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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私大明(老鱼)-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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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王瑾萱刚刚从浴室里出来,单薄的小衣被水汽一熏,变得更加贴身,至少现在周重可以将王瑾萱玲珑的身段看的一清二楚,高耸的胸前也凸出两个小点,甚至她小衣上面的扣子并没有完全扣好,从而露出一抹动人心魄的**。

王瑾萱刚刚洗完澡,就被镯儿闯进浴室,告诉她**婉来找她有急事,而且也不等她穿好衣服,就被镯儿硬拉了出来,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当她来到客厅时,见到的并不是**婉,而是让她伤透了心的周重。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王瑾萱看到周重时先是一愣,紧接着尖叫一声,双手抱胸转身跑了回去。而这时镯儿终于一脸暧昧的从门帘后面走了出来,然后笑嘻嘻的对周重道:“哥哥,你可是看了瑾萱姐姐的身子,一定要负责噢!”

对于镯儿的恶作剧,周重却是哭笑不得,虽然他知道镯儿是出于好意,想用这种办法让他不能退婚,可是他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谢灵芸,他根本不可能把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的谢灵芸抛弃,所以这种办法根本没用。

不过说起来,王瑾萱的身材好像也真的不错。周重心中刚转过这个念头,立刻让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经过镯儿这么乱搅和,恐怕ri后他和王瑾萱的关系会变得更加尴尬。

想到这里,周重不禁狠狠的瞪了镯儿一眼,很是生气的道:“镯儿,你怎么这么胡闹?”

“我哪里胡闹啊,这么做还不是为帮你?”镯儿听到周重的训斥,撅着嘴巴很是委屈的道。

“你这样只会让我和瑾萱更加尴尬,不是胡闹是什么?”周重再次加重语气训斥道。

“哼!尴尬算什么,你知不知道瑾萱姐姐这些天偷偷的流了多少泪?”镯儿很是不服气的道,“而且这些天她几乎是天天做恶梦,每次醒来都会悄悄的在被窝里哭,开始她还不肯告诉我做的什么恶梦,后来还是我不停的追问,她才告诉我说经常梦到你和谢灵芸结婚的场面,而她在后面无论怎么哭喊,你就是不理她,所以她才……”

“镯儿,不要说了!”不过还没等镯儿把话说完,却被门帘后面的王瑾萱打断,这时只见她单手抚开门帘,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了,只是因为害羞的原因,所以将自己通红的小脸露出半边,当发现周重看向自己时,立刻把手中的门帘放下,自己躲在门帘后面不敢看他。

周重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王瑾萱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当下也是低头沉默不语,同时心中也不禁想起刚才王姨娘说的那个平妻的提议,若是谢家愿意的话,这也许是解决自己婚姻问题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周重和王瑾萱都不再说话,镯儿则在心中生哥哥的气,一时间房间里的三人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中,过了好一会儿,却听门帘后面的王瑾萱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道:“周世兄,刚才镯儿都是乱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哪有……”

镯儿听到王瑾萱的话很不服气,刚想开口争辩,但这时王瑾萱再次挑开门帘,看向镯儿的目光中也带着几分哀求之意,这让镯儿心中一软,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周某惭愧,今生欠下瑾萱的情谊,来世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周重这时站起来对着门帘后面的谢灵芸深施一礼道,他说这些话的确是诚心诚意的,两世为人的他也相信人有来生,今生欠下王瑾萱的情债,他希望能够用下一生来偿还。

不过听到周重这些话后,王瑾萱却是在门帘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语气幽幽的道:“周世兄不必如此,此生我们有缘无分,恐怕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说到这里时,王瑾萱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见她顿了一下接着又问道:“周世兄,不知你今天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正德与金瓶梅

周重与王瑾萱的再一次相见,却因为镯儿的恶作剧让两人更加尴尬,甚至王瑾萱因为害羞而躲在门帘后面,根本不敢再见周重,幸好后来王瑾萱转移了话题,问起周重来找她的原因,这让周重也不禁松了口气。

“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王伯父已经动身回松江了,估计下来月就能到达,而且刘谨也终于倒台了,王伯父也已经官复原职,可以说是风光无限!”周重终于有机会把自己来找王瑾萱的目的讲了出来。

“王伯父竟然是官复原职回来,这可是太好了!”旁边的镯儿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喜过望的高声叫道。

这时王瑾萱也忽然挑开门帘,脸上同样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同时开口急问道:“周世兄,你说的都是真的?父亲真的要回来了吗?”

