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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黑枪小三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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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十四年的抗战刚打响,他就带着刚定婚的未婚妻,还有一个死活都要成为他小老婆的邻家女孩,开始了一家小三口的黑枪抗日之路。
带着点儿特定时代的三口小家庭的煽情,带着点儿枪手的成长,带着点儿野外生存,带着点儿正宗的武术,带着点儿枪械战术,带着点儿不夸张的特异功能,少见的走路场景,加上些你知道不知道的南北风俗,土冒式的文笔送你一篇用子弹当种子的种田文。
标签:凡人流 杀手 热血 抗战烽火
第一章 没名字的小村落和东北式定婚
1931年秋,日本人把张小帅赶出了东北,开始了对东北长达十余年的黑暗统治。
转年初夏,小兴安岭脚下一个刚聚集了几家人,还没来得及起名的小屯子里,人们正在张罗一场定婚席面。
定婚仪式的男主角叫王南。
他随父母从哈尔滨迁到这里快四个月了,慢慢习惯了猎人与农夫劳作,也快忘了坐在学校里读书的样子。
他曾经的理想是当个老师,白天在学校授教渔人,晚上回到家里,看看书,写写画画。
待父母安排好婚事,女方过了门,一家老小过着安逸的小日子,直到儿孙满堂。
只是他小时候家里还穷,十岁了家里才有余钱供他上学,去年刚上高中,离梦想中的师范学校还早就中断了学业。
在日军占领哈尔滨的前几天,没了生意的父母干脆就带着全家一路躲避战乱到了这里。
这里很偏僻,他们全家来的时候才几间草房,住着两户人家和几个猎户。
父母冲着这里人少地多,远离人烟,打算在这里住上一两年。
他就放了下书本,开始学习种地、打猎和采摘各种山货,离他的老师梦想越来越远。
最近这半个月他总是做恶梦,一入睡就在梦里疯狂的杀人直到醒来,杀人没有原由,场面还很真实血腥,起来时一铺的冷汗,连带整个白天都无精打采。
以父母的认知,这恶梦肯定是代表了什么,可又解释不了,只好按老习俗给十八九岁的儿子张罗亲事,冲一冲。
小村落里的也有个年龄恰当的女孩,长相不差,人也勤快,可就是不识字儿,人家母亲也早有送上门的意思。只是王南父母很希望未来的儿媳妇能有点文化,起码这辈子能跟王南说上话,就没有接这个话茬。
这几天又搬来一大家人。
父母跟王南都一眼看上了人家那个读过书女儿。
漂亮文静,说话又轻声细语的,让王南一下子就失了举措。
母亲没理会儿子的丑态,只是严谨又仔细的审视着,看两家是不是门当户对、对面家风如何、长相是不是宜生养、能不能管帐、有没脾气这些。
随后父母对了下眼神,找了个借口就把王南赶出去干活,转头就与那家人攀谈起来。
从两家都是生意人唠起,交流了怎么做山货生意,又聊了到这里的理由,话题很自然的就转到孩子身上。
这两个孩子年龄差不多,还都是已经读高中的小知识分子,双方父母就互夸着对方的孩子。
对方父母自然也有感觉,小地方遇到差不多的家庭很不容易,他们也在观察着王南一家人。
再闲聊下去,两家的共同点越来越多,话也越说越随意。
于是王南的母亲就有意把话题引的更深入些,含蓄的问了女孩子的婚配。
女孩母亲说女儿打小儿在学堂里长大,读了些书就没给她缠住脚,在老家很讲究这个,所以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拖到现在。
话转回来又问了男孩的母亲。
男孩的母亲心里有了数,叹了一声,说这孩子不愿意做买卖,想做教书先生,要不是日本人打过来,他还得再读几年书哪,这都没来得及给他定一家。
这时的河北山东只有大城市的新潮文化家庭才会不给女儿裹脚,这样家庭出来的女孩多是有文化,有见识,以独立姿态生活于世。可放在这两省的小地方,婚配的确困难。
