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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枪手)-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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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游戈,放哨的哨骑们也轻轻松松地回到了营地里,大营之中,克勒部的二千骑兵正在吃早饭,吃完早饭,洗刷马匹,配上鞍具,然后向预定的目标出发。
整个大营乱哄哄的。所以当如雷的马蹄之声传来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又有一支本族人马奉命赶到了,因为在这个方向上,是不会出现敌人的,敌人此刻正应该集结起来向着和林方向前进。
直到看到飘扬的大燕军旗,看到迎风招展的征东军旗帜,这才省悟过来,来得不是战友,而是要命的敌人。
没有等他们装上鞍具,跨上战马,征东军骑兵营两千骑兵在贺兰雄的带领之下,风一般地冲进了大营。
马刀挥舞,鲜血迸溅,一颗颗人头飞起,一团团的火花被从地上挑起来,在空中飞舞,然后落在帐蓬之上,引发一蓬蓬的火焰。
仅仅半个时辰之后,克勒部便完全溃散,幸存下来的士兵们抢得马匹,跨上光溜溜的马背,扬鞭猛抽马匹,亡命而逃。
当太阳从地平线上一跃而出的时候,这场战事已经落下了帷幕,克勒部的营地,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贺兰雄策马缓缓行进在血迹斑斑的营地里,弯刀上的鲜血一滴滴的落下,盔甲之上除了鲜血,还落了一些红色白色的不明物事,往那里一站,犹如一个杀神。
“全体换马,我们走。去干掉克钦部!受伤的还能战斗的边走边包扎,不能战斗的,自己骑马回去找主力部队。死了的兄弟,就让他们的尸骨留在这块战场之上吧,这是他们的荣耀,也是我们的荣耀,男儿自当马革裹尸,何处不是葬骨地,出发!”
二千骑兵换马,沉默地随着贺兰雄向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大部分的士兵用布带将自己牢牢的绑在马上,就这样一边奔驰一边嗑睡,下一场战事用不了多久就会爆发,他们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来恢复自己的体力与精神。每一个哨队之中,只有各级军官强撑着精神,他们奔驰在前,引领着战马向着目的地前进。
别人可以休息,他们不能。
就在贺兰雄袭击克勒部的战事爆发之前,在榆林城。一场恐慌正在城内漫延,攻进榆林城之后,一直秋毫无犯的征东军突然之间破门入户,按家按户抄捡。他们不要银钱不要珠宝,只要一样东西,能吃的。
粮食,肉脯。但凡能吃的能喝的,统统打包带走。榆林城中,一时之间。鸡飞狗跳,所有的百姓均被从家里驱赶了出来。
“要想活命的,马上出城去。”征东军的士兵挥舞着明晃晃的钢刀,凶神恶煞的吼叫着,鞭子在空中呼啸,虽然没有落在人的身上,但那破空的呼啸之声,就足以吓破许多人的胆子。
城外,一片高地之上,高远骑在战马之上,看着一片混乱的榆林城,摇摇头,“这一次,我可是做了大孽了!这些人,只怕接下来要遭不少罪,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东胡人可不会有哪么好的心肠来救济他们。”
“将军,这也是不得已!”孟冲看着脸上肌肉抽摔着的高远,安慰道:“眼下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为了让将士们能够活着回去,也就顾不得别人了。先活自己吧!”
“我们走吧!”高远叹了一口气,拨转马匹,向远处走去。
榆林城中,数十处地方突然窜起了冲天的火苗,片刻之后,风助火势,整个榆林城陷入到了火海之中。
短短两年之内,榆林已经第二次被人烧了。
榆林是东胡人的重要城市,不过看眼下情景,燕国不但灭不了东胡,还得吃一个大亏,既然如此,这榆林就绝不能全须全尾的留给东胡人,一把火烧了,让他们再重建去吧!
