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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雇佣兵(巴雷特)-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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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小队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着，用尽量快的速度离开山沟爬上半山腰，“伙计，他们消失了，对吗，”看着除了我们再也找不到其他人影的群山，我问李普道，“我有些奇怪，为什么那些人没有杀我们，是不是有些讲不通？”
“我也奇怪为什么我们都还活着……不过你该看看山下的两点钟方向，突然冒出来的敌人也许杀光了刚才还阂们聊天的同行，”他递给我望远镜道，“你看看吧，也许能找到什么答案。”我看着他紧缩着眉毛，接过望远镜朝两点钟方向望去……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留下10多具“同行”们尸体的位置和235T区是重合的，也许是说，敌人已经提前将人渗透到了这片区域，等着我们的人上钩，“该死，我们早就进了敌人的埋伏圈？”崔流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望远镜，过了很长时间才开口道，“我们有麻烦了。”
我们冒险在半山腰进行了短暂的休整，李普也在打了一个电话后来到我们面前道，“伙计们，看来我们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友军20分钟前对这片区域进行了搜索，并未发现我们刚才遇到的敌人……也就是说，那些家伙并没有跑太远，也许还藏在这里，每个人看好自己的脑袋，别被那些包头巾的人当成靶子，狙击手和机枪手轮换着警戒。”
“伙计，我觉得你刚才的推测是对的，注意10点方向的那座山……我好像看到了有人活动，”听到赫尔的话后，李普赶紧跑过去，爬到他的M200前，眼睛贴紧了瞄准镜看了很久，在轻松地吹了一个口哨后道，“距离大约有1500米……不在M40的有效射程之内，你带来的这玩意有用场了……宋，拿观测镜来，看来我们要远距离射杀目标了。”
“我们不要活捉野猫和另外一个人了吗，”我从背包里拿出观测镜不解地问道，“当然……我们要是冲过去是要冒很多的风险。”
赫尔让出副射手的位置给我后，李普漫不经心地道，“回答正确，我们可以开始了，报告目标位置。”
第4卷第21节病态一样的杀戮
我们不去歌颂战争的残酷，因为枪炮的叫嚣赶走了纯真和希望，我们更愿意把机枪的两脚架放在烤箱上，问着在火焰里散发着香味的鲜肉。这个世界上没有多数人愿意看着献血在眼前流淌，只是在生存和金钱的诱惑下，抛弃了内心的善良……
“你只需要帮我寻找下一个目标，其他的都不用，现在的风速偏右，只有一级左右。虽然说温度、湿度、高度等原因都会制约射击的精度……但是我相信自己，”李普食指轻轻放在扳机上，很是轻松地说着，“很多人知道弹头在离开枪管后的轨迹是成抛物线前进的的，但是却有很多傻瓜以为把瞄准镜的十字架……子弹弹道系数越高子弹弹道越直，抗风能力越强，当向下射击的时候子弹也能够保持速度。”
听着他上课一般的唠叨，我不耐烦地骂道，“少废话，控制住你的呼吸，你随时可以射击……我有一个条件，在你打空第一只弹夹之后，我们最好可以互换下位置，我还没尝试过800米以上的射击……还有，尽量不要射击目标们的脑袋，我不想看到那种场面。”
“砰”，枪声响过之后，李普已经准备下一个目标，余音还在山谷回荡的时候，他的食指再次放到扳机上准备下一次的射击，从观测镜里远远望去，我看不到有人被击中，只有一团四处乱飞的物体，“也许你命中了目标，现在准备下一个，”我说着，李普的食指已经开始去再次的扣扳机……
“砰”“砰”“砰”……几声枪响过后，李普拿过另外一只弹夹装上，让出射手的位置后漫不经心地对我说，“伙计，这个漂流妞现在是你的了，让我们看看你的枪法怎么样，最好别让大家失望，我刚才命中了4个目标，该你了。”
M200Ningtforce的NXS5。5－22倍瞄准镜让让我爱上了手里的这玩意，让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1500外的人头上的围巾。努力地让自己的心跳趋于平缓，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将瞄准镜里的十字架放到了目标人物的右腋下，食指也轻轻放在了扳机上，“先生，你现在可以射击了，”李普的看着一动不动地我说道，“现在是好时候，目标好像在给你打招呼。”
