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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_长风-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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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有些陌生,但何志比老李更年轻,也跟健谈一些,而且何志也有留学国外的经历。
年岁相差不大,聊起来也更轻松一些,尤其是老李一向比较严肃,何志就明显不同,更幽默一些。
三两句话下来,必须就熟络了。
陆希言跟何志详细的汇报了他见戴雨农的情况,还有军统方面给他授予的军衔和奖励等等,都一五一十的做了汇报。
“戴雨农是个疑心病非常重的人,他不会轻易的相信你,不过看起来,他对你已经建立了初步的信任,接下来,他还会关注你,派人调查你和你身边的人,你要更加谨慎一些。”何志提醒道。
“我跟铁血锄奸团的关系他已经知道了,凡是我都推到铁血锄奸团和军师身上就没事儿了。”陆希言道。
“那你的身份就更要保密了,就连你的妻子孟繁星同志也不能说。”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考虑,所以才坚持不让她知道,这个干系重大,一旦说了,其他的就无法隐瞒了。”陆希言点了点头。
“南方局研究觉得,你在经济上的贡献要比在情报上要大的多,所以,接下来要调整你的工作重心。”何志认真郑重的道。
“什么意思?”
“今后你在上海的工作以搞经济和物资为主,情报为辅。”何志道,“组织上希望利用你在租界的影响力和经济地位,暗中为根据地提供各种战略物资,比如,药品,汽油,棉花等等军用物资,我们的部队对这些物资需求非常大。”
“这些物资即便我能弄到,但想要从上海运出来,也是不容易呀。”
“就算是篱笆扎的再严密,那也是有缝隙的,我相信,终归有办法的。”何志认真的道。
“嗯,我知道了。”
“年后你要去海防港考察,对吗?”
“是的,我打算过完年就去。”陆希言点了点头。
“那边组织上力量薄弱,可能帮不到你,你要小心。”何志嘱咐一声。
“没事儿,我可以借用军统的力量,反正也是不用白不用。”陆希言嘿嘿一笑。
“关于对铁血锄奸团的引导问题,你要注意好分寸,掌握好火候,千万不要操之过急,我相信,你把他们争取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跟帮派组织是有不一样的,首先他们自己也都是穷苦人出身,讲义气,又有一颗纯朴的爱国之心,除了一些江湖习气之外,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坏毛病,而且我跟他们相处时间长了,更加觉得他们很单纯,没有那么多心眼儿,在抗日救国这方面,那是没有任何犹豫的。”陆希言非常认真严肃道。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要相信,只要我们耐心引导,他们自己也会看清楚我们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什么样的政党,到时候他们是会认同并加入我们的。”何志点了点头。
“老何同志,还有个事,我之前跟老李提了一下,但没有详细说,我现在详细跟你汇报一下。”陆希言本想找个时间仔细跟老李谈一下的,没想到他跟他见了一面后,就急匆匆的离港北上了。
现在,他也只能跟何志说了。
听了陆希言的介绍后,何志认真思考了一下道:“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会认真对待的,你对丁、林二人的危害的评估能不能写一个简单的报告上来?”
“可以,从我跟他们暗中这几次交手看,这二人勾结成立的这个特工组织极有可能成为我们在上海最大的对手。”陆希言道,“日本人其并不可怕,他们再学习了解我们,最多也只是学到了表皮,可这两人不同,他们对我们太了解了,若是死心塌地的给日本人卖命的话,那危害可就大了。”
“你说的是有道理,不过也不要太过担忧,我们这么多人,还斗不过区区两个汉奸叛徒?”何志道。
“那倒也是,我就是我们的同志太过轻敌了,引起不必要的牺牲。”陆希言道。
“嗯。”
“对了,老何同志,戴雨农特意跟我提到了一个地址,九龙约道5号。”陆希言道,“你知道这里面住的什么人吗?”
“一群牛鬼蛇神,你刚来,还不知道吧。”何志冷笑一声。
“我就住在九龙约道18号,这个5号就在我的斜对门不远。”
“你住在九龙约道?”
