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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_长风-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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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条披肩的不寻常了。
  “希言,这条披肩只怕是不便宜吧?”孟繁星也不是当初那个不懂什么是奢饰品的小女人了。
  虽然很多时候见识还有些欠缺,可是眼力那已经是锻炼出来了。
  “梅梅,这会不会是‘绒中之王’沙图什?”
  “什么是‘绒中之王’?”孟繁星不解的问道。
  “这‘绒中之王’是藏羚羊的羊绒,藏铃羊有‘高原精灵’的美誉,它身上的绒毛非常轻,一条2米长,宽1米的披肩拧起来可以通过一枚戒指,也被称作是‘指环披肩’,是这个世上最昂贵的织物。”陆希言解释道。
  “那这一条难道就是指环披肩?”孟繁星吃惊道。
  “把你手上戒指取下来一试不就知道了?”陆希言提议道。
  孟繁星点了点头,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拎着披肩的一头,塞入价值空心圆中,一松手,披肩顺着戒指的空心圆直接就滑落了下去。
  结果不言而喻。
  “希言,这太贵重了,咱还是还回去吧?”
  陆希言也知道这披肩的贵重,这周太太也确实是诚心感谢孟繁星伸手那一推,一条“指环披肩”跟儿子的性命相比,那太微不足道了。
  “不,咱们可以回礼,但这条披肩咱收下就是了。”
  “希言,那周福海现在可是大汉奸,咱们收了他的东西,这外界会怎么看我们……”
  “他给咱们送礼,那是你救了他儿子,不是他主动结交咱们,也不是咱们去巴结他,这个人日后或许能用得上。”陆希言道。
  “希言,我还是觉得不妥……”孟繁星微微皱眉。
  “你实在觉得不妥,要还回去,我陪你去就是了。”陆希言笑笑道,没有必要为了一点儿小事儿,两口子吵起来。
  “我再考虑考虑。”孟繁星闻言,又道。
  ……
  铜锣湾,“大华”贸易公司。
  “孙兄,你怎么回事儿,这么一点儿小事儿你都办不好,还指望先生把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谢力恭严厉的训斥孙亚楠。
  “谢站长,您也知道,大白天的,那条马路上人来车往的,那小鬼身边还有保镖跟着,这一次不成,想来第二次就难了,所以就没敢,还有……”孙亚楠额头大汗,低着头为自己辩解道。
  “还有什么?”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推开那个小鬼的话,那小鬼就算不死也得重伤。”孙亚楠道,他其实吓的不轻。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大街上碰到熟人。
  他调查过陆希言,自然对陆希言家人有所了解,孟繁星是陆希言的太太,更是重点调查对象。
  所以,他开车撞向周小海的时候,突然看到孟繁星冲出来把周小海推开,他吓的不轻,哪敢再来第二次,直接就开车溜了。
  “什么女人,你给我说清楚?”谢力恭厉声质问道。
  “谢站长,说起来我也不敢相信,也许是我看错了……”孙亚楠吞吞吐吐说道。
  “到底是谁,你给我说清楚,否则先生那边,你如何交代?”
  “孟繁星,就是我刺杀的那个法捕房顾问陆希言的太太。”孙亚楠忙回答道,“就是她出手把那个小鬼给推开的。”
  “你碰到她了?”谢力恭惊诧一声。
  “谢站长,您知道?”孙亚楠敏锐额的察觉到谢力恭语气中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陆希言携太太一家在香港度假,你可能见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她。”谢力恭道。
  “陆希言也在香港?”
