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家丁(如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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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怎么说，房遗爱的话总算是起到了作用，没有谁再去拉扯贾一，只是看他们围着贾一而坐的架势，就知道今天要是贾一不能说出几个道道来，他们一定不会放贾一离开。

头晕脑胀的贾一总算是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哆哆嗦嗦的从桌子上拎起水壶，对着嘴狠狠的灌了一气，这才算是变成浆糊的脑袋给恢复了正常。

“诸位小公爷，小王爷，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宣节校尉，偶然间得到了几个赚钱的法子，还全都给用出来了，脑子里实在是没办法了，你们全都是身份显赫之辈，怎么反倒是难为起卑职来了。”

“诸位论家势论学识，无不都在卑职之上，常言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大家不在家好好读圣贤书找寻赚钱之法，找上卑职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贾一的话总算是让所有人闭上了嘴，他们全都是大家族之子，家里面的藏书和学问比之外面要丰厚的多，就算是想要找寻赚钱之法也应该是在家刻苦研读，来外面追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宣节校尉，却是有点让家族蒙羞的意思。

贾一用偷换概念的办法，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这群人的家中固然有着很多的学问不视于外人，可学问是学问，赚钱是赚钱，学问可是不能用来直接赚钱的。

甭管怎么说，总算是绕晕了这群该死的混蛋，贾一趁着大家实在是不好意思再为难自己的时候，一手拽着房遗爱，一手拉着秦怀玉，急忙脱离了人群，朝着外面走去。

“我滴个天啊，房遗爱我被你害惨了。”走出门来，贾一第一时间就对房遗爱倒开了苦水，这要不是房遗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谁会那他贾一当盘菜啊。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如今已经算的上是长安城的翩翩佳公子，谁看到不对我说声好，莫非你还希望我再变回当初的恶棍混蛋？”

“你变好我没意见，可你变好了你甭把我按在你的转折点上啊，你看看这帮人，今儿要不是我能说会道，没准我现在已经被拆成骨头架子了。”

“事实如此，君子坦荡荡，别人问起我自当如实说话，总不能胡言乱语吧。”

“我擦……”

这才几天啊，就把自己当成君子了，贾一真后悔自己当初帮了他，性子是变了，可也变的不正常了，房遗爱是变成了真君子，啥话都往外说，秦怀玉变成了真纨绔，可就是对兄弟的认知没有发生变化，只要是兄弟，怎么做都不为过，满脸颓然的贾一仰头望天，只望苍天能够赐给他一个正常的兄弟。

“房遗爱，我不管，我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造成的，你得补偿我。”

“如何补偿？”

“在杜曲县你家的一个小管家有一个酿酒坊，那是我准岳父以前的产业，也是我迎娶媳妇的第一聘礼，你给我弄回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君子不夺人所好，就算是我家的家丁，我也断不能干夺人产业的事情。”

“行，不干是吧，那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火炉的生意他们也能干，不就是造火炉么，谁卖了是谁的，有钱大家一起赚。”贾一说完，作势就要朝回走这年头可没有专利权一说，甭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自己弄出来的拿出来卖，都没有人会说你的不是，只是刚转身，却是被房遗爱一把拉住。

“你我既是兄弟，我自当竭尽全力的帮助你，此等小事既然兄弟说话了，我一定竭尽全力的办到，放心吧，不日那酿酒坊就会归于你的名下。”

贾一的一句话彻底的触碰到了房遗爱的利益的根本，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就是这一脸的道貌岸然，让贾一差点吐出来，抢别人的东西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什么玩意。

本来贾一是想和平解决的，也就是自己出钱，房遗爱说话，相信一个合理的价格怎么也能把酿酒坊给收回来，既然不用出钱了，贾一也省了。

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秦怀玉见他们两个说完了，这才插嘴说道：“贾一，我爹找你有话说。”

从秦怀玉出现到现在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了，他才把正事说出来，直让贾一对他闷葫芦的性格厌烦到了极点，话都没说一句，扭头朝着秦府的方向快步走去。

第九十五章暂定男爵

秦琼乃是上柱国翼国公，就算贾一被一群小王八蛋扒光了衣服，光着腚也得麻溜的跑到府上给秦琼请安，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哪能让他老人家等半个时辰啊。

