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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黑枪小三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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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南没办法,只好一边听着四周的声音,一边费劲的解着扣子。日本军人的绑法扣法他都不懂,只能小心的避开血腥,一点一点的解开。
一会的功夫,步枪和子弹带挎包手雷包剌刀鞘水壶饭盒加上那个大背包什么的,就扒下了一大堆。
再听听到草丛外面,还没有什么动静。
王南忍不住,背上枪,抱起扒下来的这堆东西,又跑回去扒另一个日本兵的东西。
两个女孩不敢离开他稍远,他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只是木呆呆的躲在他身后。
等王南把两个日本兵身上的东西拢好时,背起一个背包,肩上再挂着两把步枪,两手连兜带抱把一堆有带子的零碎揽在怀里,看着实在拿不起的背包,就让两个女孩抬着。
两个女孩吱扭了半天才抬了起来,三个人在柳条通中兜兜转转的就往河边走去。
柳条通是东北人对江河边上一丛丛柳条为主的杂草灌木湿地这种地貌统称。
里面处处是一人多高的柳条和各种杂草灌木,水泡子(东北话,指水坑水塘)、烂草塘子(密草杂木半盖着的水塘水沟)、塔头垫子、浅水沼泽、榛材颗子、支愣八翘荆棘丛、旧河道的沙滩石头穿隔其间,野果野菜琳琅满目,飞跑爬游的动物数不盛数,是人类采摘和猎捕的宝库,也是古今躲避兵灾的好去处。
三人躲藏的这个柳条通沿河向东有几里地长,半里地宽。他们绕来绕去就绕到了贴近河边的几块大石头中间坐下来,这里很隐蔽,周边密草与灌木环绕,却是离刚才开枪的地方只有五六十米远,中间有种种地形和草木相隔。
这里是王南在柳条通里下夹子下套子时,在这一带瞎转悠很久才无意中闯进来的隐秘处。
第四章 难熬的一夜与无法分开的亲人们
王南坐了下来,身上的东西往石头堆上一放,就把一路上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家那边咋了?”
两个女孩不知道怎么说起,对视了半天,喃喃的互相补充说:
“我们俩个在大地边上挖野菜”
“有几个人带着日本兵过来了”
“我们就跑到草丛里躲了起来”
“听到他们在开枪”
“后来就看到房子着火了”
“有两个日本兵看到我们就追”
“我们就往这里跑”
“就碰上你了”
王南从两人语无论次的话语中听了个大概,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急了:“那,别人都往哪儿跑了?”
他很想知道家人们是否安好。
两个女孩子都在摇头,一个说:“不知道”,另个说:“没看着”。
这时,三个人听到日本人说话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一群日本士兵就进了柳条通里。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把嘴都闭上。
听声音日本兵来了六七个人,一个个语气都很激动,话音很急促,声音也很大,三个人只好静静地窝在石头堆里。
以王南的年龄和阅历能想到家人情况很不乐观,甚至真相都可能呼之欲出。只是他心中不肯相信,宁愿家人们都平安无事。
落日印在汤旺河上,却没有一点色彩,河水如同黑色带子一般滚滚向东,河面上连条冒泡的鱼都没有。
王南越看越觉得憋屈和烦躁,为了让自己不再去想那种糟糕可怕的情形,他慢慢的打开了一个背包,把东西轻轻的掏出来。