“是的,这是我在香港买下的一栋房子,为了以后来港方便,有个落脚地。”陆希言解释道。
“你知道汪兆铭这一次叛逃河内,麾下第二号人物是谁吗?”何志问道。
“宣传部长周福海。”这个陆希言当然知道了。
“对,九龙约道5号住着的就是这位周福海,除了他之外,还有国民党中央民众训练部长……”
陆希言听了,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何志说的没错,这个九龙约道5号里面住着的还真都是些牛鬼蛇神,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牛鬼蛇神。
难怪戴雨农要特意的提醒他了。
难道戴雨农在香港目标就是九龙约道5号里住着的这些人?
要是把这些人一锅端了,那汪兆铭岂不是成了光杆司令,没了牙齿的老虎,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也不现实,香港可不是重庆,这里是英国人统治,港英方面不会任由军统肆意妄为的。
何况日本在香港也有特工力量,九龙约道5号只怕早已被各方监视的死死的,军统冒然出手的话,只怕会被日方和港英方面联手打击的。
以英国人现在跟日本方面的暧昧的关系,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老何同志,我住的这么近,需不需要我留意5号的动静?”
“不用,这不是你的任务,你的任务就是在香港好好的度假,其他的事情不要插手。”何志道,“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好的,我明白了。”
第446章 会楚泽
“福”记茶餐厅。
香港人爱吃早茶,陆希言也就入乡随俗,早上出来吃早茶,顺便可以跟谭四见面,一举两得。
“老板,来一碗云吞面,虾饺一笼。”
“好咧,陆先生稍等。”抗战爆发,国内很多人逃难来到香港,什么地方口音的人都有,都已经见惯不怪了。
中国人到哪里,那生存和融合能力都是最强的。
才两三天功夫,陆希言认识了好几个朋友,当然,只是点头之交,大家都是中国人,又知道他是学医的,都对他十分尊重。
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医生可是个吃香的职业。
吃到一半儿,谭四从楼梯口上来了。
“老板,来一份干炒牛河,一份肠粉,一例冬瓜排骨汤,再来一碗海鲜粥。”谭四挨着陆希言的边上坐了下来。
“点这么多,你吃得下吗?”陆希言筷子夹了一只虾饺送入嘴中道。
“先生,我刚从港岛那边回来,饿的前心贴后背了。”谭四嘿嘿一笑。
“楚泽怎么说?”
“因为您住在九龙,他把家安在了港岛,所以,他明天晚上过来莲香楼请您吃饭。”谭四道。
“嗯,到时候你陪我去。”
“我去合适吗?”谭四诧异的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跟楚泽见面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陆希言道,“再说,戴雨农也知道楚泽在香港,以我跟军师的关系,楚泽约我,这是顺理成章的是事情。”
“那行,我陪您过去就是了。”谭四点了点头,“还有,您说的那个九龙约道5号的情况,我也打听清楚了,房子是一个从内地来的银行家购买的,不过里面住的并不是房子业主本人,是一个姓周的,带着老婆和孩子住在里面,好像叫周什么海的?”
“周福海?”
“对,就叫这个名字,先生,您已经知道了?”