贾一在前面跑，秦怀玉在后面追，俩人似乎忘记了刚才边上还站着的房遗爱，见俩人走远，房遗爱脸上那副道貌岸然的表情才渐渐退去，恢复了他从前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千万人称颂的好儿郎，可整天装君子，说实在的也挺难受，正好贾一交给了他个小事，有日子每当纨绔了，心里面还真有点想。

有了人参的滋补，秦琼虚弱的体格子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虽然是刚入冬，还远没有寒冬腊月时候的寒冷，可穿着一件单衣，舞着两个铜锏，浑身冒白烟的样子也实在是太唬人了。贾一看到这个样子的秦琼，第一想到的就是当年自家门上贴着的门神，也只有现在的秦琼才能给贾一门神的感觉，换成他之前的样子，你贴别人门上试试，非给你腿打折不可。

“小侄来晚了，不知秦伯伯找小侄何事。”贾一现在入秦府就跟进自家后花园似的，没有任何的阻拦，直接就来到了秦琼的面前，躬身行礼之后，站在了一边，等着秦琼训话。

“你小子长本事了，当了小财神，老夫说话都不怎么好使了，半个多时辰才磨蹭过来，怎么不明天再过来。”秦琼斜眼瞅了贾一一眼，这才甩动了两下铜锏，将其丢给了一帮站着的家将。

贾一闻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跟进来的秦怀玉，却是没有说什么，毕竟当着爹说儿子的不是，这挨数落的事情最后还是会落在自己的头上，还是捏着鼻子认了吧。

“行了，知道你小子是个什么心性，就别在老夫面前装老实了，进来说话吧。”

走进会客厅，贾一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看向秦琼，等着秦琼说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今日找你来是有好事要告诉你，陛下有意要封你为杜曲县男爵，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所以只是暂定，至于正式封爵，应该会在年后进行。”

贾一闻言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自己干啥了，这就要被封男爵了，不是说唐初的爵位得之非常不易么，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变的这么简单了呢，莫不是糖衣炮弹？小心谨慎，可不敢掉进他们挖的坑里。

秦琼看着站在椅子边上张大了嘴看着自己的贾一，满意的笑了笑，却是不知贾一把他们想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族。

“你可知陛下为何要给你封爵？”

“小侄不知。”

“一是制盐之术，一是制琉之术。制盐之术算的上是奇术，日后我大唐将在无缺盐之忧，制造琉璃之术更是出现的恰到时机，收拢天下财货，分化外族团结，将全看这琉璃物件了。”

这下子贾一的心才算是真的落了下来，甭管是升官还是封爵，只要有的放矢就好，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贾一从来就没有想过，若是天上某天真的掉下来一个馅饼，贾一一定会跑的远远的，指不定里面就有什么要人命的东西，在你吃馅饼的时候爬出来将你ko掉。

另外贾一也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之前李二让自己按照他安排的制造玻璃物件是用来收拢周边邻国财货的目的，难怪要制作那些看起来怪模怪样的东西。

“能为陛下分忧是小侄的荣幸，不敢居功。”

“哦？面对封爵你竟然不动心，果然是我大唐的年轻才俊，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拂了你的美意，明日我就进宫告知陛下，你不需要封爵。”

贾一顿时满脸的苦笑，他知道秦琼早就看出了自己渴望得到贵族身份的事情，这才有了上面的调侃，只是这么直接的调侃真的好么。

“秦伯伯莫要拿小侄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老夫辛辛苦苦来往于皇宫为你求的一个贵族的爵位，你却是一点表示都没有，怎么给房遗爱出赚钱的法子可以，给老夫出赚钱的法子就不行么？”

秦琼缺钱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这话分明就不是在说自己缺钱，而是要让贾一帮着秦怀玉也整一个赚钱的本事，虽然秦府目前还不缺少秦怀玉挣的那点钱，可什么事情都有个万一，多一个生存的本事，总是好的。

“小侄早已分给怀玉两成暖房的干股，如今暖房蔬菜已经长成，不日即将出现在长安的市面上。”

