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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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源听到这话，吓住了，父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是气的不轻了。
　　　　“爹，孩儿知错，孩儿知错了。”思源忙求道，“孩儿不孝欺瞒爹，求爹原谅。”
　　　　“那个姑娘是什么人？让你为了她连弟弟都不顾了？”
　　　　“她……她是城南陆家村的姑娘，以织布纺纱为生，家中有一位病重的母亲，孩儿也是见她可怜才去为她母亲医治。”
　　　　“睿儿你就不顾了，你难道不知道他爱惹事的性子吗？”
　　　　“孩儿知错了，孩儿请爹责罚。”
　　　　“你见她可怜，可以为她请大夫医治，为何要亲自去？”
　　　　思源没有回答，他该怎么回答？说自己喜http：//www。345wx。com欢那个姑娘？父亲必然会大动肝火。便默不作声了。
　　　　“为父不想你成为你生母，不知恩情大义。也不想你成为为父，被情所累。”
　　　　“孩儿知道爹用心良苦，可是孩儿……”
　　　　“你喜http：//www。345wx。com欢那位姑娘？”
　　　　“丹砂是个好姑娘，温柔贤惠……”思源紧张的说，如果连城不答应，大发雷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父也没说阻止你们在一起。”
　　　　思源又是震惊了，连城竟然同意，他真的不敢相信。
　　　　“爹不在乎……她的出身？”
　　　　“为父有什么资格在乎她的出身？”说着扶起思源。
　　　　是啊，惊鸿出身青楼，他一样的爱的至诚至深，他有什么资格不让自己的儿子选择幸福？让他在重复自己的悲剧。
　　　　思源也意识到连城哀叹的缘由，忽然想到了丹砂的母亲，道：“有件事情，孩儿想问爹。”
　　　　“什么事？”
　　　　“今天孩儿去为丹砂母亲医病，谈话间孩儿发现，丹砂的母亲似乎认识爹和燕姑姑，而且对爹的事情很紧张，不仅问道爹这么多年有没有续弦，还说爹这一生等不到燕姑姑，因为燕姑姑对不起爹，说的很悲伤。孩儿想问清楚些，她便搪塞不说。”
　　　　连城很是好奇，这个世上还有谁会关心他有没有续弦，会说出这么让他心痛的话来？只有燕惊鸿，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明日，为父要去见见她。”
　　　　“爹也认识她？”
　　　　“也许认识。”连城感叹的说。如果真的是燕惊鸿，他不知道该怎样的去面对。惊鸿这十年定是受尽了磨难，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而他却轻松的享受了十年，他怎么对的起惊鸿，他欠惊鸿的已经多的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补偿，即使是用三世的所有情感都补偿不了。
　　　　连城悲伤的回去了，思源便忙去看望思睿了，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
　　　　到了思睿的房间，见到思睿趴在床上啃着鸡腿。真的是没有看出来他是受了什么伤的样子。
　　　　思源心也稍稍的放宽了些，走过去坐在床边道：“我听说你受伤了，还以为伤的有多重呢，看来也没有怎么样啊。”
　　　　“四哥，你来了。”思睿放下手中的鸡对思源说，“我是没有被坏人打多重的伤，是被爹打成重伤。你看我的背上，全是伤。爹太狠心了。”思睿抱怨的说着就把上衣掠起，果然是好几道红肿的印痕。
　　　　“谁教你惹事的？我看爹把你关在鸿园是正确的，刚出门就惹出事来了。”
　　　　“四哥，你太不讲义气了，怎么可以帮着爹呢。现在受害者是我。”
　　　　“你是罪有应得。”
　　　　“我……我自认倒霉。”思睿见说不过思源只好认输了。有继续的啃自己的鸡。
　　　　“好好休息吧，我回房了。明天再来看你。”
　　　　“不送了。”思睿招呼说。
　　　　思源回到房间后，便为自己看伤上药。




第一百八十六章　　　破镜重圆　

　　　　次日，连城和思源便来到了丹砂的家，叩门后，便见丹砂来开门，见到篱笆门外的思源心中顿时喜悦，却见到思源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和身后的两个青年，慢慢的收起了刚刚的喜悦。走过去开了门。
　　　　“凌少爷，他们是？”
　　　　思源便介绍道：“这位是我父亲。”
　　　　丹砂忽然心中害怕了起来，不会是因为自己和思源的事情，让鸿园主知道，现在要为难自己。便看向了思源，却见思源笑着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心中才略微的放松些。