“我也是出门的时候,路过那家人大门口,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听到的。”陆希言随口解释道。
“这个周福海好像平日里深居简出,倒是看到他老婆进出比较多,他还有个儿子,在岭南中学读书,据说成绩优异,目前我就打听到这些。”谭四要的菜上来了,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道。
“周福海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查下去了,我了解一下就行了。”陆希言吩咐道,“免得让军统那边误会。”
“好。”
“弟兄们跟着我来香港,过年连一口团圆饭都吃不上,这年三十的晚饭你是怎么准备的?”陆希言问道。
“您放心,鸡鸭鱼肉管够,还有酒,不会亏待了下面的弟兄的。”谭四道。
“这就好,我吃完了,你自己结账。”陆希言吃完最后一个虾饺,站起来,掏出手帕擦了一下嘴道。
一顿早茶没几个钱,可不能让人知道他跟谭四的关系,那样就不好了。
……
吃完早茶,走走路,消消食,回到家中,差不多十点钟了。
“吃个早茶,怎么去了这么久?”孟繁星问道。
“碰到熟人了,说了几句话。”陆希言道。
“熟人,你在香港还有熟人?”孟繁星有些惊讶。
“谭四,他来香港了,在吃早茶的地方碰到了,是为了孙亚楠来的。”陆希言解释道,“明天晚上还要请我吃饭呢。”
“你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吗,谭四过来,就是为了保护我而来的,这份情咱可不能不领。”陆希言道。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到时候他会派车来接我的,你跟着去,有些话就不好说了。”陆希言摇了摇头。
“那你自己小心。”
“晓得了。”陆希言点了点头,上楼搞他的论文了。
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六,晚上五点半左右,谭四开着汽车亲自过来接陆希言去莲香楼。
“请问两位先生,有预定吗?”侍者迎上来,礼貌的问道。
“三楼,贵宾包厢,楚先生。”谭四道。
“好的,请随我来。”
到底是老字号的酒楼,古色古香的装饰,幽静清雅,难怪生意好,服务态度也非同一般。
楚泽已经先到一步了,看到陆希言和谭四进来,欢喜上来:“先生,四哥,你们来了,快请坐。”
“楚泽,行呀,都胖了一圈儿了,看来,这香江的水土养人呀。”陆希言轻轻的锤了楚泽一拳,然后接着给了一个热烈的拥抱,“辛苦了。”
“我在这里不需要担惊受怕,吃得好,睡得香,当然长肉了。”楚泽哈哈一笑,整个人比在上海的时候开朗多了。
“哈哈……”
“先生,我们坐下说。”楚泽忙招呼道。
“先生,这家酒楼的佛跳墙十分有名,我是提前预定才准备的,待会儿您一定要尝一尝。”
“佛跳墙,楚泽,你不地道,我刚到香港的时候,你就请我吃了一笼叉烧包。”谭四不满的道。
“你就一个舞刀弄枪的粗人,那吃得出好坏,先生是有品位的人,跟你不一样的。”楚泽嘿嘿一笑。
“哼!”谭四冷哼一声,他知道楚泽不待见他,倒不是有什么大矛盾,性格使然。
“好了,四哥,楚泽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他今天不是请你吃了吗?”陆希言笑着打了一个圆场。
“我这是沾了先生的光,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谭四冷哼一声,并不领情。
“谭四,今晚我是请先生吃饭,可没请你,你死皮赖脸的过来做什么?”
“是先生让我陪他过来的。”
“反正我没请你,想吃,自己掏钱!”
“我还就不掏钱,吃定你了。”
……
“你们两个是不是见面就掐,有意思吗?”陆希言一拍桌子,有些生气,虽然知道两个人不可能真有那么大仇怨,但吵下去是伤感情的。
“先生,这还不是谭四故意挑起来的。”
“我故意的,还不是你做的不地道,不让人说吗?”谭四气哼一声。
“我做事不地道,你能够跟先生比吗?”楚泽反问道。
“我怎么了……”
“好了,楚泽,四哥,不就是为了一顿饭,你们两个至于这样斤斤计较,像不像个男人?”陆希言重重的道,“这顿饭,我请你们两个,行了吧?”
“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楚泽忙道。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谭四也是一慌,紧随其后。
“你们两个以前是军师的亲人兄弟,股肱,现在也是我陆希言的兄弟,左膀右臂,为了一点儿小事儿,就争的面红耳赤的,这不是让外人笑话吗,手底下的弟兄怎么看?”陆希言严厉的斥责道。
“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我还指望你们两个能好好合作,把香港的事儿办好呢。”陆希言道。
“先生,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发点儿牢骚而已,他倒好,话里夹枪夹棒的,我是读书少,可也不是不讲道理。”谭四委屈道,“您说呢?”
