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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雇佣兵(巴雷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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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我当朋友,就不要来这一套,再说了,递雷已经给我钱了!”金山拦着我道,“这样太见外了……交房租、水电费的时候再说吧,”说着递给我一张打满字的A4纸道,“这上面是我昨天准好的一些资料,你如果看完它,基本上了解这个城市了。”
房间里有齐全的家具,被褥都是最新的,看着这样房间,我也很是高兴,摸出手机拨通了孙递雷的号码,“哥们,你这小子的后勤工作还是很不错的嘛,如果我是个娘们就爱上你了……行,那就以后再说,等准备好咖啡馆的事后,再给我打电话吧,我想好好休息……好,就到这里吧。”
给刘琉、李普、杰斯等人发了邮件后,发现自己还是很无聊,只得在网上四处搜索电影和游戏度日。在房间里憋了几天后,我再也坐不住了,“看来要找点儿事情做了……”
第3卷《魔头的回归》第6节一粒陌生的子弹
存在就是合理,合理的也都要存在黑格尔
我糊里糊涂地在这个小城市里找到了一份秘书的工作,又糊里糊涂地在这个城市里开始了生活。没有养得起车子房子的丰厚收入,每天挤公交或步行去公司上班,因为我鼻梁上架着一副平镜,同事在大多情况下都嬉笑着叫我“眼镜”,而不习惯称呼我的名字“宋潇”。
找工作还是有些难度,我很幸运地被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录用,给老总担任秘书,说白了就是给老板拎包、端茶倒水、挡酒、瞒老婆一类的工作,每天西装革履地在不同的办公室之间来回走动,扮演着跑腿的角色。
中国的房价和人均收入似乎一直都不成正比,没有什么家底、收入也不高,刨去花销,我第一年用每个月存下的钱勉强买到了一台电脑,我在一个罕见私家车的小区租下了一处一居室,每个月也只需要我拿出月工资的4分之1作房租就可,生活平淡,平淡到我甚至不愿幻想明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虽然只是一个秘书,我却有自己的一间办公室,在闲着的时候玩C…S,和其他同事不一样的是,我在那游戏里奔跑的时候不会有眩晕的感觉,反映也比他们敏捷一些,工作时间外的局域网对战中,我的杀敌数目也是最多,尽管我自己也搞不懂那是为什么。
办公室的生活不过如此,只要手头上没工作,玩游戏、看电影、浏览黄色网站……这些事是大多男人们都干过的,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凡夫俗子,所以我也继续着这样的调子。
我的隔壁是间办公室,五六个男女青年挤在里面整日在电脑前忙碌着做文案,那些人一直兜我不大正常,因为我没有女朋友、不懂得放松、文静、怯懦,习惯叫我“四眼”,只有在正式的场合才会有板有眼地说声“宋秘书”。
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工作状态下的态度还是很端正的,有一说一的那种态度,不过,这样的态度好像不太适合做秘书工作,虽然老板没说过什么。
德国世界杯小组赛名单确定的那天,我平静的工作也持续了半年,本来我想一个人好好的庆祝一番,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包裹打破了夹杂着略微喜悦的平静。那天下班前的一个小时,一个男青年快递员敲开了我办公室的房门。
“请问,您是宋潇先生吗”
“对,我是,有事找我?”
“对,这里有您一个包裹,请签收一下”
我没有邮购购物的爱好,面对有些莫名其妙地小包裹,我还是漫不经心地摸起笔在单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快递员转身带门离开,我打量着那只不过半条烟盒大小纸盒:朋友开玩笑?包裹炸弹?还是什么其他的惊喜?或者惊吓?
想到这些就笑了,我慢腾腾地拿裁纸刀割开包装,看到了一层白色的泡沫塑料,拨开后却看到了一盒磁带,和一粒一般不会被人当礼物赠送的金属制品泛着黄铜色光芒的子弹。我赶紧起身反锁好了办公室的木门,呆坐下后反复思量着:谁会开这样的玩笑?难道是绑架勒索?
