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家丁(如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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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发？”

“山人自有妙计。”

虽然满心的狐疑，可沈青云却是没有多问，每次只要他有麻烦都会过来问贾一，而贾一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左右早晚都能知道，又何必追问惹人烦。

东拉西扯的足足一个时辰，就算是慢性毒药，现在也该发作了，贾一觉得应该没啥问题了，这才结束了今天的交谈，放走了沈青云，当然在沈青云临走之前还拿走了贾一制作黄焖鸡的方法。

既然已经确定吃过死蝗虫的鸡没有啥问题，贾一也就彻底的放下心来，明天就开始养鸡和鸭，就算是死蝗虫，贾一也觉得应该把它们的价值表现出来。

正好暖房距离河边也不是很远，鸡舍和鸭舍很快就在勤劳的家丁手中成型，反正租的地多的是，左右都是要喂，那就多喂点好了，五百只小鸡仔，五百只小鸭子，就出现在了暖房周围的篱笆圈内，家里剩下的那些妇女也就有了用武之地，每天喂鸡喂鸭的，忙的不亦乐乎。

忙碌的时候时间过的总是很快，当暖房内全都布上泥土，秋天已经带着些许清凉悄悄的来到所有人的身边，贾一到底也是没能去一趟长安，每天过的都是忙忙碌碌的。

暖房彻底完工，只等着深秋的时候种上蔬菜，等着冬天售卖就好，总算是解决掉一件事情的贾一，这才想起了河边训练的大头兵们。

走到名存实亡的制盐厂，那些大头兵依旧在刻苦的进行着训练，就连后来的那四十个大头兵都在认认真真的联系着各个项目，脸上早就没有了刚来时候的高傲，看来他们亲身体会到了这些训练项目带来的真正好处。

“集合。”

随着贾一的一身呐喊，所有士兵第一时间停下了手头的训练项目，快速的冲到贾一的跟前，麻溜的站队，报数，最后还是洪亮走了出来，对着贾一行了军礼，大声的报告。

“很好，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相信你们已经将身体素质提升到了一定的高度，总是进行这些无聊的训练也没啥意思，今儿我教你们新的训练项目，伪装。”

在古代探子的死亡率是最高的，两军交战，距离敌军最近的是探子，最先被发现的依旧是探子，所以在战场上进行伪装是保证小命的不二法门。

伪装训练要求必须具有非常强大的忍耐力，有的时候需要很长时间不吃不喝不动，就算是被活活冻死饿死渴死，也不能移动分毫，更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

“所谓伪装就是因地制宜的使用特定的装备，伪装自己，达到有效侦查敌情还不被发现的目的。所以，在伪装训练当中，我要求你们必须把自己当成一蓬杂草，一块石头，甚至是一坨粪便，你们需要用杂草石头和粪便的想法要求自己。”

古代能够达到伪装效果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一些，包括布料的染色剂，也是贫乏的可以，贾一毕竟不是当兵的，这些东西还只能群里群策，集大家的想法于一体，来实现训练的目的。

百十口子人，跟贾一坐在一起，贾一提出一个伪装，大家就开始集体的想办法，最后经过验证，如果可行的话，那就采取，不行的话，那就继续想，最后大家总算是想出了伪装成草，石头等一些常见物件需要的装备。

接下来的训练会变的非常无聊和枯燥，两三个小时长时间的趴伏或者蹲坐，这需要的是巨大的毅力，贾一没有，所有他不准备在这里看着，交代了洪亮一声，再次擅离职守。

现在库房里堆着很多制造玻璃用的渣滓，是时候把它们变成真正的玻璃了，这年头也只有玻璃才能让贾一捞上大大的一笔，也好在年底之前多购置一些粮食。

制造玻璃其实跟烧纸陶瓷没有太大的区别，都需要很高的温度，也都需要窑炉，贾一只需要购买或者建造一座窑炉，就能够开始进行制作。

窑炉好弄，本来也不是什么太高技术的玩意，杜曲县内就有专门制作窑炉的工人，只是当窑炉制作出来之后，看着坩埚里面放进去之前跟拉出来之后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渣滓，他发现他自己想的实在是太过乐观了一些，窑炉的燃料是木炭，温度根本就达不到，煤炭是最好的，可这年头上哪弄煤去，贾一倒是知道山西很多煤，可那些全都是在地底下，以现在的工艺怎么挖，鄂尔多斯倒是有露天煤矿，可他不敢去，人家吐谷浑的地盘，去挖煤还是去送死。