“嗯!”周重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同时心中也有些沉重,因为他想起来之前王瑾萱曾经说过,等到王伦回来时,她就会主动说服父亲退婚,对于这件事他也很是矛盾,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得到周重肯定的回答,王瑾萱终于完全相信父亲要回来的消息,这让她也不禁是喜极而泣,这些天她为父亲担惊受怕,现在虽然之前已经知道父亲脱罪,但毕竟人还在京城,她也一直放不下心,现在听到父亲要回来,她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紧接着王瑾萱也想到自己与周重就要退婚的事,这让她心中也不禁一颤,同时目光幽怨的看向周重,但没想到这时周重的目光刚好也看向王瑾萱,两人的目光相对,彼此都看出对方复杂的心情,但紧接着两人又各自错开。

看到王瑾萱出来,镯儿也想给他们两人创造相处的机会,虽然现在做这些可能有些晚了,但镯儿还是希望能够挽回周重和王瑾萱的婚约。

也正是抱着这种想法,所以镯儿拉着王瑾萱坐下,然后开始询问一些关于王伦回来的细节,最后更是没话找话的开始询问刘谨是怎么倒台的?周重对此也只好一一做了回答。

正在周重讲述着刘谨倒台的经过时,忽然外面有两个丫鬟走进来,手里提着镯儿和王瑾萱的晚饭,这让本来就对朝堂之上的事没有什么兴趣的镯儿精神一震,当下打断周重道:“哥哥,你忙了一天肯定也没有吃饭吧,刚好我和瑾萱姐姐也没有吃,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什么胃口,今天你陪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我……”周重本想开口说自己吃过了,但是当听到王瑾萱这段时间没有胃口,再加上镯儿留他吃饭也是出于好意,这让他实在无法拒绝,于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道,“好啊,刚好我也没吃,那今天晚上咱们就一起吃。””

听到周重愿意留下吃饭,王瑾萱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丫鬟手中的食盒把里面的饭菜摆放在桌子上,并亲手盛了三人的饭。

在吃饭的时候,谁也没再提关于退婚的事,刚开始时镯儿看到气氛有些沉闷,于是就开始讲起周重小时候的糗事,比如爬树掏鸟蛋结果被挂在树上,帮镯儿出气打别人,结果反而被别人打了一顿等等,惹的王瑾萱也不时露出开心的笑容,而周重心中却是无比郁闷,没想到原来书呆子似的周重,竟然也有这么顽皮的一面。

虽然周重在王姨娘那里已经吃了几碗粥,肚子早饱了,但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他还是一连吃了两碗米饭,结果最后撑的连腰都弯不下去了,晚上回到住处时,更是在院子里转了半天,把肚子里的食物消下去后才去睡觉。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的豹房之内,正德皇帝朱厚照也同样没有睡觉,只不过他不是像周重那样吃撑了,而是正和几个美艳的女子共赴巫山,龙榻之上粉臂雪股起伏不定,让人**的**声此起彼伏,实在是荒唐胡闹之极。过了好一会儿,龙榻之上终于传出一阵压抑的低吼,整个寝宫这才平静下来,只剩下男女粗重不一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

“你们都下去吧!”**着胸膛的朱厚照半躺在**,脸上带着几分满足的吩咐下。几个**的美艳女子虽然很想留下来,但已经不是第一次服侍这位大明天子的她们都知道,皇帝陛下虽然经常临幸她们,但却从来没有留人过夜,因此她们也都十分乖巧的站起来,穿好衣服转身离开了。

等到这些女子离开后,正德也从**坐起来,然后从床头拿起一本书,封面上赫然写着《金瓶梅》三个大字。正德皇帝看着手中的金瓶梅,却是忽然一笑道:“周重啊周重,你把自己大好的才华用在这种书上,连朕看过都是把持不住,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还是该骂你?”

