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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相(叶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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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唐松免不得恨声埋怨,“怪之怪陈玄礼这帮子人太贪酒,喝的手软脚软,若非如此,怎会与梁王府那帮奴才打成这么个丢脸的场面”
他的这番话还有神态都让上官婉儿笑的更厉害了,差点都笑岔了气。
她是纵情大笑,唐松却是干笑作陪,归根结底,男人不会打架真是不成啊!
好一会儿之后,上官婉儿总算是收了笑声,“你怎么样?没事吧?”
其实这一问纯属关心,唐松这一路下来也没见着有什么不灵便的地方,适才的殴斗之中,挨些拳脚肯定是在所难免,但大问题确实没有。
唐松摇摇头后,正色问道:“婉儿你真是代天子来问话的?”
上官婉儿也没废话,把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根子竟然是出在水晶的身上!更准确的说是出在她的身份上,张柬之乃李党核心中坚,去年刚被贬谪,他的孙女却常年跟在自己身边,这确实让武则天不太好想。
但问题是知道水晶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是谁如此处心积虑收集了这个消息,并最终借此在武则天面前放了自己一箭?
“前两日我托福祥传话给你让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是张昌宗。前些日子陛下往大遍空寺与实叉难陀及法藏两位大师讲论佛法时,并不曾召有臣下及外戚随行,唯一陪伴在侧的便是他这个侍御。此事是由我亲自查问的,断不会出错的”
“张昌宗!”听到这个名字,唐松先还有些意外,毕竟他没得罪过这人,甚至上一次还在武则天面前不吝美言,这厮怎么对自己下如此阴手?随后再一想到张昌宗是由武三思引荐进宫遂也就恍然了。
现在的张昌宗虽然渐得武则天宠幸,但远还没到能自立门户的时候,根子还是在武三思身上。
“不行,这厮留不得了,他那侍御的身份实在太危险,现在若不趁早除了他,后患无穷”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唐松没有明说,任何一个人,即便身份尊贵如武三思,想要在武则天这样精明的皇帝身边安插一个亲信亦是千难万难,这一次之所以能成功只是走狗屎运赶上天子寂寞罢了。
对于他而言,此时身为侍御的张昌宗不啻于杀手锏,那可是心肝宝贝呀。若能做掉张昌宗,武三思不疼死才怪,如此唐松也才能出一口闷气。
孰料上官婉儿听到这话后却是立即阻止,“张昌宗如今极得陛下宠幸,圣眷正浓时想要动他殊为不易。此事需从长筹谋,你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引火烧身时,谁也救不得你了”
唐松此时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但嘴上却没与上官婉儿争执,点点头后问道:“那陛下的问话,我该如何作答?”
上官婉儿想都没想的直接吐出了两个字,“实话”
入洛好歹也有两年多了,唐松也已深知武则天,当下毫无隐瞒将他与水晶从认识以来的经过备细说了一遍,上官婉儿仔细听完之后未置可否,如今这事的后续会如何发展,已全在武则天一念之间。
“时候不短了,我也该回宫复命了。你我越是……亲密,你遇险时我反倒越不便为你说话……”上官婉儿言语吞吐,带着丝丝的愧疚。
唐松上前一步将上官婉儿紧紧拥入怀中,含着她的耳珠柔声道:“你已经帮我够多了,再说这样的话可真是让我汗颜无地。说来是我对不起你,你我两心相映,我却不能将你从内宫中带出来,男人做到我这一步也真是窝囊透了”
上官婉儿闭上眼睛倾情享受着两人之间得来不易,每每又分外短暂的柔情蜜意,口中呢喃声道“你那《珠玉集》中不是有两句词嘛,‘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前些年我曾求法藏大师为我批过运命,他言我错投了女身,注定是红颜命舛,自那以后我便不敢奢求的太多,能遇到你这小无赖已是满天神佛额外的恩赐,再有了你对我的这份情意,就什么都够了,真的够了”
唐松无言,只是将上官婉儿拥的更紧。
雅阁里无声胜有声的温情流动并没有能持续多久,上官婉儿从唐松怀里出来后便向外走去,走到门口要开门时又扭头回来,“不用担心你那思思姐,其实你今天这场殴斗实在无谓的很,这间歌舞升平楼背后靠着的是建安王,沈思思身为大花魁就是好大一棵摇钱树,楼中还真能让她吃什么大亏不成?”