  “怎么,你还想找人家报仇吗?”谢力恭问道。
  “我手下四个弟兄可都死在他和法捕房的手中,这仇我岂能忘记。”孙亚楠拳头紧攥了一下道。
  “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尤其在香港,这里的警察可比上海法租界的厉害多了,而且,如果进去了,我们也救不了你。”谢力恭警告道。
  “是,我明白,谢谢站长提醒。”
  “如果你汇报的属实的话,或可从轻处罚。”谢力恭冷哼一声,“先生本想试一下你的办事能力,结果这么一件小事儿居然办砸了,等着处分吧。”
  “是,属下办事不力,甘愿处罚。”孙亚楠连声道。
  隔壁屋子里,谢力恭跟孙亚楠的对话,戴雨农是听的清清楚楚,谢力恭名人将孙亚楠送走后,回到屋内。
  “力恭,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他在香港毫无根基,又是按照我们指令行事,事先更不知道干什么,目标是谁,所以,属下觉得,不像是撒谎。”谢力恭恭敬的道。
  “那就去查。”
  “查,不是把扁鹊叫过来一问就知道了吗?”谢力恭道。
  “我是让你去查,不是要你去问,明白吗?”戴雨农有些脸色阴沉下来。
  谢力恭心中咯噔一下,戴老板这是嫌他多嘴了,赶紧点了点头:“是,属下这就去查。”


第459章 安济医院董事
  “贵叔,你去百货公司打听一下,‘指环披肩’价格。”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陆希言吩咐贵叔一声道。
  “先生,什么是‘指环披肩’?”贵叔好奇的问了道。
  “这‘指环披肩’是……”
  “姐夫,我知道。”陆希言刚要解释一下,就被奚梦瑶给打断了。
  这可真是骑驴找马,陆希言一拍脑门,忘记家里有一个豪富千金出身的弟媳妇,别人不知道“指环披肩”是什么,她还不知道吗?
  “梅梅,你把那件东西拿给梦瑶看一下,估一下价值。”陆希言吩咐一声。
  “好。”孟繁星点了点头,起身对奚梦瑶道,“梦瑶,来,跟姐看一样东西,帮我掌掌眼。”
  “姐,什么东西,搞的神神秘秘的,能让我看看吗?”孟浩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
  “去,我们女儿家用的东西,你也有兴趣?”孟繁星头一回,狠狠的白了弟弟孟浩一眼。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梦瑶,咱们走,别理他。”孟繁星扶着奚梦瑶上楼。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孟繁星从楼上下来了。
  “怎么样?”陆希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放下手中的报纸问道。
  “梦瑶说是‘指环披肩’,按照她的认知,估价在三百到五百美元之间。”孟繁星缓缓说道。
  陆希言估算了一下,按照现在的法币对美元的汇率的,这条“指环披肩”价值查过五千法币。
  这份礼可是不轻。
  不过,救命之恩跟五千法币相比,又不那么重了,能住得起独栋别墅小楼的人,那肯定是有钱人。
  周家送礼,自然不能太寒碜了,否则,丢不起人,这周福海好歹也是个大人物,大人物也是要脸面的。
  “咱们心里有数就好了,走,梅梅,我带你去安济医院,找费院长把这个药品采购合同确定下来,有些事情咱们得趁热打铁才行。”陆希言道。
  “这么急?”
  “我马上就要去安南的海防考察了,走之前,把这事儿给定下来。”陆希言道,“没事儿,昨天我就跟费院长说了,咱们先签约,不对外公布,等安济医院的药品采购合约到期之前再宣布,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向欧洲的药厂下订单,囤积药品。”
  “有道理了,你总是能把事情想到我前头去。”孟繁星道。
  “贵叔,今天您就不用出去了,在家呆着,阿香开车就行,我认得路。”陆希言对贵叔说道。
  “好的,先生。”
  “爸,我和梅梅出去办点儿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你们自给儿吃吧。”陆希言又跟研究棋谱的老孟头交代一声。
  “去吧,不用管我们,家里什么都有。”老孟头孜孜不倦,头都没抬一分。
  ……
  先去旺角的百货商店买了一些营养品,洪四海的母亲的身体恢复需要营养,去医院的话,顺路看一看这也是礼貌。
  洪四海的母亲夜里就醒过来了,除了刀口的疼痛之外,还有些低烧,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虽然是免费了,可特护病房也只能待二十四小时。
  但是凭借陆希言的面子,医院给洪四海的母亲安排了一间相对来说好一点儿的病房,比起手术前的七八个病人挤在一间病房内,那好太多了。
  院长办公室。
  “费院长,这是我太太孟繁星,生意上的事情都是她在管理,所以,我今天把她带过来了,以后,少不得大交道。”陆希言给费鸣介绍孟繁星道。
  “啊,陆太太,失敬,失敬!”费鸣很吃惊,孟繁星不但漂亮,而且举止优雅,更重要的是,她居然是安平大药房真正的掌舵人。
  “费院长客气了,以后还得您多多关照才是。”大半年在商场上的历练,孟繁星早已非吴下阿蒙了。
  只是女人在商场上有天然的弱势,就算有能力,若是没有男人撑腰的话,那是会走的很艰难的。
  “言重了,两位真的珠联璧合,珠联璧合呀!”费鸣感慨一声,陆希言的出身和医术,那绝对是行业顶尖的,他已经亲眼所见,妻子又从事药品生意,这样的组合,简直就是完美。
  “费院长谬赞了,您别怪我心急,主要是,我过两天要去安南出差一趟,这事儿不定下来,我心里不放心。”陆希言解释道。
  “费院长,您放心好了,我们安平的药品都是直接从药厂采购的,给你们医院的价格绝对是最合理的,绝对不会比市面上的任何一家药品公司高,而且我们敢对药品的品质负责。”孟繁星承诺道。
  “既然两位都有诚意,我们医院也愿意用更满意的价格购买高质量的药品,最终受益的也是病人,对不对?”
