都差不了多少，都是军人家庭出身，也都是孤儿了，要说骨烈，连长还真的有不少和他共同的经历！连长看骨烈的眼光就和别的新兵们不一样，以他当了这么多年兵的经历可以看的出骨烈也是个可造之材。

　　　　骨烈坐在车上是在怎么想黑子到部队不闯祸，被咬死的野猪流出来的血都那么大的杀伤力，连野猪的骨头都被烧了，要是咬到人了那可是天大的事了，看着怀里睡的很熟的黑子骨烈真有点不该带它来的感觉，对于黑子，骨烈是又爱有怕。

　　　　突然骨烈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接兵的干部，马上起立大声的说：“首长好！”爷爷对他的影响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啦。弄的全车厢的新兵们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跟我来过来骨烈，有点事问下你。”连长说着就往车厢的那边走去。

　　　　骨烈看着边上笑的新兵们，心里恨的要命了，拳头都抓的紧紧的，平时爷爷的教导还没掉，“以后有你们好看的。”虽然心里火的很，但他还是忍住了，心里默默的说，也跟着干部往车厢外面走。

　　　　走到了中间车厢的餐车里，两个人都坐下了。

　　　　“你是我唯一没去家访的兵，你的情况我也算了解的比较清楚。”连长看见一脸紧张的骨烈带着微笑说。“别紧张，就把我当你朋友，我叫洪斌，是师部侦查营2连的连长。”说完就站起来朝骨烈伸出那只大大的手。

　　　　“请首长放心，我到部队一定会好好干的。”骨烈看着对面的干部也把手伸出来握在一起，身体笔直的站着，这些都是爷爷以前教过他的，见到首长都要立正的站好。

　　　　“快坐下，都说了你把我当你朋友来看待。”看着旁边吃饭的人都盯着他们两个人，脸上的诧异不亚于见到了怪物，洪连长急急的说道。

　　　　“来，我这里带了不少的鸡蛋，都是乡亲们送的，首长多吃点。”骨烈连忙坐下拿出村长带来的鸡蛋。

　　　　“行了，你的普通话讲的很别扭，以后到部队了多练习一下，土鸡蛋可很难吃的到，我就吃两个。”看着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骨烈，真的有点想发笑了，农村人的朴实在这一刻显示的是那么的逼真，心里也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伙子了。“如果以后表现的好说不定还能在我手下当兵。”

　　　　“什么兵？”一听要表现好才能去的兵，骨烈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这个还不知道怎么和你说，简单的说我们主要任务就是在敌后抓俘虏，了解敌人的分布状况的兵。”洪连长一下子还真不知道对这个没当过兵的小伙怎么解释侦查兵的含义。“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我的连队的哦。”

　　　　“我去部队努力，一定做到最好，争取进你的连队。”骨烈没听明白洪连长说的话，捡了句好的来对他说。

　　　　“听说你腿上绑着对沙袋？”洪连长也看出他是句敷衍自己的话，故意转开了话题。“带着不累？”

　　　　“从7岁开始爷爷就叫我带的，开始感觉累，现在一点感觉都没了，习惯了。”骨烈如实的回答道。

　　　　“你为什么来当兵？”吃着鸡蛋的洪连长突然问出了一句话。

　　　　一问到这里，骨烈的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想爷爷了，虽然爸妈的样子他不记得了，但是也是战死的，也是他的骄傲，“做人要有骨气，尤其是做男人更要有骨气！”这是爷爷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一想到这句话，骨烈的眼泪始终都没出来，要为爷爷争面子。

　　　　洪连长看到骨烈的样子，一定是触到了他心里的痛处了。

　　　　“听说你爷爷和父母都是当过兵的人，虽然你现在成了孤儿，以后到部队部队就是你的家，把我当作你的大哥！”感同身受的洪连长也有点激动了，手也在骨烈的手上拍了两下。“走吧！回原来车厢去。”

　　　　火车终于到了这次的目的地GZ市，和骨烈一起来的同县的老乡们都被分开了，骨烈和隔壁村的张牛很巧的分到了一起，洪连长所带的新兵没和骨烈一起，为此，还特地的走到骨烈身边拍了拍骨烈的肩膀：“到了部队好好干，我在连队为你留个位置等你，加油！”

　　　　骨烈还没来得及开口洪连长就走了，看着洪连长的背影，骨烈心里也在为自己加油。来不及欣赏旁边高楼大厦的新兵们都登上了各个接兵单位的东风军车，一直向往来当兵的骨烈脑子里在猜测真实军营的样子，终于快到部队了，看着自己身上没有军衔的绿军装，骨烈心里笑了，一定要在部队干好了，爷爷在天上看着自己呢！

　　　　“走了。”王司令员站在不远处的路边对着后面的人说，在路灯的照耀下，肩上的3颗黄星星是那么的闪亮。

　　　　“报告司令，这次骨烈去的是XXX师XXX地炮团，是自由分配的。”旁边的大校不忘补了一句。

　　　　“他们敢乱分配？”王司令员说完就让警卫员关上车门。

　　　　军车上的骨烈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新兵们到的目的地。

　　　　可以看到身处在一个四周都是平房的军营之内，军营外面就是山，是连绵不绝的大山，看不到城镇，看不到村庄，只能看到远远的似乎有一条白色的路从青山绿水间延伸了出去，这地方到和骨烈住的地方有点象，不同的就是房子换成了军队的营房，不是老百姓住的而已，终于见到真实军营的骨烈有点兴奋的感觉了。

8。新兵二连长

　　　　

　　　　第8节　　新兵二连长

　　　　“立正！”

　　　　骨烈前面站着个佩带着一粗两细的中士，要求他们按队形站好，然后向他们发出了立正的指定，让骨烈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

　　　　他严厉的目光扫过骨烈他们站得稀稀拉拉的队形和奇形怪状立正的军姿，他似乎嘴角泛起一阵冷笑，向边上一个配着一杠两星中尉军衔的年青军官小跑过去，立正后站好，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大声说道：

　　　　“报告连长同志，新兵集合完毕，应到63人，实到63人，集合完毕，请指示！”

　　　　这是一个面色清俊的中尉军官，骨烈感觉他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只见他身子挺得笔直，起码一米七八以上的身材仿佛若一根刚劲的青松，回了一个军礼，他沉声说道：

　　　　“稍息！”

　　　　“是！”

　　　　没有丝毫的犹豫，中士又向青年军官行了一个礼，一个标准的向后转就向新兵们小跑过来，然后大声吼道：“稍息！”

　　　　“我姓杨，从今日开始，我就是你们新兵连连长！”

　　　　杨连长面无表情地看着底下的新兵们，而骨烈却感觉到他的目光极为凌厉，不怒而威仿佛刀锋般的从他的脸上掠过。

　　　　“走入了军营，你们就不再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你们是一名军人，一名能够保家卫国，能够为百姓排忧解难的军人，不管你们以前在社会上是什么，是天才也好，是名人也好，甚至是个流氓也好，我的责任就是要将你们训练成一个合格的军人，让你们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杨连长的声音足可以把山都翻起来了，骨烈也第一次看到了一个军官的威严，和爷爷作风还真的有几分象。

　　　　“按分配的名单各班带回。”杨连长看着手里的纸大声的说道。

　　　　63名新兵们都被分成了9个班带开了，骨烈的班长就是刚才集合的中士，张牛被分在了骨烈的边上房子新兵5班。

　　　　“把东西都放在床上，今天先稍微活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