这话说完,上官婉儿便开门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唐松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许多事情根本不需说,她就先已经想到了,这个女人实在太贴心也太善解人意了,能拥有她才真是上天的恩赐啊。
唐松从雅阁里出来时没再见到沈思思,上了二楼后发现梁王府那批人也已经走了,除了一个老鸨之外,整个楼上就只剩酒意犹未散尽的陈玄礼等禁军军将在等他。
老鸨迎上前来,不等她开口唐松先一步拱手作礼,“今晚是我等罪过,搅了花月楼的生意实在抱歉,还望赵妈妈恕罪。这花月楼的损失全在我身上了”
赵妈妈摇着手道:“若没有唐公子的生花妙笔,思思的大花魁之位焉能失而复得?公子这么说实是见外了。我之所以在此等公子,是要代思思谢过公子之前的援手之情”
那赵妈妈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后便告退了,唐松走到陈玄礼等人面前哈哈笑道:“咱们居然连梁王府的一群奴才都没打赢,真他娘的丢人。不过好在此事倒让我与诸位哥哥更亲近了,也算塞翁失马。”
陈玄礼低眉臊眼的,“就为这事,我等刚才已被随护上官待诏的那几位袍泽嘲讽的够了。兄弟你就莫要再伤口撒盐”
唐松上前搂住陈玄礼及另一个禁卫的肩膀,挤在两人中间向其他人道:“胜负乃兵家常事,今天若非是酒喝得太多,那几个毛贼在哥哥们面前算得什么?以后若有机会,咱们再打他娘的,好歹把场子找回来。现在不说这扫兴事了,走,再换个地处,我为众位哥哥置酒压惊”
“都这样子了还怎么喝?回去吧,改天再聚不迟”陈玄礼等人穿的都是常服,也跟唐松一样被扯的不成个样子了。
陈玄礼等人护送着唐松到家之后也就各自散去。
唐松见他们走后,也没进门,就吩咐着取来名刺,重新又坐上马车往太平公主府而去。
到了公主府门前,唐松也没下车,只是递了名刺。
肯定是太平以前特意交代过什么,那脸上带着怒色的门房看清楚名刺上唐松的名字后顿时就服帖下来,转身唤过一个在门房里听差的小厮飞一般将名刺送了进去。
唐松不愿在公主府露面,是以拒绝了门房请他下车奉茶的好意,就在车里坐等。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穿着一身男装的太平钻上马车,“你唐松竟肯‘屈尊’来我府上,还真是难得。只是这么晚了你来寻我,孤男寡女的想干什么?”
待她看清楚唐松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后,调侃的语调一收,猛然喷笑出声,“你这是怎么了?怎生这副形容?”
唐松任她笑,看着她笑,口中不疾不徐答道:“我这是被人打的。现在来找你就是要报仇的,这次的忙你若不帮,咱俩以后……也就没有以后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来呀,你倒是来呀
唐松新置的这辆马车并不大,里面的空间也就有限,车中有一星烛火轻轻摇曳,为车中平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这里边好生憋闷,下车到我府上找个敞亮处说话”
唐松闻言连连摇头,“你那驸马可是堂堂楚王。这么晚了,咱们孤男寡女,我又是这么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若让他撞见,把我腿打断都是轻的”
太平闻言嘿的一声冷笑,“你现在想到他是楚王了?此前在苏州你对我又搂又抱,洗甚么鸳鸯浴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
这贼娘们,真是……唐松伸手过去掩住了太平的嘴,“在苏州那是落水的意外,意外你懂吗!这可是在你家大门口,说这样的话,你疯了!”
太平没推开掩在她嘴上的手,只是吐出丁香般的软舌在唐松的手心轻轻舔动,艳媚的双眼里有倒影的烛火摇曳个不休。
太平的舌温软香滑,在他的手心里不规则的划着圈儿,唐松心头一荡,再看到狭窄车厢中太平那漂亮到极点的面容上艳媚到要滴出水的风情,顿时心火大旺,咬着牙嘶声道:“你真是个姑奶奶,别玩了,要不老子忍不住时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太平似乎非常享受调戏唐松时的感觉,闻言不仅没停,反倒愈发风情到堪称风骚的地步了,原本低沉暗哑天然带着三分性感的声音都粘糯起来,轻轻的,细细的“来呀,亲爹爹,奴家这白白嫩嫩的身子就等着你来,你倒是来呀”
此时此刻,闻听此言,在上官婉儿面前无赖自如的唐松彻底崩溃了,拱手讨饶不已,“我错了,我真错了还不成嘛”
太平伸手一揽一勾,唐松就平躺在了她怀中,“小心肝儿你不惹人就烧高香了,还敢来打你?说吧,是谁?”