东北已经进入了开始不裹脚的时代。
少数民族就没理会过裹脚,城市人接受新潮思想的也不会再给女孩子裹脚。
农村为了提高劳动力,很多人家都是给女孩子裹上一段时间满族式的平足意思一下。
相比关内妇女几乎清一色三寸金莲而言,天足大脚的比例很高,所以才有东北话小脚老太太这一说法。
民国期间,做老师的文化人是反缠足的主流,有选择的都不会娶小脚女人。
当然,就是娶了也没什么,放在乡下孝敬父母好了,到城市里会再娶一个大脚新潮的,这时代已经出名的那些人差不多都是这样做的人。
王南的母亲就这么变相的把王南喜欢人家女孩的话递了上去。
人家母亲说,我那大丫头还想去东北大学读书哪,可这世道,能在这小地方安稳一辈子都不容易了。
于两家大人有关儿女的话题就此结束,大家开始聊起小村落的未来,只是两家母亲心里有数,都笑的有些神秘。
等王南晚上回来眼巴巴的看着父母时,先被母亲劈头盖脸教训了一通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话,虽然他有点尴尬但也猜到了这事儿有门儿。
在两家人都觉得合适的情况下,在外面战火纷飞的压力下,事情发展的飞快。
第二天,也就是昨天,小村落的几个妇女穿络其间,这事儿闪电般的定了下来,小村落的人也眨眼间全部知晓了。
没几户人家,新老邻居们人又不多,大家就鼓噪着早点开枝散叶,赶早不赶晚的就把定婚席面安排到了今天。
反正就是几户人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加两个菜的事儿,两家大人倒也敞亮,直接答应了。
只是各回各家时,还得关上门合计彩礼和嫁妆的多少。
东北人的定婚仪式,主要是两家长辈和主要亲戚坐在一起借着吃饭聊天,互相认识一下,谈谈婚礼的各种准备,顺便敲定结婚的大概日子。不急的话会是来年的某天,要找人算个合适的日子,急的话一般也在三四个月后。
很多时候,定婚仪式中的男女主角只是在席面开始时上来坐会,意思一下,随后就会被大人们赶下去。
因为接下来是两家人谈具体的安排,两亲戚会在这里发表对彩礼和嫁妆的看法。
象彩礼女方全收,只是财与物的比例还要具体协调。
而嫁妆,也会分为带去家用的和新媳妇的私房两块。前者是婆家接受的,后者是给新媳妇的,一般以金银首饰为主,条件好的也有田地店铺,以后也只会留给她自己的后代,与婆家财产无关。
这些也没什么标准,只是家用部分肯定会比还回去的彩礼少上很大一截,公婆不好说,边上的亲戚就会插上几嘴,搅合一下,这也算是切身利益吧。
要是门当户对的两家,给得起什么也都心里有数,浅谈即可。
要是门不当户不对的,那就有的吵了。
这些事情会让新人们很难堪,所以一般不让他们在场。
昨天算是定下了亲事,可昨晚的梦照旧,还更加血腥。
做为定婚仪式的男主角他早上一起床,就被小村落里的人们围着善意的起哄了一上午,这让他有些心烦气躁,就想着躲会安静。
中午时就以打猎为名,抓起猎人们淘汰下来的老土铳躲到了河边柳条通里,等着傍晚席面开始时回来,到席面上坐会,就算完他的任务了。
“秀秀姐,秀秀姐”,小村落的邻家女孩二丫在喊着定婚仪式的女主角。
二丫很羡慕李秀那种安静斯文的气质,读过书就是不一样,她怎么也不会。
昨天到今天,她都在心里比着和李秀的差别,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秀那白晳的皮肤,她觉得只要自己少出门,天天在屋里也会那么白。
至于女孩子的脸蛋,她觉得都差不多,无非自己比她的脸型圆些。
再看看前前后后,她觉得自己身材也不差哪去。
看看脚,大家又都不是小脚。
好象她衣服自己有改过,看针脚活跟自己也差不多。
农活就算了,人家活过书,不屑去做的。
说到读书,二丫不由的在心里哀叹。
她暗自把不识字的自卑埋在心底的最深处,拉着李秀躲开围在小村落边上拿着木头枪乱转喊喊杀杀小男孩子们,丢开盯着大人做饭的小丫头们,跑到远远的地边,教起李秀采摘野菜来。