“四哥这话有些道理,楚泽,你刚才说的话有些伤人了。”陆希言点了点头,凭良心讲,刚才楚泽的话中确实有些过分了。
楚泽脸色讪讪,他知道,只不过过去跟谭四争锋相对惯了,一时间改不了口。
“那他谭四话里不阴不阳的,说我做事不地道,这我听了不来气吗?”楚泽为自己辩解道。
“行了,还有完没完,就跟两个怨妇似的,丢不丢人?”陆希言骂道,“这饭还吃不吃了,不吃的话,我回家吃去。”
“吃,吃!”
“先生,我托人从贵州搞了两箱赖茅酒,一箱给您带回去给老爷子,还有一箱,今晚咱们先开两瓶尝一尝?”
“都给我,那四哥呢?”陆希言问道。
谭四眼珠子瞪圆了,听楚泽怎么说。
“最多给他两瓶,您那一箱,是我孝敬老爷子的,他又没有老丈人,所以,没有。”楚泽嘿嘿一笑。
谭四哼哼一声,这个解释他没办法反驳,这酒楚泽给陆希言老丈人老孟头的,他可不好说厚此薄彼,不过能弄到两瓶也算不错了,要是没刚才吵一架,估计一瓶都没有。
两人就是过去谁也不服谁,这才造成今天这个关系,还好,他们就是在鸡毛蒜皮的事儿上计较,大事儿还是不糊涂的。
“先生,这个孙亚楠的事儿,我已经听谭四说了,既然他来了香港,这事儿就好办多了。”楚泽道。
“你不会打算亲自去辨认吧?”陆希言闻言,微微一皱眉。
“先生,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跟这个孙亚楠过去照过面,再一次见面,如果他能认出我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人是真的,如果他不认得我了,那就值得怀疑了。”楚泽道。
“你有没有想过,孙亚楠可能是你表姐夫安插进入军统的内线呢,他即便认出你,也会装出不认识呢?”陆希言反问道。
“有这个可能,但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我们现在并不清楚名册上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我表姐夫布置的暗棋,如果是,我们该如何联系他们,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资助的名单,没有特别的意义。”楚泽道。
“这是不是有点儿危险?”
“危险什么,戴雨农都知道我在香港,有知道孙亚楠过去的身份,我主动跟他接触的话,这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楚泽分析道。
“嗯。”陆希言点了点头。
“先生,一旦我们接触孙亚楠的话,那岂不是暴露我们在军统内线吗?”谭四反问道。
楚泽诧异的看了谭四一眼,有些不相信,这话是从谭四嘴里说出来的,谭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思缜密了。
“我不就是吗?”陆希言嘿嘿一笑,戴雨农一定也怀疑孙亚楠,反正他见了楚泽之后,戴雨农一定会找他了解情况。
“还是先生脑筋转的快,这样一来军统方面还会配合我们了。”楚泽竖起大拇指。
第447章 试探
“沈先生在街角公园等您。”
陆希言从茶餐厅出来,一辆黄包车就停在他面前,黄包车夫一抬头,他就认出来来了,是戴雨农身边的那个人。
“嗯。”陆希言上了黄包车。
也就四五分钟,就到了街角的公园,他见到了戴雨农,就坐在靠宣传栏边上的一张椅子上。
一袭长衫,带着礼帽,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
陆希言走过去,掏出一根烟来:“先生,借个火。”
戴雨农放下手中的报纸,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递了上去。
“沈兄,您派个人过来就是了,何必冒险呢。”陆希言接过来,掏出一根火柴,划了一下,点燃手中的香烟道。
“其他人,我不放心,再说,你的身份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戴雨农收回火柴道。
“您今天找我,有事吗?”