这姿势,这称呼,这说话的语气,太平正是霸气十足,是可忍孰不可忍!唐松翻身坐起,同样的伸手一揽一勾,立时主客易位。
唐松有样学样的伸出一只手来在太平嫩滑的脸上轻轻抚摸着,口中却是再没有半点不正经,“与我殴斗的是一个并州文水来的张家小子,给他做帮凶的是梁王府一群奴才。不过我要对付的不是他们,而是那并州文水张家小子的弟弟”
往日在调戏唐松时始终占据主动位置的太平也不知那根弦儿搭错了,居然就这么蜷曲如猫般安静的躺在了唐松怀里,任由其细长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抚动。
太平身子没动,眼睛甚至还微微的眯了起来,但嘴上却是露出了冷笑,“你让老娘帮你对付张昌宗?你知道母皇如今有多宠他吗?在其圣眷未衰之时向他下手,无异于引火烧身。唐松,你还真敢开口”
唐松亦是冷笑,“前些时为了那份名单,官场士林何尝不是一片风雨?公主你去找我的时候可没有半点不敢开口的意思。你若想过河拆桥,那我也只能一拍两散了”
太平沉静下来,把那冷笑的语调也收了,“你不是那等意气用事之人,断不会因为今晚的一场殴斗就想到要去对付张昌宗,究竟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
太平也不是个好糊弄的,唐松对此早有心理准备,遂就将张昌宗放他冷箭的事情说了,甚至一并连当年在襄州因刺杀案与武三思结怨的旧事也说的清清楚楚。
“张昌宗在母皇面前攻讦你,这是何等机密之事,你又如何得知?唐松你好厉害,母皇身边居然有你的眼线?”太平翻了个身,直直的迎上唐松的眼神,“是上官婉儿?这妮子动春心了?”
唐松心中巨震,但脸上神情好歹保持住了正常,“你别跟我顾左右而言它,这件事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你连一拍两散的话都说出来了,小女子焉敢不做?不过如何行事,什么时间行事都得我来决定,此外,最终结果我可是不会给你保证什么”
太平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唐松,“此外,你在宫中的耳目到底是谁,必须说与我知”
她就是不问,唐松也会主动透露些什么,不管如何决不能让她怀疑到上官婉儿身上,这可是唐松当前最大的杀手锏,亦是最大的秘密。
“你问的未免太多了”
太平毫不退让,良久之后,唐松才轻叹一声,将当日在小无相寺偶遇法藏的事情说了出来,只不过在结尾处稍有更改,隐隐暗指是法藏点出了张昌宗的身份。
“当日在苏州遇到的那个和尚居然是法藏?”
满脸讶色的太平将唐松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后感叹声道:“唐松你的运道未免也太好了”
唐松嘿嘿一笑,“无他,得道多助耳。这次只是机缘巧合,法藏大师念着一点香火情分罢了,否则以他的身份焉肯为我耳目?至于上官待诏,某倒是真想啊……”
不等他话说完,太平先已冷冷嘲讽道:“上官婉儿什么身份,他能瞧得上你?你可别招惹她,否则自讨没趣是小,坏了你的身家性命也未可知”
“那你这当朝第一公主的身份总比她高吧,如今还不是躺在我怀里”唐松说着,手上还刻意的加重了力道,愈发感受到太平面容肌肤的滑腻。
太平没好气的看了唐松一眼,“哼,不信你就去试试,若为此惹出什么漏子来,别指望老娘救你。对了,你那名单也该出来了吧,我的人安排了多少,如今也该有个准数了”
“十八个,你别跟我叫唤,这个数字究竟少不少你自己心中有数,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唐松此言一出,刚刚要起身的太平果然又安份下去,嘴边甚至还多了一缕笑容。
“不得不说,我还真有些佩服你识人的眼力,那里搜罗来这么多实实在在的干才”唐松说这话时不由得又想起以前上官婉儿对太平的评价,言其眼力之高实有其母的风范。
太平闻言自傲的一笑,却没就此细说,而是岔开了一句,“你让我跟京兆衙门打招呼提携起来的那个副巡检赵五奇也不错嘛,精明干练又不乏圆通,还知道念情分,是个能办事的”
赵五奇就是此前在白马寺安排公差为唐松护卫的那个都头,此前太平去他家说名单之事时,唐松顺便让她出面给京兆衙门招呼一声,使得赵五奇顺利填补了副巡检的空缺。
“还知道念情分?李令月,你挖墙脚挖到我这儿了?你要这么干,咱们可真要一拍两散了”
太平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也实在理亏,“我当时也是好奇想看看能入你眼的这个公差头子究竟是个什么样,遂就见了他一面,随口说了一句招揽的话,结果不是跟你说了,他只记你的情分。我是出了力也没落好,你还想怎样?”