一下子，制造玻璃的事情陷入了僵局，贾一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百无聊赖之下，这才再次踏上了前往长安的路。

这次没有任何例外的贾一，成功的进入了长安城，大唐长安从开始到最后一直都是大唐最繁华的所在，进过一次城的贾一再次被眼前繁华的景象所刺激，心中的苦闷在然而然的消失了一些。

只是踏步在朱雀大街上，他却是犯了难，知道沈青云在长安开了饭馆，可他没说具体的地方在哪啊。

可漫步在大街上，问了半天也没人知道这长安城里有过四方饭馆，郁闷无比的贾一决定不再去关注什么饭馆的事情，左右出来转一圈也不容易，逛逛街就算是给自己放假了。

来过东市的贾一按照记忆当中的路线，再次出现在了东市，刚来到东市再次被那股子奇怪的味道所刺激，捂着口鼻，开始逛街，街道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贾一感到新奇。

“这是啥？”贾一指着一堆很想萝卜的东西，对小贩问道。

“棒槌。”

简单的两个字，差点让贾一晕过去，棒槌不是一根木头棒子么，啥时候成了类萝卜了，拿起一根，掐了点须放入嘴里，一股子奇怪的味道顿时在嘴里蔓延开来，虽然心里惊讶这种东西为什么会被当做棒槌来卖，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奇怪的样子，点了点头对小贩说道：“嗯，这棒槌的味道虽然有点怪，却是很对我的胃口，说吧，这玩意多少钱？”

“五十文钱一斤。”

“多少？”贾一吓坏了，啥时候这玩意这么贱了，只卖五十文钱，还是论斤卖的。

“呵呵，这位老爷，我一看您就是有钱的，我也就是挣点小钱糊口，您就甭跟我还价了吧，这玩意我可是在去辽东的时候特意弄回来了，光路费我就花了不少，五十文钱实在是不能再少了。”

“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照顾照顾你的生意，这玩意你有多少，全都给我包起来吧。”

第七十八章人参鸡汤

人参能够卖成萝卜价，贾一觉得这次自己赚发了，看这些人参的品相，虽然根须不是很多，个头也不是很大，没有达到百年的程度，可也绝对有几十年的年份了，就这一堆人参，放在懂行的人眼里，足以抵的上百金，也得亏现在的人还不知道这类似萝卜的玩意究竟有什么作用，才能卖出五十文钱一斤的超低价格。

小贩高兴坏了，这些东西乃是他去辽东进皮草的时候，顺带捎回来的，基本上就没怎么花钱，没想到五十文钱都有人要，今天可真算是遇到冤大头了。

小贩生怕贾一反悔，麻溜的把三十二斤的人参打了包，放在了贾一的手中，犹豫多出来了两斤，小贩觉得赚钱也不能赚的太狠了，十分大方的送给了贾一。

大城市果然有好东西，怀里抱着三十二斤人参，贾一的嘴就没有合拢过，就连东市上那特有的难闻气温，都不管不顾了。

看了看，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了，贾一准备去秦琼家看看，管人家叫了好长时间老爷了，却是一次都没有登门，正好现在有了人参，也去给秦琼调养一下身体，相信这些人参应该能够让秦琼多活个几年。

贾一现在可是清楚的知道了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有秦琼这个大靠山，他干什么事情，基本上都会顺利很多。

刚走到东市口，一堆黑色的矿石吸引了他的目光，这不是煤么，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玩意怎么卖？”贾一还以为这里也有便宜可占，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点名这煤的名字。

“五十文一斤，概不还价。”

卖煤的是个老汉，抬头看了贾一一眼，就又把头低了下来，眯着眼睛继续打盹。

贾一看了看怀里的人参，再看看堆在地上的煤，很是纳闷为什么这两种货物会是一个价格，贾一也实在是懒得讲价，跟老汉说了一声：“你有多少全都给我送去杜曲县，林府，以后在开采出来了我还要，另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下矿坑开采的时候，记得在四周用木架子支撑起来，这样能让矿坑变的牢固一些，还有就是千万不要往深了挖，再深了是地狱，谁下去了都回不来。”

