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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枪手)-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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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雄大笑,“难得你肯与我对饮,这等机会,以后只怕再难遇到,当然不能放过,来人,上菜,上酒,上大翁酒。”
贺兰雄是快意的笑,这两个找上门来的家伙在酒桌之上,都是菜得不能再菜的菜鸡,活该今日自己大展雄风,将他们一气儿放倒。
一边的吴心莲亦是拍手叫好,“我来做司酒令,谁也不许耍赖。”
贺兰雄脸色一变,“你当司酒令也行,但只许监督众人喝酒,不许要大家说什么典故。”
吴心莲脸色一红,当初在吴府,吴凯酒量不敌贺兰雄,但硬是用这个文诌诌的文字游戏,将贺兰雄喝得大败而归。
众人簇拥着高远夫妇进了大堂,贺兰雄一迭声的吩咐着下人去整菜摆酒,却浑然没有注意到,进来的三个人,眼睛都落在了大堂与后堂连接的侧门处,贺兰燕正自俏生生地立在哪里,一双妙目从高远脸上一直看到叶菁儿身上。
“燕子!”高远呐呐地叫了一声。
贺兰燕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从容地走进大堂,向着高远与叶菁儿夫妇欠身一礼:“高远,夫人,你们来了。”
听到贺兰燕的称呼,曹天成脸色顿时古怪起来,只听贺兰燕的这个称呼,就算不那么聪明的人,也能猜到里头的古怪,在积石城,征东府,叶菁儿叫高远为大哥。其他人以前称将军,现在叫都督,直接称呼高远名字的,唯有贺兰燕一人耳。便连她的大哥贺兰雄,以前称高远为兄弟,但随着高远威权日重,他不知不觉之中,便已改了口。
不过贺兰雄亦是灯下黑,自己改了口,对于妹妹一直直呼高远的名字。却是丝毫没有觉得异样,也许他对妹妹与高远的感情纠葛习以为常了,是以今天贺兰燕当着叶菁儿的面直接这样叫了起来,他也没有察觉出什么。
“难得你们夫妇二人联袂来我家,更难得高远居然要与哥哥拼酒,我自然是不能作壁上观,我来作陪!”贺兰燕看了高远夫妇一眼之后,便垂目看着下人们快手快脚地布满了一桌子的菜,伸手提起一大翁酒。随手将桌上的数个大碗都一一斟满,率先端起一碗来。
“来,高远,我敬你们夫妇一杯。祝你们琴瑟好合,百头到老。”
看着贺兰燕端酒欲饮,贺兰雄一把拽住贺兰燕的手臂,“你还是算了吧?以前你是一碗倒。喝醉了不过是大睡而已,现在却是一碗疯,喝一碗便发酒疯。可不能在客人面前出丑。”
贺兰燕一使劲,挣脱了贺兰雄的手,笑道:“难得高远与夫人一齐来做客,便是醉了也是值得的。”
一直没有做声的叶菁儿轻笑一声,走到贺兰燕跟前,径自伸手,从对方手中取下酒碗,“妹妹,与男人拼酒,我们可是先天不足,不比也罢,等会儿肯定还有几位客人来,便让他们这些大男人去拼酒吧,我们不必理会他们,不若我们姐妹去你屋里头说话,说起来我可还没有进过你的香闺呢?今日既然来了,自然得去看看。让他们疯去。”
叶菁儿从手中夺去酒碗,含笑说了这番话,贺兰燕却是直直地站在哪里,脸上有些苦色,看了一眼高远,显然为难之极。但叶菁儿却似乎没有看到贺兰燕的脸色,挽了贺兰燕的手,径直便向内走去。
高远呆在了哪里,曹天成急得搓手顿脚,两人谁都没有想到,一直温温柔柔的叶菁儿竟然忽然有了如此强的攻击性,上得门来,便直指目标,一下子便抓住了软胁。
直肠子的贺兰雄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就是,男人拼酒,女人就不必在这里捣乱了,吴小姐,你也去吧!”