“哦？冬日蔬菜，你此言是真是假。”秦琼还真就不知道贾一还有冬天能够弄到蔬菜的本事，听到贾一说起，这才满脸的好奇，可站在一边的秦怀玉却是对此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前段时间秦怀玉就已经跟着贾一参观了暖房，当他走进温暖如春的暖房之后，顿时被暖房惊的张大了嘴巴，当他看到满屋子全都是绿油油的蔬菜时，更是瞪大了双眼，当时就把贾一惊为天人，似乎能够在冬天里中出蔬菜的，还真就跟天人没有什么分别了。

“父亲，暖房我亲眼所见，里面却是长满了绿色的蔬菜，贾一此言不虚。”

秦怀玉适时的站了出来，证明了贾一说的话是真的。

在唐朝李二年间，能够吃到蔬菜的也只有李二和长孙两个人，宫里面的其他人一冬天唯一能够吃到的绿色蔬菜只有大白菜，就那白菜还是在秋末的时候保存起来的，新鲜的蔬菜包括李二在内，都不可能在寒冬吃到。

如今贾一却是弄出了新鲜的蔬菜，这要是开始在市场上售卖，秦琼不用想都知道这又将是一笔极大的进项。

有的时候钱多了未必就是好事，秦琼就对贾一的未来表现出了浓浓的忧虑。

“贾一，钱多了未必就是好事的道理，你可知道？”

贾一被秦琼说的一愣，有点不明白秦琼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今天下大定百业待兴，正是百姓安居乐业的大好时期，若是天下间的钱财均被你一人夺取，你让百姓如何安居，你让盛世如何降临，届时陛下又将如何对你，这些你难道就没有想过？”

贾一彻底的愣住了，你这说的都是什么玩意，我不就是挣了点小钱么，怎么就成了阻碍盛世降临的罪魁祸首了，我挣的钱还会花出去又不是囤积起来，又怎么可能引起市场的震荡，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脑子乱了一小会儿，贾一突然间想起一个事情，那就是古人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这一荒谬的学说，可就是这样荒谬的学说知道伽利略的出现才算是真正的终结，而且在终结过程还十分的不友好。

在大唐人们的认知当中，天下间的钱是一定的，有的人赚的多了，那么别人就会赚的少了，若是等到一个人赚尽了天下间的钱财，那么别人也就没钱花了。

同样可笑的理论却是让贾一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来，他可不想被人活活的烧死，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他觉得他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实在是没有能力去转变，既然改变不了别人，那就改变自己好了。

“秦伯伯，小侄固然赚了不少的钱财，可小侄的所有钱财全都用在购置粮食上，伯伯也知道小侄曾经说的明年即将出现蝗灾的事情，虽然小侄已经有了能够杀死蝗虫的办法，可这个办法还是要等到蝗虫出现才会有效果，所以明年依旧会出现灾民，朝廷依旧需要治灾。”

“虽然你将钱都花出去了，可你赚了很多的钱却是不争的事实，看样子你不能再继续赚钱了，不然会惹祸上身。”

擦嘞，不让赚钱，那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贾一被秦琼说的直接傻眼了。

“蔬菜的售卖你全都交给怀玉去做，该他拿的他会拿，该是你的他也一分不会少你的，以后再有赚钱的名头不要只想着一门心思的赚钱，把名头给别人顶了去，你闷声发财不是更好。”

贾一心里感动极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帮自己顶雷啊，关系一般的人家会管你去死，也只有真的把自己当亲人的才会为自己想到一切可能出现的问题。

“就依秦伯伯所言。”

“嗯，正好，今日老夫也闲来无事，就一块去看看你那暖房究竟有何新奇之处。”

跟在秦琼的屁股后面，离开了长安朝着暖房区的方向飞驰而去，初冬不寒，寒风不冷，秦琼没有在乘车，而是骑着马朝着暖房的方向飞驰而去。

八亩地的暖房看起来就像是一大片的居民区，秦琼虽然来过附近很多次，每次也只是把这里当成新出现的一个村庄，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片房子竟然是贾一建造的。