煤矿坍塌在后世也是常有的事情，动不动的就死了多少多少人，埋了多少多少人，就算是防护的再好，也根本就不可能避免，挖深了更惨，里面不是瓦斯就是地下河的，只要挖出来一样，那根本就没有人活命的事，尤其这年头下坑挖煤还是点着灯，纯属就是找死啊。

听到贾一的告诫，老汉的脸上写满了震惊，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是如何知道他们几代人用性命总结出来的经验的，正如这少年所说，他们家有背埋了的，有被炸死的，还有就是挖的太深，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声息的。

“公子大才，还望公子将开采石炭的注意事项倾囊相授，我愿意给你送去千斤石炭。”

“你们都是苦哈哈的挖矿工，我怎么能白要你的石炭，再者说了这些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全都告诉你也无妨。”

贾一挑着重点的把后世采煤的一些注意事项全都跟老汉说了一遍，甚至架子的构造贾一都在地上给老汉画了草图，至于地下水和瓦斯，贾一没有明说，只是告诉他们，别往深里挖就是了。

老汉对贾一千恩万谢的表达了感激之情，却是满脸的犹豫之色，似乎还有什么要问贾一的。

“还有什么要问的，但问无妨。”

“公子，这石炭虽然烧起来要比木炭暖和，可烟气却是也比木炭严重的多，以至于煤炭也只有穷人家在冬日里买上一些，富贵人家根本就看不上，还望公子指点。”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样，你先把这些送到林府，等我回去了再跟你说说怎么用着石炭。”

不就是个炉子么，多大点事，只是贾一觉得这玩意说起来实在是麻烦，给他画图吧，又怕他看不懂，正好他的窑炉也需要大量的煤，干脆用这个作交换，让他们每年给自己送点煤好了。

相比于四方饭馆，翼国公府却是要好找的多，长安人就没有几个不知道的，随便问来问，贾一就出现在了翼国公府门前，看着高大的门房，贾一觉得林府的门房实在是弱爆了，还有那巨大的匾额，一个能顶林府五个，这才是真正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刚准备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间从正门走了出来，定睛一瞅，这不是孙思邈么。

快步来到门前，刚要跟孙思邈打声招呼，站在门口的两个门丁，却是把他拦在了门外。

“大胆狂徒，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擅闯，还不快速速退去。”

贾一可不想受那皮肉之苦，赶紧退到了门外，准备等孙思邈出来之后，再跟他问问他来这里干什么，然而，眼瞅着孙思邈就要走出来，　一声呼喊，却是让孙思邈扭转身形有走了回去。

万般无奈之下，贾一也只能再次硬着头皮来到门丁的跟前，恭恭敬敬的对两个门丁行了礼，这才说道：“还劳烦两位代为通报，我有要事求见翼国公。”

“小小商贾，也敢奢望见我家老爷，让你进去会污了我家门亭，快滚吧，勿让我俩动手。”

狗眼看人低说的就是这俩，贾一是真想扭头就走，可这些人参就是给秦琼买的，这要是半途而退，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就在贾一琢磨着该怎么整的时候，一个小厮急匆匆的从门内走了出来，看他满脸焦急的样子，似乎是府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丁不好打交道，这家丁没准会好说话一些，贾一一个闪身挡在了小厮的面前，躬身问道：“不知府上出了何事，为何小哥的脚步会如此匆忙。”

“跟你有个屁的关系，滚一边去，小爷没空跟你磨牙。”小厮说完，直接把贾一扒拉到了一边，不愧是国公府出来的，脾气都不是一般的大。

大爷的，老子有好东西给秦琼，你们这帮狗东西竟然还把老子挡在门外，火气蹭的一下就从心头窜了出来，看着远去的小厮，快步来到门丁跟前，昂头说道：“我乃天机都护府陪戎校尉，有要事禀报老爷，若是耽误了老爷的大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狗贼，好胆，竟然骗到国公府上来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两个门丁刚要对贾一动手，一个年纪轻轻的翩翩公子，从门内匆匆走了出来，刚好看到了门口发生的事情，一声断喝，让两个门丁住了手。