吴心莲脆声应了,走到贺兰燕与叶菁儿的身边,拉住了贺兰燕的另一只手,她这些时日在贺兰府上来来去去,早就熟悉得很了。
看着三人转瞬之间便消失在后堂门口,高远不由呆若木鸡,他总不能跟到贺兰燕的闺房去,转过头看着曹天成,曹天成干咳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夫人说今天还有客人来,不知还有谁来,你们是约好的么?”贺兰雄问道。
高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外头已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口的卫兵已经跑了进来,“族长,蒋长史,孙将军夫妇,吴郡守夫妇来访。”
其实根本不用卫兵来禀报,贺兰雄已经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到了正急步而来的一行人,孙晓跑在最前头,吴凯居中,蒋家权在最后,除了孙晓面不改色心不跳,他身后的吴凯与蒋家权都是气喘吁吁,至与落在最后的吴夫人,此时正被曹怜儿搀扶着,饶是如此,仍是双手扶膝,显然是累得坏了。
大家都在这一条街上住着,得到孙晓的报信,众人是急急忙忙地便跑了出来。
看着众人的模样,贺兰雄终于察觉不对劲了,狐疑的目光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你们真是来找我喝酒的?”
高远缓缓坐下,曹天成哀声叹气,蒋家权一踏进门来,两眼扫过屋内,径直问道:“都督,夫人呢?”
高远指了指后头,蒋家权脸色亦是一变,也跌坐在桌边。
吴凯站在门边,大声吆喝着自家媳妇,“快过来,快过来,还在哪里喘什么?”
曹怜儿扶着吴夫人进门,吴凯当即道:“快,去后头,去找夫人与贺兰教头。”
吴夫人应了一声,在曹怜儿的搀扶之下便向后走去。
“慢着!”蒋家权突然抬起头来,叫住了两人。
“议政!”吴凯转过头,看着蒋家权,“她们两个在后头可不行,万一起了冲突可咋办?”
“纸里包不住火,这件事情,在征东府中,根本算不得什么秘密,只是瞒了夫人一人,迟早都会知道的,本来我与曹吴二位一直在计议这件事情,准备找个妥当的时机不解决这件事情,今日既然已经瞒不住了,倒不如借此机会摊开来说,一劳永逸。”蒋家权道:“贺兰将军,你看如何?”
贺兰雄脸上的笑容渐渐笑失,愣了半晌,突然重重地一拳捶在桌上,震得碗儿碟儿一阵乱响,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心头的怒气。
“高远,高都督,你既对我妹子无意,又何必招惹她?你与她有什么?你夫人想干什么?是来捉奸的么?好得很,议政说得好,正好借此机会摊开来说,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我去叫她们出来,大家当面锣对锣,鼓对鼓,说个清楚明白,也好让我妹子死了这条心,早些找到如意郎君。”
丢下这几句话,贺兰雄转身便向内里走去。
“孙晓,拦住他!”蒋家权大喝道。
孙晓一跃上前拦住贺兰雄,双臂一张,已经将贺兰雄一把抱住,大叫道:“贺兰将军,稍安勿燥。”
贺兰雄大怒,“松开,夫人今天是来者不善,我可不能看着我妹子吃亏,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子。”
“贺兰教头怎么会吃亏?”孙晓大叫起来,“她勇冠三军,只怕连你都打不过她。”
“她能对夫人动手吗?夫人说什么,她还不是只能听着。”贺兰雄怒道。
“贺兰教头,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略知一二,我想了又想,夫人绝不会做无礼之事,或许,今天便是契机,也许会两全其美。”蒋家权站了起来,走到贺兰雄面前,双手按在他的肩上,”也许;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做在这里;饮酒;静静地等待。”
“什么两全其美?”贺兰雄稍稍冷静了一些;但仍是摇头不已;”高远已经有了夫人;我家燕子也绝不会与人做妾;这便是无解的难题。”
“贺兰将军;没有谁说要贺兰教头做妾;贺兰教头不仅是你贺兰族的公主;亦是匈奴一族的凤凰;更是对我征东府有大功;谁会委屈她?”
“那你能有什么法子?”贺兰雄问道。
“一正两平!”蒋家权淡然道:”我与曹吴两位大人;还有严议政都谈过这个问题。我想这便是解决的办法。”
“一正两平;那是君王才有的规仪!你别欺我不知你们中原人的规制礼仪!”贺兰雄话一出口;陡地楞住;”你是说?”
“不错;便是君王。”蒋家权重重一点头;”我们戮心同力;辅佐都督成就大业;只要都督做了君王;平妻之位;当不至委屈了你家妹子;如何?”
贺兰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表情慢慢舒展;孙晓看着他不会再暴走;这才松开了手去。
贺兰雄坐到了桌旁;思虑片刻;转头看着高远;”都督;你却如何说?”