正德皇帝手中拿的金瓶梅正是之前周重家中失窃时,被刘谨派出的锦衣卫抬走的书稿,这些书稿落到刘谨手中后,他立刻让人印刷成书,然后送给了正德皇帝,相比较之下,金瓶梅对男人的吸引力更在西游记之上,因此正德皇帝也十分喜欢,不过刘谨虽然用这本书讨了正德皇帝的欢心,但是最后却依然无法阻止他覆灭的危机。

就在正德皇帝随手翻着金瓶梅时,寝宫的大门一开,一个白净微胖的太监从外面进来,正是深受正德信任的谷大用,当他看到坐在床边翻着金瓶梅的正德皇帝时,立刻笑着说道:“陛下,您若真的喜欢这金瓶梅,不如让画师将书中的内容画成图册,曰后看起来也方便!”

“咦?”正德听后很是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谷大用,然后一拍**很是惊喜的道,“大用,没想到你一个太监竟然也懂得男女之乐,若是把金瓶梅画成春宫,曰后在床头把玩时翻一翻,也的确是一种难得的乐趣!”

正德皇帝说到这里时,兴奋的一下子从**站了起来,然后指着谷大用道:“大用,这几天你帮我留心一下,找个大明朝最擅长画春宫的画师出来,让他帮朕把金瓶梅画成图册!”

谷大用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竟然得到了皇帝陛下的赞赏,这让他也是惊喜过望,一边答应一边在心中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找个最好的画师出来,以此来挣得陛下的欢心。

说到金瓶梅,朱厚照忽然想起来这本书还是借刘谨之手送到自己手中,现在刘谨已经入狱,这让正德皇帝不禁有些感慨,当下开口问道:“大用,现在刘谨在狱中如何了?”

听到正德皇帝问起刘谨,谷大用也是神情一肃道:“启禀陛下,现在已经被关押在锦衣卫的召狱之中,不过因为陛下之前的命令,所以刘谨并没有受到任何虐待,而且他也否认自己的所有罪行,更不承认要谋反的事,现在整天在狱中谩骂,朝中文武百官都被他骂了个遍,甚至连奴婢这些人也遭了他的骂!”

说到最后一句时,谷大用微胖的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委屈的表情,对于刘谨倒台这件事,他虽然提前已经知道了,但却并没有参与进来,可以说这件事与他谷大用没有任何关系,可惜最后却还是挨了刘谨的骂。

“哦?那他有没有骂朕?”正德皇帝忽然有些玩味的笑了笑道,刘谨之所以在眨眼之间就倒下了,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多,而且也有许多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但是若说其中最主要的推手,那就得数他这位大明的皇帝陛下了,所以刘谨最应该恨的人是他才对。

“没有,绝对没有,就算是给刘谨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说陛下您半句坏话!”谷大用十分肯定的道,他知道刘谨入狱之后,陛下迟早都会问起刘谨在狱中的情形,因此一直派人十二个时辰盯着,刘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关注之下。

听到刘谨竟然没有骂过自己,这让正德皇帝先是一愣,紧接着轻叹一声道:“刘谨竟然没有骂我,他还算是知道什么叫君臣上下,可惜他这个人实在太过得意忘形,手中有了权力之后,就开始忘了当初我对他的警告,结果最终惹来杀身之祸,这也怨不得别人。”

旁边的谷大用听到正德话中的“警告”二字时,身形禁不住微微一颤,他和刘谨在东宫之时就相识,再加上他又经常陪在朱厚照身边,知道许多事情的内幕,可以说他是眼睁睁看着刘谨是如何一步步走上权力的巅峰,同样也看着他如何从顶峰一下子摔下来,导致现在身陷牢狱的后果。而通过刘谨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让谷大用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在人前再怎么风光,他们这些太监都永远是皇帝陛下手中的奴婢。

正德皇帝想起刘谨地,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冲动,最后终于开口吩咐道:“大用,你让人准备一下,朕要去召狱中见刘谨最后一面!”

第一百五十六章刘谨倒台的真正原因

锦衣卫诏狱,京城中人只要听到这个名字,都会不自禁的打个寒颤,因为这个名字代表着残酷、血腥和死亡,只要和这个名字扯上关系的事,就绝对没有好事。不过锦衣卫诏狱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的,一般只有那些官员犯罪时,才会被押入诏狱,普通人犯罪最多只能进顺天府大牢。

诏狱古已有之,不过在很多时候并不是指实体的监狱,而是指皇帝下诏书才能让犯人入狱的案子,不过在明朝之时,伴随着锦衣卫这个特殊部门的出现,他们奉皇帝之命监察百官,逮捕的也都是犯案的官员,所以他们的锦衣卫私狱也就被称为诏狱。