“砰”，枪管在子弹射出后被震动的时候，我瞄准的目标也被击中，慢慢地滚下了山坡，“命中目标，准备下一个……看来你需要重新修正，你射出的子弹好像命中了目标的肚子，”李普淡淡地说着，“目标所在的位置比我们稍高一些，你忘记了这一点，不过你的射击还算是成功。”
“失败”“失败”“失败”“命中”……等我换下空空的弹夹，李普的四句报告让我很是郁闷，看着我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安慰道，“M200虽然说是可以在2000米对人体头部进行射击，但是你也得考虑风速和这里的气压……这里是荒凉的高山，不是平原，你太着急了。”
我叫来赫尔，让出了自己观测手的位置，躺在一丛荒草中，点上一根烟后朝李普道，“我现在没有了做你的帮手，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过分吗，像取乐一样朝陌生人开枪。听着，伙计，我并不反对给我们清除更多的危险，可你的态度让我高兴不起来，如果你的态度能够再严肃一些，说不定我会高兴当你的助手……你不会是喜欢在这样的距离开枪杀人吧？”
“也许你说的对，不过，我很少感觉到杀人是件快了的事情，用自己的子弹提前解决别人的生命，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是种罪行……可是我喜欢战场上的沙子，这个也是我选择回来的原因，”李普很平静地说着，在说完后几秒钟后再次扣动了扳机，“砰”。
“哥们，你把那玩意儿穿上吧，这样挺危险，”看着崔流满头大汗地脱着厚重的防弹衣，我提醒道，“这里说不定藏着狙击手，你脱下来这东西很危险……虽然说我也讨厌在这个地方穿它，不过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你最好还是穿上它，我们没有足够多的药品。”
听了我的劝告，崔流怏怏地穿了回去，抓过一瓶水往脑袋上浇着，冲我做着抽烟的动作道，“帮我点上一根，我现在觉得太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白天热的要命，晚上又冷的要死。我现在真想回家，站在岳阳楼上欣赏八百里洞庭湖之美景。水天一色，风月无边，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真乃人间仙境也！”
除了那些听不懂中国话的“洋人”们，我、宋迪等人在听到崔流的感慨后一阵哄笑，“哥们，你想家了是吧？这样吧，等我们回去了就去你们老家，让你当导游，咱也作个《岳阳楼记》留给后人，我平时也算是个爱好文学的青年，哈哈……”孙递雷笑的嘴稗法合拢，拳头不停砸着地笑道。
看着我们乐成一团，几个白人队员也跟着笑了起来，也许是笑我们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大笑。“你觉得老外们能听懂我们在说什么吗，你还整这些，”我伸了个懒腰后说道，“我有些好奇，在这个鬼地方你还能想得起来李白和范仲淹……”
“宋，你应该搞清楚一个问题，在……在这个地方，你们这些黄皮肤才是老外，”李普回头看着我们，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还算流利的汉语，“当然，我们也是老外。”
看着他半开玩笑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宋迪好奇地问道，“呦，感情这里还有个会说中国话的洋人……有意思，真的挺有意思！”
看着一脸痞气的李普，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抬起一只手，朝他狠狠地竖起了中指。
笑过之后，我感觉着身体得到了久违的放松，尽管杰斯和另外一半队员的影子还在我们的脑海里不停出现，太阳越来越高，刺目的光线让我的双眼和皮肤都很不舒服……
“潇，你想刘琉吗，”孙递雷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而我在听到后，脑袋也跟着陷入恋人空白，我枕着背包躺下，自语道，“我想吗，不知道……上次想起她是在什么时候，我自己都忘记了。”
第4卷第22节突然之间的离开
尽管我们习惯于听好消息，而逃避听坏消息，可有些人的突然离开还是让我们感觉到现实的尴尬。我一直以为和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的感情交流，却在面对死亡来临看到自己内心的冷漠和失落。