“住手，发生何事竟让你们在府门前动手。”

“少爷……”其中一个门丁对年轻公子躬身应答。

贾一却是抱着人参呆在了原地，这莫非就是秦琼的独子，秦怀玉？

“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我父亲？”

“少爷，我乃天机都护府参战军教官队教官贾一，今日前来有要事要求见老爷。”

秦怀玉满脸疑惑的看着贾一问道：“你既是天机都护府校尉，为何要管我父亲叫老爷？”

这一问，可把贾一问着了，他也不知道为啥他会叫秦琼老爷，只知道张大仁是这么叫的，他也就跟着叫了。

“张大仁不是也这么叫么？”

“哈哈，张大仁乃是我家负责管理家将的家臣，我父亲这才给了他一个都尉的名头，你又不是我家人，怎可唤我父亲为老爷。”

汗，敢情这么长时间都叫差了，贾一小脸一红，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贾一说出了张大仁的名头，基本上也就坐实了他是天机都护府之人，那么近秦家也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了

“若是你有军情禀报，那还请过几日再来吧，我父亲今日身体不适，不宜操劳。”

秦琼还能有什么不适，无非就是操劳过度，身子虚的厉害呗，咱怀里抱着的东西，可正好是针对这病来的。

脸上爬满喜色，急忙说道：“少，额……公子，小的今日前来正是为了此事。”

“你？”

“正是，小子怀里抱着的正是治疗国公旧患的不二良药。”

“当真？”

“千真万确。”

“快请。”

秦琼都病的不行了，要不然也不能请孙思邈前来，这会儿秦府上下都快闹翻天了，如今听到有治病良药，即便秦怀玉并不能确定，可但凡有点希望，他都会要试一试。

跟在秦怀玉的身后走了半天，这才来到了秦琼的房间外面，贾一来不及感慨秦府的巨大，就跟孙思邈打了个照面。

“孙神仙，向来可好？”

“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给国公送治病良药了。”贾一对着孙思邈显摆了显摆手里面抱着的人参，笑嘻嘻的说到。

“何药？”

“饿，这玩意解释不清楚，试试药效就知道了。”

贾一说完，小气吧啦的从一根人身上掐下来一根须，递给孙思邈，说：“捣碎了给国公喂下，药效立显。”

第七十九章人参奇效

“小子，翼国公不过就是体虚多病，并无性命之忧，你确定你这药真好对症，切莫出了什么事情，你不好交代。”

听到孙思邈的话，贾一心头一暖，尽管知道孙思邈心善，可能够得到一代药王的关心，还是让贾一的心里暖呼呼的。

“孙神仙尽管施为，有何不妥，小子一力承担。”

孙思邈见贾一心意已定，这才拿着那根人参须进入了秦琼的房中。

本以为给秦琼吃了人参，秦琼身体好起来，事情也就这么结束了，可等在外面听好消息的贾一，却是听到一声惊怒的尖叫。

“何处寻来如此低劣之物，你竟然要喂给老爷吃，若是老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即便你是孙神仙，我也要找陛下问个清楚明白。”

哪里来的不懂事的老娘们，怎么竟帮倒忙啊。

“哼，国公之病，老道无能为力，你另请高明吧。”孙思邈之前估计就受了这么一肚子气，眼下再次被人指责他的医德，顿时气的拂袖离去。

看着气冲冲走出来的孙思邈，贾一是有心想要把他拦下来，可从孙思邈投过来的那根参须来看，就算这人参有天大的妙用，估计他老人家也不会理会了。

难怪孙思邈一辈子也只是在民间走动，即便是医术已经得到了诸多贵族的认可，却依旧不肯入朝为官，终身行走于山野之间，原来是受不了这些贵妇人的臭脾气。

秦怀玉是知道孙思邈本事的，这会儿看到孙思邈再次生气的离开，立马有追了上去，刚才好言相劝，这才把人给劝了回来，如今他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跟在孙思邈的身后干着急，愣是把孙思邈送到了门外。

看着秦怀玉愣头愣脑的样子，贾一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历史上竟然没有关于他的一点言辞，只是在野史上有着他的记载，就这种啥话不会说的主，就算是能继承秦琼的爵位，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成就。