当他看到满屋子的绿油油的蔬菜，表现没有比秦怀玉好到哪里去，只是对贾一说道：“等到蔬菜长成，先别急着卖，送宫里去一些。”

第九十六章平淡

天下间的好东西，就没有自己能够独享的，甭管是什么，得到的第一时间就应该想到皇帝是不是有，小到蔬菜水果，大到金银珠宝，只要被认定是好东西的，都要送进公里一些。

贾一是没有这个可能进宫的，所以这种送菜的苦差事就落在了秦怀玉的头上，有了秦琼的提点，贾一二话不说麻溜的找人开始摘采成熟的蔬菜，装车准备让秦怀玉往宫里送。

贾一清楚的知道这个口子一开，那么今年冬天宫里需要的所有蔬菜都将由他免费赠送，本来还有点肉疼，可以想到天下间的所有百姓看自己时那红红的眼睛，摘蔬菜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各种萝卜弄了不少，各种绿菜也弄了很多，包括贾一弄来的昆仑紫瓜，也就是所谓的茄子，统统装了一大车，蒙上布，让秦怀玉赶着车就送往了长安。

秦琼看完暖房，笑呵呵的在贾一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也回了长安。

好不容易逃离了长安城，贾一就没打算再回去，出了暖房，发现篱笆里面的鸡鸭都已经长的半大，明年夏天估计就能长成，不过几百只鸡，几百只鸭似乎还是少了一些，找来家丁，吩咐他们趁着冬天开始在暖房里面孵化小鸡小鸭，能孵化多少孵化多少。

本来没啥事，闲的蛋疼非要看罐头销售的火爆场面，结果这一看就没能从长安城出来，一直忙到现在，才有时间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贾一已经把林府当成了自己的家，走进门就有一种回到家的温暖。

好几天不见的林如玉，俏生生的站在贾一的面前，一想到再过一两个月，她就将成为前世今生自己第一个妻子，贾一看向她的目光都变的异常的柔和。

“咱们家现在已经不缺钱了，你以后就不要再那么劳累了，我看着心疼。”

现在的贾一身价已经超过了十万贯，已经能够算的上是杜曲县数得上号的富户，这么多钱在小小的杜曲县逍遥一生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如玉看着贾一每天都要早出晚归甚至好几天不着家的挣钱，心里其实很担心贾一会因为变的越来越有钱而跟她之间的距离变的疏远，想想前几个月两人整日见面的场景，现在也只能怀念了。

“好，就依你所言，以后我不出去挣钱了，就在家守着你们受着咱们家的四方酒楼过日子。”贾一伸手在林如玉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惹得林如玉的小脸爬上了两抹红晕。

贾二现在是每天没啥事都会回林府，酒楼固然非常的高档，可却是远没有林府这个家住着来的舒服。

一家人总算是再次聚在了一起，贾一亲自下厨炒了一桌子的菜，虽然炒的没有家里的大厨好吃，可一家六口却是吃的其乐融融。

吃着饭，聊着天，很快众人的话题就落在了各自管辖的项目上，贾二现在管理着好几家酒楼，虽然年仅十四岁，却已经是个实实在在的大老板，说起话来还真有点小大人的味道，直让饭桌上的众人看的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林如玉现在则是全心全意的待字闺中，绣着自己的嫁衣，等待着贾一的迎娶，每天最是清闲。

林美玉则是管辖着酿酒坊和蒸馏酒坊，工作不算辛苦，只需要每天听一下这两个地方的掌柜的报账就好。

由于林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康复，林宝玉现在每天除了学学认字，剩下的时间就是围绕着林如玉和林老爷子玩耍，无聊的紧了也会上街转悠一番。

“这一年咱们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切都是贾一带来的，大家为贾一贺。”说着，举起了桌子上的葡萄酿，笑着对贾一说道。

桌子前的所有人都同时举起了酒杯，贾一更是一口饮尽了杯中酒，能够得到家人的认可，就算是赚上十万贯，也没有这一句话来的贴心。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温度也变的有些寒冷，难得静下来的贾一却是站在院子当中仰头看着天空当中的明月，只是短短刚开始来唐朝的时候他还想着前生的种种，只是那时每天都是那么的忙碌，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东想西，如今一切都已经走上了正轨，他也不用再担心自己还会被转卖他人，努力地翻找着脑海当中的记忆，却是绝对前生竟然是那么的模糊，看不真切，就像是已经离他远去一样。