想了想不对,我又不是身价百万千万的老板总裁,甚至连“万元户”算不上,谁又会打我的主意。又仔细看了看包裹上的标签,地址、名字、联系方式都没错,我的大脑开始陷进杂乱的思考,自己怎么会在工作两周年之际收到这么一份特殊的礼物。
“眼镜,晚上去聚聚吧,咱们几个,”会计室的小陈推门进来问道,“你来了这么长的时间,一直都没参加过咱公司的聚会。”想着自己上班后很少和他们一起吃饭,也不再好意思拒绝,笑呵呵地应下道,“早就有请大家吃一顿的想法了,最近公司的业务不是忙吗,一直都没开口,啥时候去?”
“滴滴”“滴滴”,桌上的小闹钟低沉微弱的声音把我从近一个小时的思考中拉了出来,我胡乱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材料,把子弹和磁带塞进口袋起身离开,带上办公室的木门和同事们打着招呼离开了公司。
下班后,我和一堆同事聚在一家小酒馆的包厢里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聊着除了工作外的事情,两瓶白酒、两箱啤酒被消灭后,已经是晚上10点多,随便叫了一些面食后,各自回了家。看着天生闪闪的星星,吹着凉爽的秋风,我慢慢悠悠地就到了自己的住处。
走到已经熟悉了的街道上没有20分钟,一双灌了铅似的腿开始点的酸软无力,又感觉着周围有人在偷偷窥视、跟踪着我,一路回头了几十次后,我终于疲惫不堪地回到了住处,把自己扔在了床上。躺着也没感觉到怎么踏实,又起身打开了电脑,上网后搜索着胡乱看着新闻,我手里的子弹长长的,可以确定是7。62mm的步枪弹。
看了看那盒磁带,心想自己不论招惹上谁了,“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没必要搪着掖着,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硬着头皮来吧”,我自言自语地把磁带放进了花30多块人民币买来的随身听。几秒的停顿后,一个沉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十四,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活着,那粒子弹还记得吧,那可是你走后留给我的唯一纪念品,可你不觉得它也太值钱了吧,你就用一发子弹打发我?看来我们真的该好好谈一谈了,不用试着找我,我会尽快找到你,拜拜了您那”。
不到一分钟的声音却把我搞得更糊涂了,这到底是哪跟哪?我又趴在了床上,手里攥着那颗子弹就睡下了……
阳光太过于强烈,我睁开眼睛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躺在一堆沙子里,又看了看周围后才发现,自己和10个身着类似美国大兵军装的人伏在滚烫的沙漠里。“12点方向有敌来袭”,一个声音刚刚传来,我就被身边爆炸掀起的沙子盖住了脸,耳朵也开始嗡嗡作响……
第3卷《魔头的回归》第7节流血的睡梦袭来
幸福就是肉体无痛苦,灵魂无纷扰亦壁鸠鲁
“14,干掉12点方向的50机枪手!”一把红色枪托装有瞄准镜的长枪丢在了我的面前,我把它揽在怀里,躲着迎面射来的子弹,用瞄准镜去搜索前面的目标,看到了一个站在卡车上的机枪手,和他前面喷着火舌的重机枪。
我慢慢调着瞄准镜,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动作,我任由心里算着一些数字,手指也开始慢慢压在扳机上……“哒”,手里的枪竟然没响,“枪里没子弹!快给我子弹”,“那SVD只有一发子弹了,接着!”,离我四五米的远处有人抬头扔过来一发子弹,就在我接住子弹的一瞬间,那人就被对面射来的子弹打翻,一团血雾在我眼前升起。