日本关东军都是精锐部队,现在中日战争刚刚开始,日军士兵随身带的东西都是不减配的标准作战装备。
王南扒下来的除了步枪,还有挂在皮带上的剌刀、弹药盒和手雷,两个水壶,两个小挎包。
挎包里装着手巾和包好的小肥皂,有一个小水杯,此外就是一些调味品如味增、盐、茶、干菜什么的,有的标了汉字,又的打开才知道是什么。
皮革与帆布做的背包和紧绑在周边的各式东西,最上面是扎起来的军毯和一大块帆布,后面外挂着饭盒,饭盒里放着满满的精米(大米)。
左侧绑着分成两部分的小铁楸、右侧绑着雨衣。
背包里放着衣服袜子鞋子蚊帐药品,还找到了两盒肉罐头和两大包上面写着军粮的饼干。
王南稍稍翻了下另一个背包,看出两个背包里装的都差不多。
天色已暗,王南见三个人的头顶上已经聚集了一大堆蚊子小咬,就把打开那个背包里的蚊帐四角压在石头上,地上铺上雨衣。
王南先钻到里面坐了下来,二丫把李秀推到他身边也坐了进来,放下蚊帐门,三个人挤在小小的蚊帐里除了心里咒骂日本兵无计可施。
一整夜日本人都在不远处活动,说话、走动、砍树的声音几乎没有间断,半夜里还开了两枪,他们这里躲在这里还能隐约看到日本人点了很大一堆火。
躲在小蚊帐里,三个人不敢说话也不敢睡觉,万般的怨气只能压抑着,就这么迷迷糊糊坐到了天亮。
太阳高高升起时,三个人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身体也开始有些抽筋的兆头,只好慢慢爬出蚊帐,小心的蹲在原地活动着。
大概九点多到十点钟的样子,日本人的声音终于离去。
精神与体力的被压制了一夜,让昨天只吃过上午饭的三个人饿的无法控制。
三个人立刻抓起背包里扒出来的饼干,分吃起来。
等三个人背着大包小包端着枪从柳条通里慢慢走出来,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女孩们这时才把事情的经过理顺了出来。
昨天临近下午饭的时间,除了王南到柳条通里打猎没回来,小村落里的人都在,男人们在修缮着草房,女人们在大伙房里忙着席面,小男孩们围着草房拿着木枪追逐着玩耍,小女孩们在看着母亲们做吃的。
李秀和二丫两人就走到离村子两三百米的地边挖野菜。
她们就在这里,看到了远处有几个人带着一队日本士兵从山脚转了过来。
日俄战争后,小鬼子与老毛子就是东北人眼里的两大祸害,没有大姑娘小媳妇不躲的。
两个女孩子看到日本人过来就往草丛后面躲藏,没多久,她们俩就听到了一阵枪响。
二人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一直心惊胆战的躲着,后来实在忍不住想知道家人怎么样了,结果刚出来探个头就被日本兵看到。
有两个日本兵喊着花姑娘,迈着小短腿飞快的追着她们,吓得二人拼命地往柳条通里跑,直到遇见王南。
王南对枪声有些印象,当时他正从柳条通最深处往外走,声音很小,没听出是鞭炮还是枪声。
三个人站在柳条通入口处,张望了很久也没看到四处有人影,这才往山脚方向走去,那里有几间草房围在一起,是他们的家。
这个小村落最早是几个猎人先盖了一间大草房。
他们用木头杆子支起框架,四边用草和泥垒的土墙,棚顶铺的苫草,屋里是个大通铺。
一个老鄂伦春带着几个猎人常住在这里,以采山货和打猎为生。
再后来二丫的父亲和另外一个人就在这里开了荒地,两人把家人接了过来后,又单起了几间草房。
三个月多前,王南的全家五口人从哈尔滨一路到了这里,又请大家伙帮着盖了两间草房,开了几片地。
几天前,李秀的父母带着家人和亲戚到了汤原,也看上了这里,正开始盖房子、夹障子(东北方言,指木头围墙栅栏)。
小村落的四周已经划出了不少荒地,这个正在发展壮大的小村落就是这些人眼里能安静生活的世外桃源。
走过几片开好荒还没种的空地,穿过土豆地,转过一个小弯,还隔着村落边的黄瓜架和半拉障子(东北话,没建好的木头做的栅栏围墙),三人就看见几间草房已经烧成了残墙破壁,还有缕缕轻烟冒出。