  “对,就是这个道理。”
  “好,那我们就拟一个协议,草签一下,等我们跟别的药品公司的采购合约到期,再签正式合约,怎么样?”
  “好,这是我们蒙安药品进出口公司能够提供的药品目录,后面还有现在的时价,您看一下,医院需要哪些,我们可以提前备货,毕竟药品从药厂生产到运输是需要一定周期的,可医院的病人是不能等药的。”孟繁星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药品目录来。
  费鸣接过来,稍微的扫了一眼,惊讶道:“这些药你们都能够提供,而且还都是原厂药?”
  “当然,我们在欧洲有办事处,专门从事采购业务。”
  “哎呀,你们这个蒙安进出口公司不怎么显眼呀,生意做的这么大?”费鸣有些吃惊,他只是跟同行了解了一下,陆希言所说的公司是真的,在业内也算是有不错的口碑,但没想到会这么大。
  “我们总公司在上海,香港这边现在有一个办事处,马上会成立一个分公司。”孟繁星道。
  “明白了,这上面的药还真全面,几乎囊括了市面上能进口的西药了,还有一些特效药,这都是很难买到的,你们的价格还比别的公司的报价低了很多,我们医院没有理由拒绝跟你们合作。”费鸣点了点头道。
  “费院长如果认同,那我们就可以草签一个协议,这样我们就可以开始着手给药厂下单。”孟繁星道。
  “没问题,只是这个协议,只怕一时半会儿拟不出来吧?”
  “我们草拟了一份协议,费院长看一下,也可以请专业的律师参考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咱们略作修改和补充,就可以了。”孟繁星又从皮包里取出一份早已你定好的协议。
  蒙安公司早已有进军香港本土医院的药方的打算,只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而已,公司早已根据港英当局的法律规定,拟定了合约范本。
  费鸣再一次感到吃惊。
  从没见过这样的,办事的效率也太高了,而且还如此贴心,这样的公司能不成功,也真是没天理了。
  费鸣是安济医院的院长,但他也是一名医生,起码还是一个没有丢掉医生本分和良知的人。
  只要是对医院有利,对病人有利的事情,他都是愿意去做的。
  陆希言并没有谋求让蒙安公司成为安济医院的唯一的药品供应商,条款也是兼顾双方的利益,而且如果安济医院想要采购某一类的进口药物,蒙安公司是有优先权的。
  除非蒙安公司拿不到货,或者提出离谱的要求。
  这份草签的协议其实就跟正式合约差不多,只是他并不具备完整的法律效力,比如果,如果在这之前,安济医院返回了,不承认这份协议,那在法律上可能不会承担太大的责任。
  但是在道德诚信上,安济医院会承受巨大的损失。
  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如果道德诚信上出现污点,那对医院信誉的损失是巨大的。这损失可能是几年乃至十几年的苦心经营都未必能挽回来。
  哪怕是费鸣不当院长,继任者毁约,那也是一样。
  孰轻孰重,聪明人是掂量的出来的。
  “费院长,我们蒙安公司还有自己的医疗器械用品厂,目前正在筹备建造一个无菌药用棉厂,未来有计划投资建立我们自己的药厂,这方面,我们也是可以合作的。”有陆希言开了一个好头,孟繁星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
  “是吗。”
  “是的,我刚刚以我太太的名字成了繁星基金,收购了一些工厂,准备把优质资源进行整合,上海那边局势您也知道的,日本人把上海的经济搞的是乱七八糟,香港这边算是一块净土,所以,我们才打算把产业转移过来。”陆希言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陆博士可愿意成为我们安济医院的董事吗?”费鸣突发奇想的问道。
  “这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陆博士愿意投资我们医院,成为董事也不是不可能的。”费鸣嘿嘿一笑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的,但我现在的资金有限,恐怕不能投的太多。”陆希言道。
  他说的是实话,没有谦虚,因为摊子铺的有点儿大,现金流周转不过来了,要不是有铁血锄奸团的钱撑着,资金链还真容易断裂。
  “陆博士能投多少?”