李普在打空了三只弹夹之后，也没发现野猫的踪迹，而情报人员也没有通过侦察机发现235T区其他活动的人类目标，“如果他随便找块石头当掩护，我们三天三夜也不一定找到，”看着还在努力寻找目标的他，崔流懒洋洋地说道，“不如我们安排几个人过去看，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可以找到他们，”说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脱下了防弹衣。
“我已经找到他了……不过，他不在前方1500米的地方，而是700米，”过了几分钟后，李普才开口，让吉米拿过了M40，一边调试一边说道，“我们不能冒险去捉活口，只能在这个地方将他击毙，反正我们的……我们的任务没有太多的变化。”
我猫腰过去提起M200另外找了个射击位置，调着瞄准镜一起寻找目标，“我来帮把手，做你的副射手，”崔流说着走了过来，趴到了我的右侧说道，“我一直都没用过M200，不知道这家伙的性能怎么样……我和你不一样，没有足够好的耐心去做狙击手，也许只能给你打个下手，凑凑热闹……我发现了一个新目标，2点方向，距离不会超过700米，也许他想过来偷袭我们，可以开枪了，你现在可以心算卓弹点了，那个家伙的位置比我们稍微低一些。”
“我看到了，现在就可以射击……”我放松着浑身上下被绷紧的肌肉，瞪大眼睛舒缓地呼吸着，食指轻轻扣在扳机上，将瞄准镜里的十字架放在了目标的头顶，“砰”，M200的精度已经体验过了，我也再次看着一个陌生的目标被子弹击中：尽管枪声还在耳边回响，而他的整条胳膊却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目标失去了战斗力，希望他有自己的医生……否则他很有可能会在一分钟之内因失血过多死去，”看着目标被命中，崔流吹了个口哨道，“他死得会很惨。好了，现在准备下一个目标，还是亮点方向同样的位置，是一名手持RPG的男子……这么远的距离，他能打到我们吗，我觉得够呛，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去心算射击的仰角，准备好的话随时可以射击。”
我尽量保持着耐心，在听完崔流唠叨似的讲话后，再次扣动了扳机，“砰”，“目标被击中胸部，我好像看到了他被子弹的冲击力撕开了……部分被撕开了，”崔流的话刚说完，我突然觉得耳边听到“噗”的一声，远处也接着传来一声枪响。
“寻找下一个目标，你觉得3点方向的那个家伙怎么样，我看他手里好像拿的一挺机枪，”崔流没有说话，我也懒得问下去，直接将枪口偏移过去，扣动扳机之后，我没有听到枪响，只听到了“咔哒”一声，“靠，没子弹了……吉米，还有。408的子弹吗，我需要补充弹药，崔流，崔流？怎么了，睡着了啊？”
看他没有回答，我随手推了一把，还是没有反映，“问你话哪，哑巴了？”我骂着接过了吉米递过来的子弹，一拳朝崔流砸过去，他还是没有反映，心里咯噔一下，单手翻过他的身子，却看到了开始翻白眼他，脸部下方的一小片沙土地竟然被献血染红了！
“崔流！医护兵！”我放下枪轻轻拍打着崔流的脸，才发现他脖子的下方出现了一个正在汩汩向外冒血的伤口，其他队员发现不对，也赶紧找着掩护，医护兵和孙递雷也猫着腰跑了过来，“快给他止血！快！”我将崔流平躺地放在地上，捂着他还在流血的伤口着急地吼道，“你他妈的快点！他快完了！”
医护兵手忙脚乱地包扎着，不到一分钟后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看着我摇摇头道，“太晚了，崔的脖子被子弹击中……是脖子上的大动脉，失血过多……我想我们就要失去他了，我没有血浆，也没有太多的药品和吗啡。他的失血已经超过1000毫升，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对不起，发现的太晚了。”
也许是离开人世前的回光返照，崔流在我们的震惊中猛地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看着四周熟悉的人，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我的衣领，微笑着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潇……哥们，我想我要挂了……如果能让我的身体回国就好了……不过，这个想法也许……也许有些愚蠢，不过我真的很想回家。如果我回不去，我说的是……是如果，就把我脖子上的项链带回去吧……账户密码是我的名字，把这些钱带回家。我的遗言说完了……还有，潇，我对不起你，别怪我，我害怕孤单而已……”
