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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家丁(如意)-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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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县，棘手村。”
“嘶……”
贾一听完这个地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商洛县跟杜曲县直线距离不过一百多里地，虽然没有听说过那个什么棘手村，但是光听这个名就够棘手的了，想想百十里地对于传染病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太远的距离，一旦传染病大爆发，在这个没有任何疫苗的年代，暴尸千里那都是轻的，因此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贾一二话不说拉起家中之人准备下去赶紧收拾东西，也好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小子，你这是要干啥去？”孙思邈一时间有点没弄明白，刚刚态度已经转变过来的贾一，为何听到商洛县的名字之后竟然会表现出如此巨大的反应。
“当然是跑路了，不然等到瘟疫来了再跑么？”
“莫非你就不想拯救黎民百姓于危难之中？”
说真心话，贾一还真就没有想过这么高尚的问题，在他的认知当中，小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没了，为了别人的性命丢掉自己的性命，这对他来说就是傻，这种事情打死他都不干。
“我这一家老小也全都是宝贵的生命，我现在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保证了他们的安全，然后在说其他，若是连我自己的家人都保证不了的话，那我也只能说，听天由命吧。”
贾一从来都是一个十分现实的人，危害自己成全别人这种事情，贾一一辈子都不可能去干，所以，面对孙思邈的质问，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给出了他内心深处最直接的回答。
“也罢，既如此，那你可否给我一些酒精，也好让我前往疫区查探疫情。”
孙思邈天生就是个悲天悯人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周围百里之内的所有百姓云游治病了，对于孙思邈的这种精神，贾一是十分的佩服，但是让贾一亲身涉险他却是不会干的。
“酒精不是问题，想要多少给多少，稍后我找人给您送府上去。”
光是看贾一这个样子，孙思邈就知道让贾一跟他自己一同前往疫区就地对瘟疫进行检查救治是不可能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酒精却是没打算不要，要知道这玩意可是好东西，经过孙思邈的实验发现，甭管是用来涂抹口罩还是用来洗手，都能够十分有效的减少疾病的发生。
当然贾一也没有盲目的跑路，毕竟一大家子好几百口子人呢，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掉的，再者说了家里面还有这么多东西呢，人全走了，可让谁给看着，所以，还是打听清楚之后，在做决断好了。
打听了半天也没有打听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虽然知道棘手村出现了严重的传染病，但是由于没有专业的大夫前往疫区，对疾病进行分析检查，因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够得出这病的第一手资料。
贾一心里这个着急啊，但凡是大病，那是跑的越早越好，可惜现在是一点讯息都没有，真真是急死个人。
这会儿距离孙思邈离去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瘟疫，有没有可行的治疗办法，但是在孙思邈离去之前，贾一还是给他量身定做了几套皮具，从头到脚的防护，若非必要的话，不能除下来，还有防护的眼镜，玻璃贾一这里不缺，弄个防护眼镜还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当孙思邈穿着一身防护服带着防护镜站在贾一面前的时候，贾一差点笑出来，任谁穿着一千多年前的衣服，再穿上一身只有后世才能出现的防护服，那样子简直是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就在贾一等的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张大仁这货总算是拿着第一手的瘟疫的资料传回了长安，由于是瘟疫，为了不要引起任何的慌张，张大仁也知晓其中关键的管住了自己的嘴巴，以至于现在的长安城中人还不知道一个巨大的死神恶魔已经悄悄的将他们纳入了怀抱。