不等高远开口;蒋家权已是接口道:”都督当然没有问题;其实我们都知道;都督与贺兰教头早就相知相识相爱;只不过相逢恨晚而已;以前都督势力微弱;自然不能开这个口;但现在都督已经雄据数郡之地;麾下雄兵数万;杀灭东胡;不过翻掌之间;到时候挟辽西辽东河间草原之地;拥数万精锐大军;兵锋所指;必将所向披糜;贺兰将军;可有意马踏天下乎?”
第五百四十四章:贺兰府中(下)
贺兰燕的闺房,比之中原女儿家的闺房却是有着相当大的差别,红粉胭脂几乎没有,倒是墙上挂着不少杀伐之器,室内陈设虽然价值不菲,却都简洁之极。
一行人进了房间,贺兰燕坐在床榻之上,叶菁儿亦径自寻了一把椅子坐下,两人一个仰首看天,一个侧头看着窗外,都是沉默不语。门边,苏拉乌拉两人面色有些惊惶,垂首站在哪里,起先一脸兴奋跟进来的吴心莲此时也觉察到了气氛的异常,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脸上的笑意慢慢被惊愕所代替,一时之是,只觉得手足无措,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便似爬满了毛毛虫,浑身上下都是不舒服。
片刻之后,贺兰燕却是叹了一口气,“吴小姐,你却去前厅吧,你是司酒令,却却监管他们,免得他们喝酒耍赖。”
得此一说,吴心莲立时如蒙大赫,当即向两人欠了欠身,飞一般地便退了出去。
“苏拉乌拉,你们也下去吧!”贺兰燕看向自己的两个贴身丫头。
苏拉乌拉担心地瞥了一眼贺兰燕,无声地退出房门,在轻手轻脚地将门掩上。
房中再一次沉默下来。
房中时间没有过去多少,但房中两人,却似过去了许久。
“贺兰妹子,你难道不想跟我说些什么么?”叶菁儿淡淡地问道。
贺兰燕脸色有些发白,“夫人是来兴师问罪么?”
“贺兰妹子何罪之有?需要我来兴师问罪?”
贺兰燕眉眼低垂,苍白的脸上陡地浮起一丝红晕,显然是被叶菁儿激得有些恼了,她本是敢爱敢恨之人,性子更是极烈,被叶菁儿这一逼,反而激起了胸中傲气。当下淡淡一笑,“是啊,我何罪之有,贺兰燕自问行事光明磊落,没有半分对不起夫人之事。如果夫人是为了我心慕高远一事而来,我倒愿意与夫人分说分说这件事情。”
叶菁儿转过头来,看着陡似换了一个人一般的贺兰燕,心中暗叹一声,此女不但艳丽不可方物,可兼英气逼人。比起自己这等中原女子,自有另一股风姿。
“愿闻其详!”
贺兰燕站了起来,走到叶菁儿身侧,自寻了一张人凳子坐下,抬眼看着窗外悠然飘飞的雪花,眼神陡地有些迷茫起来,“数年之前,我便识得高远了,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兵曹罢了。”
贺兰燕语气平静,将她与高远之间的纠葛娓娓到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时而迷茫。时而激奋,时而情意绵绵,说到最后,竟是情难自已。泪水潸然而下。
听着贺兰燕的情绪变化,初时还算平静的叶菁儿已是动容,这种深爱之而不能得之。近在眼前却又似远在天涯的感觉,她也曾经历过,只不过她最终丕极泰来,得偿所愿,此时看着贺兰燕,竟似看到了两年前的自己。
从袖中掏出手帕,递到了贺兰燕的面前,柔声道:“擦擦吧!”
接过手帕,贺兰燕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高夫人,我与高远之间的纠葛,便是如此,不错,我是深爱他,但我与他两人之间,却是清清白白,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而且他亦从来没有应承过我,说起来,也只不过是我对他的一厢情愿,单相思罢了。你如生气,那我亦无法可施。”
叶菁儿叹了一口气:“贺兰妹子,高大哥于你只怕也不是毫无情意,如果他真对你没有意思,你与他之间的事情,他应当早对我说起了,但事至今日,他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吐露过只言主半语,直到今日,我才从怜儿口中得知此事,突如其来,到你府上,高大哥却是有些惊惶失措,如他对你毫无情意,又何须如此?自是坦坦荡荡。”
贺兰燕默然片刻,眼中虽然闪过喜意,但终究亦只是一闪而过。也就如此了。
“请恕我直言,贺兰妹子,如果高远不娶你,你当如何?”