他再也说不出话了，也许是因为子弹在击中动脉后同时穿过了喉咙，嘴巴里开始往外涌血，大口大口的鲜血，我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感觉着他的血已经渗透到我的皮肤，感觉着他的呼吸越来越轻，颤抖越来越缓慢，直到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刚才还在一起说笑的人，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朋友，在几分钟后就没了呼吸，和杰斯离开的时候一样，我脑子陷入了空白，几滴眼泪也瞧瞧地从脸颊滑过，似乎过了很久，我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痕，回头看着一脸失望的李普道，“能先把崔流的尸体运回去吗？”
“我们的要求也许被拒绝了，”十多分钟过后，一脸歉意的李普对我说道，“我们的飞机在12个小时后才能到达这里……意思也就是说，等崔流的身体……很抱歉，我过上几分钟再试试吧。伙计，听我说，我一定会让崔完好地回到训练营，不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喜欢这个家伙，他是我们的朋友……虽然，虽然他已经离开了。”
我默默地站起来，看了一眼表情带着悲伤的孙递雷道，“我想在任务结束的时候回国一趟，要一起吗？”他扭过头去“嗯”了一声算是表示同意，并没有说话。
再次回到M200前，我回头看安静的崔流一眼轻轻说道，“哥们，睡吧，睡着后就不会觉得痛苦了……如果还有机会，我还会愿意和你一起搭档，”说完话，眼睛回到了瞄准镜前，食指也压在了扳机上，寻找着那个让崔流离开我们的狙击手……
第4卷第23节两万美元的机票
人生就是一次旅行，有些人在疲惫的时候找到了可以休息的床铺，有些人却在途中被死神提前终结生命，我不在乎明天的太阳是否还会升起，只想着在下一秒中自己是否还活着。给你一张船票，你会选择在什么地方让自己安家？
脑子里装满了崔流的影子，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去寻找敌人的狙击手，尽管失落和焦躁不能让我的手指停止颤抖，“伙计，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你需要在这样的时间里保持绝对的冷静，我知道崔的离开让你无法接受……可是如果你真的想找到那个狙击手，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尽管看出了我的烦躁，可李普的这些话，我一个字都没听到心里。
几乎是一动不动地趴在滚烫的沙土地上半个小时，在李普的帮助下，我终于找到了目标，“宋，1点方向，600米，我看到了那灌木丛后有动静……伙计，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代替你进行射击，”他说道，似乎担心我复杂的情绪会影响到射击的精度。
“谢了，我想自己完成，”我冷冷地拒绝了，调了调瞄准镜后，将十字架准星瞄准了远处的那灌木丛，灰白色的袍子、黑色的枪管、红色的护木……一个架着SVD的人，上半身已经完全暴露在了瞄准镜里，我等不急去估计弹道，直接扣动了扳机，“砰”。
我并没有从瞄准镜里看到目标被爆头，子弹只是击中了他面前的一块石头，石头渣在飞起的瞬间，他好像发现了危险，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你的手指上有太多的汗水，影响了射击，”李普说道，而目标在瞄准镜里消失了还没一秒后再次出现，惊慌的背影奔跑着，似乎想远离危险。
推弹上膛，我再次瞄准了目标的肩膀，“砰”枪声响过后，子弹呼啸着从枪管飞出，尽管枪身还在震动，我却能看到目标的后背飞起几块血肉，在弹头的力量推动下，他被硬生生地砸在一块石头上，“命中目标，可以准备下一个目标……”李普的话还没说完，我再次扣动了扳机，“砰”，又一颗子弹打在了目标背上，把他撕成了两半，下半身歪在一旁，而上半身飞出去一人多高，三四米远。
“够了，伙计，目标已经被击毙，不要再开枪了！”看着再次推弹上膛，李普吼道，“你想让他死几次，够了，你可以助手了！孙，你过来把宋拖到一边，他快要疯了！”我没有听他的话，再次瞄准了目标已经飞出去的上半身，“砰”，也许是一个人在愤怒时也可以找到冷静，我面无表情地开着枪，看着那半截人再次被打飞，继续推弹上膛……
“他杀掉了崔流！必须得死！”我转头冲李普吼道，“闭嘴！不要阻止我，我现在是疯了，因为我本来就是个疯子！吉米！给我子弹，我要子弹，更多的子弹……”没等我说完，孙递雷和赫尔已经抓住了双脚和双手，将我抬到一旁，宋迪也过来用膝盖顶住我的胸膛吼道，“听我说，哥们，已经结束了，看着我，崔流死了我们都很难过，可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你都忘记了，冷静一点儿，听我说，仇已经报了！”