贾一看到张大仁进宫之后，第一时间站在门口等待着张大仁的出现。
左等不出现，右等还不出现，直到贾一等的快不耐烦的时候，张大仁的身影这才渐渐的从宫门当中隐现了出来。
“老张，啥病啊？”
张大仁的样子显得十分的失魂落魄，还给贾一一副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声，贾一又朝着张大仁问了一嘴。
这下子张大仁才算是听清楚了，对着贾一努了半天嘴，最后却是蹦出来一句：“事关机密，我不能说。”
“卧槽……”
贾一都快抓狂了，老子在这里辛辛苦苦的等你的消息，你给老子来这么一句，开毛的玩笑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天花降世
甭管贾一怎么对待张大仁，他都不肯透露半个字，知道这张大仁是铁了心不打算张嘴了，贾一狠狠的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转身就要朝着秦府的方向跑去，张大仁是秦琼的下属，没理由下属知道的事情作为长官的不知道。
“贾爵爷请留步。”
就在贾一转身朝着秦府跑的时候，一声尖尖的嗓音突然间从身后响了起来，扭头一瞅，这不是皇帝身边的太监么，他叫自己作甚。
“公公何事？”
宁愿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愿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太监，据说这种身体有这残缺的人，做起事来比小人还要小人万分，就算是小人碰到他们也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了太监们的霉头，然后在自己没有注意的地方给自己使绊子。
太监莲步轻移缓缓的来到了贾一的面前，咳嗽了一声，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圣旨，二话不说直接当着贾一的面宣起旨来。
“着，杜曲县男贾一，即刻觐见。”
“公公，陛下找我何事啊？”
现在贾一还不知道那瘟疫究竟是什么，但是接到信件的皇帝百分百已经知道了，那么也就是说，他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找贾一，而是找专业的大夫前往疫区，抓紧时间将瘟疫控制住，也好免除更多民众被瘟疫感染身死的结局。
太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一边站着的张大仁，直让张大仁猛然一惊，对着贾一和太监抱了抱拳，骑上马朝着远处跑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看这架势，本就不傻的贾一，第一时间判断出，皇帝找他一定是为了瘟疫的事情，莫不是信件当中孙思邈强力推荐了他？贾一在心中苦苦哀求孙思邈，千万不要开玩笑啊，这可是要丢掉小命的事情，万一是个后世都没有办法根治的瘟疫，这根本就是去送死的差事啊。
满心忐忑的贾一跟在太监的身后进了宫，很快就来到了李二的面前，贾一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希望李二能够看在他这么恭敬的份上，别给他一个找死的差事。
“臣叩见吾皇……”
“行了，不要那么多废话了，快点站起来，过来看看这个。”
叩头还没有结束，就被李二给轰了起来，抬头朝着李二一瞅，发现一张轻飘飘的纸张正擎在李二的手中，不用说，李二让贾一看的一定就是这张纸无疑了。
这个节骨眼上，贾一不认为李二会让他看什么别的信件，百分百的，这张纸就是孙思邈传回来的书信，不知道如何古代如何从疫区往外传送书信的贾一，实在是不敢确定这张纸上是不是存在瘟疫的残留，只是皇帝之命不敢违，只好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来到李二的桌前，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了那封书信，太眼一瞧，贾一瞬间受惊吓坏了，就连手中的纸张掉落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小子，你既然知道该如何制造蝗虫瘟疫，那你可有办法降服这天花。”
李二皱着眉头看着贾一，希望能够从贾一的嘴中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可是他也知道刚才贾一的表现已经告诉他答案了，只是他还是打心眼里想要从贾一那里获得一点的希望，哪怕只是一丁点。
醒转过来的贾一，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回答李二的询问，而是快速的将自己的双手在衣服上不住的揉搓，直把双手揉的火烫，一片火红都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李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知道贾一这是在干什么？