　　　　“见过鸿园主。”丹砂很礼貌的施了礼。
　　　　连城笑了一下道：“我来是想见见你母亲。”
　　　　“我娘？”丹砂很奇http：//www。345wx。com怪，又看向思源。
　　　　连城看出丹砂的担心，道：“我和你娘是故交。不请我到房中坐坐？”
　　　　“我……房中简陋，怕怠慢鸿园主。”
　　　　连城对丹砂这个姑娘很满意的笑了笑，便自行的走进房中。
　　　　连城刚到房中，便一眼见到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睡着了的妇人。连城立即就呆了，那就是他等了十年的人。连城慢慢的走了过去，轻轻的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妇人。她那当年倾国倾城的容颜已经被沧桑的岁月侵蚀了，不再是肤如凝脂，手如柔荑了。眼角已经爬上的皱纹，被病魔折磨的已经骨瘦如柴。连城慢慢的拿起惊鸿的手，那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得手，显得那样的柔弱，没有事丝毫的力气。
　　　　“惊儿！”连城悲痛的喊着这个在心中已经默念了十年的名字。
　　　　妇人慢慢的睁开了眼，渐渐地看清了眼前的人，更是吃惊不已。看到惊鸿行了，连城更加的激动。“惊儿，你醒了。”
　　　　“你认错人了。”
　　　　“惊儿，到现在了，你还要这样的躲着我吗？”
　　　　惊鸿慢慢的眼角湿了，“你为什么要来，见到我这个样子？”
　　　　“无论你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爱的惊儿，都是不可替代的。”
　　　　“你我都不再年轻了，何必再说这样的话。”
　　　　“是，你我都不再年轻了，都没有多少的年岁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相互的折磨，不能够在一起，我亏欠你上半辈子，就让我用下半辈子来还。”
　　　　“不要早提以前的事了。我也对不起你，我没有好好的照顾睿儿，我……对不起他。”惊鸿伤心的泪水流的更急。
　　　　“睿儿这些年一直都是六哥抚养，前段时间我把他接了过来。”
　　　　“真的？”惊鸿异常的激动，自己的儿子没有死，自己儿子就在自己身边？
　　　　“是，原本是今天要带他过来的，但是昨天受了点伤，怕他颠簸，所以没有让他来。”
　　　　“他受了什么伤？怎么会受伤的？”
　　　　“只是轻伤，孩子身体恢复的快，你不用担心。”
　　　　“我……对不起他。”
　　　　“他也常常嚷着要见娘，惊儿，和我回去吧。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惊鸿没有言语，自己还能够回去吗？就现在的样子？她以什么身份回去？
　　　　一直在外面的思源走了进来，思源走到床边跪下求道：“燕姑姑，求你随我们回去吧。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娘造成的，是我娘对不起您和爹，如果燕姑姑要恨就恨思源，思源愿为生母抵罪。”
　　　　“快起来！”惊鸿忙道，孩子都是无辜的。
　　　　“燕姑姑不答应，思源跪倒燕姑姑答应为止。”
　　　　“你……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再说我已经不恨任何人了。”
　　　　“那燕姑姑是答应和爹回去了？”
　　　　惊鸿看向了连城，悲伤的道：“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燕惊鸿，现在人老色衰。你完全可以娶一个貌美如花的娇妻。”
　　　　“惊儿，我也不是十年前地连城，我也老了。我只怕你会嫌弃我。”
　　　　惊鸿笑了笑，她怎么会嫌弃他，即使他老的头发花白，牙齿掉光，脸上皱纹条条，老年斑爬满，她还会爱他。其实连城又何尝不是呢。他们都彼此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痴心的爱上对方，如果有原因，那原因就是我爱你。
　　　　连城也笑了笑，因为他看出了惊鸿眼中的意思。他们都不再年轻了，他们经不起年轻的固执任性了。他们现在应该安静的享受。所有的一切不顺，都应该抛到九霄云外。这都不应该是历经千辛万苦最后走到一起的人应该想的。
　　　　思源看他们这般，心中也轻松了，当年自己母亲造的孽，现在终于可以结束了。
　　　　“连城，丹砂是个好姑娘，我病中她一直照顾我。”
　　　　“惊儿，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定会视她如亲生，你放心。再说将来还有可能是我们的儿媳妇呢！”
　　　　惊鸿看了看思源笑了笑道：“只顾说话了，竟然忘了让源儿起来。”
　　　　连城笑着让思源起来。