贺兰燕惨然一笑,“那又如何,大不了终老一生,孤苦零丁罢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爱过高远,何人再能拨动我心弦。”
“贺兰妹子,你有没有想过,我既已是高大哥正妻,即便他愿意娶你,你亦只能为妾,你是贺兰一族公主,现在在匈奴一族之中身份特殊,即便你愿意,你大哥,还有那许多匈奴族人又怎能如你所愿?”叶菁儿问道。
“爱便爱了,哪想得这许多。”贺兰燕叹息一声,看着叶菁儿,“高夫人,我知道我给你们带来了困挠,惹你心中不喜,你不喜,高远自然不快活,明白我便离开积石城,远远的离开你们,你不必担心我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了。”
“离开积石城,你要去哪里?”叶菁儿摇头道:“你的族人,亲人可都在这里。”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得,草原广袤,哪里不能安家?”
叶菁儿双手前伸,握住了贺兰燕冰冷的双手,“贺兰妹子,在你心中,我就是这种善妒之人么?”
贺兰燕身子一震,眼眸抬起,盯着叶菁儿。
前方大堂之中,人数虽多,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不安地等待着,除开蒋家权还算镇定之外,其他人神色都是有些不安。特别是高远与贺兰雄,更是显得焦灼不已,高远是始作蛹者,当事人之一,而贺兰雄却是心悬他那唯一的妹子,关心则乱,自是难以心安。
吴夫人已经是第三次站了起来,“我还是去看看吧?”
蒋家权摇头,“不必,心莲不是说了吧?她们二人之间,不会起冲突,而且贺兰教头的两个丫头就守在屋外,如有什么事,她们必来报信,既然没来,就说明不会有事。”
吴夫人惴惴不安地又坐了下来,在她身侧的曹怜儿脸色苍白,显然是后悔不已,早知会惹出如此大的风波来,便是打死,也不会将此事泄露出来了。
在众人的焦灼等待着,内里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众人神色一振,都是站了起来。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中,叶菁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她的脚步移动而移动着。
叶菁儿径直走到了高远面前,“高大哥,你不去看看贺兰妹子么,她有话与你说。”
高远迟疑片刻,点点头,大步向内里走去,贺兰雄迟疑了一下,准备跟上去,脚步刚一移动,叶菁儿的眼光已是看了过来,“贺兰将军,还请留步,我有话要说。”
贺兰雄惊疑不定地看了她一眼,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叶菁儿缓缓坐下,目光扫过蒋家权一行人,众人在她眼光逼视之下,不由都是将头垂了下来。
“蒋议政,这件事情,你们是不该瞒我的。”
蒋家权咳漱了一声,“夫人,不是我等瞒你,实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想来夫人也明白,此事干系甚大,我等不明白夫人心意,不敢冒昧行事。”
叶菁儿双眼微闭,若说她心中不委屈,不在意,哪怎么可能?从来她都一直以为高大哥心中在意的只有她一个女子,现在陡然发觉,原来在高大哥的心中,还有一个影子一直便存在于哪里,怎不叫她伤心难过?
如果她还是数年之前的那个扶风县普通女儿家,如果知道此事,自然是难以容忍,但随着身入相府,见识逐渐开阔,而嫁与高远之后,随着时局的发展,他对于高远所处局面自然亦是一清二楚,贺兰一氏,对于眼下征东府的整个布局实在是太重要了。
更重要的是,高大哥太优秀了,像这样的男子,有女儿家倾心爱慕,太正常不过了,只不过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贺兰燕亦是其中之一而已。
自己嫁入高门,身为高远的夫人,自然得为高远的未来谋划,为他的基业添砖加瓦,而不是添乱,即便心有不愿,也得促成此事,更何况,如果自己一力拒之,不但会使贺兰氏离心离德,更会使匈奴一族心怀不满,更重要的是,只怕高远心中也不快活。
想到这里,她睁开双目,看着蒋家权,“议政,贺兰妹子身份高贵,自然不能以姬妾身份嫁入高氏,议政可有法子解决?”
此语一出,屋内顿时传来一片长长的呼气之志的,显然刚刚所有人都是紧张之急,一口气憋在胸中,此时方如释重负,吐了出来,不过这么多人一齐吐气,却是显得有些怪异了。
“这么说,夫人是同意了?”蒋家权大喜。
叶菁儿美目闪动,看着蒋家权,“在蒋议政心中,我亦是那种不能容人的妇人么?”