“贾一，你此番何意？”
“陛下，这天花的传播极为迅速，而且传播条件也非常的简单，就是通过空气传播，一旦天花病毒接触皮肤就很有可能造成感染，这纸张是从疫区传出来的，那么……”
贾一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李二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
满脸疑惑的看着笑的快要岔气的李二，贾一很想问问，您老真的不怕死？要不是知道李二肯定不会死在这场天花蔓延至下，贾一早就跑出皇宫了。
事实上在唐朝的历史上也确实没有天花病毒大爆发的出现，虽说在中国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天花爆发的前例，但是天花爆发的时候天下之主必然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主，因为在中国的历史上，只要出现天花病毒，甚至无法根治的病毒，需要做的就是一个字，杀，雷厉风行的皇帝明白若是他们稍有犹豫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也只有优柔寡断的皇帝才会在意那些的病之人的生死。
说起来有点残忍，可是别忘了，皇帝掌管的是整个中国所有人的生死，大夫可以悲天悯人的要求给这些病人一个治病的机会，良心大作的善人可以要求给这些病人多活一天的时间，但是作为一个皇帝他清楚的知道一旦这些人带来更大的瘟疫爆发，那么到时候身死的可就不光是这些病人了，作为那个时代还活着的人，若是有人告诉你，只要这些人活着，你必定会被染病，那么你会做出什么选择？相信，那个时候只要不是脑子有病的，都会选择死道友不死贫道。
李二从来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甭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要么在众大臣的一致反对之下含恨放弃，要么但凡有一个人支持他，他就会直接选择实施，即便这个决定是百分百错误的，就算是将南墙撞塌了，李二也不会回头，这就是性格的问题。
满脸疑惑的贾一不知道为什么李二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发出这种笑声，他不是应该即刻派出人去封锁棘手村么？直接将这个村庄永世封为禁村，禁止任何人踏入，或者有进无出。
良久，李二的笑声总算是停歇了下来，笑呵呵的看着贾一，似乎对贾一给他带来的这个欢乐，表示非常的满意。
“小子，你也知道瘟疫是会传染的，难道孙神仙就不知道？他给朕的信必然是在距离张大仁百米之外亲口讲述给他听，由张大仁代笔写成的。”
这小子，贾一才算是恍然大悟，早说么，还得我在皇帝面前出丑，满脸尴尬的对李二笑了笑，接着说道：“那不知道陛下找小子何事啊？小子对天花病毒虽然有所了解，却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治疗这种瘟疫，所以，小子虽有心帮助孙神仙，却是无能为力啊。”
天花病毒就算是在后世也只是通过接种疫苗来预防天花病毒的感染，而不可能达到真正治疗的效果，根本就没有能够有效治疗天花的办法，所以贾一也只是对天花有一定的了解，却也不知道该怎么治疗天花，至于研发疫苗这种事情，贾一肯定不会在李二面前说，不然以李二的脾气，百分百的会把贾一直接扔进疫区去跟孙思邈一块研究疫苗，这种事情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带信给孙思邈的时候，再说好了。
“既如此，你前往右武卫，带领五千人，将棘手村围起来，另外派遣人查探周围村庄是否有感染者，一经发现，立即封存，不得有误。”
“喏。”
贾一的身上还有一个游骑校尉的官职，接这种差事正是理所应当，既然李二都已经下达了命令，贾一也只能拜倒在地答应了下来。
若是可以的话，贾一希望这种事情不是自己接下来，因为这个差事一个弄不好可是要去杀人的勾当，杀的还全都是唐人，谁希望大量的斩杀自己人啊，虽然是瘟疫造成，可这跟杀胡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只是君令难违，贾一除了接下来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改变。
领命而去，贾一没有回家，直接穿着官服来到了右武卫的大营，拿着皇帝的手谕见到了正在军营当中的李靖，双手将圣谕交给李靖，等待着他给自己派兵。
“小子，这种事情你怎么敢接下来。”
贾一闻言，出了苦笑还是苦笑，贾一也知道这种事情谁接谁挨骂，可是当时李二直接任命下来的那可是，贾一敢不接么。
“大将军，我倒是不想接，可陛下直接硬塞给我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唉……小子，想尽一切办法，降低瘟疫带来的人口损伤，若是这件事情你能够保证不屠城的话，也就不会给你带来太大的精神压力和精神上的负担，且行且珍惜。”