我慢慢地放松了身子，眼泪再次留下，很多的眼泪……看我老实了，他们也松开了手，“我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我怎么会来这里打仗！”我使劲用巴掌抽打着自己的脸，看着我近乎歇斯底里的样子，他们没有阻止我，冷冷地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李普也从M200前离开了，打起了电话，有些愤怒，也有些祈求，好半天后走到我面前道，“卡普答应了，不过条件是必须要捉到野猫……不论死活都要。还有，我们要放弃那两万美元了，卡普租来的飞机向我们勒索了这个数字，并会将崔运回训练营。我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你没有意见吧？”
我沉默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并没有说什么，心里只是想着只要能让崔流回去，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看着脸上早就没有了血色的崔流，我轻轻地自语道，“哥们，你可以回家了……我会送你回去的，还会给你刻一块配得上你的墓碑，给你一个正式的葬礼。我会找到你所有的朋友，让他们看着从这个世界静静地离开……”
“发现野猫，11点方向，距离600米，是否需要射击……他好像要投降，”半个多小时后，赫尔报告道，“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开枪了，也许前面的敌人被清除干净了。”我猫腰走到他的身边，抢过了M200，寻找着目标，没错，是他！双手举着，慢慢朝我们走来，“宋，你有选择开枪的权利，我不会再阻止你……我说的是你可以选择是否开枪，他现在是你的了，”听到他的话后，我的眼睛也贴在了瞄准镜前，手指也开始准备着再次扣动扳机。
越来越近，等他向我们走出100多米后，在很有把握可以命中头部的时候，我将准星瞄准了他的腹部，心跳开始变得平缓，呼吸都变得平静起来，在他停下脚步的瞬间，我扣动了扳机，“砰”，枪声响过之后，野猫的身体也被子弹撕成了两半，上半身飞出几米远，带着两条腿还站了一两秒……
他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了，我放下了枪后，疲惫似乎立刻侵占了整个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退到后面，李普打量了我几眼后，表情也开始有了少许的轻松，对亚当道，“我们的战斗似乎结束了，找几个人把野猫的尸体带回来……他是崔流回家的机票，很划算的交换。琼斯，孙，你们开始准备，我们要在两个小时内赶到236T区，飞机很快就要来了。”
心情出奇地平静，我掏出崔流背包里的所有香烟，四处散发后抽出一根点上，看着李普道，“伙计，如果我说现在想听你唱歌，你会拒绝吗？”
“没问题，乐意效劳，”李普看了看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清了清嗓子，唱起了那首不再显得陌生的歌：
亲爱的，你想我吗，
在这个寂寞的夜里会有别人代替我吻你吗，
我离开了太久，
是上帝保护我在每一次月亮升起后活着。
亲爱的……
第4卷第24节这只是一场意外①
这个世界上的白痴太多了，漫不经心的犯错也能坦然相对，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收到歉意，甚至是迟到的一句“对不起”。我们小心翼翼地包扎着自己的伤口，朝那些混蛋竖起中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拍拍继续前进……
“你还要检验下野猫的尸体吗……不对，我也许该这样问你，你需要确认这部分尸块组合起来，并核实身份吗，”在我们的掩护下，琼斯带着几个新兵收回了一部分野猫的残肢，分装在几只口袋里，看着懒洋洋地正在抽烟的我问道，“我刚才作了一些检查，是他没错……我的意思是说……算了，你们几个把东西收拾好，带上崔，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我们只用了1个小时就到达了236T区，原地休息等待了不到半个小时，远处就飞来了三架直升机：一架黑鹰，两翼各有一架眼镜蛇护航，我冷冷地看着几个队员把野猫和崔流搬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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