李秀不象二丫留着大辫子,她更习惯短发,早上妈妈就跟她说今天不用她帮忙,看会书或者出去转转都行,晚上到席面上坐上一会就没她的事了。
就要嫁到这里了,她开始学着适应着这里的生活,认真的跟着二丫认识各种野菜,听二丫讲什么时候采摘、怎么个吃法。
刚进六月,地边好找的也就是苋菜、剌嫩牙、猴爪、柳蒿牙、婆婆丁、剌麻果啥的,偶尔还能看到晚生的猴腿(蕨菜),种类多又分散。
这些野菜做法很简单,采回去用开水抄一下,饭桌上就多了几盘子凉拌菜或者沾酱菜。
她一边找着野菜,一边偷偷想下那个大男孩现在在干什么,低头时露出白晳的脖子。
二丫眼尖的看到她脖子露出一小段黄色的链子,想了下,心里有些酸,赶紧拉着土篮子,蹲着往前挪。
乡下的丫头只能找乡下的男人,她如是想。
第二章 土铳与步枪
王南进入了柳条通就给土铳上好了枪药,准备打上一枪听个响。
只是一下午都些迷迷糊糊的瞎转悠着,等到快开席的时间了,才想到该回去了,就匆匆带着装好火药的老土铳往回走。
茂密的树枝草梢随着轻风摆来荡去,沙沙的声音中不时传来虫鸣鸟叫,迟迟不肯落山的夕阳照过来,草木间光影斑斓,恍惚的让人有些心神不宁。
王南觉得有些阴冷,不由加快了脚步。
就在要走出柳条通的时候,遇到两个女孩子,他那定婚对象李秀和邻家女孩二丫。
这不是一场美丽的邂逅。
李秀与二丫看到他就恐惶不安地冲了过来,贴近他,语无伦次的说些什么,王南却在那瞬间走了神,他发现这感觉正是每次恶梦开始时的样子。
片刻后,在猎人们踩出来的弯弯小路边,王南被两个女孩子拉着躲在了齐胸高的杂草后面。
等王南反应过来是日本人追过来时,就赶紧端起枪半跪在那里,老土铳的枪口对着小路来的方向,两个女孩老实的蹲在他的身后。
靠近他的自然是李秀,短发素衫,却发丝凌乱,大眼睛满是惊吓,瑟瑟地躲在他的身后。
二丫靠着李秀,又黑又长的大辫子已经跑散在暗花衣服上,脸上满是泪水,也是瑟瑟发抖地蹲着,头也不敢抬起。
两个女孩子在拼命压抑着激烈跑动后的呼吸。
前方传来些声响,王南紧张的看了过去,没等看到人影,就先听到哇拉哇拉的叫唤声,日本人特有的说话腔调。王南去过哈尔滨的日本人街,对这种腔调有些印象。
王南紧张的望着前方,心嘭嘭的跳着,有点越跳越快的感觉,脸上身上好象在冒水一样出汗,他觉得又回到了恶梦里。
可脑子里却还在翻滚的想着:家人们怎么样了?打不中会怎么样?再往哪里躲好?能不能抢把步枪过来?中间还闪过一次要保护好他身后的女孩子。
前方的声音直冲过来,树枝草叶哗哗啦啦响,越来越近,三个人的心跳不由再一次加速,两个女孩子已经软到快坐在地上,身上抖个不停。
老土铳长长的枪口穿过草丛,对准了声音的方向。
这是一把老的不能再老的火铳,发射起来是个技术活儿。
他左手抓住枪的前部将枪紧紧顶在右肩上,右手盖在火药池上,手形有点古怪,因为手掌里扣着三根火柴和一个洋火盒。
王南紧张的除了自己的心跳已经听不见别的声音,眼睛的视线也只余下枪口向前的一圈,顺着枪口延伸过去,日本兵的轮廓已经模糊可见。
王南做好开枪的准备,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越来越近的轮廓,直到看见柳条被剌刀拨开,他开始慢慢吸气。
日本兵嗷嗷的闯了过来,他后背有个大背包,一步迈大了没站稳,晃荡着垫了半步。
在日本兵将要站定的瞬间,王南憋住这半口气,右手一动,火柴“嘶”的一声在手心中点燃,火苗随着手腕翻转,火柴初燃的火焰刚到最大就压在火药池上,一团更大的火苗从火药池上冒了出来,随后铳柄猛的往肩上一座,“轰”的一声就从枪口处窜出一大团焰火。
一个小黑点从焰火中轻快的飞出,翻滚着落在了日本兵的前胸。
他学打猎的时间不长,下午往土铳里倒黑火药时心不在焉的,可能放多了点,老土铳又早就不堪,枪声响过就在枪口处豁开了个裂口。
黑烟慢慢散开,他透过裂开的枪口看到那个日本兵已经坐在了地上,正在慢慢软倒在草地上,那条长长步枪也随着他的倒下轻轻的滑在草地上。
不远处又传来一个日本兵的吆喝声。