成千上万被从榆林驱赶出来的百姓,看着火光熊熊的榆林城,顿时大声嚎哭起来,他们的家当,他们的财产,都在这一场大火之中化为了飞灰,越来越多的人无力的竣倒在地,极少数更是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就在一片惨绝人寰之中,征东军的士兵一队队的远去。
征东军刚刚离去,人群之中,便有十数人飞快地奔向了远方,半天之后,他们到了一个普通的房屋之中,从后院牵出战马,跨上马匹,如飞一般向着和林方向奔去。
阿伦岱一直在等着高远的征东军出发前往和林,这一次,他布下了口袋,只等着高远一头钻进来,可是高远却窝在榆林不走了,一呆便是半个月。不过这一次阿伦岱也不着急了,与高远数次交锋,数次落败,连着两次,他都是险些丢了性命,能逃出来,完全是运气好到爆,这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对付高远,急不得,一急就会落入对手的圈套。这一次虽然高远窝在榆林城不动,他却也耐得住性子,高远总是要前往和林与大部队汇合的,这便是他的机会。就算高远当真窝在榆林不走了,等到克勒,克钦,克摩三部的人马汇集,高远也是插翅难逃,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的后路已经被东胡大军截断,没有援军,没有粮草的征东军,便是翁中之鳖,迟早是自己的碗中菜。
四王子对这个高远是恨之入骨,如果能活捉住这个家伙,想来四王子一定会非常高兴。每每想到这个结果,阿伦岱便是喜从心起。四王子登上王位,像自己这样的死忠,升官那是定定的啦。
但是随着安插在榆林的探子飞马带来的消息,阿伦岱顿时惊呆了。
“什么?高远跑了?不但跑了,还一把火烧了榆林?”阿伦岱呛的一声抽出弯刀,怒吼一声,将帐里的大案一劈为二。
不但烧了榆林城,还在临走之前,大肆搜刮城内一切能吃的东西,这只能说明,高远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后路被截断,才会有此一举,他要跑。
为什么这个家伙总想长着一个前知前觉的鼻子,总能在事先嗅到危险?这让阿伦岱感到异常奋怒。
他要往哪里走?这是阿伦岱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来人,马上和林,禀告王上,燕军已经发现他们后路有被我军断绝的危险,征东军部已准备逃窜,我部准备追击,请王上提前发动盘山反击战,关门,打狗!”阿伦岱招来了亲兵,吩咐他前往和林报信。
中军大帐击鼓,聚将,阿伦岱现在需要确定的是高远要走那一条路,但不论他走哪一条,这一次,优势却是在自己手中,因为自己有时间,而对方,没有时间。
就在阿伦岱集结全军,准备开往榆林的时候,连二接三的信使的到来,让阿伦岱知道高远的打算的同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着三波信使,带来了克勒,克钦,克摩三部遭到征东军的突然袭击,三部人马,皆已被击溃的消息。
他要去静远,渡辽河,进河套平原,然后穿越大草原逃回去!这个结论让阿伦岱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高远选择了一条最远的道路。
静下心来,阿伦岱也不得不承认,高远所选择的这一条道路,虽然最远,却是最容易的,现在如果回头,想要从镇远逃回辽西去,路程虽短,但一路之上,都会有东胡的截击,根本就不可能在缺少补给的情况之下,突破东胡军队的防线。
三支本来准备围攻高远的部落军队,已经被高远击溃,高远逃望静远的大门已经打开,这一着,的确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愤怒之余,阿伦岱不得不对高远佩服有加,高远的这一击,让他在不可能之中抓住了一线生机。
“但也只是一线而已!”阿伦岱冷笑着跨上了战马,“只要我阿伦岱还在,你就别想能逃到静远,进入河套平原,拖,我也拖死你!”