“再有这样的事情,咱们的合作可就真到头了。到那时,公主勿谓我言之不预”事情说完,唐松见天色已经不早,就将横卧怀中的太平扶起坐正,与之辞行。
太平理了理衣裙后伸出两只手来捧住了唐松的脸,以其与武则天极其相似的低沉暗哑的声音说道:“你既与法藏那老和尚相熟,改日不妨让他给你算算,你的前生可是姓薛?”
太平说着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认真还是调侃,车内幽暗而摇曳的灯火如同在她脸上蒙了一层飘忽的面具。而后,也不等唐松再说什么,太平便已推门下车而去。
这个女人……心藏的深哪!在唐松的喃喃自语声中,马车掉头回了赐宅。
车一停门房老姜就迎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人。
唐松看到那人,笑着跳下车,“陈大哥你怎么在这儿?放心,既然当着禁军中诸位哥哥们的面答应了要给你再找个媳妇儿,兄弟我就一定说到做到。你老哥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走,里面奉茶,咱们兄弟也来一场秉烛夜谈”
陈玄礼冲着唐松摆摆手,“时候也不早了,你就莫要再来玩笑。我找你是有正事,此前在歌舞升平楼忘了说”
两人也没进大门,就站在台阶上把事情说了。陈玄礼要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他在禁军中有一些袍泽即将退役,这些人一方面是不想离开多年一起从军的兄弟,再则是见惯了神都的繁华之后也不想再回老家过那种耕田犁地的平淡生活,遂就希望能在城市中谋个差事。
陈玄礼想到此前的白马寺刺杀案,就想问问唐松需不需要人加强府中及出行时的护卫力量,“这些人都是我手下的老卒,知根知底的,本事上差不了。虽然年纪大了些,但用着放心。老弟你这儿若是需要,就留几个吧。”
“多大年纪了?”
“小点儿的三十六七,大的得有四十二三了”说到这个,陈玄礼有些不好意思,“咱们禁军不比那些镇军和边军,若不到这个年纪也难从军中脱籍”
“这样的一共有多少?”
陈玄礼看了唐松一眼,“归我管着的有二十个出头,整个禁军今年怕是得有三百多,具体多少我这儿也没准数”
唐松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会儿,“陈大哥,我跟你投缘,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这样吧,你挑六个年轻些又性格沉稳的安排在我家里,再挑四个到城中开张不久的弘文印社,也不用做别的,只需将印社护卫住就成。至于禁军中其他那些退役的,有去处的就不用说了,若是没去处,我都给安排了”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但有一条得先说清楚,若要安排他们就不能留在神都了,不过也不是什么荒僻之地,长安、晋阳二都之外,最差的也是在各州的州城。差事跟那四个到神都弘文印社的一样”
“州城,这也不错,行,这事我回去问问,看有多少人愿意来,等人数拢出来之后,咱们再细说”陈玄礼摸着下巴,“不过……”
看他那为难的样子,唐松先一步拍了拍他肩膀,“大哥你不好意思说也没关系,你放心,这些禁军兄弟们都是为国流过血的好男儿,我断不会太屈了他们”
陈玄礼哈哈一笑,“这我就放心了”
“不过这事儿可不宜大张旗鼓,知道的人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对于唐松的交代,陈玄礼颔首以应,“放心吧,此事我理会得”
陈玄礼说完正事就要走,唐松送他到了府门外的拴马桩前,“陈大哥为手下兄弟打算的时候也得多为自己的前途想想,我倒是还算认识些人,要不就帮大哥敲敲边鼓递个话?”