　　　　回到鸿园后，惊鸿便要见思睿，思睿听到自己生母还回来了，高兴的忙从床上跑下来，一溜烟的跑到了惊鸿的房间，见到躺在床上，消瘦的惊鸿。思睿很吃惊，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母亲比现在漂亮几倍。
　　　　“娘？”睿儿一脸的疑惑。
　　　　“睿儿，过来让娘看看。”
　　　　睿儿走过去，惊鸿拉着睿儿的手满心喜悦的道：“娘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苦。”
　　　　“没有。”睿儿摇着头说。
　　　　“睿儿，怎么对你娘这么的无礼。”连城训斥道。
　　　　“我……”睿儿看了连城一眼，然后转过脸对惊鸿撒娇道，“娘，你知不知道爹他多狠心，昨天把孩儿打的遍体鳞伤。”
　　　　惊鸿笑了笑自然是不相信，要是真的遍体鳞伤，怎么会现在像没事人一样站在自己面前，还不躺在床上起不来。
　　　　“娘，你不相信可以看看啊，孩儿的身上都是伤疤，这就是证据。”
　　　　“还告状了？是不是打的还不够重啊？”
　　　　“娘，你都听见了。”
　　　　“你是不是做什么错事，惹你爹生气了？”
　　　　“我……只不过和别人打了一架，但是我也受伤了，也算是惩罚了，回来还被爹打，我岂不是遭了两回罪啊。”
　　　　“你还狡辩起来了？来人啊，把荆条拿来。”
　　　　“娘，救命啊！”睿儿忙拉着惊鸿的手，缩在床边。
　　　　惊鸿和连城相视的笑了笑。这个儿子或许能够调节他们之间的尴尬。




第一百八十七章　　　恩怨难辨　

　　　　在连城细心的照顾下，惊鸿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也能够下床自行的走了。精神和气色都得到很大的恢复，连城的心中得到了莫大的欣慰。但是清平的身体确实越来越差。
　　　　清平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楚楚吓得不知所措，忙跑出去让人叫请大夫。转身又忙用手为清平舒舒气。
　　　　“少爷，你好些了吗？”
　　　　“嗯。”
　　　　慕义从外面走进来，见到清平的样子又心痛又生气。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的折磨自己？”
　　　　清平没有回答，很是疲惫的样子。楚楚忙扶清平靠在床头坐着。
　　　　“大哥，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要把自己折磨死才满意吗？”
　　　　清平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慢慢的说：“你别管我了。”
　　　　“大哥！”慕义气愤的走到床边吼道，“你是我大哥，我怎么能够不管你？”
　　　　“我不配。”
　　　　“大哥！我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能够看着你这样下去。”
　　　　清平又是沉默。慢慢的闭上双眼，不去理会慕义。
　　　　千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边，这时候走了进来。
　　　　“爹？”慕义很吃惊，十年来，这还是千呈第一次进清平的房中，第一次来看望清平。
　　　　清平听到慕义的呼唤，忙睁开眼，见到站在眼前的千呈，忙起身要下床，慕义上去拦住了清平。
　　　　“不得拦他！”千呈对慕义命令道。
　　　　“爹……大哥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
　　　　千呈无言，只是严厉的目光看着他们。清平吃力的拿开慕义的手，痛苦的从床上走下来跪在地上。
　　　　“其他人都出去！”
　　　　“爹？”
　　　　“出去！”千呈严厉的命令道。慕义等也不敢不从，满心担忧的出去了。
　　　　“你不是想死吗？为师今天就成全你。”千呈说着随手甩给清平一个白瓷瓶说，“这里是砒霜。”
　　　　清平看着面前地上的白瓷瓶，心中不知道是喜还是痛。他慢慢的伸过手抓起了白瓷瓶。慢慢的拔掉瓶塞。
　　　　“多谢师父成全！”清平说完，把白瓷瓶送到嘴边，正要吃下去千呈上去打掉瓶子，又反手狠狠的煽了清平一耳光。清平背着一耳光打的，又咳嗽了几声。
　　　　“大夫开的药不吃，毒药你倒是吃了！为师要是想让你死，你十年前已经死了，还能够活到今天？”
　　　　“多谢师父饶了徒儿。”
　　　　“自为师收养你后便发现你骨子里有一股野性，一直对你严厉管教，就是怕你任性妄为，想消磨你的野性，没想到你最后还是酿成大错。”
　　　　“徒儿该死。徒儿愿用一生来赎自己犯的罪。”
　　　　“十年前的事情，也不都是你一个人的错，这十年的惩罚也够了。”千呈忧伤的说，“如果你还想死，大可以干脆点，也不必征得任何人的同意。”千呈说完惆怅的看了清平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清平看着地上的白瓷瓶和洒出来的砒霜，心中忽然畏http：//www。345wx。com惧了起来，如果刚刚自己真的吃了，他也许就不知道原来千呈并不是他想象中冷酷无情的师父了。