锦衣卫属于皇帝的私军,duli于国家政体之外,诏狱自然也不受任何国家部门的监管,而是直属于皇帝,不过历代大明皇帝哪有空闲去管一个小小的诏狱,于是诏狱几乎不受任何的监管,这也导致诏狱之中黑暗无比,进入其中的犯人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希望。

也正是诏狱的凶名赫赫,所以无论你在朝堂上多么风光,只要进到这里,那就得老老实实的呆着,否则诏狱里剥皮、拔舌、断脊等各种残酷的刑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凡事总有个例外,自从刘谨被抓进诏狱之中后,非但没有老实,反而天天在牢房之中怒骂不已,满朝文武几乎全都被他痛骂一遍,杨一清和张永这两个直接导致他倒台的凶手更是被他骂的狗血淋头,至于李东阳和杨廷和等人,同样也是他痛骂的重点对象。

对于刘谨的痛骂,诏狱中的锦衣卫也很是头痛,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进了诏狱还如此嚣张的人,若是换做别人的话,恐怕早就被他们大刑伺候了。不过刘谨可不是一般人,之前的两位锦衣卫指挥使张采和石文义都是刘谨的手下,他们这些人说起来也都算是刘谨的人,虽然随着刘谨的倒台,张采和石文义也都被押入诏狱,但他们的余威犹在,普通的锦衣卫不但不敢动他们,反而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今天晚饭之后,刘谨依然和往常一样开骂,看守的锦衣卫也都已经摸清规律了,知道刘谨早中晚三餐后,肯定会吊着尖利的嗓子骂上一阵,他们为了让自己的耳根清静,因此很多人都自觉的离刘谨的牢房远一些。

“张永,你这个只会耍几分蛮力的武夫,当初要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洒家早就把你发配凤阳守皇陵了,可是你竟然勾结外臣整治咱家,迟早有一天你也会遭到同样的报应……”

刘谨虽然年老,但尖利的嗓音却极具穿透xing,在空旷的诏狱中久久回荡,那些看守的锦衣卫都躲开了,但是刘谨旁边牢房里的囚犯却无法躲开,这些人也都是刘谨以前的同党,现在想劝又不敢劝,只得一个个捂着耳朵缩在牢房角落的稻草里。

刚吃过饭的刘谨中气十足,一连骂了近一个时辰,而且都不带重样的。不过就在刘谨正骂的起劲时,忽然诏狱的大门一开,一个身穿锦衣卫官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只见这个二十多岁,身材高大健壮,长相也十分俊美,只是双目过于狭长,使得他在看人之时总像是眯着眼睛,同时也给人一种yin险的印象。

这个双目狭长的年轻人正是刚刚升任为锦衣卫指挥使的钱宁,钱宁本不姓钱,只是他小时候被一位姓钱的太监收养,所以才改姓为钱,之后蒙恩为成锦衣卫百户,接着成为正德皇帝的心腹并升任千户,虽然明面上是刘谨的手下,但实际上却直接听命于正德皇帝,而且在刘谨倒台后,立刻就被提拔为锦衣卫指挥使,掌管着诏狱。

看到钱宁进来,刘谨立刻不再骂别人,而是指着钱宁开始怒骂,毕竟别人或许怕钱宁,但他可是不怕,哪怕现在他的xing命掌握在钱宁手中,他也依然照骂不误。

不过对于刘谨的怒骂,钱宁却是不屑的笑了笑,然后好像是没听见一般,指挥着手下的人把刘谨旁边牢房中的犯人全都转移走,因为一会有人要来见刘谨,他又不希望别人听到他和刘谨的谈话,因此只能将那些犯人转移。

刘谨看到钱宁不理自己,而且还把旁边牢房的犯人都送走了,这让他先是一惊,但紧接着脸上则露出狂喜的表情,当下也不再骂人,而是整了整身上的囚衣,同时把凌乱的头发拢了一下,使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过狼狈。

很快周围的犯人被转移一空,然后钱宁亲自跑出去禀报,不一会的功夫,就见钱宁陪着正德皇帝走进诏狱,只是当朱厚照走进来时,却不禁皱了下眉,因为诏狱中无处不在的chao湿和腐臭气息让他感觉很不适应。

只见正德皇帝在钱宁的指引下来到刘谨的牢房前,这时其它的无关人等全都退了下去,正德身边只跟着钱宁和谷大用两。而当刘谨见到他时,立刻十分激动的扑到牢房前的栅栏上,双膝跪地泪流满面道:“陛下,您终于来看老奴了,老奴冤枉啊!”