贾一没想到李靖大将军的嘴中还能冒出一句现代比较流行的话语来，谢过了李靖，转身带着五千兵马，朝着商洛县，棘手村的方向快速进发。
很快五千兵马就整装待发，贾一一骑当先，在亲卫的带领下朝着棘手村的方向快速进发。
从右武卫大营到棘手村也就一百二三十里路的样子，日夜兼程之下，当第二天日落时分，贾一已经出现在了棘手村的外围。
在棘手村的外围已经有这不少的人手在驻扎，一道栏杆直接将村民跟外面的人们画成了两个世界，村外的官兵严阵以待，村内的村名痛哭哀嚎。
第二百二十三章有着圣人光环的孙思邈
贾一径直来到县官的身边，坐在高头大马上堆着站在地上看着包围圈内哭的厉害的村名，以及站在包围圈外满脸精彩表情的县官，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看着自己辖区的子民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心里不好受吧。”
县官听到贾一的询问，这才发现他自己的身边竟然是站了一个陌生人，只是当他看到贾一身上穿着的粉色官府时，顿时明白这人应该就是过来接替自己驻守的将官，这才急忙对着贾一抱拳问好。
“下官孙有为，见过大人，不知道大人可是前来接替下官驻守棘手村的？”
“正是，你把你的人撤掉吧，我的人会接手驻守棘手村的任务。”贾一说着，对身后的五千官兵挥了挥手，很快一半人从队伍当中分了出来，开始围绕着棘手村展开了防护，当然她们距离栅栏的范围足有一百米，每个人的手中都擎着弓箭，只要有一个人从围栏当中走出来，那么他们手中的箭矢就会毫不留情的将冲出来的人射杀在当场。
剩下的一半人则是开始构建营地，埋锅造饭什么的，眼瞅着晚饭即将开始，等这剩下的一半人吃过晚饭之后，他们就会接替现在正在值守的人，直到午夜子时换班。
看着雷厉风行的士兵们各司其职，孙有为知道接下来这里就没有他什么事了，虽然觉得很是对不起棘手村的村民，可是谁叫这个村中出现了瘟疫呢，若是不能找到办法彻底的根除掉这个瘟疫，这个村中的人最后的结局一定是葬身大火之中。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气，孙有为招了招手，撤掉了所有的衙役，最后看了一眼趴在围栏后面满脸期待的等待着他自己放他们出去的村民，转过头去，准备就此离去。
“谁的辖区出现这样的事情，心里都不会太过好受，不过你大可放心，孙神仙既然已经入村，相信以他的医术很快就能够控制住疫情。”
“但愿吧。”
在发现瘟疫的第一时间，孙有为就派了大量的士兵前来驻守，整个棘手村只许进不许出，孙思邈带着大量的酒精进入棘手村的事情，孙有为也知道，只是他并未跟孙思邈见上一面，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葬身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看着孙有为意兴阑珊的样子，贾一的嘴角却是掀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这笑容并未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他已经看到有人开始翻越围墙了。
“尔等止步，若是你们安安生生的待在围栏之后，那么你们的生命尚且还有一线生机能够保存，若是你们执意反越围栏的话，我手下的士兵即刻便是会将你们射杀当场，绝无幸免之理。”
贾一对着正准备翻越围墙的村名发出一声剧烈的大吼，然而，那些村民见到他们的县官大人都将他们交给训练有素的士兵处理了，自然而然的觉得县官一定是将他们彻底的放弃了，心中恐惧之下，这才想着翻越围栏，准备冲击军阵。
村民们听到贾一的大吼之后，并非所有人都停下了他们手下的动作，有几个人很快翻越了围栏，接着二话不说，闷着头就朝着军阵之外冲了过来，只是他才走了两步，就发现在好支箭矢已经牢牢的钉在了他的身上，随着身体力量一点点的消失，他也缓缓的跪倒在了地上，从翻越围栏到倒地身死，也不过二十步的距离，这让还有着侥幸心里的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声的痛哭了起来。
没有什么比身处绝望之中能够让人感受到痛苦的了，那些不敢翻越围栏，又不想死在瘟疫之下的村民们，一个个的全都蹲在了地上，大声痛哭了起来，很快哭声就连成了片，直把贾一的耳朵震的是一阵阵的生疼。
“火油喷洒尸体，远距离火箭点燃。”
贾一很快就又下达了另外一个命令，要知道这天花病毒的传染性是非常强的，只要人的肢体接触到染病之人的身体之后，就很有可能会被传染，这世间能够消除一切瘟疫的，或许就只剩下高温的火焰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刚刚死去没有多长时间的尸体，已是被火油淋满了身体，接着一个个点燃了的箭矢，从天而降，准确的落在了这些尸体的身上，接着猛烈的大火从这些尸体上喷涌而出，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在烈火当中，尸体身上的衣物很快化成了飞灰，随着吹拂着的秋风飘散向了远方，接着尸体开始燃烧了起来，尚未完全僵硬的筋脉，再火焰的作用下依旧在发挥着他们的作用，就见那些已经死去的尸体，慢慢的抽动了起来，接着蜷缩成了婴儿的样子，这才彻彻底底的被火焰彻底的吞没。