我似乎在这之前遭遇过太多的死亡和献血,我看着那人的肩膀被子弹打穿,血浆汩汩地流出,浸透了他胸前的外套,也染红了身下的那片沙子。“轰”,又一发炮弹在我身边爆炸后,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脑袋开始变沉,渐渐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后,我开始有了知觉,双眼也有了睁开看东西的力气,穿白大褂的人走来走去、电子仪器的“滴”“滴”作响、嘈杂的争吵和脚步声、还有刺眼的手术灯,“这个人失血过多”“快拿生理盐水”的话传到耳边后,我再次失去知觉昏死在一张床上。
“滴滴嘀嗒,滴滴滴答,滴滴滴滴哒”……nokia手机单调的闹钟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费力起身后发现,自己还是躺在租住房间的床上,“原来是个梦”,我自语道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没有绷带和血迹,只是手里还握着那颗来历不明的子弹。
随手把子弹丢在床上,我踱进卫生间用冷水泼着困意还未消散的脸,为什么会做这么个奇怪的梦,难道是我又想回战场了?想了想梦里的自己后感觉着可笑,自己在梦境里还是个大兵,还那个“14”的代号。
想着收到的包裹,还是决定去报警,最起码图个自己心里舒坦。简单的收拾了自己,又吃了顿简单的早餐后,我带着那盒磁带和那粒子弹回到了办公室,和老板打了招呼后,又带上了那只包裹,走进了离公司最近的派出所。
简单地给值班民警说了情况后,“你有过什么仇人没?”“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一堆我也不知道的问题后,我按下了自己手印,并给警察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和住址,从我身边经过的一个警察瞅了瞅我上缴的子弹后笑着说,“呦,这不是85狙上的子弹吗”,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后听着正做笔录民警对我的叮嘱,不过是些注意安全、及时报警什么的话。
“生活没什么变化,只是迟来的愚人节而已”,走出派出所大门的那一刻,我这样对自己说,也许我在今天会将正常的生活正常继续下去。抬头望天,很蓝很干净,一阵燥热的微风拂过我的脸后,我慢悠悠地朝公司走去。
上班时间早就开始了,办公室的同事们也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只有简短的工作交流和敲打键盘的“啪啪”声,我带上办公室的门,打开电脑,随手在网上搜索关于狙击步枪的资料。回想起梦里出现的SVD后,就慢悠悠地寻找着关于这把狙击步枪的内容,虽然我过去的经历让我对它有很多的认识了解,“前苏联人德拉贡诺夫设计,目前被东欧、中国等国家地区装备,像AK47一样好包养,最大射程能到1300米”。
越想越可笑,随手关掉网页,摸起办公桌上烟盒抽出一支点上,吐了一个眼圈后傻笑着弹着烟灰。故事似乎就要结束的时候,一阵不紧不慢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我的安静,我摸过办公桌上的电话听筒放在耳边,
“您好”
“14,你怎么想起来去报警呢,一发子弹值得你去派出所搬救兵?”,还是昨天晚上磁带里的那个男声,我被惊得手里夹着的香烟也丢在了木制地板上。
“你是谁,我想您是找错人了吧”,我有些慌张的问着。
“你的办公室是铺的木地板,把烟随手丢掉很容易引发火灾的,呵呵”,一声冷笑后,我的眼镜瞄向了窗外,公司对过的高层商务楼也往常一样没什么异样,我也没看到有什么人在观察。有些颤抖的双手心开始出汗,听筒那头的声音继续低沉地说着,说着一些似乎我在昨晚梦里经历过的事情。
“你以为你装失忆就能逃避这些话题?呵呵,没有跟老朋友玩这一套的必要吧,不记得我们共同参与的最后一次行动沙漠蝙蝠了?”