  “挤一挤的话,也就五十万法币左右。”陆希言认真考虑了一下,这个机会错过了,就没有第二次了。
  “我们安济医院总资产加起来也不超过五百万法币,差不多是我们十分之一了。”费鸣吸了一口冷气道。
  “那我投五十万法币,占百分之八的股份如何?”陆希言不想占便宜,但也不会白送钱。
  “我需要开董事会,商量一下,才能给陆博士答复。”
  “好,应该的,成与不成,我都要感谢费院长。”陆希言礼貌的道。


第460章 拙劣的挑拨
  直接投资安济医院,并且成为其董事,这可比让蒙安公司打进香港本地医院的药房更难。
  须知他可是个外来户,没什么根基,直接上门说要投资医院,估计没人正眼瞧你一下。
  但若是别人主动邀请,那就不同了。
  当然了,安济医院也有自己的考量,首先,需要挽回故意拖延洪四海母亲治疗,令其病情加重,到达手术都无法治疗的地步。
  特别是在病人已经凑过手术费用的情况下,还延迟了半个月都还没有安排手术,这不仅仅是医术不够,而是草菅人命了,这要是被曝光的话,对安济的声誉打击是恐怖的。
  这事儿要换一个普通人,可能想想办法还能压下去。
  就算是洪四海最后闹起来,医院真想弄,手段也有的事儿。
  可偏偏碰到了一个他们可能惹不起的人,安济医院背后也是有能量的,稍微打听一下,就打听到一些事情。
  陆希言在香港或许名气没那么大,也就是医生这个圈子里听说过,可在上海,那可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所以,费鸣马上就做通了安济医院幕后股东的工作,把危机变成机遇,哪怕是损失一些利益,也比两败俱伤,或者是给自己招惹一个巨大的麻烦来得强。
  合作。
  把陆希言变成自己人,那样,许多事情怎么解释,怎么写,那还不是一句话的意思,瞧那洪四海对陆希言感恩戴德的模样,而且他母亲现在手术也成功了,最大的矛盾已经没有了。
  只要陆希言开口,在给洪四海诚恳的道歉,免除医药费,惩罚相关当事人,把姿态降低。
  这样一来,麻烦不但没有变成危机,还可能是一次机遇。
  费鸣觉得自己赌对了,能一次性拿出五十万法币投资医院的人,那能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吗?
  陆希言也洞若观火,但这的确是最符合双方利益的一件事,不管怎么说,合作总比对抗好。
  彼此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何乐而不为呢?