对于的喊冤,朱厚照却表现的十分平静,只见他挥手让钱宁把牢门打开,然后走进牢房之中,身后的谷大用急忙搬了把椅子,等到正德皇帝坐下来后,这才开口对刘谨道:“刘谨,你站起来吧!”

听到朱厚照没有像以前那样称自己为刘伴伴,这让刘谨心中恐怕,当下声音颤抖着道:“老……老奴不敢,请陛下恕罪!”

“哼,现在你知道自己有罪了?”朱厚照忽然脸se一冷,目光咄咄的盯着刘谨问道。

感受到皇帝陛下话中的寒意,刘谨禁不住身形一颤,不过还是强自辩道:“陛下,老奴冤枉啊,张永和杨一清为了给老奴定罪,给老奴编造了不少的罪状,其它的不说,光是老奴造反这一条,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老奴对陛下的忠心天ri可见,而且老奴身为太监,全都仗着陛下的权势,哪里有可能造反?”

没想到朱厚照听到刘谨的这些话时,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刘谨,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张永给你编造的那些罪状朕早就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想要让你无法翻身罢了,但是朕最后却还是全都准了,换句话说,你的那些罪行全都出自朕的授意!”

“轰~”刘谨这时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像是被雷电劈中一般,虽然之前他也有过这方面的猜想,但是直到现在正德皇帝亲口承认是他要整治自己,这让刘谨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而看到刘谨那副即震惊又可怜的样子,正德身后的钱宁和谷大用都露出几分嘲讽之se。

“陛……陛下,老奴这些年可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把那些朝中的老臣清理一空,使得朝中再无人敢对陛下所为指手划脚,而且兢兢业业的处理朝政,从不敢有半分懈怠,为何陛下要……要……”

刘谨说到最后时,情绪也显得十分激动,当初朱厚照刚登基之时,朝中有谢迁、刘健和李东阳这三位顾命大臣,一切朝政都由他们三人共同主持,而正德手中却没有什么实权,这自然使得正德十分不满,于是就支持以刘谨为首的八虎夺权,最终把谢迁这些老臣全都赶出朝堂,帝国大权再次落入皇帝之手,但是因为正德自己贪玩,所以才把朝政大权交给刘谨,别人都说刘谨专权,其实真正的原因却在于正德。

不过对于刘谨的话,正德却是冷哼一声道:“不错,当初的确是朕让你排挤掉谢迁等人,而且你也做的不错,也正是因为这样,朕才放心的把朝政交给你打理,可是朕让你打理朝政,却没让你排除异己,作威作福,更没让你结党营私、纳贿自肥!”

正德说到这里好像也有些生气,只见他从椅子上猛然站起来,大步走到刘谨的面前指着他道:“你自己看看你这些年做的事情,整个朝堂之上竟然成了你的一言堂,任何敢于违逆你的人,全都遭到你的打击报复,要么被杀要么被贬,别人更是称你为立地皇帝,整个天下只有一个皇帝,若你是皇帝,那朕是什么?”

刘谨听完朱厚照的这些怒骂,额头上也一下子布满了冷汗,他不是个笨蛋,否则也不可能权倾朝野,不过之前他却被手中的权力蒙蔽了双眼,做事也太过嚣张高调,竟然没想到自己已经触到了帝王的逆鳞。

“陛下,老……老奴知罪了!”刘谨呆愣半晌,最后终于一脸死灰的说道,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这次恐怕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朱厚照也是个十分重感情的人,当他看到刘谨一脸绝望的样子,也不禁想起以前自己在东宫时,全靠刘谨这些人的陪伴,这让他心中一软,当下开口道:“刘谨,你放心的去吧,不过朕不是绝情之人,你大哥的孩子朕会让人送走的,绝对不会让你们谈家绝后!”

刘谨本来姓谈,后来入宫后才改姓刘。现在刘谨听到正德让自己安心上路的话,心情忽然平静起来,当下只见他向正德深施一礼道:“谢陛下仁慈,奴婢明白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天大的侮辱

刘谨虽然从来没有承认自己谋反,但是因为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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