“兄弟你有这份心大哥就感激不尽了,不过这事你先别操心”陈玄礼笑笑,拍拍唐松的肩膀后翻身上马告辞。
“看来他是好事近了”唐松笑着摇摇头后转身回了府中。
远远的就看到自己屋里亮着灯,唐松好奇的走进去,才发现唐达仁、唐缘与水晶都齐聚于此。他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让屋里起了好一阵儿喧闹。
好容易让他们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之后,唐达仁重重咳嗽了几声,“孽障,给老父说说,你与上官待诏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唐达仁虽然板肃着脸,但他那微微闭起的眼睛却将他完全出卖了,那里面燃烧着的可都是熊熊八卦之火呀!
刚刚从一片喧闹中逃出身来的唐松简直想死,他与上官婉儿的事情能说吗?怎么说?
又是好一番糊弄,最终唐松以明日一早要正式到尚书省入职为由,才好歹将唐达仁与唐缘打发去休息,至于水晶本就是被唐缘拉来凑热闹的,自也就跟着走了。
“不行,明天一早就得把老爷子打发到弘文印社去,要不然这日子是没法过了”这一天可真不轻松,唐松倒在榻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唐松稍稍赖了会儿床,敲门就变成砸门了,一并传来的还有唐达仁中气十足的声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唐松你还不速速起身,若要懈怠王事,老父须容你不得”
亲爹呀,你可真是我亲爹!
唐松爬起来打开门,就看到唐达仁一脸板肃的站在外面,唐缘手捧着官衣站在他身后。
刚刚梳洗罢,此前入内放好官衣的唐缘就端来了早餐,唐松吃的时候,唐达仁就在旁边转着,一会儿看他一眼,一会儿看他一眼,怎么就看不够。偏偏唐松看他时,他却马上就扭过头去,很板肃的样子。
唐缘也不比唐达仁强多少,那套官衣不知被她来来回回叠了多少遍。分明是为了留在屋里而没事找事。
看着两人,阵阵久违的暖暖的感动在唐松心中涌起,让他份外的感觉精神抖擞,不过他却没开口说什么。吃完由唐缘亲自服侍着换好官衣之后,便在上官谨的护卫下直奔皇城尚书省,开始了他唐朝公务员的生活。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入职第一天的不甘与不平
尚书省在皇城中的位置距离政事堂不远,相比于各部寺监聚集地的喧闹,这里就要安静许多,单从坐落的位置上即可看出尚书省在皇城中的地位了。
唐朝的建筑尤其是官衙都尚宽大,堪称天下衙门之最的尚书省自然也不例外,唐松还在外面就看到乌压压一大片房子,进了大门之后穿过照壁,隐隐就见一进院子套着一进院子,竟是难以看到尽头。
虽然尚书省的建筑并不算簇新华美,但它就以这种最质朴最霸道的方式展现出大衙门的气象和威压,让人一走进去不知不觉就为之气夺三分。
在门房中说明来历后,负责守门的那些个小吏听说唐松是本衙门新入职的从七品尚书都事,又见他如此年轻,气度也是不错,倒是显得十分客气,甚至那吏目头子还亲自带着他到了公事房所在。
左穿右绕的走了好长一段路之后,吏目头子才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院子笑着道:“唐都事既是负责吏部的,以后上衙当就是在此料理公事了。吏部的公文必然已经到了,只是都事入职之前还得先去左边那个院子见见上官”
唐松看看吏目头子所指之地,谢过之后,那吏目头子便笑着走了。
走进左边那个小院子,隐隐就有一阵喧哗声传来,透过两厢一些半开半闭的窗户,都可以看到不少人。正在这时,一个三十岁出头穿着掌固吏服的人走了过来,看了看唐松的官衣后问道:“敢问大人是那个衙门的,来此所为何事?”
掌固乃是吏员的一种,职责是看管仓库与陈设之事,日常兼带打杂,说来是尚书省中位阶最低的一等人了。
唐松说明身份来历后,这掌固脸上的神情顿时柔和了不少,拱手一礼道:“以前不识得唐都事,怠慢了!都事且在此稍后,我即刻去通报刘郎中”
尚书省如今是由两位尚书仆射主事,一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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