三人把背的抱的东西一丢就冲了过去,这才看到小村落已经被烧成了白地,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王南提着枪,红着眼睛在村落周边转了半天,也喊了半天。
两个女孩哭哭啼啼的跟在他身后,三个人一起大声的喊着亲人们的名字。
可半个下午过去了,一个人影也没找到。
当三人再回到村落里时,心细的李秀发现原来柴火垛的位置是空的,边上是新盖的还没上顶的新房,正是今天做席面的伙房。
伙房这间废墟里的木灰非常的多,有的地方近腰高,浅的也有一尺多,有的地方还在冒烟。
王南从地里上找个根烧了一半的木条把灰拨开,三个人一下子看到了木灰下的白色的骨头,酥的一碰就粉碎成了一堆细细的骨头沫。
等王南用日本军锹把木灰清开些,看出底下明显是一堆人骨,只是已经无法分辨是谁。
三个人都跪在屋前大哭起来。
他们知道,小村落里的人们全被烧在这火场里了。
注:以上改编自历史上这个时期真实发生的日本人杀人焚尸事件。
第五章 合茔与练枪
三个人在屋前不知道哭了多久,当眼泪哭干嗓子嘶哑时,就跪在那里,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起家人们的后事。
木灰下面的骨骸已经烧化了,应该是一大堆柴火压在人身上烧的,碰不得也分不开,无奈之下三个人决定把所有人合茔。
里面有王南父母弟妹四口、李秀父母弟妹五口、二丫父母妹妹四口、李秀的亲戚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四口,还有张姓的一家三口,再加上老鄂伦春和两个猎人计二十三口人。
三人开始用找工具把四周的泥墙敲成块往这间草屋里垒。
三个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干活,默默的流泪,能用工具就用工具,不能用工具就用手。
饿了就把日本兵背包里的吃的放到小饭盒里胡乱煮着吃,在断墙下架起两个蚊帐,困了就在里面睡上一会。
第二天下午,一个一人多高的大坟立了起来,三人找了块木板立个了碑,正式的哭拜起来。
又是夕阳西落,三人干望着大坟和落日久久无语,直到太阳落到山的那一边留下一片晚霞。
亲人们在这里安息了,可三个人的日子还得继续过。三个人慢慢的压制住痛失亲人的悲伤,开始面对以后的生活。
李秀不时看一眼王南,她心里有一肚子话想说:
“除了对象,家都没了,亲人们都在这大坟里,以后咋办哪?
住的、吃的、用的都烧没了,连衣服都是身上这一套,这日子怎么过?
是在这里起房子,学着伺候地,还是搬到别的地方去呢?
还有,什么时候成婚呢?孝期过了就入洞房嘛?也不知道成婚了他会对自己怎么样。
母亲在的时候她说她会操办好的,也说过要让自己学怎么跟男人过日子的事,可是现在的自己好象什么都不知道。
好象我现在就得听他的了,那要做什么让他定吧,看他怎么说”。
望着王南这个自己以后要守望一辈子的男人,她有着很多的幻想,可看了他半天,他还是在傻傻的对着大坟发呆,就轻声问道:
“大南哥,以后怎么办啊?”
女孩子在大事之后都会很理性,反而男孩子容易冲动。
王南知道三个人手里只有从两个日本兵身上扒下来的吃的和枪,却压抑不住杀日本人为亲人们报仇的念头,特别是手里有了步枪之后,哪怕是解决眼下最着急的粮食他也和报仇联系了起来,张嘴就说:
“先在这里守两天孝吧。我练两天枪就出去打日本人的黑枪,顺便扒回些衣服粮食”。
王南从抢到两把枪的经验中得出只要能把枪练准,象打猎那样先躲起来,打单个日本人的黑枪还是很容易的,即给大坟里的父母亲人们报仇雪恨了,也能扒到日本人的背包弄回吃的。
李秀有些头痛。
打黑枪一次两次行,还能次次打?每个日本人都背着大包的吃的给你扒?可她和王南没有太多的接触,名份有了,人还没亲近到想说什么说什么的程度,又抹不脸儿说破,只能低头不语。
二丫在边上倒是明白李秀话里的意思,她也在合计自己的将来,现在家破人亡了,人家俩都定亲了,以后他们结伙过日子,可自己怎么办哪?