　　　　慕义和楚楚进来，见到还跪在地上的清平，忙扶清平到床上休息。这时大夫来了为清平医治。清平也欣然的接受了大夫的医治，慕义和楚楚才放宽了心。
　　　　连城正在院中和惊鸿谈笑着，睿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口中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爹，大事不好了，二哥和四哥在后院打了起来。”
　　　　“因为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反正打的很厉害，爹你快去看看吧，要不就出人命了。”
　　　　“这两个逆子！”
　　　　“连城，我和你一起过去吧！”惊鸿说着便跟随过去。
　　　　到了后院见到思贤和思源果真是动起了武，但是明显看出思源一直都是让着思贤。丹砂见连城来，忙走过去。
　　　　“住手！”连城喝令。
　　　　两人慢慢停了下来，连城疾步走过去，每人重重的煽了一耳光。思源吓得忙跪下。
　　　　“你们要造反吗？”
　　　　“是孩儿的错，不该目无兄长，请爹责罚。”思源揽过罪责。
　　　　“无论谁的错，兄弟相残都不能轻饶。每人先鞭打二十，再到我书房来。”
　　　　“爹……是孩儿错，请爹饶了二哥。”
　　　　“没听见吗？”连城雷霆大发。
　　　　惊鸿劝解道：“至少也要听听他们解释因为什么动手，也许他们都没错呢？”
　　　　“兄弟之间打的你死我活的就是大错。”
　　　　“连城……”
　　　　连城见惊鸿很心疼思贤和思源，不想她还没有好的身体，因为这伤心，也便作罢了。
　　　　“贤儿，你跟我来。”连城说完生气的转身去书房。思贤看了一眼思源后随连城去。
　　　　丹砂忙走过去扶起思源，边为他拭着口角的血边心疼的问：“很疼吗？”
　　　　“不疼。”思源怕丹砂担心，摇了摇头说。
　　　　惊鸿看着思源被打的红肿的脸心疼，说：“怎么会不疼？你们两人有什么事难解要动手，难道不知道你父亲最忌讳兄弟不和的吗？”
　　　　“孩儿知错。”
　　　　“别认错了，先回去看看脸上的伤吧！”
　　　　“是。”
　　　　丹砂便拉着思源回房，给他看伤。思睿忽然回头对惊鸿问：“爹叫二哥去，会不会罚二哥？”
　　　　“不会，既然没有罚你四哥，也不会再罚你二哥的。”
　　　　“哦。”思睿歪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书房中，连城生气的道：“今天之事错恐怕不再源儿，是你挑起矛盾是不是？”
　　　　“孩儿知错。”
　　　　“你哪一次不是知错？知错后，还是依旧犯错！今天之事，为父不问便知又是因为你母亲之事，为父说过上一代的恩怨从今不得再提，你把为父的话当成什么了？”连城严厉的训斥着。
　　　　“杀母之仇，孩儿不能够做到不闻不问。”
　　　　“你庶母十年前已去世，这段仇怨也告一段落了。你和源儿是兄弟不是仇人，为父不想再见到今日之事发生，否则为父必废了你武功。”
　　　　“爹……是，孩儿知道了。”思贤虽然口中答应，心中还是不满。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亲情纠葛　

　　　　中午时分，丫鬟已经摆好了饭菜，连城和惊鸿等都入了座，惊鸿看了一下却不见思源，便问思睿：“你四哥怎么还没来？”
　　　　“四哥去看望姜大哥了，待会就过来了。”
　　　　正说话间，思源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人都到齐了，独差自己。抱歉的说：“爹，对不起，孩儿来晚了。”
　　　　“坐吧！”
　　　　思源坐在思贤的旁边，思贤看了思源一眼也不言语。
　　　　连城看出他们之间还是隔阂，只是淡淡的说“吃饭吧！”也不再理会他们。
　　　　“爹，孩儿想明天去无名山庄看爷爷。”思源小声说。
　　　　“恩。”
　　　　“爹……”思源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哽咽的不敢说。
　　　　“还有什么事？”
　　　　“爹能不能……回去……看望爷爷？”连城没有说话，思源接着道，“今天早上，孩儿听说爷爷病了，所以……想爹回去看望爷爷。”
　　　　这个问题，自己也考虑过，以前是因为要等惊鸿，所以不愿去无名山庄，现在惊鸿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该回去看望自己的父亲，他现在身为人父，知道父亲对儿子的牵挂和思念，可如今自己这样回去算是什么？
　　　　“先吃饭。”连城平静的说。