  就算有人不愿意,那对陆希言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损失,这一次不行,下一次再说,只要把缝隙敲开就好。
  “陆博士,能冒昧的问一下,你跟洪四海是什么关系?”临离之前,费鸣非常好奇的问道。
  “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费鸣惊愕一声。
  “费院长,你不要多心,我真的跟洪四海没有任何关系,不信的话,你自己可以亲自向他询问。”陆希言笑了笑道。
  “真没有关系吗?”费鸣觉得还是有些不相信,后来,他还亲自把洪四海请了过去,了解了一下,这才明白,陆希言说的没有关系,在某种意义上,那真的是没有任何关系。
  人家只是顺脚绊了一个小偷,帮洪四海追回了给母亲手术的医疗费,然后洪四海锲而不舍的想要找到陆希言报恩,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给等到了,陆希言被洪四海的孝心感动了,请洪四海吃了饭,又跟着他来看他的母亲,然后,后面的事情他都清楚了……
  如果不是洪四海的母亲在那个时候突然病重,很可能就没有后面的事情,那也就没有后面的合作了。
  一饮一啄,这似乎就是天注定。
  ……
  到了下午,洪四海的母亲已经通气了,生命体征平稳,人也基本上清醒,各项指标都在恢复当中。
  从特护病房转入了普通病房。
  陆希言和孟繁星去看望了一下,将买来的补品给了洪四海,嘱咐他好好照顾母亲,就从安济医院出来了。
  “先生,刚才有个姓谭的人给您打了一个电话,我问他什么事儿,他没说。”刚回到家中,贵叔就向他禀告道。
  “什么时候?”
  “中午,不到一点,我们吃过午饭没多久。”贵叔回忆了一下。
  “行,我知道了,梅梅,我出去一趟,晚饭之前回来。”陆希言上楼,换了一身衣服,拎着一个皮包,匆匆下楼而来。
  “你去哪儿?”孟繁星问道。
  “四哥有事儿找我。”陆希言围上围巾,拿起礼帽,扣在脑袋上,小声的在孟繁星耳边说道。
  “你小心点儿。”孟繁星知道这个“四哥”就是谭四。
  出了家门,再街角的公园的公共厕所,稍微的伪装了一下,将围巾放入皮包,套上一件长衫,沾上胡须,涂上黄蜡,戴上眼镜儿,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模样。
  观察许久,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自己,这才从厕所内出来,迅速的朝天坑西道方向走了过去。
  谭四果然在裕隆米行等他。
  当然,这个等待也是有时限的,超过六点钟,他就会离开,或者再给陆公馆打一个电话。
  “先生,您来了。”
  “今天我有点儿事儿,出去了,刚刚才回来,你急着找我什么事儿?”陆希言坐下来,拿掉鼻梁上的眼镜儿问道。
  “上海那边出事儿了,汉杰上午给我发来急电。”谭四掏出一份电文,递给陆希言汇报道。
  “不是说白天最好用电台联络吗,港英当局对电台的监控十分严密,一旦被发现,那就麻烦了。”陆希言道。
  “您放心,我们会注意安全的。”谭四郑重的道。
  “电台使用频率不要过高,频率和机器特征一旦被抓住,那我们就离暴露没有多远了。”陆希言道,“总之,别以为香港就是安全的,英国人也不见得就是好人。”
  “明白。”
  陆希言一看电文内容,不由的深深的皱起了眉毛,日本人怎么还喜欢玩“挑拨离间”的老套路。
  太拙劣了。
  郭汉杰发来密电的内容是有关工部局警务处公布了伪南京维新政府外交部长“陈篆”除夕夜被刺杀的案情通报。
  其中有一条信息值得关注,那就是杀手在枪杀“陈篆”后,现场留下一张纸条,纸条的内容,巡捕房并没有对外披露。
  但是,有内部人的可靠消息传出,这张纸条内容跟之前的陆连奎和谢筱初死之前收到的是一模一样的。
  “死亡通知单”的传说已经迅速在上海滩传开了。
  算上前面的两张“死亡通知单”,这是第三张了。
  问题是,这一次根本就算不是“铁血锄奸团”所为,甚至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工部局警务处只是说刺杀现场发现信笺,但是没说信笺上写的什么内容。
  而报纸上突然炒作“死亡通知单”,而且还是多加报纸接到的内幕消息,一起释放了出来。
  这很明显,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但也不排斥,军统这一次刺杀有意的栽赃给“铁血锄奸团”,现场真的留下了一张“死亡通知单”。
  一切皆有可能,现在这张信笺作为证物在工部局警务处手里。
  郭汉杰嗅到了这里面一丝不寻常,说明他还是很敏锐的,毕竟经历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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