蒋家权笑道:“自然不是,自从看到夫人白衣素手,城楼擂鼓助战之时,吾便知夫人非常人也。”
“想来此事议政谋划已久了吧?却不知议政准备如何解决?”叶菁儿不动声色地刺了蒋家权一句。
蒋家权微微一窘,心道夫人心中终究还是不爽利的,不过相对于大局来说,夫人对自己的那一点不满,终是算不得什么。
“此事,我早已想妥当了!”他胸有成竹地道。
第五百四十五章:如果她欺负我
高远踏进贺兰燕的房间之中,她正在坐在哪里,脸上神色变幻万千,欢喜与忧愁并居,看到高远进来,嘴巴张了张,什么都还没有说出来时,泪水已经断线珠子一般掉了下来。
她一生当中,恐怕也没有今天一天哭得多,两眼红肿得如同一个桃子一般,仔细想想,她这几些年掉的泪水,没有一次不是为了眼前这个男子。
真是自己天生的冤家,看着讪讪走进来,站在哪里,却有些手足无措的高远。
看到哭得泪人一般的贺兰燕,高远搓着手,半晌才道:“别哭了,你哭起来不好看。”
听了这话,贺兰燕顿时一阵气苦,索性张开嘴号淘起来,守在门外的乌拉和苏拉吃了一惊,将门推开一道缝隙,两个脑袋一上一下挤进来,只看了一眼,便赶紧缩了回去。
一句话出口,却起了反作用,高远不由急得抓耳挠腮,几步跨到贺兰燕跟前,粗糙的大手伸过去,替她拭着脸上的泪水,“燕子,你受委屈了。”
终于听到一句贴心的话,贺兰燕仰起脸,却是哭得更加伤心,这几年,她的确受了太多的委屈。站起身来,张开双臂,投入到高远的怀里,将他紧紧地抱着,她抱得是如此之紧,似乎稍微松一些,高远便又会从她眼前消失,以致于连高远也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数年苦恋,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贺兰燕这一哭,既是渲泄着这数年的委屈,却也是喜极而泣,拦在她与高远之间最大的障碍终于不复存在,其它的,在贺兰燕看来,都不是问题。
高远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轻轻地拍着贺兰燕的背脊。
“你夫人好厉害!”稍稍平息情绪的贺兰燕,将头偎在高远的胸前,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啊?”高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你夫人好厉害。”贺兰燕抬起头,看着高远,重复道。
“她哪里厉害了?菁儿一向是很温柔的。”高远摇摇头。
“哪是在你面前而已。”贺兰燕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今天在叶菁儿面前,那个柔弱的她一指头都能戳到的女人面前,却是束手束脚,有力无处使。完全被对方掌控着局势。“以后她要是欺负我,你可得帮着我,不许偏向她。”
看着贺兰燕,高远不由瞠目结舌,这还在哪里哪,就要上演宫斗戏码吗?
看着高远的模样,贺兰燕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狡缬,“还好我是不会呆在家里的,到时候我自带着骑兵去打仗。隔得远了,自然便没有哪许多矛盾,就算她要寻我的错处,也找不着人。高远。我可跟你说清楚,我是要带兵打仗的,要是一直闷在家里,会把我闷出病来的。”
高无愣怔了半晌。才呐呐地道:“燕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牙尖嘴厉起来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我一直都是这样啊!”贺兰燕得意地笑了起来,脸上泪痕仍在。这一笑却如梨花带雨,分外娇媚。看着高远一张老脸快要挂不住了,贺兰燕这才收起了笑容,拉着高远的手坐了下来,将她与叶菁儿两人之间的谈话,一五一十地讲给高远听。
等到高远从内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时辰,叶菁儿与吴夫人,曹怜儿几个女人已是不见了踪迹,外头却只有贺兰雄,蒋家权,吴凯,曹天成以及孙晓几个人正在划拳喝酒,看他们神色,个个都是轻松无比,显然,横亘在他们心头的那一根刺,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了,心情自是愉快。
不过高远此时可高兴不起来,闷闷地坐到了贺兰雄的身边,端起他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脸膛立刻变得通红起来。
“菁儿哪里去了?”放下酒碗,问道。
“夫人已经回去了,吴夫人与怜儿跟着去了。”孙晓笑答道:“今日才见夫人风采,不愧是叶氏这种大家族出来的,当真是极有气度。”
高远哼了一声,伸手提起酒翁,往酒碗里注满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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