　　　　“爹，爷爷已经卧病在床，您就回去看望一次，爷爷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爹。”思源祈求的看着连城，他在凌胜身边生活了十来年，知道凌胜对自己父亲的愧疚与思念，现在病中，更是希望能够看见连城的身影了。
　　　　“此时以后在说，吃饭。”连城不想再纠缠此事，思源也看出自己的劝说是没有用的，也便住了口。
　　　　一直在一边沉默的思睿叫道：“爹，我明天也要和四哥去无名山庄。”
　　　　连城看了思睿一眼道：“去可以，但是不得惹事。”
　　　　“不会的不会的，爹你放心吧，有上次的教训，孩儿不会再惹出事来的。”
　　　　“最好如此。”
　　　　思睿傻笑了一下，问思源：“无名山庄大不大，好不好玩？”
　　　　“明天你不就知道了。”
　　　　“那定是好玩了。”思睿激动兴奋的说。
　　　　饭后，惊鸿见连城坐在书房中看书，便端了杯茶进去。连城见此，忙起身接过惊鸿手中的案板道：“你身体还没有好，就应该好好的休息。”
　　　　“我总是呆在房中对病情也没有好处，倒是多活动些能帮助身体恢复。今天源儿说老庄主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连城扶惊鸿到旁边的茶桌边坐下来道：“老庄主现在身体不佳，我本该回去看望，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踏进无名山庄。”
　　　　“无论怎么样，老庄主都是你的父亲，你应该回去看望。虽然无名山庄给你留下了很多的悲痛，但是老庄主却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现在如果换做是你，睿儿他们这般，你心中不也是痛苦吗？”
　　　　“是啊！所以我想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回去看望老庄主。”
　　　　“连城，有些事情是不能够等的。”
　　　　连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惆怅的道：“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够等得，中间会有太多的变故，就如你我。但是明天去无名山庄也太仓促了，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连城，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
　　　　“什么事？”
　　　　“就是贤儿和源儿之间的事情，虽然上次事后，两个人之间没有出现正面冲突，但是还是不和。源儿性格温和，再加上一直对自己母亲所为心怀愧疚，对贤儿一直的迁就忍让，贤儿又是生性刚强，容不下源儿，我担心以后他们会再重复当年悲剧。”
　　　　“这个我早便想到了，我也是怕他们兄弟之间相残，手心手背都是肉。这种事情我也是调节不了啊。”连城怅然的说。
　　　　连城也是很为难，两个都是自己的儿子，他怎么能够看着他们相残。可是自己却是无能为力，调解不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次日，思源回到了无名山庄看望凌胜，凌胜半躺在院中的椅子上晒着太阳。见到思源来了，凌胜很是欣喜。
　　　　“源儿？”
　　　　“爷爷，”思源疾步走到凌胜的身边，跪在凌胜的椅边道：“孙儿听说您病了，所以回来看望您，孙儿不孝没能在您身边照顾。”
　　　　“相比你父亲，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凌胜的心中有几分抱怨。
　　　　“爷爷，爹不是不愿回来，只是这几天爹有些忙没有来的及，所以让孙儿来看望爷爷。过几天爹忙过了，便会来看望爷爷的。”
　　　　凌胜和蔼的笑着道：“你不用安慰我了，你父亲是什么样的性格，我可是比你清楚。他哪里是忙啊，他是早就忘了我了。”
　　　　“不是的，爹没有忘记您。”睿儿立即否定说。
　　　　凌胜很是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十二三岁可爱的男孩。看向思源问：“他是？”
　　　　“爷爷，他是爹和燕姑姑之子，叫睿儿。”
　　　　“睿儿……”凌胜望着眼前的这个小少年，的确是有几分连城孩子是的影子。
　　　　没想到连城和惊鸿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不禁的在想，如果当初让他们在一起，现在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连山庄都不回。
　　　　“孙儿思睿拜见爷爷。”思睿忙磕头拜见。
　　　　思源扶着凌胜坐起身，凌胜亲手扶起了思睿道：“我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