他眼睛里看到了步枪就有些拔不出来,身后的女孩推了下他,他扭头看到女孩急急的说了句话,可耳朵象聋了一样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女孩见到他发呆般的看着自己,就一个劲儿的用手指向草丛深处。
王南下意识端着土铳站了起来,两个女孩子慌忙的也跟着站起来。
呆立了一下就开始往李秀指的方向走,等走了几步后心神才缓了下来,脑袋也恢复了正常。
赶紧把废掉的土铳丢出去,挂在身上的火药葫芦也摘下来远远丢去,躬着身子领着两个女孩钻进了草丛深处。
王南对这片柳条通很熟悉,脚只是下意识往前走,心里却在想着那把步枪。
走了十几步后,在几团杂草灌木后面,王南顿了下,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捡个洋落,行不行总得试下,反正这片柳条通里哪里都能藏住人。
于是他脚一拧转向了右方,往前走了一段,在一丛丛杂草柳条的后面停了下来。
两个女孩没注意方向变了,只顾着弯着腰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王南蹲了下来,两个女孩也马上跟着蹲下来,小步挪到他的身后,前面丛丛柳条和乱草挡住了三个人的身形。
王南努力听着周边的声音,他想听听来了多少日本兵,人少才能把那把步枪捡到手里。
而李秀只顾着盯他的后背,二丫低着头只是跟着李秀。
草丛外面的日本兵很急促的喊了声什么,象是在叫人名,随后一声枪响骤然响起。
两个女孩子听到枪声,吓的全身一激灵,几乎瘫坐在地上。
王南也被枪声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回来神来,看见两个女孩的样子,他马上用手摆了几下,示意着枪不是对着他们开的。
又传来拉动枪栓的“哗哗”两声,接着一个日本兵边喊话边快速地沿着猎人小路向前移动。
在刚才王南射击的位置枪又响了一声,拉枪栓声脚步声带着趟草的动静沿着小路方向移向更远处。
王南把耳朵竖起来,他听到这周边只有这一个日本兵的声音。
远远的听到日本兵喊了两句话,然后又一声枪响,只是枪声小了不少。
王南心跳的厉害,机会来了。扭过头来用嘴形无声的对俩个女孩子说:别动。
轻轻扒开面前的杂草,往里走上两步,就看见死去的那个日本兵躺在十几步外。
他没看到身后的李秀迷惑的看着他,愣了下,就扯着二丫就跟了上来。
远处又传来那个来日本兵的吼叫声,王南毫不犹豫地猫腰从杂草丛里小跑到枪前,一把抓起地上的步枪。
右手抓住枪柄上稍一握,食指就自然的就放在板机上。左手抓住枪身,枪就随手而动端了起来。
他眼睛定定的看着枪,他觉得在他拿住枪的那一刹间,枪就把他心里最深处的那种杀戮欲望挑唆了出来,如同梦境里杀光一切的再现。
这分不清是枪的冲动还是他的冲动,现在的他就是想对着什么人勾动板机。
过了好一阵他才吐出一口浊气,恢复了清明。
第三章 瞄胸打头的枪法
好枪在手的感觉让王南的心里敞亮起来。
枪身木柄油光水滑,铁质都泛青光。
端在手里一扫,似乎眼前的一切就都伏在他的枪口下,这让他胆气十足,于是心满意足的转身,要回到草丛里继续躲着去。
可刚扭了一半身子,就看到李秀带着二丫半弯着腰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女孩儿神色有些呆滞,就那么看着他转身,然后手足无措的也跟着要转身。
这时前面传来日本兵的又一声喊话和他趟着草丛往回走的声音。
距离并不算远,站着的王南已经能从草尖上看清日本士兵的钢盔了,三个人这时再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王南立刻蹲下端起步枪,把准星放在缺口里瞄向日本兵来的方向。
李秀眼睛有了些许活人气儿,瞪大了眼睛拽着晕乎乎的二丫就那么蹲在他身边。
往回走的日本兵也背着大背包,身影从草丛中隐隐现了出来,他端着枪一步步往回退着。
王南没有立刻开枪,他觉得自己瞄的很准,可不知道子弹打在大背包上还能不能再打死日本兵,只能强忍开枪的冲动继续瞄准。