“什么失忆,什么老朋友,什么沙漠蝙蝠?”,我一头雾水地继续着和陌生人的对话。
“呵,你要是装失忆我就陪你,陪你想想咱的过去”,片刻的停顿后,沉闷的声音开始给我讲“故事”,“沙漠蝙蝠是我们小队参与的最后一次秘密行动,夜袭失败后的早晨几乎让我们全军覆没,只有我们两个人幸存而已,最后一发SVD的子弹你还没上膛就被迫击炮打昏,说到这里你想到了这是哪年哪月的事了吧?”。
听到这里我身上的冷汗似乎又多了一些,竟然阂梦里的经历一模一样。我故作平静地回答,
“我没有这样的战斗经历,我就是一普通的上班族,你跟我说的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更不用说记得”
那头的声音变得有些愤怒,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失忆,咱们还是找个时间好好聊聊,算算咱们没了的那笔帐”
对方说完这些话就挂掉了电话,十几声的“嘟嘟”盲音才算把我从新的杂乱思绪中拉了出来,我把听筒扣在话机上又开始了新的沉思。“看来我真的惹上了麻烦,报警还是等那个电话再次打来”,反复对自己轻声说着这句话后,我胡乱地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文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又是长时间的呆坐后,我踱着步子走进洗手间,看了看镜子里自己后,用冷水泼着冒汗的脸,我想自己还是需要冷静。
第3卷《魔头的回归》第8节有陌生来客登门
人的本性就是追求个人利益亚当斯密
我一直都搞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为什么死在审讯室的犯罪嫌疑人大多患有心脏病,国内影视圈的白痴导演为什么野火烧不尽,还有我生活的这个世界上什么时候会对我说“over”。下班后,我带着一身的疑惑和疲倦回到住处,把身子往床上一扔就迷迷糊糊地闭上了双眼。
“14,不对,我应该称呼你宋潇,你该起床吃宵夜了……”,尽管是轻轻地一句话,却像针扎了似得把我从床上叫起,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没想到我会不请自来吧,不过因为时间紧张的缘故,我就没带什么礼物,真是不好意思”。
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黑影站在窗户,背对着我,左手燃着一支香烟,右手却拎着类似一把手枪的东西。
因为深夜和房间没有开灯的原因,我只能靠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勉强看到这些,“你想绑架我还是怎么着?”,我冷冷地说道,“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积蓄甚至不超过1万快”。
“14,听到你这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谎话,我想一枪爆了你的头,因为你在之前都是说着同样的话,所以我只能亲自来找你谈谈”,那个影子没有回头,继续着我目前还是不能听懂的话。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当小人物,以你的枪法,做个杀手也比当秘书来钱快吧,一晃几年不见,你去当过和尚?”,男人的声音开始变得平静,“有笔生意做不做,事成之后有很高的报酬,高到有6位数”。
我越来越搞不明白,面前的这个影子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话,我慢慢地走过去回答:“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请。你不要打乱我正常的生活……”“宋潇,看来你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6位数的报酬都不能打动你这个守财奴,看来我们良好队友关系真的永远成了记忆,再见……哦,不对,是永别……我会永远怀念一起战斗的日子”。
说这话的时候,那人已经转身面对着我了,我也看到了在月光下发亮的手枪,男人举起手中的枪顶住我的脑门退步到门口,他好像在试着扣动扳机,却在犹豫后放下了手中的枪,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地道,“宋,我不想看着你倒在我面前,可是你怎么能看着我弟弟倒在你的面前……”,伤心之后又是愤怒,“交出你的钥匙!”,我颤抖地递过去房门钥匙,在那一刻,男人飞出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并翻出三四米的距离,然后,我的房门被狠狠地甩上,锁门的声音也紧接着传来。
我费力地站起来,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才走到门前,被一个人用枪在大半夜指着脑袋,还听了一堆我不明白的话,看来我真的该报警去了。
在我揉着巨痛的肚子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阵火光包围了我,发现自己的身子也像是被厚重的衣橱击倒在地,耳朵在瞬间被爆炸声嗡嗡作响,来不及去体验更多的感受,我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一缕晨光已经偷偷地照射进了房间,地上躺着一只被撕开大口的煤气罐,还有已经碎成若干木板的衣橱。“该死,到底是谁,”我晃着欲裂的脑袋自语道,“我被人追杀了吗……不可能吧。”
“哥们,我好像遇到麻烦了……”拨通孙递雷的电话后,我郁闷地说道,“有个人想炸死我,好像还是我们的队友,提到了一个沙漠蝙蝠的行动,你有印象吗?”