看着蔫头耷拉脑袋回来的秦怀玉，贾一凑了上去，低声说道：“公子，你看你拿着这根须去熬成汤汁，给国公送过去不就行了么。”

“你这药当真有神效？”

这话问的贾一直翻白眼，他费劲巴拉的过来干啥来了，不就是给秦琼送药的么，没有多说，只是把一根须放在了秦怀玉的手中，让他尽管去试就好。

刚才贾一跟孙思邈的对话，秦怀玉也是听的清清楚楚，虽然第一次见贾一，还不知道贾一的根底，可他却是知道孙思邈绝对是方正之人，既然他老人家都信的过贾一，那说明这药没准真的有奇效。

左右现在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秦怀玉只好拿着那根参须去煎药了。

中药熬起来非常的浪费时间，贾一是整个秦府所有人看着被秦怀玉领进来的，虽然没有人给他送一杯水，却是也没有对贾一进行过问，任由他站在秦琼房间外面的院子里溜腿。

眼瞅着太阳都开始偏西了，贾一渴的舔了舔嘴唇，只盼秦怀玉快点把药熬好，给秦琼送过去，也好回过头来招呼他一下，最起码给口水喝啊。

千呼万唤始出来，秦怀玉总算是端着一个小碗，走进了秦琼的房间，贾一凑到秦琼房间外面，侧耳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

“怀玉，你这端的是什么？”

“二娘，父亲半日都未进水了，我端了点白水来给他喝。”

“嗯，喂给你父亲喝吧。”

就算是大白天的，户上蒙上黄纸，就算秦怀玉端进去的是黄色的汤汁，也分不清到底是白色还是黄色，这才过了秦夫人这一关，成功的进入了秦琼的嘴里。

贾一其实很难理解秦夫人为什么不想让孙思邈给秦琼治病，按理说孙思邈给秦琼把病治好之后，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可贾一又哪里知道，秦琼的病，其实在很早之前就被孙思茅下了结论，只能将养，无法治愈，所以秦夫人对秦琼吃的任何不知名的药剂都十分排斥，生怕不知名的东西会加速秦琼死亡的时间。

人参奇效不是说着玩的，只是一根须，里面富含的滋补的药效，很快就让因为虚弱而晕倒在床上的秦琼换换睁开了眼睛，并且在秦夫人满脸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才我服了什么药，为何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秦琼对自己的身体感觉最是真切，自从生病以来，他从未感觉像现在这样有精神过，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床上躺着的，虽然不可能跟他全盛时期相媲美，却也不再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

“爹，你好些了么？”秦怀玉激动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秦琼竟然在喝完一碗不知名的药剂之后，竟然能够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好多了，刚才我吃了什么药？”

秦夫人刚才就没有让人给他喂药，自然不知道秦琼为什么会突然间变的这么有精神，可秦怀玉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刚才给他喂了什么。

“爹，是一个叫做贾一的给您送来的药物，适才我便是用它送来的药物，熬成了汤汁，喂您的。”

“你这死孩子，竟然给你爹吃那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劳什子东西，得亏你爹现在没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如何是好。”秦夫人大惊，拿手指头指着秦怀玉的脑门子，数落了起来。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么，现在贾一在何处？”

“还在院子里站着呢。”

“你这孩子，人家上门来给为父送药，你怎么也不说把人让到屋里喝杯水啊。”秦琼猛的从床上做了起来，拒绝了秦夫人想要搀扶的想法，龙行虎步的来到房间外面。

看到贾一笑涔涔的脸颊，秦琼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感动，从战阵上下来之后，这种真真正正被人关心的时候，已经少了很多，就算是那些老兄弟，过来看他也是小心翼翼的，稍坐之后，就会匆匆离去，生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校尉竟然能够记挂着他的身体，直让秦琼的心里不胜唏嘘。

“走吧，还杵在那里作甚。”

“是，国公大人。”

“为何不叫我老爷了？”秦琼眉头一皱，看着贾一，对贾一的称呼表示出了非常的不满。

“额，卑职以前孟浪，还望国公大人勿怪，今日卑职才知道，老爷这个称呼，小子似乎不能叫。”

“想叫就叫，有什么能不能的，看在你专门给我送药的份上，以后私下里你就叫我一声伯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