日本兵退到老土铳的边上,毫无征兆的开了一枪,象是在恐吓未知敌人也象是在给自己壮胆。
王南被吓了一跳,勾着板机的食指也不由的紧了一下,还好枪没响。
日军装备的三八式步枪板机就是这样设计的,刚开始勾下去软软的,行程到了将要发射时,板机又会变硬顶住手指,用来提醒着士兵。
这时食指再加些力继续勾动,子弹就会被击发。
这种方式叫两次击发,也叫二道火。
日本兵一边转身一边拉枪栓,王南在准星上看到日本兵的胸口,紧张的抓住这个机会,用力的勾下了食指。
“呯”,枪响了。
子弹打中了日本兵头盔下面的位置,他呆立了瞬间就直挺挺仰着倒了下去。
这是王南第一次用步枪射击,距离这么近,他瞄着胸,打中了头。
这让他有些发懵。
其实他整个的射击过程都是运气:他不知道这枪的保险是什么状态,也没有检查过子弹是不是上了膛,最重要的是他勾动板机很用力,枪口已经偏离了。
只是结果还好,正打中日本兵的要害。
第一次开枪(老土铳不算),阴差阳错的爆头,也不知道给王南产生了多大的阴影,却影响了他的一生。
从这一枪开始,他打了无数发子弹,不管机枪长枪短枪,凡是端起枪时,都不由自主的往敌人脑袋上瞄。
凡是打出去的子弹,每一发都冲着敌人的脑袋上飞。
没人知道为了什么,哪怕是陪他到老的女人,提到枪枪爆头时,也只是说打的准呗。
理所当然,却无法深研。
这不是发呆的的场合,王南往前跑了十几步,看到日本兵趴在那里,手脚摊开还有些抖动,脑袋间已经血乎拉的红白相间,一股子恶臭从他下身流了出来,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王南有些麻木,虽然见到死人这感觉很差,但他学打猎时已经看到过野兽霰弹被打中的样子,恶梦中时不时还会更加的血腥的场面。
站在日本兵的尸体前,王南木然的抓住手中的步枪,按照自己听那些猎人们所说的步枪拉栓方式,右手抓住步枪的枪栓,掰立起来,往后一拉一个弹壳就跳了出来,弹仓里还有子弹躺在那里,推的时候得稍用点劲儿,枪膛推到闭合前他看到有一颗子弹随着枪栓的推动又顶到枪膛里,枪栓一打横子弹退壳上膛的过程就完成了。
两个女孩子一直跟着他,见他会用日本人的步枪,心放下来不少,胆量也大了些。
两个都站直了腰,李秀看了下二丫,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来,轻碰了下他的胳膊:“还有不少日本人哪”。
“嗯哪,我装点儿子弹”。
王南说完才发现这话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可能是手里抓着枪就想到了子弹吧。
可确实也要拿些子弹,也只好蹲了下来,准备从日本兵身上扒些子弹。
这日本士兵身上挂了满满一圈的东西,看得出来的水壶、弹药带、刺刀刀鞘、小挎包,大背包上还有小铁楸、饭盒、雨衣什么的,包里面都不知道装了些啥,鼓囊囊的。
王南一时认不出这些东西的用处,心想:算了,管他装的啥哪,一起扒走好了。
两个女孩看到王南蹲在那里,开始扒起日本人身上的背包挎包和一身的零碎,下意识的要去帮忙。
可是首先入眼的是日本人被子弹打烂的脑袋,一地白地红的,接着一股子恶臭混着血腥味的气味冲了过来。
两人立刻躲在王南的背后,弯着腰呕吐起来。
王南也在反胃,只是要拿到东西,所以强忍又忍地去拆解一条条带子。
看到女孩们的样子,就对她们说:“你们俩个看下外面有没有人来”。
两个女孩很快就把胃里的东西全吐空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在那里干呕,没有理他。
王南没办法,只好一边听着四周的声音,一边费劲的解着扣子。日本军人的绑法扣法他都不懂,只能小心的避开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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