这些人的惨状让围栏当中的人们脸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表情，本来都是寻常百姓家的老百姓，何时经历过这种事情，心中的畏惧让他们忘记了哭泣，想要回家，却是想到，村中弥漫着的乃是更加邪恶的恶魔，很多人都远远的见到过哪些染病而死的人，他们凄惨的摸样，比之直接被火烧死还要更加的凄惨。
贾一命人找来一些巨弩，然手下的士兵将一些救灾物资全都投入了村庄当中，天花研究牛痘或者良药的过程必然是十分缓慢的，这里的村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煎熬。
第二天一早，贾一早早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熬夜写好的信，还需要今天发出去，回报皇帝的信根本就不需要写，自己来到这里，相信很快就会传入李二的耳朵，说与不说，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区别，至于家里面的事情，贾一觉得应该让林如玉在家中紧闭大门，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直接在家中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除非必要，不然严禁外出。
另外还有一封信是给孙思邈的，具体内容也没有啥，无非就是约他出来聊聊天呗，捎带脚的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老人家说说，若是他觉的可行的话，那就这么办，若是不合适的话，那正好，贾一连牛都省了。
当贾一再次看到孙思邈的时候，发现这个大公无私的老头，竟然是真的穿着自己给他准备的防化服，浑身上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没有意思皮肤裸露在外面，虽然这样的穿着在这个时间段来说，还有点热，可就算是热死，那也比病死要来的好的多吧。
“孙神仙近来可好？”百十米的距离，想要对话，需要用喊的，贾一扯开嗓子对着围栏内的孙思邈大吼了起来。
“还不错，老夫正在抓紧时间研制治疗瘟疫的药物，酒精很好用，快些再给我送点过来，若是可以的话，若是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去忙了，别忘了酒精。”
看孙思邈找急忙慌的样子，贾一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找到了能够预防天花的药物，但是贾一敢肯定，他一定找到了门路。
孙思邈不愧是药王，明知道这天花在以前根本就没有被治愈的先例，可他还是毅然决然了选择了留在村中，若是孙思邈想要出来的话，贾一虽然会对孙思邈进行最严格的消毒，但是绝对会让他恢复自由之身。
可惜，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孙思邈就扭头走了进了村庄，那些在围栏前面看着孙思邈就会躲的远远的村民，贾一很想嗤笑他们一番，只是一想到若是将他摆在这个位置的话，相信他会跑的更远，因此也就直接闭上了嘴巴。
天花作为在世界范围内出现过多次的大范围传染病，它的凶名在历史上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这种被称之为绝症的瘟疫，直到近代的时候才找到了预防天花的有效办法，并且也发现了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得一次天花的特性，虽然对于天花贾一知之甚少，但是贾一却是知道这种病，一旦接种疫苗，那么这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再担心的天花的危机。
其实按照贾一的想法，那些围在围栏边上的村民们，只要将他们放出来，先给他们身上进行消毒，然后给他们隔离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没有任何发病迹象的话，就能够让他们恢复自由之身，只是一想到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根本就达不到后世的那种绝对的隔离的条件，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贾一决定还是让他们在里面呆着好了，又往家里去了一封家书，让人送点酒精过来，就开始了漫长无聊的驻守生涯。
接到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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