她看王南和李秀在一起心里还有一点不甘心,母亲总说自己傻,看来自己不光傻,命也苦。于是低下头来不做声,静静的想自己的心事。
两顶蚊帐很近,三个人在里面思来转去,却一夜无语。
天一亮,王南就开始找石头立靶子,他在长长的荒地边上大概每隔一百米这样立块挎包大小的石头,一共摆到五百米处。
走回一百米内时,他想到自己打倒的两个日本兵,特意在一百米内又乱放了的几块。
又把所有的子弹都拿出来。
日本士兵的弹药带有两个前盒和一个后盒,前盒30发,后盒60发,一条弹药带子上就有120发子弹。
精锐部队在外野战时,还会多发一些备用弹。
这两个日本兵做为侵略中国的马前卒,出发前应该都带了200发以上,因为王南把两个日本兵手里的所有子弹集中起来还有380多发。
每5发子弹排在一个桥夹上,按东北人的说法管这叫一梭子,重量有老16制一斤的3两重,这些子弹有小20斤,足够有些猎人基础的王南练枪用了。
王南抢来的两把步枪上面刻有汉字的‘三八式’三个字,日本人叫三八式步兵铳。
似乎“铳”这个字和火药武器的意义就是从中国宋明两代学去的,反而中国近代就不知道怎么转用了“枪”这个字。
三八式步枪长近一米三,因为怕进灰尘枪机上扣了个铁盖子,随着枪栓滑动,所以中国人叫它三八大盖。
这枪的子弹细长,子弹从出膛到300米时都走直线,所以300米时威力最大,450米才算出了有效射程,可邪门的是600米远也能瞄得上。
唯一的问题,是百米以内打在人身上不碰到骨头就穿肉而过,一枪两眼。
这对于中日战争刚刚开始,也就是十四年抗战初期的日本士兵来说根本不算问题。
日军的新兵训练期差不多一年,有些兵种射击练的少,就这样,他们的新兵也要在半年内打出300发子弹。正常的步兵在头半年起码要打上500发以上,每年训练子弹标准是1800发。
一般士兵打300米的胸靶,很多部队都用300米脑袋大小的伏地靶,普通士兵的射击水平是这时的世界第一,射击水平几乎相当于后世的特种兵。
因为这种步枪弹道平直,三百米内把表尺框推倒直接瞄准射击,再远就要立起表尺使用游标调整了,表尺都标到了2400米。
事实上,不用专用的瞄准镜就能直接瞄准击中500米左右靶子的人都极为少见了。
再远准星都比人大,还受弹道下沉、速度下降、侧风影响等,不是一般人能掌控得了。
后世有人统计过那些有名的狙击手,他们射击基本都在200米内。
一般士兵多数在100米左右,因此后世的普通步枪都改用冲锋枪和突击步枪,有效距离基本在300米内。
在王南这个时代,三八大盖却也算是过得去的步枪,如果在中国这地界来说,甚至是把好枪,因为比它还好的不是没出世就是在中国没几把。
王南在练枪前反复查看枪的各个功能,很快就找到枪的保险,把枪铁尾巴上的菊花突起按着向左转是解除保险可以射击,拧到上面就进入保险状态。
王南的眼力很好,他用石头做靶子,趴在地上一枪一枪的打,子弹打中石头表面会有小土雾小火花提醒命中,他就这样摸索着练习。
有文化的好处就是做事情会思考,王南在心中定下来的思路很明确:
连续两梭子都能准确无误击中一块石头时,再换远一点的石头。如果连续的打不中,就是哪里有问题,需要查找下原因。
王南通过照门的V型槽和人字型准星瞄向最近的石头,开始慢慢练习。
从几十米远的石头,到一百米,到两百米,再到三百米,在浪费了不少子弹后,他的射手天赋体现了出来,到中午时,一两百米已经能枪枪命中,基本不失手了。
下午打到了四百米时,总看不到子弹上靶,他留心着看,发现子弹打在靶子前方的地面上。
他研究了下表尺上的数字,立起表尺稍加琢磨便知道了更远距离的方式,打了几枪测试后,看到能上靶了,就转回来继续反复打300米以内的石头。
400米或者500米很难看清有没有打中,来回跑那么远去看靶子太麻烦了,他觉得先练好近的再说。
就这样试来试去用了一整天,用了近一百发子弹,天黑前已经能做到300米内枪枪中靶。
王南试出来的结果离真相非常接近,也很简洁,他的理解就是300米以内用表尺倒下直接瞄准,300往上再立表尺调整距离。
他在练枪法,两个女孩子就在边上四处张望着给他放哨。
只是两个女孩子只去关注目光所及处有没有人来,没想到枪声能传出去多远。
第六章 褥子与黑枪
不得不说王南天生就是个神枪手,枪感好的不得了。
当然,枪不差、子弹也管够用,这也是重要的两个条件。
两个女孩看到他打的那么准就给他叫好,王南被鼓舞的有些兴奋,硬把枪塞给两个女孩,也让她们每人打了一梭子子弹,直到三个人的耳朵都嗡嗡做响时方才做罢。
李秀问他现在能不能打猎,王南拍着枪说:“没问题”。
李秀就犹犹豫豫的说:“日本兵包里的米和饼干都吃的差不多了,老没肉吃也不得劲儿”。
王南说:“那我明天就去打点啥去吧”。
二丫看到王南压入子弹的样子,感觉有些慢,就随口说了一句:“你装一梭子子弹的时间够你打出去半梭子了”。
王南想了下,对二丫喊了声:“谢了啊!”