“我们参加过的行动有这个代号吗,我不记得了,”好像是和崔流短暂交流后,孙递雷的话也夹了不少的疑问,“你也没印象吗?你都离开济南快一个月了,要不先回来一趟,咱们的咖啡馆要开张了,你来后再说这个事。”
“好吧,我现在先吧房间收拾下,看来我需要赔偿房东的一只煤气罐和衣橱了,”挂掉的话后,我包扎好身上的几处小伤口后,开始收拾乱七八糟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咚咚咚”“咚咚咚”……
“听说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爆炸,”开门后发现,两个带红箍的老头站在门口问道,“你能给说说怎么回事吗?”“大爷,对不起……我家的煤气罐昨天晚上爆炸了,”我装作无辜的样子挠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也许是长时间不用的原因吧……真抱歉。”
看着我一脸认真的样子,两个老头似乎相信了我说的话,其中一个老头关切地说道,“小伙子,看你像是新来的,以后多注意安全嘛,健康和安全才是好好工作的基础嘛……好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找个时间把煤气罐爆炸的事写下来,送到居委会直接交给我。”
“谢谢您二位,我现在就去写,30分钟后就下去交过去,让您老二位担心了……再见,再见,您老慢走,”送走他们两位,我赶紧找到纸笔,不到20分钟,就编造了一些理由和自己的“推测”,写了满满的一张稿子,急急忙忙地收拾了一些东西就上交了材料。
买了一张到济南的火车票后准备进候车亭,才发现入口处站在工作的X光机和几名的民警。想着自己身上还带着那把压满子弹的1911,在一只脚就要踏进候车亭的一瞬间停住,装作忘记带东西的样子在身上胡乱摸了几把后,一副失望的样子转身离开。
临近中秋和国庆,这里的汽车、火车站的安检工作也是越来越严格,想着自己今天还是很有必要赶到济南,只能冒险去了离火车站仅有百余米远的汽车站,“师傅,来张到济南的车票……几号窗口啊……哦,谢谢。”
“师傅,请打开您的行李,”两个年轻的警察站在面前拦住我客气地说道,“我们需要检查一下,希望您能配合。”看着挤来挤去的人,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随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把小运动包放在地上,为了担心腰间的手枪露出,慢悠悠地侧着蹲子拉开了拉链……
第3卷《魔头的回归》第9节怎么可能是意外
自由的保证是什么?是对自己不再感到羞耻尼采
“谢谢您的配合,这个东西您不能带上汽车,”我的包里只是几件生活用品,一名警察拿出其中的一瓶发乳认真地对我说道,“有规定,像摩丝、发胶、打火机燃气等易燃易爆品是需要没收的,如果有对您很重要,可以下次回来的时候到车站办公室取走。”
“哦,没事,你们拿走吧,不好意思,添麻烦了,”我继续装作无辜的样子说道,“抱歉。”发乳被警察收走后,再也没有对我进行检查,我也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拎起运动包直奔检票口,只等了几分钟就上了一辆看起来破旧的依维柯小型客车,在车里的最后一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给老板发了一条家中有急事要离开一个星期的短信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递雷,我上车了,大约需要两个半小时就能到济南,到时候你直接去车站,我怕自己会迷路……好的,没问题……我基本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到了济南再说吧,”挂掉电话后,汽车业发动了,头顶的空调里吹来一阵凉飕飕的冷气,真舒服,我外靠着窗户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那次小爆炸让我过于疲惫,在昏昏沉沉的汽车摇晃中,我的手臂上传来一丝清凉的感觉,睁开有些困的双眼才发现:一个瘦弱猥琐的青年男子低头在桃的口袋,几滴汗水落在了我的手面上……“嘿,哥们,你丢了东西吗,”我冷笑着轻声问道。
看到自己被发现,青年男子的双眼露出了寒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20多公分长、闪着寒光的西瓜刀,直接抵到了我的腰间,“老实点儿,把身上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给爷爷!”我面无表情地瞪着着,咧嘴一笑后说道,“好商量,好商量……我这就给您老人家拿东西,”我的声音慢慢提高,三个坐在前面流里流气的男青年也站了起来,都把一只手伸向了怀里。
身边的男青年得意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把钱物双手奉上,却没想到我缓缓地拔出了插在腰间的手枪,自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胸口已被黑洞洞的枪口给顶住了。“哥们,你说是刀快呢,还是子弹稍微快一点儿呢?”我把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得清楚。
我皮笑肉不笑地瞪着他,轻声说道,“不用紧张,让你们那几个兄弟从车上滚下去……还有,把别人的东西还给人家,都是出门在外,不容易,你说是吧?”看着我一脸的笑,他的身子也开始颤抖,手里的刀也从手中松开,静静地落在了座位上,用颤抖的声音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我们现在就下车。”
“哥几个……我说,咱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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