克勒,克钦,克摩三部的信使已经被打发回去,他们的部落族长现在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尽可能地聚集起溃散的部族武装,然后追上自己的脚步,一齐加入追击高远的战斗中去。如果做不到,那么,战后,他们的部落也就不必再存在了。
阿伦岱一腔愤怒,满心仇恨出发追击高远的时候,在距离榆林十余里的地方,征东军所有还能战斗的五千余人布下了一个埋伏圈,静静地等待着阿伦岱的到来。
高远明白,如果不能将阿伦岱彻底击败的话,那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必然要面对对方无休无止的追杀,在东胡铁骑的面前,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可能能逃出生天,从榆林到静远,差不多五百里的距离,足够阿伦岱将自己的军队毁灭数次。
第四百三十章: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必须干掉阿伦岱,或者将他的主力彻底击溃,征东军才能摆脱危险,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安全的退往静远,与步兵会合,然后横跨大草原,返回辽西。
之所以选择在距离榆林仅仅十余里的地方,高远亦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当阿伦岱抵达榆林的时候,烧毁的榆林必然会激起此人的怒火,盛怒之下的人,更容易冲动。而且,在阿伦岱的心中,此时的自己,应当快马加鞭地逃走,逃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才是正理,阿伦岱万万想不到自己在击溃克钦,克勒,克摩三部,已经打开逃亡大让的时候,会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伏击他。
只有打阿伦岱一个措手不及,自己才有轻松获胜的可能,毕竟,阿伦岱手中还有五千铁领精锐,如果让他再将溃散的克钦等三部的骑兵收拢起来,兵力便有近万,不干掉他,接下来的路程必然凶险万分。
打掉了阿伦岱,自己基本上就安全了。索普的主要精力,应该在中路军的那十万大军之上,基本上所有的东胡主力,应当就集中在中路战场,索普不可能分出更多的兵力来对付自己,在索普的心中,自己只是小虾米,几千人的队伍,威胁不到东胡,而周渊麾下的十万大军才是心腹之患。
十万大军聚集在和林周边,如果索普的兵力分散,周渊孤独一掷的情况之下,也许真能让他打下和林,那索普可就偷鸡不着蚀把米了,索普不是这样敢于冒大险的人,而且于他而言,也毫无必要,击败燕国的中路军主力,这场战事,便可以划上句号了。
高远躺在地上。起伏不定的丘岭,半人高的茅草,成了他预设伏兵的天然的掩护,该做的他都做了,现在,就看阿伦岱上不上钩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这一战不能功成,那么,接下来的逃亡之路必然凶险万分,也不知道跟随着自己的这数千征东军将士。还有多少人能有命还乡。
嘴里嚼着草根,先前还有丝丝甜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草根早已成了碎屑,甜味褪去,只余下苦涩,已经在这里埋伏了半天了,阿伦岱却还没有来。
回首看着身后那一排排伏在草从之中纹丝不动的士兵,高远的心里又有些欣慰。半天的时间,他们就这样一支坚持着。
地面突然传来微微的震颤之声,高远卟哧一声吐掉了嘴里的草屑,一直平静的心脏此时也卟嗵卟嗵的狂跳起来。他一直在等着这种震颤,这是大批骑兵在迅速接近这里的所发生的动静,作为一个在边城与东胡人打了数年的将领,这样的震颤于他而言。实在是太熟悉了。
虽然还看不见敌人的身影,但是高远确信,阿伦岱来了。
在他的身后。有经验的老兵们也知道,战斗马上就要开始。
高远举起了手臂,向后做了几个手势,虽然是伏击对手,但双方的兵力,其实是旗鼓相当,相比较而言,阿伦岱在兵力上要更占优势,因为他全部都是骑兵。而自己这里,都是步兵,贺兰雄前去打击克钦三部,现在还没有回来。
希望他们能及时赶回来支援自己。
阿伦岱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距离榆林咫尺之遥的地方遭遇伏击,在他的心中,征东军此时应该已经逃远了,当他的骑兵经过已经烧成废墟的榆林的时候,怒火不可遏止,这是在他的防守区域内,榆林第二次被烧掉了。
“高远,我要扒了你的皮!”阿伦岱愤怒地摧促着他的军队加速前进,他自己更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只要缀上高远的队伍,那么,一切都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阿伦岱被愤怒情绪笼罩着,所以当他的军队中段,突然遇到袭击的时候,第一时间,他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征东军放过了他的先锋部队,对长龙一般的中部发起了打击。