“昨天晚上,你跟楚泽见面了?”戴雨农问道。
“嗯,他约我在莲香楼吃饭,谭四过来接的我,沈兄怎么知道的?”陆希言惊诧的问道。
“我的人看到一辆汽车昨天傍晚过来接你,所以就跟了过去。”戴雨农道。
“怪不得呢。”
“你别多心,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戴雨农道。
“我能理解,唐锦告诉我,刺杀我的孙亚楠也到香港了,还跟我是同一艘船。”陆希言道,“谭四是军师派来的,说是保护我的安全。”
“嗯,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楚泽跟你说了些什么?”戴雨农问道。
“楚泽告诉我,孙亚楠曾经是铁血锄奸团中人,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投了军统。”陆希言道。
(看到这里会有人说前后矛盾,之前唐锦已经跟陆希言说过了孙亚楠的身份,只要戴雨农一问,陆希言的话就会露馅儿,其实,唐锦跟陆希言说的,他是不会告诉戴雨农的,因为这本身违背了戴雨农的命令,他自己不傻,所以,戴雨农不可能知道陆希言早在上海就知道孙亚楠曾经是铁血锄奸团众人的秘密。)
“那你判断,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个?”
“哦也说不上来,也许他是想跟孙亚楠重新接上关系吧。”
“重新接上关系,你觉得是军师想要在军统内安插一枚眼线?”戴雨农问道。
“也有可能是孙亚楠背叛他们,想要除掉他也说不定呢。”陆希言道。
“你觉得,会是哪一种可能呢?”
“军师为人很谨慎,除非是想让我知道,不想让我知道的,他们多一个字也不会跟我说,我在上海的时候,最多的也就是定期被叫去给军师检查身体,然后就是在唐锦和铁血锄奸团之间传话,具体决策和行动我都不参加的。”陆希言解释道。
“楚泽没有要求你做什么吗?”
“这个到没有,只是说孙亚楠这个人非常危险,我跟他又结下死仇,很有可能还会对我下毒手,让我小心一些,尽量不要一个人单独出门。”陆希言道。
“如果我告诉你,孙亚楠当初行刺于你,其实有他迫不得已的理由呢?”戴雨农忽然说道。
“您说什么?”陆希言眼珠子瞪的老大,这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很吃惊。
戴雨农这双眼睛虽然没有盯着陆希言看,可眼睛余光却一直都在观察,陆希言的反应他完全看不出破绽。
这说明他是真的不知道,而唐锦应该也没有对他有所保留,这说明他的话是可信的,没有撒谎。
“孙亚楠当初刺杀于你,其实是他走投无路才想的一个歪招,只是他自己也想不到,他要刺杀的人和抓他的人都是自己人,这才引起后面诸多误会。”戴雨农解释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被人误会甚至被自己人误伤,误杀都不是稀罕的事情,敌后斗争就是这么残酷,所以,请你不要怪他。”
“我没有怪他,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陆希言惊诧不已,看来,他需要对孙亚楠的判断重新梳理了。
“大概在半年前吧,孙亚楠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叫侯庆的人,是商务印书馆的雕版技师,此人雕版技艺很高,但人品却不怎么样,战前,国民政府委托商务印书馆印刷法币,在商务印书馆印刷厂开辟了一个单独的印刷车间,日军占领上海之前,铸币车间紧急撤离,这个侯庆本来也在撤离的人员名单,但是他当时装病住院,没有跟随大队人马一起离开,后来,我们才知道他装病留在上海的真正的目的,他私下里刻了一块法币雕版,跟母版达到了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度,而把真正的母版偷偷的藏匿了起来……”戴雨农解释的很详细,陆希言这才了解到了大部分事实的真相。
很多事情都能解释的通了,比如孙亚楠为什么会承认自己是军统,他是想通过这个方法向外界透露消息,他自己无法直接联系军统方面,就只能让外面的人主动联系他了。
还有,他进了法捕房的监狱,日本人想要抓他就难了,除非引渡,但即便是引渡,也不是要走程序的。
他在法租界犯了事儿,而且还是谋杀重罪,这样的情况下,根据租界的法律,很大可能是会拒绝日本人引渡的。
这是一个天才的想法,陆希言自问,自己若是在孙亚楠的处境之下,只怕也未必能想到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当然,这是孙亚楠的解释,只是他一家之言,没有人能证实这一切,他手下的四个行动队员死了,阿辉也死了。
谁能证明他说的这一切是真的?
“只可惜在我们把他解救出来,并且去取‘法币母版’的过程中出了点儿岔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共产党给抢走了法币母版,更可恶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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