看的出神了，没有听到有人靠近，知道一个温暖的披风披在身上，这才发现身边站了一个人。

“天冷，还是快些进屋歇着吧。”林如玉依旧是那么的温柔贤淑。

“没事，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好几个月的功夫就已经过去了。”轻轻的拉开身上的披风，将林如玉塞入其中，两个人裹着一个披风，只露出两颗脑袋，同时抬头仰望夜空。

“是啊，时间过的好快，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若是当初爹爹没有征求你的意见，而是直接将你发卖，想来我家也不会有现在的生活了。”

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夏天还准备卖给别人的家奴，只是用了半年的时间，就让一个破落的商贾家族变成了如今富家全县的第一家族，正如林如玉所说，若是当时林老爷子没有跟贾一商量，而是直接将他发卖的话，或许贾一依旧会有现在的辉煌，只是林家恐怕已经曲终人散了。

“这一切都是天意啊。”贾一发出一声尝尝的叹息，再次看向夜空明月。

久违的软床再次迎来了贾一的宠幸，躺在这张床上，浑身舒服的贾一甚至忍不住了一声，只是翻了两个身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这一觉无梦。

待到天色大亮的时候，贾一才朦朦胧胧的从睡梦当中睁开双眼，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舒舒服服睡了一个觉的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毕之后，精神抖擞的来到了饭厅，大家早已经在饭厅开始用餐，贾一是最晚的一个。

“大哥，沈青云说蔬菜即将长成，是时候拿出来用了，你看呢？”

“蔬菜的出售我已经完全交给了秦怀玉，就算是咱们用来炒菜的菜，也必须从秦怀玉那里买回来再炒，不能直接用。”

有了昨日秦琼的讲解，贾一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是引起了什么人的关注，不然秦琼不会对自己说这些的，所以既然答应了秦琼要将蔬菜的售卖权彻底的交给秦怀玉，那就不会有任何的私情，不然最终受伤害的还是自己。

贾二不明白贾一为什么会这么做，可他却是一直以来都以贾一的马首是瞻，所以贾一说完决定之后，并未细问，尽管满脸疑惑，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贾一早已将贾二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有些事情还是要跟他说清楚的好，不然贾一没吃亏，贾二却很有可能上当。

有了贾一的讲述，贾二才知道了贾一的用意，同时也明白了这世间还有很多他们不用逾越的雷池，只有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今年冬日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走上了正轨，一直到过年的大婚，贾一都不准备在让自己太过忙碌，正好辛光茂这实诚的弟子还在饭馆里当着掌柜，索性一直到年底就教他学问好了。

之前贾一传授辛光茂的立体几何知识，有了辛光茂和袁天罡两个人的共同研究，很快就已经学会学透，所以当贾一很久没有出现之后，袁天罡也就离开了四方酒楼，本来贾一以为今天只会有一个学生，没想到贾二也在此时凑了过来。

看到贾二，贾一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了解过自己这个弟弟是不是认字。

“小二，你可识字？”

“这段时间管理客栈，我倒是学的几个字，不过也就是认得自己的名字而已。”贾一身负大才，这一点贾二早就知道了，本来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应该是贾一的第一个弟子，可一直以来贾一都非常的忙碌，好不容易贾一有时间了可以开始收弟子了，贾二却是忙碌了起来，就这样一直到现在贾二也只是因为需要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

听闻这话，贾一狠狠的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自己至亲之人都没能有过多的关心，赚这么多钱有个屁用。

“小二，从今天起，你跟我学字，算学我也会传授你一些，好好学，莫要让我失望。”

“嗯，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学。”

既然是认字，那就用最简单易懂的来吧，三字经千字文就是非常不错的启蒙书籍，三字经是小的时候老妈传授的，千字文则是后看小说中提及，特意查找的，没想到朗朗上口，也就记了下来。

找来一张纸，先写下千字文的标题，接着才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