第一波的打击是致命的,无数的床弩,臂张弩在不到一百步的距离之内,如同蝗群一般扑向了毫无防备的东胡军队,利箭的尖啸之声甚至压过了隆隆的马蹄,中间的骑兵瞬间便溃不成军,无数的人从马上摔落下来,每个人身上,都插着数支弩箭,最惨的直接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仅仅是第一波打击,阿伦岱骑兵的中间,便出现了一大片的空白。前面的骑兵愕然勒马,后面的骑兵还在向前涌动,本来井然有序的骑兵队伍,在这一刻,乱成了一团。
与那已成空白的骑兵中段一样,阿伦岱在第一时间之内,脑子也变成了一片空白,他勒马回看,队伍的中段已经惨不忍睹,而从两边不到百米的距离之内,无数的青色身影从草从之中站了起来,他们怒吼着,向着骑兵发起了冲锋。
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接近骑兵,与骑兵展开混战,从而抵消到骑兵掉骑兵冲击的威力,只要冲到骑兵的跟前,他们便无法发力奔跑,无法形成巨大的冲击力,那么,对于步兵而言,他们只不过是长得高一些罢了,而征东军的陌耳,长矛,都是长兵器,无惧骑兵。
阿伦岱毕竟是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将,经验极其丰富,在短暂的失神,震惊之后,他便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如果与步兵纠缠,自己将失去最有利的武器。
“向前!”他大声怒吼,脚尖猛叩马腹,战马向前窜去,他没有急着回身去援救其它人,而是率领前锋部队继续向前奔跑,瞬间便拉开了与步兵之间的距离,只要距离足够,返过身来,便是势若雷霆般的冲击。
看着阿伦岱的行动,丘岭之上的高远,露出了一丝微笑,对于交手多次的阿伦岱,他太了解了。
军号之声响起,追击阿伦岱的步兵们并没有因为对手的加速离去而放弃追赶,他们反而是不离不弃的紧紧追随着,似乎对于阿伦岱马上就要到来的反击并没有什么担心。
而在后路,指挥的东胡将领显然没有阿伦岱的经验,他的反应很快,但就是因为太快而出现了问题,在中段遭到袭击之后,后路军猛然加速,向着中路靠近,想要救援中军,两股人马挤在了一起,反而自己限制了自己的活动空间。
两侧的步卒疯狂地冲了进来,最前边的,赫然是一排排身材高大,手执陌刀的陌刀兵,这是高远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大餐。
陌刀挥舞,血肉飞溅,步兵与骑兵们拥挤到了一起,刀刀见血,式式要命。
此时的阿伦岱,心中却是充满了耻辱感,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他仍然可耻地坠入到了对方的陷阱之中,似乎这个高远,就是他的克星一般,只要对上了他,自己除了失败,还是失败。
不,自己还没有失败,只要拉开距离之后,回过头来,自己便可以轻易击溃追击自己的步兵,然后重新组织人马,发起反击。
自己是骑兵,是天下无敌的东胡铁骑,不可能在近战之中输给对方。
心中刚刚冒起这个念头,他便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在飞起的瞬间,他看到了草从之中,那绷得紧紧的绊马索。
草从之下,两根木桩连着一根绳索,横七竖八地布满了一大片场地,在阿伦岱预伏的拉开距离的这一段路上,最后的三分之一处,布满了这种简易的绊马索。
虽然简单,却极其有效。
前军霎那之间,便是人仰马翻。
阿伦岱落地瞬间,缩头,侧身,整个身子蜷屈成了一个圆球,身体刚刚沾到地面,便是一连串的翻滚,翻滚之中,数条横拉的绳索,帮助他减消了巨大的力量,只不过在最后停下来的那一刻,头撞在了一根拴绊马索的木桩之上。
头昏眼花,眼冒金星,鲜血流下来,模糊了他的眼睛,勉力的睁开眼睛,所有的一切都是红的。
“高远,我要杀了他!”他嚎叫着爬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柄弯刀,返身冲了上去。
阿伦岱武功了得,反应极快,虽然落马,但却并无大碍,但是其它人却没有这么好运了,跌下马来,大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前面的马队倒下,后面的拼命勒马或者纵马向两边横掠,队伍乱成一团,但更让他们难受的是,征东军冲了上来,冲到了他们中间。
长长的刺矛捅了过来,卟哧之声不绝于耳,惨叫之声,响彻全场。
度过了最初的混乱,东胡人终于反应了过来,这毕竟是东胡人的精锐部队,他们马上发现,在这种混乱之中,骑在马上,此时不但不是优势,反而成了劣势,马成了对方优先袭击的目标,三五矛下去,战马便惨嘶着倒地,倒地的同时,骑在马上的他们,便也遭了池鱼之殃,他们马上跳下马来,依靠着战马庞大的身躯,与对方开始游斗。