就开始趴在地上拿着一夹子弹,往空仓的枪膛里一卡,再把夹里的子弹一下子按到枪膛里,然后一发一发退出来,专门的练习起快速压子弹来。
他希望能练到弹夹一下子卡到位,拇指再一下子把子弹压到枪匣里,让这个过程最多占用打上一发子弹的时间。
只是想的简单练着难,没练几十下,他的右手就开始麻木了,不得不休息。
二丫看了两天他拿枪趴在地上的样子,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就对李秀说:“你说,他那样趴着咯不咯得慌?”
这两天三个人的耳朵都被枪声震的嗡嗡响,所以她的声音有点大,王南也听到了。
他愣了一下,老实的说:“是有点咯,我蹲着练会”。
他爬起来半蹲在那里练压子弹,过半天才明白了点什么,心虚地回头看,看到两个女孩子正在低头抿嘴偷笑。
见他头转过来,李秀就把头扭开,二丫却故意的指着李秀对他说:“让她给你加个褥子”,这是农村人的土段子,李秀有些羞恼,两个人打着闹着跑开了。
王南醒悟过来,他默默理了一下李秀跟自己的关系,咧开了嘴角。
加个褥子?他端着枪胡思乱想了一会,突然觉得蹲着也咯得慌了。
天色将黑时,三个人都坐在蚊帐边上休息,还好是六月天,三人在残墙破壁中盖个小军毯还能将就着睡觉。
王南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是在张嘴前先琢磨了一会,因为他觉得可以借着说正事儿对李秀表示下亲近。
“那个,”,这是王南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女孩子表达感情,那怕就是一个称呼,他也卡了半天。
两个女孩看了过来,这让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使劲揉了下鼻子,很困难也很坚定说了出来:
“秀~”。
声音有点尖,仔细听,那尾音还带点颤。
李秀一下子僵硬在那里,二丫一口气没顺过来,激烈的咳嗽起来。
三人一时尬场在那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秀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王南觉得一股热流涌到脸上,无意识的也嗯了一声回去。
二丫被两人对着嗯雷的差点一头扎到地上:“嗯啥?嗯啥?要睡觉了,有话赶紧说”。
王南实在是尴尬,舌头有点打拌的把自己想法的说了出来:
两个女孩在这里守坟,他去汤原那边的蹲点儿,守着路边等日本兵经过时打黑枪。
他反复的解释:打黑枪没什么危险,他已经琢磨好了,就跟打猎似的,人躲在下风头,趴在土坑草丛能藏住人地方架好枪,等日本兵单甭来(东北话,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一枪打死。
他的枪法两百米以内打中脑袋都没问题,万一打不中,再补上几枪,没打死就跑掉,手里有枪,日本兵也不敢乱追。
王南怕女孩子担心,又强调了他会凡事以人安全为主,能扒就扒,不扒也不差什么,日本兵来的多就放过去,坚决不冒险云云。
整个过程好象很周密,至少李秀和二丫都觉得没有问题。
王南最后郑重的问两个女孩子有没什么可以补充的?
这个是王南家教,他父母打小就教育他:一人智短,三人智长。不懂的和拿不定主意的,多问问家里人。
李秀自然是家里人,二丫也比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的亲戚近多了。
李秀和二丫两个女孩子还不习惯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也没太多想法,都摇头。
三人又是一阵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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