战事,从最初的一面倒,慢慢地变成了一场势均力敌的缠斗。
阿伦岱疯狂地向前突击,在连着劈死了对面的三个征东军之后,他一口气还没有喘过来,他便听到了如雷的马蹄之声,看到了远处飘扬的征东战旗。
贺兰雄回来了。
贺兰雄此时,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了,连接二天两夜,他和他的部队没有合夜,袭击了三支东胡部落军队,两千骑兵,已经损失了一半,虽然连续换马,战马仍然保持着强劲的冲力,但马上的战士,却是没有多少战斗力了,他们中的大多数,完全是靠着布条捆缚在马上,才没有掉下马来。
但他们仍然成了压垮阿伦岱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四百三十一章:后路断绝
如果阿伦岱知道,此刻正踏刀如雷如火如风而来的贺兰雄的骑兵,每一个人都是精疲力竭,只是勉强骑在马上的话,他一定还会再争取一下,再努力一把,因为此时高远虽然占着上风,但他并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但是,前几次的失败在阿伦岱的心中留下了浓重的阴影,让他始终觉得一切皆在高远的掌控之中,无论自己怎么小心,还是坠入了对方的算计之中,对方甚至连自己在遇到袭击时如何反应都计算到了,这不能不让他胆战心惊。
他被高远打怕了。
先前他的马被绊马索绊倒,早已跌断了双腿,重新跨上马的阿伦岱再看到贺兰雄的骑兵营如风而来的时候,他毫无节操地率先逃跑了。作为四皇子的心腹,他不想在四皇子登上王位,封赏有功之臣的时候,自己却在阴曹地府暗自垂泪自伤。
来时气势汹汹,逃时如山崩地裂,顷刻之间,数千东胡骑兵便如同雪崩一般,垮掉了。
铁岭部的垮塌来得迅猛,而且毫无预兆,这让高远亦是为之一愕,与东胡人作战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东胡人的心理变得如此脆弱,这愕然之间,便让阿伦岱抓住了机会,约一半人马,突出了重围。
但也仅此而已,醒悟过来的高远马上指挥兵马,随着征东军一队队的穿插,变阵,剩下的东胡兵全都被困在了核心,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高远挥刀将对面一名东胡将领劈下马来,在他身前,已经没有了东胡兵,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看着困兽犹斗的那些东胡人,脸上情不自禁地浮起了笑容。
原本预料之中的一场苦场。草草收场,虽然让阿伦岱再一次逃掉了,但反过来想,却也是保存了无数征东军士兵的性命,这比起全歼阿伦岱要重要多了,经此一战,阿伦岱将再也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来追击自己了。
“还真是杀不死的小强啊!”高远由衷地感叹了一声,这位在自己手下屡败屡战的家伙,生命力倒是顽强。
骑在马上。凝视着身前不远处最后的战事,已经不需要他再去冲锋陷阵了,征东军井然有序的指挥体系正在高效的运作,一个个的东胡人在绝望的吼叫之中,被扎下马来,被砍下马来,被拖下马来,然后了无声息。
一个时辰之后,最后一名被围的东胡人也倒毙在战场之上。直到此刻,欢呼之声才在战场之上响起。
高远微笑着看着在自己身前聚集起来的又蹦又跳的征东军士兵,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陌刀,大吼道:“征东军!”
“万胜!”回答他的是无数征东兵震耳欲聋的呐喊!
短暂的欢庆胜利之后。步兵们忙着去打扫战场,完好无损的战马带上准备换骑,受伤的战马补上一刀,东胡兵的盔甲剥掉。怀里的银钱被掏摸干净,征东军秉承了他们的前身扶风军打扫战场的彻底性,什么也没有放过。
那些死掉的战马。按照孟冲许原等人的意思,那也是拖上带走准备在路上吃肉的,但在贺兰雄等骑兵将领的强烈抗议甚至要翻脸的情况之下,只能悻悻作罢。
对于骑兵来说,战马是他们的战友,亲人,他们可以战死,但却不能作为食物。对于这些骑兵的偏执,孟冲等人虽然不以为然,但也不得不尊重骑兵们的意见,最终,这些战死的战马,都躺在了他们倒下的这片战场之上。
天色擦黑的时候,已经休息好了的征东军踏上了前往静远的路途,那里,有他们的战友在等待着他们,那里,是他们归家的起点。
榆林废墟,阿伦岱跪倒在断垣残壁之间,巨大的耻辱感记他泪如滂沱,双手狠狠地捶在地上,片片飞灰腾起,沾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染得乌七麻黑。
“高远,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我一定会打败你,我一定会赢你的。”阿伦岱仰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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